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牙,这次的做法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三个人走在阴暗潮湿的小巷里,很有反差的一高两矮.高个子的年轻男子戴者黑红相间的头巾,在黑暗中并不是很显眼,倒是左耳耳骨上的三个银色耳环借着惨白的月光,泛起冷酷的意味. 
 “是吗?”芬克斯身边的银发少年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只怪他自己不合作,所以我只好强行上了.”玩味的笑意从嘴角慢慢扩散到暗绿的瞳,奇牙细细回想着下午与那个黑发少年在床上的一幕,咧开嘴.有意思……那小子…… 
 “平常不合作的,你都不一一杀了……”一侧墨绿色头发的男子淡淡道,由于高领的披风遮住了嘴,话语模糊不清,加上那双狭长冷漠的眼,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似乎让人远远就可以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的残忍气息.一句话的“吗”字还没有出口,飞坦微微“嘁”出声,不爽地提醒另三人, “来找死的.” 
 另外两人也注意到周围的杀气,芬克斯兴奋地把双手的关节捏得啪啪作响, “妈的,这几天正好老子心情不爽,干一架也不错.” 
 ------------------------------血腥场面…回避- -!请自己想象---------------- 
 “CHAO,他妈的一点都不经打.” 芬克斯不高兴地踢了踢脚边的两具尸体, “简直是一群垃圾.” 
 “脏死了.”奇牙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厌恶地看着另一只沾满鲜血的手,那留着余温的液体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真他妈恶心.” 
 “不要……求求你……求……杀了我……啊!” 
 “唔?”飞坦正虐人虐得高兴,看那人突然死去,微微一愣,便回过神来.嘲笑地冷哼一声,轻言道: “原来是吓破了胆.嘁,真没用.” 
 “哎,真无聊.”芬克斯叹口气,转向飞坦, “飞,今晚你去我那里吗” 
冷俊的男子点点头,和芬克斯同时把目光转向银发少年奇牙. 
“哈,那个我就不去当灯泡了.”少年会意地笑道.

奇牙依然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笑得妖娆. 

“哥，一点都不好玩.” 
伊路迷淡淡地看着坐在树上的银发小孩----是的,那时候他还是小孩,有着纯洁的心和没有杂质的清澈眸子. 
“哥～”他一个前滚翻稳稳地落在有着乌黑长发的少年面前,拉起少年苍白的手,都起嘴巴撒娇道, “哥你骗我,杀人明明就不好玩.” 
无言. 
伊路迷只是像不认识奇牙一般淡淡望着他,黑色若死水的眼眸,一如既往地冷漠,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奇牙,你觉得空虚吗?” 
“诶?”这么小的孩子,小得连“空虚”这个字眼还不明白.奇牙只是迷茫地望着伊路迷,和所有渴求知识的好奇的小男孩一样. 
看着自己弟弟面露不解,伊路迷左手牵起弟弟的小手,右手瞬间划过.那苍白的小手臂便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鲜红的血慢慢渗出来,凝结成暗红的血珠,蜿蜒地滑落,滴落在地上的头颅上. 
“奇牙,这是什么?”伊路迷淡淡地问.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痕,看着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孩子却以平常的语气回答到:“血啊.”都都嘴,男孩子不高兴地用另外一只手扯着少年的衣角, “哥～走了拉,这里不好玩～” 
“你知道吗,奇牙.注定的,只有死亡才能填满你的空虚.” 
…… 

睁开眼,还是身处破旧的木屋里,阳光从破了洞的屋顶射进来.已经快到正午了.一年大部分都是被阳光照射的小屋却不显得干燥,各个角落里竟还长了那些喜欢潮湿的青苔,让弥漫着淡淡的腐烂的味道.奇牙懒懒地打个呵欠,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切,又做那个梦了.”不高兴地踢开门,奇牙向学校走去. 
 
