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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作(不看会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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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5-10-12 21:41回复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2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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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苍落 
     胡乱思考间,忽然听到一声诧异的“啊”的声音。 
    “这是什么?” 
    转脸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寂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有些奇怪地端详着。最后一抹阳光落下,映的他手中的东西璀璨夺目。 
    “天!是珍珠!南海珍珠!我们发财了!”毕竟是大户人家,扶木一眼便认了出来。抢过同伴手中的东西,高兴地跳了起来,“你小子的命还真是一向这么好。” 
    一路上过来,陈寂总会在机缘巧合中得到一些东西,或首饰,或金银,这也是他们千里奔波不致饿死的另一个原因。 
    没有理会同伴欢喜的狂态。陈寂只是撑起身子,抬头,微眯着眼打量着这颗珍珠,英挺的眉忽地皱了起来。 
    “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然见过,珍珠不都是这德行?” 
    “不对,快扔了!”一旁的陈寂猛地想起了什么,一把拍掉扶木手中的珍珠。 
    “你干……”“什么”两个字还未说出,扶木为时已晚地发现有黑影笼罩了他们。 
    耳边充斥着列队士兵的踏步声,以及近在耳边的凶恶蛮横的话——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齐大人家的珍珠!” 
    “苍都?”少女特有的嗓音从蒙面的轻纱下响起,带着茫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素衣少女清澈的眼眸中忽然有些疑惑,“不像啊。” 
    “哪里不像?” 
    身旁的妇人小心翼翼地牵着少女柔若无骨的手,防她走散,听到少女问了一句,便笑着反问。 
    “哪里不像?”无衣喃喃道,环顾了一下四周:人很多,穿着各式衣裳,还有各种各样喧闹的声音,“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苍都应该更安静些。”脑海中有些影象,模模糊糊,不大真切。 
    “苍都的街道没这么宽,人没这么多,还有那些……”她指向酒楼饭馆,“好像都没有。” 
    有些吃惊,自奉先帝旨意来照顾她起三十余年,圣女从未出过宫。那么,她脑中的关于苍都的记忆,又是什么人给她的?但是仍是微笑起来:“苍都近二十年来在易大人的治理之下日趋繁荣,当然改了许多面貌,而您又很少出楼,自然感觉变化大了。” 
    很少出楼?看了看周围的人和物,当真和记忆中不一样了,可这样的记忆她保持了多久?十年?二十年?抑或是一百年?还有,她真正记过吗? 
    太阳已经西斜,晕黄的光辉洒在大地之上,也映得少女眼睫之间有着温暖的痕迹,惹得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想像着在轻纱之下是这样的倾城容颜。 
    “圣……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吧?” 
    防备着众人的目光,李嬷嬷小声询问,见少女摇了摇头,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小姐,你是在找什么?若是找人的话,告诉易大人,他会代劳的。” 
    沉睡了近二十年,让齐己渝和易非代施帝权统治了近二十年,今晨忽然转醒。当她激动地冲到圣女身边时,就只听到她有些茫然地、低低地说了一声:“命运居然改变了。是他吗?”然后就不再言语,直到她唤了数声,少女才抬头,微微笑了一下,笑容中居然有极端的疲惫。 
    “啊、嬷嬷,我想出去走走。” 
    没有任何原因,甚至她只来得及唤人通知正在朝中处理事务的易非,便匆匆拿了一件披风赶上正往宫门走去的少女,然后,在守宫门侍卫震惊的目光中走出了宫门,陪她游走于苍都之中。 
    无衣没有回答,依旧走着,偶尔会停下脚步,感兴趣地看一些小玩艺。 
    天色越来越暗。虽然苍都的热闹不分白昼和黑夜,然而看向在身后已越来越远的皇宫,李嬷嬷终于还是忧心起来——再过一会儿,城门一关,她们就没办法回去了,若叫人,那么,圣女出宫这件事,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圣女……” 
    刚想再提醒,这才发现一直在她身后静静走着的无衣停下了脚步。李嬷嬷诧异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条阴暗的小巷,似乎是专倒两旁酒楼的垃圾的,整个巷子散发着一种奇怪的、令人不舒服的味道。这样的地方,想是平日里别人都惟恐躲之不及,然而,今日却有许多的兵列队而立。 
    


