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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GG=0215=续文=《孤单又灿烂的神Ⅱ:美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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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我的鬼怪夫妇镇楼咩哈哈


1楼2017-02-15 14:47回复
    二楼给原作的作者大大,恩本来昨天取得原作者 方休姑娘 同意的时候就想发来的,但是!被领导揪去训话了,就耽搁到今天。
    原文出处:孤单又灿烂的神吧
    原作者:方休姑娘


    2楼2017-02-15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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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单又灿烂的神Ⅱ:美人面》
      文案:
      他叫金信,个子高高的,笑的时候尤显悲伤。
      是的,我是他的新娘。
      “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
      “从哪里来?”
      “从我前世走过的所有路。”


      3楼2017-02-15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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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单又灿烂的神Ⅱ:美人面》 (那个啥,这是原文作者后面修改的第一章,所以我就直接把修改过的搬来啦)
        文/方休姑娘
        第一章 (修)
        “弱者都是群居着,所以有芸芸众生。”
        李恩倬总强调自己是众生里的一枚普通,但她时不时的诡异举动,无一例外令人震惊。就好像早饭的时候,插科打诨一切正常,可她忽然用陌生人的口吻,正儿八经的说着不找边际的内容:“我要去加拿大了。”
        不是和人商量,是没有计划,甚至毫无想法,但却非要完成的一定。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日清晨,李恩倬又从茫茫白雪的梦中醒来。六点整。从记事起就反复钻进夜里的梦,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心里更冷。
        “鬼怪新娘——”楼下餐厅传来李赫阴阳怪气的叫声:“下来吃饭,我不叫你第二遍。”
        饭桌上,李赫低头玩手机。李恩倬也想玩,她手机里有聊天提醒。
        “谁?”李赫的眼刀飞过来。
        “我班班长。”
        “厉害了。”
        “什么?”
        “不认识班主任,认识班长。”
        “……”
        “李恩倬。”
        “在。”
        “还和那小子联系吗?”
        “不了。”
        “真希望你不会撒谎。”
        李恩倬推开凳子站起来。
        “书包!书包!”李赫天天早上追她屁股后面提醒。
        李恩倬没接,自顾自的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要去加拿大了。”她无比严肃的看着李赫的眼睛。
        背好书包,上学去。
        阳光照在头顶,李恩倬脚步一顿,耳边刮起狂风。
        “我,我,我刚说什么!”她咋呼呼的转身。
        你的生活中有没有某种时刻,你说的话,你做的事,根本不出自你的本意。李恩倬有,经常。
        “你要去加拿大了,第二遍。”李赫见怪不怪,“昨晚又做梦了?”
        昨晚有雨。
        夜里有雨的时候,李恩倬眠里一定有梦。
        梦里永远是那个地方。荒芜,混沌,寒冷彻骨且没有尽头。但昨晚,重复不变十几年的梦,终于有了些不同。垂幕而下的漫天白雪里,开出了一株粉红色的花,形如美人之脸。
        李恩倬从未在生活中见过这种植物,但无论梦中或醒着,她都能随口叫出“美人面”的名字。
        小时候,李恩倬每天都要和家人讲一遍梦境,可唯有一个场景,是她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说起。
        梦里除了茫茫大雪和迷失的方向,还有一个男人,虽眉眼模糊看不真切,但她依稀知道,那人长身玉立,笑起来的时候尤显悲伤。
        妹妹又在失神,用不属于她的表情。李赫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送你吧。”
        “用不着别送!”情绪起伏跌宕。
        上学途中,李恩倬想,为什么是加拿大?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最近学校正在举行去加拿大交流的学生活动,期末各校联考总榜的前十名才有资格。李恩倬不久前才转学到此,成绩稳定倒数,是个麻烦不断的问题学生。她根本无缘大榜,更名说争取去加拿大交流的机会。
        从小到大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这件古怪的事情很快被另一件更古怪的事情淹没。
        李恩倬开始用功读书了。
        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发生。
        她时不时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是李赫的妹妹,叛逆的高中生。抽烟、早恋、逃学、说谎,这是长在骨子里的叛逆,叫嚣着去闯祸去发泄去惹人讨厌。另一个,是有着忧郁眼神的三十岁女人,聪明独立且过目不忘,偶尔逆来顺受,但对人对事恭顺非常。
        女人出现的时候往往窗外有雨,树上开花,初雪早到。女人喜欢流泪,嘴里的哭泣悄无声息,眼里的苦楚撕心裂肺。女人喜欢写字,用李恩倬模仿不来的漂亮字体写道:
        他会化作雨回来的,
        他会化作初雪回来的,
        他不会食言的。
        记住,要记住,
        你是他的新娘。
        最近少雨,可女人出现的次数大大增多。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宿主和载体,自控变成了她全部的生活日常,李恩倬崩溃的要疯掉了。
        李赫一有时间就来接她放学,不但能准时接到人了,而且再没接到老师的电话投诉。
