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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撸猫是一种特殊的技能(哨向 有二设) by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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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我是一名乡村平困户。
有一天我来到城里,发现现在的城里人都比较厉害。
他们不能喝酒,不能吃肉,还不能撸猫。
他们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乐趣可言!
除非......
——————
国家少将x一百单八线小山村养猪农民
哨兵向导都拥有“意识体”,而没有量子兽。此意识体类似于《维多利亚时代伦敦哨兵向导观察日记》中的精神图景,但略有不同。
一个好好谈恋爱的小甜饼^_^


1楼2017-01-28 23:43回复
    不出意外,一直保持日更到开学。
    今天先来一更www
    春节表情包太厉害了,抢了我两个二楼
    ——————
    1.猫
    隔着半个村,远远的就能听见大堂里传出来的喧闹声,还有通明的灯火——自从记事以来,似乎村子从未有如此亮过。
    各界各户都拿出了自家珍藏的红纸,大有不把大堂的座椅板凳与里外墙都糊红不罢休之势。还有几家把过年用的鞭炮拿出来,合着这喜庆的气氛一同放了。从清晨开始的锣鼓喧天,各家轮流做东,正午开始的流水席一直延续到傍晚,直到现在谁也分不清这些鸡鸭鱼羊是谁家的,只知道酒足饭饱之后拉着相熟的兄弟,“祝贺”“谢谢”乱说一通。
    村子里已经近十年没有过什么大事了,眼下出了我这一个“大学生”,大家都是攒足了劲在庆祝,为我饯行。不出所料,我的出发时间在今晚。
    我们村的特产是酒,白酒。这里大部分人都是酿酒的好手,也是喝酒的好手。原来我和那些乖孩子一样,等在一边,捧着一杯梅子酒——大人们说这是梅子汁,看着成年人们和“胆子大”的孩子端着酒精度高的粮食酒对饮。虽然未成年的“偷酒犯”们总是被他们的母亲勒令摄取白酒的定量,不过,管他呢,这里可是酒乡。
    而今晚我作为狂欢的主角,晚饭后才去已经是极大的“看不起各位乡亲们”了。这也怪不得我,我家是典型的留守儿童+空巢老人,家里没有田,也没有酒窖,靠着外婆做一点手工业,我养些畜生过日子,偶尔还有依仗一下村里人的救济。早上我和家里老人张罗着把猪和牛宰了,给村里人加点菜,又布置清楚我走之后的事,老人家托给邻居们照顾。等到清理完行李,赶去大堂,其他人已经醉的跨入了另外的领域。
    “来来来,小曲来了啊,今年已经成年了吧?喝酒!”隔壁家高二大爷臂力惊人,一手端起泥坛子递给我,“我家院子里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我心想二大爷前些时日刚嫁女儿,那天在他家的宴席上拿出了五坛“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加上我刚刚看见的另外四个空坛子,恐怕他家不大的院子全用去埋女儿红了。
    我打着哈哈想敷衍过去,没想到二大爷一转手,把旁边一溜脸大的碗满上,自己先端起来一碗,对我道:“曲流,我干了,你随意。”说着一饮而尽。
    我虽然是个正儿八经的酒乡人,但父母在喂完我奶之后就早早的出去打工了,我至今没见过他们一面,所以并不是那种被筷子沾酒喂大的人,出生起就泡在酒桶里。我家只有一个慈祥的外婆,我相信她是不会拿筷子沾酒喂我的。对于酒一道,我真是百年难遇的“不会喝酒的酒乡人”。
    我目光四处转悠,投到不远处的新出的葡萄酒上。我刚要过去拿,二大爷就拿眼神唬我,大有“你敢去拿果汁,我就敢把这个泥坛子砸在你头上”的气魄。我讪笑一下,拿起了那脸大的碗。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很绝望的。
    二大爷刚刚虽然说“我干了你随意”,但他是长辈,我们中间还隔了一代,抿一下都怎么说过不去。我一咬牙,一闭眼,干了。酒不愧是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顺着喉咙流下去,烧得我的胃在痉挛,整个消化系统都在抽搐。
    二大爷见到我配合,又干了一碗,我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来,等到第三碗下肚的时候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了。
    “这不是状元郎吗?来来来上座。”
    我这时已经有点头重脚轻,被他扶着坐下,脑袋里一片混沌,依稀记得有人闯进来了......
