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灰色海鸥身体...吧 关注:1贴子: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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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感觉已经不需要我再发帖了,毕竟发生过的你我都已亲自见证,《裂缝》的成就有目共睹,值得珍惜的也终将被铭记,还用得着我在这里絮絮叨叨老生常谈吗?而且我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下起笔来没轻没重,胡言乱语,破坏了曾经美好的记忆,轻慢了那些深情的告白。然而顾虑总归是顾虑,无奈终架不住内心的诘问,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厚着脸皮把这个帖子发出去,于情于理,都应当感恩缘分,感恩际遇,况且于私,也算是对自己这段经历有个交代,对自己失魂落魄的状态有个解释,不至于被别人问起来时哑口无言。最近心绪乱的很,不知从何下笔,也算是借这个机会好好捋一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12 05:54回复
    和《裂缝》结缘,自然起因于樱空释。作为一名同人文小白,这个领域对我来说非常陌生,在这之前,我只看过一部同人小说,巧的很,两部小说的主人公都是我的男神,都是虚拟人物,都为旁人而活,都强大且细腻,执拗且孤独,甚至连命运轨迹都是一样的。之前有一位朋友说,她曾经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虚拟人物在现实中不存在而感觉非常难以接受,在我看来,这确实是一种遗憾,但正因为这种遗憾的存在,才使得这种感觉相对安全,相对稳定,不会被一些不可控的、但现实中又确实可能出现的问题而破坏,最昂贵的遗憾,适合放在心底妥善安置、细细品味,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与空气阳光全部隔绝,杜绝一切可能腐化它的外界因素的干扰。偏执吗?或许,人的心底,谁没有一两处这样隐秘的角落,不轻易对外界显露,甚至连自己也不敢随意触碰,不经雨露、不见阳光,潮湿又苦涩,但却又那般倔强且不容质疑地存在,那是只能藉由岁月之手慢慢抚平的创口。
    最初接触《裂缝》,是在释落樱坡陨落的时候,心痛难当却又无处宣泄,狂发一通水帖之后发现丝毫未能缓解,于是开始关注各路同人文,这里一定要感谢吧里的各位大神,在我们快要压抑吐血的节骨眼上,是你们用你们的脑洞与文字,舒缓了我们抑郁难解的心结。
    在谈正式相识之前,我有必要先说说我对几个词的第一印象,首先是“裂缝”,怎么说呢,生硬抽象充满玄机,唯一的优点就是好记,而且这个名字和之前我在吧里看到的要么充满诗情画意要么具备高度盖然性的同人文题目很不一样,看得我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作者想写什么。其次是“德玛西亚网二AA”,我可以说这个名字我看了好几遍才能完整地念出来吗?以至于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内,我同吧友提起来的时候,一直略称为“AA”,称呼《裂缝》为“那个叫‘AA’的大神写的文......”晴阳曾经用过一个特别贴切的词来形容这个ID:雄赳赳气昂昂。如今想来,所有的难解之缘似乎都有一个虽然风格诡异却让人后知后觉的的初见,命运总是喜欢开善意的玩笑,让我们在浑然不觉中开始,在忘乎所以中往前走,仿佛这路不会有尽头,直到走进“沉思往事立斜阳”的恍惚境地,方知“当时只道是寻常”。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12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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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自己的同人文小白属性,我甚至连“BE”、“CP”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就这样也稀里糊涂地开始了“裂缝”之旅。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个同样孤独寂寞冷的夜晚,一开篇我就意识到这文不简单,文笔娴熟,人物丰满,对话流畅,场面渲染游刃有余,文风自然不夸张,似乎是出自颇有经验的作者之手。虽然我那时还并未领略水镜惊世骇俗的脑洞,但足以让想释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我虎躯一震两眼放光,一颗小心脏抖个不停。
