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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军车疾驰而至,停在戏声阵阵的梨园门前,张启山急匆匆地打开车门,副官紧随其后,直奔赴梨园门前,叩了叩门,片刻,门开了。
“呦,佛爷您来了。”应门的是红府管家,看到是张启山与副官立刻微微俯身致意。
张启山点点头便侧身要进门,管家却伸手挡住了路,“对不住了佛爷,这二爷已经开嗓了,您还是请回吧。”
副官一愣,平日里佛爷不管多晚来,梨园的门永远都为他打开,今日却被拦住,顿生疑惑,刚想开口却被张启山抢了先。
“我的路你也敢挡。”张启山眉头紧蹙,撂下狠话,一把推开管家,闯了进门。
寻着戏声,张启山驾轻就熟地找到了戏园,此时四座已经坐满了看客,众人皆被台上的人儿夺去了注意力,而台上的二月红,也醉心于戏中,没人发现他的到来。
张启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来到了他的专属位置——看座的正中央——坐了下来,褪下手套,习惯性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台上的人。
突然,一人大喝:“别 唱 了!别 唱 了!这唱 的什 么鬼 东西 啊!”
霎时锣鼓声俱停,四座寂静,佛爷眼神一变,端起茶杯,押了口茶。
二月红闻声眉头一蹙,转身看向台下,却瞥到了本不该在这的人——张启山。心想道,自己已经吩咐了管家,如果这人迟到了就不准他再进门,管家是听话的,想必定是他闯了进来,二月红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嘴角却背叛了他,微微向上勾起。
“您要是不喜欢听戏,可以出去。”张副官生怕扰了二爷的生意,上前好言相劝。
“你别以为你穿着军服我就怕你,老子今天……”话还未说完,副官利落的掏出枪,顶在那闹场之人的太阳穴上,“给我滚!”
一看到枪,那人不自觉退了一步,跌跌撞撞地往大门退去,刚一转身,突地掏出怀中暗器,直直射向了张启山。
二月红听到暗器之声,心中大叫不好,刚想出手,却瞥见那人胸有成竹的样子,松了口气。
张启山头一侧躲过暗器,指上一弹,戒指飞上挡住暗器,暗器应声跌入茶杯。那人一看不好,叫了仆从连滚带爬地走了。
佛爷裂开嘴,冲着台上的人宠溺地笑了笑,二月红心中一暖,继续开腔。
“给我查查这个人的来历,以后我不想再在长沙城看见他。”
一曲终了,二月红待宾客散尽,缓缓走下台来,“稀客呀,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吗?今个怎么来了?”
此时偌大的戏院中只剩下了张启山和二月红。
“别闹了,跟我回去。”张启山向前抱住“离家出走”的人儿,轻声哄着。
二月红向前推了推张启山,无奈抱得太紧,挣脱不开,赌气道:“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二月红就是一个摆设,有我没有都一样。”
张启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红儿,不是我不想你陪我,但是矿山太危险了,我不想你有事。”
“张启山”二月红怔了怔,放松下来靠进了那人的怀里,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温暖的怀抱,手指在张启山的胸口画着圈,“只有我们家族进过矿山,里面还有二舅姥爷布置的机关,你们进去不带我就等于送死,你怎么就不明白?”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张启山轻轻扶起怀里的人儿,“快去把妆卸了,一会儿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