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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歌】因果 文/暮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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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短篇,年度挑战自我大戏,并不是开车……
那啥,我又开坑了,来打我啊_(: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09 09:00回复
    【上】
    杨云间提剑站在门外时,隔着木门都能听得屋内女子婉转娇媚的声音。他拿剑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后推门而入。
    他很不乐意承认,他,杨云间,来这烟柳之地捉奸,捉他心上人燕坼的奸。
    胭脂香味扑面而来,杨云间冷峻面上眉头皱了皱,目光从进来就一直盯着屋内床上粉红帐子。
    许是听着声,女子从帐里探出头来,看见杨云间和他手上的剑时,娇呼一声。
    “燕坼。”杨云间盯着帐内模糊影子,眉睫不眨道:“我知道是你。”
    “嗯?”慵懒声音从帐内传来。
    错不了,是燕坼。杨云间想着。
    “燕坼,你有什么要与我说的。”杨云间手腕一动,剑身闪过寒光,比杨云间目光更冷。
    “没有。”燕坼干脆利落地答,右手撑床,左手拂开帐帘,支起半张身子,胸前衣襟大开,身侧是一丝不挂的美人,好一派旖旎景象。
    其实这时候无论燕坼解释什么,杨云间想自己都会相信的,只要他解释,再离谱的谎,他杨云间都信,只要他说。可是,燕坼没有,燕坼只是极为简练地承认了,没慌张,没着急,悠悠然地承认了。
    杨云间低头轻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床上女子还声音婉转地与燕坼调笑,燕坼也没在意杨云间如何,他们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只有杨云间一人格格不入。杨云间想,若是寻常女儿家遇此情况大可哭闹一场,可他杨云间不是女儿家,他不能哭。
    他笑得两腮发酸,缓步走上前,站定,抬手狠狠扇了燕坼一巴掌。
    燕坼猝不及防脸被扇地向左一侧。待他回过神后,伴着床边女子的娇呼声,他揪住杨云间衣襟狠狠地向床上一拉,然后翻身压上去,眸中含着怒火可声音冷冽:“杨云间,你疯了?!”
    “我没疯,燕坼,我好得很。”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要从眼眶里冲出,杨云间眨了眨眼将它逼回还笑了下。
    燕坼脸色阴沉,抬手扣住杨云间下颚,一个字一个字道:“杨云间,别太过分。”
    说罢起身,任身边女子替他更衣不再理会杨云间。
    杨云间就那么躺在床上,两眼看向上方,粉红纱帐绣着暗花纹,杨云间数着纱帐上的花,
    一朵,两朵,三朵……
    悄无声息的,泪从眼角滑向鬓角,消失在墨发里。
    他还在数着,一朵,两朵,三朵……
    屋里的暧昧旖旎气氛还在蔓延,可那并不关他的事。
    终了,声音没了,静了,暧昧旖旎气氛也残存到一丝都无,他眼前一片模糊,粉红纱帐上的花再也数不清,他闭上眼,扯动下嘴角,笑了声。
    别太过分。
    谁过分?
    杨云间回来时,是他的师弟,杨攸先发现异样的。
    杨攸难得的携了壶酒去看杨云间。
    “他与女人好了。”杨云间倒了盏酒淡淡道。
    杨攸没想到他师兄会那么爽快的说出,他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接后文。
    “还是一个青楼女子。”杨云间仰头饮下杯中酒:“样子好看,声音好听,善解人意,是他喜欢的类型。”
    “师兄……”杨攸张口却不知怎么说,劝慰?痛骂?
    “我没怎么,其实早该料到我与他定会有今天这情景。”杨云间轻飘飘地笑了一声:“我早该料到的,是我失算。”
    “小攸……”杨云间抬手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杨攸的头:“别和师兄一样傻,别走师兄这条路。”
    “万一他只是一时糊涂,此后会改呢?”杨攸抿唇犹豫片刻后道。
    刚说完他便觉察到他师兄放在他头上的手僵了僵,他抬头看去,他从他师兄脸上看见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表情,四分嘲笑,三分无奈,两分凄凉,还有一分不明意味。
    “若是如此,便好了。”
    杨云间收回手,眸中落寞一分不减,他苦笑声,摇摇头饮尽残酒。
    他与她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他杨云间做不到。
    杨云间不常喝酒,今番半壶酒饮下已然醉了,但杨云间酒品倒好,醉了酒只一人呆坐没其它举动。
    杨攸叹口气,上前扶起他师兄,杨云间倒在他怀里,头垂在杨攸肩上,肩头的衣衫很快润湿一片。
    杨攸侧头,听得他师兄喃喃:
    “燕坼,燕坼……”
    他愣在原地片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师兄要对一个对他不好的人念念不忘?对自己不好的人为什么还要爱?师兄那么聪明为什么这点逃不脱?