      随着故事的展开,我慢慢被带入作者所创造的那个精妙绝伦的幻城里,人物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都牵动着我的心,画面错落有致地在眼前铺陈开,我就是安静地站在镜头之外的旁观者,看着释,看着他风华霁月遗世独立,看着他笑意粲然清冷绝伦,看着他静静注视卡索时眉梢眼角俱是深情,看着他长眉微蹙步步为营良苦用心,看着他在残酷命运面前忍辱负重不卑不亢,看着他在洞悉卑劣人性时仍一如往昔般安之若素落落大方,看着他,就仿佛看着我的全世界,我知道,这个藉由“AA”大神之手所创造出来的释,就此住进了我的心里,出不来了。
      初识《裂缝》那晚,水镜已经更完了日鱼案,这点像极了我当初看《幻城》时的尴尬局面,怎么说呢,别人已经如痴如醉,我却只能奋起直追,好在我人虽迟钝但精神尚可,更是被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得眼睛都挪不开,当晚便马不停蹄地将已更新的章节全部赶完,赶得酣畅淋漓过足了瘾,也算是享受了个大福利,吃得饱饱的。意犹未尽之余,狠狠地怪自己之前怎么就把精力都放在拼命灌水上面了,竟然错过了如此有治愈力的好文。末了把所有的文字都存了档,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自此,在《裂缝》构筑的另外一个生存空间里,我安稳地住了下来,这个世界如此生动,如此鲜活,连空气仿佛都有了跳动的脉搏,我在其中贪婪呼吸。每日追文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成了必须要做的事情,没释的日子里,天空终于有了颜色。
      就如同认识一个人先看到的是这个人的外貌一样,阅读同人文首先看到也是作者的文笔,其实这个问题是水镜一直不希望被关注,却又被读者屡屡关注的点,不过也确实没法子,毕竟才华这东西,再低调也架不住群众雪亮的眼睛。水镜驾驭文字的能力已经炉火纯青,但与一些惯常所见的写作手法不同,每一字一句,都实实在在地在为剧情服务,没有虚无缥缈的华丽辞藻堆砌,没有歇斯底里的痛并呐喊,甚至在千钧一发之际,仍一如往昔收放自如,文字在水镜笔下,不是炫技的筹码,而是一种工具,将她的想法、她的观念清晰表达出来的工具,或营造浓郁哀伤的氛围,却制造扣人心弦的冲突,干净、利落,字里行间里自然流淌出洗尽铅华的大气与优雅,那种能够直抵人灵魂深处的力量,从容不迫却蛊惑人心。
      文笔并不是小说的灵魂,却是小说得以展现灵魂的不可或缺的途径。同剧相比,小说虽不能通过视觉上的直接刺激来感染读者,但倘若作者功力深厚,却可以将文字的优势最大程度发挥,其中之一便是通过对人物的心理描写将人物形象展示得更丰满、更立体,而这些,在剧中只能借助演员的演技方能得以体现。剧里的卡索心怀天下,他的生活被各种元素充斥,弟弟只占据了一小部分,甚至这一小部分,还极尽隐晦,于是我们想知道,在卡索心中,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这应该也是剧版释一直想知道却开不了口的问题。于是,善解人意的水镜在前几章节将大量心理描写的笔墨留给了卡索,卡索仿佛是文中的“我”,而释的定位则是“你”,“我”将我的心痛、焦灼不遗余力地在你面前揭开,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踌躇都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 “你”:你对我的重要性远超过你所想。行云流水的运笔,将人物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从一开始的左右为难到步步破格,为了释颠覆了天下的卡索似乎连叹息都清晰可闻。
      除了卡索,剧中其他人对释的态度也是说不清道不明,释要么踽踽独行被人群遗忘,要么处于风口浪尖被指责质疑,他所经历的挣扎,旁人无从了解,似乎也不想了解。这些遗憾,水镜都通过心理刻画进行了弥补。在小分队眼中,释是精神领袖,在冰王眼中,释的体内住着一个古老的灵魂,在刃雪城众人眼中,释则是一团怎么摔打也不会变形的、天性残暴的水,在卡索眼中,释永远需要自己保护,或者由自己制裁。通过众人的视角,释的形象立体丰满,却又遗世独立得像是一个圣洁的秘密。越是真实的东西,越能打动人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1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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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裂缝》的卓越以及对于剧吧的特殊意义,之前晴阳已经已经豪情满怀地发过赞美加表白辞,捕风也曾经专门发过《裂缝》的剧评,我若再不知轻重地班门弄斧,就贻笑大方了。故经过反复斟酌,挑了一个必须要说、也是深深吸引我的点,啰嗦几句。
