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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活着本身就没有价值,那么死亡反倒成就成了解脱。难道不是么?
可是,哪怕是如傀儡般地活着,但只要尚存一丝气,就可以找到存在的意义的吧。
随着意识的一点点流尽,解脱也好,不甘也好,总之,这毫无意义的一生就此结束了吧。
无论是从小就被比自己优秀得多的哥哥的光芒所掩盖,还是现在成了宇智波家用来提升实力的棋子。
反正,都没有谁,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去。
然而又为什么,心里是如此不甘?
求生欲望的本能支持着佐助在冰冷的湖水中残留着微弱的意识。
肺部忽然接触到了久别的空气,佐助猛然睁开双眼。
透过清澈的淡色湖水,面前人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黑色的发在水中飘舞,如同水草般妖娆,苍白色的皮肤,闭合的双眼下该是。。。淡色的瞳孔!
佐助一惊,一把推开了正在给自己输送生命之源的人,也结束了这个轻柔的不算是吻的吻。
缠绕住身体的水草,一定也是被他给去除的。佐助冷眼看着宁次。他不喜欢欠别人。
一言不发地对视着。佐助转身向上游去,在呆在这,又要被他救了。
岸上,小樱和井野早已不见了人影。
“我叫她们先回去了。”身后传来宁次不同于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冰冷声音,他这样解释道。
佐助转身,定定地看着和他一样浑身湿透的宁次,“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次微笑着,他知道佐助问的是什么,“不为什么。”顿了下,“反正就算如此你还是赢不了我的,不是么?”
“呵呵。。。”佐助忽然笑起来,笑得过于激烈,以至于咳嗽起来,“。。咳。。真是自信啊,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迟早会还清你的。”
佐助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宁次看着他被水浸透,单薄得弱不禁风的模样,却知道也不可大意。
秋天的风席卷而来的是临冬的寒意。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尽管寒气透骨,佐助却未曾颤抖一丝一毫,除了刚才笑的时候。
宁次的确十分佩服他。虽然自己对这样的寒冷也能抵御,但在水中呆了那么久的佐助也与自己不相上下,真是很倔强呢。宁次在心里轻笑。
转而脸上又挂起了挑衅的神色,他倒要看看,这个宇智波佐助,究竟有多少能耐?
宁次很少会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相反的他的兴趣一旦上来了,就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罢休。试炼什么的,晚点再说也不迟。
“我承认,你的确很优秀,不过还是差了点。”宁次饶有趣味的凑近佐助,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是么?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佐助不动声色地直视着宁次的眼睛,“还是你以为,刚才的实力就是全部?”
“呵,怎么会?”宁次轻笑,呼吸几乎触到佐助的脸庞,“不过你倒是的确长得挺标致么。”完全是挑衅的口吻,任谁听了都会发怒的吧。
“有时间管别人还不如看看你自己。”佐助冷静得出奇,“你那一头长发估计所有女人都很羡慕。”
这种说法无疑是在说,日向宁次,是一个女人一样的家伙。这比起宁次的“标致的脸蛋”一说法,可能也算不上什么。
但宁次却似乎被他激怒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把佐助压在地上,“那么你是说,你被一个女人一样的家伙压在身下么?”
“你不过是。。。”佐助的后半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完。
佐助的两只手被宁次按在两旁,脚也被压住动弹不得。
宁次像是惩罚一样的吻住佐助,掠夺着口中的每一寸空间。
口中充斥着咸咸的血味,佐助在宁次如此高超的吻技下还能保持一丝理智,就是因为那种疼痛。
末了,宁次继续了佐助没有说完的话,“乘人之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