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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病房一日谈 (短篇/拜吧文/终结之谷大战到伤愈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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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在看到如此繁多让人愉悦的佐樱文后,窝也厚着脸皮写了一个短篇出来,预计连续分三个周日贴出来完结。周日刷贴吧啃文曾经是窝的消遣(那时候IPhone都还没有出产),所以深知周更的各位都是小天使,给周一还要上学上班的佐樱迷们打满了鸡血,现在窝也希望自己能继承这一传统。


IP属地:广东1楼2017-03-26 23:34回复
    沙发!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3-26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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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26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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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为正文 I
        “春野小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一群身穿白袍的医疗忍者从病房鱼贯而出。跟在队伍末尾的,也是年纪最小的忍者怯生生地补充道:“前辈,您可是五代大人的弟子,您一个人完全能胜任的。” 春野樱还未来得及对着这些同僚们来个一跪三鞠躬,就看到那位小忍者急促地合上门,但当门的锁头触到门框前一刻时,却被强行放缓下来,“咯哒”一声,清脆不刺耳。
        即便隔着一道门,门里头清醒的人还是能想象到门外头的人:三步一小退,使出不亚于手术时精准的查克拉控制法,隐匿着自己的气息。谁都不该苛责他们,毕竟熬得过无限月读,却又差点躲不过为他们解封的轮回眼,不知从何降落的黑色火艳让他们又从鬼门关绕了一回。
        门里头清醒的人不只有春野樱,还有宇智波佐助。刚才的人声、锁声、门外的步履声都被看似沉睡的男子捕捉到了,当然也包括现在女子不规律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他睁眼时,惨剧又将上演:
        当时所有的医疗忍者都在为佐助输送查克拉,但也许是过于纯正的血继限界,或者是仅仅对周遭的不屑一顾,强烈的排斥发生了,触动了写轮眼一族的防御机制。苏醒的宇智波迅速扫视周围,试图搜刮出体内不适的原因。岂料,脑内的思考速度却落后于双眼发动的术式,天照不偏不倚,散落在所有在场的医疗忍者身上。春野樱曾经目睹过它吞噬一切的恐怖,便以最快的速度甩下身上的外套,跳离火海。其他忍者以为这不过是一般的火遁而已,便结印释放水遁,但这些都无济于补,漆黑的烈火依旧在湿漉漉的人体上燃烧。
        看见这一幕滑稽的景象,年纪最小的医疗忍彻底绝望了,像一块打湿的破抹布,任凭火烤。春野樱飞快地奔向她,出手就是一记苦无,割下了沾有火苗的发梢,从未上过战场的小女孩这才恢复了意识,撕心裂肺地叫喊, 忘记了自己医疗忍者的身份。
        零落满地的断发、但凡裸露处皆是灼伤的皮肤、少女的惨叫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各种官感都在敲击着施术者的记忆,唯恐他忘掉一丝一毫。只不过,回忆和眼前的景象很有出入: 昔日队友没有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朝他奔来——粉色头发女子此刻安然无恙,怀里抱着早已昏死过去的小忍者。
        春野樱尽量低头让视线维持在自己的掌仙手上,直到——“如果不是六代大人的死命令,谁会救一个叛忍,这下好了,都快把命搭进去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语,但春野樱似乎永远不可能对此产生抗体。她立马把脸别去另一边,岂料迎上了一对瞳色互异的眼睛。“总算有那么点像了“,佐助心里似乎在确认着些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思考动机了,下一秒红肿的泪眼逃出自己的视线,他便昏睡过去了。
        正如继承了“最强战斗一族”的名号能够轻易地割破敌人喉咙一般,遗传的容颜能让佐助不费吹灰之力地成为众人焦点。可是相貌这种取悦别人的东西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至少是在在复仇期间,因为看见他黑亮的眼睛却看不穿他腥红瞳孔的人往往弱小得与血浆四溅的厮杀沾不上边。
        至于对相貌本身,佐助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么惊为天人,更别提理解“不愧是宇智波家的男人”这种来自对手荒唐的感慨。父亲、鼬、止水都是黑发黑眼,自己亦是如此, 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说自己真要有什么看法,那也只是混黑的纯粹有助于摒弃杂念而已。
        杂念在过去是复仇之外的任何事物,那现在又是什么呢;或者说曾经自视为杂念的世事,到头来是否才是应该珍视的东西;亦或是杂念本身到底为何物?