        我一直认为,有两种东西最藏不住人的性格,一是眼神,另一个就是文字。同散文相比,小说受制于情节、人物、场景等因素,在暴露性格方面可能不如散文那么简单粗暴直接,但是小说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可以通过人物的创作把自己的三观直接带入,怎么说呢,就是通过人物寄托自己在某方面的理想。这方面的鼻祖,我认为非金庸大侠莫属,他笔下的韦小宝可谓是承载了几代男人的终极梦想……好吧,我狭隘了。言归正传,其实剧版的释和水镜创造的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剧版的释像朵小樱花一样单纯善良,同时又具备无敌的美人鱼属性,白的晃眼,就算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也都应当被无条件包容,水镜笔下的释则更为积极主动,强大但不无敌,忍辱但不消极,虽然也有逆来顺受的属性,但关键时刻对抗起命运来毫不含糊,相比来说,第一种形象更为讨喜,因为更容易唤起看客的同情心,第二种形象则更为务实,因为但凡是人,被命运逼迫时总归是要做些什么的,自保是人的天性,当然能做到释那份上的怕是空前绝后。这种显而易见的反差也说明了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其实是有本质不同的。
        以上是其一,其二,不论是否意识到,作者的价值观必然要在行文过程中有所体现,也让具有相同价值观的读者大呼相见恨晚。这里要举个我念念不忘的衣服梗:
        “我曾经有一件非常珍爱的衣服……”释说起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我只穿过一次,因为它被咬出了两个洞。”说这话时,他并没有看向岚裳,“……可惜那只是凡界的衣服,即使我是神,我也做不到毫无痕迹地修好它,于是我把它烧了。”他轻轻摇头,眼神绵长而惆怅,“我不可能扔掉它,任凭我的心爱之物粘灰落土,我也不可能留着它,看着它不完美的样子,所以我选择……把它记在心里。”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眼神翻涌出了粼粼波光,仿佛漆黑寒夜里最深厚的水泽。
        “也许你们不明白……”释继续说道,“我的身上有了污点,虽然我生命里只有这一个污点,但也让我对这条生命不再珍惜。”
        没错,就是这感觉,轻描淡写却直击软肋,只有切身体会方能理解其中的执拗,还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清高,在旁人看来,这或许矫情到难以理解,其实对于当局者来说,自有一种自我成全式的坦然。如若不然,就是在悟性启发下,将别人的所想所感代入自己的价值观体系内,之后又通过细腻到极致的同理心,对这种感觉缓慢消化进而糅合进自己的感知架构内。
        其实,文字就是一把丈量作者人生阅历、思想的广度以及厚度的绳尺,作者对于人性的洞悉与把握,对于人生的思考和态度,都可从文字中窥探一二。水镜无疑是聪慧的,清醒的,她所构建的裂缝不是一个童话世界,但也绝不是一座单纯揭露人性卑劣欲望的地狱。她正视人类性格中固有的多疑与自我,不回避人们天性中利己的一面,对人类共同的弱点悲悯地予以接纳,同时在揭露恶时又不遗余力,直至那种恶让我们感受到彻骨的冷意,在这样的智慧面前,我是战战兢兢的,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遁无可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12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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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孤堡哀歌》一章,水镜对于这些思考更为直观和现实。与《裂缝》节奏感鲜明的表现手法不同,《孤堡》全篇都笼罩了一股淡淡的忧伤,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振聋发瞶。我甚至并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总觉得似乎会打搅到那种被渲染地恰到好处的氛围:
