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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说,能疼痛也算是一种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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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想开在这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0 03:13回复
    延英殿后续。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0 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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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身素缟,行走在布满白幡的府邸之中,手中捧着一方新的灵牌,上书,秦氏莺啼。
      犹记当时,延英殿归来的次日,秦守道是有客造访。我疑惑,秦家兄弟触怒龙颜,小秦郎殿前死谏,满朝已是无人不知。昔日尚算热闹的门庭陡然冷落,也在意料之中。我甚至有些庆幸,这些同僚的善解人意或是捧高踩低,总归我不用在这种不想敷衍的心情下,去接待任何一个人。故而,有客至,我确实有十分的讶异。
      现在想来,我情愿当时来客是任何一个同僚好友或是不相干的人,我情愿强撑着精神应付他们的真心假意,虚与委蛇,也好过……听到那样一个噩耗。一个,让我险些挺不直脊背站不稳脚跟的噩耗。
      来人为宫内内侍,此行为通传秦府,秦才人去了。
      去了。什么叫去了?何时去的?如何去的?小公主又如何了?昨日尚且安然无恙,如何今日便撒手人寰?是何故何因何由?
      诸般问题在脑海中盘旋,而我当时却一个也问不出。只耳间轰鸣,眼前一黑,脚步踉跄,被秦守扶着方堪堪站稳。
      还是留白上前,将要询问的话问了清楚,将要送的银子送了出去。
      清晨为侍人所察,睡梦中过世。具体太医仍在查探,未知。小公主尚不知世事,由宫人照看。
      接连数日,秦府贴挽联,布白幡,着素缟,却不设灵堂,不邀宾客。
      我只让留白寻了手艺精湛的行家,做了一尊灵位。
      我秦家的女儿,生于齐州,困于宫城,丧于宫城,我不能让她死后仍留在那个逼仄的高墙大院之内,我也不能送她回齐州,我只能将她安放在耶娘兄长身侧,合家团聚。
      行至门前,便瞧秦萧守在门口。
      我越过他,跨入祠堂。将灵位摆好,再上香三柱。
      尔后,转身欲离。并不曾多看一眼跪在蒲团上的人。


      4楼2017-03-11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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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英殿上,最后的记忆,是眼前红影,而醒来,是家中,茫茫一片,刺目的白。】
        【用了三天,记起祠堂的路,和蒲团的位置。耶娘哥嫂,看着我。】
        【他进来,她进来。他转身,她留下。】
        【他没有和我说话。我知道,我不配。】
        【可是鬼使神差地。我还是,喊住他。】
        你恨我吗。
        【这些日子,睡不着。闭上眼,就是莺啼小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扎两只小鬏鬏,朝我笑。招手,对我说,哥哥,快来推我呀。】
        【于是我上前,亲手,把唯一的妹妹,推入绝境。】
        【她穿着入宫那身衣衫,打扮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我。】
        【她发间的珠钗,是二哥挑选,我亲手为她插上。】
        【钗落,青丝散,她不动了,明珠不见了。】
        【她不动了。】
        【没有血。】
        【她不动了。】
        【…为什么我可以动。】
        【为什么…我还活着。】
        该死的,没有死。
        不该死的,死了。
        …是不是很讽刺。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20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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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停住脚步。
          从不曾想过这样一个字会出现在我们兄弟之间。哪怕当初,也是在这祠堂里,两人争锋相对,提及的也不过是兄弟离心罢了。然而,恨吗?我点头。
          :是,恨你。
          恨你,恨你只顾着你的公正义理,恨你将我费尽心思护着的弟弟的性命视若草芥,恨你从不曾为我着想。
          可是我能如何?
          延英殿上,纵使失望至极,然而看他额上鲜血汩汩而出,我依旧会控制不住颤抖;秦府深夜,纵使不愿相见,然夜夜梦魇缠身,依旧会不知不觉走到相去不远的院落之外。
          侧过头,看向强撑着跪得笔挺的人。这几日,我不曾见他,也不曾听舒源谈及他的伤势,我只知,命还在,就够了。故而,我并不曾知晓只短短几日,我那个意气风发的弟弟竟变成如此模样。
          一身素缟,额上伤口仍包扎了厚厚几层。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往日锐气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是一种另类的锋利,只不过,我不曾看懂。
          到底心有不忍,手指微动想将他扶起,然而,那只言片语入耳。
          我庆幸,尚没有多大的动作。不然,该是多大的笑话。
          无力之感,犹如春日里疯长蔓草,瞬间爬满整个心房。
          :该死之人。
          抬手,指向一侧梁柱。声色清冷。
          :那还有柱子,去撞吧,我不拦着。


          6楼2017-03-21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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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恨我。他是该恨我。】
            【恨我,恨我只顾着我的直言进谏,我的公正义理,恨我将耶娘视若明珠的幼妹横加训斥,弃之不顾,恨我顶撞上意,从不曾为秦家着想。】
            【恨我,害死了莺啼。】
            【茫然抬眸,入眼,是雪白袍袖,修长手指。顺其所指,我看到一侧梁柱,白幔垂悬。】
            【该死之人…】
            【放轻呼吸,垂眸,不敢看他一眼。只喑哑一句。】
            二哥…
            【索性…放下一切,去地府阴曹,解释与耶娘兄嫂…和幼妹听。再好过,锥心之责。】
            保重。
            【猛然起身,朝梁柱冲去。】


            IP属地:北京7楼2017-05-06 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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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曾想过他真敢再撞一回!
              因我一句气话?!
              然而,此刻不容我多想。在看他冲撞出去的一刹那,身体已然先一步动作。
              脊背因他冲撞的力度,重重抵在了梁柱上。我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感觉胸口传来的闷痛与那稍微平缓些许的心跳。
              意识重回,随之而来的,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把将人拽起,尚在颤抖的手扬起落下,给了他这二十多年来第二个巴掌。
              :秦善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握掌成拳,将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收回衣袖下。抬眸直视,哑声沉调。
              :你非得,死了,才甘心吗?!


              8楼2017-05-25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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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5-2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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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一场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6-12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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