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咸鱼小炮硬生生风筝死了撕逼伊卡
估计是借号哥开不起红a一到商店,所有在泉水的人便都看着他笑,辅助叫道,“红a,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店里说,“两瓶红药,要一柄狂暴。”便排出九文大钱。辅助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野怪了!”红a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中单的f4,吊着打。”红a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f4不能算偷……窃f4!……打野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不吃浪费经济”,什么“怕被反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泉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红a原来也打过野位,但终于没有控制,又不会gank;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野了。幸而刷兵还过得去,便替人家清清线,换几瓶药水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三万经济一秒躺。刷不到一会儿,便连人和buff,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打野的人也没有了。红a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f4的事。
红a喝过半瓶药,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红a,你当真玩过打野么?”红a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buff也捞不到呢?”红a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七秒e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麻婆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红a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天锁的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被劝退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adc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骂,号角刷了大半夜,再被举报。”“后来呢?”“后来被举报了。”“举报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劝退。”麻婆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泉水,也须穿上烧甲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来一瓶红药。”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红a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藤甲,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草鞋,用大腰带在肩上挂住齿轮;见了我,又说道,“来一瓶红药。”麻婆也伸出头去,一面说,“红a么?你还欠天锁钱呢!”红a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药水要好。”麻婆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红a,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被举报?”红a低声说道,“手滑,滑,滑……”他的眼色,很像恳求麻婆,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麻婆都笑了。我拿了药水,端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藤甲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套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套走来的。不一会,他喝完药水,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套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红a。到了年关,麻婆取下粉板说,“红a还欠天锁的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红a还欠天锁的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红a的确被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