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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名氏 Nameless(原著向/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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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话唠:从听完福的广播剧就想写这篇文了,但之前只写了推广贴,迟迟没有动笔【大写的拖延症】这是个设定挺大的脑洞,最主要设定背景集中在广播剧最后致意那集↓
http://tieba.baidu.com/p/4014688368?pid=75018779609&cid=0#75018779609
另外我去查了下,广播剧里脑洞港真大,Captain Kale是真人……英国情报部门的成立者之一,传奇人物,而且大概是此文脑洞开始的地方。
此文脑洞也挺大的,梗概已经写完,剩下就是慢慢码了,更尽量是和未亡一样的速度吧
这可能是吧里唯一一篇广播剧向的同人hhh其实可以当原著向啦,借用一下一些设定
另外提一句广播剧把握的福兄弟俩的关系我很喜欢,不敌对,相互关照,迷之很暖……Mycroft的声线很苏【误,哥哥半是开玩笑地觉得侦探是个被惯坏的弟弟(好的我话唠结束了)


IP属地:广东1楼2017-01-26 00:09回复
    Journey ends when lovers meet
    ——《Romeo and Juliet》

    亲爱的艾琳:
    我知道你不想我在信上说这些,我也知道你作出决定后一定不会反悔,但是……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吗?最后一场伟大的冒险?这真的值得吗?
    她很好,大部分时间在睡觉,保姆一个女孩子将来还是需要母亲的,我想我只能期待你一切计划顺利了。
    爱你的
    戈弗雷
    亲爱的戈弗雷:
    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不能这么频繁地写信了,假如你不惜笔墨的话,你的信寄到这个地址会有可靠的人帮我保存的。
    ……
    P.S. 告诉Bianca: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晚安,好梦。


    IP属地:广东2楼2017-01-2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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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914年秋季
      “血压一直在降,医生。”
      艾薇.威尔森看着医生紧皱的眉头,有些不安。三号床上的昏迷的病人自从大手术后一直没有好转,夜班护士测血压的频率也在不断增加。天啊,在连续几天夜班后艾薇已经很疲倦了,她可不希望病人会在自己当班时出现紧急情况。
      “脑震荡应该在缓解了,就是内部出血还没止住,只能希望她能恢复意识清醒了。”
      医生抿了抿嘴,又吩咐了几句用药,去检查其他病人了。这间位于伦敦郊外的医院自从战争爆发后床位就几近全满,直到最近形势才缓和一点。
      艾薇又坐回到三号床边,看着那个清秀的面庞。病人苍白的脸上还有些正在愈合的擦伤,但可以看出是个标致的姑娘。她黑色的头发剪的非常短,胶一胶兴许会像一位绅士,不过入院后长长了些,有些卷曲。因为体内的炎症,她发着低烧,汗水全都黏在发丝上。艾薇看看墙上的钟,还没到时间测下一次血压。三号床的病人已经是他们病房三天的话题了,威尔森护士想起她被推进手术室时医生们焦急的对话:
      “……被炮弹震伤,大块的弹片已经在前线处理过了,应该有残留……”
      炮弹,这么年轻的女孩。她想必也是在大撤离时被震伤的,脑震荡差点要了她的命,后来的弹片残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可怜的小东西,你可能比我还小一点。”艾薇抹了抹病人额头上的汗,自己喃喃道。还有一会儿才到十一点,其他病人基本上都睡下了,病房里只有其他护士悉悉索索工作的声音和安静的交谈声。
      昨天下午时有位穿着笔挺军服的军官来看过这病人,不过仅仅是在病床边问了问主治医生情况就罢了,但院长竟然亲自随行了。其他人觉得院长只是来巡视一下,不过艾薇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听到那军官特别问到病人对麻醉的反应。
      更奇怪的是,在军官拜访之后,三号床病人的病历上仍然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字。
      也许她是个无名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让科室里的大家伤心吧,假如最坏情况发生的话。自从战争爆发,她们已经极少停下自己的脚步,但护士长一直都确保他们有时间为每个逝去的生命哀悼。艾薇只希望面前的女孩不是下一个。
      护士捏了捏女孩的手,正准备开始继续织为侄女准备的围脖时,病人突然浑身一震,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声。她赶忙放下手上的活计,调整了下被女孩剧烈动作影响的点滴。“嘘……嘘,没事了,亲爱的。”
      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皮费劲地撑开,似乎连昏暗的月光都不太习惯,无名氏眨了眨眼睛,瞳孔聚焦,看到护士的服装后终于镇静了下来。
      “你好。”
      “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的威尔森护士,你受了脑震荡,头可能会有些不舒服,最好别试着坐起来……”她例行公事地吩咐着,一边在心里想着:这姑娘的声线可真低,一点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艾薇瞟了一眼走廊处的挂钟,发现到时间量血压了,便开始了程序,她觉得一点谈话更能让病人放松下来,于是向自己的好奇心屈服问道:
      “你叫什么?”