    4楼2005-10-12 21:44
    回复
      “大爷,别打了,我们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啊……我没偷那颗珍珠,是捡的……真的……” 
      “哎哟哎哟……疼……疼……大爷……别打我脸,我还要靠它吃饭呢……”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2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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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苍落 
       “不是不是……我没兴趣当娈童……哎哟……下手轻点……” 
      很奇怪的讨饶声,李嬷嬷听了一会儿这种从风中飘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又隔着守卫的士兵,看着巷子深处的黑影移动,忽然压低声音说:“圣女,我们快回去。” 
      然而,袖子轻扯反倒又被无衣拉了回来:“什么事?” 
      愣了愣,李嬷嬷斟酌字眼道:“看样子,是那个人偷了别人的东西。” 
      其实,看到层层守卫中的领头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更何况这一天来,她看到的外禁卫一反常规加大巡逻。然而,她更知道,此刻在她面前的女子是在先帝的保护之下,远离着庙堂的尔虞我诈。 
      “偷?” 
      “对。可能是因为肚子饿吧!” 
      她耐下性子解释着,将无衣拉到一边,避免巷中的人见到她们。 
      “肚子饿啊!”仿佛听到了笑话般,无衣笑了起来,“不是说现在是盛世吗?而所谓的盛世,不是要使人人都吃得上饭吗?” 
      听到这样的话,嬷嬷有些吃惊地不由得拉紧了少女的手——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在圣女面前说过这样的话,这种无意中的犀利,如果不是她自己体悟的,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可那种“可能”,可信吗? 
      看着少女几十年如一日都不曾变换的容颜,李嬷嬷有些迟疑地说:“不管再怎么圣明的君王,也不可能真的能让每个人都吃饱饭。先帝不曾做到,历代南湮国的君王也没有做到,如今单凭易大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做到?他也不过只代施帝权,还有许许多多的事他无法触及到。” 
      讲着讲着,这才发现无衣始终不曾把目光从暗巷中移开。心知圣女虽然平时静然,然而一旦固执起来,也无人能劝。想起内侍苦苦哀求,她都不为所动,不见先帝的样子,李嬷嬷在心中叹了一声,忍不住再一次睁大老眼看向巷子深处。 
      依稀见到依旧的几许身影移动,在黑影拳脚落下处,那个乞丐样貌的人依旧是很没用地讨饶……等等,不对,还有一个人! 
      终于发现那个在拳脚之下始终闭口,只在痛极之时才闷哼一两声的少年,李嬷嬷忽然心惊,那双在阴暗中始终瞪着打手的冰冷的眼神,竟令她想起匍匐的野兽,血红着眼,有着等着机会随时扑上去的疯狂。 
      转脸看向无衣,竟见她自行除下了蒙面的轻纱,露出倾城素静的容颜。 
      难道,圣女要找的,便是这个少年? 
      念头还来不及闪过,她再一次生生压下了口中的惊呼——圣女、圣女居然笑了,那笑,若落花轻浮于水面,素雅恬静,浅浅淡淡,却能轻易地刻进人的心底,难以磨灭。这样的笑,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见到的。 
      “嬷嬷,他很厉害,是不是?” 
      回神的时候,已来不及抓住渐渐走入巷中的无衣。李嬷嬷苦叫一声,很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女色所迷,然后急急赶上去—— 
      “天!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向先帝交代啊!”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2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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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回复:苍落 
       痛……仿佛随时会死去……可是,他还不能死……他还没见到“她”……还没完成父亲最后的心愿……所以,他不能死…… 
      猛地抬头,陈寂死死地看向衣服上有齐府标志的打手,那目光,仿佛利剑一般要刺穿他们的心脏。 
      见到这样的目光,打手们显然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当他们回过神,刚想再上前时,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们。 
      “不错,有骨气嘛。”在打手们恭畏的神色中,一直在一旁像看戏般看着眼前事的中年人终于走上前来。他的打扮与一般商贾无二,然而神色间却有倨傲之气。他用绣有银边的袖掩住口鼻,皱眉俯首看着地上的两个少年,“可是骨气不能当饭吃,不能当命保是不是?这样吧,你们只要指正出谁是偷珍珠的朱扶木,我就放过他,怎么样?” 
      


