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是三月份的坑了,当时是用来练手的。感觉了一下应该还是比较符合蓝的内心性格的。这篇较为抑郁……稍稍体会一下就好
用几个词比较难以概括呢…总之大概就是一个比较逆来顺受,有点人妻属性。安静成熟,外貌上温润柔和一些。面对智障的话语总会报以蜜汁微笑,不容易生气的一个人。希望这些对你有帮助 @暮月n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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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七日,一名女高中生在学校天台发生坠楼事故,不幸身亡。
警方经录像调查判断是压力过大而自杀。事后我被叫去警察局做笔录,因为我是那位女生的心理医生。
她的学校距离我工作的医院旁不远,跑步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因此在救护车疾驰着飞向学校时,我抄小路和它几乎是同时到达。
她的身体曲扭成了可怖的s形,脖子向后仰着,碧蓝的天空映在她涣散的眸子里。我看见她嘴角挂着的凄异的笑,像是一朵淋了鲜血的白玫瑰。
我叫蓝,是一个心理医生,从四年前开始做这一行,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每日生活在压抑的环境里听压抑的倾诉,麻木的判断每个人的病症,在鲜活的人身上标记上【病】。
这个女生是去年六月来我这里的,第一次诊断,无论我问什么她都能很好的回答出来,破绽很少,由此我判断她也是接触过心理学的,只是这样对医生无法敞开心怀的病人,相当棘手。
她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生,头发又黑又长,面色苍白,嘴唇很薄且没有什么血色,有一次交谈中我告诉她她的嘴唇颜色很淡,次日她就涂上了鲜艳的口红,苍白的脸,鲜红的唇,病态的美丽中带着一丝妖艳。
她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因此总是刻意让自己活在别人的评价里。她几乎拥有别人渴慕的一切:姣好的面容,年级第一的成绩……
三个多月前我察觉到过她的不对劲。她似乎恋爱了。只有每天对我倾诉她与那个人之间的故事时,空洞的眼睛里才会流光溢彩。不过那是一场暗恋,她沉浸在痛苦中傻傻的守护着并不存在的幸福。我推测她是一个同性恋——或者她喜欢的人是个同性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同性恋不是病。但是问题确实是出在这里。我是她的心理医生,可是我却推测不出任何有关她自杀原因的可能。这种失职和耻辱感压在我的心口,令我几乎窒息。
警/察把我送出警/局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另一个人,据说是那女生另一位心理医生,是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他和我擦肩而过,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我板着脸回应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调查女学生死因的时候居然还用那种微笑和轻松的语气说下午好,真是个冷血的人。
我潜意识里对他没好感,首先是因为那个微笑,其次…也有几分同行是冤家的缘由吧。
我径直穿过医院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几乎每个护士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有疑惑,也有嘲讽。人情冷漠世态炎凉。我匆匆向院长的办公室走去。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我的心理医生,然后对她倾诉这一切。虽然她并没有学过任何心理学。
“我的一个病人跳楼了,几个小时前。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可惜。为什么?”
“我不清楚。”
“那么也许是有刺激她的事件发生了,你大可不必太自责,突发事件是凡人无法预料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是你的辞呈已经准备好了?”
“……”
工作受挫还被上司开这样的玩笑,可我却对面前的女孩怎么也恼火不起来。她长而密的散发有几绺垂在红木桌上,像是二月柔软的雪。忽然想起某一天,我的病人主动询问我约会的技巧,我当时给出的建议是展现自我。那个日期…就在十几天前,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白皙的小腿裸露在风里,化了淡妆。她告诉我她要去约会,从我这里离开之后,长达一个星期没有再来。
这一个星期内发生了什么呢?她再来我这里的时候…我想不起来了,那天我因为和院长发生了争执,在听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她察觉出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纸笔,坐在窗前画画,画了电线杆上的麻雀,还有来往的车辆行人。
我心里忽然涌上了愧疚感,若是我认真听她说话了,是不是就能挽回…不可挽回的一切?
“我会给你几天假让你休息,你如果想弥补什么,那就去协助警方调查吧。还有——”她犹豫了一下,“明天会有人来代替你主任的位置。”
心里乱成一团麻。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就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单独一间,隔音效果也很好,只是从明天起,坐在这里的人就不会是我了。我蜷缩在转椅上,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
记得治疗初期,她告诉我,她厌恶用自杀解决问题的人,但是在后期,她告诉我她在想以后怎么死亡。
“医生…..你说,变老真可怕啊,活生生的人,从饱满变的干瘪,从年轻变的年老…如果死亡我希望在最好的时候死去呢。”
我当时是怎样回答的?
“是的,可是很多美好的事物只有活着才能享受到。”
她用一个浅淡的笑容结束了这个话题,她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