        思考本来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自出生以来佐助第一次有如此多的时间,思考除了消除眼前障碍的其他事理人情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过, 也不是没有办法终止这漫无边际的遐想。
        此时,闭合双目的佐助正沿着思绪退回原点,复仇......无关......黑色......无关......别人......无关......自己的样子......春野樱?
        然而,吐出来的名字与其说是他意志力控制下的产物,倒不如说是他本能上的条件反射。
        “所以说,看够了吗?”
        “唉?
        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压根没有听到佐助到底说了些什么,甚至没有意识到声音的来源是他,哪怕是自终结之谷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佐助也没有回答,不是他故意欲言又止,而是当他看到樱转身回头望向他的那一瞬间,忘了自己喉咙眼发声的原由,转而一股挫败感涌上了心头。在普通人眼里,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原地旋转动作;在绽开了三勾玉的佐助眼里,那或许为反击的前奏;在没有任何瞳术加成的佐助眼里,则成了看不透的陌生动作。非其所想,樱并没有一趁他不注意就偷瞄他。
        “樱。”
        “佐助君?”
        “没什么。”
        在确认对方没有听清后,佐助迅速把目光移向天花板以止住两人意义不明的对话。樱一直背对他站着吗,还是只是碰巧而已?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这次他确信需要时间思考一个可能的事实:以前一直追逐在宇智波佐助身后的春野樱,会在他回头凝望之际,同时回头。
        “那佐助君,请好好休息。” 樱认为自己摸透了佐助释放的信号,便利落地把床帘挂起来而退出房间,但没人知道她脸上挂的是什么表情。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的......
        哥,那杂念也是执念吗?
        眼下所见之处仅剩洁净的白布,而闭合的眼帘里却残存了斑斑点点的淡红, 再也没人回应佐助的呢喃低语了。


        IP属地:广东4楼2017-03-2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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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的文章有很豐富的訊息啊!
          很值得向內自我探索!
          很喜歡這樣的文章,
          期待下周日的更新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2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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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27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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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很好啊ww,不过……我觉得某些人的嘴巴是不是该给清洗一下?什么叫做救个叛忍?写轮眼防御机制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27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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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等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2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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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感谢各位的留言和阅读。这周本来说去祭祖的,但车子坐不下,我就家里蹲了。所以我把本周要发的加长了一点,分AB两部分。今天发A,明天发B。


                  IP属地:广东9楼2017-04-02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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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A
                    宇智波佐助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面部肌肉的控制力远远达不到对写轮眼驾驭的本领,即只是勉强地能把“喜”从“喜怒形于色”中挤去,而任由自己的面容在精致与精悍之间往复。
                    可无论如何,在春野樱眼里,佐助的五官是不必多说的精雕细琢,眉心是眉心、颧骨归颧骨、鼻梁还是鼻梁,但凑在一块却仍可以是模棱两可的,有时劳神的表情解读让她情愿相信她看到的是她希望看到的。
                    比如,方才佐助君笑了——他的嘴角并没有平齐地悬挂在两边。
                    “我说小樱,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卡卡西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医院走廊上。
                    “没有了,刚刚和佐助君做完例行检查。倒是卡卡西老师,您恢复得也太快了吧?”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们,” 拿捏得恰到合适的寒暄一结束,卡卡西便轻轻地推开了佐助的病房门。
                    “小樱,为师嘴馋了,能带点苹果给我吗?”
                    樱看着已经踏进门内,又回头冲她眯眯笑的银发忍者,他可不是那种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来探病的人,而佐助君也不见得会好声好气地和探病者聊天,那想必是什么非说不可的大事。
                    “老师大晚上的吃什么苹果啊!”
                    “排毒。”
                    樱还是无奈地照其吩咐离开了。不过,自己这种仅凭臆测就忧心忡忡的姿态又能做些什么呢?
                    屋内,站在环绕病床一周的白帘布外侧,卡卡西以刚带七班时那种轻快的语气打了一声招呼,“哟——佐助,睡着了吗?打扰了!”
                    “怎么了?”
                    “伤好点了吗?”
                    五秒过后,床帘内仍没有应答声,卡卡西知道佐助对无关痛痒、显而易见的问话是不会多做回答的,他无声地挑明了卡卡西刚刚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卡卡西,我能去游历一段时间吗?”