        李父不觉得怪,至埋怨李赫神经。晚饭的时候,李父忙不迭的给女儿家菜,很快瓷碗被填成了小山。
        李恩倬食之无味,垂着头无精打采。
        “很累吗?”李父说,“要多吃饭,这样体力才跟得上。”
        “是啊,很累,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是疼的,脑袋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怎么会这么累呢?爸,你说是不是因为我零花钱快没了?”李恩倬演技过猛。
        李赫白她一眼,“累就早点睡。”
        “我哪天睡得晚了?”李恩倬每天刷完黄金档的连续剧就上床睡觉。人生短短数载,要及时行乐,她才不会亏待自己呢。
        李赫握着筷子的手,莫名的抖了抖。
        夜里十一点。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李恩倬的卧室门外。门虚掩着,有光从里面渗出。隔着缝隙,李赫看到妹妹笔直的坐在书桌前算题,侧脸的剪影温柔恬静,执着的样子满是陌生。
        李赫毛骨悚然。
        回到客厅,李父仍对女儿的转变赞不绝口。
        李赫却不这么想,他和父亲说起妹妹近日的反常。
        虽对学业用功,但妹妹每日出门前还是会忘背书包,折回来取的时候,都会用第一次说起的口吻强调:“我要去加拿大了。”
        这不是十七岁女孩该有的语气,逐字逐句像是使命,要不计一切代价完成。
        李赫说完,李父仍未觉有不同。如果女儿真有人格分裂这个病,李父希望她病入膏肓。
        事实上,李恩倬从小就与众不同。其他孩子牙牙学语时,她就会说话了。
        “我是鬼怪新娘。”虽口齿不清,但确保人人都懂。
        原本她不叫恩倬。姓李,名熹。恩倬这两个字,是她孩童时期非要不可的坚持之一。
        起初,别人都觉得这孩子天赋异禀,可渐渐发现不对劲儿了。到邻居家拜访时,她忽然指着人家沙发,对哥哥说:“那边有个老奶奶在哭呢。”
        不久之后,那家人收到了乡下弟弟打来的电话,得知母亲在事故中病逝的消息。
        没有人喜欢会给自己带来恐惧和噩耗的人。
        恩倬渐渐成了这条街最漂亮,和最讨人厌的姑娘。
        李赫无法解释妹妹眼中,时不时出现的另一个世界。问她。李恩倬却说:“鬼吗?我才看不到呢!这个世界真有鬼啊?那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谁知道啊!和鬼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前世今生。”
        ——
        期末放榜的时候,李恩倬躲在学校废弃的小操场里抽烟。
        又下雨了。
        从她出生起,就总听上了年纪的大人们谈论,这个城市像被诅咒了似的,前一秒风和日丽,转个身大雨倾盆。卫星无法再准确的监测气象,导致这档世界雷同的节目,唯独在这个城市被毙掉。
        李恩倬看着雨从天降,熟悉的压抑和深不见底的悲伤倾巢而来。她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但她会伴着雨水流泪,不知道自己哭了,所以不会擦去。
        动了动手指,她狠狠的吸了口烟。
        她恨死了藏在自己身体里的人。
        这个人的存在,在别人看来,是孩子不学无术时,为自己找到的开脱借口,是她天生反骨的理由。
        李恩倬在一个富贵荣耀的家庭中长大。爷爷是德高望重的国学大师,桃李遍地。父亲师从某书画名家,成就斐然。到了她这一辈,哥哥从事司法工作,在本市警届小有名气。
        李恩倬明知道自己拖了家庭的后腿,她不是不会学好,而是必须学坏。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缠上自己,但这么多年,她了解对方的喜好像了解自己的名字一样。所以她抽烟、酗酒、早恋,她做尽对方厌恶的事情还不肯罢休,每天呼出来的怨气能杀死家里的绿植。
        李恩倬掐灭烟头,顶着雨向教室走去。
        教学楼一层挤满了人,黑压压的簇拥在百名榜前。
        李恩倬懒得分个眼神过去,一副这个学校都和她没有关系的样子。
        快步离开人群。
        “李恩倬!”身后有人大声的吼她名字。
        猝不及防,李恩倬又被拉住了胳膊。
        人群自动散在两边,李恩倬被推到了百名榜前。
        一览最好名次的位置。
        她“蹭”地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像被闷雷劈中。但很快,张大的嘴巴慢慢合拢,向下的嘴角转而上扬,由衷的,笑了出来。
        那天,很多人都看见并记住了李恩倬的表情。在学校的樱树下,在食堂的餐桌上,在学校任意一个可以闲话家常的地方。让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是:那不是李恩倬的笑,是成熟女人才能笑出的深刻饱满,使人久久难忘。


        4楼2017-02-15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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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仙女们好哇。睡前看到留评,抱歉没有逐个回复,但每条都会认真的看。我是只上班汪,工作内容抽风导致加班频繁,不能确保日更,但会利用除去工作和必要生活以外的所有时间码字。没睡的别熬夜,睡着的祝好梦。


          5楼2017-02-15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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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单又灿烂的神Ⅱ:美人面》
            文/方休姑娘
            第二章
            雨越下越烈,昼夜不停。
            新闻里报:“全市范围的高中联考过后,本国遭遇六十年来最大降雨。暴雨疯狂肆虐,历史罕见。国都首尔平均降水量达到了130毫米,已出现受灾人口……”
            这种天气根本没人出门,池棠庆幸自己还能打得到车。
            “师傅,麻烦去国立医院!”心急如焚,池棠顾不上看驾驶室里的人。
            司机发动引擎,长叹一口气说:“雨是时候该停了。”
            这道声音意味过长,池棠觉得奇怪,随意的撇了司机一眼,她开始后悔上车。
            后悔死了!
            道路积水严重,有多处低洼积水没过车胎。只有池棠乘坐的这辆,一路坦途,风雨无阻。
            到医院的时候,池棠鼓足勇气,战战兢兢的问:“我只有人用的钱……您收吗?”
