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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四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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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走平静路线的文章,也并没什么如上邪般的指天为誓,山河之盟,有的只是皎然的初逢,静默的理解扶持,以及在斯人已去后未亡人外柔下如蒲草般的坚韧。
……
是的,你们没有看错,过去文中从未有过女主角出现的在下,下海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14 00:00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2-17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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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2-17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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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2-17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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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又要改文了一直以为孟春是春天的第一个月【即三月】,不料……居然是正月,容我改一改,标题会有所不同。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2-18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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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季春
            “这店家好生奇怪,任是谁来,只消一日间从头赢到了尾便有窖藏陈酿奉送,却是赚个什么来?” 对头坐的是我阿姊申棻,我与她此刻正处酒肆观棋,适逢执白一方长考,申棻闲不住便与我探讨起酒家摆局之用意。
            “你所食为何,所饮又为何?”
            “你是说……”
            “此间酒肆不大,略略算来却也有百人来去,与这进账相比,每日里一坛陈酿又算得什么?”
            申棻抚掌而笑,眉眼俱是生辉,一时明丽无匹,"到底是阿骊你腹中弯弯绕儿多……"言未毕,申棻已眼尖瞧见了那正堂中棋局已变,传来店家报棋之声。
            “白棋落子二三!”
            扣桌大略推算,申棻惊叹一声道,“这一角竟叫他做活了!”
            “未必。” 黑子棋风一贯沉稳却于必要时凌厉逼人,这白棋看似已将这一角盘活,实际黑子后两手便要提尽其临边三子。
            “黑棋落子一三,提白棋三子!”
            “白棋中盘投子负,黑棋胜!”
            此刻窗外已是日薄西山,但等这日头全然地落下,今日的酒即是那执黑者的囊中之物。彼盘方了,现下应局,倘若我侥幸得胜便再无变数,干脆利落。
            如此作想,便如此作为。当时年少,春衫单薄,日后回想虽不免笑昔年轻狂,却到底弥足珍贵。
            那一局棋开盘如何又如何收官早已记不真切,却仍记得那一步天元,那四角尽让的果决魄力,还有……那一句复盘时的慨叹。
            “假若姑娘此处肯果断弃了这数子争得先手,这一局便不是现下这般输赢。”
            “谁又能想到君子行险不忌,一掷间即将存亡作赌,只恐如今虽胜了我,来日却不免一败涂地。”
            一语,成谶。
            那是我与他的初逢,吹面不寒,杨柳轻风,日后种种皆是后话,惟此刻春水生,春林盛,因缘际会。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2-18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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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一)关于战国时的称谓
              战国时称谓的记载实在贫乏,若有也是王公贵族彼此之间的称谓而无平民。
              至于足下,阁下等称谓在战国时期几乎都是称呼国君等地位较高之人,公子一说更是错得十分离谱【公子即国君之子,这一点是有明确记载的】
              经多方考证,君子一称尚算合理【一说对汉代以前陌生年轻男子的称谓,诗经中有君子好逑之句,一说下可称士】,故用此称。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2-18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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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02-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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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色灰色 @拉拉的窝窝 @霜凝飞雪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2-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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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仲夏
                    那日对弈过后,我虽没拿到酒,心中却惦念着斯人斯局, 时时便将那局棋摆上一遍,推敲着下法。
                    其实我以为这算不得思慕,只是若要择一人与之共度余生,我情愿是他,而并非是什么素昧平生之人。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缘故的。
                    前些日子我途经父亲书房,但见阿姊跪在父亲身前,明丽脸庞上涕泪满面,我不知发生何事,也着实教她吓着。上前才将她搀扶起,正欲开口相问却被她一把抓住衣袖,“阿骊,你要帮我!”
                    王上筵席上酒醉许亲,怎奈阿姊无心,且早有了中意之人,只因那人位卑苦于无法促成良缘。本就是前路漫漫,如今却又横生枝节,她慌得乱了手脚,思来想去唯有来求父亲辞了这桩婚事。
                    结果自然显见,那是王上亲口所言,纵使醉酒,也断无收回之理。
                    “父亲,您是朝中肱股,王上信重,此事当真无可转圜?” “你瞧瞧这个。” 父亲递来勾玉,韩王差人送此至申徒府中以示结亲之信。
                    过去从不知世事竟巧合如此。那勾玉,分明是当日与我对弈男子腰间所佩之物。一个念头霎时于埋藏已久之地跃出,若我的姻缘从来有不得自己做主,何不趁着这一回,㨦住它,好歹这个人我晓得他万一性情品貌。便纵是他风流之名新郑皆知,却大抵可教我平稳一世,安然终老。如此,足矣。
                    于是我听见自己于心跳怦然间镇定自若地开口,
                    “倘阿姊不愿,我嫁。”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37楼2017-02-23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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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大婚,又加之韩非上头的兄长立妃早他许多,王城中已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喜事——虽则不知这于新郑百姓而言究竟算不算得上喜,但终归理当隆重地操办上一场。而那位与我仅有一面之缘的九公子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必。”他此言不多久便传遍城中上下,有说九公子流连花丛,生性不喜拘束,此番却被王上硬塞了亲事,是而有意地给新妃难堪,亦有道其嫌大婚礼节繁冗苛刻,是以避之不及。这话有心或无意地入了我的耳,虽心知铺张无益,然到底初嫁忐忑,路又是自己闯出来的无规可循,如此烦忧惴惴种种,却不及雀扇移去时他朗如清风霁月的一笑,“无华筵盛礼,可怨我?”
                      我只摇首道:“未曾。”
                      他含笑携了我的手一同坐下,一壁道“我总想着铺张无益,反添百姓饥寒。”
                      那日对局我便知他并非如传闻中那般一味饮酒作乐,而时至今日方才晓得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眸瞬本色是怎样的纯澈,又是怎样如蕴佳酿的醉人。
                      烛声哔啵轻响,烛影微微摇曳,这一夜还未尽了余墨,但已浅浅地透了熹微。
                      那是我与他的无人婚筵,而他俯下身来映在我眼中的眸光却仿佛开尽了整个盛夏的绚烂,如梦如幻。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38楼2017-02-23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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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的窝窝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39楼2017-02-2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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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40楼2017-02-24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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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41楼2017-02-2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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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42楼2017-02-2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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