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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散板缠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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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本人是个历史废文笔渣,写文就是抒发一下对练姐的爱,不喜轻喷。其次呢本人徘徊在练独与all练中,基本上带练的CP都吃,一直以来梦想把所有的带练CP写一遍,然而...懒惰是人类的天敌。卫练已经写成了作文长短的短篇QAQ这篇不出意外的话是凤练HE。最后呢,视角奇葩,脑洞莫名,诸位请放下手里的滑稽_(: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21 01:46回复
    [1]
    那一年,我刚到了开始自由飞翔的年纪。在我那时的生命里,真正的快乐屈指可数。作为一只雏鸟,纯白的羽毛在山林中毫无隐蔽可言,作为一只凤凰,寻常鸟雀不敢也不愿做我的朋友。我过的很辛苦也很孤独。
    我喜欢到山下的新郑城里闲闲地游荡,那里有烟火气息飘香。有时在奢华的王宫里走一遭,要特地去一趟那位小公主的宫殿。她不似别的女眷,总是看中了我纯白的羽毛,要嚷嚷着张罗抓捕我豢养,她给我极好的食物,却只是看我飞越道道宫墙。她给我取名字,甚至对我说话,说得最多的,是问我:“宝鸽鸽,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外面的世界很大,山林里有很多坏鸟坏蛇坏黄鼠狼,比方说跟我住在同一棵树上的那条小蛇,每日以吓唬我为乐。城池里呢虽然令我自在些,却也有很多坏人,比方说我今天来的时候就被一黑一白两个男子在屋檐上跳来跳去地追了一路,拿我当猴子耍。在外面活着,真的很难。你的宫殿里,可轻松得多。可我说的话,她听不懂。
    “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她在石桌上托着腮,晶亮晶亮的眼睛真好看。要是我能带她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那该多好呀。只是也许,等她看到的时候会后悔。
    也就是那一天,回林子的路上,早上那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轻轻松松地把我给逮了。
    “我的速度,是不是很快?”
    白衣的少年让我站在他的指尖。那个身旁一圈乌鸦的男子笑了笑:“你别说,这还是一只小凤凰。白凤得了一只凤凰,你们还挺有缘分。”
    “是吗?”这位白凤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如此,你干脆就叫白凤凰吧。从今以后跟着我,你本就不该埋没在山野杂俗中。”
    好像并没有给我选择。
    身为一只胸无大志的幼年凤凰,能衣食无忧我就满足了。要是生活在新郑城里,还能远离那条做了邻居的坏小蛇,还能常常去王宫蹭蹭小公主处的佳肴。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如是,便跟着了我一生的主人白凤。其实那时白凤并不怎么在意我,他总是同那位墨鸦在外神出鬼没,回来的时候就像小公主一样对着我说话,可他的话题却沉重得多了,往往是今日杀死的某人临终时怎样的眼神,自己的速度如何的尚不够快,话题永远以“我真的不喜欢杀人”作结。他能听懂我的鸟啼,可我其实并不总是同他聊些什么。那时候他真的很能絮叨,后来他却渐渐惜字如金,他们人类的一生太长,牵挂的人太多,追求的事太繁杂,于是遇见的变故总是难逃惨烈,真是十分可怜。
    他不常拘我,我便如愿常常往小公主处跑。只是我被小公主越喂越肥胖的同时,很难再在她自己的宫殿里找到她了。她总是巴巴地等在一处冷宫的蓝花楹下,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头发却是白色的人。我便在树梢静静地看。那个人很奇怪,他天天来教小公主练剑,话却很少,偶尔的几句也是句句不中听,不是批评小公主天资不高,就是嫌弃小公主的师傅误人子弟。我印象极深的是有那么一天,他反常地早早到了树下,手中提着一柄长长的玩意儿,明明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宫门的方向,却又非要在小公主粉红色裙角在眼前翻飞的时候装作一直盯着花儿。好像雄性人类都喜欢玩这一套,白凤去雀阁看望弄玉姑娘的时候,也是站在窗外故作矜持。那人说,那长长的玩意儿名叫赤练,他让小公主用这个就好啦,像跳舞一样。
    话说到这就够了,他偏要加上一句:我有个朋友,就用得很不错。
    小公主果然犹疑:你的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
    她...