            司机咧嘴笑笑:“我不是鬼,也不收你钱。”
            池棠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道谢,飞速下车。
            “但是——”
            池棠哪敢留步,免费的“但是”更可怕。
            一身漆黑制服的司机才开口,池棠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她拼命挣扎奈何就是动弹不得。她吓哭了,磕磕巴巴的求饶:“我也不是鬼!我是人呐!我还小呢你可放过我吧!”
            “我不收车费,你得帮我带句话给她。”司机说。
            “谁啊?”
            “鬼怪新娘。”司机让池棠转达:“雨是时候该停了。”
            又是这句话。
            池棠眼酸,眨眼的功夫,车和人都不见了。她发现手指能动,拔腿疯跑。脑中只有那就话反复回荡,除此之外,她什么都记不清了。终于抵达病房门外,她见李父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恩倬怎么样了?”池棠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恩倬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李父的脸色难看极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偷偷吃药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池棠有口莫辨。
            这时病房里传来了恶狠狠的训斥声。
            “是我逼着你考第一的?是我非要你去加拿大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憋着坏跟我这儿较劲呢!李恩倬,今天是咱爸发现及时,如果没有呢?你有没有替我们想过?说话啊!你被毒哑了?你那什么眼神?我的天,连死都不怕你还怕我吗?”
            李恩倬最怕李赫,池棠也怕,吓的不敢喘气。
            “池棠来了吗?”李恩倬没哑。
            池棠是李恩倬的初中同学,也是她唯一的朋友。最近暴雨不歇,两人迟迟没能见面。
            “你什么情况?”池棠上火的问。
            “不是自杀,没控制好药量。”李恩倬说。
            “老毛病?”
            “最近严重了,头疼的像有针扎。还有,我发现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李恩垂头丧气,“对了,你知道我房间里有个画室吧?”
            “嗯,知道。”
            李父希望女儿跟自己学画,可李恩倬对一切用功的东西都不感冒。画画倒是会的,就是画出来的猫和虎让人傻傻分不清楚。
            “说出来你都不信!”李恩倬激动的比比划划:“我昨晚头太疼了,很早就上床睡觉了,可我醒的时候发现,我在画室,在画画——我他妈的居然在画画!”
            “所以你又吃药了?”池棠顺着她问。
            “我当然得吃药了!你有病你不吃药吗?”李恩倬几近崩溃,“我身上绝对有鬼!绝对的!这鬼不但没素质,道行还深呐!池棠你不是神婆吗?你给我算算吧,你把她送走吧,我会花钱的,多少钱都成啊!”
            李恩倬说重点的时候比讲笑话有趣多了,池棠“噗嗤”一声没忍住:“没有,你身上没有。如果有,我早把它丢给——”
            是突然住口的。
            池棠一眼不眨的盯着李恩倬,见这人一副久病缠身的样子,眼眶深陷,脸孔惨白,唇色似血……
            池棠抖个机灵,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李恩倬觉出异样,以为她真在自己身上发现了脏东西。李恩倬第一怕李赫,第二怕鬼,鬼吼鬼叫的问池棠怎么了,乱动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险些跌到床下。
            池棠忽地伸出手臂,手指掐住了李恩倬的两手手腕。
            四目相对,池棠变个人似的:“听好,你得听好了。”
            “……”
            “有人让我给你带话。”
            “谁,谁,谁啊?”
            转达完,池棠长舒口气,身体软趴趴的直往下坠,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说出来你也不信。”
            作者有话说:
            1、晚些还有一更。定不准时间,但应该很晚,仙女们要爱护皮肤杜绝熬夜,明儿看吧。
            2、除了更新,少有时间逛贴吧,但每一条评论都会认真看,谢谢留爪。
            3、我是只上班汪,工作内容抽风导致加班频繁,不能确保日更,但会利用除去工作和必要生活以外的所有时间码字。
            4、我不敢多说,因为怕被人发现不太会说话哈哈,欢迎大家来找我尬话。


            6楼2017-02-15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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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达完,池棠长舒口气,身体软趴趴的直往下坠,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说出来你也不信。”
              “是谁别废话!”
              “地狱使者。”
              ……
              门外,李赫正坐在李父坐过的位置上。
              池棠出来一见大哥马上低头认错,保证以后不敢再有事瞒着。
              李赫摇摇头,在想别的:“你知道那药一瓶多少颗吗?三十颗。她都吞了。”顿了顿,池棠从李赫脸上看到了痛心疾首,又听他说,“吃药的时候她在画室画画,画一个男人。”
              画的内容是池棠不知道的。
              “除了那小子,我妹还有别人?”
              “绝对没有!”池棠一口咬定。接下来,她知道李赫还要说什么,抢过话头问:“大哥信命吗?”
              李赫一怔,不由得想起突然闯入自己生活中的女演员,沉重的点点头说:“开始信了。”
              “您信就好了。明天是恩倬去加拿大的日子吧?”
              “她说死都不去。”
              “她说的不算。”池棠眯了眯眼睛,扭头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窗外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上铛铛作响。
              “她一定会去!”