    我断片了。
    一个酒乡的人,三碗白酒下肚就断片,这是要遭人笑话的。
    我醒来时,发现我正趴在一个大兵哥背上,他们正带着我穿越丛林。
    “我在哪儿?几点了?你是谁?”我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背着我的大兵哥不答,但旁边一个看上去快要走断气的年轻人回答我道:“你在,呃,你们村外的山里,现在大概14:00左右,我们是......来接你的人,大概。”
    “来接我?”
    年轻人思索片刻,说:“来接你上大学的人。”
    “这么优待大学生?”
    “这个......国家支援山区大学生。”年轻人已经满头是汗。
    我把话题岔开,“这附近应该有山路吧,你们为什么不走?”
    虽然我没有出过村,但村长会出村帮我们带一些日用品回来,所以,应该是有山路的。
    “他们......他们说这是最短路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说,“你既然清醒了,就下来跟我们一起走把。我看背你那位也挺累的。”
    背着我的大兵哥以一种不容质疑的态度拖了一下我,表示自己不累。
    “......”年轻人被打脸,对这种没事找事做的行为致意“你是智障吗?”的问候。
    我感觉这位大兵哥负重户外运动也是蛮不容易的,放开扒住他的手自己跳了下来。
    他停下了,整个队伍跟着停下了。
    我有点尴尬,没话找话说:“那个......你们有没有拿我的行李?”
    另一个大兵哥亮了下他手中的包,但显然不是我清出来的那个小双肩包。
    外婆果然又给我多加了东西。
    “大家走累了的话,就原地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我接给我的行李,不出所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吃的东西。
    年轻人欢呼一声坐下了,其他四个大兵左看看右看看也跟着坐下了。
    我从里面摸出来一些面饼,肉干,果不其然还有一小壶酒。我现在看见它就浑身发寒。
    我们就地解决了这些东西。
    我先拿起一块肉干啃,把酒递给大兵们。“酒乡出的白酒,要不要?”他们见了却摆摆手,像避讳什么毒害一样。
    “嗨,他们不喝这个,咱们哥俩分了。”年轻人拿起那壶酒,先灌了一口,然后呛个半死。
    我和年轻人就着肉干把酒喝光了,我稍微生出了一些抗体,不至于醉,而年轻人已经去见周公了。
    奇怪的是那群大兵们,不喝酒,对肉干也爱理不理的,唯独对面饼产生兴趣,于是我和年轻人索性不碰那些面饼,都让给他们了。这些家伙不好酒,也不好肉。也许这就是国家正直勇敢的士兵吧。
    由于年轻人的不省人事,不能用自己的双腿赶完下半程,大兵哥不情不愿地背上年轻人。我谢绝了他们渴望负重的邀请,毕竟我是干农活出身的农民啊,喂猪什么的也是很靠体力的事。
    我们走到外面的县城,找到他们停在收费停车场里的登山车,因为他们没带够钱,顺便和停车场保安打了一架,坐上车逃之夭夭。
    我有点好奇他们为什么不开车进山,问了好几遍他们却不答,我只有归功于他们脑子有包。
    最后,我们辗转坐上了一架私人飞行器。大兵直接把车开上去,我下车,看见飞行器里有一团灰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生命,“喵喵”直叫,绕着我转。
    我见着有趣俯下身去摸,它就来舔我的手。几个大兵避之不及,年轻人见到那猫,叫道:“喂!你最好别摸!”
    “怎么?他有猫藓吗?”
    “没有是没有......哎呀你最好别摸。”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摸就摸吧,这只猫已经好久没遇见可以摸他的人了。”


    3楼2017-01-28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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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我的猫
      我把那只猫抱在怀里。虽然见面时说它是“小生命”,但讲真,它好歹有十五六斤重,抱在手里就像抱了一只小猪仔,相当......“敦实”。
      我见来者是一位少女,一头红发,目测12到14岁。也许她身上复杂的洋裙扰乱了我的判断,因为她接下来说的话实在不契合她看上去的年龄。
      年轻人与四位大兵见到那少女,顿时屏气凝神,齐齐敬了一个军礼。
      她还礼,又看向我——或许是我怀里的猫,对我鞠躬道:“您好,曲先生。我是东战区第二军副军长,艾米利亚诺娃·尼古拉。”
      我亦鞠躬还礼,怀里的猫趁此机会跑了出去,“您好,尼古拉小......”年轻人戳了下我,小声提醒道:“尼古拉少将。”我趁此机会把“小”字糊弄过去,“尼古拉少校。”
      少女笑道:“曲先生并不是军队系统里的人,在称呼上不必费心,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
      我与尼古拉少将围着一张小桌坐下。猫趁机跳上我的大腿,伏在我身上,两只前爪拍我的脸。
      我无视猫的骚扰,“少将年少有为。”
      尼古拉少将轻声说:“不敢当,全仰仗家里人。”她双手置于膝上,微微昂首,脊梁笔直,一时间分不清是贵族小姐的礼仪还是军人的体态。
      年轻人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四个大兵站在她身后,活像四尊大佛,无端增加了威严。
      我便不再恭维,直接切入正题,“尼古拉少将,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她说:“哪有什么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接你这个贫困山区的大学生进城?”
