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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牙牙格木》By: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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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6
汀水镇如今的样貌和三十年前的样貌可大不一样,街上路过水牛,农夫扛着锄头,家稽在田中打鸣,这样的景象可是见怪不怪的。现在到处都竖立着路灯,路也换成了水泥。一到晚上,路边的灯也会自己亮起......有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变了,那些虫声、繁星也不在有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校前路上的一户人家总是亮着灯。屋子的主人总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屋外的一切,突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私信:
余成先生你好?话说余成真的是老师您的真名吗,关于你发布的那篇《盗稽鬼》,里面的主人公被鬼给抓走以后,过了许多年以后,那个鬼才放主人公回来。可是他为什么一回来就能说出,他不在得这几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篇故事无论这么看都应该是你个人杜撰的,因此我个人认为把主人公被抓走时所发生的事情也给编写出来,岂不是更好?单单只是写了他被抓之前和被抓之后的故事。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剧情很空洞。因此在这稍作建议。
余成把手机收回,轻轻的呼吸着。今天的夜色和往常一样,天空漆黑黑的一片,街上的路灯却亮的耀眼,这感觉就像天上的星星掉到了地上一样。余成回去把《盗稽鬼》的故事概括给翻开,默默的读起上面的文字。
叶三村有个叫赵牛的小孩,父亲死后母亲把家中的东西全部卖掉,随后自己带着钱财重新嫁人还生了个儿子叫汪岸伟,留给赵牛的只有一只稽和一栋空房子。赵牛对这只稽视为珍宝,一到晚上就把稽给拴在家里。
晚上睡前都会借着月光去看上一眼。后来几天连连听别人说,有稽被偷的事情,时间越久几乎每家人都有被偷稽的事情。于是有人讨论是不是被赵牛给偷的。
大家到赵牛家时,屋子的门是关着的,于是踹开后一看,屋子中央拴着一只大红雄稽。
一个人说道“他妈改嫁的时候,就留了只稽给他。估计偷稽这事和他无关。”于是便走了,赵牛无辜的看着这坏掉的门怕这门坏了,晚上那偷稽的人过来了,怕自己这只也会没掉。于是他就裹着着被子,打算一整晚都要守着。
到了晚上,外面的风吹的格外的骇人。呼呼的大风把整个屋子都吹个透彻,那只稽在楼下不安分的拍打着翅膀。咯咯叫的让人心里不禁的发毛。“小声点,会被偷稽的人给听到的。”赵牛对着稽小声的喊着。
稽的眼睛在晚上反着一点的亮光,竟然也安静下来了。“嗖嗖嗖”窸窸窣窣的声音代替了之前的风声,赵牛把被子裹紧了一圈,“嗖嗖嗖”的声音越来越大。赵牛往门口一看,一对发着光的眼睛,晃晃悠悠的从门口飘进来。
周围真是一片漆黑,赵牛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眼睛不断的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停在大概在稽的旁边。赵牛心里不断的跳动,大豆般的汗水,从额头不断的冒出。
“不要偷我的东西!”赵牛大声的喊了出来,那对眼睛也把目标盯准了赵牛。稽像是听到了赵牛的声音,咯咯的名叫起来,楼下顿时响起了躁动的声音。赵牛仿佛做好了决心,丢开被子就往楼下跑。
他真的只有那只稽了,他不愿意失去。赵牛摸黑跑下楼时,稽也已经不再鸣叫,那对发光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他就独自一人坐在地上,放声的痛哭起来。农村里夜静的时候,这种小孩子的哭声是最吓人的。
过了没多久赵牛也感到累了,就回去睡下。第二天的时候他被一个早起务农的人给叫醒,他问赵牛昨晚发生了什么?大晚上的哭起来,把大家都给吓着了。于是赵牛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给说出来。
