鼠猫吧 关注:81,288贴子:1,002,866

【阙影相随】【灵异】绮魂辄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鼠猫王道镇楼~
因为一些灵异的事,引起了另外一些灵异的事……大概是这个节奏~
更新可能比较慢,如果有人愿意看的话,请见谅o(* ̄▽ ̄*)o
粗纲已有,但很多细节还没想好,边写边想……
希望不会跑偏,希望不会觉得太啰嗦,希望能安全完坑~
另外,故事不是纯甜文,请慎入~


1楼2017-01-11 23:26回复
    冲霄序(一)
    襄阳深秋的夜晚已是寒气逼人,更夫打完二更天,赶忙钻回驿馆门卫的小屋。屋里没人,炉火依旧热着,更夫三步并作两步掀开铺好的被窝,却并不急着躺下,被窝里媳妇早些时候送来的炊饼在里面温着,更夫仔细数了数,一块也没少,便兀自笑得甜蜜。出门前,今日当值的几个衙役来他屋里躲闲,几人聊着,喝着随身带的驱寒的水酒,却无聊看到更夫不知掖着藏着什么,几人哄哄闹闹却是抓出几个炊饼。失望之余,便和更夫一起聊了起来。
    这次大伙儿千里迢迢来到襄阳,跟着个新上任的年轻官爷,却是幺蛾子不断,这世道仿佛走背字到连包青天大老爷也镇不住,先是来的路上遇了刺客,好在有一帮子侠客义士帮衬着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刚到襄阳还没落稳脚,官印便被一群贼人声东击西地给盗了去。随后那襄阳王爷也隔三差五地来寻事儿,颜大人就只能不断推脱,于是这来人的态度便是越来越横,眼看着剑拔弩张地仿佛要打起来一般。可这难为的就是差来使去的衙役,不敢跟那帮王爷府的亲兵动武,也不能让他们进去。好在昨日下午,御猫展大人受包相爷的派遣也终于到了襄阳驿馆,在门口横眉怒对三言两语打发了一波襄阳王府的来人,然后歇都没歇,直接就跟着颜大人进了书房,和公孙老爷以及一帮大侠们在屋里一直讨论到月上树梢。今日一早,展大人和几个侠士天还没亮就出了门,过了晚饭点儿才回来,随后又一起关了房门开起会来。衙役们也不清楚这些大老爷在研究什么,隐约听来说是跟那襄阳王爷有关,有时声音大了,总是反复听到“冲霄”二字。
    众人在那里猜测得煞有其事,更夫也抱着炊饼坐在一边听着。可那些朝堂江湖离他太远,听听权当解闷儿,有时走走神,盘算着炊饼啥时候吃可以正好熬到媳妇送第二天的份儿来。等再过几日换了班,就可以回家喝媳妇做的刚出锅的胡辣汤,一碗下去出个一身大汗,想着都不禁让人口水直流。
    衙役们聊得欢畅,也没注意更夫几时又出了屋子打更去了,直到有人来招呼他们,说是大老爷召集所有衙役捕快去议事厅门口有事交代,众人赶紧收起了酒葫芦,小跑着回了院里。
    今日颜大人还有事要向衙役们交代,便暂且散了会,展昭从议事厅里出来,一身风霜和疲惫,却比不上这两天心里的烦闷,襄阳的事态胶着不定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与白玉堂之间的种种。
    相识伊始,展昭承认,自己确实为这锦毛鼠的外表折服,实在是个漂亮的人!漂亮得不得不让人纵容他的胡闹和放肆,久而久之,便觉得那骄纵的性子才配得上如此外表,好在那人除了对兄弟对朋友,至少对自己这个夙敌也算客气,虽然时常管得多了点,也总会对自己发些莫名其妙的脾气,自己也只是一笑而过。可后来,那人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变了,变得深邃得有时不得不让自己有所怀疑,那向来随性而不屑一顾的性子,竟然开始对着自己叹起气来。展昭觉得他俩应该是好兄弟,可以生死相托,互为知己,直到那次白玉堂喝醉了酒,对他发起酒疯来,一边深情地一遍遍喊着“猫儿……”,一边强吻了下来……
    展昭并不是冷心冷情的人,那一个霸道而熟练的吻几乎点燃了自己的清心寡欲,可冷静之后想来,毕竟那“风流天下”的名号早就闻名于世,做兄弟的,怎么能在这时候占别人便宜……展昭很珍惜这份“兄弟情”,因此他很豁达地坦言告诉了白玉堂前一晚他的所作所为,甚至调笑地让他去会会久未重逢的红颜知己们。那天白玉堂一言不发地闷头喝着酒,突然酒杯“啪”地砸在桌上,展昭也被这一声吓得瞬间止住了说辞。
