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任总统忽然因病去世的时候,当时的1923年——副总统卡尔文·柯立芝立即接替上任。柯立芝是共和党人,他在政治上主张小政府,以古典自由派保守主义闻名。1924年柯立芝再次竞选,连任下届总统。
当然,当时出现了一部分不满的群众。他们认为柯立芝立即连任是不对的,是没有听从大家都意见。所以应该——立刻进行下一任竞选。至于1924年柯立芝参加的竞选,那些人找借口说认为是“大多数人民受了连贯性思维的影响”。
所以在1926年初——我的哥哥Senator Henry Shaw便成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看好的“下一届总统”。虽然他看上去不像样子,但我可以向众人保证,他的确是民主党成员。否则当时可能也不会再出现大家希望他1928年去竞选总统的事情了。
Henry的确是个受上层社会人员欢迎的人。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把自己变得很迷人——来自身为他弟弟的我的评价。可是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会和自己的家人搞好关系,还是他在外面的那副面孔本身就是个假象。总之,我们两个的关系一向闹得很僵。
先说一下我们家吧。父亲的新闻社只愿意报道大新闻。也许他认为那些小小的消息不会引人注意,而长期报道那样的事情只会让新闻社越办越糟,进而毁了我们的名声,再说下去就是毁了“未来的总统先生”Senator Shaw的名声。父亲瞧不起社会的底层人员,而且我想在这点上Henry真的随了他了。
接下来到了1926年——我们故事的主时间线。
那并不是安宁的一年。实际上1926年的纽约似乎一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大街中央出现一道两米宽十米长的裂缝,警察给的解释居然是:煤气爆炸。某家人的房子被炸飞—或者是撞飞到天上去,警察给的解释依然是:煤气爆炸。上帝,难道什么都可以解释为煤气爆炸吗?他们分得清爆炸与神奇动物的区别吗?
好吧,退一步讲,他们根本不相信魔法。这就很成问题了。
所以当年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便立刻开始试图说服周围的人。家里人有一家报社是更方便不过的了。如果父亲能卑鄙到利用报社来给Henry做宣传,那么我也可以用报社来为纽约市民们普及普及关于魔法的好处与危害。自从目睹了那个被撞飞到天上的房子以后,我就对魔法的存在深信不疑了。
那之后我遇到了第二塞勒姆,将他们推荐给父亲未果的过程你们也都清楚了。至于Henry的死亡,在那之后我也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尽管只有几秒。整件事情的起因与结果是等我死了—也就是现在,才明了的。
我死以后遇到了Henry和老爹,我真高兴他们居然向我道歉了。其实不这样也没关系,我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在家里把我不当人看的日子。呃—怎么说呢,虽然魔法弄死了我的哥哥但我一点都不憎恨它和用它的人。这完全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是的。如果我们珍惜家人多于利益与财富——那么这个世界显然会变得更好。
Henry跟我说他活着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当上总统,死了之后却只想活到春天。不过至少他现在明白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哦对忘记说了,Henry死以后大多数人在那场雨的时候就忘掉他了。所以理所当然地,卡尔文·柯立芝一直坐了总统的位子坐到了1929年,然后下任。
美国总统换了一届又一届——我们都快看烦了。其实麻瓜—好像是他们叫我们没有魔法的人都名字,麻瓜和巫师的共同点也就在于死后了。巫师可以选择“继续”或者“执念”,但我们只能选择“继续”。这样也正好,我不认为有哪些傻瓜会在那样一种社会里留有执念。
人要一直向前看,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顺带一提,现在我们家四个人—是的,早早离世的母亲也在。我们四个现在过得很好,即使在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