 
 作者： 柒月い赤 2008-11-7 17: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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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同人】空虚 
 正是热的夏季,临近中午眼光便越是毒辣.奇牙顶着个黑色的帽子,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双手插在两侧的裤兜里,慢悠悠地往学校走去.路边很安静,没有让人讨厌的汽车的突突声,而且道路两旁竟然没有一棵可以遮阳的树.于是少了知了,就越发寂静了.奇牙很容易便听到自己宽大的深蓝色牛仔裤在走路时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刚刚开始奇牙还没把当它回事,可是时间久了,那声音就不仅让人觉得很乏味,更像是在折磨自己的耳朵.更何况奇牙本来就讨厌这种呆板的东西.于是他胡乱地塞了耳机,打开MP4,播放,WAT的「TOKIMEKI☆DooBeeDoo」欢快吵闹的调子便响起来. 
 正在奇牙回忆着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风格的歌的时候,街对面走来2个少女. 
 “呐,小滴,今天的课好难哦,你听懂没?都要月考了……” 
 “月考?”带眼镜的少女听到后一愣,轻轻叹口气, “妮翁,先别说这节课,老师以前讲的我都忘完了……” 
 带着耳机,奇牙还是把少女的话听得很清楚,低头一看表,正好11点52分.靠,晚了2分钟吗?这些老师还真他妈准时.压了压帽檐,奇牙加快步伐向学校走去. 


 “小杰,今天你也不和我一起回家吗?” 
 “恩.”小杰抱歉地笑着点点头, “我还有事,酷拉皮卡你先走吧.”酷拉皮卡是个温柔博学的美少年,与小杰同班.因为互相住得比较近,所以放学的时候总喜欢一起走.边走边聊,总比没个伴儿好.不过,这几天放学后实在是有事,而且小杰不希望酷拉皮卡等他----而且酷拉皮卡有不喜欢等人.他一定会觉得与其等自己,不如去图书馆多看几本书吧.小杰这样想. 
 “哦.”酷拉皮卡一边回应着,一边整理好课本,把书放入书桌,走到门口. “那么,再见.” 
 “恩.”小杰也对他挥挥手,然后顺手关了门. 

 其实在上个星期前和西索学长值日的时候发现了一只断了左耳的白色小猫.当时西索学长还笑着告诉小杰那猫咪是倒霉的红线什么什么的.可是小杰想了半天都没想通,小猫明明是白色的啊,怎么会是什么倒霉的红线?他去问西索,西索只是用扑克牌掩住嘴吃吃的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看着那样的西索,小杰只觉浑身发冷. 
 一来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猫咪,二来让它有个好住处,小杰把猫咪安顿在学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每天下午来喂它食物. 

 “喵～”小猫把头从小灌木丛里探出头来,撒娇地对小杰叫. 
 “呐,这是给你的食物.”小杰笑眯眯地从书包里取出装有鱼和牛奶的饭盒,打开盒子推到猫咪面前,猫咪感激地舔舔小杰的手,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嘘―――” 
 听到清脆的口哨声,吃得正带劲的猫咪猛地抬起头来,然后纵身跳下花台,撒腿就跑,任小杰怎么叫也不回头,急得小杰忙追小猫,刚跑过转角,小杰惊讶地停下脚步,扶着墙壁张着嘴巴忘了揣气. 
 银发的少年蹲下身去向小猫伸出苍白的双手,猫儿敏捷地越上他瘦弱的肩头. “哟,又见面了.”少年的话语里带着玩味的笑意,他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身来,淡紫色的鼻钉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色的运动帽下一双似笑非笑的猫眸,淡紫色的鼻钉竟让小杰有一时间的恍惚.回过神来,小杰意识到自己冒犯地一直盯着别人,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只好胡乱地说话来打破这种窘境, “那个……是你的猫吗?” 
 “恩.”少年点点头. 
 看着猫咪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耸拉着右耳,那残缺的左耳却异常刺眼,从小就爱护动物的小杰不禁怒从中起, 立刻用生硬的语气质问少年:“为什么要这样对它?” 
 奇牙一怔.开始不明白眼前这黑发褐眸的少年为什么情绪变化这么快,在一瞬间思考过后,他终于得出少年愤怒的原因.于是他淡淡答道: “我捡到它的时候,它的耳朵已经断了.” 
 “啊?你也是捡的……”莽撞的黑发少年知道自己冤枉了别人, 可爱地都起嘴,低下头用弱弱的声音抱歉道: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 
 猛地回忆起在酒吧的一幕,奇牙不禁“扑哧”笑出了声.然后他走过去,抓住了小杰的手腕. 
 “诶!你要干什么?”小杰抬起头. 
 “走吧,去我那里.” 
 “不要!”少年惊恐,那个恶魔般的下午还历历在目.被撕碎的衣服,黑暗的房间,肉体的痛苦…..他开始怕起来,疯狂的抵抗却也无济于事.奇牙轻松地抓紧了他的两只手的手腕,将他抵在墙上. 
 “你在怕些什么?”奇牙把脸凑他的脸,勾起一抹坏坏的笑,邪恶而妖娆. 
 “你……你……”少年窘红了脸也说不出口,只好别过头去. 
 “BA――GA.”奇牙放开他轻轻一笑,忍不住在小杰红仆仆的脸上飞快一吻, “不会的拉.只想让你帮猫搭个房子而已.” 
“你自己不会做吗?”看着自己的由于刚刚被抓紧捏红的手腕,小杰有点不高兴道 
“恩.”奇牙的回答在小杰的意料以外.其实奇牙撒了谎.寂寞的空虚感使他从小就喜欢紧紧抓住得到的东西,抓得死死的.誓死决不松手.只是他隐藏地很好,连飞坦和芬克斯也读不懂他的霸道和强烈的占有欲,也不知道他总是在空虚的夜晚,蜷缩在破木屋的角落瑟瑟发抖.现在对小杰的好奇也渐渐变成欣喜与恐惧交错的复杂难言的感情.欣喜他似乎不排斥自己,恐惧他抓不紧他,让他离他而去.他不知道这种感情叫不叫爱.他不懂得爱,也不懂得被爱,他只知道自己的霸道与占有欲太强烈,是种病态.但是他也不想去治,他也知道是治不好的.这是从小养成的性格问题,并不是单纯的心理问题. 
“那好吧,我跟你去.”看着断耳的猫,善良的小杰不忍心让他无家可归. 
“你不打个电话回去告诉父母一声吗.我家很远.”奇牙提醒道. 
“不了.”小杰低下头的一瞬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爸爸妈妈在几年前死了…….”突然他抬起头来对奇牙露出往常一样灿烂的笑, “下午学校不上课.正好啊,呵呵.” 
奇牙看着他极力伪装的笑颜,有一瞬间的错愕与恍惚,然后他低下头抱歉道: “对不起.” 
“嘛嘛,没关系拉.”小杰笑着牵起他的手,一瞬间的冰凉让小杰手不禁一松,然后又握紧: “哇,现在可是夏天耶,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看他嘀咕着,奇牙的唇角掠过淡淡的笑. 