          “他在林中找地坐下,拿出一叶竹笛,在手里摩挲了一阵。他没有放在唇边,而是静静看着那根竹笛,表情认真懵懂,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娃娃。”
          “他的两手满是雪泥,怎么也蹭不干净,身上和头发上都遍是狼藉。他就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吃完了大人最后留给他的食物。”
          轻描淡写的文字里浓郁的无力与绝望感满溢,每一次眨眼都觉得酸涩,每一次呼吸都愈发蹊跷,这样的释让我忍不住想去抱紧,又感觉似乎任何试图靠近他的行为都会显得唐突且刻意,只可远远观望,而不应当再往前走一步。
          “他的小屋和院子里已种上不少花草,这些植物都是他从月见温泉附近挖来的,珍稀罕见、灵气充裕。每选中一株,他都要先确定在附近能找到第二株,才放心地移植到自己带来的花盆里,自然的平衡不能破坏。对冰族神来说,花草的灵气就是食物。可他最喜欢的还是樱花,等到来年春天冻层始解,他准备往院子里移来几株。”
          明明字里行间都是明媚温暖的字眼,可是为什么读起来如此苦涩,就像身处四通八达的迷宫里,四下里分明都是路,却跌跌撞撞地走不出来。
          当长期以来闪耀在一个人头顶的光环破灭之时,当被理想放弃、被自己厌弃时,该以各种心态、在何种位置自处。人究竟被逼到什么田地,才能唤醒深藏于内心的本能,抑或是干脆苟延残喘放任自己自生自灭。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老生常谈的背后埋葬了多少践行者的亡魂,又见证了多少由血与泪织绕的蝶之涅槃:
          “‘我根本就没有错,我也没有罪。’他心里有这样的声音挣扎着,但只有他心痛到恍惚时,才敢把这个声音稍稍放出来。”
          倘若佛与魔真的在一念之间,倘若真的有力量能够主导这样的逆转,那么需要走出的第一步恐怕就是正视自己。这一章里释的男神光环彻底破碎,从高高在上的神沦为众叛亲离的罪人,这个罪人如何一步步卸下防备、接纳自我就成了这一篇所着力关注的点,往浅了说,这是释的一场自赎,往深了说,这几乎是我们每个人都应当思考的命题。生而为人,谁都曾经有过被命运捉弄、被未来放弃时的孤独与绝望,触底反弹之时,双手总不可避免地沾上点血腥,有时会因用力过猛断了自己的后路,折了别人的去路,即便如此,充其量或许只不过是防卫过当,是否罪无可恕还真不是个非黑即白的问题:
          “释的监狱和他的烙印都在他的心里。你应该听说过释是怎么长大的,他不喜欢欠下东西,心里容不得一点罪恶感。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12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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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长期以来闪耀在一个人头顶的光环破灭之时,当被理想放弃、被自己厌弃时,该以各种心态、在何种位置自处。人究竟被逼到什么田地,才能唤醒深藏于内心的本能,抑或是干脆苟延残喘放任自己自生自灭。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老生常谈的背后埋葬了多少践行者的亡魂,又见证了多少由血与泪织绕的蝶之涅槃:
            “‘我根本就没有错,我也没有罪。’他心里有这样的声音挣扎着,但只有他心痛到恍惚时,才敢把这个声音稍稍放出来。”
            倘若佛与魔真的在一念之间,倘若真的有力量能够主导这样的逆转,那么需要走出的第一步恐怕就是正视自己。这一章里释的男神光环彻底破碎,从高高在上的神沦为众叛亲离的罪人,这个罪人如何一步步卸下防备、接纳自我就成了这一篇所着力关注的点,往浅了说,这是释的一场自赎,往深了说,这几乎是我们每个人都应当思考的命题。生而为人,谁都曾经有过被命运捉弄、被未来放弃时的孤独与绝望,触底反弹之时,双手总不可避免地沾上点血腥,有时会因用力过猛断了自己的后路,折了别人的去路,即便如此,充其量或许只不过是防卫过当,是否罪无可恕还真不是个非黑即白的问题:
            “释的监狱和他的烙印都在他的心里。你应该听说过释是怎么长大的,他不喜欢欠下东西,心里容不得一点罪恶感。如果他能意识到自己不是罪人,只是一个受害者,他就知道对自己温柔些了。”
            造化之玄机,命运之无常,要经历多少次炼狱般的自我拷问以及现实与理想的正面交锋和相互妥协,方能看透并接受?