    很漂亮。
    我听不下去了。我觉得雄性人类的这一点东方人的含蓄真的很不好。
    我走的时候,树下叮叮当当的剑声就像一串风铃,伴着破空之声,很悦耳,让我想起山林里夏日的潺潺溪流,恰好的骄阳,万物都有些慵懒,没有掠夺,没有生死。小公主笑得很轻俏。她后来几乎没有这样笑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21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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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那天之后,我很久没有去找小公主,因为白凤不见了。他终究是我的主人,我们凤凰还是要有一点忠君护主的风骨的。将军姬无夜的下人把我们原来的小院子清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墨鸦与白凤两人存在过。他们试图射杀我,可是区区箭的速度,怎能比得过一只凤凰,即使我被喂得臃肿了些。
      整个新郑,都没有白凤的足迹,整个新郑,也不见了墨鸦。甚至弄玉姑娘的芳踪,也是遍寻不得。
      我心头蒙上了丝丝缕缕的不详。
      直到某日,寻找白凤时偶然路过了小公主的宫殿,我才终于找到了他。他呆立在小公主的别院中,小公主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声音极低地呵斥他:“你怎么不在里面好好的藏着?姬无夜还在追捕你,你这是找死!你不要忘了,你不只是区区一个白凤,你还是墨鸦,是弄玉!而你的命,已经属于流沙了!”
      他却变得不一样了。小公主也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容颜依旧,眼神里却染着恨与悔,却又像被抽去了脊梁般颓然无力。我惶惶然地落在白凤脚边,他愣愣地看着我,或许是想起了逮到我的那天,他身边还有墨鸦。小公主茫然地问:“咦...这宝鸽鸽...莫非是你的?”
      “是我的。”白凤嗓音嘶哑,“我和墨鸦的。叫白凤凰。”
      我日日对白凤叽叽喳喳了很长时日,才从寡言了的他嘴里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弄玉姑娘刺杀姬无夜失败而死,墨鸦为了挽救白凤的自由也失去了生命。背负如此的代价,他却宁愿放弃了自由。某一个凉凉的深夜,我打了个喷嚏转醒,他单薄地坐在漆黑的角落里,忽然问我:“凤凰,到底怎样的速度才能掌握生命?”
      我也不晓得。掌握生命,于我,于他,于芸芸众生,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他也没有等我的回答。他又问我:“你说,弄玉为什么要骗我?”
      “红莲说我永远也不会明白。”
      “但我知道,他们会死,是因为我还不够强。”
      我只能用翅尖轻轻地拍拍他的背脊,其实他还只是个少年,见了很多血,却还没见过太多的世界。懂了生死离别的痛苦,却还不明白怎么面对生死离别。
      我们日日藏身在别院,小公主有时会来看看他。亲自送来吃穿用度,嘴上却说:“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死。”白凤总是呛她:“你放心,你不把弄玉和墨鸦的命赔了,我不会死。”
      其实连我都看得明白,怎么能怪她呢。
      小公主来看白凤的时候,还是会对我说话。我才知道,那个她在蓝花楹下所等的人走了,也许永远不会回来。她最亲近的哥哥也走了,被困在秦国命运叵测。她从小的伙伴子房为了他们流沙的理想在朝堂奋力周旋,一年半载也难见一面。她身边竟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真是绝境。”她摸了摸我的头,偷偷地掉了眼泪。
      然而这哪里就是绝境了呢,这才堪堪只是开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21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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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后来我一直本能地不喜欢张良。
        仔细想来,似乎我每次见到张良先生,都会从他口中得知悲伤的消息。
        当时他从宫门疾疾往别院奔来,我还在心中叹服,人类所谓君子温文尔雅正当如斯,奔走的气质都是如此从容。可是他对院子里摩挲一片乌鸦羽毛的白凤深深一揖,说的却是:“在下流沙张良。今日朝堂之上,姬无夜求娶红莲公主。如今流沙各在一方,新郑中唯有来请白凤兄出手。”
        我惊惶地望向宫门处的小公主,她却没有哭,镇定的站着,三年来,我已渐渐看不出昔日那个爱笑也爱哭的小公主的影子了。似乎唯有她和白凤吵架斗嘴的时候,唯有他们提起韩非卫庄、墨鸦弄玉,往对方心口最柔软处捅刀子的时候,他们彼此才是鲜活的,这鲜活却也蒙着一层翳。白凤分明紧迫地往前探了探,他的视线越过了张良,而小公主也正望着他。
        他似乎怔了一怔,看得我在屋檐上干着急。他在小公主面前永远要犯这无法坦诚的毛病,好像端着一个不屑一顾的架子就能赢了谁。而张良又是一揖:“白凤兄,子房虽能在前朝周旋,然要有万全之策,必留后手,新郑中只有你了!”
