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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一个史前巨坑系列】fate/opizonta 命运/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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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不讲事上logo



IP属地:上海1楼2017-02-15 18:37回复
    2楼开始说事,如果是见证过这个吧诞生的人应该知道曾经FA吧五年前有一个吧亲文企划。由于参与人员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企划一直被搁置了很久。而我作为当时的主导者,从企划里看到了很多很棒的想法,参与人员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所以决定还是把这个坑继续下去。不过本文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为吧亲文了,而是一个在全架空的世界中,写出群众心目中的英雄形象的作品。感谢一直以来不离不弃的好友们,包括有圣地,IA,教主,A,点娘,族长,大公,U子,士郎,阵织,还有一些已经离开的朋友也很遗憾。我非常感谢他们所作出的努力。
    本文架空的世界观有一个完整的历史,更有多达19对master和servant的战斗,至于能不能表现的足够好,还需要吧友们的多多支持!谢谢


    IP属地:上海2楼2017-02-1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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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te/opizonta Prologue
      Part 1
      铁灰色的天空,如同金属制成的铁幕。曾经给人以憧憬向往之念的天空,如今剩下的,仅仅只是这样的残骸罢了。
      至少现在,便是如此。
      在这残骸之上,曾被人冠以“希望”之称的存在仍在燃烧,如同充血的独瞳。
      拦腰而断的枯木,如同无故折断的刀剑般带着不详。
      带着凄厉声响呼啸而过的风,是号哭还是尖笑呢?
      已经,没有思考这类问题的必要了。
      是啊,没有思考这类问题的必要了。
      温度已经无法辨别了,不过想必是彻骨的严寒吧。
      在这原本应是酷暑的季节里。
      世界的一隅,此刻的刑场。
      曾经被肆意蹂躏的环境,如今正绞杀着名为人类的存在。
      连求饶也不被允许,连苟延残喘也不被原谅。
      有很多人在这里,不过呼吸声只有一个。
      身边不远处便有一具白骨,他,不,是她的血肉,并非是被豺狼之流所食。
      与之相对的,咆哮和控诉乃至于“希望”也曾出现在眼前。
      只不过。。。咆哮和控诉尚未出口便被风声所盖过,消失无踪。
      既然恐惧达到顶点,痛苦无处宣泄,控诉也得不到回应,那么便疯狂吧。
      理所当然的绝望,理所当然的疯狂,理所当然的吞没希望。
      人类般的怪物,怪物般的人类。
      在地狱中看到的希望,其本身便是对身处地狱者的刑罚。
      像这样的场景究竟看到了多少次呢?已经无从去分辨了。
      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伫立,然后继续前行罢了。
      将死寂也好血亲相残也好乃至于易子而食——
      铭刻下来,然后继续前行。
      没有什么目标,也不可能会有目标。仅仅只是在这片铁幕之下行走罢了。
      至于最初的理由,已经不需要了。
      这并非灵长之终末,而是人类之灾祸。
      造成这些的原因既非战争,亦非入侵,更非屠杀
      仅仅,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
      ……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会开花的吧——在这白骨之上。


      IP属地:上海3楼2017-02-1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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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te opizonta 命运视界
        Chapter 1第一章
        The feast of crows群鸦盛宴
        0
        “那么这次加洛林决定让你去咯?”李拿度重复了家长所做的安排,让罗兰回想起20年前那段他仅有模糊回忆的悲剧。
        罗兰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还有话说,便顺着下去:“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吗?”
        “总的来说不错,20年前政府因为黑冠计划对我们查理曼家有所亏欠,如今这个衍生出的圣杯战争,本就应该让出一个位置作为补偿。”
        “这次的任务并不是要追求圣杯本身,你应该知道。”罗兰提醒了自己的弟弟,不可越过法理的界限。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把20年前艾维欣所看到的所有东西就如此埋没。”
        罗兰知晓这说的是什么,也明白这圣杯的内容对魔术师的意义,他早就做出了选择:“这是我的任务,如果要保全查理曼家的未来,艾维欣的秘密或许保持下去最好。”
        “那么我自然会好好支持你的决定,该去下午茶了。”
        于是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在走廊里撞见了第三个人。
        “托宾,一起来下午茶吗?”
        “不好意思,我还得去书房拿点资料,晚饭再见吧。”


        IP属地:上海4楼2017-02-15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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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莎士比亚
          在登上上末班车之后,莎翁拿起了他的笔,理所当然,这是他的本职,也是他的直觉,他把目光投向了先前所获得的资料,这是二十多年前的大事,就算是现在也有法律和政治杂刊在反复讨论这件往事,洋溢之词无非是可惜与可叹,这是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官司,历史上第一次,一位普通律师为一个魔术师家族上了法庭。这是社会大众第一次有机会真正亲眼看到魔术师这类“生物”,究竟为何。
          刚才在Riverrun的城堡之中看到如此惨剧,莎翁虽明白自己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本该对魔术师们的所作所为敬而远之,但如今的局势似乎并不能单纯作为一个局外人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可以说已经被卷入麻烦之中了。所以才会本能的回看过去的历史,看看能否从中得到多一些魔术师们的蛛丝马迹。
          首先,回归那场已经被放入档案资料中许久的案件,一件自焚案件如果发生在Riverrun境内也许算不上什么,但奇特的是,这起自焚案件却出现了被告,一名魔术师被原告方怀疑牵涉了这起案件,以魔术手段谋害了被害人。
          莎翁把其中一段划上了下划线,不由自主的读了出来,若是仅仅只是看的话,没有慷慨的言辞,只能说是僵硬枯燥的枝干,没有任何的美感。
          一般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魔术师的善恶则由圣骑士团来裁决。这样的传统远比这个只有30年短暂历史的国家来的长久,更不用说长达千年的时光中的巨大部分,一般人并不知道魔术师的存在,两者曾经可是风马牛不相及。
          “那么,检察官,请看看现场照片,如您所见,没有任何魔术的痕迹......”
          “好了,回归正题,尽早结束这场闹剧吧?辩方律师先生你虽然代表魔术师一方出庭辩护但还请不要忘记法庭上的准则。”
          收回前言,莎翁此时,仿佛从这些“僵硬枯燥的枝干”中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是否有魔术的痕迹,完全是只能由你们单方面确认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莎翁似乎从句中感受到了一种混合着轻蔑、嫌恶和自傲的情绪。
          “检查官,您难道怀疑圣骑士团的公正性吗?”
          “不不不,我没有那样说,亲爱的律师先生。迄今以来,我们从未真正接触过辩方,也从未真正了解过圣骑士团,我也依然愿意相信圣骑士团的公平公正。但是这里是法庭,我更相信法律的公正和逻辑的威力。如果被害人缺乏自杀的理由,而被告人具备谋害被害人的主观动机和一切必须的客观条件,并且存在种种可疑的行为,那么作为普通人之间的案件是否已经可以宣判了呢?仅仅因为被告人的身份是魔术师。而现场又没有魔术的痕迹,就否定之前的一切证据,难道这样做称得上公允吗?”
          令人感到厌倦的黑幕压住了夜,在这个时刻,莎翁是车厢里唯一的旅客,自说自话在这时额外显得有些可怖,但他不管这些,继续朗诵着被告律师,检察官以及法官的措辞,而眼睛不时的望向事发照片。
          当时原本是处于初春时的聚会,对于上层人物来说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但是在当晚八点,也因此聚集了一批以记者之名冒死给这些名流偷拍的人,对他们来说,就算是衣物也有一拍的价值。
          看到这里,莎翁叹了口气,太阳穴的疼痛让他难以集中精神,就算是再怎么出色的人也是需要睡眠的,况且还是在这个时间段,似乎能预见未来将有大战发生,而且自己很可能被卷入其中。如此休息就变得更加重要了。
          火车的行程才走了一半,剩下一半的时间对于一般人中的工作狂来说,足够好好睡上一觉。莎翁需要的时间更短,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魔术辅助,驱散自己脑海中的一切意识,以这样的状态睡上半个小时,就足够祛除累计两天的疲劳。
          醒来之后继续翻阅资料,辩方律师和检察官拉扯的重点没有什么变化。一方攻的凌厉,一方守的沉稳。莎翁不禁感叹,20多年过去,两方的关系还是和当初一样,互不信任。
          最终的宣判,是这次事件的重头戏。陪审团的选人上缺少魔术师的加入,这个判决本身就有失公允。实际上在选择陪审团的时候法院确实有邀请Riverrun望族中的魔术师,但请求都被回绝了,此中缘由足够让人好奇,但是一切猜测都没有意义。
          结果上魔术师被判无罪释放。十二位陪审员有3位投出了无罪票,主要的理由概括来说都在于检方提供的证据多为间接证据在刑事案件中说服力不足,庭审过程中过多指责辩方律师而非专注于案件本身。剩下9位陪审员投出了有罪,他们的理由主要和检察官所说的相同:辩方只是持有一面之词说明被告和案件无关,但于情于理,这位魔术师都是凶手。
          “最后还是没人相信魔术师是无辜的啊。”莎翁表达了显而易见的结果。记者是喜欢麻烦的人,但是没人希望麻烦真正落到自己身上。
          列车还在向前飞驰,繁忙的夜晚过后,会是一个更加繁忙的白天。


          IP属地:上海5楼2017-02-15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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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尔纳
            迦尔纳收到赛米拉米斯的邀请时,直接就开始了对比做出选择的后果。
            只存在去或者不去两个选项,不会有第三条路。
            如果去,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根源之涡既然记载着所有,那一定能指明自己的方向。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能活着完成圣杯战争的基础上——有很大的风险要面对政府所组织的另外一队参赛者,那时,双方只能刀剑相向。
            不去的话,也并非就是表明一路平安。迦尔纳已经得知了这个不应该被任何一个局外人所知道的秘密,赛米拉米斯这位黑夜的女王不见得就会什么都不做让他的生活继续下去。魔术师所遵循的原则:“我的秘密,我的优势,我的协会。”
            抛开这些得失,迦尔纳早已经有了选择,或者说,最终的选择甚至和这些所谓的风险和回报毫无关系。在人生的路途中,做什么事请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赛米拉米斯就是这样值得信任的人。她知道所有的风险,也告诉了所有的人这风险存在,但是依旧坚持要进行计划,说明她一定有足够的准备。
            迦尔纳相信她有底牌还没有亮出来。
            见面的地点选在魔术协会咖啡厅。这里的咖啡放眼整个大陆也算是凤毛麟角的品质,但是不能被外人轻易尝到增加了其低调的奢华。在僻静处小隔间,赛米拉米斯已经准备好适合年轻人口味的卡布奇诺和三色堇饼干,等待来访者的答复。
            迦尔纳还是没有直接给出答复:“阿塔兰忒会来的吧?”
