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只能够活下一个人。』最终成局的审判结果,宛如霹雳,把眼前的幸福击成碎末。
鸣人猛地抬起头看向老者时蓝眸里只剩下不可置信。『段藏长老!!为什麽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这样,那他与佐助必定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吗?!
『这是阻止“晓”召唤神器的最极端的方法,只要你们其中一个人死去,那么“晓”就注定不会召唤得出他们想要的。』
语未毕,身旁长长的锋利草稚剑,早已指住了段藏的喉咙。『可笑!!』佐助幽森的口气如同冻结成化不开的寒冰。
面对着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剑,段藏并不着急,只是带着可悲续道:『只要你们共存,神器注定会被召唤,世界注定会混乱颠覆。有九尾人柱力,就不可有宇智波;有宇智波,就不可有九尾人柱力。』
你们的共存就是这个世界的灾害。
鸣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瞬间波及的心脏像被什麽东西狠狠拴住,空气一下子变得极其稀薄。
『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听的你话?』从极度愤怒中寻回一点理智的瞳眯着眸形,目光凛冽不已。——彼此相握住的手,跟死捏没有什麽两样。
『……这由不得你们的。』段藏顿了顿,还是继续说着。『你们之间要留下谁,你们自己商论吧。』
『永远不会有这个可能!!』收起武器,佐助一把扯过无神的人,再也无法止住由内而外的愤怒,『我和这家伙不会为这个荒谬的假设而死去其中一个!你没有资格决定我们的生死!!』
『我记得,宇智波佐助,你在会木叶这里的时候是发下过为木叶效忠到最后的誓吧?』
『你……』姜果然是老的辣,居然要挟住这点!!『我会为木叶效忠,这个誓绝无假,但是前提是为了他!』修长的食指指向了身旁的人,黑瞳眯着极怒的弧度。
『佐助……』弱弱的喃出一声,蓝眸濒临无力的看向那张极其熟悉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懦弱,没有一点众人心目中永远坚强的样子,而且现在佐助正在类似反抗的反击,而自己却……于是他用力地甩甩头部,待平静下来后才慢慢迎上段藏的目光。
佐助说得对,他们并没有决定他们生死的资格。
『……佐助说你们没资格决定我们的生死并没有错,我们其中一个人为此而死的话,你就确定一定断送了“晓”的野心了吗?!如有“晓”还有别的办法,这样我们的牺牲又是什麽?!』他知道他说的话确实是很幼稚,但是他还是要说,他们的生死,应由他们决定!!
段藏的目光蓦地变得难以懂得了。『旋涡鸣人,你知道木叶里程碑上面的名字意义着什麽麽?』
『这、我……』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要成为火影,保卫木叶,可是现在的你,却反问你们的牺牲是什麽?!我虽然不知道“晓”除了用九只尾兽与一对万花筒写轮眼能施行他们的野心外还有什麽办法,但是假如现在连这个办法都无法断送,那么我们还有什麽希望能赢、能拯救这个村子、这个世界?!』词词咄咄逼人,无法反驳。
『够了!你有什麽资格这麽说他?!!你们让他的童年怎麽过的?你们是怎麽对待他的,你们应比谁都清楚!!成为火影是他的梦想,但是凭什麽你们把他的努力当做理所当然?!』佐助冷声愤怒说出事实时,鸣人只是轻轻扯了扯他。
段藏看见,这双湛蓝的眼睛再次注视着他的时,悲哀的同时,也带着从所未闻的冷漠。
『我会变得更强。段藏长老,不论你有什麽办法,我都不会让自己或是佐助为“晓”召唤神器而死。』语毕,他垫脚轻轻地、当着长者的面,唇瓣划过佐助的薄唇。然后坚定着与他对视。『我会保护木叶,你知道的,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但是……』蓝眸悄悄复杂的颤动了一下。『现在我也有一个更加重要的梦想,我希望我和佐助都能活着。佐助,你不是说在我成为火影后要辅助白痴的我当暗部队长吗?!』
佐助微怔。微微点点头。
鸣人笑起。
『想不到你也是会自私的。』审视着金发人并无虚假的笑颜,段藏慢慢的说道。
他光明正大拉住佐助的手正要离去,闻言,转头轻笑。『我只是个普通会爱人的人,所以我也会自私。』打开门,走上前。
『是吗?那你真是自私对了。』深沉的音调拖出了很长,带着几分攻击性。『你的自私,会把世界带入万复不劫。』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其实鸣人也有过想开口的想法。高扬的嘴唇不断扯着,顿了一下,随后他看到佐助想开口说什麽,矛盾停了下来,摇摇头,双手一紧而抱住佐助。『没事的……佐助,没事的……』
黑发的青年沉默了,阒黑如夜的眼睛从刚才的杀气褪成柔和的暖意,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说什麽。——他转之环住对方。喃喃般轻道:『是啊……没事的。』——如果真能够是那般,就好了。
只是有一滴灼热的泪,轻轻地,从深埋在他胸口上的蓝眸里无声滑落。
——那层镶满伤口的记忆,晃晃悠悠,在粉碎前留下最深沉疼痛的疮。
好像……在那段窒息的审判之后,他们就一直缠绵彼此,断续着,结束便接着继续,反复不断。渴望、那种叫渴望的心情延伸在心间,无节制的拥抱着对方。
早就该明白的吧,那时候,两个之间都已经开始产生一种不安。那张近在眼帘的脸庞啊,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呻吟着无助闭上蓝眸的时候,他,旋涡鸣人,第一次恨起了命运。
他跟佐助都清楚,如果不应着段藏的要求死去他们其中一个人,段藏肯定会设法将他们两个人都推向地狱。而天底下有哪个会爱的人不希望自己深爱的人活着?
太狠了,紧紧的抓住他们的把柄。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选择,更没有后退的余步。
『鸣人,别听他们的话……我们都会活着!』记得黑发的男子是这麽愤愤的拥抱着他,沙哑的说着的。
『……我知道……』双手捂住眼睛迎接着一潮比一潮更猛烈的激情时,低低喃出来的弱声似乎连底气都没有了。
所以可不可以算作他没有食言。
——『段藏长老,这件事纲手奶奶知道吗?』
——『……她说,她不会让我如愿。死都不会。』
——『……替我跟她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们。
乘着佐助不在、以为他因为过度放纵而不可能起得了床之际,靠着顽强的毅力,鸣人还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