      5楼2005-10-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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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是,珍珠的确是我们从桶里捡的……” 
        “胡说!那珍珠是我们家少奶奶凤冠上的,怎么会入这污秽之地?” 
        一举厉喝使某个人很没用地往后缩了缩,陈寂紧紧拉住同伴的手,防他说出不该说出的话,然后挣扎着扶着墙勉力站起,冷冷地看着眼前男人阴晴不定的脸:“愈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我没有想到,堂堂苍都护都居然会用禁卫军来捉一区区的小贼。”看来,他们早就被盯上了,今日演出这一码戏,不过是让他们有消失在这苍都中的一个理由。 
        “原来、原来是你们故意的!”终于明白过来,扶木睁大了眼,好……卑鄙啊! 
        “放肆!”一直在中年人身边点头哈腰的青色官袍的人闻言,脸上有难看的神色闪过。 
        “还真是牙尖嘴利,”也不理会身旁护都,齐震南的脸色变了变,细细地看着与他说话的少年,见他一身桀骜,猜想他是否就是远在汜郡的父亲要捉拿的人。 
        “哼,强抢民女还恼他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堂堂震国大将军居然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真不知这世上的天理在哪里。” 
        这样嘲讽的话终于使得齐震南发怒:“天理?这苍都城中,我就是天理!来人,将刁民给我拿下!” 
        家丁摩拳擦掌正要上前,忽然—— 
        “你确定你做的是合乎天理吗?” 
        很恬静的声音很出乎意料地在暗巷中响起。那样的语调,有疑问,有好奇,却仿佛初识世间的婴儿,这个世界充满兴趣。 
        所有的人都愣了愣,包括齐震南和苍都护都。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这么不知好歹地打扰他们捉人。 
        回头望去,众人再一次愣住了——阴暗中,一个素衣少女正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们。两边酒楼漏下的灯光一点一点从少女素色的裙摆慢慢袭上,直到少女的脸完全显露暗巷唯一的光亮区中。 
        那样的冰肌玉骨,倾国容颜,仿佛仙子,不染纤尘。 
        原本正想带着扶木拼命冲出重围的陈寂看到这一变故,又见那个少女继续向他走来,心中的震撼无法述说。 
        “你认定吗?” 
        毫不顾忌地穿过重重禁卫军,走过齐震南和苍都护都的身边,来到那个倔强站立,捂胸流血的瘦弱的少年面前,见他傻傻地看着自己,无衣不放弃地又问了一遍。 
        “啊!”终于回过神来,直觉想要回答,忽见少女身后也回过神来,正垂涎地看着她的男人们,不顾自己有伤,狠狠将她推开,激烈地说道:“你快走!” 
        少女踉跄了一下,在快摔倒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急急将她扶住。 
        “小姐!”妇人惊呼,然而,少女却推开了她的手。 
        “你认定吗?” 
        不死心地又凑近他,少年一向无情绪的话中第一次流露出烦躁:“是!你快走!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为什么?” 
        仿佛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无衣继续问,又向他走了几步。陈寂刚想撞开在苍都护都眼神指示下想抓住无衣的人,然而,还没撞,便听道一直在一旁默默护着少女的老嬷嬷脸色一变,,将少女护在身后,厉喝:“谁敢动手?” 
        “啊、难道是……” 
        齐震南和苍都护都相视一眼,忽地想起了什么,居然都低下了头。而陈寂在此时也看出了自那两人进这巷中时齐震南看向那老嬷嬷时若有所思和顾忌的目光,心念一动,这个女子,必是身份尊贵之人。 
        心中的担心转瞬便消失地无影无踪。陈寂倾下头看着仍溺在少女的容貌回不过神来的同伴的伤势。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2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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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回复:苍落 
         “是。” 
        “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陈寂淡淡开口:“他们强抢民女,我看不过,让他们的主子出了点血。” 
        “只想让他们出血?” 
        “不!我想让他们死!”少年忽地抬头,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齐震南,然后看着一脸迷惑的无衣,语气变得凶狠而冰冷,眸中有嗜血的神情,“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我要将他们所有的罪恶公诸于世,这样你明不明白?” 
        “喂,你吓坏人家小姑娘了!” 
        