            在名单之中,阿塔兰忒无疑是两人的纽带。她是迦尔纳名义上的女友,而赛米拉米斯正是还未成年的少女的监护人。更重要的一点,她是治疗师的宗师,做不到真正的起死回生,也足够冥土追魂。如果她能确实参加的话,基本可以屏蔽掉所有失去性命的风险。
            她平淡的叙述事实:“我先约了和你见面。阿塔比你独立的多,你更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这次的选择,我希望每个人都是真心从自己个人的角度来考虑。”
            一个没有多少自我的人,自然会如同海草随波逐流。“你这样说,却还是硬性规定了和我见面的时间。”
            “你要真的那么自觉,还需要我替你操这个心吗。”
            “也好,这个圣杯战争,我决定参加。”
            女王似乎是小松一口气:“能说说理由吗?不是怕麻烦才答应的吧?”
            迦尔纳这次的想法没有被女王说中,他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开始的征兆:“我都成年了,还没有长大,或许做做‘坏事’也不坏呢。”
            “嗯,不错。你的圣遗物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迦尔纳的心情很微妙,感叹自己依旧不中用和因为他人的努力自己省事兼有。“那是什么?”
            “使徒保罗亲手记录的《真书》残卷,这东西就在图书馆里,算是我的私人收藏。”赛米拉米斯说得稍显漫不经心,迦尔纳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分量。
            “那这对应的会是保罗,还是教主本人?又或者是其他使徒中的一位?”
            “我不知道。你将是第一个召唤servant的人,我们需要根据这个不确定的第一人来安排好其他的人选。”说得在理。虽说是不确定因素,但是考虑到蔷薇神教的决定性地位,为了这个X来做统筹安排完全值得。“让他们来顺便指导指导你的人生,也挺不错的吧?”
            赛米拉米斯说的有道理,但是迦尔纳正是蔷薇神教教义所描述的群体之外的个例。“自私”二字在期间贯穿始终——人类为何互相伤害?因为自私的驱动。而人类为何又追求和平?因为这样才能自私的保存住自己的利益。人性本恶,此处的阴暗无法抹去,蔷薇教主的教导:“因为原罪无法救赎,所以我们尽力相处。”正是让社群能够在每个个体自私的拉扯中,寻找出最稳固的平衡,大陆现在的法律,也是此想法的一种诠释。
            迦尔纳并不自私,他也无法被称之为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因为这位青年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渴求的某种镜花水月,如此这般迷失在大雾之中。对于群体而言,每个人都谨慎拉扯住网的一根线使得其稳定有力的张开,迦尔纳这样的存在对于网的维持来说,是多余的。
            迦尔纳回答道:“大概吧,几点在哪开始?”
            “明早7点,来我办公室。”魔术师一般的上班实在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正好和一般人错开了半天。早上七点对应的是万千大众私下聚餐娱乐的时间,在这个钟点,魔术协会里已经不会有过分敏感的人在了。
            看得出赛米拉米斯为了这次召唤特意重新安排了家具的摆放,平时这里的试剂架和书架是属于方便检索的安排,现在则在房间的中心空出了一大块。
            简单法阵的一头摆放着用玻璃封住的残页,经历了千年的时光即使是碱性纸也无法抵御侵蚀。迦尔纳站在法阵的这边一头,并没有走过去查看,直接问道:“那一张是《真书》中哪一段?”
            “是蔷薇教主给使徒们讲述在传教之前与杀手们共处的故事。”女王看向了迦尔纳,“你有自己最喜欢的段落吗?”
            “没有。”这是必然的答案,“这段是你最喜欢的吗?”
            “很难说这是不是我最喜欢的,但是这是我认为《真书》最核心的。”赛米拉米斯突然感觉来了兴致,继续说下去。“接下来我说的是一些个人观点,你听过就算了。所谓信仰,关键并不在于人们信什么,而是害怕什么。蔷薇教主的这份刀光剑影的血淋淋经历,正是我们所害怕的——人们不再维护平衡而是没有任何底线的过界,标志着人性的劳动失去其价值,整个人类回归到野兽的状态。我认为这是蔷薇教主从不回避自己阴暗过去的最重要原因,因为她的亲身体验,就描述了最恐怖的地狱。”
            迦尔纳只是心想到不错,《真书》里描写这些用的细节比描述美好的花园生活要生动的多。可能是因为那个年代离这最高的理想相去甚远无法真切,也可能就是女王所说的这个原因,为了明示畏惧,同时希望留下朦胧的倩影才会更加美好。
            “我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在此起誓:
            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
            天秤的守护者!
            光并不刺眼,而是日全食时日珥的柔和舞动。出现的人身材与已经在房间里的二人相比矮小纤细许多,这是意料之内的惊喜。
            “羔羊揭开第七印时
            天上的寂静约有二刻钟
            我听闻神前的七位天使
            七只号角赐予镇魂歌”
            赛米拉米斯背诵着《真书》启示录篇的句子,面对这个娇小的女性,鞠了一躬。
            这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开口了,轻声却有力:“这是我离开黑暗日的所见所闻,祝愿我们此行如同此景。”
            迦尔纳这才仔细端详起她的样貌,与教堂画作上的形象有较大差别——圣杯带来的这个身体,年纪要幼小许多,不似那中年的成熟,透露出略带锋芒的活力和意外的可爱。
            她对赛米拉米斯说完之后就转了过来:“你是我的master吗?Servant Assassin报道。”
            迦尔纳也鞠了一躬,他虽然不信奉此人建立的信仰,也不能不为其对社会的影响所折服:“能与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蔷薇教主。”
            “这也是我的荣幸。望此一役,你能指示我的方向,而我也会指明你的道路。”


            IP属地:上海7楼2017-02-1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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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基里斯
              阿基里斯答应赛米拉米斯的邀请,并非出于理性的原因。
              作为魔术师中的武斗派,专门被培养的猎魔师,他深刻的知道精妙的计算并不能在短兵相接的对决中带来多少优势,真正强大的是本能,那不需要任何思考时间,最自然的反应才会带来不可动摇的胜利。
              阿基里斯的每一个动作,都已经成为了用来猎杀的本能。
              不过他并不是所谓杀人鬼一类的存在,常日里还是平易近人待人和善,对敌人自当绝对无情,对其他人还是要多多维持一些缘分,这些都会在可能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时候带来帮助,就和本能一样。按阿基里斯的自己的话讲:唯有多情的人,才能无情。
              阿基里斯已经彻底从睡梦中摆脱,走下了这架到达目的地北特区的飞机,他是奉命来到这里完成任务,与熟悉的工作流程相似,准备的时间上倒是不需要那么长,相当轻松。
              北特区(注,现实世界瑞典最南端海军和交通大城市马尔默)是混沌中期开始所罗门帝国分裂直到大陆统一北区的首都,位于这个地域等同于Aqua Solomon统一北方各部落初建立帝国的最南端。选择这样一个地理位置的城市作为首都而非所罗门发源地的Beaconrock(注,现实世界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其真实原因已经无人知晓,阿基里斯个人认为这一方面是表明了北区人希望王师再次南下统一大陆,重现所罗门的辉煌,另一方面则是北区人在那长达500多年的战乱时期对于南方势力的警戒。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愿望实现了。战争开始有平息迹象的转折点,正和百年前北区当时的一位领主有关,陨石时代英雄中的英雄,“白色死神”洛德?瓦拉齐亚。阿基里斯此行的目的,便是他。
              英雄的归处在北特区郊外,历史上那里还有农田,只是土地并不肥沃。30年前因为环境和交通的关系原先的田野都已经退耕还林,毕竟这里已经不需要在粮食上自给自足。死神倒下的山头还保留着原样,留作纪念。
              阿基里斯所带的物品只有一个普通背包大小,他完全不需要中途停下来做休整。乘着机场专线大巴进入到市中心枢纽,换乘中途车去郊外。这一路上的风景不看也罢,大城市的街区和近郊,其实大抵都相似。2-3小时的途中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复习关于洛德的历史。
              猎魔师这个看起来光鲜的名号下实质只是杀手,而作为优秀的杀手必须要了解目标的方方面面,阿基里斯对待这位预定中的servant依旧是保持着一贯的认真态度。反复的回忆是绝对必要习惯,唯有此举能把知识这类的外在化为与内在本能相联系。
              大陆的分裂状况是从所罗门帝国陨落后开始的,之后各国一直都有摩擦发生。北区因为隔着海峡,在这长久的时间里,享受着和平,直到全大陆先后开始的现代革命。掌握血统和历史的贵族与掌握更多资源的资本家之间的战争爆发,军阀财阀轮番登场,割据一方。原本洛德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区别,自己对领土权力的私欲,男性在战争中征服的渴望,保护自己领地内居民的责任,无法抽身世外必须应战的无奈,构成了那动荡年代的主要日常。使得他成为死神的是天命——在战争看不到尽头的时候一颗带着特殊能量的陨石落在了洛德领地之内。从这里开始就是俗称的陨石时期,这颗陨石的具体来历不明,根据大炼金术师达尼亚的笔记,其中蕴含的能力是远超过即使是现在整个大陆的科技和魔术的水平,甚至可能在魔法之上,大约是外星的文明所留下的造物,正体无法完全明晰的解读。有很多人想利用这天降神迹,结果这奇妙的生命只单单选择了洛德,将那素白的陨石化为一把利剑赠予,同时把他的皮肤变得死灰苍白,“白色死神”从此开始。
              这之后洛德战无不胜,他很快就毫无悬念的让北区其他割据者退出游戏,开始向大陆南部进军,准备重现所罗门大帝的光威。同时期西南方也有一位同样不败的军神,A.U. (Always Unaltered)吉尔。他们势必成为互相最后一道坎。天崩地裂的对决之后,结果是两人握手言和。或许听起来这就像歌剧里出现的浪漫场景,事实就如此发生。一念之差的选择,也体现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败的死神和军神,担当天下。
              和平进程的风帆高扬了一段时间,就被戏剧性的变化打破。第二颗陨石来到了地球,所携带的奇迹和第一颗陨石没有差别,只是这一次,它制造出了一个真正的死神。这移动的天灾将瘟疫散布到走过的各处,使得大陆充斥活死人的呼声,幸运的是人们知道这并不是真正无情的天灾或者吞噬世界的怪物,因为她有名字——结冢由一。
              白色死神必须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另一种意义上的大陆和平将笼罩大陆:万物灭绝。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军神,这位挚友在之前因为讽刺的交通意外先行离去,两位奇迹的产物开始白与黑的单独对决。
              具体的过程无人知晓,由一身边浓重的毒雾,恐怕也就只有洛德一人能进去了。最终的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同归于尽,在决战地点只留下了和陨石材质一样的一座石碑。
              之后历史的洪流没有改变方向,和平时代按照约定来临。这是必然结局,并不需要这些传奇到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实的历史还是神话的事件,也会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来让大陆得到这个结果。不过这些事情还是有特别的意义,在对抗那诡异的瘟疫毒雾过程中,魔术师们付出了相当的努力,这个跨越多国的大规模事件,让世人们了解到了魔术师确实是真实存在的,魔术不再是社会外智慧才保有的秘密。
              郊外的景色同样无趣,道路被绿树环抱也无法看清远处究竟如何。这些树种类繁多,阿基里斯有能力一一数出它们的名字,但是还是再复习一遍洛德的历史更为有效。
              到站之后就要步行去纪念点。在树林之中有一条精心设计的红木栈道,被树荫所包裹,既显示出方向又不惊扰环境。来这里的旅客不多,阿基里斯也隐藏气息使用了魔术暗示让他们离开,召唤英灵的过程,不可以被任何闲杂人等打扰。
              终于来到了那个光秃秃的山丘,这里的杂草都生长的一圈圈整齐,看来外星的神秘力量在主人离去之后仍旧辐射着信息,苍白的石碑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蓝晕。“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
              召唤出来的英灵,皮肤惨白,头发和衣着却是无月之夜的漆黑,这基本和历史上描述的一致。他的衣服只是很普通的织物,不需要盔甲,精灵本身就是最坚固的护甲,理所当然他没有带着剑,因为那剑就是身后的石碑。
              “瓦拉齐亚大人,鄙人阿基里斯,恭迎您回到这个世界。”阿基里斯很明白面对这位曾经权倾大陆的领主应该作何礼节。
              “寒暄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很清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的团队既然选择了来找我,那也一定去找吉尔了吧?”果然是快人快语。
              “是的,这时候那边的组员应该已经到达预定地点。还有一支队伍去到Beaconrock召唤定土之君,Vent大人会被以Berserker的形式召唤,所以您将成为我们的领导人。”阿基里斯直接就说出了最重要的情况,这样的事情必须向死神坦白,这次战争作为魔术师的他们若是要和政府可能派出的以军人为主的队伍对抗,就非常需要servant中熟知军事的人来弥补差距。
              “那就如你们所愿,所有从者都确定好了吗?”