      女孩顿了顿,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最后下定了决心,说道:“比安卡。比安卡.诺顿。”
      “你父母喜欢莎士比亚?”女孩看起来并不具有欧陆人的轮廓,艾薇想到自己一个名叫薇奥拉的朋友,奇怪的名字背后总有故事,于是这样问道。
      她只是勾勾嘴角,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我想,可能是我妈妈喜欢意大利语罢了。”
      “啊,我总觉得那是个浪漫的地方。”威尔森护士熟练地攀谈着,微笑一下,这很有利于转移病人的注意力。“似乎清醒后血压没那么低了,也许明早你会感觉好点的。”
      比安卡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移动了一下,四处张望。“我的私人物品……咳咳,被放去哪了?”她声音有点嘶哑,艾薇走到旁边端了一杯水给她,在她小口喝着时回答道:“在外面走廊的柜子里,你想要的话我明早给你拿来,现在好好睡一觉吧,你会好起来的,亲爱的。”艾薇捏了捏她的手。
      比安卡虚弱地微笑:“谁知道呢。”
      她将头靠回到枕头上,再次开始哼起调子来,嗓音依旧低沉,断断续续的。护士在一边听着,有些担心她再开始咳嗽,可她没有,过了一会儿,音调渐渐模糊,最后停下了。艾薇知道她这回是睡着而不是昏过去了,于是起身去忙别的病人了。
      重获意识后的第二天清晨,比安卡开始发烧。
      艾薇在巡床的时候以为她在睡觉,摸了摸她的手才发现有些不对,医生说她有了炎症要用盘尼西林,她没有问药品费用怎么承担,她知道那个来巡视的军官会负责一切。除了那个军官,没人来探视过她,在清醒时刻她写了封电报,送给蓓美尔街附近的地址,很简短,应该只是报个平安。除此之外她还填了份表格把私人物品申请了回来,但便再没有其他动作。
      她在自己少有的清醒时刻开始唱歌。
      她唱的多是歌剧,用有些沙哑的嗓子哼着曲调。时而高亢激昂的段落伴随着护士们进进出出的脚步,时而缓慢悲伤,充斥着不能用言语诉说的哀怨。女孩身体其实并不虚弱,但她面色一直苍白,似乎是她主观地不想要好起来一样。
      威尔森护士对她的状况感到很担心,那天中午到严重时刻连医生都守在她的床边,除了打点滴没有任何办法。她拿起病人的信息板,发现上面仍然是无名氏的名字,坚定地改成了Miss B. Norton.
      第四天时,有一封电报传来给她,上面写着D.Norton小姐,她看了眼发报人就将信封扔到一边,没再理会。
      第五天,她震伤的内脏还在出血,不过血压至少稳定了下来,仍有些烧。不过她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在一周的虚弱之后,比安卡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终于可以在病床上坐直身子。
      晚餐之后的时间自然而然就成了艾薇和她攀谈的时候。她话不多,一开始护士想和她谈谈前线的事,但比安卡却宣称自己并不熟悉前线情况,甚至问隔壁的病人要了份报纸了解战况,艾薇心想也许只是她不想说那些罢了。
      三号床病人的谜题,似乎就这样安定下来。直到那个周二。
      “我在找一名……姓诺顿的小姐?”