    “如果我说,我很清楚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呢?”白玉堂一脸严肃,而展昭的心也彻底乱了……
    再之后,便是蒋四哥来找自己,说白玉堂日日买醉,说他招了歌舞伎到府上,却在烂醉的时候把她们通通赶走,说他醒来时总是对着扇穗发呆——那扇穗是展昭送的,白玉堂一直没换过……旁观者清,再加上聪慧如蒋四哥,旁敲侧击之下,就让这从小看到大的五弟全盘招认了。所以他来当说客问展昭,如果展昭完全没法接受,便干脆快刀斩乱麻,让白玉堂彻底绝了这份心,之后大家还是兄弟;如果展昭也愿意回应,或者说哪怕愿意试着去接受,便给这任性的五弟一次机会……蒋四哥并没有急着逼展昭给出答案,毕竟这情感来得惊世骇俗,再加上襄阳事发,蒋平也知道展昭这阵子恐怕是没得闲,他只是来帮五弟把这天窗捅破,这之后的事,还得看他们自己……
    其实展昭并没有当机立断地拒绝,这便是好兆头,但如果没有他这个“媒人”从中帮一把,这两人恐怕会一直这样失之交臂下去,既然宠着这个弟弟,便让他自由地轰轰烈烈一把,只要这两人真心情投意合,既不谋财,也不害命,谁又能管得了谁!蒋平如是想。
    经过蒋四哥的点拨,展昭不得不去问自己对白玉堂是什么感情。只要是无冤无仇,谁不羡慕这个上天恩赐过多的小伙儿,自己也是喜欢的吧,希望能跟他一起策马同游,并肩作战,把酒言欢,如果这样的日子要用妻慈子孝的后半辈子来换,他可愿意?似乎答案也并不是否定……可展昭想得更多,自己从江湖入了朝堂,便引来非议无数,如果白玉堂不爱红颜却跟个官府的人纠缠不清,那后果会比自己所受到的责难只多不少,他无法忍受看到如此骄傲的白玉堂成为整个江湖的众矢之的。所以他很犹豫,一旦他放纵了自己,便是引着白玉堂走向一条死路……于是,他在逃避回答,索性蒋四哥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表面上展昭废寝忘食地忙着襄阳的事,其实有事可忙也能让自己不用胡思乱想。
    可白玉堂却并不准备让展昭一直“轻松”下去。这次白玉堂随着颜大人先一步前往襄阳,临行前,他还是来找了展昭。
    之前的几日,两人都在刻意地回避彼此,白玉堂再一次鼓起勇气冲进展昭的屋里,两人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先是从公事入手,两人煞有其事地聊了很多关于襄阳的现状和推测,眼看着夜色已深,白玉堂突然话锋一转,“猫儿,我喜欢你……”看着瞪着双猫眼,傻愣在一边的展昭,白玉堂决定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我白玉堂心中想跟他一起共度余生,要把整个心交付的人是你,展昭。”白玉堂看展昭还是没有回魂,干脆直接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霸道地要求对方回应,却还没撬开对方的牙关,便觉得胸口被不小的力气打中,倒退了好几步,不禁捂住了胸口。
    展昭也往后退了一些,什么也没说,兀自捂着嘴喘着气,满眼的戒备。
    而白玉堂看到展昭明显的拒绝,不禁白了脸色,感伤地咬了一下唇,扭头出了门没了踪影。
    白玉堂第二天出发,展昭也去送行了,在众位哥哥们“平安、保重”的嘱托声中,展昭眼神飘忽地没跟白玉堂对视过一眼。白玉堂走后,展昭过了几天不觉尴尬的日子,但终究还是要见的,尤其是在开封听到襄阳一路的不顺,展昭不禁也有些心急,只想着白玉堂千万别鲁莽,一定要沉住气,而自己这边也急着把手头的案子处理了,好去襄阳帮忙……
    这厢早上刚把案卷交了,得了相爷的允许,展昭拎着干粮和简单的包裹就和蒋四哥一起纵马去了襄阳。


    2楼2017-01-11 23:29
    收起回复
      2025-05-21 22:28:44
      广告
      楼主加油!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1-12 16:21