              第二天。
              警局突现重案,李赫抽不开身,李父被女儿吓得卧床,最后是池棠自告奋勇,去机场给好友送行。
              今天雨小了些,飞机正常。
              今天李恩倬收拾的特别漂亮。
              池棠听李赫在电话里讲,李恩倬半夜睡醒就一副“不让出院我还吞药给你看”的壮烈模样。早起,李赫不放心,上班前又到她的房间查看。李恩倬似乎从医院回来就没再睡过,穿戴整齐,在镜子前涂口红。行李就放在她的手边,背包敞着放在旅行箱上,有一角画纸从包里露出来,上面有两个字,不是李恩倬的字。
              池棠好奇,一到就把人从队伍中拉出:“画呢?给我看看你的画!”
              “哪有画?什么画?”
              “你书包里。”
              李恩倬自己还能不知道包里装着什么,但她还是把包打开。画纸就卷在最上层,拉开拉链就能看见。李恩倬余惊未了,扯着脖子“啊!”一声鬼叫。双手一扔,书包高抛一线飞了出去。
              池棠特别淡定,走过去最先捡画,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啧啧有声:“他可真好看呀!”
              “你来是吓唬我的?”李恩倬刻意和画像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她苦逼呵呵的质问道:“鬼手画的能不好看吗!扔了!你赶紧给我扔了!”
              池棠闪身躲开,双手背后护好画像:“李恩倬你消停点儿,同学都看着你呢。再说大白天有什么好怕的,你自己做的但不知道的事什么还少啊!”
              白她一眼,池棠放低声音,但确保李恩倬字字听清:“时间不多了,我来送你是想说件事,我想了一晚上,非常重要。”
              “什么?”
              “恩倬,我见过鬼,能算出鬼,你身上真没那种东西。你与其相信有鬼作祟,不如相信,是有段记忆在和你的意识抗争。”
              “你说什么呢?学我鬼上身吗!”李恩倬脸都白了。
              “我能见到鬼,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神。”
              传说鬼怪掌管人间,鬼怪即神。
              池棠瞄了眼时间,给李恩倬理好书包:“去吧,同学都等着呢。时间太紧,还有没说的,就等你到了之后电话里说吧。”
              又把画像交到她的手上。
              因为动作郑重,或者其他别的原因,李恩倬没再抗拒,更没丢掉。
              “一路顺风。”池棠热情的给她个熊抱,身体分开的时候,池棠看似不经意的又在她耳边说道:“我家恩倬,希望你回来以后,头不再疼,雨也会停。”


              7楼2017-02-15 15:05
              回复
                作者有话说:
                仙女们,元宵节快乐🎆
                (嘿嘿虽然元宵节过去了,可我还是搬过来了)


                8楼2017-02-1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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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周末不加班的时候最开心了,作者正在咖啡厅奋笔疾书呢。第三章里,我们帅萌帅萌的男主终于要踏风而至了,写的时候有些小激动啊。有读者留言说,文风偏暗黑系,可能因为女主背着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自己无法融合的原因吧。你们想啊,一个新的人设从小长成,如果带着前世的种种生活经验和感情经历,估计不会精神错乱也是看破红尘了吧,着实不可爱啊…所以前世今生要慢慢融合,大家不要着急,好饭不怕晚嘛,会越来越甜的。话说,今天任务还蛮重的,要码第三章,还要整理下后续的大纲,这个故事的框架比较大,每天都有新的脑洞生成,所以写的时候瞻前顾后,怕把握不好节奏,还怕有bug。好了不多说了,作者滚去码字了。最后,携鬼怪夫妇在这里祝小仙女们元宵节快乐,么么哒。


                  9楼2017-02-15 15:08
                  收起回复
                    《孤单又灿烂的神Ⅱ:美人面》
                    文/方休姑娘
                    第三章
                    李恩倬从九岁开始有了头疼的毛病。
                    九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李赫带着她参加同学聚会。聚会地点在本市的老城区,餐厅所在的门市是一栋颇有年纪的老楼,楼顶有看台,视野辽阔,得以俯瞰城市斑斓夜景。
                    小恩倬吃饱后偷跑出去玩。她胆子小,怕黑怕鬼,怕门后一切未知的东西。可孩子迈着小步,鬼使神差的攀上楼顶。年久失修的老楼,没有灯,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步的回声。
                    恩倬小心翼翼的掏出了口袋里的火机。从懂事起,她就走哪都揣着个打火机,只要握在手里就任谁都别想抢走。
                    她想照亮,但却迟迟不敢打着。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刻握在手中的寻常东西,在她的潜意识里却充满神圣,只倍感珍惜的放在身边,从不曾引燃。
                    她还是打着了火机。
                    微弱的火焰跳于眼前,看台的门被推开。
                    同一时间,熟悉又遥远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这个即将迎来九岁生日的孩子,她每走一步,都似在把这幅支离破碎的画面拼图。
                    不知多久过去,她终于靠近了护栏。
                    今夜无风,火机里的火焰灭了。
                    恩倬下意识的低下头。记忆拼图里,有脚下这片灰黑色的水泥地,地上有个衣着华贵的男人,面露痛苦的跪匐着。他的周身漂浮着淡蓝色的火焰,和恩倬火机里冒出的不同,这种火是从意识里燃烧出的能量,恍若神光,灿烂无比。
                    恩倬却感到了一种无法负荷的悲痛。
                    蓝光渐渐变成了猩红色的灰烬。
                    恩倬伸手想抓,火机脱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扑了空,踉跄一步,灰烬飘到了头顶,她张大嘴巴却发不了声。
                    颤抖的口型呼喊:“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
                    眼前一黑,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赫发现妹妹不见,不敢告诉父亲,疯了似的在整条街搜寻。
                    凌晨十二点整,李父从老宅里打来电话。
                    恩倬回来了,被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送回来的。
                    男人是谁?