        6楼2005-10-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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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被同伴凶残的样子吓坏了,终于回过神的扶木虚弱的拉拉他破败的衣袖,满是乌黑的脸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希望征得佳人的好感,可惜,佳人的眼睛仍然落在陈寂身上,一下子有些感慨,想当年在汜郡,他可是人见人爱啊!心下一激动,便咳了起来。 
          见此情景,陈寂低下头,敛住眸中激烈的情绪,扶住同伴。 
          “是吗?” 
          出乎意料地,无衣居然有些愉悦地微微笑了笑。正在此刻,有纷沓的脚步声响在这个平日里无人走进的巷中。蓦然间,两旁身着内禁卫服饰的士兵列在巷子两旁,擎起的火把将素来暗沉的巷子照得如同白昼。 
          在两旁酒楼的窗中探出头看热闹的人的窃窃私语中,一个白衫的中年儒士缓缓走进,看着巷中的情景。 
          “易大人。”李嬷嬷见状,连忙迎上,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想讲什么,却被他用手势阻止。李嬷嬷了悟地退下,而中年儒士的目光则一直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 
          “你很有……”顿了顿,无衣续道,“正义感呢!” 
          “正义感?”陈寂笑,却不抬头,“有正义感又能怎么样?人们都说现在是盛世,可是,死在那些有钱有势之人所谓的盛世中的人又有多少?而这些事情,又有什么人敢管?” 
          见少女一脸疑惑的样子知她不是很了解自己所说的话,只能按下满腔的恼怒艰难地扶起已受了重伤的同伴,无视齐震南难看的脸和肃穆整齐的内外禁卫军,相互搀扶着费力地向外走去。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下任何的命令,只因为那个真正掌握帝国权力中心的人直至现在还未开口。 
          “很激烈的性子啊!”在少年擦身而过的那刻,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样的异味之下居然有他熟悉的气息。是谁的呢?李嬷嬷的?抑或是其他人的? 
          “如果选择了他,那么前途会是什么呢?毁灭还是生存?”无衣喃喃道。记忆中仿佛也对着另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人是怎么样答的呢?而他接下去又说了什么话呢?她忘了,可她却清楚地记着那个人瞬间点亮的双眸。 
          “你叫什么名字?” 
          蓦地,她开口,再次走到因为她的发问而停下脚步的两个人面前,抬头看着那张满是污垢的少年的脸。 
          “扶木。朱扶木。”有些惊讶这样直接的询问。陈寂冷冷睨了一眼齐震南,示意同伴将要说出的话,说道。 
          “那好,朱扶木,”无衣伸手,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握住他纤瘦的手腕。太过于震惊的少年来不及躲开。在手腕被她握住的一刹那,忽然感到有一种温暖的力量顺着手腕,不,或者说,是渗入到他的血液中缓缓流转。慢慢地,他受到重创的胸、四肢,仿佛再一次得到重生,原本那样深刻的痛,居然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在这个帝国中拥有这样的力量的,会是谁?是谁?会是父亲日日夜夜不曾忘怀的人吗? 
          心思在那一刹那间流转过他生命的二十年间。混乱时,他听见一个静然的声音响起:“如果,让你当皇帝,你会坚持你自己的信念吗?” 
          什么?她说什么?她要让自己作皇帝?! 
          “天!这样胡说,你莫要害他!” 
          耳边是扶木惊慌的话吧?他感到绕过他颈的手缩了几分,可他眼中奉命只看得到面前微笑的女子。 
          “你说什么?” 
          “我说,”少女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让你掌握这个帝国的大权。我让你成为这个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你可以实现你的理想,凭你的一双手。” 
          “圣女!”一直在一旁默不做声的李嬷嬷忍不住惊呼,而其他人忽然想起了这个帝国一直以来的传说:“圣女复苏,帝王将出。”所有的人将惊羡的目光落在那个幸运的少年身上,而齐震南和苍都护都却脸色大变。 
          “圣女。”原来,她真是圣女。 
          听到李嬷嬷的惊呼,陈寂忽然很想笑,然而到最后,却只是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真是圣女?这下我死也瞑目了!” 
          耳边扶木在傻笑,可他心中却很混乱。一夕之间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起落,无论是谁都会感到置身于幻梦之中吧? 
          脑海中一直一直浮现出父亲日日守望苍都方向时寂寥而苍凉背影,还有那满宅的血,刽子手们狰狞的笑声。是,这个帝国无人敢动他,可是,如果是皇帝呢?如果是拥有生杀予夺权力的皇帝呢? 
          


