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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才魔粉】170220┇文社┇短篇┇连载┇《迷情巴黎》Da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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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社组·小说】
#双程魔粉,宇你同翔#
与相爱之人的旅行是最长的
会在一生中留下无法忘怀的痕迹;
与相爱之人的旅行是最短的
日夜瞬息而过,只留下幸福回味。
下一次牵着你的手到别处去
又是什么时候呢?
短篇完结《迷情巴黎》Day3
作者:@炎_唯愿殊途同归


1楼2017-02-22 12:49回复
    保罗是一名画家,他的工作是在蒙马特高地的小丘广场上给人画肖像。这天他画了一幅画,却不是给用来出售的,而是被他小心地夹进了画夹的最底下。
    画家的灵感总是来得毫无预兆。这天中午他没有生意,百无聊赖地在广场上坐着,四下张望。很快他就注意到广场旁的一家餐馆里,靠窗坐着一对年轻人。因为临街的一侧墙壁都是玻璃,他可以把他们的神态看得很清楚。本来只是无心扫过两眼,保罗却被他们之间有趣的互动给吸引住了。
    两人是刚刚进店,服务员又很不体贴地只拿来一份菜单。明明可以一个人点完再交给另一个人,但身形较小的男人却把自己面前的菜单横过来,两人侧身趴在桌子上一起看。他们胳膊肘挨在一起,一边看菜名一边聊着什么,笑得隐秘而欢乐,还不时抬起眼睛打量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庞。
    两人长得都出奇地英俊。保罗是名同性恋者,即使东方男人的面孔他也可以很好地品鉴,至于捕捉人们细微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中蕴含的感情,更是不在话下。他几乎确定了这两位食客的关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下意识地抬起了画笔。
    很快街道和餐馆的轮廓就跃然纸上。这时两人的餐都被送到了他们面前,调情还远没有结束。较为高大的男子见对方叉起牛排,像个小孩一样伸长脖子张开嘴,一脸求人投喂的撒娇表情。对面的人故意做出不舍得给他的样子,把叉子往回缩,可脸上却挂着乐在其中的笑。高个男人不依不饶地把大半个身体越过了桌子,在对方试探性地伸出食物时,居然识破了其中的伎俩,在手忽然缩回的前一秒牢牢地把那只清瘦的手腕一把抓住了,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肉叼走……
    保罗寥寥数笔,就把两人调笑喂食的生动姿态重现在了速写纸上,加强了几分细节,最后才是他们的表情,一个是娇羞的欲拒还迎,一个像蓄势待发的野兽,只是灼灼目光并不落在叉子末端,倒像是在人身上。一张作品完成,保罗还有些感慨,不由得在画纸角落写了一串花体字:爱情,让人青春永驻……
    这些是高泰羽和黄靖祥从蒙马特高地上下来时发生的事。这天一早他们就往这里来了,作为巴黎唯一的一片高地,这里让游客不仅可以俯瞰全城,还能领略到风格独特的街景。
    早晨他们沿着狭窄步行道慢慢往上溜达,细腻的小砖铺就的路面不知是不是被霜打湿,泛着潮湿的光泽,给人亲切而清新的感觉。路面坡度其实挺大,走的累了,他们就停下脚步拐进路边的小店看看。店铺都保持着优雅的轻奢风格装潢,一走进去就会被那种浪漫而惬意的氛围感染,不过店里出售的大部分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他们养养眼也就可以了。
    爬到一半的时候,不经意地一抬头,他们发现最高处的圣心大教堂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圣心大教堂在蒙马特高地的制高点,高大的纯白色圆顶建筑在雾中更显示出高洁和威严。
    他们暗自加快了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终于来到教堂脚下。这里游客可以选择坐电车直接上升到教堂门口,也可以从两侧台阶步行上去。他们一致选择去爬楼梯,和教堂一点点缩短距离仿佛被刻意拉长的期待,笃定而虔诚。
    登顶时连高泰羽都有点气喘吁吁的。圣心大教堂像个巨人似的,在脚下投下一片阴影,一阵风吹来,这片宽敞开阔的高地顶端显得有些冷清和逼仄。这时黄靖祥在高泰羽身后停了下来。“洋洋……咱们就不进去了吧?”