              “不,大人,除了提到了三人之外,还有蔷薇教主一人被召唤,剩下的空缺,我们希望能得到您和A.U.的建议。”
              “明智的决定,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下一步吧。”
              “好的大人,我现在要做一个石碑的替代品,您把剑带走之后不能让普通民众发觉。”阿基里斯对于做这种善后工作很擅长,在猎杀魔术师之后总会有各种各奇怪的情况需要掩盖。
              但是洛德却开始大笑:“年轻人看来这点没有在历史书里好好记载,我的剑,实际并非是这个有型的石碑,好好看着。”
              洛德把手伸向石碑,其中便根据他的意愿涌出了一束鲜活的光晕,像蛇一样缓缓缠上了右腕,化为剑影。确定阿基里斯看清楚之后,这光就收进了袖口,无影无踪,这把剑凭空出现消失,不是魔术师的人看到,多半会认为这是变戏法。
              阿基里斯立刻发表了看法:“在魔术中类似的投影魔术,做这样的事情基本只能做出一个空壳子武器。”
              “这就是外星文明的能力,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人类一样可以做出这样的东西。”


              IP属地:上海8楼2017-02-1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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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米拉米斯
                现在的钟声是十三响。
                正是如此,寻常人家尽享悠闲的饭后时光的时点。
                空漠(Peace)
                链锁(Law)
                寂塘(Quite)
                丝线(Trust)
                囚笼(System)
                以背面(Surface)的惊慌之姿,将其击溃。
                以更近一步的姿态,用本能之外的视野,登上那层台阶。
                “那种事情无论怎么样都好。“炼金术师头也不抬地答道,他并没有丝毫轻视同伴的意思,但他毕竟比塞米拉米斯度过更多的岁月。
                年轻人敌不过年老者,无论拥有怎么样的力量,终究无法赶上后者所花费的时光。
                正因如此,弗拉德很轻巧地解决了塞米拉米斯的疑问。
                “简单说,无论是什么变动,最终能够存活下来的都会是‘最强’的那个。”弗拉德考虑到她与自己的那份差异,简单地解释道,“我们与之交涉的是加洛林家族,并不是罗兰加洛林。”
                塞米拉米斯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即使加洛林有着内部的分歧乃至于发展到内斗的地步,对于他们而言也并非坏事,相反,那亦可作为对加洛林家族内部人员的考察。正如弗拉德所说,和他们交涉的不是罗兰加洛林,而是整个加洛林家族。即使因为内部分歧导致罗兰无法参战,身为政府麾下第一位的魔术师家族,加洛林家族也必定有他者代替罗兰参战,而如果因为这种原因退场,那么罗兰作为参战者的素质在宗师心中也是相当于被否定了。
                换言之,弗拉德不仅仅不担心,反而以此为喜,借用平民们常用的俗语,加洛林家族如果发生内乱,那就是一块试金石,罗兰的价值,加洛林家族的价值,能够更加直观地展现在宗师面前。
                既然如此,阻止和担心的必要性完全是在零点之下。
                “按照罗兰那小子的意思,他会召唤出的应该是蔷薇神教的十二圣徒之一。是你为了配合迦尔纳的圣遗物而做的吗?”弗拉德更加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既然加洛林家族已为一体,那么无论谁也好,作为召唤的圣遗物应该不会更换,“为了与政府对抗,我们已经下定决心牺牲很大一部分的战力了,十二圣徒虽然都是优秀的英灵,但很难说那就是优秀的战斗力。
                两人都是宗师,塞米拉米斯知道他所言何物。这段时间来,宗师对圣杯战争情况的了解程度也获得了很大的突破,传说中的英雄不只是只有优秀的战士,也有传奇的吟游诗人,高明的工匠这类并非以战力称道的人物。虽然存者即有他的优势,但宗师们已经在这方面赌上了足够多的筹码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塞米拉米斯才会对此如此满意。
                哪怕是年过半百的炼金术师,也为那个答案所震撼。
                “居然是……加洛林的家伙们原来如此重视那个计划吗。也难怪,本来那个东西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在关键的时候失去的重要至斯,如此行动也是难免的。”
                弗拉德口中的“那个”,自然指的是一切起始的地方。
                即是一切也并非所有,即是所有的源泉也是空无的场所。
                若果要描述的话,那便是——
                “它是你曾到过的所有地方”
                “它是你曾听闻的所有言语”
                “它是你曾流转的所有思维”
                而罗兰加洛林决意召唤的,自然与其也脱不开关系。
                十二圣徒之七,魔术师的始祖,断层以来第一个抵达“那里”的人。
                有他的话,那么宗师们的一大劣势:大魔术师达尼娅布雷斯通,变相地化解了。本来因为政府保存了所有和达尼娅有关的圣遗物,使得宗师们无法与这位前辈并肩作战,但丝毫不亚于其的那位英雄,变相地宣告着宗师们已经避开了最大的难题,甚至可以说,他们在此刻决定了胜利。
                卫国的虹桥
                无尽的砝码
                此世之死地
                此间之荣光
                在决定的那刻,胜负就已然知晓。
                不过如果是自天穹外观看者,微笑自然不会消逝。
                如果说在风暴将起之前的话,那么哪怕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的微风也能改变整个结局。
                卒子的移动,亦能改变整个棋局,任何事也一样。
                真正的运命,谁又能看见呢?
                即使没有鲜花,白骨依然要继续前行。


                IP属地:上海9楼2017-02-15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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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现在是凌晨3点,大卫因为之前接到了总统内阁魔术师顾问查理曼?加诺林的电话而来到了魔术协会。他对这样的工作时间很习惯,他是一位魔术师,而魔术师这种职业一般都和夜出昼伏联系在一起,当然真实情况这个群体既不是吸血鬼那样的高贵冷艳,也不是暗夜精灵那样的神秘古老,目前也就是一些有特殊工作的公务员而已。
                  看着手上刚刚从内阁特派员,念?福瑞那里递过来的资料,大卫不禁感慨这样的麻烦事已经有些时日没出现。但是对这位埋葬机关的领导人来说这应该还算是个好事情,什么麻烦都没发生的时候,处理手下那帮怪物们的关系实在是太让人焦头烂额,能让他们出出任务什么的相对来说大卫的日子倒是轻松了许多。
                  “八位宗师三天内先后离开协会,去往不同的城市,理由也很充分,也想象得出骑士团查不出什么蹊跷。”棒读完了这些信息,大卫并非要嘲笑骑士团的办事能力,只是这样规模的和宗师相关的事件,本身就不应该属于骑士团的处理范围。由于这并非爆发性的灾难性事件,总统内阁还没有直接动用埋葬机关的必要,等圣堂教会和议会要求走正规程序到现在,虽然说已经属于非常高效,但是也可能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调查时机。
                  “宗师就算是比起圣堂七骑来说也不会落于下风吧,但愿他们不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念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不冷不热的发表着评论,不过也的确说出了事实,宗师和圣堂七骑作为魔术师界的顶尖水平不相伯仲,他们在发生一些关键性事件之后也是最容易成为埋葬机关执行者的人选。
                  所谓宗师,就是取得了在魔术某个领域“最强”称号的人,若是给魔术技术的发展编一本史书的话,能被立传的就是这些人了。
                  “虽然我现在这样说很不合适,但是我还是有点希望他们做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每天和特别特工在一起,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大卫以前也提过想要一些假期之类的要求,只不过即使审批过了之后因为实际情况难以享受完全部的假期。而这说话时间,他们正在等待一位协助调查的执行者。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执行者就到了。“老板,今天的工作不太寻常?”
                  “布鲁诺,你看看这个吧。”大卫自然明白这位执行者早就运用自己的能力了解了全部的事件,但是出于对外的保密还是要相互配合着演演戏,这自然不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们不进去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吗?在这外面吹冷风不太好。”
                  “你先自己进去看看情况吧,我们在外面把烟抽完先。”确定布鲁诺走开之后,念终于开口问了话:“他看起来完全不像能做这样调查的人啊,而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奇怪的特性?很抱歉我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你那里的高级别人员都是这样的?”念虽然和大卫共事过多次,但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布鲁诺这样级别的执行者。尽管如此,他依旧从执行者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的,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试探而已。
                  大卫的感情也很微妙,一方面是自豪,一方面是嫌麻烦:“他的能力最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了,也一定能解决问题,高级货中也有有趣的家伙啊,不然我早就也被他们感染成怪物了。”
                  “好吧,那么他这是什么样的能力?”