      收起回复
        一路上,蒋平偶尔旁敲侧击地提到他家“恃宠若娇”的五弟,而展昭有时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右掌,然后又满眼深邃地盯着远方。蒋平直觉觉得这两人后来一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但展昭不说,他也没法儿,于是想着还是到了襄阳去试试老五那边,这两人其实并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如果是因为什么误会就此分道扬镳,岂不可惜……
        两人到了襄阳,便随着局势的日益紧张而整日奔波了起来,偶尔展昭碰到白玉堂,避无可避,白玉堂也只是低头路过,公事上的交谈也是生分有礼,连驿馆里一起的兄弟们都觉得这两人相交这么久,就算不是知己,也不该这般的生冷,都觉得蹊跷不已。
        这天夜里,展昭从议事厅出来,独自回了屋,一早出门此时方归,屋里冰冷得既没炭火也没热水。展昭刚坐了一会儿便觉得透心寒,想想此次出门也没带什么特别厚实的裘衣,不过自己最厚实的那件狐毛大氅还是白玉堂硬塞给自己的,穿的确实暖和,开封的大雪天出门都觉不出凉,这次事了,还是还回去吧……
        展昭叹了口气,拿起水壶,准备去庖屋打些热水回来,刚出门,正遇上急匆匆赶来的蒋四哥。蒋平二话不说,冲进屋里拿了巨阙换了展昭手上的水壶,“老五要去闯冲霄楼,你赶紧去!”
        展昭微皱了一下眉,想到那人如此意气用事,心中焦急不已,冲着蒋平手指的方向,一个燕子飞就冲了出去。
        展昭深怕赶不上,直接飞檐走壁,一边向襄阳王府的方向赶,一边搜寻着白玉堂的踪迹。好在白某人即便是去夜闯,也是一身白裳,展昭一下把内力运到极致,七八个挪移便追上了前方的白衣人。
        白玉堂听到后面有人追来,却是已经下了决心,无论来的是敌是友,今日这冲霄楼是闯定了,所以回手抽刀便跟来人战到一处。展昭看白玉堂这一刀没半点马虎,不敢大意,也拔了剑,两人斗了三两下,白玉堂看到来人是展昭,便没了战意,两人默契地都收了兵器。
        “白玉堂,跟我回去!”展昭抓住白玉堂一只胳膊,厉声喝道。
        白玉堂毫不客气地甩开展昭,“白爷要你管!”说完扭头跳下了不知是谁家的屋檐,继续向前走。展昭站在屋顶,看到不远有夜巡的士兵,赶忙跳下来,拽着白玉堂躲进一个小巷子。而白玉堂此时心里正五味陈杂,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后来被展昭拽进小巷,刚想挣脱,却见展昭把他按在墙边,整个人抱在他身上,眼睛却是警惕地盯着巷外,随后便听到一队整齐的巡逻兵的脚步声从巷外经过,渐渐走远。白玉堂明白此时这样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展昭的“投怀送抱”,不过是防止自己那一身白衣晃眼暴露了两人,但两人贴得极近,白玉堂闻着近在咫尺的那人的味道,鼻子竟开始有些发酸。
        听着巡逻队伍走远,白玉堂依依不舍地看着展昭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也都冷静了一些,展昭先开了口,“泽琰,我知你着急,现在我们决不能自乱了阵脚,”说着又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等拿到机关图,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一提机关图,白玉堂心中火气又上来了,“什么万无一失!白爷已经平安无事地来去三趟了,不用那机关图,照样破得了那冲霄楼!他们一帮人畏手畏脚,非要等,等,等……襄阳王隔三差五地来挑衅,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不赶紧取回大印还有那盟书,我们就失了所有胜算!”