      艾薇是第一个抬头看到造访者的,单从描述和病房里陈旧的斯特兰德杂志上她就可以辨认出他是谁。天啊他竟然从苏塞克斯奔到伦敦来了。护士知道休息室里的姐妹们可能已经炸开了锅,但她是个
      “直走,从尽头数过来第三张床。”
      老绅士还算笔挺,只是走路时稍微中心稍微倾靠在了左手的手杖上,他的身影挡住了诺顿小姐的表情。
      那个周一的清晨,为他顺手递一份报纸的隔壁邻居带来了一份电报。很简短,正如他现在接到的所有消息一样。看了之后,他皱起眉头,谢了谢和蔼的老太太,重新戴上头罩,继续照顾自己的蜜蜂。
      第二天清晨他还是搭上了从苏塞克斯到伦敦的火车。
      其实她已经说了自己一切都好,曾经的伟大侦探肯定会放下心来,但拥有闲暇时间的养蜂乡绅却不免再去看看。毕竟他的著作也告一段落,
      “你还好吗。”他没用疑问的语气问出来,声音近乎像是悄悄话的轻语,她知道侦探还是能观察出她病势好转的迹象。于是比安卡也只是点点头,握着自己胸前的挂坠,没说什么。
      所有复杂的经历,层层叠叠地涌上她的喉咙,可是她没办法发声,也不知道应该面对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了解到的哪些才是事实。
      其实要找她的话他早就能找到,根本不需要等待这么久,他们都知道,但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
      “我以为会是Mycr……他来看我,不过我想他国务缠身应该抽不出空。”
      “是他通知我的。”
      女孩抿了抿嘴,将从耳后扫到脸前的卷曲短发再次勾回去。她放开手上的挂坠,艰难地扭身去从边上拿来了份文件。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要委托你一个案子。”
      他们都不是很会闲聊的人,她突然间切入不知道是什么的“正题”让老绅士有些慌了手脚,这似乎是姑娘早就猜到了他会来拜访一样。
      “为什么没有人理解‘退休’两个字的意思呢。”
      老绅士嘟囔着,皱起眉头。一个好的歌唱家知道什么时候不再重回幕布之前。更何况自己在几个月前才刚谢幕过,她当然知道,八月中旬那个会议她有进行汇报。
      女孩知道他有些气馁,但她没太在意,而是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纸。
      “先生,这不会是华生医生需要记录的案件,甚至不是你会接的典型案件。”
      “我想让你查清戈弗雷诺顿的死。”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见到这姑娘时他还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可是侦探确实没有想到那个年轻的律师已经英年早逝了。
      他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对她说句惋惜的话,但听到她的语气又不是很确定这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公事公办的样子提醒了老去的侦探,面前的女孩要比普通的女性更加坚强。
      听起来似曾相识不是吗。
      “在目前为止您的案件似乎都是与当下有关,线索仍然清晰,踪迹新鲜。但这个案子一切发生在大约二十年前了,与现在唯一的联系就是我。换言之,先生,您接下的案子将会是弄清我的身世。”
      侦探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之前多少次的相遇都围绕在这个问题上进行纠缠,老侦探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一直没有弄清前后原委。终究还是到翻起陈年往事的时刻了,这似乎也是个很好的时间,毕竟他也不是那个追求智慧较量与胜利的大侦探,而只是个在乡下养蜂,时不时写写书的老人。
      女孩同样的沉默却不是因为突然间被触到了潜意识中的敏感区域,却是有关一段回忆。
      她隐约记得,十岁之前模糊的记忆,那个高个的律师前往事务所之前总会笑着摸摸她的头,对她说:“晚上见咯亲爱的。”
      回家时将她抱在怀里,一边说着我的小南瓜怎么还没睡。她的保姆极少叫她的名字,更多时候叫她诺顿小姐。那个关键的晚上,戈弗雷吻了一下站在走廊的小女孩的额头:
      晚安,亲爱的。
      他再也没回来。
      眼前大约六旬的老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张写有戈弗雷死因最终报告的纸,略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又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件。苏格兰场的干警们看来并没有什么长进。将那报告放回文件夹中后,他叹了一口气,没敢对上躺在床上的姑娘那持续的视线。
      最终,歇洛克.福尔摩斯简短地点了下头,将文件从这只手换到另一边,扶了扶礼帽的动作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空闲的那只手拿起了自己的拐杖。
      “好好养伤,诺顿小姐。”
      (第一章完)
      另:一发提示,last bow的时间点在1914年8月
      另外感叹自己竟然在第一章就写死了律师【面壁


      IP属地:广东3楼2017-01-26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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