                  在这里想要全身而退是没什么可能了,而且本身能成为特派员的话就说明念也知道了很多高级机密,所以还是以退为进来的巧妙:“出于保密协议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还是可以透一点底,对于他而言,任何个人隐私都不存在,如果他真的愿意的话。”
                  “这确实很可怕啊,我有听说过一种说法,埋葬机关里的人员,包括这个机构本身,似乎都是违反宪法的。”违宪和一般的违法不同,如果联邦大法官们不说的话,这样的条款还是可以在议会通过的。
                  “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法制本身的意思就不是说没有违法,而是能够通过一些手段将罪恶控制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埋葬机关就是为此存在。”
                  “这句话可不像你这样的特工说出来的。”
                  大卫完全可以认为这句话是对自己的称赞了,最自然的作法当然还是顺着所提供的台阶走下去,这也算是让考官得到满足的一种方法:“我只是从国家的真实情况推出来这样的说法而已了,你觉得我们这整个联邦,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可以成功呢?”
                  “信仰。”特派员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理所当然,在联邦的首都,街上的任何一个路人都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这是一个因为蔷薇神教的影响才得以凝聚起来的大陆。
                  “没错,但这只是起因,真正起作用的是由国父们的信仰所产生出的平衡。正是因为他们相信人性的完全堕落,才会提出这样限制统治者的权力,也给予每个人足够保护自己权力的宪法,也这样创造出了意见相左的两党。联邦的进步并不是某一个政党的执政带来的,而是因为他们之间互相牵制拉扯,就在这样的平衡里联邦才得以繁荣的发展。”
                  “这样的清晰独特的观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卫先生您说的很对,那么我们代表的彼此也作为平衡的两端一起努力吧。”
                  “这是自然,那么我们也进去吧,布鲁诺的准备工作应该也差不多了。”
                  看到了两个人进来之后,布鲁诺直接开门见山了:“8位宗师的领导人应该是她了,赛米拉米斯,这个事情确实不好处理啊。”
                  “但是你明显已经有方案了不是吗?”
                  “老板你不也一样吗?”
                  念没有说话,不过他显然心中也有数了。圣堂七骑中,圣贝尔蒙特这个人如果在魔术协会的话,凭借他对魔力的追踪术,也足以获得宗师的名号。若是8位宗师真的留下过某些东西,他有很大的可能找到线索。如果因为害怕被他找到而选择销毁,那就更加不可能逃脱了——销毁所留下的痕迹对于圣贝尔蒙特来说更加明显,这正是他的恐怖之处。然而即使是他也没有能够找到任何的信息,那只能说明若宗师们的确做过什么,他们所用过的核心资料还在某处被完美的隐藏起来了。
                  “那就直接走吧,我想在太阳升起前回家。”大卫直接下达了命令,显然没有必要再打哑谜了。虽说执行者出勤对大卫来说是难得的解脱,不过也一定要把他们的活动时间控制在最短。
                  赛米拉米斯的传奇是很出名的,作为女王,她的行事风格更倾向于正面挑战。所以她存放可能的核心文件的地点就只有她自己的办公室以及这地下的米诺斯大图书馆了,而后者有更大的可能性。
                  因为布鲁诺的关系,这次行动没有必要从简单的办公室开始,直接押上大图书馆更加有直接命中的可能性。乘上了去向地下的电梯,布鲁诺还在观察女王的照片。即使再怎么样伪装,魔术师本人的外表都会透露出与本身性格等等方面相关的信息,能多一点信息总是好的。
                  “令人难忘的风格。”布鲁诺在电梯开始减速时发表了自己的评价,但是他也没有说很多。
                  三人一起走出了电梯,进入到了析出简约美但是宽敞得过了头的图书馆里。
                  “实在是太自然了。”布鲁诺说完了这句话,他又看看了周围,继续下去:“这个她做的图书馆也一样,和本人如出一辙,看来这位根本就不想隐藏任何东西。”
                  念难得的开了口:“先生,可是您这样说的话为什么之前骑士团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她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布鲁诺伸了一个懒腰,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不愧是宗师。”说完又意味深长的望了大卫一次。
                  如果有可能的话,这样的人才在埋葬机关也能排到相当高的等级。把文件放在这个图书馆之中,不慌不忙,等待着她的对手来破解这个最简单也最复杂的谜题,如果是她下毒杀人的话,应该也和吃面包一样自然。
                  布鲁诺消失在了书架中。大卫是自然自信的知道布鲁诺能带给他们准确的结论,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布鲁诺如此认真的态度了。念虽然不了解布鲁诺,但是他也很相信大卫,这个能驾驭埋葬机关里众多怪物的人,有着特殊而致命的魅力,大卫在他心目中已经俨然是一位黑暗的王者。
                  三十分钟过去了,布鲁诺终于出来了,带着一本书。“老板,看来今天你是没办法在太阳出来之前回家了。”
                  执行者为老板翻开了书,在书页旁空白处写着这样的句子:“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等到大卫和念一起整理完了所有资料并且交给总统内阁的魔术师顾问查理曼?加诺林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离开的八位宗师涉及到的魔术科目相当广泛——
                  赛米拉米斯,制毒和工房制造
                  弗拉德,炼金术和魔兽学
                  斯巴达克斯,诅咒和使魔召唤
                  阿塔兰忒,治疗术
                  迦尔纳,礼装制作和魔术回路改造
                  杰克,死灵法术
                  坂田金时,肉身强化和礼装装备结合
                  阿基里斯,魔术师杀手,圣堂七骑的首席候补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给他们中任何一人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都可以完成毁灭一国的任务。更何况他们现在还要一起做一件事情。
                  但是政府方并不是只能看着他们开始这场小范围的聚会。布鲁诺找到的信息里给出了这个被称为圣杯战争的仪式还有其他的形式,即让参加人数翻倍,成为9对9 的双方战争。
                  这也是大卫担心的地方,宗师们只有8人,第九位master会是谁呢?这个不在魔术协会范围内却足已和宗师匹敌的人物可能会是最大的威胁,也不排除这是故意让精于计算的人牵扯精力的陷阱。
                  现在三个人正在总统府的咖啡厅里,查理曼刚刚打完电话,就走过来向大卫和念示意:“我马上把这个给总统看,幸运的是还能赶上今天的议会例会,先失陪了。”
                  不等坐着喝咖啡的二人说再见,顾问就离开了。
                  “加诺林家也是一流的魔术名门了,估计这次他们也脱不开身。”大卫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次的事件自己也不可能脱身了,如果有加诺林家的人协助的话,也是能缓解不少压力。
                  “看来会尽快决定参加的人选了,希望能一切顺利。”说这句话的时候念并没有看出有任何的忧郁,或许只是因为他疲倦的眼圈正好掩盖了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要是担心选人出问题的话就记住一句话:长考出臭棋。”
                  “哈哈,相当有道理啊。可是这次的事情,要是仔细想的话,感觉是相当奇怪的啊。”
                  “哦?你说说看。”
                  “按照那个笔记上说的,圣杯真正的用法是用来帮助魔术师接触到根源之涡的才对,宗师这样级别的魔术师,肯定都会以这个为追求,从这个角度上讲政府不做任何管辖也没有关系的。”
                  “你说的当然对,但是圣杯还是可以实现世界上的愿望的,我们的信仰,我们的法律,我们的制度也就决定了我们永远不能相信他们会好好的去追求根源。”这就是现实,联邦的全部根基都建立在认为人性是完全堕落的这个基础之上,这是牢不可破的第一公理,一切法律,一切制度,一切行为,都以此为依据。
                  “我想宗师们也不会有侥幸心理的,他们应该也是做了和政府方开战的准备,必然不能全心全意的把圣杯用作去根源了。这样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原本维持我们和平和幸福的信仰和法律,在这种情况下却成为了推动战争的唯一原因。”就这样一场原本没有必要发生,甚至不会有存在理由的战争,就这样无可避免的将要发生了。
                  “我完全同意,但是法律就是法律,这是我们贯彻一生倾注全部心血所要守护和传承的,哪怕它在这种时候是起到反效果,也不能成为有任何让步的理由。这样说的话这也算是一种平衡吧。”纵使大卫的组织所做的事情是违反法律本身的,他也毫无疑问是法的最坚定的守护者,国父们的意愿,国父们的坚持,都确确实实在他的心里了。
                  “我要道歉,我差点就要失去自己的立场了,愿君武运昌隆。”
                  “谢谢,”大卫喝完了杯子里最后的咖啡,“现在终于可以回家了,在下午被叫起来开会之前我还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IP属地:上海10楼2017-02-15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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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半的会议果然来了,大卫对这样的效率还算满意。与会人员虽然都不超过双手,但无一不是重量级人物,包括了总统以及查理曼,参议两院议长,圣堂教会大主教,圣堂骑士团Helmroot地区首席行政官。
                    总统开始了会议,现在也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各位都看过资料了,首先在这里感谢大卫能发现这个事态。目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我们恐怕没有比直接参战更好的选择了,但是我还要最后确认一次,是否所有人都同意参战的决定?”