    那时的杨攸不懂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待后来他爱上一个人后,方发现自己,比他师兄更逃不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2-09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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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杨云间醒来时,是在地牢。
      他头痛欲裂,抬手时方发现自己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
      脚步声响起,他向来人看去。
      挺熟悉的一个人,
      燕坼。
      “你这是作何?”杨云间皱眉。
      燕坼嗤笑一声,俯身扣住杨云间下颚:“杨云间,你可知错?”
      杨云间闻言笑了,清清浅浅的一抹笑,声音温和:“我何错之有?”
      燕坼扣住他下颚的手蓦地用力,似有什么话即将逼问而出,可到嘴边那刻又换成抹笑,有点阴狠。
      燕坼松手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杨云间道:“你那么喜欢他?”
      杨云间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得燕坼又道:“我给他带来了,待会你们好好见个面。”
      燕坼说着,双眸眯起,冷光闪现,嘴角上挑。
      杨云间侧了侧头还想问是谁,便见门口处走来一人,银靴子,青衣衫,如画的眉眼上染着惊愕。
      “小攸?!”杨云间跪在地上,手脚被拷,衣衫不整,一派狼狈,和穿着整齐的杨攸形成强烈对比。
      “叫的这样亲热,很喜欢吧?”燕坼突然捏住杨攸下颚,轻声道。
      杨攸看着他师兄眸中焦灼显而易见,他反手拍掉燕坼的手道:“放了师兄。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真好的感情。”燕坼眯眼笑道,声音冷冽:“杨云间,你师弟也真心疼你呢。”
      “燕坼你想干什么!”察觉到燕坼的不对劲,杨云间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干你,干他。”燕坼舔了舔唇,一手勒住杨攸另一手直接扒下杨攸衣衫,看着杨攸挣扎,他嗤笑道:“别费劲挣扎了,你认为我会给你力气让你逃吗?”
      杨攸此刻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不知何时已软弱无力,现下抬个手都是困难。
      “燕坼!”杨云间怒目,声嘶力竭道:“是我杨云间对不起你,不关我师弟的事,有什么你冲我来!”
      那厢杨云间奋力挣扎,这厢燕坼却是美人在怀,一派悠然。燕坼完全褪下杨攸衣衫后特地面对着杨云间,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凉凉地对杨云间道:“你也知是你对不起我?”
      杨攸此时声音里已经染了哭腔:“师兄,救我……师兄……救我啊……”
      杨云间目眦欲裂,白皙的手腕被铁链勒出道道红痕,有些还破了皮渗出血来,他低吼着,可燕坼无动于衷,甚至更过分起来。
      杨云间瞳孔里倒映着张大嘴一脸痛楚的杨攸,耳边回响着师兄救我,一声一声,撕心裂肺。
      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长划而下,心里某个位置似乎碎了,再也复不圆了。
      求救声渐转向暧昧的呻吟,燕坼眸子里却没有任何情欲,他盯着杨云间,一边动作一边道:“杨云间,你知错吗?”
      杨云间呆愣愣地抬头,看着燕坼和几近全裸的杨攸听着杨攸暧昧的呻吟,半晌后他机械地点了点头。
      燕坼满意的笑了,抽身离开杨攸,随意任他躺在地上,白皙的身子沾染尘埃,他蹲在杨云间面前摸了摸杨云间挂着泪痕的脸道:“这才乖。”
      杨云间没有任何表情,双臂被吊得酸痛似乎也察觉不到了,他看着燕坼,眼神空洞,蓦地吐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溅在燕坼脸上几点,杨云间头无力垂下,嘴唇蠕动了下,似说了什么,似什么都没说。
      冰冷的地牢里的三个人,两个身心皆伤,一个心满意足。
      这因果,有人开始种下因,有人开始食苦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2-09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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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苍歌大法好٩(๑`ȏ´๑)۶楼楼好棒o(^o^)o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7-02-09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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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c?!!!!不要这样。。。感觉玻璃渣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2-09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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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燕引端着热气氤氲的药抬头轻扣两下门道:“先生,药已煎好,我放在屋外石桌上了,先生别忘喝了。”
            片刻屋内传来道清清冷冷的嗓音:“知道了。”
            燕引放下药转身离开,他爬上院内的树上,两腿垂下晃晃悠悠,顺手揪片叶子叼在嘴里,眯眼看着四月的天思绪恍恍惚又回到先生领他回家那天。
            那日他如往常一般坐在街边,长安天暖比雁门关不知好了多少倍,就在这暖日里他看见面容憔悴的先生走来。
            他习惯性的上前说几句吉祥话讨几个铜板,先生回头看了他眼后却是蓦地怔住。
            先生给他买来吃的,带他回到庭院,说会照顾他还问了他名字。
            他记得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是真的,他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没有名字。
            先生愣了愣后说:“太白先生有诗云:‘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你便叫燕引罢。”
            他看不懂先生眼里复杂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问:“先生你叫什么?”
