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落的台剧
——角色设计存在的想像侷限。】
△ 附图 - 取自 ALEX GROSS 作品( 和本文内容无直接关联 )近年台湾人在阅读或撷取讯息的态度上,总给我感觉有种奇怪的全知( 上帝 )视角的主张,舆论者多站在无根边境俯视台湾。感觉就像《 鬼怪 》裡面那没有形体的「 神 」,常常只有一个由上而下的声音洒落。乡民们似乎乐于从生活讯息中试图建构史诗。由其台湾从早年的电影运动、建立的一种以作者( 导演 )为视角主张,所延伸出对身体想像的素朴( 素人 )演绎、加上后期对一切资本主义所接入的身体工程的排斥,形成了一种洁白( 甚至痴呆 )的文化( 身体 )状态。这让近地面的肉搏演绎几乎淡出了文化题材的建构。
我一直主观的认为,台湾的这种身体状态和倾力拥抱资本主义的韩国偶像工程,有着很大本质上的差异。台湾内部长期存在一种对素人身体的极端推广( 「 名义上 」未被资本开化的身体 ),一种全力抵制、不让身体进入效能开到全满( 技能化 )状态的根本因素,正来自这个「 未完成 」的演身路径——致使我们的近代身体语言不断翻印他者已演绎完成的娱乐工程。台湾这种特殊的身体媒介状态,其实也和普遍的民间信仰脱离不了关係( 所以我一直主张从民间的信仰媒介和工具去切入研究合适的台湾媒介语言 ),《 通灵少女 》可能会是不错的接入管道。
从对讯息材料的态度、对抗语境的单一、再到身体的集体状态,都能是一个命题。但如果延伸讨论「 题材上的空白 」,这几天刚播映的韩剧《 芝加哥打字机 》,是今年最让我期待的题材,光是剧名就很有戏( 芝加哥打字机,就是着名的「 汤普森冲锋枪 」Thompson Submachinegun 的别名,由于开枪的声音嗒嗒嗒的似打字机而得名 )。对于同样曾被日本治理的韩国,在纸材载体逐渐消失的时代、如何运用现代文化叙事和略短的科技材料史,处理殖民、文学,和对文字传播的现代批判( 同时在演员的存有设定上不缺白 ),正好可以做为参考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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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剧今年是悬疑推理和奇幻剧的天下。不过接连看完《 Voice 》、《 Missing 9 》、《 被告人》、《 隧道 》,七月还有一部改编美剧的《 犯罪心理 》,其实有点审美疲劳。接着说《 芝加哥打字机 》。我第一次知道刘亚仁是 2003 年左右,他出演《 玉琳的成长日记 》,刘亚仁的戏看过不少、但完全没刻意关注过这位演员。当初演「 玉琳 」的高雅罗我倒是一直有关注( 眼睛很美丽 ),追追 Twitter 和 Instagram 什么的。和才刚在《 花郎 》演完人物设定模糊、演戏多年,表演技巧却没什么长进的高雅罗相比,刘亚仁近两年可说是次次好评。
即便有阵子被韩国媒体认为「 有演技可惜不会挑剧本 」,他应该还是同龄演员中,演的最用力但呈现出来效果最鬆的一位。每一句台词都充满戏感,但却做作得很自然。我想接着说的是、多年来,台湾偶像剧在人物轮廓的同质设计下,年轻演员几乎失去了不同表演层次的试炼机会。就拿一个内心戏来说,女主角总是在空无一人的场景喃喃自语,男演员的傲娇永远只有刻薄一种层次。台湾影视在对「 演员 」角色设计上,一直存在「 想像侷限 」。这种侷限常常让出演者能塞入的表达不多,最后只有情绪的转折和作为明星的基本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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