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
Hiasa
FAF完篇赠送
我捧起面前的沃土,慢慢地撒在Scott.H.Hawk的坟头。
“道别吧,渡鸦。”Slark交叉双臂,站在我身后悄悄说。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看来一向尖酸刻薄的科学家已将心沉下了墓里,和Scott一样。
“我宁愿让Scott活下来。”我很小声地说,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像是在啜泣,“他是个好人。”
“他比渡鸦善良,是吗?”Slark和正常人一样说道。
“不,”我偏过头看了看科学家,他将十指交叠在一起,双手放在项前闭眼默念着什么。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在祈祷。他在祈祷吗?“我对渡鸦可没有任何成见。看来你对渡鸦有成见了?”
他没理会我,微微低着头,依然默念着什么。我安静地看着他等待。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不知道这个科学家究竟会为谁低头。他从未向什么东西低过头,哪怕是死神也被他冷嘲热讽地赶走过。
“凡人就是有成见。”静默了一会儿后他睁开眼说。他抬起头看着我,窄框眼镜下,被闪亮镜片隔开了雾气的浅灰色双眼反常地蒙上了一层可见的水帐。科学家和老人家一般缓慢而迟钝地颤了颤眼角,我看得出他想眨眼,可是咸辣的水粘住了睫毛,让他很不舒服。
“你是凡人吗?”我问他。他频频提到凡人,都止不住地冷嘲热讽,而他自己却变得越来越像凡人。我并不希望这样,实在地,我挺喜欢尖酸刻薄,思如闪电那般的Slark。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当然也许他本来就和凡人有那么多的共同点,只是相处的日子久了我才发现。
见他看着地面不说话,我转回来开始打量着Scott的墓碑。
“不是。”我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他也在这时候说了。我笑起来,咧开嘴角。这种朋友之间的默契除了Savinien之外似乎没人和我有了,还有Eric。
我想了想。还有你呢,Hawk先生。可惜你已经离开人世了。
“真是可惜。”我叹了口气。这话是故意说给Slark听的。
如果是凡人,那么他也许会说,可惜什么呢?如果不是凡人呢?
“一点都不。”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答道。
“难道不可惜吗?叛变结束了,Hiasa也死了。”
他滑稽地大笑起来,样子颇像恶作剧得逞的Hadson和Eric。我觉得我们俩都显得有点蠢,这使我立马联想到了路边装模作样吵架的小孩。
“信仰并没有结束。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Hiasa。”他前所未有地欢快。
我终于忍不住笑话这个科学家了。就当作都是玩笑一场吧,Hiasa。墓碑可不能代表你死了。你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哩。
活生生地,谁也不会相信我死了。不过凡人们确实都相信了。我知道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聪明人就是我的朋友。谁会想到当年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只剩下彼此了?
我转过身,看到科学家时突然觉得我还年轻。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稚嫩,岁月没给他留下什么痕迹。我并不老,仍然还在气盛的年龄,却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生。
“我也算是死过不止一次了。我觉得我没什么变化。”我说。
“等你真的死了,我想你迟钝又愚昧的脑子也不后悔。”他嘲笑道。
趁着年轻,我还可以再活一次呢。
2023.2.9
Hiasa
Hi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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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起面前的沃土,慢慢地撒在Scott.H.Hawk的坟头。
“道别吧,渡鸦。”Slark交叉双臂,站在我身后悄悄说。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看来一向尖酸刻薄的科学家已将心沉下了墓里,和Scott一样。
“我宁愿让Scott活下来。”我很小声地说,听到自己的声音感觉像是在啜泣,“他是个好人。”
“他比渡鸦善良,是吗?”Slark和正常人一样说道。
“不,”我偏过头看了看科学家,他将十指交叠在一起,双手放在项前闭眼默念着什么。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在祈祷。他在祈祷吗?“我对渡鸦可没有任何成见。看来你对渡鸦有成见了?”
他没理会我,微微低着头,依然默念着什么。我安静地看着他等待。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不知道这个科学家究竟会为谁低头。他从未向什么东西低过头,哪怕是死神也被他冷嘲热讽地赶走过。
“凡人就是有成见。”静默了一会儿后他睁开眼说。他抬起头看着我,窄框眼镜下,被闪亮镜片隔开了雾气的浅灰色双眼反常地蒙上了一层可见的水帐。科学家和老人家一般缓慢而迟钝地颤了颤眼角,我看得出他想眨眼,可是咸辣的水粘住了睫毛,让他很不舒服。
“你是凡人吗?”我问他。他频频提到凡人,都止不住地冷嘲热讽,而他自己却变得越来越像凡人。我并不希望这样,实在地,我挺喜欢尖酸刻薄,思如闪电那般的Slark。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当然也许他本来就和凡人有那么多的共同点,只是相处的日子久了我才发现。
见他看着地面不说话,我转回来开始打量着Scott的墓碑。
“不是。”我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他也在这时候说了。我笑起来,咧开嘴角。这种朋友之间的默契除了Savinien之外似乎没人和我有了,还有Eric。
我想了想。还有你呢,Hawk先生。可惜你已经离开人世了。
“真是可惜。”我叹了口气。这话是故意说给Slark听的。
如果是凡人,那么他也许会说,可惜什么呢?如果不是凡人呢?
“一点都不。”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答道。
“难道不可惜吗?叛变结束了,Hiasa也死了。”
他滑稽地大笑起来,样子颇像恶作剧得逞的Hadson和Eric。我觉得我们俩都显得有点蠢,这使我立马联想到了路边装模作样吵架的小孩。
“信仰并没有结束。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Hiasa。”他前所未有地欢快。
我终于忍不住笑话这个科学家了。就当作都是玩笑一场吧,Hiasa。墓碑可不能代表你死了。你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哩。
活生生地,谁也不会相信我死了。不过凡人们确实都相信了。我知道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聪明人就是我的朋友。谁会想到当年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只剩下彼此了?
我转过身,看到科学家时突然觉得我还年轻。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稚嫩,岁月没给他留下什么痕迹。我并不老,仍然还在气盛的年龄,却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生。
“我也算是死过不止一次了。我觉得我没什么变化。”我说。
“等你真的死了,我想你迟钝又愚昧的脑子也不后悔。”他嘲笑道。
趁着年轻,我还可以再活一次呢。
2023.2.9
Hia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