            他清楚的看见先生笑了下,他清楚的知道那笑里是无尽的苦涩,他听见先生清冷的嗓音,薄唇开合,吐出三个字:“杨云间。”
            后来他翻书时方见到李白先生那句“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的后一句是“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 ”时,自己都没发现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先生身体不好,时常咳嗽,严重时还咳出血过,他再急也是无可奈何,一个还未及冠的孩子能做什么?他只能日复一日煎药,闻着苦涩的药味越来越浓,听着先生咳嗽的声音越发频繁,看着先生的脸色日渐苍白。
            自先生昏厥一次后,他每日晚上便不再敢安然入睡,他携着铺盖悄悄地铺在先生屋外墙脚,正在先生屋的窗下,他小心翼翼给窗开个缝,以便好照料先生。
            他那么一守便守了半月有余,也亏他身强体壮没被冻坏,可是晚上不能睡好白日里精神头自是不好,他被发现是半月后的一日晚上,他听见睡着的杨云间的梦呓,他仔细分辨了半天觉着应是两个人名,一个叫杨攸,还有一个叫燕坼。
            那晚似乎杨云间做了噩梦惊醒,起来后推窗却发现了躲着窗下的燕引。
            他惊愕的神情深深地烙在燕引墨色眸子里,燕引抬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云间沉下脸让他进屋。燕引刚进门就被杨云间用被子裹着,他扒开罩在脸上的被褥,闻着杨云间垂在他脸上的发丝的清淡的香味,听见杨云间冷硬的声音:“知不知道现在几月天?一个人睡着外面冻坏了怎么办?”
            而杨云间没有意识到只着单衣的自己,还在担心燕引冷不冷。
            燕引眯眼装傻笑了笑,听着杨云间训斥一句句乖巧应下,看着杨云间怒气渐消方问:“先生为何要领我回家我还不知晓呢?先生不怕我是坏蛋吗?”
            “你这么大的孩子再坏又能坏到哪去?”杨云间避开关键问题答道。
            “是不是因着我像先生的故人?”燕引毫不客气问道,他明白自己做的过了:“是杨攸还是燕坼?”
            话音刚落,燕引第一次在杨云间眼里看见杀意,眸子如淬了寒冰般冰冷,让人从心底发颤。
            燕引也确实打了个冷颤,而后他看见杨云间松开揽住他的那只手,站起身,面容在朦胧的月光下模糊不清,可声音里的寒意比什么都清晰:“你谁都不像,谁都不是,你只是燕引而已。”
            后来那晚燕引被抱到杨云间床上睡下,而杨云间一个人披着一件青色单衣坐在窗边看了一夜的月亮。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2-20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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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到燕坼时,杨云间没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只觉得燕坼所做的那些事历历在目,就如昨日,不,就如上一秒刚发生的一般。
              见到燕坼的那天,他发觉出了燕引对自己的过分关怀已有几日,所以他特地找来燕引想打消他这个想法,他杨云间历了那么多事知道因果二字,也害怕因果二字,他坐着倒杯茶尽量平静的说:“燕引,不要喜欢我,你要喜欢的人是要有颗心的,而我没有。”
              他的心哪去了?
              他的心全给燕坼,他的心所属权早是燕坼的了,所以燕坼把它砸了毁了丢了扔了,它便也不复存在了。
              他没告诉燕引,他一开始领他回家全然是因他像燕坼,太像了,像到杨云间抑制不住自己想拿燕引来报复燕坼。
              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接受燕引的喜欢?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接受一个孩子纯洁的爱?
              他自嘲的笑刚扬在嘴角便听见一道声音,深刻进他灵魂的声音:“喜欢你?杨云间你这般自作多情可笑么?”
              他用力掐着自己掌心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起身转头看向燕坼,勾出一个还算完美的笑。
              话还没说,又听得燕坼道:“你给他起名叫燕引?倒是个好名字,你一向是有才华的,燕引,过来。”
              他目光从挑着眉笑得嘲讽的燕坼脸上转向身边那个幼小的尚未及冠的,终日黏在他身侧的少年身上。
              少年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表情,少年走到燕坼身边拱手行礼:“统领。”
              尚稚嫩的脸上板着严肃眉眼,分外陌生。
              杨云间恍然大悟,他低低笑开,手抚额,笑得肆意并无凄凉:“燕坼,你赢了。”
              末了,他放下手,目光还留在少年身上:“我原以为我对不住你,这下都扯平了。”
              少年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见。
              杨云间转身捏起茶盏顿了顿,而后抬眸看向燕坼蓦地一笑:“我杨云间原不信因果,如今我是信了,这我种下的因,也该由我了结。”
              燕坼目光一凛冷笑声,迅速上前抬手夺下茶盏:“杨云间你想自尽?”