        “我们每个人都很急,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展昭回道。
        “大谋,大谋,你心里只有大谋!”白玉堂瞪着展昭,而这句话也让展昭一时无言以对,白玉堂知道自己失言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你若无情我便休,白玉堂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若是展昭没有那个意思,自己便做他一辈子的兄弟,可真被那人拒绝了之后,从小被人宠着长大的少爷,心里却是头一次觉得如此委屈。
        “这次事关我义兄的生死,做兄弟的怎么能不为他多谋划一些?你们这些官府中人,听命做事便罢了,白爷能早一天拿回那盟书,你们也早一天可以放下心来,若是白爷真没那本事,有命去没命回,我那帮江湖兄弟自会给我哭丧,官府也能推脱得干干净净,不会碍了你的大事!”白玉堂冷言冷语地把两人彻底划在了两边,却拼命让自己忽视展昭眼里逐渐浓重的点点晶莹。
        半晌沉默,展昭低下了头,“你今天一定要闯这冲霄楼吗?”
        “白爷闯定了!”白玉堂毫不犹豫地答道。
        “好……”展昭脸色惨白,白玉堂那泾渭分明的口气,着实让他心痛不已,他并没有自己想象地对白玉堂那么无动于衷,可正是如此,他更不能原谅因为自己而毁了白玉堂。所以,既然不能回应,那这份情展昭便用命来还!
        但白五爷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展昭的话语间也多了些决绝的味道,“要那机关图,不过是为了能确保安全地回来,既然白五爷这般置之生死于度外,展昭便舍命陪君子!如果非要赔条命进去,展昭本就无亲无故,到时走得必然比白五爷更加无牵无挂,如果阎王两条命都要收,那我就沾点五爷的光,兄弟们给您上香的时候,顺便也给我撒把纸钱吧!”
        两人都红着眼睛互相瞪着,然后反而是展昭先一步向那高耸入云的冲霄楼冲了出去……
        白玉堂楞在原地,听到那句“无牵无挂”,心仿佛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一般,却是越想越害怕,想到那人可能会因为自己一个轻率而送命,心口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不行,绝对不行!
        一回头,却看见展昭已经运起轻功,白玉堂赶紧追上去,可在轻功方面,白玉堂从来没赢过展昭,等他冲进冲霄楼里,展昭已经拔剑跟各处飞来的暗器打成一片了……
        +++
        而此时,襄阳深夜的天边,在暗色云朵的映衬下,似乎有一团亮光在云后逐渐放大。
        +++


        12楼2017-01-12 20:26
        收起回复
          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1-13 12:56
          收起回复
            卤煮更文,很好看(ฅ>ω<*ฅ)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7-01-13 15:20
            回复
              白玉堂不得不承认,两人的运气真是差到了谷底,之前三次,都是因为自己中途遇上了生门,便就势杀了出去,而这次其实白玉堂特别期望能尽早遇上个生门,然后带展昭离开,可偏偏机关一关关送他们一路到了顶楼,非逼着他们走到底不可。而白玉堂知道,机关只会越来越凶险,顶楼的机关离成功最近,失败的代价也最大。因此,说不紧张,那定是假的,展昭对于机关之术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两人的性命全在白玉堂的一念之间。
              经过这几层的机关之旅,展昭也清楚明白了真正机关之术的可怕,有白玉堂带着,好在磕磕绊绊地总算到了顶楼。他比白玉堂更狼狈些,毕竟有些时机他没法像白玉堂那样拿捏准确,不过总算是活着来到了这里,只是想来这一路后怕不已。不过此时,他没工夫去回想之前的惊险,展昭靠墙站在一边,看着白玉堂贴着墙来回巡视着顶楼的构造。就算是不懂机关之术,展昭都觉得这顶楼简单而致命,顶楼极宽阔,用上轻功也没法一口气从这头到对面,周围一圈两步宽的廊道,似乎并不结实,走上去嘎吱作响。走到廊道边沿,向里全是空的,黑漆漆隐约听到下面金属规律摩擦的声音,屋顶上垂下几根长长短短的绳索,绳索是特制的,每隔一段便嵌着一个锐器,只有最当中的绳索垂得很长。白玉堂扔了一个火折子进那深不见底的黑洞,最当中绳索的那头已经垂到了洞里,拴着个匣子。乍看之下,只有借助周围的绳索荡过去才能到达当中绳索的位置,但谁又能抓得住这满身尖刺的绳索而荡到中间?就算利用轻功飞上一段,可毕竟还要停在那里将当中同样满身尖刺的绳索拽上来才能取到匣子……与此同时,两人看到黑洞底下隐隐火光中不断交叉绞切的刀刃,一旦掉下去,便是当即被割得七零八落,绝无生还可能……
