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人缘很好?]该隐挑了挑眉[少跟我开玩笑了。]
吉尔·赫拉握着枪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异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战火的明黄与鲜红,同时也充斥着驱散不了的灰。
[这群家伙是疯子吗?]就这样不顾性命的往前冲,一波又一波的,仿佛是杀不完。
也不知道是谁将他们的实验成果漏了风声,数不清的势力前来想要夺取,吉尔作为组织里英雄组的成员必须前往第一线战场。
[啧。]子弹从她的脸侧划过,她有些烦躁。
还没等伤口自动愈合,蓝色的纳米治疗球就已经在她身上炸开[没事吧。]该隐走到她的身边,手里握着银白色的基因撕裂者。
[来的真是及时,战地医生。]
该隐耸了耸肩[我可不喜欢这个称号,]他举起枪[不过既然这些人这样觊觎我的新研究成果,我就当一次救死扶伤的战地医生吧。]
[有时候觉得你还真的是挺通情达理的。]
解决完近处的敌人,该隐转过来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抱起吉尔向战场后方走去。
[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双腿在一次爆炸中受了毁灭性的伤,就算可以自动修复但是短时间内也是站不起来的。
[你这个蠢女人。]
[该隐在么?]桃丽丝嘴上是这么问的,但是整个人已经踏进了房间门。
该隐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来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多问了一句,我应该会直接向你扔手术刀。]
[吉尔的腿已经没事了。]
[关我什么事,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我以为你会担心她。]桃丽丝的眼睛里闪烁着迷茫的情绪[就像我担心希尔伯特一样。]
[那你的这个想法真是愚蠢。]
桃丽丝走到他面前抬头望着他[你不能对我这么凶,该隐。]她扯了扯该隐的白色外套的一角,[海德薇莉告诉我了,如果一位男士对女生很凶就说明他根本不喜欢她。]
[你现在就对我很凶。]她的金发静静地垂在肩上,祖母绿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该隐线条优美的下颚。
该隐觉得头疼的事情要来了,他最不擅长对付的就是桃丽丝这种类型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
[难道不是吗?]桃丽丝歪了歪头,她是在是不懂这些感情的东西[海德薇莉跟我说你这种叫父爱,我据我的知识里,爱就是一种需要无私付出的感情。]
很好我回头可以去掐死她。[我当初只是顺手救下你而已。]
[但是你今天还救了吉尔,还有上次救了伊丽莎白,还有……]
该隐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踹开门向电梯走去[太晚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你的房间是在楼上是吧?]
[我还以为你是要把我赶出来呢,该隐。]没想到居然会送我回房间。
[你废话真多。]该隐走出电梯打量周围的房间门牌号,并将桃丽丝放在了她自己的房间门口。
[该隐。]桃丽丝开门的时候叫住他[我并不认为海德薇莉告诉我的是错的,在我的知识存储里,父爱是指父亲给予孩子的爱,让孩子感受到温暖。]
[你就让我感觉很温暖。]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跑进了房间。
该隐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可不想养一个女儿。]
该隐是被吵醒的,他原本睡得很沉,但是外面一直传来的应急铃声实在太吵,而他今天偏偏睡在这个没有隔音的房间。
[怎么了吗?]他出门看着匆匆忙忙跑过去的小护士一把拉住。
小护士明显是被该隐吓到了,愣了一下[送来了一批新的伤员,情况很恶劣。我出来找上级批准使用血清。]她看到该隐低下头看了看她金属制的名牌。
【克里斯汀】
[我记得你,医疗组最优秀的小新人,刚进组织不到半年就立了功。]该隐放开了她抓着她手臂的手。[他们批准了吗?]
[没有,额……先生?您……]
[那些是从哪里送来的伤员?]该隐打断了她的话。
[尖刺城北部地区,大多都是被丧失击伤的,医疗帐篷里的药物已经不够,那里的战地医生也表示她对于部分伤员无能为力,所以才转移了一批到总部。]
废物。
该隐内心这么想着,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朝着克里斯汀点了点头[带我过去。]
[可是先生,那里是医疗组的手术室……]
[没让你那么多废话,有什么我自己知道。]逆着光,该隐脸上的面具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地狱魔鬼。
等到他们达到手术室时,该隐直接把护士长抓了过来[这些人是哪些组织的?]
[啊,该隐先生。]护士长有些惊讶[您不是应该在休息吗?]该隐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她的意思是他不用来手术室了?
[这里的人一半是我们的人,剩下的部分是教廷和圣裁军团的人。]
[有感染的吗?]
[有三分之一的人出现了感染现象,我们正准备……]
[准备杀掉?]该隐挑眉了眉[你是蠢吗?先不说这些人是战斗力,他们部分不属于我们组织你就准备这样杀了?你是嫌我们最近打得仗不过多?]
[用血清。]该隐转身向克里斯汀的方向走去。
克里斯汀的脸色明显有点苍白,上级刚才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他们的最大上级,她没想到她惊动的是这样一位人物,刚才上级已经告诉她让她向该隐道歉,告诉他她打扰了他的休息。
[该隐先生……]
[你做的不错。]该隐打断了她的话,朝她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的离去。
[听说你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手术室,让医疗组启用血清是为了一个小护士?]
第二天早上该隐被凯特打趣,拿着早餐的手都有要将其捏碎的迹象[你是活腻了吗?医疗组·凯特,我是你的上级。]
[我当然知道,用不到你来提醒,需要我帮你换一杯咖啡吗?]凯特看着快要碎裂的咖啡杯心里默默的倒数,五、四、三、二、一!
啪啦——!
白瓷的杯子柄被该隐捏碎,剩下的部分砸到了地上,深咖色的液体飞溅开来,白色的小碎片也也散落在地上。
[您这样真浪费,上·级。]凯特继续用慵懒的语调点火。
[你可以滚了。]该隐站起身来,端起桌子上的黄油吐司转身离开。
[那是我付的钱啊喂!该隐你快回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属们为什么总是对自己一副随意打趣的模样,明明他身为上级会处罚他们,接像是他刚才拿走凯特的早餐,但他们似乎完全不怕的样子。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您以前没有吃早餐习惯的啊,我记得。]今天早上刚到餐厅时凯特这么问他。
他当时没有回答凯特,倒不是因为答不上来或者是不想回答什么的————他当时走神了。
这个习惯是……
[您似乎是从教廷回来之后有的这个习惯。]凯特见他没有回答,便自问自答。
[如果你每天早上都会被砸门叫去餐厅并且不吃完你拿的所有东西就不能走你也会这样的。]他着窗外,似乎是在回忆。
[我能问问是谁这么有能耐吗?]
[是个金色头发的家伙。]该隐收回视线[不过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