务农的人也是一头雾水?难道是见鬼了?他看了看昨天被踹坏的门,突然感到心中有股过意不去的内疚。就把赵牛接到自己家住一晚。到了晚上,赵牛也没有早早的睡下,而是盯着后院的稽棚里看。
今天的月亮十分的明亮,如同有银色的纱布批到地上一样。稽群们很安静的在里面睡着。赵牛看到旁边的草丛里,莎莎的抖动着,不一会儿就装出一个脑袋奇大无比的人。
头顶上大大的隆起两个丘,脸上的皱纹一层叠着一层。枣红色的嘴巴,下面有两颗牙齿暴露在外面,仿佛野猪一般。眼睛也是奇大无比,发着银闪闪的亮光。它进一步的探出身子,驼着背大概有一米六。浑身呈墨绿色。四肢十分的纤细,肚子大腹便便的垂下来。
他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静悄悄的爬入稽棚,偷偷的把稽抱走。竟然没惊动任何一处。赵牛吓的立马蹲到了墙后,浑身瑟瑟发抖,第二天也没跟任何人说起自己看到了什么。回到家后,他发现自己的被子下面竟然多了一箩筐的稽蛋。
赵牛是格外的高兴,稽蛋赵牛乃去卖了,也有了点钱。村里的人感觉不对,可也没听谁家丢了稽蛋,所以也没什么人去找赵牛的事,一些无赖点的人,却说自己家丢了稽蛋非要找赵牛算账。
结果,卖稽蛋的钱没了,人也被打了一顿。他就哭着往山里面跑,从那以后每次到了晚上就会有凄凉的哭声在山里传出,有些人认为赵牛已经死了,他化作了鬼,感到有冤就每晚借此宣愤。于是有人给他烧点纸钱、烧只稽。久而久之也就没有那些哭声了。
在后来,赵牛的母亲又回来了。说是在外面赚了点钱现在也想把赵牛给接回去,可是听到附近的人说赵牛都已经死了有几年了,她也只好回去。时间一转眼赵牛的母亲和她第二个老公生下的孩子汪岸伟都已经六十岁了。
赵牛的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了。一天一个头发只剩周围一圈的老人,从远处走来,问汪岸伟“你可是汪岸伟?”他立马从安乐椅上坐起来“你是谁呀?我这么不认识你?”
“你妈可是后来再结婚生的你?”
汪被吓的不敢说话。“我叫赵牛啊?按理说是你同母异父的哥。我小时候被鬼给捉去了,现在被放回来,我一来无亲无故的只好来找你啦。你今年60,孙子叫汪泽莱,老婆叫张慧琳,儿子现在是工务猿......”
汪连忙往屋里跑,赵也往后追。结果还是被关在了门外。“你走,你走!我不认识你。”汪连忙跑到母亲的遗像下,眼泪不停的流出。汪是听母亲说起过,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但他已经死了。
如今这么一个大活人跑出来说自己是赵牛,说的事情都一点没错。他是这么知道的?那个人又到底是谁?汪现在脑海里一片的空白,心里充满的是那一个个的迷惑和害怕。汪把儿子叫回。
让人去找找赵牛,可符合条件的一个也没有。之前看到的赵牛现在人也不见影,真的见鬼了?汪如此问道自己。第二天,汪又看到赵,这次他不在害怕反而主动问道“昨天你去哪了?以前你都去那了?”
“我被鬼给抓了起来,但我在哪里活的很好。昨天我就在你家后院躲了一会儿。”
“我家后院?那只有一个养稽的棚子”
“我就躲在那!对啦,我想起一事。你儿子小时候也被鬼给抓过,当时是我把他给抱了回来。现在我来邀功了。”
“那就让他以后孝敬你吧。”
“嘿嘿,那就不客气啦。”
汪的儿子回家后,汪问他“你小时候走丢的事,你还记得吗?”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了,当时我就感到自己脑袋晕乎乎的,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个三四十岁的人在抱着我。然后醒来时就在家里的稽窝上了。”汪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你就归赵波波吧。”说完后,汪的儿子眼睛一登,便死掉了。
余成把故事看完,脑袋不自然的在空中如小稽啄米一般,厚厚的黑眼圈牢牢的抓着余成的眼皮。可余成似乎在强制着自己不去睡觉,嘴里嘟囔着“本子上是赵牛要了人,可我小说中是赵牛要了稽的”。双手抱着脑袋,经量的让自己清醒起来。他继续回到窗户边看着眼前的景色。眼睛却几乎要眯成一条线了。
天色渐渐的明亮起来,早起务工的工人骑着脚踏车,或是咱在站牌处等待着公交车。渐渐的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余成这时才打算让自己回到床铺上。“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格外的刺耳,余成仅仅是翻了个身。
“咚咚咚!”