                    这又是出哪招?卡卡西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小本子,噼啪噼啪地边翻页边重拟对策。其实,他这次深夜到访无非就是想婉转地告知,按照木叶的法规,佐助即将要被监禁一段日子,然后卡卡西会以六代火影的身份予以赦免。虽然最终可以还其一个自由之身,但以六道之子转世、忍者大战救世主的身份,他多半会抗拒这些冰冷的手铐和脚链。而事实上,拥有轮回眼的宇智波要真不情愿,估计没有什么人可以给他扣上枷锁。
                    “佐助,你是认真的吗?”
                    “你想看我开玩笑的样子吗?”
                    有那么一瞬间,佐助特想一把掀开帘布,让对方看清他凌冽的眼神。但反过来,他倒是一点都没兴趣瞧一眼那位拿着小本子的不正经大叔。所以,这种白幕笼罩下的“谈话结界”着实让他心安。
                    “你不会叫我拉开你床帘吧?”
                    “我没这么说。”
                    没有等卡卡西消化完这一冷笑话,佐助便开始絮絮叨叨着什么赎罪之路,什么视若无睹的美好,听着卡卡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卡卡西,你在听吗?”
                    “你看到我在捂耳朵吗?”
                    “无聊,”佐助不耐烦地回击道。要说这个“谈话结界”的缺陷,莫过于对“表情”这种低等级忍术的无解,越是对喜怒形于色的人,越是无效,而藏不住自己表情的人,如咋咋呼呼的鸣人,多半是笨蛋吧。
                    “可是佐助,报着尝新的态度,即使每每踏着熟悉的路,也会有新的收获吧?何必远走木叶呢?”卡卡西合上小本子,没有被遮挡的眼睛正盯着白布后假想的谈话对象。
                    “我不确定现在的我是否有着他们的视角,所以就算和他们走着一样的道路,我也不确定各自所欣赏到的景色是否一样。”
                    “好吧,走的时候,记得和他们打声招呼。”
                    “我知道。”
                    “还有走之前,木叶的‘过场’……你应该知道的,只需一段时间就好了,然后我会以火影的身份,宣布你无……可以自由出入五大国……”卡卡西生硬地把“罪”字咽了下去。
                    “我不介意。”
                    “那就好,我也没什么话要说了,晚安。” 卡卡西长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房间。
                    此时,在那一丈三方的小地界,佐助尽管仍然享受着脸部肌肉自由伸张的畅快感,但总感觉有什么话不吐不快。
                    “正因为是他们,才会甘愿再等一次我这个……罪......人。”
                    默数了两秒,佐助缓慢地撩起靠近门一侧的床帘,而卡卡西只是留下了一道虚掩的门缝。


                    IP属地:广东10楼2017-04-0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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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02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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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想起来,这篇要收个尾了。


                        IP属地:广东12楼2023-06-1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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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樱再次回到佐助病房时,卡卡西已经离开了很久了。她发现白帘被扯开了,里面露出了熟悉的碎发。她无法确定躺下的人是否已经睡着,于是便轻轻地朝床边挪动。
                          佐助翻过身,先入眼的是她怀里的苹果,默不作声地看了好一会。
                          “佐助君,打扰到你了吗?”
                          “不是你。”
                          “噢。” 樱有点不知所措了,对方仍旧注视着自己,这算不算一个继续谈话的邀请呢?她觉得此时,与其脱口而出些什么还不如谨慎点,在脑海里编排要说的台词。
                          “苹果……***……佐助君?”
                          “……”
                          佐助选择彻底沉默,而靠动作探明这番话的本意。
                          不过,樱却被突然悬在半空的胳膊以及贴在她胸前苹果的手掌吓了一跳,她双臂松动了一下,“啪嗒——”捧着的谈话道具苹果跌落到地上了,顺着瓷砖线越滚越远,沿着时间线越滚越近,近得让佐助觉得,第一次递给他的那盘苹果被自己打翻的事仿佛就发生在上一刻。
                          “对不起。”
                          “才……才不是,这都怪我。”樱一边说道,一边蹲下身捡起刚刚牺牲掉的谈话道具。
                          看着这些,佐助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慨。该死,我那时发的火有多大?她又和我当时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有何相干?可最令他生气的还是他自己——刚才的道歉,春野樱听成了什么了?
