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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時讀書,過年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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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一坛陈香的老酒,
又被岁月的手打开。
酽酽的陈香飘在腊月天空,
飘在归途的路上,
飘在游子的心中。
是经历了三百六十五天的等待,
又是冬去春来。
酒画连篇 书画 于涛 《过年放鞭炮》
流年逝水,又到歲末。
旧历的年底,终于又来到了。我又隐隐约约听到了鲁迅先生的《祝福》声。这一年又要盘点么?似乎又无动于衷。心其实有些慌乱,我还没有准备好怎样过年。
新年,也并没有许多新气象,虽然常常挂在嘴上,系在心底。一面是过秦楼小重山,四围雾霾琐窗寒,苏幕遮低吟声声慢;另一面是杏花天青玉案,玉树琼阁满庭芳,清平乐浅唱醉花阴。亦忧,亦喜,终不落忍。倒是平淡依稀旧年,身心不轻不重,话语不咸不淡,人事不远不近。
收到新年历,翻出一丝欣喜。再翻旧年历,才发现许多空白。确是空白,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留白。迷茫的,模糊的,零落的,寂寥的,苍白的,冷漠的,空白。混乱令人失忆,冷清同样教人迷失。许多时候,我们是在沙漠里行走,沙土上构筑的人,为着一时一刻的安暖,被迫变成活在“当下”的人。
短暂的跨年,承接了荒芜,新年历依旧空白。我总觉得跨年一词过于急切粗糙,不如过年来得细水长流,就像空白,总不如留白的意味深长。又见新月,新年的,旧年的。
淡然。
前几天重看了《金陵十三钗》,当看到那副玉镯的托付时,我终于泪水盈盈,无论是少女还是妓女,哪一个孩子年少时没有过纯真的梦?
当一个人过惯了平淡的日子,看惯了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云卷云舒、麦浪叠涌的乡村祥和和景象,心早就淡然了,安静了,尽管外面的世界仍是一片喧嚣。
我已经给生活的欲望减了肥,内心比往年也多了一份轻松。这世界有人离去,有人出生。人生到头终是一场空,认真地读书,认真地面对我的每一位亲人和朋友。
一本书就是我新年的一盏灯。
本雅明说:人从市场中分离出来,成为“无用之人”,往往能得到一种被遗弃的完整、被抛弃的自由。有些淡淡的释怀,甚至窃喜。人之苦恼,太过用情,不舍也。
因为《金陵十三钗》,我又看了严歌苓的《少女小渔》,我知道它曾成全过奶茶刘若英。
继《千秋一寸心》和《红楼小讲》后,这次我买了周汝昌的《周汝昌评说四大名著》。这个在耄耋之年多次走进《百家讲坛》的老人,他应该比易中天更值得我们敬重。
张永义是一位教授外国文学的大学老师,因为《生死欲念》,我相信他的课绝对不会发些讲义而后行色匆匆。我有理由相信他的激情里有从容。
如果说《沉思录》让一个大国的总理魂牵梦萦,我们即使不是盲从,至少相信开卷有益。因为打开,也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些默默无闻的哲学人如何怀宏。《哲学的慰藉》的波爱修斯,他虽然没有柏拉图一样的盛名,但我相信但丁对他的赞颂。
读刘墉多年,一些有学问的人说他的只是心灵鸡汤,其实不然,只要是能滋补我们的心灵,这有何不行?他更难能可贵的是用自己的版税给中国的乡村教育传递着他的善行,有他捐助的多所希望小学为证。写《听刘墉讲为人处世》的人叫于柯正,他一定是以阅读的方式倾听,倾听刘墉的文字给他的萍水相逢却刹那永恒。
最后说说许君远的《读书与怀人》,如果没见到这本书我永远不知许君远这个人,就像我在陈丹青推荐读木心之前从来不读木心。这世间,还有太多像佩索阿和卡夫卡一样的人,一定要历经岁月的风霜才会如珍珠般散发着文字的香茗。
......
于无声处听惊雷。
这一年又是行色匆匆,虽然没做到马上枕上厕上地读,我仍以最大的努力阅读了一些美好的心灵。也尽可能地把这份美好传递给我的朋友们,以言行或写作的方式。我不去传播马太福音,我也不去宣讲六祖坛经,我只是想以文字的方式告诉世界,芜杂的世界我们更需要像莫言当初写《透明的红萝卜》那样心灵如明净的天空。
长望天空,雾霾弥漫,满眼肮脏、浑浊,令人精神沮丧,总会让我怀念过去的蓝天白云。对于成都这样的雾霾天我仍有些不适应,喝下一杯牛奶,就当自己最后于风波亭。我常常念叨那句话:若问生涯原是梦。我知道,我即使是刘禹锡,我也永远写不出《陋室铭》。
但我依然,千江有水千江月,碧水寒天,一孤灯。
过年过年。过年, 一个曾经焕发着无限生机,藏满无数梦想的潘多拉魔盒。当历尽苦难,偶生倦怠之心时,过年就是一剂有力量的营养液。任何时候似乎人们都坚信,只要过了年,冬去春来之时,便是脱胎换骨,重新焕发生命光彩之日。
年是什么?年是陈坛老酿,岁月追赶着他来和我们相遇,要我们定时把他打开,然后喝上一大杯。所以,过年得喝老酒。岁月是什么?岁月是本本好书,时光带着她和我们并肩往前,在每时每刻和自己对话,然后体悟生活的美好。所以,闲时得看好书。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远处,几声炮竹声响,我在岁月的光环里找到了儿时的影子。最后,愿你们得老酒,千杯不醉;读好书,万卷不悔。
陈年老酒就在藏源茂老酒馆 http://www.cellarmall.com


1楼2017-01-24 16:38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