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戏我得了一对南浦明珠，让你给做对耳坠？

（新得的一对南浦明珠，用来造一双耳坠子是最合适不过。左右也是无事，便打发了轿辇去司珍司。里面的人正忙活着，见了我来，乌压压跪了一片。免了她们礼，命人去叫个手上的活儿不太多的人过来听我吩咐。）

（那对珠钗刚刚打造好送去司珍那儿，她看过后甚是满意。满心欢喜从她房里出来，便见司里跪了黑压压一片，几个女史低声是孟才人至。）
（恰在此时，又有女史叫我过去，忙上前几步，站于人面前，行礼道。）
妾掌珍顾氏参见孟才人。

（不消一会儿功夫，人便到了跟前，粗看了眼像是个伶俐的。也不弯弯饶绕，让佩蘅把那对明珠呈上）
顾掌珍免礼。今日我过来，是想把这一对南浦明珠做成一对耳坠子。这大概不为难掌珍吧？

（宫女把明珠呈上，启开盒子，明珠洁白无瑕，饱满丰润，果然是上品，做成耳坠也不难，应下。）
您放心，没有问题。
（复又开口。）
不过妾侍奉美人时日尚浅，还不知您喜好。您对耳坠的款式，可有什么别的要求？

（她一口应下，是个爽快人。再聆她后话，既不揭自个儿的短，又合了主子的意思，是个可造之才。不禁添了几分笑）明珠色白，做得太素净，不衬我的衣裳。我比较喜欢缠丝的，但是又怕纹路复杂，掩了珍珠光华。
（掀眸看她，徐徐）掌珍意见如何？

（思索不过片刻，已然有了思绪。）
妾身以为，不如将珍珠制为一大一小。大在下，小为上，再以金线串之，掐金线时妾身会做以简单的形状，不使整只耳坠单调，却又不会过于复杂。
（恭身。）
不知妾身拙见，美人可有异议？

（闻言一笑）大在下，小为上，看着——像个葫芦？（也不为难她，紧接道）掌珍倒不必在造型上拘着。我向来喜好新奇物件，若是一对耳坠的样式设计得不为近乎相同，掌珍觉得如何？
（她是个有见地的，不过我凡事求个特立独行，成规成矩的没有新意，我不喜欢。放平了声调，少有的不端架子，慢悠悠地同她道来。）

（神色未改。）
您喜欢才是第一位的，妾没有意见。
（为奴为婢向来都是听吩咐办事，主子想要什么样就照办吧。）
美人尽管放心，妾定当尽心尽力。届时耳坠做好，妾再送去予您。

好，那这对明珠便交予顾掌珍负责。我期待顾掌珍的手艺。
（我向来喜欢这种干脆利落的行事风格。既无别的吩咐，欲朝外行去，看见一个女史在修补着珠钗，偏首问顾氏）这对珠钗是谁的？看着挺别致的。

（瞥一眼那珠钗，答。）
回您话，那是司膳的珠钗，她的珠钗金线松脱，送来修补一下。
（待人颔首，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