            这一篇里涉及到了很多现实且沉重的话题,比如生与死,罪与罚,通过释的视角,将我们代入直面这些问题的境地。我们都是带着原罪降生在这世间,人与人的灵魂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每个人都应当被允许犯基于人之弱点必然会犯的错,我们都有被原谅的权利,都有被包容的资格,因为我们的身上同样承载着别人的原罪,真正要计较起来,恐怕任谁都要被逼到山穷水尽。所谓罪,或许只是心牢,罚亦是自己为自己打下的桎梏。罪的尽头是自卑,罚的末路便是自毁。除了少数的彻悟生死的圣人之外,对于我们大部分普通人来说,与死亡相比,向死而生要来得艰辛得多。肯向死而生,多半体验过绝望,肉体上的濒临死亡无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未被收容,而精神上的崩溃却可以让人如同行尸走肉,求生欲的丧失才是真正安静下来的死亡。对向死而生的人来说,死不是一件困难的事,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难的是面对如此诱人的唾手可得的解脱,如何认真地活下去。倘若真的走到这一步,真正的自赎,恐怕只有交给时间,让时间冲淡曾经无法释怀的彼此伤害,重拾坎坷岁月中你我都配拥有的对自己的善意:
            “‘也许你不会理解,’卡索目光有些渺茫,‘世间的一切都会败给时间,凡人眼中只能用死亡弥补的过程,我们可以交给时间。神有着漫长的寿命,总有一天可以回到最初。’”
            人一旦挣扎着逃离死亡的泥沼,燃起重生的欲望,“生”不再需要“向死”,再次面对死亡又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是人的生存本能,无可厚非。所以说,人如果真活到无我无畏的份上,不怕死了也不怕活着,这辈子也算值了。
            生或者死,本身就是顺其自然的一件事,该在前头侯着的,不会因为我们的着急或是抗拒而提前或推迟须臾。哪怕活着有时候仅仅成为一种惯性,也一定有值得维持下去的理由,因为活着,就有希望。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把活着或者死去想得那么可怕。以前看过这样一段话:一群人在海边忧伤地向扬帆出海的船只告别,船影愈来愈小,只剩桅竿顶端还看的见,最后连桅杆也消失了,人们忧伤地低语:“她走了”。然而就在此刻,在遥远的某一方,另一群人正张望着海平面,他们看到了同样的桅顶,他们欢呼着:“她来了”。
            这就是轮回,是在这辽阔的天地间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海天一线,恩怨难算,世间的一切都围绕这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周而复始地践行自己的使命。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人生八苦让我们刻骨铭心却又如影随形,但来都来了,不妨逐个经历下,之后再安心地闭眼,如此,这次轮回也算是圆满。
            岁月面前,没有恐惧,没有震撼,没有孤独,没有悲喜,有的只是难以言表的悲壮。
            以上,只是一个愚笨之人因《裂缝》之缘而受启发,了悟一二。《裂缝》意喻深远,倾我所能也难以窥其全貌,故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其实这些话我写得并不顺利,屡屡卡壳,一者原作高度让我仰止,妄加揣评实在是心虚,二者总觉得词不达意,似乎还有更恰当的表达方式。这是一个姗姗来迟的帖子,不管是否有存在价值,是否被接受,我都一定要发,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12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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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话,留给水镜。从10月3日我在《裂缝》里回了第一个帖,到今天,我们相识正好两个月整。我并非一味妄自菲薄,但在你面前总感觉有一种想接近而不能,想了解而不敢的矛盾,或许因为你距离我的理想太近,对我而言我遥不可及的梦,你却伸手便可摘得,对我而言广阔于高山流水的纪念,你却可以将其浓缩于方寸笔墨之间。或许这种近乎于偏执的敬重给你带来了压力,对此我表示抱歉。
              我相信世间一切皆讲究缘分,也许未来某一天,恰逢因缘际会,你我重逢于命运渡口,换一种心境,换一种口吻,相信那时,匆匆飞逝的沧澜流年就会有了被追忆的价值,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愿意在我目之所及。
              末,愿你有一个光明的前程,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萦绕你的,都如初见般美好,等待你的,都如明曦般灿烂。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12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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