                    理所当然在场的人都举了手,这实际上是法律本身就已经做好的选择。
                    “之前我也通知过各位,除了大卫要亲自参加之外,我们还需要选出各自的推荐人选,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来确认这些人选吧。”
                    这里可不能简单的就让圣堂七骑全部参加,其一是因为骑士团还需要留出足够的战力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事件,其二是因为纵使七骑是现在为数不多可以和宗师匹敌的魔术师了,但是他们也并不是每一个都很适合直接上前线战斗的,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即使是圣堂七骑,也是人类,人类是不可以信任的,而且他们七人有着相当接近的理念而且常年在一起共事,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
                    最后的解决之策就是按照总统说的这样,参加会议的人分别选出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这就是追求平衡的方法。
                    先从查理曼开始,他首先推荐了齐格菲尔德,这个曾经领导着大陆军去帮助其他大陆结束内战回复和平的传奇军人。相当合适的人选,军人没有党派,这样就避免了和总统以及议会的牵连,而且他的战斗经验丰富,家族也是魔道名门之一。虽然之前因为某些个人的原因进过监狱,但是也没有办法掩盖他适合这个任务的事实。
                    第二个人是加诺林家族内部的人,罗兰?加诺林,目前在圣堂教会任职。大卫知道这个人,在魔术师界也算是相当有天赋的孩子,加上长期做圣堂教会的工作,确实是很适合的人选,最重要的理由,看在查理曼举贤不避亲的情况下,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是两院议长的提名,首先是喀戎。这个人是活着的传奇之一了,在制宪会议之前,他在军队里维护各国和平的战绩就十分突出,之后选择了退伍到北群岛大学(The North Islands University,作者注:这是FO世界最好的两所大学之一,位于Beaconrock)任教职,目前已经拿到了教授的头衔。这个看起来就很像是议会会做出的选择,喀戎的魔术水平应该是除了齐格菲尔德之外在平民之中流传最多的了,当然也的确是一把好手。
                    然后得到的是爆炸性的消息,潘多拉贡家的公主莫德雷德?潘多拉贡将会来帮助参战。大卫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表情,大陆最显赫古老的王族,龙血的继承者,这样的魔术师来到本方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只不过,公主才刚刚十六岁,还不到可以对外公布身份宣布继承顺位的时候,似乎还不适合来直接面对这样的场面。
                    圣堂教会大主教推荐给出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了——所罗门?本?盖比鲁勒。“老先生真的同意出山吗?”这样的怀疑此起彼伏。盖比鲁勒在诸位国父之中也可以算作领军人物,他在制宪会议上的名言:“给多数人权力,他们就会压迫少数人。给少数人权力,他们就会压迫多数人。所以要给所有人足够的权力让他们保护自身。”就是法律设计的最基本参考。众议院院长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老先生的确是这样说的,他会来。”
                    还有一位是名为武藏坊弁庆的来自大陆东方的人,在这里的人对他都不熟悉,从档案来看,他是最近才加入圣堂教会的,不过在家乡似乎是很有名的魔术家族出生,而且在向西旅行的路上留下了很多义举,这样的人也很难给出拒绝的理由。而魔术方面的考量实际上不用太多,和宗师相比的话基本就没有什么人能占到优势,能有这样一些其他方面的经验才是真正能扭转劣势的地方。
                    骑士团的执行官自然推荐了圣堂七骑中的一位:圣乔治,这个拥有最强概念武装的骑士无疑是七人之中最适合战斗的,而且他和潘多拉贡家以及盖比鲁勒老先生还有一些渊源,这两位大人物的安危似乎也能得到更好的保障。
                    最后就是大卫的另外一个人选了。“各位,我想推荐的这位恐怕是不能算真正的人了。这也属于最高机密,她现在就在米诺斯图书馆最深的地下,连赛米拉米斯都不知道的存在,”大卫终于把自己这边的文件拿了出来,的确是绝密的,“这是她的资料,代号怪物,弗兰肯斯坦。


                    IP属地:上海11楼2017-02-15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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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士比亚
                      这几天莎翁的心里颇不平静,此时还在去往Riverrun(奔流城,在现实世界德国境内,莱茵河与多瑙河的交界处,名字取自《冰与火之歌》中托利家族的城堡)的火车上,不知不觉之间零食也吃了不少。
                      这是一种奇怪的预兆,就像动物在地震前有时会显得焦虑不安,莎翁似乎也有这样的预感,会有什么大地震发生了。
                      1天前,在标准的工作结束时间之后,并非举办宴会,总统召集两院议长开会,这就很值得关注了。
                      但是这个会议还有圣堂教会,圣堂骑士团的领导人参加。这些人人都知道存在却人人都声称不存在的组织,正面目为何实际上一般人也完全不了解。但是莎翁正是这暗黑血统中的一员。他的确有天赋,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魔术训练,他还是可以运用自己的智力用出几个相当实用的魔术。正是这样的血统让他得以了解到比常人更多的信息,也让自身作为记者更加的如鱼得水,能获得两次镜奖(作者注:等同于现实世界的普利策奖)这样媒体届的最高殊荣更是无人能及的瞩目成就。
                      像这样会牵扯到魔术师的事件本不应该引起记者的兴趣,因为这无论是出于保护平民还是保护魔术师都根本不会被报道。但是莎翁却被无可救药的吸引了,这不仅仅是作为记者的好奇心驱使,似乎体内的暗黑血统也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推动莎翁。
                      这应该是自己的归宿吗?在得知会议消息不久,莎翁意识到自己不同寻常悸动的时候这样问过自己。决定追查下去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思考,不论是职业还是作为生命,没有必要犹豫太多。
                      在会议的当晚,莎翁就接到了在常驻西部岛屿同僚的报告,潘多拉贡家的某人秘密离开了宅邸,去向机场,但是乘坐哪架飞机,目的地在哪里还不知道。
                      遗留问题是莎翁无法容忍的,他决定找出事件的原因。如果潘多拉贡家的小动作和这个会议真的有关而不是一个巧合的话,那么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莎翁有一个可以用来检测首都有线通信的渠道,如果这被用于探听个人隐私,无疑是违法的,但是对政府机构使用的话,显然就不在法律禁止的范围了。莎翁知道这个方法并非能够百分百探听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很可能政府会使用魔术的通信途径导致这次完全空手而归。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主动出击却也只能选这个方法了。
                      总统府的通信在有线线路上的数量超过了莎翁的预期,就像是有意回避使用魔术的线路。看来是魔术协会出了什么事情吧,而且造成麻烦的魔术师可能还是相当强大的。这些情况如何莎翁在完事之后还需要在白天确认一下。
                      虽然信件的内容无法短时间内破解看到,不过往来的记录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当天白天议会和潘多拉贡家进行了4轮的邮件(注,这里的邮件并不是E-mail,FO世界暂时还没有这样程度的网络,这是电报,只不过因为魔术技术运用的原因电报比现实世界中曾经使用过的便宜得多也更加有普及度。)交换,的确说明了潘多拉贡家的神秘人将会参加到本次的事件。另外还有一个让莎翁吃惊的情况,议会还往天际山脉(作者注:即现实中的阿尔卑斯山脉)南面的小城Casterlycloud(凯云城 作者注,这里Neta了《冰与火之歌》中兰尼斯特家族的凯岩城)发信了,而且得到了回件。
                      议会可没有什么日常的事情会向那里送去指示,莎翁了解那座小城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政府结构,人们都处于近乎于散养的状态。那里看起来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莎翁立刻打电话联系了在天际山脉南面离那里最近的线人麦克白,让他去探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他的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这一夜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
                      第二天莎翁早起了,却并不感觉到疲倦,他的血脉还处在亢奋的状态。麦克白的邮件竟然在更早之前到了:极可能为盖比鲁勒的人火车离Casterlycloud,我已跟车,落地联系。
                      莎翁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位隐居的国父,加上潘多拉贡,这一定是一场盛宴吧。
                      从Casterlycloud到Helmroot的火车要在中午才到,莎翁可以好好理一下思路,在此之前,还是要先向魔术协会确认情况。
                      发一封邮件给了在魔术协会里的奥赛罗,询问会议前是否有异常情况。半小时之后便得到了回信:会议天凌晨0时七骑进入,2时无事离,3时三不明人进入,3时40分离。
                      竟然是圣堂七骑级别的事件,甚至可能还在这个事态之上。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魔术师的事件的话,必定会成为自制宪会议以来最大的新闻了。
                      离上班还有一些时间,莎翁再次查看了政府的通信,他心里开始感谢那些出事的魔术师帮助他屏蔽了魔术的通信线路,能让他知道不少机密情况。新的记录里出现了有意思的事情,天刚亮的时分,总统内阁给Riverrun去信了。莎翁知道内阁的魔术顾问查理曼?加诺林的家族根据地就在那里,看来作为首席魔术咨询官果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啊。
                      努力镇定下来完成了上午在报社的工作之后,莎翁回家,很快在预定麦克白到达的时间接到了新的邮件:确认为国父,在Helmroot,政府特工圣堂教士接管,老地见。
                      见面的地点是名为Mirror的餐厅,莎翁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才把这里定为自己在Helmroot的接待地,当然菜品也是足够的好吃。除了请线人吃一次大餐之外,也要付足够的工钱以及报销路费,毕竟来一次很辛苦。但是莎翁完全可以说这样的花费是值得的。
                      奥赛罗点的是大份的T骨牛排,莎翁则是菜肉烩饭。
                      “你确定他是盖比鲁勒老先生有多少把握。”
                      “在上车前只有60%,毕竟任何人都可以带那样的面具,我只是凭借体态判断。上车后我和他交谈过了,应该有80%的把握,下车之后来接他的人肯定是内阁的特工还有一个我之前打过交道的比较高层的圣堂教士,如果这还有假的话,那么就是政府自己在演戏了。”
                      “如果这真是演戏,那也足够说明是真的了。”这也不难推断,如果不是真人已经出动,何必要为这位隐居30年的老者演这出戏呢。
                      “这倒也是,不过现在线索断了,吃完饭我也要回去了,你有什么计划?”