      “我知道我挺有文化的,也是适龄学生,”我摊手道,“但是,我连中学都没上,哪里来的大学录取?”
      也就我们村里的淳朴百姓受了这个骗了。我们村只有一所希望小学,中学什么的只有县里才有。我这辈子压根就没有出过这个村,无论怎么说,都是蹩脚的谎言。
      我就只有小学文化,就算读过万卷书,也没处找人说去。哪里来的大学录取我?更别说派一堆军人来“接我入学”,分明就是不想好好编个理由,骗我都不用点心。
      尼古拉少将掩唇轻笑,竟有股少女的娇羞,但笑过后,她挺直脊梁,身上的军人气场使她不怒自威。
      “你想知道真相?”她道,“好,那我便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你是向导。”
      我:“什么鬼?”
      接着她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我暂时无从考据真伪,但他们连骗我来的理由都不想好好编,也没有必要费心思去编造如此宏大的世界观:
      十年前——其实根据后面的发展,不止十年前,但我们暂时以这个时间点为开端——发生了一些事。
      在Z国的农村,一些农民生了怪病:一开始是抓心挠肺的难受,日夜不得安生,之后则开始胡言乱语,喜怒无常。这些行动力没有受损的农汉开始破坏外物,砸墙拔树,这时候人们才发现他们力气也变大了不少,在迷信气息浓郁的乡村被说成鬼上身。他们用土办法医治,驱邪,请神,做法事,浪费了不少时间。直到其中一个选择自杀,这些事才被摆到明面上。
      剩下的人被带到城里去检查,所有医生都说无大碍,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医治,只能丢在医院里打镇定剂。与此同时,其余各地也开始出现有相似状况的人。
      后来,还是一个从E国回来的医学教授下了诊断书,他断定这种病为“哨兵症”。这是E国人给予的名称。
      这种人的五感超于常人数倍的灵敏,记忆力方面也有些受影响——他们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想起过去的事。
      起初的两年,所有人都把这种情况当成一种病。
      打破局面的是潜入A的间谍。他们给出了一份关于“人形兵器”的调查报告,而这种“兵器”正是由哨兵症患者训练得来。一时间A国成为众矢之的,即使他们无数次澄清只是“让拥有特殊天赋的人组成一个军队”并“只是使用普通的方法练兵”,但大多数人仍然是不信的。
      各国的政策不同,不少国家政府对于哨兵症选择隐瞒或无视,但也趁此机会,哨兵症患者走向大众视野,掀起广泛的讨论。最后的结果是,“哨兵症”脱离了病理学,而被生物学家们认为是一种“进化的人类”。
      由于Z国从开始就公开、重视地处理了此事,让E国归来的医学博士牵头,把疑似患有此病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研究解决方案。于是趁此机会,Z国的哨兵症患者一跃成为“哨兵士兵”,在漫长而混乱的时间里渐渐变为几支军队,合编各战区。
      作为反应最快的几个国家之一,Z国无疑收获了很多从别的国家来“避难”的哨兵们。致力于科学研究的专家们也不是颗粒无收,成功发现了“白噪音”能让哨兵冷静这一点,也成为了吸引哨兵的资本。
      但在此之前,在舆论压力下不堪重负的A国终于交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向导。
      他们在五年前抓到了一个邪教头头,这是他们追查了数年的目标人物。邪教的教徒说他们的教主可以“净化人心”,是他们的“愿望之神”,A国的有关部门在经过分析后发现,这个教主也许并不只是招摇诈骗,而是真的有类似读心术的本事。也因此,这位教主罪行滔天,骗钱已经是小事了,更可怕的是他组织犯罪活动,杀人放火。要不是他的犯罪活动目的也是为了钱财,恐怕就已经被列为恐怖分子了。
      这位邪教头头被抓后,还真如同有关部门猜测的那样,有读心的本事。他可以看穿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不需要任何一点线索就可以掌握一个人的全部。一直以来,有关部门都拿他没有办法,还有不少去审讯他的人被策反。
      这种人本来可以直接枪毙,奈何上面的人对他很有兴趣,就只能一直监禁他,而他到好像是乐得自在。
