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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30 14:19回复
    中世纪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各个教宗的大主教,宗里聚着一群诸侯骑士,打着圣战的旗号,可以随时扩张领土。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30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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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世纪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各个教宗的大主教,宗里聚着一群诸侯骑士,打着圣战的旗号,可以随时扩张领土。西方来的骑士,东征散了工,每每花些金币,买一块地,——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块地要贵的多了,——地中海边上割据着,世袭传宗接代好留名;倘肯多花一些,便可以组个佣兵,或者船队,四处装逼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样称号,成为某某男爵。但这些顾客,多是自由骑士,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骑士团的,才踱进圣城隔壁的城堡里,哈利路亚,慢慢地装逼。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30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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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圣城周边搞后勤,教宗说,我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甜不辣老爷们,就在巴尔干做点事罢。巴尔干的罗马化希腊人,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领地从地图中划出,看过领地中山地多了没有,又亲看将领地交割完毕,然后才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偷斤短两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主教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元老院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御前会议打酱油一种无聊职务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1-30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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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此便整天的呆在罗马,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教宗是一副凶脸孔,甜不辣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拜占庭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1-30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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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占庭是占着领地而窝窝囊囊唯一的人。他祖上很高大;据说是罗马,首都城墙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法典。名字虽然是帝国,可是又小又弱,似乎十多年没有扩张。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东方罗马,垃圾鄂图曼,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首都旧称拜占庭,,后人便从“君士坦丁堡旧称拜占庭”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拜占庭。拜占庭一到,所有诸侯,国王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拜占庭,你领地又缩水了!”他不回答,对教宗说,“卖点香料,要一波十字军。”便穿上罗马长袍。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穆斯林吊打了!”拜占庭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去了安纳托利亚,被吊着打。”拜占庭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安纳托利亚不能算失败…议和…卧薪尝胆的事,能算失败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再征服”,什么“蛐蛐游牧蛮族”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罗马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1-3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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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拜占庭原来也跨过三大洲,但终究固步自封,又穷兵黩武;碰上突厥西来,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四处起义。幸而信的一手好教,便替非罗马人念念经,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自诩东罗马。念不到几天,便嫌人家辣鸡原始人,不稀得传教。如是几次,叫他传教的人也被伊斯兰抢走了。拜占庭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穷兵黩武的事。但他在我们教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服输;虽然间或没有金币,暂时记在心里,但不出下一会,定然光鲜亮丽的出来,教人们都知道他是罗马正统。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1-30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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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占庭叫过甜不辣,缩水的领地渐渐有转机,旁人便又问道,“拜占庭,你当真是罗马么?”拜占庭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个游牧民族都收拾不了呢?”拜占庭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上帝爱人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罗马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1-30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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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主教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教皇见了拜占庭,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拜占庭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屁民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法典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查士丁尼的查字,怎样写的?”我想,丧权辱国一样的,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拜占庭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能写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国王的时候,分封要用。”我暗想我和诸侯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教宗也从不将分封作数,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木字头下面一个旦么?”拜占庭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桌子,点头说,“对呀对呀!……查士丁尼有再征服,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拜占庭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桌子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1-30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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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回,邻居哥特没落了,意大利诸侯赶热闹,围住了拜占庭献忠。他便给他们分头衔,一人一个。诸侯领完头衔,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封地。拜占庭着了慌,伸开五指将地图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地图,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诸侯都在笑声里走开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1-30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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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占庭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中世纪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1453年前的两三月,教皇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赎罪券,忽然说,“拜占庭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字军工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首都被围了。”教皇说,“哦!”“他总仍旧是死扛,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打到鄂图曼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抢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丢领地,后来是打首都,打了大半年,再夺了小亚细亚。”“后来呢?”“后来打首都了。”“打首都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教皇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圣诞之后,寒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开春;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皮袍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人,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来波十字军。”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拜占庭便在教宗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长袍,见了我,又说道,“来波东征。”教皇也伸出头去,一面说,“拜占庭么?你还欠十字军工钱呢!”拜占庭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兵力要好。”教皇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拜占庭,你又惹鄂图曼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惹,怎么会打到首都?”孔乙己低声说道,“偷袭,偷,偷……”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教皇,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教皇都笑了。我叫了甜不辣,走出去。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几个金币,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不一会,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拜占庭。又到了圣诞,教皇取下粉板说,“拜占庭还欠十字军钱呢!”到第二年的圣诞,又说“拜占庭还欠十字军钱呢!”到第三年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拜占庭许是被灭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1-30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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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流下眼泪的 是平顶船的丑
                        让我依依不舍的 是KV2的大头
                        反应装甲吹多久 导弹在招着手
                        旮旯躲着哭泣的 是线膛的哀愁
                        和我在社会主义钢铁洪流走一走
                        直到发现对面空优舔地赶紧快溜
                        坦克骑兵大纵深战略迂回像旅游
                        蹲坑据守盖掩体卡图科夫黑枪流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4-12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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