                      “我去Riverrun,加诺林家有一些动作。”
                      “那好吧,助你好运。”
                      从Helmroot到Riverrun的旅途终于结束,这只能算是中等旅途,但是因为现在是北半球的冬天,天色已近转黑了。不过这样也好,魔术师毕竟还是夜行动物。
                      Riverrun不同于Helmroot的神圣威严,这里水系发达,森林茂密,加上沿河的种植区,确实是享受自然和美食的好地方。而且这里还有相当数量的古城堡和雕像,一切都仿佛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只不过相比起魔女的花园来说,这里显然明快多了。
                      莎翁在河边的餐馆吃了一餐由河鱼和白葡萄酒构成的晚餐,就开始了真正的工作。
                      按道理来说,莎翁应该算是一个名人了,对他的报道忠诚无比的粉丝数量完全可以看齐一线电影巨星的水平,只不过真的知道他真面目的人也就是那些业内人士了。探讨这种差距应该可以成为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不过莎翁自己从来没考虑过,他只是对这样的错位带来的便利感到开心而已。
                      加诺林的城堡非常好找,就在两条河的交界处,是这座城灵脉的汇聚处,也是Riverrun名字的由来。加诺林家族也正凭借这样优秀的地理条件生生不息一直保持在一流魔道名门的行列。
                      莎翁按照预先的设想来到了临近加诺林城堡的山丘之上,藏身在灌木丛里。本身城堡是私人领地就难以进入,加上魔术师的关系如果硬闯的话估计连警告都没有就会直接被机关杀死了。不过这些城堡往往对通常的手段没什么防备,莎翁完全可以用长焦镜头拍到一部分高墙内部发生的事情,这也归功于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有兴趣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给了可乘之机。
                      但是这个镜头里给出的画面违和感太强了。莎翁也不知道这是自己作为记者的直觉还是作为魔术师的天赋,通过画面他只能想到一句话:这个城堡死去了。
                      在Riverrun,纵使是没有生命的石头也会被气氛感染,即使是加诺林的城堡也一样。但是很明显现在这座城堡已经和两旁舒畅流淌的和河流格格不入了。
                      尽管莎翁知道贸然前去的话很危险,但是他仍然这样做了。这是十分违法他人生准则的作法,但是从反面想,他那些自出生就没有动用过的潜能,或许是时候开始处女秀了。
                      10分钟之后莎翁来到了城堡的墙下,这座石头堆砌成的伟物已经死去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莎翁内心暗黑之潮的鼓动也达到了最高点。他并不清楚,实际上这是接近了魔术的本质——死亡所带来的力量冲动。
                      大门竟然轻易的被推开了,前院弥漫着魔力的味道,以前来加诺林城堡的时候根本不会有这种情况,这种控制不住的魔力已经说明院子里的防御措施失去了效力。一楼的落地窗竟然也出现了残缺,窗帘从里面伸出来无力的扭扯着进行无声的嘶嚎。
                      莎翁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恐惧,相反他还有些带有罪恶感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似乎此行的确可以带来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不过不管怎么样,莎翁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再考虑是否要报告给圣堂教会。
                      房屋里却只有死透了的人,他们应该都是加诺林家族的成员。莎翁不是法医他没有那种能让死人开口的技巧,只能作罢去寻找屋子里剩下的线索。和一般的房屋不同,魔术师最重要的秘密往往在地下,地下室也是最不容易使魔力扩散的构造。
                      大概花了1个小时在偌大的地下室里游荡,终于找到了莎翁可以利用的道具了——一台可以用来接收一般邮件的水晶通信器。魔术师的顽固审美这次真的是帮到了记者,如果这是世俗的通信器的话,消除记录之后就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线索了,至少在这里莎翁自己做不到。
                      让水晶通信器的振子逆行还原最后一次通信的情况是莎翁为数不多的拿手魔术之一,虽然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能完美解决这颗水晶的加密,至少能得到一些只字片语也好。
                      随着魔术施展,莎翁需要等待大约5分钟,水晶“咔咔”的在羊皮纸上滑动,并不连贯,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听天由命了。
                      当水晶终于停下之后,莎翁开始阅读羊皮纸上的信息:“。。。。。。会宗。。。方。。。杯战。。。人。。。罗兰?加。。。。。。晚。。。贝肯。克”
                      莎翁不禁感慨这次完事之后看来需要找奥赛罗多指导一下自己的魔术了,然而这张纸上的信息已经足够,天命之手让运气倒向了莎翁。
                      在北方的Beaconrock会发生某个战争,这是莎翁做出的判断,至少Beaconrock这个地点跑不掉了。罗兰应该是加诺林家族的人了,看来政府给他们的情报引来了这个家族的灭顶之灾。从莎翁看到总统内阁给他们发信到目前已经过了15个小时,还好错过了这场杀戮的时间,否则莎翁真的自身难保了。老天在这段时间真的给了他太多的眷顾。
                      那么下一步就是去Beaconrock了,莎翁决定立刻启程,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凶手再回到这里来找他麻烦,安全起见只能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而他也知道,在那北方的冰与火之地,所罗门帝国开始的地方,会是这次旅途的终点。
                      莎翁离开的时候故意没有关上门,这也算是给圣堂教会报警的方式吧,他可不想因为应付教士们的笔录和询问而拖慢自己的脚步。
                      莎翁赶上了前往Beaconrock的末班车。


                      IP属地:上海12楼2017-02-15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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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
                        连续两天和总统内阁成员接触,这样的事情大卫还是第一次经历。目前他正和查理曼?加诺林坐在去往机场的车上,他马上就要启程去Beaconrock了。
                        当大卫得知加诺林的宗家在Riverrun因为内斗而无一活口,罗兰?加诺林也死于非命的时候,到并没有显得多么紧张。这样的事情在陨石坠入之前是魔术师群体内的家常便饭,在标志性事件之后虽然收敛了很多,但是也还是不能被称作惊奇的。
                        见到查理曼的时候,大卫才有了相应的实感。憔悴和悲伤离开了心房,爬上了这位中年人稳重的脸庞。“信仰,家族,荣耀。”(注:Neta自《冰与火之歌》中托利家族的族语)这是加诺林的信条,虽然说他不是家族的族长,但是这样在瞬间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世界的情况下,若是放声痛哭,也没有人不愿意借给他这样七尺男儿一个肩膀。
                        之前问候的话已经说过了,查理曼之后就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喝着葡萄酒,一言不发。大卫也只好作罢,况且他现在还需要想办法找出一名足够资格的候补master,或许只能向在目的地的圣堂教会求助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空旷土地上盘旋的风声代替了酒杯的摇晃,打破了窒息的宁静。查理曼要乘飞机去Riverrun收拾打理城堡,大卫陪他走到舷梯之下。
                        “在我姐姐死后我有多久没有尝到这个滋味了?”魔术顾问自言自语般的开口了。大卫也见过这位姐姐,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活泼美女,完全可以展现出Riverrun的人有多么美。但是在20年前因为黑冠实验的意外死去了,当时还留下了一个刚周岁的男孩。大卫终于察觉到了查理曼的目的,因为这个孩子如果没有变故的话就在Beaconrock。
                        查理曼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说下去:“如果我的外甥能参加圣杯战争的话,也算是挽回家族最后的尊严了。他现在长得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上了舷梯。
                        等到舱门关上,大卫回应了查理曼的愿望:“好的,我会完成你的嘱咐。”之后也准备上自己的飞机了。这会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吗?大卫并不了解这位加洛林加的后辈,从心理上,他更希望查理曼来到自己身边。
                        原本从首都到北区的话若是选择地面交通,是一定要跨过海湾大桥的,这对第一次历经线路的人来说还可以算是不错的光景,不过大卫这样任务在身自然是没什么闲情雅致了。飞机加上汽车的接力大大缩短了行程的时间,不消三个小时,大卫在圣堂七骑闲置的属地安置好了弗兰肯斯坦,这里也将作为本方在本次战争中的一个据点,虽然说按照预定计划大卫是最后一个到达Beaconrock的,但是目前为了保密的要求这个据点里还没有其他人。随后他便马不停蹄的从南部的大岛赶向东北大岛的最北角,要去到NIU的医学院校区。喀戎被要求在接头之前留在学校里,大卫这便是去接这位参战者了。至于查理曼的外甥,是在这些必须工作完成之后的选项了。
                        Beaconrock的庄严与Helmroot的庄严中所带有的神圣戒律感是不同。这里作为曾经统一整个大陆的所罗门帝国的起源,对每一个大陆人而言都是有着归根的厚重感。而城市本身的格局也是如此,由最中心的Beaconrock城堡,一圈圈向外辐射开来,和树木的年轮如出一辙,同时为了配合这里历史的沉淀,所有的房屋都有两个门牌号——其一是通常的道路加号码的标示,其二则是全联邦独有的,按照建筑的时间顺序排序。这里的一号理所当然是威严的Beaconrock城堡。
                        Beaconrock中生命流动于Riverrun的清明畅快也是不同的。在这冰与火之地并不是享受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好地方,在这里,每一个人毫无疑问会同时感觉到生命的伟大和渺小——在这样的严酷的环境中,竟然萌发出了人类文明最壮硕的树木;然而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只是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看惯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谈笑中。
                        医学院在NIU中算是最新的学院之一,但是这里的楼房依旧是保持了整个城市的风格,红墙青石的堆砌,缝隙处一丝不苟,只是因为这里和医者相联系,更增添了天衣无缝的严谨感。
                        终于穿过了针叶植物环绕的条条回廊,大卫到了喀戎办公室所在的大楼,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在门口等着大卫的到来。通过和这一路上环境颜色完全一致的墨绿色长衣上微微隆起的条条衣线,大卫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个退伍军人还是一直保持着最健康强壮的身体,而且这种不张扬的性感,是最讨女性欢心的类型。
                        大卫只是在内心赞叹一下美丽的事物而已,他并不是真正有这方面的取向。打招呼还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喀戎先生,你这样让迎接我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次您是上宾。”
                        带着师者尊严和磁性的声音回答道:“您是长官,出来迎接是必须的礼节。”
                        这就是军人。
                        “也好,那么准备出发吧。”
                        二人就正式一起进入了大楼,做离开前最后的准备工作,虽说他们要去的地方也就在Beaconrock,出于保护平民和魔术师的双重目的,在开战期间尽量还是要避免再次在平民区出现的,尤其是像大学这样事关国家未来的地方,所以这样的短途旅行也完全应该当做长途来看待。大卫就顺势聊起了和工作有关的问题:“这次你会带助手去吗?”
                        “是的,这个人也不光是我在魔术方面的学生,也是我在这里带的研究生之一。”这种情况虽然存在但是还是很稀少的,足以说明老师对学生的厚爱了。
                        “他在你这里学了多久?”大卫知道能被喀戎这样选上的人必定是天赋异禀,所以继续追问细节。
                        “他还在高中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这样算的话也有快8年了吧。带这样有天赋的学生对我自己也好,能逼迫我必须不听的认真学习以免被他超过啊。只不过这个孩子平时日常生活上总是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往往不着调,之后还请多多包涵。”
                        “没有什么是完美无缺的,你这么多年过下来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卫还是很担心,想必喀戎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这个最爱的学生出任何的岔子,却不得不把他牵扯进圣杯战争来。
                        教授没有再说什么,他应该早已给自己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要保护自己的这个后续。行完了只开着四分之一灯的昏暗路途,二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阿斯托尔福,先来见一下这次的长官吧。”随着教授的召唤,从办公室的内室跑出了一个人。
                        “不,上帝,你是要让我面对如此的命运吗?”大卫终于看清这位学生的长相时,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双唇了,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这个男孩子,就是和他的母亲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查理曼的外甥,大卫根本不会想到这样可爱的人居然是男孩子。
                        但是阿斯托尔福的外貌并不是大卫发出这样叹息的唯一原因。以这样的方式和友人拜托的人选相见,已经无法判断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大卫先生,有什么问题吗?”不光是教授,阿斯托尔福也呆萌的看着这位访客不寻常的表情。
                        “给我一些时间,喀戎先生,他现在也是参战的master之一了。”大卫立刻就恢复了原装,立正宣言,“阿斯托尔福,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就在今天下午,Riverrun的所有加诺林都因为家族内乱而死亡了,很遗憾,我也是在晚上临行前才得到的消息。而你的舅舅查理曼,希望我来找到你担任加诺林家族出席圣杯战争。”
                        可爱的男孩子只是继续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大卫:“哦哦,”几乎就只是顿了一下就立刻做出了回答,“正好我也把自己的行李装好了呢,原本就是要和师傅一起去的对吧!”