              白玉堂巡视了一圏也没发现任何机关的突破口,而眼看着楼外天已经开始发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由一个人利用轻功飞到中间,抓住中间的绳索,此时另一个人先发一块木板,飞过去的人借力向对岸跳过去,同时发木板的人再投一枚袖箭将当中绳索的上方割断,这样飞过去的人便可以带着绳索一起到达对岸,然后再将匣子拽上来。但这种方法不可说不惊险,两人的配合很重要,两次轻功跳跃不能中断,木板必须恰到时机和方位地送到抓绳索的人脚下,一旦绳索被抓住,肯定会晃动,而割断绳索也容不得任何失误和犹豫,否则跳过去的人没法将绳索带走,甚至可能被牵制到无法完成第二次轻功跳跃,结果将是完全的失败。
              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必须成功。
              于是,两人开始争执由谁去抓绳索……
              论轻功,自然是展昭更胜一筹,而且发射暗器也是白玉堂拿手,所以展昭觉得这样分配最合适,但白玉堂却坚决反对。而他给出的理由也让展昭无法反驳——白玉堂出门前在双手上涂了解毒的膏药,抓绳索必然会割伤手,若是绳索或是上面的锐器有毒,顺着伤口进入身体,可能连抓住绳索都做不到,若是毒性够快,甚至连跳到对岸的力气都没了,到时匣子掉进下面的刀阵是其次,恐怕连人都得赔进去……
              当然私心里,白玉堂也不会让展昭去冒这样的险……
              楼外越来越亮,展昭终于还是妥协了。白玉堂一边用扯下的衣角包住双手,一边背对着展昭问道:“展昭,你……讨厌我吗?”
              其实白玉堂只是想在这赌命的关头求一个心中明白,但展昭似乎并没有体会到白玉堂真正想知道的答案,“泽琰放心,展昭一定全心全意做好协助,一定以泽琰的性命为先!”
              回头瞟了一眼一脸真诚的蓝衣人,白玉堂叹了口气,“事不宜迟,开始吧……”
              +++
              此时楼外的天空中,先是一团黑影迅速地冲破云层,紧跟其后,一个光球也撞碎了云朵,黑影在空中前后翻腾着,中心有点点金色的光亮,那抹金色时而被黑影吞没,时而冲出黑影的包围,光球也一路紧紧追着那团黑影,两者一前一后逐渐朝地面俯冲而来。而那光球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该死,如果不在魂魄碎片找到宿主前打散魔气,就……可这魂魄碎片的速度太快,难道宿主就在附近!?……
              ……必须要再快一些,再近一些!……
              ……直冲那栋高楼而去了!若是这样砸中,这楼绝对支撑不住,楼里的人……
              +++


              18楼2017-01-13 21:10
              回复
                哦呀,灵异的要来啦!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1-14 01:32
                收起回复
                  2025-05-21 22:22:44
                  广告
                  是不是谁会挂掉?


                  20楼2017-01-14 12:40
                  收起回复
                    不会是猫猫不在了魂魄中了邪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1-14 13:21
                    收起回复
                      等更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1-15 09:05
                      回复
                        冲霄序(二)
                        起跳,抓住,异变发生!
                        只是将将抓住了绳索,那绳索突然从顶端整个落了下去,绳索上的锐器使人不易抓住,更不易脱手,白玉堂被拽得猛地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倒去,展昭明白这样的姿态,白玉堂根本无法借力再跳,当机立断飞身而来,抓住离当中最近的绳索,好在这根绳索并不是虚挂在屋顶,随即一个翻身,倒挂在绳索上双手齐出抓住了正在下落的绳索的一端。
                        “呃呵……”猛地一股坠力,让展昭的双手和缠住绳索的双腿立刻被扎得鲜血淋淋。
                        白玉堂本以为自己怕是真要栽在这儿了,心中百转千回最终想的却是希望展昭千万别来看自己最后的模样,还是把美好的自己留在他心里,却是突然下坠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几滴血从正在拼命抓住绳索的展昭的指缝里滴在自己脸上……
                        白玉堂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展昭看到白玉堂抬头看他,便知道白玉堂应该是没事,当务之急是把白玉堂送到边沿的廊道,但一看到周围,展昭不禁心中大凉——不知什么时候,那一圈廊道已经全部翻了下去,整个顶楼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空洞!
