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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再度携手
狄仁杰和王元芳闻声“腾”地站起来，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跑到了发出惊叫的小二身边。只见店小二站在桌案旁，双腿战战，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仰躺着的尸体。
狄仁杰走上前，蹲下身来，观察着死者。“死者口吐污血，体表并无伤痕，应当是中毒而死，”说完趴在尸体的嘴边，用手扇了扇，让气味飘进鼻腔，“肆心散，是中毒无差了。”
“你怎么就确定是‘肆心散’而不是其他毒药？”元芳也蹲下来，盯着狄仁杰，一脸质疑。
“这‘肆心散’在平常为白色，无味，可一旦被人误食，经过人体口腔的消化，便会散发出一股苦杏仁的味道，特别难闻。”狄仁杰皱着眉头捂了鼻，离远了些，“不信你闻闻看。”
王元芳俯身一闻，果真如狄仁杰所说一般。
“二，二位公子可是懂得探案之法？”酒馆老板娘略显僵硬地站在一旁，声音里带着惊恐。
“啊，我身边这位呢可是京城第一神探。”狄仁杰指指元芳，王元芳捅了狄仁杰一肘子，“想必。您就是这酒馆的老板娘了吧。”狄仁杰冲老板娘笑了笑。
“正是。”老板娘脸上带着面纱，只漏出一双瞳孔蜡黄的眼睛，应当年纪已近半百。“既然如此，就劳烦二位公子帮忙查明真凶了。”老板娘行了个礼。
狄仁杰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着老板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狄仁杰，看什么呢，快过来。”元芳站在桌边催促道。
狄仁杰上前，眼神扫过死者的周围，最终锁定在离死者座位最近的一个半空的碗上。
“老板娘，可否借您的银钗一用？”接过银钗，狄仁杰将钗子伸进所有桌上的菜品中，一一验过，未见异样，最终，伸入碗中，只见银钗从钗尖逐渐变黑了。
狄仁杰直起身子，“看来致死的，便是这碗毒雪梨汤了。二宝！”狄仁杰将试毒的银钗交给二宝。
“怀英，可为父喝了怎么没有事啊？”狄知逊问。
元芳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不是统一投毒的无差别杀人，而是针对于死者的。”
“没错。”狄仁杰转头向着被集中来的店中伙计，“我想问问厨子，这雪梨汤是一锅熬制的吗？”
“是，是一锅熬制的，熬完就让小二端给客人了。这雪梨汤是本店的招牌，平常点的人可多了。”胖厨子答。
“那就排除了制作过程中投毒的可能，毕竟厨子本人并不知道哪一碗会被端给死者。”元芳看着狄仁杰，说道。
“元芳，你还记得你在给我爹点雪梨汤时，小二说得话吗？”
“小二的话？你是说……冰块儿？”
“对，就是冰块。凶手就是用冰块来下毒的。”狄仁杰问小二说，“小伙计，你记不记得今天要了冰雪梨汤的都有谁？”
小二连忙点头，“记得记得！就李公子一个人！因为天太冷了，很少有人要加冰的，但李公子却回回都要冰。”
“敢问贵酒馆的冰库谁负责？”元芳接着问。
“是老板娘亲自管的，因为这冰可是店里的招牌。”馆里的伙计回答。
“是，是奴家管理冰库。”老板娘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能否让我们去冰库看看？”
“没问题。”老板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二宝，过来。”狄仁杰招呼二宝上前。
“少爷您说。”
狄仁杰对二宝耳语了几句，二宝便跟着老板娘去了冰库。
元芳眼尖地看到小二脚边放的酒坛，便问:“那可是为送出的酒？”
“是。这是李公子的酒。”元芳打开酒坛一看，酒液上方飘着几块冰，拿钗一试，果真又黑了几分。
“看来，这个凶手是恨透了李公子啊！”狄仁杰感叹。
元芳继续追问，“这酒是怎么来的？”
“就在酒窖里拿的啊，”小二想了片刻，“哦，我在酒窖碰到老板娘，老板娘就把酒顺带给了我，说是，说是前些天李公子专门找她订好的。”
闻言，狄仁杰和王元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最后了然一笑。
“少爷！少爷！”二宝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样？”狄仁杰赶忙问。
“一共35块整冰。”
“不可能！这冰进货时就只进了35块！”管账的急忙否认。
“好，你可记清了？”元芳看向管账的伙计。
“千真万确，这有账本为证！”伙计把账本递给元芳。翻开一看，果真如此。
“老板娘，这你怎么说？”狄仁杰笑盈盈地看着慌了神的老板娘。
“我……我……”
“老板娘，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还要以面纱遮面？”狄仁杰打断老板娘的支支吾吾。
老板娘瞪向狄仁杰，“这是因为，因为，奴家，奴家昨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但眼神里却尽是闪躲。
“那老板娘为何还要将袖子挽起来呢？难道不怕着凉使病情加重？”元芳接茬说。
狄仁杰紧追不舍，“还是因为这暗色的长袖上沾上了什么剧毒的物质？啊？！”
四周的人开始议论非非。