                        大卫求助式的回头看看了靠在门边的喀戎,喀戎回敬了一个:我早说过吧。的眼神而已,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担忧。纵使是原本就做好了准备,也绝非是为了这样级别。
                        阿斯托尔福?加诺林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回到了内室继续做最后的物品整理。
                        “真的没问题吗?”却是教授先开口了,“加诺林家族发生这样的变故。”
                        “我无法做出保证,教授。我对阿斯托尔福的信任只是出于对他舅舅和对你的了解。至于加诺林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情,本身对于魔术师而言,就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IP属地:上海13楼2017-02-1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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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米拉米斯
                          就算是在深夜,Beaconrock也不会陷入沉睡,总会有咖啡馆,酒吧,小餐馆开着门。
                          赛米拉米斯现在就在这样的场所补充体力,也要继续做下一步的规划。他的servant就坐在同一张餐桌的对面,这实际上是更好的一种伪装,不论从哪个角度说,两人都是毫无疑问具有夫妻相的,这也得益于女王没有使用圣遗物来召唤英灵。
                          这个servant很特别,他自称的名字是士郎言峰,而且是生活在断层之前的人。根据他的描述,在那个世界毁灭之前,科技水平比现在的纪元高出了很多,而且士郎本身也是一个优秀的间谍。得益于这样的优势,在来到这座大陆灵脉最佳的聚集地之前,这位caster已经在首都所有的通信系统上安装了侦听系统,制作这些装置也是Caster职位的固有技能之一。政府方的初期行动已经尽在掌握了,还发现了那位偷偷窥测政府秘密的记者的踪迹。
                          至于加诺林家族的悲剧,女王却很不高兴了。本身罗兰?加诺林是宗师们安插在政府内的一根毒刺,如果成功的话,战争将直接变成十对八的绝对优势局面,而且也能利用到政府方所掌握的优势资源。不过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的猜想了,随着加诺林家族的异变,战争已经重新回到了至少是人数上的平衡,现在必须要好好调配己方的优缺点了,重新拿回主动权。
                          Caster的声音并没有多少特色,这也是一个间谍最好的伪装:“我们还不能算被动,至少知道罗兰是我们方的其他人也都已经死了。黑方并不会对我们在信息战方面保有太高的警觉性,利用我的技术还是足够和他们的优势周旋很长时间的。”说话的同时他还在认认真真的用叉子卷起面条,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笨拙。
                          接过话的时候女王暂时放下了餐具:“大卫已经到这里了,而且他都找到了替代的master,这个新的master恐怕会造成更大的麻烦,他是艾维欣的儿子,加洛林曾经掌握着的一切秘密的关键,很可能就在他身上。”
                          “你不该继续为加洛林的秘密不安,我知道当初罗兰愿意成为我方的一员他自己的考虑我们尚未完全掌握,加洛林能为我们带来多少优势这个计算是再也完不成。”
                          Caster的servant喝了一口饮料,目前这种情势虽然不算真正的危机但也可以认为是危机的前兆,是一个值得担心的问题,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master对她自身有所怀疑,作为王,必须要坚定的确认前进的方向。他继续说下去:“我承认,这个新master确实是个问题,但是他既然还在人世,就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则,我会找出他隐藏的价值。说到意外性的话,我们这边也还是有超出意外的收获。”
                          “莎士比亚吗,这个记者的确是能回应我们的期待呢,他现在也在来这里的路上了吧。”当caster设置在政府通信网络上的装置发现有人截取了邮件信息之后,女王就派了留在首都的使魔鸽子跟着这位记者了。之所以红方会选择故意空缺出一个位置来的话,并不只是因为要利用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来制造出混乱,创造机会,更是出于对应政府刑事诉讼的考虑。
                          在这个法制的国度,刑事诉讼都是由政府领导的,而目前这个圣杯战争正属于这种范围,至少它很快就将演变为这样。因为政府和个人在资源上的不对等关系,所以由诉讼方提出的证据必须有完整的程序,而且必须要有确实的人证和物证,而辩方只需要驳倒其中的证据或者提出新的反对意见即可,只要陪审团中有一人相信被告无罪,就必须要做出无罪的判决。如果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为了弥补己方资源上的劣势,抢在政府方之前行动做好偷袭是非常必要的战略。开第一枪的人是并不是宗师计划之内的某人,那么不论他是不是先发起攻击动作的一方,最后都不能成为指控宗师们故意妨害国家安全的证据,还可以成为辩方反击政府的关键性说辞。尽管这可能看起来像是为自己谋划失败后的逃跑计划,但是计划的制定者不这样认为,女王要赢,也必须赢得漂亮,在各个层面击败对手。
                          Caster继续说下去:“目前他的行程顺利,政府方还没有发现他,也不会发现他。这样他一定能在对方做好攻击准备之前就来到这里了。到夜幕降临的这段时间,就让他好好的和政府方多做接触吧。我现在还要想办法知道他们的圣遗物情况,对方的阵中军人很多,我们用servant来弥补指挥上的不足已经相当于放弃了其他强力的优势了。”
                          这点士郎说的的确是事实,己方准备的圣遗物里就有在陨石时期的两位大军神,但是他们并不是在战术上非常适合圣杯战争这中小规模比拼的战力。除此之外,还要为了防止让政府方占到优势,女王让斯巴达以Berserker这个职位召唤出了所罗门帝国初期历史上最为重要也是和Beaconrock城联系最为深刻的Vent Solomon,选择这个职位已经是对这个不是帝王却足以称为千古一帝的从者实力的巨大削弱,却也没有办法。
                          “他们已知可以用的servant里有大炼金术师,达尼娅?布雷斯通,不光是她恐怖的实力,而且创造出那个埋葬机关送信人的黑冠计划就是她的遗作,这样的servant掌握的资源真的无法估量啊。”也正是因为曾经黑冠计划的原因,圣堂七骑保管了所有关于这位大炼金术师所遗留下的一切,导致宗师们没办法和这位导师在一起并肩作战了,而且传说里所写到的她的性格,根本就不会考虑所谓魔术师的立场,她或许已经达到了根源也说不定。
                          “再具体的事情现在想也没有用,明夜,一切自然会揭晓,到时候再拟定计划就好了。面对未知,没有必要持完全的恐惧,利用这种情感控制住自己的自信才是王者的证明。”Caster淡淡的说完了这样的话,他是在鼓励女王和自己。这位间谍的一生都在这样的迷雾和微风中渡过,熟练的控制着对未知的恐惧,才使得他成为了间谍之王。
                          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这样,一切事物的转变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将变得无法预测,这场18对主仆参加的圣杯战争也是这样。现在没有人能看到结果,女王不能,大卫不能,总统不能,那位有着黑冠力量的隐藏者也不能。世界是混沌的,人为的选择也是混沌的,唯有适量的勇气,才是将命运的扁舟划进平静风眼的唯一船桨。
                          这必将成为人类的历史,也是写给勇气的历史,唱给勇气的赞歌。


                          IP属地:上海14楼2017-02-1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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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乔治
                            不确定什么原因的,圣乔治重新从背包里拿出了摄影机。本来是打算拜托别人带回家里的,毕竟参与这样危险的战争,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并不方便。
                            桌子上摆放着的,是那个大卫派人送来的,敌方八名宗师的资料。事实上,作为交叉于光影之间的骑士,哪怕不想,对于这些在黑暗中宛如月一般闻名的人物们,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一些——光是听到名字就头疼的程度,哪怕只有一位,那也是相当麻烦的问题。
                            但是为此而为难,与不抱有卷入的欲望并不是等价的关系。与那个名叫大卫的和善青年一样,即使没有教会的要求,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
                            不仅仅是为了铭刻在大家心中的宪法要义,或者说他加入这次战争的原因其实根本和这个无关,也并非不可以。
                            即使宗师中也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圣乔治也愿意相信他们,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但,万一出现那种事情,他就必须得有上前阻止的力量。
                            [能与servant战斗是只有servant]
                            如果不参加,那么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圣乔治拿起同样放置在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
                            己方八名master的资料,能够公布的部分都写在上面,就从大卫自己的礼装也记载在案来看,可信度是无可置疑的吧。但仅仅是这样绝对是不够的,作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圣乔治正打算逐个拜访他们。
                            推开门来,里外的两人将彼此吓了一跳,面貌平庸的男子将手中的包裹递了过来:“圣乔治先生,这是骑士团外务部送来的包裹,让我转交给你。”顺手接过包裹,指尖的触感化作奇异的感觉涌入脑中。
                            “不错。”
                            确认了仍然呆在原处的弗兰肯斯基的状况后,即使不放心,圣乔治还是踏上了门外的大地。
                            [如果现在做不到的话,到了真正战争的时候不会有闲暇顾及她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即使顾及到她是远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已经来到了世间的“老人”,但面对她空洞的记忆和幼弱的面孔,圣乔治的心中依然泛生出了一丝悲凉。
                            如果当初没有被改造而离去的话,对于她而言也许更好一些。
                            如果当初就那么被当做怪物杀死而不是作为兵器封印的话。
                            ——对于她大概是个更好的结局。
                            [已经没法改变的事情,再怎么去想也不会有意义]
                            这样地驱除了脑海中弥漫着的思绪,圣乔治推开了额前的针叶。
                            虽然是应那个大卫的要求前来,但这也是必要的事情。
                            毕竟是即将并肩作战的战友,连面也不曾见的话,未免太说不过去。
                            一起都有序地进行着,即便名为命运的机器从来不以齿轮作为传动的工具。
                            唯一在圣乔治意料之外的,就是那个大卫,因为“麻烦”而连面都没露吧。
                            如果是不考虑那些传言对评判的影响,“谨慎”就是圣乔治对于大卫的第一评价。
                            在普通人眼中,圣乔治自己也算得上的一个谨慎的人吧,但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制定计划并实行]。无论是谁也都能做到,然而能做得多好,就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了。
                            可能并不是极致的,但仅就圣乔治自己而言,大卫已经是这方面见过的,做得最好的人了,几近不合常理地考虑一切,也近乎不合理地完成了一切。
                            即使在脸上展现的从来是阳光的笑容,那个能掌控一切般的气势也着实让圣乔治不寒而栗。不过,反正在这次之后也是不会再见到了吧。
                            不过因为自他身上感到的不是压力,所以即便这么想也没法丝毫地放松


                            IP属地:上海15楼2017-02-1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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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临战前,有些压力也好。”那么,第一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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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乔治不觉得这么称呼那位齐格飞将军有何不妥,能在枪林弹雨中,不是有着超强的豪运,便是代表着他,拥有着神秘的加护。
                              推开了门,不,事实上在他推门的同时,里面的人也将木质的门板向内拉去。
                              “打搅你了”“不必客气,圣乔治先生。”苍白头发的男人为了让他方便进入而让过身子。“作为战友,我们互相了解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但依然能透露出那一股儿人情味。
                              但是,交谈中圣乔治略微地感到了不安,不是说齐格飞这个人不可靠,而是另外的原因。
                              虽然,无论是神情语气还是齐格飞自己的想法,都是很认真的吧?但不知道为何,总是给他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然而,时间的关系,不容得他细想太多,剩余的队友,还有5个。
                              作为战友,互相了解是理所当然的。
                              同样的,作为战友,了解的限度也是必须把握好的。
                              毕竟再怎么说,也只是[战友]而已。
                              对于本就认识的莫德雷德公主和国父先生,圣乔治只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是的,本来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受着某些东西的关系,他跨过了门框。
                              “乔治吗?坐吧。”没有转身的老人寒暄着,圣乔治没有客气,径直往座位走去,坐在了龙血的公主一旁。
                              虽然仍旧感到一股别样的压力,但是他宁可待在这里,也是确实的事情。
                              “正好都在吗?”直到——不可能出现的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样的话,所有的战前准备都已经完备了呢。我还要去通知下他人,圣乔治君,这里委托你帮忙了。”完全没感觉到气氛一样的,黑发的青年一脸灿烂地大咧咧推门而入,浑没看到别人脸上怪异的神情。
                              当然,对于立刻就转身离去的他,没看到也许是正常是情况吧?