“里面有人嘛?我们是警·察!里面有人嘛?”
余成只好起床,吃力的把眼睛给睁大。一副恶鬼般的模样,拖着身体来到门口,把门给打开。门外的警·察,都已经叫来锁匠打算强行进入了。余成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昨天在这附近又丢了个小孩。我们有线索说你这一户人家,一整晚都开着灯,所以我们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什么。”
“......”
“先让我们进去再说,搜捕令在这。”其余的几个警·察一涌而入,余成头都不转一下的看着眼前的这张白纸黑字。大约看到搜捕许可和公章之后也不在有其他表情。随后和带队的警·察一起回到屋内。
屋内似乎很久没有打扫了,但也没什么异味。物品较为整齐的摆放着“家里就你一个人嘛?”
“父亲工作猝死,母亲也早走了。”
警·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大檐帽。“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要找政府帮忙。”其余的警·察回来说“我们找完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带队的警·察点了点头,在回头和余成说“打扰了,要是有看到什么不对的情况,记得及时报警,我在给你一个我的联系方式。随时通知我。”
在警·察们离开之后,余成也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会儿了。到了快晚上时,余成自然的醒来。天色已经暗下,但街上仍有人在来来回回。余成离开了屋子,打算到外面吃一顿。来到饭店,点上炒稽肉和米饭以及白菜。双眼合上仿佛还在睡梦中一样。在脑袋快埋到菜上时又突然醒过来,扒几口饭又是昏昏欲睡。
每一场都吃的很不容易。“这位兄弟,睡觉呐还是吃饭呐?”余成猛的抬起头,发现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没什么,自己的一个老毛病了,吃饭的时候总想睡觉。”
“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干什么的嘛?”
“写的小文章投稿到网站或是杂志社,偶尔也画点图。”
“写东西啊。这个我也有,干我们这一行的说实话一天的工作闲的很。所以有时候也写点文章,主要是娱乐用的。话说兄弟你写什么方面的内容?”
余成沉默了下来,“不会是写成人小说吧?那东西可不好赚钱。”
“不是!不是那方面的。”
“不必激动,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实际上,我是写......写一些奇怪事情的文章。有时候也会把一些民俗的故事给重新写一个出来。比如最近我有投稿一个叫《盗稽鬼》的文章。但似乎这篇没能被看上。现在也有点苦恼。”
这位听的人,一下子就正坐了起来。“你说《盗稽鬼》是你写的?那你认不认识汪岸伟?就是你故事中的那人!”
“名字是我乱起的。”
“我爸就叫汪岸伟。我也确实听我爸说过我因该有个叫赵牛的大伯。所以当时我看到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到底是这么知道这些,难道是巧合?那也太意外了。”
余成一脸的惊讶,嘴巴紧紧的闭合在一起。“不知道你真名是不是叫余成,但这里我先叫你余成好了。余老师,我实际上在无聊的时候也常常看你写的东西。所以看到《盗稽鬼》这篇后,我实在是很好奇你到底是这么知道这些内容的?”
余成望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低着头嘟囔道“那你不会真是工务猿吧。”
“就是工务猿。”
“那还信这些东西?”
“更多的是好奇。”
余成起身打算结账,可是汪泽莱非要抢着帮余成买单。拗不过他,结果这一餐算是让泽莱请客了。出去后,泽莱还打算一直跟着余成,余成有些不耐烦就跟他讲“我也真不找,赵牛被抓过去后都发生了什么?我那篇被退回来了,内容只是巧合!我真不知道了。”
“那余老师知道不知道,最近这里老有小孩丢掉的事情?”
“知道,为此警·察还找过我?”
“嗯?为什么找你?”
“烦死了!我真不该多嘴告诉你这件事。”尽管余成已经把话说道这,可泽莱仍然想跟着余成。结果一路到家了,泽莱还是没打算离开。余成驱赶了他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还被问了一句,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粉丝吗?