                          佐助勉强地靠着自己的力气从床上起来,不耐烦地将床帘彻底拉开,冲着樱的背影说:“喂……那个……我以前…….算了,总之……那时的道歉。”
                          “只要一次就够了……那种道歉的话。”樱本想挤出一个笑容,但觉得那应该比哭还难看。
                          突然,左眼让佐助难受得弓起身子,只手捂着眼睛,小声呻吟着,樱听闻虽迟疑了一下,但仍走到病床边。佐助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疼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即使他眼睛的阵痛已过,他还试图用一种残忍的方式测试感官的同步程度。但不管怎样,功效都无法和死亡相比。过去10多年,置某人于死地的执念和行动已经把阈值拔到一个难以下降的水平,疼痛不过是一碗清汤寡水。
                          樱想把手抽回来,但对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被钳制的她感到异样,立刻释放出绿色的查克拉,并狠狠的甩开了对方的手。
                          “你在怕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觉得疼吗?”
                          “佐助君,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樱听到这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她不清楚该如何结束这味同嚼蜡的对话,便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病房。外边的月色给了她一个缓冲,三年前的那个月夜,大概是他们之间力量悬殊最小的时候。自此之后,每一次与那个男人相遇所产生的悸动,都会被濒死的恐惧覆盖。“谢谢你”也好,“对不起”也罢,只不过是提醒:和宇智波一族的人谈“爱”,请先掂清自己的重量。
                          宇智波一族需要怎样的爱?佐助看着樱离去的身影,想到就在一个月前自己脱口说出“恋爱”两字,不禁耳根一红。男女情感的纠葛他从来就不会多花一分心思,参照的人物也只有回忆中的双亲——板着脸并不善表达情感的父亲、温柔却略显落寞的母亲。那些是他曾发誓封印的回忆,也是软弱的证明。但刚刚那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窘状,却迫使他解封,不过那绝不是痛苦的体验。佐助很快就进入梦乡,那里父亲揽着着母亲的肩膀,轻声和她说,“美琴,一直以来都辛苦了!如果没有你,我们绝对不会有那么出色的鼬和佐助。”
                          翌日,樱贪恋着温暖的被褥,实在不愿驻守木叶医院。她怀念鸣人还住在病房的日子,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他出院后最想吃的一乐拉面、破布一般但舍不得扔掉的橘色作战服、卡卡西老师替他保管的任务酬金,甚至偶尔会泪眼汪汪的和樱感叹,还未来得及问好色仙人借《女忍者图鉴》……鸣人还是那个大笨蛋。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有意在她面前避免提到和宇智波佐助有关的任何事情。
                          唯独那次,鸣人一大早窜到佐助的病房,兴奋的告诉他义肢快培育好了,还不怕死的挑衅,胳膊接好后两人再好好比拼一回,果不其然,佐助面无表情的给拒绝了,鸣人转头就去找救兵。
                          “樱酱,帮忙劝劝那家伙,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佐助君真的这么说?”
                          “可不是嘛,真是令人火大。”
                          “呐鸣人,他执意要做的事,除了你,也没人能拦得住吧。”
                          “也不是啦,看我俩这一身,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他的苦头也吃够了,这次就饶了他吧。”鸣人一副吃瘪的样子,做了一个鬼脸,“既然樱酱这么说,我就不和那白痴婆妈了”。
                          “喂,什么叫‘既然我这么说’?”