                    恩倬不知道。
                    今晚去了哪里,是否有人送她回来,她不是记不清,而是真的不知道。
                    那晚过后,李恩倬开始头疼,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被三十岁的女人缠上。
                    ——
                    一出机场,十七岁的李恩倬又开始头疼。她疼的脸色惨白,拳头攥得越来越紧,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落地后出现了点儿麻烦。因为韩国暴雨,所有航班都取消了。加拿大的学校没想到交流团会如期而至,没能及时接机。
                    交流生不多,带队老师决定领着学生先去酒店。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司机听错了地点,走了相反的方向。其他学生都兴奋的咿咿呀呀,只有李恩倬,从一上车就埋头睡觉。
                    过了十来分钟,她扫了眼窗外,对司机说:“走错路了。”
                    所有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他们要去的酒店,百年前由韩国人创立,国际连锁早已成为每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享誉盛名。
                    李恩倬报了正确的名字,司机立刻掉头。
                    李恩倬又给司机指了最近的小道,司机听后,惊讶的说:“如果你不长着一张东方面孔,我会把你当作本国同胞。”
                    李恩倬没有接茬。
                    接下来的事情,看在同学眼里,奇怪透了。
                    李恩倬说自己第一次来加拿大,可是看她对整座酒店的熟悉度,可不是初次到访。李恩倬向来古怪,也不合群,都是两人一间房,她非不,而且抵触,自掏腰包又开了一间。拿到行程安排后,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轻车熟路的进了电梯。
                    来前吃多险些丧命的药,有控制神经和稳定情绪的作用,药性极强。出了意外后,李恩倬不敢吃了,可头疼得恨不得撞墙。行礼随手一丢,她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明天才有交流课程,今晚同学聚在一起想出门逛逛。其他同学连和李恩倬对视都不敢,只有恩倬的班长,打电话到她房间,可一直占线,班长上来敲门。
                    “我就感觉你不是第一次来,这有亲戚吗?”班长进到房间,李恩倬才挂掉电话。
                    “池棠的电话。”李恩倬说:“池棠,当时和我们同班。”
                    “我记得她。”班长搔头笑了笑,“原来你们一直有联系,她病好了吗?”
                    李恩倬和这人是初中同班,高中转校又是同班,可李恩倬在他哥多年的地狱式教育下,可不是顾念缘分的人。她可护朋友呢,尽管对方没有恶意,李恩倬还是黑了脸,歪着脖子警告人家:“池棠没病,说池棠有病的人才真有病,你有病吗?没有就请别跟着她们乱嚼舌根。”
                    班长被怼得满脸通红。
                    “有事儿啊?”李恩倬没好气的问。
                    班长厚着脸皮,问她要不要一起逛逛,明知得到的答案是大写加粗的拒绝。
                    “楼下等吧。”李恩倬说。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班长注意到她眉头一跳一跳的,“头疼?”
                    李恩倬头疼,越来越疼,但她不得不跟着心里的声音,出去逛逛。


                    10楼2017-02-15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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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恩倬独自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可一会儿的功夫,她很自然的被同学们让到了头阵。魁北克的蓝天,街道,天桥,和琳琅满目的小店。李恩倬丧着张雪白的脸,眼里是对周遭事物的陌生和无感,脚下却如活地图一般。
                      夜幕降临,一行人吵着肚子饿时,正好路过一家古老而高档的餐厅。
                      “这家不好吃!”李恩倬大声的喊。
                      说完对自己无意识的话也不惊讶,似乎到了这里之后,她能非常从容的应对不是自己声音的声音了。
                      难得主动带头去了另一家店,她屁股下面像有钉子,坐立难安。
                      “腾”一下弹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一鼓作气的冲进了“不好吃”的餐厅。
                      李恩倬直奔某个位置而去,可惜那里有客人正在用餐。空位那么多,服务生想引她去别桌。
                      “必须是那个位置!我等着,等多久都行!”
                      在服务区等位的时候,李恩倬要来了纸笔。她埋头写字,虽眉头紧皱,但心里不再抗争。
                      第一行,她写:你是谁?
                      第二行,她写:你在找谁?