      转机发生在哨兵症风靡全世界的时候。一位有关部门工作人员在监禁教主的监狱周边活动时,突然哨兵症发作,而且直接跨入砸东西阶段,疯了一般的跑向教主的监狱,并徒手砸毁了牢房,在与教主接触后,有关方面奇迹般得发现:那个工作人员的哨兵症的负面状况被长久的缓解了,而教主也被“驯服”了。
      即使从后期的研究成果来看,这种“接触”恐怕就是性交,但这时也没有人再去翻A国的旧账。
      而那时,各国政府只是因为“向导”这种人的出现而陷入疯狂。
      可惜的是,向导很少,少到只有数量同样稀少的哨兵的10%。
      “因此,向导是必争的重要资源。”尼古拉少将用这句话作为结语。


      4楼2017-01-2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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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我的男神的猫
        “等会等会,那个......我并不会读心。”我突然接受了这么多信息,千头万绪无法理清,先挑了一个事关自己的问题对尼古拉少将说。
        她摊手,“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觉醒’,就相当于还没有成年。”
        我:“哦。”
        我坐到机舱的另一侧,梳理把刚刚得到的信息。
        我有点懵。我有很多问题还没有问,但不知从何问起。猫还在拍我的脸。
        但高科技飞行器是很快的,没等我理顺就到了目的地。
        于是我抱着猫下了飞行器,尼古拉少将提着裙摆款款走下飞行器,然后十分不淑女地伸了个懒腰。
        此时正是清晨,停机坪上的风将清凉的光吹到我身上。
        “先去宾馆补个觉,洗个澡换身衣服,午饭后来我这里。”她向我摆摆手,带走了猫,那个年轻人和两个大兵也跟着她走了,留下两个大兵为我领路。
        我连夜赶路,又摄取了那么多的信息,现在是软件硬件双重停机,到了宾馆,甚至没来得及好好感叹一下总统套房,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而等我醒来后,翻遍了整个套房,都没找到我那一包行李里面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准确来说,是只留下了身份证件和书,其他的,包括钱,都给我扔了。
        我能理解贵族看见贫下中农的东西,那世界观破碎的感觉。就像维克多·尼基弗洛夫先生看见胜生勇利那条时尚界敌人的领带一样①。但把我的衣服都没收,又要我“换身衣服”,什么意思?
        我带着疑惑和不安打开了卧室衣橱,然后果断被这一堆礼服闪瞎了眼。
        平生第一次,我有了被包养的感觉。
        可能是我这种好单纯好不做作的贫苦农民气质,让某位金主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我吧。
        我稍微比划了一下,然后发现这些衣服都是我的尺码。
        啊,果然是有人爱上了我吧。
        我把自己洗白白,然后挑了一套看上去不那么闪眼,又可以让金主满意的衣服。
        虽然我不一定喜欢她,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投我以琼瑶,报之以木桃。嗯,对,没毛病。赠我一柜子衣服,还去一个美美哒的自己,这波不愧。
        赴约时,尼古拉少将只给了两个词作为评语:“闷骚,上道。”
        我对闷骚这个词极其不满意,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白莲花的模样。
        然后被她揍了一顿。
        她留了我一下午,训练我的仪表,为了参加晚上的宴会。
        至于为什么要带我参加宴会,可能是为了表示“看,我们这儿又出现了一个稀有动物”的意思。
        然而由于我的中二启蒙书籍是一本叫《理想国》②的奇书,所以我的志向从拯救世界变成了做个彬彬有礼的文化人,虽然最终目的还是拯救世界。因此,我的行为上多有模仿各种书中的绅士君子们。
        尼古拉少将更正了我对于贵族礼节的一些错误印象,把贴面吻礼改成了握手与鞠躬,并且改正了我“要娶跳了三次以上舞的姑娘”的错误看法,也不能随意称赞姑娘们的紧身衣。
        哦,她剥夺了我对于贵族礼节的乐趣所在!