                        他们不能一直这般吊着,盟书的绳索一落,不知外面是否会有机关警示王府里的人,必须尽快离开。现在除了屋顶不足一掌宽的透气孔,只有来时的那扇小门——把泽琰荡过去,展昭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坚持太久,但至少要把白玉堂送出去……
                        绳索开始微微地荡了起来,更多的血砸在白玉堂的脸上、手臂上、身上,绳索一旦晃动,绳索上的尖锐便会随着力道深深浅浅地剐拉着之前扎透的伤口,更多的血从不断变大变深的伤口流了出来,但直到荡到足够的远度,即便再痛,展昭也不会松手。
                        白玉堂此时已经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更想不起来那绳索底端的匣子,只有展昭的血,或飞溅或顺着绳索流了下来,“猫儿!住手,快住手!”
                        下面的白玉堂不配合,绳索根本无法向门的方向荡起来。
                        “白玉堂,相信我,我把你荡到那个门那里,你就顺势跳过去!”展昭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解释,外面的天空越来越亮,有些泛蓝的白光几乎透过每一个楼体的缝隙逼了进来,照在展昭憋得通红的脸上,照亮了那满眼的焦急。
                        “你的手会废掉的!”白玉堂也急得眼眶泛红。
                        “就算是废了也比丢了命好!”展昭回道。
                        “那你呢?你怎么办?”白玉堂再问。
                        此时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有大批人马向冲霄楼靠近的嘈杂声,时间不多了!
                        “拿着盟书赶紧回驿馆!”展昭最终下了决定,一旦把白玉堂送到门那里,双手一定伤得极重,恐怕是连自救的能力都没了,与其前途未卜地一起挣扎,不如赶紧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盟书送出去……
                        “展昭!你混蛋!”白玉堂不禁嘶吼了起来,“你明知道我对你……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算我求你!”展昭直接打断了白玉堂接下来的说辞,“不是为了什么大义,这是我的私心,悲欢离合,随君迁,只要玉堂能安好,我宁愿那深崖下粉身碎骨的人是我……你明白吗?”展昭的眼神在楼外透亮得过分的白光中,显得那般的灼热而深情,看得白玉堂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你既然应了,就不能反悔……无论什么情况,活着,等我回来救你……”哽咽的声音,随着再次慢慢荡起的绳索在空旷的冲霄楼顶层回响。而忍着双手一遍遍撕裂般剧痛的展昭,用同样哽咽而低哑声音,轻轻回了一声,“好……”
                        突然,整栋楼从开始微弱到让人无法察觉的摇晃,变得剧烈的嘎吱作响。此时白玉堂抬头看向屋顶,才发现从朝南和朝北的透气孔看到的外面的天空,竟是一面黑夜,一面却比白昼还要光亮!难道根本不是天亮了?不待他细想,随后一声巨响,屋顶被什么直接撞得粉碎,一团飘飘忽忽却闪着金光的东西拖着更加庞大的暗色尾烟直直朝展昭撞了过去……
                        “展昭!”
                        展昭听到屋顶的巨响,随即感觉到双腿盘住的绳索突然自屋顶松脱,而心里唯一想着的就是还没来及把白玉堂荡到门那里,转头却看到白玉堂一脸恐慌地盯着屋顶……
                        “父亲!”光球中的人不禁大喊出声,
                        ……不能让魔气进入他的身体!……
                        眼看着金色的魂魄碎片飞快地钻进展昭身体里,黑影也要跟着趁势而入,光球瞬间收缩成了一个光殷灿灿的人形悬在空中。以那人形为中心,爆发出无数青蓝色的火焰,火焰迅速地冲向黑影,两者一接触便立刻爆炸了开来,整个冲霄楼由内而外地在那冲击中碎了个彻底。
                        白玉堂感到自己仿佛身在烈火中,不断往下坠,而周围的木料、砖石和铁器被灼热的蓝色火焰包围着,迅速分崩瓦解。他清晰地记得看到那金色的东西直直扎进了展昭的身体里,周围坍塌的声音太过巨大,他听不到其它,但他看到展昭在那一瞬之后激剧痛苦的表情,便失去了意识。
                        随着整栋楼的瓦解,两人都掉了下去,被埋在一片瞬间形成的废墟中……


                        23楼2017-01-15 20:09
                        回复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直接从襄阳回到了汴京自己的房间里。浑身几乎都动弹不得,强行挪动一下都仿佛自骨头内部渗出连锁的痛楚,双手更是痛得扎心,不用看都知道现在恐怕肿的老高。一只眼睛附近可能是受了伤,连着脑袋一起裹着一片白,勉强睁开布下的眼睛——还能模模糊糊看到白布间的折痕,看来没瞎,万幸。
                          随即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展昭勉强让脖子转过去些许,却还是看不到门口,却听来人急匆匆地走到自己床前,随即赵虎那张虎头虎脑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展昭微微扯了下嘴角,那咋乎的小子于是一脸憨笑地跑到门口对着前厅的方向大吼道,“大家快来!展哥醒了!”