        小公主还是遥遥站在宫门口,和三年前那个凉凉夜晚里的白凤一样的单薄。我不需要他救。她说得很轻,轻得像是要断了,可是还是说下去: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他来救我。
        张三公子,你看,某些人还不领你的情。白凤讥笑。
        张良没有回身,他定定看着白凤,他说: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红莲公主。
        我想张良很聪明,重情也懂情。他对着白凤叫小公主的名字,也正是红莲这名字仿佛隐秘地击中了什么,我看到白凤松动的唇线和握紧的双拳,我猜到他在想什么,他在想这三年,他和我在暗夜的屋檐上,在黎明的树梢头,看见无数次的形单影只神色凄惶却不肯落泪的小公主,拼尽全力练习赤练剑法的小公主,在竹简上偷偷给哥哥写着不会寄出的书信的小公主,和自己争吵却又激将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小公主。她就像孤注一掷的弄玉,像外冷内热的墨鸦,也像渴望自由的他,他没能留住弄玉,没能留住墨鸦,甚至为了变强报复连自由都抛弃,这一次他想留住她。
        他总要留住些什么,活下去总要留住些什么。
        可是他来不及。
        “不,我愿意嫁给姬无夜。”
        “哥哥还在秦国,艰险难测,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以秦军的蠢蠢欲动,百越的动乱不安,没有姬无夜,韩国只怕颓败得更快。我嫁给他,如果能安稳住他一时半刻,拖到哥哥回来,那也是好事。”
        “殿下!”
        “子房哥哥,红莲谢过。你不必再说了。”
        她转身就要走,这一次白凤终于抢上前去堵了她的路。他飞身而去的速度那么快,说话的腔调还是拿捏得慢慢的,可他毕竟是说了出来:“没到那个地步。等你的那位卫庄回来...”
        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背影却也那么冷静那么决然,仿佛三年来每一个辗转反侧的漫漫长夜都不曾存在,她说:“他不会回来了,我知道的。这个名字,也不必再提。我既然是韩国的公主,今日就算不是姬无夜,也不过是哪一国哪一个贵胄公子。从前有人告诉过我,我那时不信。我现在信了,这是我的宿命。但这也是我的价值。”
        她绕过怔忡不能言的白凤,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我是一只孤单的凤凰,我不知道别的凤凰有没有眼泪。落下眼泪的时候,我想起了曾经我厌恶的那片山林,那讨厌的邻居坏小蛇,疏离的白鸟,夏日的酷暑,冬日的严寒。我原先不知道,原来这慵懒奢华的偌大城池,是这样的强食与偷生。山林里的生存与死亡,与这里的靡靡蚀骨相比较,倒是显得轻松起来。我长大了,成了一只多愁善感的,真正的凤凰。白凤长大了,小公主也长大了,可他们的翅膀不知在何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21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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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公主府上下为大婚奔忙混乱的那段时日,也是我和小公主相处最多的日子。公主府突然多出来的巨大白鸟,却没有一个人还有意过问了。自小公主答允嫁给姬无夜,白凤便让我去陪她。“你不是和她相熟么。”他轻轻踮在别院最高的那棵树上,“她出嫁之前,你可以去她那里陪着她。”
          他一跃而去。其实别院何曾圈得住他,他也从未无处可停留。速度之快,我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他去哪里,又什么时候回来。
          小公主看到我,拈着一块糕点给我,顺了顺我头上的羽毛,她说:“白凤是把你托付给我了么?他应当是走了吧。现在的流沙,也给不了他想要的复仇了,他是该走了。”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一个受了委屈,一个便让我来陪她逗乐,偏偏一个绝不会说,一个从来不信。他让我在你出嫁前陪伴着她,分明还会回来。他们人类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我这个旁观者,于小公主却是无法言语。
          “宝鸽鸽,等我嫁给了姬无夜,我就放你走。你堂堂一只凤凰,怎能被拘禁在那个肮脏恶心的地方。”她眼里曾经晶亮晶亮的光芒不见了,却还是那个善良的姑娘。自此,我便陪着她。朝夕相处才知道,她如今的生活丝毫不像一个公主,无人来看她,无人来亲近她,她似乎乐得清净,每日随意地做些无谓的小事,和我东拉西扯着以为我听不懂的话。冷宫的蓝花楹又开了,可是她再不曾去看过,练武时随手捡了枯木枝,赤练剑却许久不曾碰了。那个送她赤练剑的人,她一次也未提起,彷如已经忘记。
          嫁衣终于还是送到公主府上,呈到她的面前。她屏退了下人,远远地看着那艳丽刺眼的朱红,喃喃自语:“我不够强,我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算我习武,师傅都被我打败了,也不过是个作为礼物的公主。那个人的话一句也没有错。他说他也许不会回来看我,也是真的就不会回来。”她转身抚摸着我的羽毛,“宝鸽鸽,这些话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还好今夜有你在。明天我便要出嫁了,等我上了花轿,你就自由了。去天地间翱翔,永远不要回来。我这一辈子,就要困在将军府里了,如果这个结果能帮到哥哥,帮到韩国,也没什么不好的。外面的世界...就帮我好好地看看吧。”
          她召来下人:“这嫁衣的腰封实在难看,本公主有一把链剑倒是很合适。明天就带着那把剑吧。”
          婢女尽知公主习武,于此要求见惯不怪。而往日刚硬倔强的公主,一直以来如此平静地认下了这门任人宰割的婚事,至大婚前夕终于提出了一个要求,众人竟皆松一口气。
          那一刻,我看着窗外浩瀚星空,不知白凤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我晓得他一直在张三公子处,两人为了相救小公主殚精竭虑地筹划,才知道我不该怀疑他。可是小公主呢,或许小公主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不只是一个作为礼物的无人在意的公主。她的眼里,只能看到那一个人。
          我在天上相送,花轿渐行渐远,看到喧闹的人群中冰冷的那个人。那个蓝花楹下的人,他回来了,在小公主大婚的这一天。他回来了,一切便可不一样,小公主嫁给姬无夜唯一的意义,便不复存在。