余成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今晚泽莱是打算要睡在余成家了。余成家只有一张床,被泽莱给占了过去,余成想着反正自己也是要醒着工作的,就无所谓。两人聊了几句,泽莱便有了睡意。不久后就完全睡着了。
键盘声被嗒嗒的敲响。屋外十分的安静,床上传来泽莱咳嗽的声音,余成转过脑袋看了看。并继续工作着,随后泽莱的咳嗽声越来越响。余成连忙打开了灯,只见泽莱他满头的汗珠,脸部狰狞成一块,嘴巴不停的咳嗽着。
他眼角微微的睁开一部分,露出的全是眼白。咳嗽的程度进一步的加强,身体本能的敲打打着自己的胸口,而咳嗽却不见的变好。余成家也没有医治咳嗽的药物,现在也只能先把他叫醒再说。正要过去时,泽莱却自己站了起来,眼皮已经完全的睁开,眼睛却翻着白眼。
身体整个驼背下去,发出奇怪的声音之后就干呕,恶心的声音,让余成整个背上一阵芒刺。泽莱一边咳嗽一边呕吐,从嘴角流出的只有白色的唾沫和无色的口水。口水一滴一滴的从嘴边垂挂下来,舌头也伸出嘴角一部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背部挺直,摇摇晃晃的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哒哒哒......”好像是牙齿在不断相互撞击着,“哒哒哒......”余成想着,如果这人真和自己文章中写的那样,那他应该被鬼给抓过,然后被赵牛给抱回来过......可是这些,对余成自己来说完完全全就是自己所写的东西。而这个文章的内容自己当初到底是这么想出来的?余成回问了自己一句。
“呕!”泽莱最终还是吐了一地,吐完之后他的眼珠子慢慢的移回正中间,一副疲惫的坐到床上。余成让他喘口气,让他回来把地板打扫干净。结束后两人再次交谈,之前发生的事情。泽莱犹豫很久之后,和余成说道“之前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和你说,毕竟你写了《盗稽鬼》这样的故事。
关于你文中对盗稽鬼的描述和赵牛看到鬼偷稽却不说,回家后还有一篮子稽蛋的情节。我在想,也许是那盗稽鬼的回报。而关于我自己似乎也受到过盗稽鬼的回报。”
余成眼睛不知看着什么,一脸严肃的思考着。声音沉重的说道“那说来听听看吧。你怎么受到回报了。”
“在我还没当工务猿的时候,当时我在外地,晚上睡不着就站在窗户边看着风景,当时路边有路灯,我看到路灯能照到最边界的地方,忽然闪过一条奇怪的人腿。我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于是就没太在意。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外面的风声很大,呼呼的仿佛在说着什么听不清的语言。我那时被吵的完全睡不着,应为那声音越听越想是‘泽莱,泽莱’,好像就在叫我的名字。我不经意的这么一个想法,却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平静。
于是我干脆就醒来,在看一会儿老师你写的东西。”
余成脸上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无语,或许两者都有一点。
“那篇文章中,你说道汀水镇的飞天巨妖,出现时,总会伴随有大风。那风声便是他对人的邀请,呼呼的风声越来越想那人的名字。如果是回应了,必将被邀请,去参观那个拜鬼夜行的时刻。
于是我便回应那个声音,哒哒哒,哒哒哒。”
“为什么是哒哒哒,我为此很疑惑。”
“哒哒哒,不就像牙齿撞击的声音嘛?我对这个邀请很害怕,嘴巴不自然的哒哒的作响。我回应了,我对此感到害怕。随后,憋了很久的尿意也终于忍受不了,我起来去上厕所。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背后,有一种轻轻依附在背上的感觉。
我想一定是多虑了,背后发着热气。脚底却十分的冰冷。我慢慢的把身体转过去,确认了什么都没有。我才快速的回到房间,此时脑袋却有一阵炫目。身体竟然也不自觉的走动了几步。我感到今晚十分的诡异,一种我难以名状的诡异。
此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我有一种来到了老师你小说中的感觉。我停在了窗口,再次看到了一个黑影,他的样貌十分的模糊,但是他当时在黑夜中,被路灯给搅混的黑夜中。光线模糊的刻画出他的样貌。
我看到那个身影,确实是顶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脑袋,由于顶部在黑夜中混为了一体。没能看出是否是两个山丘一般,当是我却十分的相信那是老师你说描绘的盗稽鬼。第二天的时候,警·察发布一条孩童走失的消息。说是在昨晚的时候丢的,我看到了却没有和警·察说起过。”
余成的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会儿,让紧张的身体稍微的放松一会儿。“你也无法和别人说起吧,就是讲了对方也不一定相信。反而跟多的会认为你是个疯子。于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是认为我有办法帮助你吗?很抱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过你作为一个工务猿,说这些真的好吗?对了,我很好奇给你的回报是什么?”
