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皱着眉站在院子里,清冷的月光宛若轻纱一般,给大地披上银装,微凉的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乍一听,似乎有人在低低的哭泣,在这荒山野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听完老人的叙述,解雨臣越发觉得这个斗不简单,那支所谓的考古队。极有可能是琉璃孙的人,以他的势力,要伪装一支考古队一点也不困难,琉璃孙虽然不是靠倒斗为生,但他夹的喇嘛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却在斗里全军覆没,说解雨臣不担心那是假的,他不怕死,但又很怕死,解家几代的基业,不能就这样毁在他手里。
“花儿爷一个人在这儿赏月,也不觉得孤独吗?”
解雨臣闻声,头也不回的回答,“孤独吗?习惯了。”
也确实是习惯了,解家当家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的辛酸,并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这个过程,就像是登上一座大山,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山顶,而那顶峰的位置,却狭窄地只容得下一个人,于是每个人都想把阻碍自己前进的人挤下山崖,即使地下是万丈深渊,所以那登上顶峰的梯子,是鲜血染成的。为了站稳脚跟,他解雨臣收起所有的怜悯,成为了道上杀伐果断的花儿爷,孤独什么的,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黑瞎子靠在一旁枯死的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空中的明月,点燃了烟,“明天下斗,花儿爷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