                      第三行,……
                      脑中“嗡”地一声,李恩倬像被闷雷劈中。
                      在酒店的时候和池棠通话,池棠送行时说有重要的话,想了一晚上。
                      池棠给李恩倬讲了一个故事。几十年前,池棠爷爷的亲身经历。
                      爷爷着急方便,无意中推开了一间茶馆的门。当时门里有两个容貌俊朗的男人。一个气质阴柔,另一个铁骨铮铮。爷爷总念叨,男人看到他的时候面带惊悚,难以置信的问他,是如何进入这个地方。爷爷临终前还说忘不了,他第一次推开的门,余生再也没有找到。
                      “这个世界有神,神打造了无数扇门,人看不到,也进不去。可爷爷进去了,恩倬,你那么聪明,你猜到了,对吗?”池棠问。
                      李恩倬不假思索,彷佛从出生的时刻就了解所有答案。
                      她一个字一个字很慢的回答:“只要人的意识足够强大,可以推开任意一扇被神关闭的门。”
                      ……
                      思及此,李恩倬列出的第三行,不是问题,是长长的陈述:
                      [他是水,是风,是光明,是黑暗,也曾是人类,百姓称他为神。]
                      [生存向我走来,死亡向我走来,向死向生,你毫不犹豫的走来。]
                      [我是你的新娘。]
                      “撕拉”一声,末字划破了纸张。
                      李恩倬哭了,这次她知道自己在哭,擦掉眼泪,手掌心里泛出泪光。
                      “我知道了。”李恩倬自言自语的说。
                      九岁,八年前,她不是记不清,而是不知道的事情,她现在知道了。
                      那晚没风,铺满霓虹的看台,灿烂的神光和化入虚无的灰烬……还有金信。
                      他叫金信,个子高高的,笑的时候尤显悲伤。
                      我是他的新娘。
                      这一刻,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李恩倬双脚一软,重重的跌在地上。
                      入耳一片惊呼,有人过来扶她。
                      李恩倬咬紧齿冠,不让自己睡着,她一遍遍重复着第一行和第二行的答案。
                      你是谁?——我是你。
                      你在找谁?——我的新郎。
                      李恩倬用力推开搀扶自己的手,她太急了,跌跌撞撞,拼了命的往外冲。
                      今天有风,魁北克的风里有蒲公英的种子,还有一对恋人的约定。
                      是谁的声音在漫天飞絮中说:
                      “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认出你,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的容貌是否改变。”
                      ……
                      “来世,我们一定要以最短暂的等待,相遇最漫长的缘分。”
                      ……
                      李恩倬磕磕绊绊的脚步,时快时慢,时想时停。
                      她折了一株蒲公英,在绿意丛生的墓地旁。
                      “好像找到了。”
                      这时,正在看书的男人转头看她,和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路。
                      数步之遥,隔着一个人的轮回,和两个人的沧海桑田。
                      站起来,金信面向了爱情。
                      一步步,李恩倬走向了命运。
                      “叔叔,你知道我是谁吧?”
                      “我的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鬼怪新娘。”
                      他比画像上的人还要好看,尤其眼睛,眉眼细长微微上扬。
                      李恩倬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这个年纪和阅历所不懂的,积尘了千百年的凄凉。眼里的凄凉,又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出现了光。
                      李恩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打火机,摊在掌心中,慢慢的向他递去。
                      我要去加拿大,这是使命,要不计一切代价完成。
                      我完成了,在加拿大的魁北克,在阳光耀眼的一天里,在天气刚刚好的这一刻,在孤单又灿烂的,你的面前。
                      长长的舒了口气,李恩倬终于圆满的闭上了眼睛。


                      11楼2017-02-15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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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疑问(虽然已经确定了叫美人面,但!我是真爱粉啊不能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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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7-02-15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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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仙女们不要捉急啊,我今天上班偷偷码字被领导拎进办公室批评了。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我会再接再厉、契而不舍的偷偷码字的。忽然感觉,在贴吧开了鬼怪的坑后,是给自己埋了一颗任性的种子啊。我在单位干的就是耍笔杆子的活,可面对一摞摞文案,脑袋里却只有刚遇鬼怪就没出息厥过去的李恩倬,根本没法用心工作……肿么办好想辞职啊!另外,偷偷放下新浪微博的id:方休姑娘。有人来找我聊天吗?


                          13楼2017-02-15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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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单又灿烂的神Ⅱ:美人面》
                            文/方休姑娘
                            2017.02.14
                            第四章
                            魁北克没有雨,李恩倬又做梦了。
                            梦境有变,从金信在梦里消失的那一刻起,变成了李恩倬独身一人,走在漫天大雪的荒芜里。雪里的花还在,花开茂盛,李恩倬触手去摸时,花身泛起了猩红色的光。
                            李恩倬记得,这是自己九岁生日的前一晚,在顶楼看台上见到的,从金信身体里冒出,由蓝转红的火光。时隔多年,居然烧到了这里。
                            转眼间,梦中惟一一株形如美人之脸的花朵,烧成了灰烬。
                            “花唤美人面,日出变红,日落呈粉。”空中忽然有道声音出现。耳朵听不见,声音直入心里:“恩倬,这是你的花,花也是你。”
                            这是我的花,花也是我。
                            花不见了,那我还在吗?
                            李恩倬仰头刚要问天,陡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肩膀,随后响起“砰”地一声,震耳欲聋……
                            再次睁开眼睛,李恩倬发现自己正躺在蓄满荞麦花香的软床上。她看到了金信,和金信正悬在自己额头上的大手。
                            难道是他的手,合上了自己梦境的门?
                            “什么花没了?”金信轻抚着李恩倬额角的头发。
                            “没,没,没什么……”李恩倬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
                            简短的两句后,是长久沉默。
                            金信是大喜过望导致的失语。
                            李恩倬是忐忑尴尬,不时躲闪的眼神还捎带着害怕。
                            “好好的怎么晕了?”金信打破沉默。
                            “头疼。”
                            “看见我头疼?”
                            “找到你之前头疼。”
                            她随口说完,金信忽感眼睛胀痛,睫毛湿热。
                            “对不起,谢谢你。”金信说。
                            李恩倬才十七岁,处在一段不懂别人,也不懂自己的年纪。她所了解的金信,仅仅是心中三十岁女人至死方休的执念。她所看到的金信,不过是外貌、衣着和气度都卓尔不凡的陌生人。
                            长久维持着一个姿势,李恩倬的胳膊麻了。她不敢动,不敢说话,她把金信饱蘸深情的眼神误以为是成年男人的深思揣度。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李恩倬手指不停的卷着被角。
                            金信摇摇头,强忍着眼酸说:“你来就够了。”
                            你向我走来的那一刻,化解了我所有的思念和憎恨。我恨神,恨他让我经历爱而不得的命运。我更恨自己,从春夏秋冬走到风霜雨雪,我都没能找到你。
                            “我有问题。”李恩倬小心翼翼的举手,“我能问吗?”