                              “啊啊,那么我们还是先前去吧,作为准备,商讨的会议也确实是必需的呢。”这么说着,带着面具的老人起身。虽然不大情愿,但是两人还是尾随而去。
                              “说起来,那个家伙之前不是因为圣遗物的问题而无力抽身吗,怎么现在就要集结大家了?”
                              “乔治啊。”转首回望着捏着自己下巴思索的圣乔治,“[问题]之所以被称之为[问题],正是因为它们有着解决之法。”
                              那之后,本来只是想去趟厕所的圣乔治,遇上了专属于他一人的[问题]
                              在他叫出声之前,少女慌张的手势让他将话语吞咽了下去,喘了口气,她“告诉”了圣乔治原因:
                              “是大卫把我带来的。”
                              “这样啊。”这种做法也不能说就是乱来,如果那个大卫认为少女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地自由活动的话,不将她带来才是奇怪的事情……不过,估计只是他有制住少女的信心罢了。
                              “还有,麻烦您别跟别人说起我的事情。”圣乔治愣了愣神,但随即释然。笑着拍了拍头,答应了少女的请求:“不过,你等下要坐在我的旁边,开会的时候。”
                              “那么,既然大家都到了的话,我就先开始了哟”满脸微笑的大卫走向前方的席位,路上还调皮地拍了拍齐格飞的后背一把,让不仅仅是圣乔治的旁人也都暗自叹了口气。
                              虽然确实有着惊人的业绩,但是……这似乎不能打消这位大卫那不靠谱的气质吧。看了看旁人的反应,莫德雷德更是坚定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首先,圣乔治君,你先说明下已探知的情报吧。”
                              “好的。”他站起身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已经可以确认的是对方招出洛德将军和那个一代军神。别的尚不明确,不过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召唤蔷薇神教的某个成员。”
                              “诶?!”突然冒出的声响,来自于前军部成员喀戎的身边,虽然转头看了看,但无论是圣乔治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过多理会。
                              “这样的话,不得不要召唤那位了呢……”大卫刮了刮自己的下巴,“想必大家也知道,大魔术师达尼娅?布雷斯通的圣遗物已经都掌握在了政府的手中,敌方想要召唤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么说未免过于绝对,说起来的确也会有一些遗漏在外的可能”
                              “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事实上有关于她的圣遗物全部处在埋葬机关的严密监视下,这点对方也知道。既然他们打算让我们措不及防,就不可能冒险去触碰那位大师,我方召唤出她可以说是不会有失……不过,仅仅是她的话,无法对抗洛德将军和吉尔将军。”
                              “你是说……那个家伙吗?”抱着犹豫的声音,新时代的军神这么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那四个人中,就只剩他\她\它了啊。”大卫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那……既然齐格菲君不喜欢那位的话,把达尼娅前辈的圣遗物交付给你可以吗?”
                              “不,谢谢,但我已经有人选了……”对方的拒绝并没有对大卫产生什么影响,只是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下一位。
                              “多谢美意,但我已经准备好圣遗物了,给您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东洋的苦行僧也是立刻便表示了自己的意愿
                              “我来吧”也许是见到气氛有些尴尬,前职业军人主动请缨。
                              “好的,多谢你了喀戎君!”大卫很兴奋似地晃了晃脑袋,“那么达尼娅前辈的召唤就交给你了!”
                              “……”片刻地沉默,圣乔治开了口:
                              “那么……那位呢?”
                              “哦,既然喀戎君选了达尼娅前辈,那位自然是由他的学生来负责啊。”
                              这个家伙……脑子坏掉了吗?心怀疑惑的圣乔治虽然因为他的话语感到不舒服,但碍于场合没有发言。
                              理所当然的,喀戎眼中添上了怒气,好久方才平静了下来。是为了安慰自己的老师吧,阿斯托利福应下了大卫的请求。
                              虽然根本没有效果就是了,圣乔治在心里苦笑。
                              例行地,作为战争自然要明确战略,虽然因为才能的问题,谁负责什么大家早已心中了然,但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再次复述了一遍。那之后——
                              “抱歉,我和我的servant可能会无法上阵。”
                              不出意料,东洋的苦行僧首先发问了:
                              “大卫君,虽然这么说不大礼貌也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是,你这种说法还是很容易被理解成让我们在前面送死自己安居后方的。”
                              “正是如此。”接过话梢的,是两位军界的神话。可能是错觉吧,圣乔治总觉得他们的语气中,带上了些奇怪的东西。
                              不,不是错觉,虽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但是也未必言明未来的良向转向。
                              连自己都察觉到的东西,那个大卫没道理没觉察到吧?但是他并没有做出应有的姿态,而是继续解释了下去:
                              “因为我的servant,并不是战斗的类型……不如说,他有没有战斗力这一点尚值得商榷。”
                              “如果你们质疑的话,我也能先将我英灵的真名告知大家。圣地亚哥,就是那个家伙。”
                              虽然也有被大卫的说法震慑到的人,但两位传奇的面孔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即使这是一个惊人的选择,也不代表大卫就有能让人相信的资本
                              作为一个本该立刻解决的问题——至少,圣乔治是这么觉得的。可大卫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那么好的,既然这个话题已经讨论好了,那么我们开始下一个议题吧。”
                              如果是为了对他人暗示,理应有着暗示该有的隐语吧
                              但是没有,连杀气都没有露出半分。好似根本就不是大卫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一般
                              “完全是一场闹剧”这么自言自语着的骑士,有些失望地离席而去
                              “恩,的确”紧跟着他身后的老人笑着说道
                              “那么我先告辞了,盖比勒鲁伯伯。”转向了僧人方向的骑士,没有受到哈努曼的眷顾。
                              “闹剧么……谁不是呢……”
                              意料之中的,来自东方的僧人礼貌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真是抱歉,但我得准备圣遗物方面的事项,无法与圣乔治君商讨了。”
                              真要讲的话,以教会的能力,什么圣遗物准备起来也不会麻烦的吧。不过僧人是近来才加入教会的,这么说也情有可原——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僧人对自己心怀芥蒂
                              “请问,喀戎教授在吗?”圣乔治探头看了看,难辨性别的学生和英气十足的老师俨然坐在房间内
                              喀戎倒还好,因为都曾是军人的缘故吗?和齐格飞给他的感觉很相像:当然,依然会有不小的区别。不过应该能够合得来,这点无论如何也无需怀疑
                              但从反应和眼神上看,这位刚刚遭遇丧族之痛的青年(虽然圣乔治感觉,叫他少女可能会更合适吧)对于他的前来,表达的唯有欢迎之意,但……刚刚遭遇丧族之痛的人,真的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吗?
                              看出了他的疑惑,不,也许只是因为每个人都会那么想的原因吧,喀戎适时地说了句看似无关的话:“阿斯托利福,对于这次的圣杯战争,你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就等着大卫哥哥处理好事情就出发了对吧?”圣乔治不禁了然,能那么快走出阴影的人,无论哪里都不存在,毕竟是生活其中十数年的家族啊。
                              那么这么说的话,便只有一个解释:即使一同生活了这么久,少年对于家族还是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有恨意吧?
                              那般的人,无论理由是过去的事情还是性格所致,都是很难相处的类型。所幸,喀戎的提问给了他另外一个解释:
                              [恐惧]
                              若说人的负面情感,多数也都是因为恐惧,少年面临的情况也一样,所谓的悲痛,前提是对死的恐惧。
                              如果没有恐惧,为什么要对家人的离去感到悲伤呢?为什么不能说,这对他们更好呢?
                              所以,如果没有恐惧,这些对于常人而言理所当然的情感自然也就留不下什么痕迹
                              正是如此,在这个孩子的眼神中,圣乔治并没有看到和恐惧哪怕只是类似的东西。也许也有他害怕的东西吧,但至少对于死亡,他不存畏惧。
                              “喀戎教授,阿斯托利福先生跟了你八年了吧?”谈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般的,圣乔治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没有错,的确是这个样子的。”笑的时候眼睛闭上了,喀戎挠了挠后脑勺“是跟我最久了吧,原本这种危险的场合不应带上的,对吧?”
                              “恩,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也怪不上你吧,教授。”看着面前的两人,圣乔治突然感到了,曾经一次任务之后,他拍照的心情。
                              “既然如此,不如给你们合个影吧?”得到了同意的他拿出了相机。
                              “圣乔治先生!”突然闯进来的家伙,撞到了他的身上。看清脸后,圣乔治露出了苦笑:
                              “喀戎先生,抱歉我先离开一下”。
                              “你这家伙,真够拼命啊,这种东西也给你弄到了。”是的,他手上的圣遗物,正是这个家伙弄到的。
                              “啊啊,毕竟是圣乔治先生你嘛,大概也只有你,能配得上那个英雄吧。”面前的男人露出憨态可掬的微笑。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啊……”虽然圣乔治的确,也确实是以守护为己任的骑士
                              但这,并不代表,他并没有失败的曾经。


                              IP属地:上海16楼2017-02-15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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