          7楼2005-10-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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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偷眼看了看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的年轻皇帝,单纯的少女却又不知说什么话。眼前的少年虽然在宫中短短时间里就得到很多宫女的爱慕,可是…… 
            “可是什么?没事啦!伺候我不会委屈的。我不仅不会冷言冷语,而且还会带你去……”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向小奴表达相思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小奴一直低着头,无措地绞着鹅黄色的腰带,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朱扶木轻狂的话,一时间也忘了继续替裴子寂整衣。裴子寂也不唤她,自行照镜整衣。出身虽非寒微,可是父亲从小就不曾让他过过彻底安逸的生活。“富则思贫,安则思危”,这些话,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4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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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回复:苍落 
             本不想开口,可是听到那家伙越扯越远,终于淡淡提醒了一句。 
            “唉呀呀,这样岂不是很伤感情?你命好,有圣女替你治伤,只要休息一天就恢复了,可怜我躺在床上七八天才爬得起来,现在让我抱怨一下都不行吗?”很小声地嘀咕,见裴子寂听到“圣女”这两个字时陡然变幻的脸色,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于是挤出自己最得意的美少年的笑,“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当然,顺便也来瞧瞧小奴姐姐。”顿了顿,有些夸张地以掌代扇扇扇风,“呃……小奴姐姐,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不可以给我倒一杯茶?” 
            “啊、对不起,我、我忘了。” 
            终于从朱扶木一大堆话中回过神来,小奴有些歉然地低头,为时已晚地想起这个客人自进入寝宫以来还未喝过一滴水。 
            “我这就去端茶。” 
            “小奴姐姐慢走,不急。” 
            嘱咐着,见小侍女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朱扶木终于一屁股坐在所谓的御座上,抱怨,“好累!镇日呆在宫中,又有很多禁忌,说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还不如在汜郡,虽然我爹管得严,但至少,我们想出去就出去,不要一直困死在那里。” 
            “你会累?”睨了扶木一眼,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皇宫中美女如云,你不正好可以一展抱负?” 
            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被好友记在了心上,朱扶木微窘:“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短短半个月,只是逢场作戏,宫中大部分的侍女就对你念念不忘。若你哪一天认真了,那么全天下的女子岂不是都为你所迷?” 
            “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这样的道理我懂,我又怎么会认真?况且,这皇宫本就不是长留之地,有机会,我会走得远远的,不再回头。” 
            一改刚才的轻浮,朱扶木微微苦笑,抬眼看着眉目冷峻的好友,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见他眼神闪烁,确定旁边没人,这才低声问:“怎么了?朝中……出事了吗?” 
            应该不会啊!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听说姓齐的那家伙搬出什么惯例,以新帝要先熟悉政务为由,还没有将实权交到裴子寂手上,就算裴子寂那家伙想要干什么,应该还没有能力吧? 
            裴子寂不答,只是也坐下,拿起一本书翻看。 
            沉默了半晌,朱扶木到底沉不住气了,一把将裴子寂手中的书夺下:“老兄,我好不容易把那小侍女给支开了,说一两句话好不好?不要让我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话落,朱扶木瞪着裴子寂起身,负手,站在宫窗旁。 
            从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远方有一座楼阁。那楼阁,古朴,素净,雅致。虽也有飞檐钩心斗角,却看不出任何的张扬,仿佛将所有的光华都敛到内里,不轻易外露。 
            “第一次上早朝,我没有打算提及汜郡的事,因为我知时机未至。”仿佛那一座楼的存在安定了心中翻腾的情绪,裴子寂终于缓缓开口,“可是……” 
            那日,众臣云集,三呼“万岁”。然而,还未等他坐下龙椅,那个掌管了苍都城护都军都督之要职的中年人便站出,述告汜郡之事。 
            “汜郡原郡令朱守里,罔顾皇令,私铸兵器,有不臣之心。在此种情形之下,震国大将军坚决果断,诛朱氏一门,以此来深报国恩。其忠诚为国之心,日月可鉴。是与不是?” 
            