        但整体来说我做的还是不错的。在教会了我原本只能纸上谈兵的交际舞,各踩无数次脚后,我们接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我也敢直呼其名“艾米利亚”。
        唉,要是以前,我都能娶她了呢。
        训练结束后,我们各回各家。我在等南瓜车来接我的时候,又去镜子前参观了一下我的衣着。
        深灰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手巾和袖扣都安好。修身裁剪的衣服突出了辛勤劳作留下的腰身,不系领带而解开了前两颗扣子为符合晚宴的气氛。用发胶摸了个背头,又抓散了一点。
        并没有精心准备,一点也不闷骚。
        然而最后还撒了一点木系香水。只有一点点,真的,等到宴会上都只剩下尾调,并不能在百香四溢的情况下闻到。
        重申一遍,我一点也不闷骚。
        大兵哥开着车送我过去,由他给门卫递上请柬。而我就像闺阁小姐,坐在车后座不露头。
        我几乎是最后几个进去的人之一了。推开大殿的门,扑面而来的首先是香风阵阵,珠宝反射的光,香槟酒散开的人影,还有女孩子的奶子。
        啊,奶子!
        我被侍者带入场内,被纵横交错的奶子闪瞎了眼。有人注意到了我,但他们除了好奇也没有在多表现出什么,并不留心。因为第一支舞快要奏响了,他们要赶紧找到自己的舞伴。
        我在大殿的另一端看见了艾米利亚,她坐在中间那块垂帘的右端,红发束起,穿着比那天所见的宫装还要华丽的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让人怀疑她是否能够起舞。
        而事实证明她真的不是来跳舞的。
        仿佛有什么巧合,在我从上到下观赏完她的服装后,竟看见她的裙下钻出来一只灰白色的小东西,在各种香气中尽力的嗅着,然后好似寻到什么似的,跨过重重人海朝我飞奔过来,一路惊到了不少人,然后在我的裤脚旁边蹭来蹭去。
        “猫?”我抱起在我脚下的小动物,“你怎么会在这儿?”
        它拿爪子拍我的脸,喵喵直叫,显然被这里的气味刺激的不轻。
        周围一片寂静。虽然众人沉默的原因各有不同,但奇迹般的一同安静了下来。
        此时垂帘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出。
        没过多久,帘子被拉开了。但响起的不是第一支舞的乐曲,而是这场晚宴的主角——任仲的声音。
        “各位先生小姐们,很抱歉的通知你们,但我想我的未婚妻刚刚已经被选出来了。”
        沉默后是疯狂的议论,有些不认识的人把目光投向我,一些是嫉妒一些是怜悯,还有些是说不出的味道。我一手抱着猫一手撸着猫,没手出来摸脑袋,隐隐约约猜到这是一个“选妃大会”,但关我什么事。
        “如果各位还想继续的话,这场宴会将如约一直办到深夜,但我要先带着我的未婚妻走了。”
        有些人直接就走了,有些人还留在这儿。
        “那么,曲流先生,我们走吧。”
        我:“哈?”
        那时我还不知道,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Z国哨兵向导圈最受人嫉妒的小婊砸。
        ——————
        ①:动漫《yuri on ice》的梗。“时尚界的敌人”是某wb大v嘲讽各大名牌鸡年特别款的用语,最初出处不知。
        ②:《理想国》 柏拉图 著,书中提出“拥有特定的美德和天赋才称之为哲学家”与“哲学家治下的城邦最吼”两个观点。(全部为个人想法,我说得不一定对)


        5楼2017-01-30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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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但是为什么这么短QAQ楼主加油啊,争取在我下学期放假前更完……加油!


          IP属地:北京6楼2017-01-30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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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一下w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31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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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A国的大佬们,你们好呀
              但我男神并没有一点不正当心思,早上六点钟就起来晨跑,理都没理我,然后在七点半叫我起来吃豆腐脑。
              咸豆腐脑,一点也不好吃。我只吃了六个肉包子,又喝点凉水,还塞牙。
              我觉得这日子不要再过了。嗝。
              但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察,看我吃饱了,就要我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去A国。还嫌弃我挑食。
              婚约取消吧。
              飞行器上,男神开始和A国的大佬开跨国会议。
              我作为一个没有等级的小兵,本来准备回避一下,但男神扯着我坐到他身边。
              他以为我这种乡里人听不懂英语,想给我翻译一下,没想到我听得聚精会神,看他不说话,还催他继续透露一点国家机密。
              我在老家喂猪养牛的时候,就觉得日常生活特别没有乐趣,美好的未来都在书里。所以我每天背书背的美滋滋,文科贼溜。正好家里有一台录音机,还可以听磁带,不至于只能纸上谈兵。
              我就看见我男神无奈的一笑,自豪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正巧光屏对面那边走过去一个白大褂,那位穿着军装一本正经的大佬就搂过那位的腰,抱着亲了一口。
              白大褂又对着她亲了一口,急匆匆跑走去忙了。
              目睹大佬秀恩爱的我,目瞪口呆。
              男神被这样秀了一脸特别不开心,对面的大佬还在炫耀说:“任仲,你看我老婆怎么样?”尾巴要翘到天上去。
              然后,他们就开始互相炫耀伴侣了。
              “我老婆是研究高级干部。”
              “我未婚妻是他们村村花。”这倒是实话。
              “我老婆发表的论文堆满屋子。”
              “我未婚妻看过的书占满他家猪圈。”我从不把书放猪圈里!
