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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拜师学艺(7)
森森的石剑带来了寒气,不更准确的说是主人残余的战气。
我重新走进剑冢,打理着自己的大脑。自从遇到云野人后我就被卷入了无穷无尽的疯狂之中。看样子有必要考虑叫他云衰人。
可称呼归称呼,云衰人让我弈剑,之后就不知所谓的把我丢进这样一个地方。我在微弱的光线下左顾右盼,可瞳孔远远比我的心情变化的快。很快我就发现,其实这个洞里有条不紊的放着无数把剑,其中不乏造诣鲜见的精品之做。
也许我天生与剑有缘,当即向一把挂在墙上的剑走过去。那剑虽说铸造的巧夺天工,但样式古朴不说,总有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感觉。似乎是故意扮的其貌不扬,专门追求那种扔进人堆找不着。
我轻轻抚剑,却如同被惊雷炸了一般:“这,这剑是用……”不愿意死心的鼻子,还上去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香气,好像是……
背后突然“呀!”一声惊叫,我心里格达一下,想都不想就将剑挥了过去。可谁知剑刚刚行至一半就自己从手中飞走,接着胸口猛被轰了一拳,然后是接踵而至一气呵成的二十多拳,最后以一个响亮的耳光收场,还附送一句:“流氓!”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红色春秋宫廷服的红发女孩,双手交为十字,两掌平摊,正又羞又气的看着我。
“永春哈!?”我的声音尖锐的可怕,似乎是全身的血性都调动起来。就地猛地一个扫腿,接着侧身而起左脚直击她右肩。
不出所料,那女孩的永春打的一板一眼,行云流水间招招在我预想之中。右手刚防住踢击就用左手一把推开,却被我的左手扣住,紧接着右脚直飞她左肩。
“飞龙在——噗!”没说完是因为右脚滑过之处尽数变为空气,过大的扭转让我摔了个狗啃泥。倒下的一瞬间,我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我连续两次冒犯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实体化的鬼,而我接下来将为此付出代价。
“伸手不错,再来啊。”那女鬼从我身后出现,似乎还没欺负够我。
我不说话,转到一边默默的选着剑。
“你是云天河的徒弟?”
没有回应。
“是他让你来这里弈剑的?”
在不停的发抖,还是没有回应。
“喂,你看我……”
很不礼貌的避开,依旧没有回应。
“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看来她不耐烦了,开始用拳头在我脑袋上砸。
“驾!龙!王!者!”我随着她每次敲打吐出一个字来,差点咬到舌头。
“我叫龙葵,飞龙之龙,葵花之葵,药草同名。”龙葵送来一个星星眼:“自称鬼界第一美女。”
“果然是自称。”某龙腹语。
“你想什么呢?”
“没、没有啊。”
“看你磨磨蹭蹭的。”她飘到我面前:“那,西南角的钝剑,东墙上第五把阔剑,还有这把。”她亮出刚才从我手里夺去的剑:“这三把是紫英所铸的最好的三把,你自己选吧。”
“就这个啦。”我拿起手中一把绿油油的木剑,对着远处大喊。
“你诚心的吧?”龙葵的头发和衣服一下子都抖了起来,看样子生了很大的气。这些年云天河的徒弟她又不是没见过,各个都对这个“师叔”必恭必敬,又哪受过小辈这等的不待见。
“我、我哪敢?”我是真怕了,眼前这个鬼惹不起。可越怕表情就越夸张,也就越像装的。
“你!”龙葵看来被气的七窍生烟,她双手亮起异色的光芒:“混沌莫名!”
烟雾散去后,只听见:“嘎咕咕咕咕!”
“再见啦!小花!”龙葵坏坏的一笑,隐去在半空中了。
“咕咕嘎?”此时某只笨鸡身上又出现了异常,然后再次凭空从原地消失了。
“回来了,选中了哪一把剑?”云天河靠在房子旁边擦拭着走自己的剑。
“咕嘎咕。”
“怎么了?”
“嘎咕咕咕咕!”