                            “不急。”微波炉传来“叮”一声,金信冲她挤了挤眼睛,起身刷一下不见了。
                            李恩倬哪里见过这种本领,她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金信消失的地方。
                            很快,金信端着热牛奶,又刷一下出现了。
                            李恩倬的下巴彻底掉了。
                            “你,你,你,刚刚是,在我面前,消失的吗?”李恩倬牙齿打颤。
                            金信愣了一下,她真不认得他了。
                            “我没有眼花!”李恩倬像只受了惊的小狗,连滚再爬的从金信对立面的床边跳下。她光着脚,手指指向金信,鬼吼鬼叫道:“你就是在我面前变走又变回来的!你不是人啊!”
                            恩倬前世的时候,金信顶喜欢看她生气或吃惊时,五官挤在一起的样子。记忆重叠,金信笑颤了嘴角。
                            李恩倬却浑身发毛。
                            “穿鞋。”金信强忍住不笑,“你先穿鞋,再把牛奶喝了。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都告诉你。”
                            李恩倬愣着没动,犹豫再三:“你不是人!”
                            好像骂人啊。
                            金信被骂得眉头舒展,点头:“我不是人。”
                            “你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东西。”
                            李恩倬被噎了一下,继续问什么不知道,不问还不肯死心。这时,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眼角余光偷瞄着金信,她把声筒的音量调到最低,放在耳边。是班长,说到时间集合,唯独不见李恩倬,问她人在哪里。
                            李恩倬一拍脑门。
                            这是第二天了,她居然睡了一夜,在“不是人”的床上。
                            “先去集合,还是问完再说?”李恩倬刚一挂断,金信紧接着问。
                            “你听见了?!”李恩倬自己都没太听清。
                            “看看你,从醒来到现在,眼睛瞪了不知多少次了。我不是人,但也不是东西。我是什么,你过来,到我这边来,我告诉你。”金信满心满脑只想着和她亲近。
                            李恩倬不过去,她怕死他了。
                            催促她集合的电话又一次打来,李恩倬没接,她在金信柔情似水的注视下,装作透明的样子,一点点退到门边。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刷一下变没,但我不想再问了,因为好奇只能让我害怕。”李恩倬一板一眼的说,“自我介绍一下,介绍完我就走了,我说我要走的意思,是我找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走时你不能跟着了——我姓李,我叫李恩倬。”
                            “我的妻子也叫恩倬。”
                            “那她姓李吗?”
                            “你就是她。”
                            “……”
                            “还去集合吗?”
                            “我能自己走吗?”
                            “你是我的人。”
                            “……”
                            “你要哭了吗?”
                            李恩倬没出息的狠吸鼻子,“忍不住了!”
                            她好可爱,她是真害怕。金信哭笑不得,最后只得放下心中重重疑问,先送她去集合。他说送她,李恩倬以为这人会先去开车。可意想不到的是,金信对她勾勾手指,说:“过来,我们从那扇门走。”
                            那扇门开着,李恩倬伸长脖子探了探,门后是花房……死路啊!
                            “过来啊。”金信耐心的等着。
                            这人是真的在我眼前瞬间转移的,那他没准儿真能从我的前世活到现在啊……李恩倬这样想着,决定信他。
                            李恩倬来到了金信的身边。
                            两人比肩而立,金信眼角余光向下,只偷偷瞄了一眼,立刻眉目生春。
                            “把手给我。”金信说。
                            “还有这步呢?”早知道不信好了。
                            金信率先摊开手掌,微笑着等她交付,孩子气的说:“一定要的,不拉手就不走了。”
                            李恩倬极不情愿的伸手递他。
                            金信反手一握,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李恩倬感觉自己掉坑里了,想要挣脱,可金信的手上除了高出常人的体温,还有不容抗拒的力量。
                            “接下来,你要去的地方,我们转眼就到。”金信偏着头找她的眼睛。四目相对,金信又说:“恩倬,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随我进入任意一扇我想进入的门。和以前一样,你兴奋的手舞足蹈就好,不要害怕,知道吗?”
                            今天的天气真好,他再次握住她的手真好,她能从前世走到自己身边真好,她吹灭火焰他就立刻出现,这种尽忠职守的感觉真好,只有她的鬼怪新娘才能和他自由穿梭任意一扇门,这些这些,通通真好。
                            手拉着手,金信带她走出了那扇门。
                            李恩倬做好了电影中时光穿梭的准备。她闭上眼睛,用力的迈出两步,站定。
                            到了吗?李恩倬重新睁眼,正准备迎接奇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花房……和门后一模一样的花房!
                            被金信牵着的手,还维持着手指相扣的姿势,而金信却不见了。
                            身后传来“咯吱”一声,隔着花房的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金信从门里走了出来。
                            没等李恩倬反应,这次换金信一脸吃惊。
                            “放松!你身体放松!”金信虎着脸,拽着李恩倬重新开门关门。
                            这次李恩倬没有闭眼,开门的时候,金信在他身边,门关上之后,金信又一次不见了。
                            又又一次从门里走到自己面前。
                            “叔叔你是在耍我吗?”李恩倬哭着问。
                            金信有些慌乱,摸头发哄人,这招还是和她学的。
                            不管用了,越哭越凶。
                            急成无头苍蝇直打转,“我还是去开车吧!”