            9楼2005-10-12 21:44
            回复
              紧张地看着无衣慢慢张口,心里不断地选择:有,没有,有,没有…… 
              “很累吧?”与主题无任何关联的一句话令朱扶木愣了愣,随即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抬头看他。 
              “亲人死去,很痛苦吗?”无衣轻声问。明明看到他眼中在哭。可是脸却是在笑着。人表情的好看与否她不懂,可是,方才看到他强撑笑脸的样子,她会忽然觉得,如果他还是如刚来的时候那样真心笑着,或许会比较好,“其实,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子吧?”轻柔的声音有些模糊,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怅惘,无衣微微一笑,“因为要为了整个帝国或者某些更重要的东西着想,所以,无论心底有再多的苦,也不能说出来,无论是哭还是笑,都要忍在心里,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轻,是不是?” 
              她在讲关于他的事吗?不会吧?他的情绪会牵扯到整个帝国?还是她的话另有所指? 
              不知道要做出何种反应,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倦地伏在案上,却仍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沉寂下来的容颜:“果然,无论多久,那样的感情都不会改变。看见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会痛苦,可是为什么,我明明看着一个个人在我面前消逝,我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呢?为什么呢?” 
              “无衣姐姐……”声音忽然就哑了下去——那个少女,明明看上去不知世事,然而,那双眼睛,却仿佛能看穿一切,这个,难道就是圣女的力量吗? 
              朱扶木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让自己的身子脱离洒在地上的光圈,在阴暗中勉强笑了笑,语气仍是调笑的:“无衣姐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累呢?在宫中的日子我不知道有多舒坦,有华衣美食,又有美女相伴……”忽然想起自己方才才说过的专情一事,俊脸一红,有些尴尬起来,“对了,无衣姐姐,你很少出晨星楼吧?这样吧,下次、下次我带你去逛整个皇宫吧!” 
              想要逃。 
              心底的悲哀和痛苦,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因为他是朱扶木,是常常保持笑容的朱扶木,是汜郡郡令的儿子朱扶木,所以,他不能有悲哀,不能像裴子寂那样,明明在暗处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杀死时,逃出城外后,可以握拳狠砸地面,直至双手被地面的砂石弄得鲜血淋淋。 
              ……可是,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和亲人一起死了,那样,会比较好吧? 
              “你……有什么愿望?” 
              在转身要离去的那一刻,他忽然听到少女迟疑的话,疑惑回头时,少女推开李嬷嬷要扶她上榻的手,原本闭起的眼此刻正定定地看向他。 
              “有什么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4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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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回复:苍落 
               三、入世(下) 
              回到齐府,不过是刚刚下完早朝的时候。 
              这半个月来事情似乎比过去十年的事情还多。想起方才在朝廷上的针锋相对,那少年明明拥有那样激烈的性子,可是目光却锐利地不似凡人。看来朱守里将他教得很好。 
              “爷,李大人、江大人、游大人正在大厅中等您回来,还有,老太爷从汜郡传来飞鸽,送来一封书信。” 
              迎上他的管家压低声音禀告道,将信递到齐震南手中。齐震南也不立即展开细看,只是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径直向大厅走去——“少爷怎么样了?”忽然想起了什么,齐震南问。正要将齐震南随手摘下的官帽拿下去的管家站住了脚步,低下的脸面有些犹豫和不安,但仍是答道:“还好。大夫说,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了。”更多的,他就不敢说了。自半个多月前少爷被食物中的针刺到以后,少爷就不能吞下东西,只能靠米汤勉强生存,但是,因为少爷从小身子就不好,这次的婚事本来也是为了冲喜,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唉,该怎么跟爷说大夫诊断,少爷恐怕时日不多了? 
              “……那就好。” 
              话虽如此,齐震南往大厅走去的脚步也不停,可是他眼底却有一抹思量和阴狠的光。然而一踏进大厅,仍是一副笑脸,拱手,请眼前因见到他而站起的同僚坐下:“今天什么风,把诸位‘染病’不能上早朝的大人吹来了?” 
              