“只要我不当众讲都没问题,和你讲就更没问题了。也许回报就是我能考上工务猿吧。看到你能写出那么符合我情况的文章,所以我也很是激动。现在镇子上又出现了小孩失踪的事情,所以我想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所以一路跟着你了,以为你有办法,只是故意不说。”
“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老是肯定,我写的事情就是符合你遭遇的?难道你还真认为自己被鬼给抓过,然后还被赵牛给找回?巧合罢了,真的只是巧合罢了。”泽莱一脸狐疑的看着余成,“老实的说吧,你那篇《盗稽鬼》到底是这么写出来的。”
余成叹息一口气,脑袋歪向一边,挠着头发,像是焦躁中的幼狮。“那我实话告诉你好了,之前这么一路听下来,总之是说,看到盗稽鬼别把看到的说出去就行,反而会收到好东西。实际上,我也看到过。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好说了,我一直都很晚才睡,老是盯着窗户外看。
有一次是实在是困的不行,我就去睡了。眼睛疼的直往下陷,我当时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闭上眼睛。感觉睁开跟合上都一个样子,久而久之我感觉整个黑夜仿佛在涌动一般。真的好想,有一股海水在天上游动,还在逐步的下降,压倒我眼睛上面。
我挣扎着让自己快点醒过来,这是身体在本能的做着斗争。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名状,仿佛自己就身处在深渊之中。我还是挣扎了过来,让自己坐在床上,我感觉自己已经很累了。可完全无法入睡,我听的到自己耳朵在嗡嗡作响,也听得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耳朵。
身体整个都轻飘飘了起来。仿佛我就在空中遨游一样,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这个声音也很奇怪。像是有人在大风之中呼唤我一样,‘过来,过来。’我眼睛是一片的漆黑,但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操着某个方向过去了。
我眼睛不断的在往上翻,却不断的有余光看到一个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在一边飞过,有夜叉一样的人拉着牛,有魍魉一般的人唱歌跳舞,也有我文中说到的盗稽鬼在拉扯着一个小孩。我却没有感到害怕,一直还是迷迷糊糊的。
最终我突然的醒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的我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我不认的地方。难道我是梦游了?可一般梦游不都是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嘛?难以名状的恐惧开始侵蚀我的身体。我想喊叫,可谁有能知道?我只有呆呆的站着不动。静静的去等待着天明。
之后,是一个老人。我看到一个老人,他是一个十分奇怪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已经说明他是如何的苍老,但是他却有着一头乌黑的的长发,隐隐约约难以名状,我又开始感觉那一头并非是乌黑的长发,而是紫的发黑。他穿着变色的宽袍大衣。
看着我,不断的牙齿撞击着牙齿。那声音是哒哒哒。我竟然不知觉的开始模仿那个声音,用牙齿撞击着牙齿,牙牙格木、牙牙格木......过来一会儿,我的嘴巴开始发麻,牙齿也十分的疼痛。他就那么一直看着我,慢慢的后退,一直到消失为止。
我还记得,他给了我几张手写的稿子,内容就是讲盗稽鬼的,然后你泽莱的故事,我也是从上面看来,然后改编的。之后,我的嘴巴还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哒哒哒,一直到我疼的受不了,我的眼前突然一亮,然后紧接着一暗,最后回复了正常的视野。我站在自己的床边,然后呕吐了一地。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余成发出的声音却是牙牙格木的声响。
泽莱一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等等你这故事讲的我有点头晕。那么那个故事最后还是说,是你自己梦到的?”
余成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上面的手稿“没有的事情,是真的拿到了。你看,就在这里。我看看,你说你发生的事情和我小说中的一样,可我小说的结局和......这纸上的结局不一样啊......如果你真的泽莱的话......应该已经死......死了才对!”