老板娘摘下面纱，扔在地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格外苍老的面容。
“是，毒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杀的！可那是他罪有应得！”
“所以你就自己将‘肆心散’放入水中，自己在冰窖中制成冰块，然后加入到喜食冰块的李公子的雪梨汤和酒中？”
“没错！都是我做的，这个畜生他死不足惜！”
狄仁杰和王元芳闻声“腾”地站起来，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跑到了发出惊叫的小二身边。只见店小二站在桌案旁，双腿战战，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仰躺着的尸体。
狄仁杰走上前，蹲下身来，观察着死者。“死者口吐污血，体表并无伤痕，应当是中毒而死，”说完趴在尸体的嘴边，用手扇了扇，让气味飘进鼻腔，“肆心散，是中毒无差了。”
“你怎么就确定是‘肆心散’而不是其他毒药？”元芳也蹲下来，盯着狄仁杰，一脸质疑。
“这‘肆心散’在平常为白色，无味，可一旦被人误食，经过人体口腔的消化，便会散发出一股苦杏仁的味道，特别难闻。”狄仁杰皱着眉头捂了鼻，离远了些，“不信你闻闻看。”
王元芳俯身一闻，果真如狄仁杰所说一般。
“二，二位公子可是懂得探案之法？”酒馆老板娘略显僵硬地站在一旁，声音里带着惊恐。
“啊，我身边这位呢可是京城第一神探。”狄仁杰指指元芳，王元芳捅了狄仁杰一肘子，“想必。您就是这酒馆的老板娘了吧。”狄仁杰冲老板娘笑了笑。
“正是。”老板娘脸上带着面纱，只漏出一双瞳孔蜡黄的眼睛，应当年纪已近半百。“既然如此，就劳烦二位公子帮忙查明真凶了。”老板娘行了个礼。
狄仁杰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着老板娘，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狄仁杰，看什么呢，快过来。”元芳站在桌边催促道。
狄仁杰上前，眼神扫过死者的周围，最终锁定在离死者座位最近的一个半空的碗上。
“老板娘，可否借您的银钗一用？”接过银钗，狄仁杰将钗子伸进所有桌上的菜品中，一一验过，未见异样，最终，伸入碗中，只见银钗从钗尖逐渐变黑了。
狄仁杰直起身子，“看来致死的，便是这碗毒雪梨汤了。二宝！”狄仁杰将试毒的银钗交给二宝。
“怀英，可为父喝了怎么没有事啊？”狄知逊问。
元芳想了想，“也就是说，这不是统一投毒的无差别杀人，而是针对于死者的。”
“没错。”狄仁杰转头向着被集中来的店中伙计，“我想问问厨子，这雪梨汤是一锅熬制的吗？”
“是，是一锅熬制的，熬完就让小二端给客人了。这雪梨汤是本店的招牌，平常点的人可多了。”胖厨子答。
“那就排除了制作过程中投毒的可能，毕竟厨子本人并不知道哪一碗会被端给死者。”元芳看着狄仁杰，说道。
“元芳，你还记得你在给我爹点雪梨汤时，小二说得话吗？”
“小二的话？你是说……冰块儿？”
“对，就是冰块。凶手就是用冰块来下毒的。”狄仁杰问小二说，“小伙计，你记不记得今天要了冰雪梨汤的都有谁？”
小二连忙点头，“记得记得！就李公子一个人！因为天太冷了，很少有人要加冰的，但李公子却回回都要冰。”
“敢问贵酒馆的冰库谁负责？”元芳接着问。
“是老板娘亲自管的，因为这冰可是店里的招牌。”馆里的伙计回答。
“是，是奴家管理冰库。”老板娘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能否让我们去冰库看看？”
“没问题。”老板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二宝，过来。”狄仁杰招呼二宝上前。
“少爷您说。”
狄仁杰对二宝耳语了几句，二宝便跟着老板娘去了冰库。
元芳眼尖地看到小二脚边放的酒坛，便问:“那可是为送出的酒？”
“是。这是李公子的酒。”元芳打开酒坛一看，酒液上方飘着几块冰，拿钗一试，果真又黑了几分。
“看来，这个凶手是恨透了李公子啊！”狄仁杰感叹。
元芳继续追问，“这酒是怎么来的？”
“就在酒窖里拿的啊，”小二想了片刻，“哦，我在酒窖碰到老板娘，老板娘就把酒顺带给了我，说是，说是前些天李公子专门找她订好的。”
闻言，狄仁杰和王元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最后了然一笑。
“少爷！少爷！”二宝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样？”狄仁杰赶忙问。
“一共35块整冰。”
“不可能！这冰进货时就只进了35块！”管账的急忙否认。
“好，你可记清了？”元芳看向管账的伙计。
“千真万确，这有账本为证！”伙计把账本递给元芳。翻开一看，果真如此。
“老板娘，这你怎么说？”狄仁杰笑盈盈地看着慌了神的老板娘。
“我……我……”
“老板娘，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还要以面纱遮面？”狄仁杰打断老板娘的支支吾吾。
老板娘瞪向狄仁杰，“这是因为，因为，奴家，奴家昨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但眼神里却尽是闪躲。
“那老板娘为何还要将袖子挽起来呢？难道不怕着凉使病情加重？”元芳接茬说。
狄仁杰紧追不舍，“还是因为这暗色的长袖上沾上了什么剧毒的物质？啊？！”
四周的人开始议论非非。