                          头痛,这么大的声音震得展昭头痛不已,随即又回了黑甜乡……
                          再一觉,展昭做了一个梦,梦破破碎碎,毫无顺序,一群从没见过,样子奇怪但笑得亲切的人,一场震天撼地生灵涂炭的打斗,一个眼光含泪唤着自己“夫君”的女子,然后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的扯裂般的痛把他又一次唤醒……
                          醒来时外面很亮,缓了很久才看清窗外的老树几近光秃,已是初冬了。
                          屋子里很暖和,被褥很厚,也许是怕他这伤重的人易寒凉,炭火早早就燃了起来。床边多了张小几,装药的碗,装水的碗和几块干净的布巾叠在一旁,照顾个昏迷不醒的人肯定不易……
                          此时门开了,又很快合上,展昭知道自己扭头也看不到门口,便干脆等来人到自己跟前,可听着脚步却觉得像是个孩子,正觉得疑惑,脚步停了,半天却没人凑到自己跟前。
                          展昭只得憋着一口气,牟足了劲力,用外侧的手肘微微撑起半边身,低头一看,却真是个孩子。
                          那孩子大约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睁着双圆圆的猫眼,期待地看着勉强爬起来的人,展昭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只是吃惊地看了一眼,又摔回了床上。这孩子长得那样的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展昭正兀自思索着,就觉得那孩子轻轻抓了抓自己的被角,怯生生地唤了一句,“父亲……”
                          这一声,仿佛戳进了展昭内心的柔软,也不知为何,展昭硬是侧过身来,伸出了一只满是纱布的手,放在那孩子头顶,然后安慰道,“都没事了……”那孩子立刻红了眼眶,大大的猫眼瞬间盈满了晶莹,却似乎知道面前的人浑身都是伤,只死死攥着展昭的衣角,闷头呜咽了起来。此时展昭却不禁愣在了一边,这一连串安慰的动作,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可一切又似乎那么顺理成章。突然想来,自己既没有妻室更没有孩子,怎么会这么爽快地承认了面前这个孩子?然后又一激灵,原来这孩子跟小时候的自己长得真像……
                          可连这孩子叫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小玖!你爹醒了吗?别在他屋里玩!”马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这脚步声,应该不止他一个人。随即张龙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孩子那么久没见过父亲,爱粘着也是必然的,就随他吧。”可马汉却不答应,“展兄弟现在浑身是伤,小孩子没轻没重,磕着碰着了,将来养不好怎么办?不行,我得进去看看……”说着,就准备推门进来。而醒了的展昭此时无奈地想,看来自己是开封府里最后一个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那孩子也听到外面的声音,却是猛地撑起身子,吸了吸鼻子,蹬了鞋爬上了展昭的床,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展昭的里侧钻,可惜速度太慢,还是被绕过屏风来的马汉揪了个正着。看着那孩子满眼哀求,展昭终是唤了一声,“马汉……”
                          还没等展昭醒了的消息传遍整个开封府,厢房里已经挤满了人。
                          坐在床边的一定是望闻问切的公孙先生,周围安静地围着包大人和几个校尉兄弟,小玖被马汉抱着也安静地看着。公孙策面带笑容地收了脉枕,把展昭的胳膊放回被里,“展昭已无性命之虞,只要伤口按时换药,切记细心调养,应是无大碍了。”
                          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见展昭没事,都兴奋地七嘴八舌起来。展昭知道这段时日必是精彩纷呈,但最想知道的却是白玉堂的情况,可大家已经自顾自地引起来话题,便按下性子先听着。
                          首先说起的便是闯冲霄的那个晚上。


                          26楼2017-01-17 21:0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