              12楼2005-10-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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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说过的,说过只要不干涉到社稷生死存亡的大事你都不会插手的。” 
                易氏道,就算是在矛盾中,她的眉目间仍有着大家闺秀特有的温柔。 
                上前倒杯茶递到自己的夫君手上,没有去仔细看丈夫垂下的眸中的神色:“十年前,当天儿的死讯传回府中时你就说过你不会再和齐家斗了。” 
                “……是。” 
                “十年了。没想到一晃,十年就这样过去了。”温柔的声音中有低叹的意味,“真快啊!那时你已经是辅政大臣之一了,那时,齐老将军还没有到汜郡去,那时朝中仿佛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纵使不愿意承认,但是,没有了先帝,你们仍是和平共处了十年。” 
                “那只是表面上。” 
                沉默了许久,易非方沉沉道,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是啊,只是表面上。”那一段时间在和平面目之下的汹涌暗流,以及自己丈夫的不快乐,她都看在眼底。她深知,自己的丈夫十载寒窗,考取功名,不为争权,只为国家。入仕之后,他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社稷江山谋福。这样的人,只能是良臣,绝非权臣,可官场当中,有时反而只有权臣才有可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她习惯了在自己熟睡之时偶尔的午夜梦回,见自己的丈夫仍在灯下细看公文,也习惯了他对她的漫不经心,可是这几日,他总是独自徘徊在宅中。那般的犹豫不决,是她生平所见的第一次。 
                “夫君,你……你会交出大权吧?”终于鼓起勇气拉住丈夫的手,易氏低首对上易非的眸,隐隐有泪光。她是他的妻子,她见得到旁人无法见到的,这个平日里微笑文雅的左丞相所有的无奈和疲惫。正因为她看得到,所以才倍感心疼。“夫君,待你将权力交出去了以后,我们就回黎郡老家去。织布耕田,也好过在这里镇日里来勾心斗角。” 
                没有什么家国天下,江山社稷,她只是私心地想让自己的丈夫能好好地活下去。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她不想再失去一个丈夫。 
                紧紧到抓着丈夫的手。她感到他们交握的掌中都沁出了汗。她没有、也不敢抬头看易非的脸。她深知自己丈夫这些年的努力,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知自己提出的话的自私。 
                交出大权?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久久都没有收回。交出大权,他甘愿,要远走天涯,他也甘愿,只是…… 
                视线移到桌上的文书。那些,是他这么多年以来都要面对的,而他也习惯了有它们的存在。有朝一日它们没有了,不再在他面前出现了,他也能很好地面对。他知他在意的不是这些东西背后所昭示的权力什么的,他在乎的,是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 
                “你一直认为我强撑着笑脸是为着这个帝国?” 
                等待了许久,易氏都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有些失望的想说“回房”,耳边居然听到了这样的问话,一时有些愣了,然后才直觉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没有回答任何话,在灯影下,易非唇边的笑居然有着苦涩的意味,看得一时有些心惊,易氏脱口唤道:“夫君!” 
                “我没有事。”仿佛刚刚从回忆中惊醒,易非摇头,忽然有些倦地微笑,柔声道,“我答应你。只要手中的事一了结,我就辞官,你说好不好?”见妻子眼中有薄泪,声音越发地柔了起来,“我说话算数。这些年你受的苦,我都知晓。” 
                当天儿阵亡的噩耗从关外传入苍都,进了他们的耳中之时,她没有哭。因为她是他易非的妻子,他们的儿子,是为了抗击进犯南湮的北族而死,所以她不能在人前软弱,不能让易家失了颜面……可是,那夜夜梦回之时的流泪却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 
                “你先下去歇着,我收拾一下也就回房了。” 
                直到看见书房的门被阖上,灯笼的光晕再也消失不见了,素日稳重文雅的丞相终于深叹了一口气,混着许许多多讲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不懂的……很多事情你都不会懂,也不可能懂。”喃喃声响起,似忏悔又似内疚,“我会留下,只是为了一个承诺。我当年既答允了他,我就不应该轻易地退缩,否则,早在二十年前,他失踪之时我就应该离开,永永远远也不会在苍都出现。”也不配在苍都出现。做下了那样的事,背叛了唯一值得交心的朋友,他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15楼2005-10-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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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一惊,刚要细问,却见裴子寂已经转过弯处,没了身影。 
                  “恨?”朱扶木右手托腮,喃喃道,“以前一起混的时候,你一直都跟我转述你爹描述她的话,那样的在意,会是恨吗?” 
                  然而,转身回到房中时,俊美的脸上重新堆上了万人迷的笑:“没事啦,那小子从小就是阴阳怪气的啦。”见无衣仍然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聒噪,于是一笑,这笑,隐隐约约有怜惜的意味。 
                   