“呐,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奇牙.” 
“我叫小杰,12岁,你呢?” 
“12岁.” 
“哎哎~我们一样耶~你几月的,我的生日是5月~” 
…… 
一路上黑发的少年不停地问着,奇牙牵着他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其实他告诉小杰他家远也是骗人的,他想让小杰多留在他身边,于是带着他绕远路. 
“诶,奇牙你走远路了!” 
“是吗?我可是一直走这条路的.”被发现了? 
“刚刚才在那边的时候应该直走,这样可以少绕路哦.” 
“那我下次试试.” 
“啊,下雨了!” 
有一滴雨水也落在奇牙脸上,他脱下立刻衣服,将小猫裹在里边,对小杰道“快点,到我家去躲雨!” 
于是便牵着他在雨中飞奔起来. 
…......... 

“唉~看样子给猫咪的房子可是搭不成了.”小杰被拉进房子,第一句是这么说的,然后当他看到奇牙一言不发地倒在地上的时候被吓坏了,“你……没事吧?” 
“……” 
“喂!” 
“……” 
好烫的额头!小杰立刻反映过来,发烧了.这也难怪,刚刚他脱了衣服裹了小猫,自己就只剩了一件无袖的白色背心. 
看着这些破烂的家,连电视沙发也没有,小杰也不认为可以找到药了. 
“奇牙!奇牙!”还是叫不清醒,小杰急得直跺脚, “奇牙你等我,我出去买药! 
这时猫咪从奇牙的黑色衣服里钻出来,小杰走过去把衣服拿走,盖在奇牙身上,然后最后担心地望一眼倒在地上的奇牙,打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瓢泼大雨.

“谢谢你帮我看店,玛奇.” 
 透明的玻璃门被推开,库哔走进门来顺手按下日光灯的开关,那些劣质的灯管痛苦地闪了几下,终于稳定下来,发出惨白的灯光,照在苍白的墙壁上,异常诡异.两种都近乎病态的白色交织在一起,惨淡而冷漠,竟还微微浸出血的味道,难免会让人想起那些泡在医院的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深蓝色头发的女子懒懒地趴在药台上,左手托着玉腮,侧着头,漫不经心地用右手手指戳着面前一个封闭的玻璃罐子,褐色的冷眸露出无聊和倦意,“我喜欢这的药味儿.”被唤作玛奇 的女子用平日少有的慵懒声音道: “别客气.” 
 “那最好.” 库哔把伞收好了立在墙角,将打湿的风衣扔在椅子上,抱怨道:“这鬼天气,打雨伞当没打了.——你好象很喜欢那个.”注意到玛奇一直盯着罐子,库哔抚了抚微湿的粉绿色长发,走到玛奇面前, “很多人都怕的.” 
 “是么?可是我觉得它很可爱啊.”微微笑着,玛奇又用指甲轻轻敲了敲那囚有蜘蛛的玻璃罐子, “嘿.可爱的小家伙.” 