                            刷一下,又是变没的。
                            去集合的路上,金信目视前方道路,一言不发。
                            李恩倬心里害怕,在想,是不是自己把他哭生气了?他会瞬间转移,他会跨出那扇门结果又回到门里……他会法术,他身体那么热,他生气会不会喷火烧自己啊?
                            偶然间,李恩倬看向道路两边飞速倒退的草丛。她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转过半个身叫道:“花!花!花开了!”
                            昨天还都是草呢,一夜之间,绿色的魁北克变得姹紫嫣红。
                            “恩倬。”金信的情绪怎么都高涨不起来。
                            “在!”
                            “你不记得我了,对吗?”
                            “你叫金信。”李恩倬察言观色。
                            “还有呢?”
                            “你是男的。”
                            “……继续。”
                            “你是那个女人……好像是我……我前世的恋人。”
                            “丈夫。”金信扭头看着她,“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
                            李恩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巴垂的越来越低。
                            “把头抬起来。”金信不再看路,方向盘也不顾了,“恩倬听话。”
                            汽车自发的绕开障碍物,继续平稳的开着。
                            李恩倬唯一一个让别盯着自己的借口也没了。
                            鼻子一筋,又要哭啊!
                            “好了不用抬了记不住就记不住吧!”金信一口气说完,脸色比哭还难看。
                            他有话想说,他用李恩倬听不到的声音说:你回来就好,你身体健康就好,你生活的很好就好。可我现在为什么这么失望,这么难过?你离开那天,我的发型,穿衣风格,浴液的味道,甚至口袋里的东西,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怕你会认不出我,我怕会耽误我们相遇的时刻。我在等你,六十年了。可是,真的见了面,你醒来时眼里的陌生,你对我触碰的闪躲,你怕我而吓哭的样子,还有你指尖淡淡的烟草味道,这些无一不让我失落,让我难过。
                            “下雨了!”李恩倬看着窗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下就下了?
                            “对不起。”金信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恩倬狐疑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人总说对不起呢?
                            她没问,他却答:“没能找到你对不起,让花开对不起,让雨下对不起,让雨水把花瓣打落对不起。总之未来的日子,我有无数个对不起要对你说。池,不,李恩倬小姐,你得习惯呀。”
                            “……”
                            李恩倬熬了一路,终于抵达。她飞速推开车门,没说再见,拔腿就跑。跑着跑着,有道影子隔空挡在自己面前,一个没刹住,额头撞进高温的怀抱里。偏不信邪,李恩倬锲而不舍的绕着他走,可怎么都绕不过,朝哪儿迈步他就快一步挡在身前。
                            “我真的来不及了!”李恩倬急得跺脚。
                            金信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温柔谦让,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慢悠悠的把手插兜,掏出一支火机,递给李恩倬说:“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个吗?”
                            “这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金信强调。
                            又说:“反正不是给你抽烟用的。”
                            “……”他怎么知道?
                            金信阴鸷的勾起一侧嘴角,不高兴的举起握过她的手,“还有味道,要不要闻?”
                            李恩倬满脸黑线的收好火机。
                            “结束后,打着火机吹灭火焰,我会出现。”金信嘱咐道。
                            李恩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
                            “不是着急吗?去吧。”金信主动让路。
                            李恩倬迟迟不动身,她想了想:“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行吗?”
                            “都依你。”
                            “你说我想去的地方,进了那扇门,即刻就到,可是并没有啊。”
                            “也许这次奏效呢。”
                            “哦。”李恩倬点点头,边说边比动作:“我打着,再吹灭,这样可以?”
                            “任你召唤。”
                            李恩倬还在纠结他不是人到底是什么,金信话音一落,她茅塞顿开。
                            “我知道了!”李恩倬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什么?”
                            “我知道你是什么了!”李恩倬张嘴就说:“叔叔你是打火机成精了吧!”


                            14楼2017-02-15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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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第四章后面,作者有话说,一定要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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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鬼怪夫妇的对手戏没那么多,我白天计划的情节也不是这些,可是写着写着就把自己给绕卡文了。
                              不骗你们哦,我六点下班,七点坐在咖啡厅,写第一遍,感觉不对,第二遍,金信傻傻呆呆,第三遍,李恩倬哪里去了?
                              十一点,咖啡厅关门,这章才初见雏形。回到家,马不停蹄修改润色捉错字,所以放上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多了。
                              我家在等更新的小仙女们,实在抱歉啦。忽然发现,2月14了,情人节耶!讲真,我不太会写爱情,但是不论写的好不好,能陪你们过节,我是真的开心。
                              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二个节日了。自从写了《美人面》,我常年独来独往的生活似乎开始有滋有味起来。嗯,千言万语,谢谢谢谢,给大家鞠躬。
                              我粗略的说下更新时间,单位太忙,BOSS残忍,日更……?你们想想就行了,千万不要熬夜等啊。我能保证的是,一逮到机会就秒变打字机,写写写不停。不出意外的话,两天一更哈。
                              明天,我会把前几章修修改改,逐次整篇的贴在微博里,方便大家阅读,顺便还能帮我长长粉哈哈哈哈奸诈脸~~~好了真的要洗洗睡了,明天还得上班,晚安啦我的情人们!(微博id:方休姑娘)


                              15楼2017-02-15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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