          那一刻,我欣喜地认定,他是为了小公主而回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21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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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真好,送小花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21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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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吼一次性好多啊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3-21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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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3-21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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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良练也不错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3-21 14:04
                  收起回复
                    卫练卫练卫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3-21 22:13
                    收起回复
                      [5]
                      是夜,我在将军府的大树上和白凤撞了个满怀,险些倒栽一葱,不知究竟是我俩谁紧张得顾不及。小公主身上虽然带着练剑,可是她如何是姬无夜的对手,万一又生变故,实在凶险万分。我犹犹豫豫,想问白凤把握几成,他忽然说:“你又被她喂胖了。这种时候还能胖。”
                      白凤这样的人开起玩笑来,真是能把凤凰噎死。
                      “你就这样活着,别想我们的事。”他说这话好像很是别扭,“相信我就好,我不会输的。”
                      他这话似乎并不是说给我听的,他想让其听见的那个人正披着嫁衣端坐在金碧辉煌的雀阁里。三年前也是这个堂皇的地方葬送了墨鸦和弄玉,那时他输了,因为不够强,因为不够快,又或许只是因为命运。白凤一身磨不掉的傲骨,他不会再输第二次。而也许只有我懂得,这是一个不愿让小公主亦苦苦背负的生与死的誓言。
                      他们人类,看尽天下也永远看不清自己。然则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所思所想,最珍而重之的所惜所愿,看懂的我,又能如何呢?
                      我不由得伸出肉乎乎的翅尖,安抚地拍了拍白凤不再单薄的肩。忽然我想起那件极其重要的事:“白凤,你知道那个卫庄回来了吗?我今天看见他在街头,和百姓站在一起送了红莲的花轿。”
                      于是那个紧张的夜晚,就在这里戛然而止。那时白凤的神情真是很难忘。“是么,那真是很好。”他的声音崩得很紧,脸色就像腊月的冰,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我的任务结束了。走吧。”
                      白凤同我默默地飞离将军府时,那把大火也在门前悄然燃起。那个小公主所等而不敢等的人,杀人极快,悲声不闻。我们从他头顶的月夜略过,他没有抬过余光看我们一眼。我不知道我是为小公主感到快乐,还是为白凤感到失意,他失意的又是什么,我似乎隐隐懂得,却又朦胧说不出究竟。后来,小公主搂着我无数次地念起那场大火,那片星空,那把鲨齿那个人杀死了姬无夜,说他不再是她的夫君。甚至她变成赤练以后,我偶尔远远地看到她,也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这个夜晚。这个夜晚,被永远地铭刻在了小公主的生命里。而这个夜晚,在她的视线里,没有白凤来过。
                      “你说他是为了什么而回来?”
                      我们已经走得很远了,离雀阁那么远,离公主府也那么远,已是新郑的外郊,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山林,在这里能俯瞰整个新郑,能看到那场大火如何半壁烧云。白凤这样突兀地问我。
                      我们都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包括了小公主,也包括了将军志,包括了兄弟情,也包括了天下局。我希望他能骗一骗小公主,可是这样的纠缠必然是他不屑,这样的谎言也同样不是小公主的所愿。
                      他们不会幸福了,我武断地感觉到。又或许他们从未向往我们旁人所认为的幸福。可是小公主此刻想要的,注定一生不会得到了。而白凤的那个问题,也永远不会有一个答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3-22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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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3-23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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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桌:本大爷收藏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3-23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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