    高泰羽听清时懵懂了一瞬间,用想要确认的眼神看着他:爬了二十多分钟的台阶才来到教堂门口,却说不进去了?但凝视了黄靖祥有些委屈巴巴的眼睛五秒后,他总算明白了恋人的心思,想起了昨天两人在巴黎圣母院内有些压抑的感受。
    教堂门口的游客和信徒络绎不绝,几乎要把两人冲开。高泰羽拉住黄靖祥的手腕往自己身上一带,顺势搂住对方的腰,语气里满是宠爱:“恩,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来时的方向望去,这么一瞧,又颇有默契地一同感叹出声。他们爬上来时,谁也没察觉到台阶有这样陡峭,现在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它。此刻他们就像站在波浪的最高处,倾斜的蒙马特高地和静卧在低地中的巴黎,都富有层次地在他们的视野中铺开。市中心的建筑清一色的古典风格,白天街景比不上夜晚的魅惑,有的拥有赭红色的屋檐,有的是咖啡色或者墨绿色的,参差不齐地凑在一起,最后都慢慢在薄雾中隐去,静谧得如同一首小诗。
    他们学着其他游客的样子,来到刚才经过的台阶上并肩坐下。这几天他们走的路都太多了,一坐下就再难站起来,索性舒舒服服地伸直了腿。不知是高泰羽先抬手揽住了黄靖祥的肩,还是黄靖祥先靠在了高泰羽的肩膀上,两人头挨着头,腿挨着腿地依偎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拍够了风景,黄靖祥又开始给两人自拍起来,并且还非常少见地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歪在恋人怀里的样子像只心满意足的懒猫。
    “啧啧,瞧你这娇羞的小样,跟在床头拍的似的……这照片回头可得加密啊。”高泰羽翻着黄靖祥的手机相册,看得脸上笑意荡漾。
    黄靖祥连忙反击:“你更傻好嘛,自拍从来就这一个表情。”说着停顿了一下,回头审视了一眼高泰羽的脸,嘟囔了一句:“比真人差远了……”
    高泰羽听了,爆发出一连串魔性的笑声:“原来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帅?!”
    黄靖祥低头扶额,很庆幸这次周围没什么亚洲面孔。
    两人来时都没吃早餐,肚子哼唧起来时想起背包里还有超市买的法棍和酸奶。两人手撕着法棍蘸酸奶吃,吃相很差却毫不在意旁人的打量。
    如果没有这个人在身边,是不是自己就只会一味地埋头前行,错过了这份岁月静好。
    高处毕竟更冷一些,他们没法在台阶上逗留太久。接近中午时两人便原路返回了,在小丘广场边上吃了一顿讲究的法餐,便有了画家保罗看到的那一幕。
    下午他们按计划来到塞纳湖畔的奥赛博物馆。奥赛博物馆是由火车站改建的,屋顶由玻璃打造。这里的馆藏没有卢浮宫那么大的派头,近现代画作占更大的比例,色调更为清亮,在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自然光下赏心悦目,引人遐想。
    离开博物馆时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他们已经筹备着朝下一个目的地进发了。今晚等着他们的是此行的重头戏,他们特意留在了最后一个晚上的节目……埃菲尔铁塔。
    计程车穿越了小半座城,停在的哥所说的离铁塔最近的位置。他们下了车,却意料之外地没有寻到铁塔的影子。夜空漆黑一片,街上也冷清的很,那样多人心目中的圣地真的就在这里吗?他们在疑惑中跟着导航走,绕过路边的几栋现代高楼,一个转弯后他们抬头一看,那个早已通过照片和视频熟悉至极的四角底座忽然出现在前方!
    不识庐山真面目就是这种情景:它实在太高了,人站在铁塔下即使把头仰到最高也看不到顶部,又怎么能看清它完整的轮廓呢?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个闪光的底座时,哪怕只有一个角,谁又能够认不出那完美的弧线,精妙绝伦的结构?原本的铁灰色是它几乎完全隐没在了夜空中,但周身亮起的金色灯光就像无数点繁星聚集,璀璨又耀眼……
    在这样一座身披星光、直通天际的铁塔面前,周边的一切仿佛都要黯然失色,和游客的心一起,怀揣着纯洁而卑微的倾慕向它靠拢。
    经过几次倒换电梯,一阵有别于地面上的清冷含劲的风告诉他们,已经登上了顶层。夜晚像一个厚重丝滑的天鹅绒宝匣,把最名贵的珠宝尽数倾倒在塞纳河灌溉的大地上。没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遮蔽视野,看不到五光十色的大型霓虹灯板,有的只是一地灿烂的碎金。凯旋门,协和广场,卢浮宫,巴黎圣母院,他们这些天走过的地方,还有许多他们没来得及去的地方,荣军院,先贤祠,巴黎歌剧院……都各自被一大片金色的柔和光线笼罩着,一眼就认得出来。沿街道密布的点点灯火把这些珍贵的地标建筑串联在一起,凝神眺望的话还能看到沿着街道缓慢移动的汽车,如同时光之流细细穿过每一个角落,几百年来孜孜不倦地打磨着这座城,又静静地沉淀,却不会改变分毫。
    置身此处,自然而然地接近并且相信了永恒——这恐怕就是巴黎对浪漫的诠释了。
    “下次再一起来吧!”高泰羽忽然说道。风声很大,游客的交谈声也多,但高泰羽说得很响亮,每个字都飘进了黄靖祥的耳畔。
    “白天的时候一定也很美,我们选一个大晴天来!雨天、雪天说不定也很有趣。还有早晨,傍晚,也都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吧……”
    很多很多个下次,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脑地全部许诺给了对方。
    黄靖祥听出了他孩子气的话语意味着什么:他相信他们的时间还有一辈子那么长。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傻死了你……”黄靖祥笑着点了点高泰羽的额头,声音就像指尖的触碰一样温柔,“除了最疼你的小柴哥,谁乐意陪你看这么多遍。”
    “嘿嘿嘿,我也觉得。”高泰羽满足地把人包裹在自己的臂弯里,当个毛绒玩具似的一个劲地蹭,“那我就把你以后所有的旅行都预定了哦?”