              “你不要我死?”杨云间凉凉开口,语气嘲弄:“你所做一切不都是在逼我死吗?”
              “没有。”燕坼道。
              “那么我不死,你死罢了。”杨云间拂袖退几步道:“我说这茶有毒,你若喝下它,我便信了你没有。”
              “我再说一遍,这茶有毒,你喝不喝?”
              燕坼笑了笑,他不信杨云间会在茶里下毒,他这茶原是要给燕引的,他怎么可能毒死燕引。
              他淡然抬手,杯盏尚未递至唇边便被一人夺去,眼角余光看见那青衫人仰头饮尽杯中茶,他耸了耸肩,没有太在意,左右无毒,他喝还是杨攸喝都一样。
              可杨云间看着突然出现的杨攸却愣住了,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丢了魂。
              腹中绞痛,眼眶,鼻腔似乎都有温热的液体流出,这样子一定很难看,还好他是背对着我的,看不见的。杨攸手揪着胸前衣衫想,可是能不能回下头啊?
              “来生,遇见了师兄就别遇见我了,好吗?”声音低低。
              杨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人,这个负了师兄,也定不会爱自己的人。他当初不明白师兄为何会念念不忘,但是如今自己终明白了,爱这个魔障,谁能解?而这个因是谁种下的,杨云间?燕坼?还是杨攸?已经不重要了,而这个苦果又由谁来食,杨云间?燕坼?还是杨攸?这也不重要了。眼下,杨攸所能想的唯一一件事便是:
              “燕坼,你能不能回头……看一眼我啊?”
              燕坼还是继续向前走着,向杨云间走去,杨攸看着蓦地笑了笑,很平淡的笑,没有凄惨没有自嘲,他只是又想起那日燕坼把他从雁门关雪下刨出来讲的那句话:“我爱你,你方有意义。我不爱你,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别拿你的命来威胁我,那没多重要。”
              可是为何就是说这话的人守着自己窗边一天一夜呢?
              杨攸想着又笑了,闭上眼,满足的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20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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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身后肉体砸地轰然倒下的声音,燕坼的脚步只是顿了顿,片刻而已又继续向杨云间走去。
                “杨云间,你这下信了吧?”燕坼抬手抚上杨云间的脸。
                杨云间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如同木偶。良久良久,燕坼与杨云间相向而立,燕坼看着杨云间,脸上笑意平常。杨云间很久后,眼睫颤动下,两行泪缓缓流下,带着淡淡血色。
                他们身后的燕引默立不动,面上毫无表情。
                这因果轮回,苦了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20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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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白先生有诗云:‘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我叫燕引,你便叫杨衔月。”燕引给面前低着头的人披上斗篷道。
                  “杨……衔月?”声音疑惑,那人抬头,眉眼赫然是杨云间。
                  燕引点了点头,笑了下。经杨攸死去一事,杨云间情绪动荡,竟忘了所有事,可便是忘了所有事还是对燕坼有着排斥,燕坼无法,只好将他交于燕引。不过也好,燕引想着,他不再是杨云间了,而是独属于他一人的杨衔月。
                  杨衔月乖巧温顺,什么都听他的,燕引开始沉醉其中,放松了警惕。直至一日他回院子却未发现杨云间身影。
                  他突然心里发慌,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四处找寻,最后在河塘边找到了杨云间,一袭青衫坐在杨柳下,手腕上流出的血沁入泥土里找不得踪迹,他上前,揽住杨云间冰冷的躯体,浑身颤抖。
                  他什么知道,他什么都没忘,他尽所能也就给了他半年梦境,如今他连梦境都不愿给了。
                  已是十月天,枯萎的叶子落下,秋风刮过,残阳如血照着柳树下流着泪的少年,似乎也映出淡淡血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20 23:14
                  回复
                    多年之后,燕坼早已不是统领,他孤身一人坐在庭院里,风拂起他那苍枯的发丝,朦胧间他似乎看见一青衫人缓缓向他走来,他脸上渐渐泛开抹笑。
                    可那青衫人的面容是杨云间还是杨攸,只有燕坼一人知道。
                    多年之后,燕引无意间听见几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没人知道,月光下为何映出这个青年统领的两颊长泪。
                    这因果轮回,却是谁都逃不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2-20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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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又死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2-23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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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妈耶,心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0-30 08:28
                        回复
                          妈耶,好虐π_π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6-15 15:48
                          回复
                            好,好,好虐啊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6-17 09:23
                            回复
                              虐死我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6-17 11:3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