老板娘摘下面纱，扔在地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格外苍老的面容。
“是，毒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杀的！可那是他罪有应得！”
“所以你就自己将‘肆心散’放入水中，自己在冰窖中制成冰块，然后加入到喜食冰块的李公子的雪梨汤和酒中？”
“没错！都是我做的，这个畜生他死不足惜！”
“所以你就用袖子垫着双手，用面纱遮住口鼻，防止毒药侵入你的身体，然后进行了投毒，接下来就等着冰块融化进饭食里，无声无息地将李公子杀害。”狄仁杰说。
元芳补充道，“但并不熟悉用毒的你，不知道这‘肆心散’在被人服下后会散发出气味，然后被我们察觉。”
“对，要不是你们，我早就可以嫁祸给厨子或是小二来脱身了！”老板娘哈哈大笑起来，挽起的袖子也舒展开来，暗紫色的布料上是白色的粉末状固体。
“你个臭娘们儿！还想害我们！”厨子说着就要冲上来打人。
“你与李公子有什么仇恨能让你毒杀他？”元芳蹙起了眉，看着面前看似和蔼的婆婆。
“这个衣冠禽兽骗了我的女儿，玩弄我女儿的感情，在得知我女儿怀有身孕后又狠心抛弃了她，害得我可怜的闺女得了失心疯，最终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葬身水底……”老板娘掩面痛哭起来，“这个畜生他死不足惜啊……死不足惜……”
在座的众人皆是摇了摇头，叹惋着。不久，县衙的人就来了。王元芳向县衙表明身份，道出事件的来龙去脉，准备离开酒馆。
“等等！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狄仁杰叫住即将被带走的老板娘，“这‘肆心散’是谁给你的？”
“没有谁给，是我自己在长安城里寻来的。”
“哪家铺子？”
“我是不会说的，那家铺子帮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大忙，我不会出卖他们的！”说罢便张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昏厥了过去。
“哎呀！”狄仁杰愤恨地一掌拍在木门板上。
“算了，看来她是铁了心不说的，她也是个可怜人啊……没事儿，咱们一定能查出那家害人的店铺。”元芳搭上狄仁杰的肩膀，宽慰道。
狄仁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酒馆被县衙贴了封条，人们也都离开了。
“怀英，案也结了，咱继续赶路吧。”狄知逊摸着自己的胡须说。
“是。那元芳你呢？”
“跟你一起回长安。”元芳转身去牵马，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狄仁杰隐约瞄到了元芳泛红的耳尖。
“走吧，怀英。”狄知逊已经坐上了马车。
“驾——”二宝驾起马车，狄仁杰和王元芳在车后各骑一匹马，并排向长安城进发。
元芳补充道，“但并不熟悉用毒的你，不知道这‘肆心散’在被人服下后会散发出气味，然后被我们察觉。”
“对，要不是你们，我早就可以嫁祸给厨子或是小二来脱身了！”老板娘哈哈大笑起来，挽起的袖子也舒展开来，暗紫色的布料上是白色的粉末状固体。
“你个臭娘们儿！还想害我们！”厨子说着就要冲上来打人。
“你与李公子有什么仇恨能让你毒杀他？”元芳蹙起了眉，看着面前看似和蔼的婆婆。
“这个衣冠禽兽骗了我的女儿，玩弄我女儿的感情，在得知我女儿怀有身孕后又狠心抛弃了她，害得我可怜的闺女得了失心疯，最终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葬身水底……”老板娘掩面痛哭起来，“这个畜生他死不足惜啊……死不足惜……”
在座的众人皆是摇了摇头，叹惋着。不久，县衙的人就来了。王元芳向县衙表明身份，道出事件的来龙去脉，准备离开酒馆。
“等等！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狄仁杰叫住即将被带走的老板娘，“这‘肆心散’是谁给你的？”
“没有谁给，是我自己在长安城里寻来的。”
“哪家铺子？”
“我是不会说的，那家铺子帮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大忙，我不会出卖他们的！”说罢便张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昏厥了过去。
“哎呀！”狄仁杰愤恨地一掌拍在木门板上。
“算了，看来她是铁了心不说的，她也是个可怜人啊……没事儿，咱们一定能查出那家害人的店铺。”元芳搭上狄仁杰的肩膀，宽慰道。
狄仁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酒馆被县衙贴了封条，人们也都离开了。
“怀英，案也结了，咱继续赶路吧。”狄知逊摸着自己的胡须说。
“是。那元芳你呢？”
“跟你一起回长安。”元芳转身去牵马，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狄仁杰隐约瞄到了元芳泛红的耳尖。
“走吧，怀英。”狄知逊已经坐上了马车。
“驾——”二宝驾起马车，狄仁杰和王元芳在车后各骑一匹马，并排向长安城进发。
大家凑合看吧，毕竟我们的目的是让狄芳甜甜甜不是案件haha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