    尾声
    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不得不在第四天赶中午的飞机回北京。这一场旅行短暂得如同梦境,醒得也很突然。
    吃过早饭后他们退了房,在宾馆门前等车准备去机场。
    马路对面有个自动贩卖机,过去要走地下通道。高泰羽说:“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罐咖啡。”
    黄靖祥没多想,接过对方手里的行李箱,低头翻起了微博,翻了好一阵子却还没见那人回来。他朝马路对面一看,那边贩售机旁竟也没有他的身影。他正疑惑着,一个外国女生从地下通道里走出来停在他面前,淡蓝色的眼珠狡黠地弯着。
    “跟我来!你的男朋友在那边。”她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说着,一面就去拉黄靖祥的胳膊。
    黄靖祥没办法,只好拉着箱子跟在她后面,沿着地下通道的台阶走下去。脚刚落到地面,眼睛还没完全适应昏暗,就听见一串动听的吉他扫弦声,把他定在了原地。
    I wanna call the stars down from the sky
    I wanna live a day that never dies
    I wanna change the world only for you
    All the impossible I wanna do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高泰羽居然站在一个乐队中央的话筒前,背着吉他自弹自唱。见他来了,高泰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神态又变得更加专注而深情。迷人的嗓音像水波般荡漾开去,修长的手指在弦上不住拨弄,加上身后的乐队很熟悉这首歌,即兴做起了改编,很快一小群路人就全部为此驻足,将他们围在了一个半圆当中。
    And baby, every time you touch me
    I become a hero
    I'll make you safe no matter where you are
    And bring you everything you ask for
    Nothing is above me
    I'm shining like a candle in the dark
    When you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黄靖祥像魔怔了一样放开了行李箱,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在巴黎的最后几小时,还给自己准备了这样的惊喜。周围的人顺着高泰羽的目光,很快锁定了故事的主角,把黄靖祥簇拥到最前面。
    一曲歌毕,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谢谢大家。”高泰羽摘下吉他,伸手把黄靖祥拉到自己面前,大声用英语说道,“刚才这首歌是送给我的恋人的。我和他在我们的国家,无法像你们一样在阳光下牵手。”
    感到十几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黄靖祥竟然有些紧张和激动,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在离高泰羽极近的地方期待又陶醉地望着他。
    “可我是真的很爱他,没想过放弃。”
    “谢谢巴黎让我们度过了一个充满爱和自由的假期,我想这就是我们选择法国的原因。现在我们要回去了,但是没关系,我们两个一定还会再来的。”
    黄靖祥用力点了点头,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扑进高泰羽的胸膛。围观群众再次欢呼起来。
    他们被淹没在祝福声的海洋里。
    关于这件事,上了出租车后黄靖祥才红着眼睛小声抱怨起来。“搞什么鬼,我可是差一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出来了啊……”
    “现在可以哭了,哭吧~”高泰羽看对方这个样子,居然从中获得莫大的成就感,把人一把揽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拍打。
    黄靖祥仰起头摆出冷漠脸:“现在我又不想了。”
    但大约是意识到他们很快就不能再这样了,黄靖祥并没有推开他。
    随着飞机向东飞行,很快就进入了夜晚。舷窗外的浓黑混杂着淡淡的柴油气息,让人下意识地把三天的烂漫时光和日常生活隔绝开去。
    落地之后,他们细心地撕掉彼此行李箱上的标签,偷偷摸摸地牵了手又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手。一个转机回杭州,一个坐车回家,低调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塞纳河畔的风光,巴黎夜景的绚烂,连同那人的言语、温度和气息,被小心封藏后埋入心底。对人绝口不提,思念时才默默打开……越是过往的记忆就越甘醇,全世界仅此两人知晓其中滋味。


    2楼2017-02-22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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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棒哒!送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2-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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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完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04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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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痴汉的迷妹们在哪里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06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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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们期待的梗写了,棒棒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10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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