              “我老婆博学多才。”
              “我未婚妻学富五车。”成语大比拼吗?
              ......
              最后,任仲被对方一句“我老婆觉醒了,你未婚妻没有。”成功击倒。
              K.O
              好吧,一点点小打小闹损失不了各国的友谊,明面上的。
              下了飞行器,刚刚看见的大佬和他的夫人①。
              “您好,曲流先生,”她同我握手,“再正式认识一下,我是简·亨伯特少校。”
              “您好,亨伯特少校。”
              她的夫人是一个年轻的金发美人,完全看不出老学究的样子。“莫拉·亨伯特。”她说,我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您好,亨伯特夫人。”
              一旁的上校脸都绿了,她的夫人倒是很得体的笑着。
              男神看上去有点高兴。是不是扳回一城?
              对方带着我和任仲来到一家法式餐厅。
              看得出来亨伯特夫人对此特别熟悉,而亨伯特少校......就是一介武夫。
              然而任仲却与她惺惺相惜,相约下次来Z国吃烤串。
              我和亨伯特夫人叼着蜗牛,不知所措。
              晚餐结束后,她们送我们回酒店,此时才是商量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的时候。
              亨伯特夫人带我去她工作的研究所,因为接下来他们要商量的事情,就不是像飞行器会议上那么随便了。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不少人已经回去,而研究所真正的核心人物是那些现在还不回家的人。
              “所长,”亨伯特夫人挥挥手,“照顾一下曲流先生,他是任仲少将的未婚妻。”
              我看见电脑后面那个把书盖在脸上的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理了理白大褂,架起单框眼镜,朝我这边走来。
              “您好,曲先生。”他有一口很骚气的F国口音,留着长发,完全不像一个科研人员,像是玩某种奇怪play的纨绔子弟。
              我刚刚亲了别人的手背,马上就被还了回来。
              他水蓝的眼睛朝上看着我,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您可真是一位美人。”
              说完又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子,“我是研究所所长,吉约姆·纪德②。”
              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俗话怎么说?物以类聚,王八眼对绿豆,针尖对麦芒。
              纪德所长是位性情中人,我生平最敬佩性情中人。我们很快就聊到一起去了。
              F国人有他们独特的浪漫,我和他坐在房顶上,和着啤酒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还有一句俗话,叫做“酒后吐真言”,我当然不只是想知道些人生哲学,于是就问他:“你们平常就研究......呃,我和任仲这种人吗?”
              他瞟了我一眼,“哨兵和向导是我们的主要研究对象。”
              “关于什么?”
              “关于如何把你们分开。”他狡狯地笑着。
              我:冷漠.jpg
              我没有对这个玩笑做出他想要的反应,让他有些扫兴,于是他接着说:“研究你们投射给对方的信息,伪造出结合热。”
              “结合热?”
              他仰头灌了一口酒,“你不知道?嗝。”
              我诚实地摇头。
              “就是哨兵和向导在结下身体链接前,会根据之前的精神链接相互发送一种频率特殊的脑电磁波,使对方产生类似‘发情’的身体反应,只有完整的性交才可以缓解。”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所以,当精神链接对象不单一的时候,一旦到了产生‘结合热’的时候,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我打了一个寒颤,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问了一个很智障的问题:“所以......链接只能是一对一的吗?”
              他盯着我,“是的,不然多出的那一方会想尽办法杀死另外的。”
              我觉得话题已经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正好此时任仲打电话说马上要来接我。我和纪德所长飞快翻下屋顶,整理仪容,处理了一下身上的酒味。
              明明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却搞得像偷情。
              ——————
              ①:原型是《妙女神探》中的刚呆,人设有改动。
              ②:取自于法国作家安德烈·保尔·吉约姆·纪德。


              9楼2017-02-04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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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25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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