                   
                   
                   作者: 曼荼罗li 封 2005-10-12 21:34   回复此发言 删除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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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回复:苍落 
                   “对了,圣女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和她在一起,似乎连心都静了下来,但是还是嬉笑地问道。 
                  “无衣。”过了一会儿她才很生涩的回答道,显然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接问过她的名字。 
                  “啊!很好听的名字啊!比叫圣女好多了!”扶木自言自语道。圣女姐姐终于注意到他了吗?好感动!“那以后我就叫你无衣姐姐好不好?要不然干脆就叫你无衣吧!”然而停了一下,又喃喃道,“算了,还是叫无衣姐姐吧,叫无衣,我爹那老家伙该从坟墓里跳出来打我了……不过,他有没有坟墓住都不知道。” 
                  干笑两声,见无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忙道:“无衣姐姐,你千万别以为我对谁都这么轻浮,其实我对心仪的姑娘才会这么说的,我可是继承了我家的优秀传统,只要一动心就是一辈子的事。”理直气壮地挺起胸,“你别不信,你知道我爹吗?我爹到死都只有我娘一个妻子。怎么样?很专情吧?什么男人一定要有三妻四妾,如果在我家讲这话,不用我娘说话,我爹早就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了。厉害时说不定还有家法在那儿伺候着呢!很惨吧?你不信?到现在我的背上还有‘伺候’过的痕迹呢!” 
                  因为自己自负风流,从小到大,除了裴子寂这个同性朋友,汜郡中几乎每一个妙龄女子都可以称为他的红颜知己,而这一点,却也是生性耿直的父亲最难以接受的。 
                  “此儿日后必将毁于女色之上!” 
                  那次在大街上,他及时扶住一个无意间快摔倒的哑女。少女因惊慌而挣扎,在众人眼中,反而以为他调戏她,于是,那日回府,九九八十一下家法,次次都不含糊,最后还是母亲不忍,求情,这才作罢。 
                  血满背都是,然而,在他昏过去的一刹那,他清楚地听到父亲愤怒却又担忧的喃语。 
                  唇边的笑在片刻凝滞以后,又漾出更为迷人的笑窝:“所以,无衣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虽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啦,但是……呃………无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当然,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思,我也不会反对啦……”最多让裴子寂打个半死,反正圣女会救他。 
                  紧张地看着无衣慢慢张口,心里不断地选择:有,没有,有,没有…… 
                  “很累吧?”与主题无任何关联的一句话令朱扶木愣了愣,随即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抬头看他。 
                  “亲人死去,很痛苦吗?”无衣轻声问。明明看到他眼中在哭。可是脸却是在笑着。人表情的好看与否她不懂,可是,方才看到他强撑笑脸的样子,她会忽然觉得,如果他还是如刚来的时候那样真心笑着,或许会比较好,“其实,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子吧?”轻柔的声音有些模糊,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怅惘,无衣微微一笑,“因为要为了整个帝国或者某些更重要的东西着想,所以,无论心底有再多的苦,也不能说出来,无论是哭还是笑,都要忍在心里,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轻,是不是?” 
                  她在讲关于他的事吗?不会吧?他的情绪会牵扯到整个帝国?还是她的话另有所指? 
                  不知道要做出何种反应,所以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倦地伏在案上,却仍是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沉寂下来的容颜:“果然,无论多久,那样的感情都不会改变。看见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会痛苦,可是为什么,我明明看着一个个人在我面前消逝,我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呢?为什么呢?” 
                  “无衣姐姐……”声音忽然就哑了下去——那个少女,明明看上去不知世事,然而,那双眼睛,却仿佛能看穿一切,这个,难道就是圣女的力量吗? 
                  


                  20楼2005-10-12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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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杀玲吗


                    27楼2005-10-12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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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不是杀玲耶............


                      28楼2005-10-13 19:52
                      回复
                        • 70.36.139.*
                        不是杀玲A!


                        29楼2005-10-14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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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闹着玩的 别见


                          30楼2005-11-15 10:03
                          回复
                            好好看耶~不许弃坑~!不然会倒霉~!·_@(借用一下~)


                            31楼2005-11-16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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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强
                              发这么多!!!


                              32楼2006-07-17 17: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