                          “嘛,以前不都这么说吗,把佐助带回木叶——”
                          “你这个笨蛋,这是两回事!”樱本来想给鸣人一记手刀,但看到他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却下不了手。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人在讨论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事情时,都要顾忌自己?五影会谈团藏那次,仿佛是为了证明那不为别人左右的决心,做了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她反射性的捂住脖颈,每每想起,那个地方都会隐隐作痛。春野樱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木叶医院,那是佩恩来袭后重新搭建的,四战后,自己在里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也仅仅医治肉眼可见的伤口。


                          IP属地:广东13楼2023-06-19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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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昨晚思绪太多,宇智波佐助才不会睡到连早上进食的时间都耽误。他平日只允许自己熟悉的人进房间,如果是送餐,那便是春野樱和另外一个医疗忍者同时进来。偶然情形下,被贴上特殊符咒的餐食会放在门外,只有自己能解开并享用,比如今天,佐助懒洋洋走出病房,看见一个根本不像盛放食物的容器。他叹了口气,没有理会就径直回到房间。
                            他这才想起,床边有一枚昨晚遗漏的苹果,那是战后重建物资匮乏时的奢侈品,他捡起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吃掉时,一股不安的查克拉正逼近房门。他立刻将苹果收进口袋里,倚靠墙边,盯着封禁的房门。
                            无声无息,一名戴着面具的暗部出现在佐助眼前,“叛忍宇智波佐助,奉代理火影卡卡西之命,现把你羁押至拘禁所,听候审判。”这个发令听上去有着自不量力的自信。
                            “你们很清楚,我真想逃走,你们再多的人都拦不住我。”
                            佐助向门口一侧摆了一下头,门外的走廊上,大概有10位戴着面具的暗部候着,其中一名还背着扣押犯人的刑具。
                            有这么多人,干嘛不去你们该去的地方?”佐助戏谑的看着那一张面具,想必后面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我不会回答一个叛忍的问题。”门外的暗部好像意识到这是一道指令,他们不经过一番争斗是无法完成押解任务,于是所有队员都掏出了看家的武器,就等破门而入的命令。
                            这时剑拔弩张的病房外,传来第三把声音,“你们在干什么?”春野樱站在看不见的地方吼道。
                            “宇智波佐助是我的病人,现在的他,哪都不能去。”樱气势汹汹的走进病房,挡在佐助的面前。
                            “木叶有数不清的人比叛忍更需要你的帮助。”
                            “叛忍、叛忍,一口一句的叛忍,如果没有佐助君,你们知道……”
                            “樱,已经够了,你为我做的……”佐助挡在樱的身前,示意让她冷静下来。
                            “你们的人,可不是单单想着押解犯人的任务……”
                            “轰隆——”走廊上的墙应声而倒,佐助看不见樱,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但又不能当着那些暗部的面发动任何具有威胁性的招式,最要紧的还是他不想再误伤到她了。在这种认知下,佐助克制着写轮眼,用漆黑的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烟雾扑面而来,麻痹了他的神经,他不得不俯帖在地板上,听着有多少人已经倒地不醒。
                            但很快,佐助被推向窗边,但他没有挣扎,因为这个人的查克拉太熟悉了。
                            佐助用仅存的一只手搭在樱的肩膀上,毫不犹豫的和她一起跳出窗外。紧靠刺眼的阳光,他勉强保持着意识。但没有任何喘歇的机会,樱拽着佐助向附近的废墟奔去,直到确认暗部没有追上才停下。
                            樱扶着佐助倚在墙根下,喂给他一颗解药,这才解除了昏迷的状态。
                            “抱歉佐助君,咳咳,大概有半个钟头的时间,我特制的烟雾弹,他们才能醒来。”
                            “抱歉的是我,我还以为除去治疗工作,你不会再帮我了。”
                            “别说傻话了,佐助君,这是我能想到的路上你需要的一切。”樱将一个卷轴递到佐助手边,但他没有接。
                            “虽然他们和我没有事先向你说,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能和你们见面。”
                            “可是,为什么?这个明明是……”
                            逆着光,樱难以看清,彼时面前男人的面容是有多么的坚决。
                            她又焦急的扫视着周围,生怕被人追上。佐助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用担心,我会用写轮眼让那些暗部忘掉是你做的事。”
                            “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放下这一切,和你一起离开。”
                            “这是我个人的审判,你没有理由承担我的任何罪名。”
                            说罢,佐助转身离开。不知为何,明明他选择留下承担着一切罪责,却令气氛比三年前的别离还要伤感。他觉得确实需要做些什么安慰身后那个不会掉眼泪的同伴。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后,回过身,将它递给樱。
                            “如果可以,到时想拜托你给我送一点这些。”
                            春野樱看着那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捂着嘴笑了,如释重负,不是少女时代的痴恋,不是宿命般的纠缠,仅仅是一种新的可能,可以心平气和的和那个男人道别。她转身挥挥手做起了先道别的人。
                            “那保重了,佐助君。”
                            离意识到曾经对他“残忍”的人,其实是唯一不可替代的真爱,尚且还有一段时间。但习惯了截然一身漂泊的他,久违的感受到离别的伤感。佐助默默的跟着她身后,没再惊扰她。


                            IP属地:广东14楼2023-06-19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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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5楼2023-06-19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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