余成的身体仿佛被操控了一样,如同提线的木偶,颤抖的双手使用着手机,试图去呼唤早上警·察留下的通讯方式。这个假泽莱,从床上站起,余成的视野在恐惧的扭曲下,难以正视泽莱的一举一动。
胸口涌起的呕吐欲,让人的双腿发虚。余成试图呼进跟多的空气,电话已经连接“喂喂,是余成先生吗?有什么消息了吗?”余成难以把话说清,从而转为最简单的讯息“我家!”泽莱站着一动不动。在余成眼泪却正诡异的扭曲成漩涡。
“呕~唔。”
胸口难受的欲望最终从嘴里流出,眼睛一同模糊了一片。泽莱提起脚步,慢慢的靠近余成。“我的确不是泽莱呀。”他仿佛故意放慢脚步,而此时的余成早已卷缩在地上,呕吐物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把他虚假的外皮给进一步的刻画。
余成身体意识到这危险的降临,让自己身体靠在墙壁上,费力的起来,以一个奇怪的站姿立住身体。“牙牙格木,牙牙格木,牙牙格木......”的发出声响,余成每一下都让自己经量地说的大声“牙牙格木!”假泽莱放声笑着,如同乌鸟一般的刺耳。
伸出手来,用力的抓着余成的脖子,一下并让他脸涨的通红。舌头如同流水一般从嘴里滑出,余成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了,这股难以名状的恐惧终于战胜了他。假泽莱的面目以狰狞的在无人的面孔,他轻轻的用利爪将余成的舌头抹去,鲜红的血液顷刻流出。他如此得意的笑着“你无法再喊出我的名字。”
余成把上翻的眼睛给努力的扳下来,牙齿之间用力的咬砸下来,那声音仿佛是“牙牙格木。”他松开了余成的脖子,双方互相瞪着,忍耐着巨大的痛苦,余成的眼泪和血混和着,交错着,从下巴滴落,“牙牙格木、牙牙格木......”不断的响着。
嘴巴早已发麻、胀痛甚至脑袋有点发晕,可这声音一直没有停过。他仿佛中死了神,迷迷糊糊的把余成推开,自己从窗户边跳了下去。沉闷的声音隆的一声传来,随后又脚步的声音。赶来的警·察一路追逐着,余成拖着疲惫的身体,下来给警·察开门。紧接着余成立马被送去医院,第二天醒来时,带队的警·察和余成讲
“昨天从你房间逃出来的人,我们很可惜没有抓到。整件事情甚至有点诡异,追逐到一个旷野那,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们寻找了一个晚上,发现了一个树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于是派人下去后,那些走丢的孩子都被找到了。这真是难以置信,现在居然还有那样的地下室。
被查封后,我们依然在寻找那个逃跑的人。所以你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当然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说话,但是可以用手写下来吧。”
余成拿出手机,快速的在上面打下一连串的文字。时间非常的漫长,一直从中午的十二点到晚上的六点。余成打完时,警·察们都已经吃过晚饭了。看完了余成打的东西,大家都十分的怀疑,也许余成已经完全糊涂了,但是这也是警·察们无法多得的线索。他们一再要求余成说出跟多的东西,但是余成已经不在动手打字甚至开口说话。
数月后,舌头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甚至没有明显的伤疤。在和比人聊天时,也确实详细的说了之前自己发生过的事情,余成说“我没必要和他讲实话。我梦游的时候可是听到那老人说牙牙格木可以让他脑子混乱。而我在和他讲的时候只说了牙齿在碰撞。”
朋友反问“当时你已经知道了吗?”
“隐隐约约的有点注意到了,加上我也的确不喜欢和那些半生不熟的人全部说出真实的情况。”
“对了,那你有没有和警·察说道盗稽鬼的事情?”
“我当然说了,但八成也被当成是疯话了吧。”两人大笑了起来。余成回到家的时候,那份记载了盗稽鬼的稿纸莫名的被涂鸦成一片漆黑。余成笑了笑,反正这种东西,他也不需要了。
END


IP属地:浙江1楼2017-02-01 22:24回复
    咕噜,帖子恢复了


    IP属地:浙江2楼2017-02-04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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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稽……楼主滑稽打多了吗莫名戳笑点哈哈哈哈哈哈哈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2-05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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