 “嘭”地一声,终于让女子的目光从蜘蛛罐子上移开. 
 被淋得湿透了的少年撞在玻璃门上.他靠在那里,紧闭着眼,上气不接下气地揣着.被雨水冲刷过的黑色头发依然倔强地翘起——恩,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的. 
库哔走过去开了门,苍白的少年失去了依靠,顺势倒在地上.挣扎着坐起,睁开眼眸,满是焦急的褐色. “请问有退烧药吗?能给我点么……我……我没带钱……”最后几个字说得底气不足,声音小得连少年自己也红了脸. 
 “……”库哔紧紧地盯住他,看少年苍白的面庞晕染上淡淡的潮红,面无表情.(额..应该说看不到他的表情~..). 
 疯了,真是疯了.小杰尴尬地笑笑.自己像疯子一样跑到药店来,乞求别人施舍……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现在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呐!咬咬牙,小杰再次厚脸皮地抬起头来,直视那只幽紫的瞳孔(额…库哔只有一只眼~~~看得到~~众#:PIA飞!)“虽然这样冒失很失礼,但是请你…… 诶?” 
 库哔伸出手,一个深棕色的玻璃小瓶子静静躺在他手心. 
 眉梢蓦地挂上欣喜,深褐色的眸溢出感激的笑意,眼中的阳光斑点开始活跃起来:“真的很谢谢你!”郑重而迅速地鞠上一躬,小杰拽紧了手中的瓶子,又毫不犹豫地冲入了雨中. 
 看着那个急切的小小身躯在雨帘中消失,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玛奇淡淡开了口: “这样好么?” 
 “这样有什么不好?”有意或又无意地问, 库哔转身进了侧屋. 
 再次将目光收回至囚有蜘蛛的玻璃罐子,玛奇百无聊赖地敲了敲: “呐,你说呢?”受了惊的蜘蛛努力地想爬出罐子,然而光滑的玻璃壁却让它的一切努力都变徒劳.好象是累了,任凭女子怎么敲,蜘蛛也只呆在罐底一动不动. 
 “好吧,我懂了.”女子看着一动不动的蜘蛛突然笑起来, “你可真冷漠.”浅浅的一笑,却是异常的妖艳,冷漠而残忍. 
惨白的灯光依然.

“哟,奇牙.过得怎么样?” 
 “还好.” 
 “看你的样子可真勉强.诶?你在等人吗?” 
 “啊.”他淡淡地应付着,右脚踩上那个他心爱的绿色滑板.垂下眼帘,习惯性下意识地掩饰着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深眸中的,是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忧伤. 


后记: 
 我还是被抛弃了.不,或许连抛弃也算不上,因为我不是属于他的. 
 他,那个黑色头发,麦色皮肤,会扬起头来笑的少年. 
 他叫小杰,我记得.他12岁,我也记得.我还记得他扬起头笑的时候,满身阳光的味道. 
 我还记得很多很多.只是,我记得再多也只有那么多了. 
 我很怕.因为我知道我这个人擅长遗忘.我怕我什么时候就突然忘了这个人.那是很恐怖的. 
 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源头,最后也会被太阳晒干的. 
 没有源头的记忆. 
 因为他走了. 
 去了那个我看不到的世界. 
 其实都怪雨.下雨的雨.害我发烧,害小杰买药,害他被车撞死……还害他走的时候,都没有阳光陪着他. 
 这次,真的像是什么东西,空了. 
 ——犽的日记 


 少年终于有勇气踏上这条街道了. 
 街道一如既往. 
 他慢慢地走了,神使鬼猜地,就走到那里. 
那个药店面前.那个他来过的,我是说他,小杰.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呐,要买药么?” 
他猛然抬头! 
他面前的男孩子黑色的头发倔强立着,笑荧荧的嘴角,满是阳光的味道. 
他的瞳孔因为惊喜猛的缩小！ 
却又绝望地放大. 
那个男孩子的身上,牵着几乎看不见的念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