“她啊。好,我马上把你变回来。”他将手放在鸡头上,阴阳气猛地一凝,接着呯的一声。一只翻白眼吐白沫的龙躺在地下。
“啊……过分了……”某衰人头上挂满了黑线,接着将我拖进了他的屋子。
“咦?是你?”云天河转过身,一附异乡遇故人的样子。
“啊。他真是你徒弟?”龙葵倒是一脸不高兴。
“没错。”
“这样一个徒弟陪着,你可得费心了。”龙葵飘过他身边,突然停下了,似乎想到有趣的事情:“该不会是你自己挑的吧?”云天河没出声,但这种沉默无疑代表一种肯定。
“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你看上他哪点了?”云天河反问。
“驴脾气、马脸、蝎子手、蛇唇。”龙葵数落我甚至不需要想。
“的确性格乖张乖僻了点,可也没这么一无是处吧。”
“有。”龙葵习惯性的甩了甩袖子:“他不符合猎魔人的道。”
“不过他心中抗的起道这个字,所以他懂得权衡。而且他戾气虽重,心中依旧留有善念;相信他日做了人上人,也会记得痛楚,不会去欺压那些人下人的。”云天河平静的说,这种平静却无端能给人带来一种润物无声的威严。
“我还是觉得他不合适。”龙葵坐在高出,努力的清理思绪,毕竟驳泰易,驳云天河难。
“我只是不想错过命运中的‘机缘’啊。”他月淡风清的说:“而且,我的事。我自己也能作主,不用你这个鬼界第一美女来担待吧。”


IP属地:陕西72楼2011-03-1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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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拜师学艺(8)
    “啪!啪!啪!”似乎有人在掴我的左脸,“啪!啪!啪!”换做右脸又来了三下,脸火辣辣的生疼。我下意识的眯开了眼睛,却立即被吓的半死。
    “活了!天河你下手也真没轻重,他是你徒弟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龙葵的大脸,还略带得意以及烦闷,接着就看到旁边歉意的微笑的衰人。
    “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我全身肿痛,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勉强坐起来问,脸上则毫不掩饰对鬼的恐惧。
    “我……”同为异类,我知道我的眼神会让龙葵产生多少怨气。不出所料,一柄剑叮的挡住了向我飞来的镰刀上。云天河对龙葵摇了摇头,而后者只好恹恹作罢。
    可接下来这衰人说出了一句绝对惊世骇俗的话:“她是你师叔。”
    我愣住了,没听见龙葵嚷嚷谁是谁的谁,隐隐约约听到云天河说了一句:“就是这么复杂,总之她就是你师叔啦。”
    “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反正这个闹腾鬼只怕是甩不掉了。
    “那从今天开始,我来带你的剑术和驾驭龙气。至于徒手搏击和五灵法术,就全权交给小葵来负责了。”
    “那就辛苦你了,师叔。”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龙葵坏笑。之后被她报以鬼脸加摆袖还之。
    “你先休息一下,接下来是我的课。”龙葵出门前停了一下,那种阴损的气氛让我不寒而栗,感觉整个屋子都快结冰了:“好好休息啊。”
    “不愧是大鬼。”身上被阴气一冲虽然舒服了些,但我完全轻松不起来。只好睁着眼睛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自己会被师叔整成什么样子。
    果然,日薄西山之时,某只伤痕累累的土人出现在云天河面前。
    “被风削,被雷劈,被冰冻,被火烧,被土埋……师叔他该不会不是故意整我的吧。”我明知故问,本来像是告状,但对云野人似乎没效果。
    “龙葵不是说了吗,要亲近五灵。”云天河边说边吧切好的鱼肉放进开水里:“她的做法虽然我时常搞不懂,但她一定有她的道理的。”
    “我没食欲。”明明知道这家伙绝对会偏向龙葵,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再说一个人类被鬼整了一下午,还能吃下去饭才不正常哩。
    “那刚好。”这衰人还真实际:“去那边,挥剑五百下。”
    我晕,这是哪门子事情啊?
    暮色彻底降临之际,我坐在地上发呆,脑海里不断浮起那个发红如火,性格更像火的女孩的形象。不对,应该是她的一切。
    “完成了吗?”云天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没。”我下意识的去取剑,却发现剑没放在原来的位置。
    “点苍啊。”云天河一边摸着我的木剑一边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剑名点苍,三尺长,有刃,周身青绿。虽为木剑,但无论从选料到制作都是稀世。此剑乃余时收藏剑中独树一帜之作。”
    “你……”我左半边的脸神经在跳:“该不会照本宣科或者干脆把每把剑的资料都被过了吧?”
    “嘿嘿,的确……”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说:“弈剑如识人,你挑的剑是二流剑中的极品,那我就将你培养成一个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
    “为什么不是一流高手?”
    “你想做什么?魔还是神?或者是与他们一样强大的怪物?”
    我被问住了,说实话我从没想过他这样划分高手们的等级。憋了半天,我终于开口:“不,我还是努力做人吧。”
    “那就对了。”他把剑扔给了我:“攻过来吧,让我看看你目前的程度。”
    “哦?”我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这是要测试我的基本功。我将剑画弧,然后猛地刺出。
    可他反应实在快,拔出背上阔剑之时,剑尖就已经指向我的喉咙。
    我翻手横扫他的腰间,剑锋却横亘在我的手腕之上。
    我将剑拉开一个半圆斩他右肩,剑间又出现在我的腋下。
    剑一沉猛地扭向他胸口,他依旧不闪不避的将剑轻轻一送,剑尖变回到了我的喉咙。
    “不打了。”我负气转过身,摆出要离去的样子。却突然跳起,侧身猛地将剑劈了下来。
    “当”的一声,两剑相撞。这次我运足了力气却依旧被他单手完美的防住了。他则满脸反感的说:“就这样?”
    我再次愣住了。只见他将剑一个侧拉,然后旋转着跳起,亦是侧身斩下,并放出一声:“斩傀儡!”
    强大的剑气把我掀开,但更强大的剑气则接踵而至,将我打在十几丈外的岩石上。昏倒前,我好像听他说:“跳斩的话,至少要有这样的压迫力才行。”
    “你可真不知轻重呢。”龙葵适时的出现,依旧带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笑:“你不会是后悔了,想杀了他吧?”
    “怎么可能。就算是力量大些也不要紧嘛,他耐打的很。”云天河将剑俐洛的插回剑鞘:“接下来,拜托你了。”


    IP属地:陕西73楼2011-03-19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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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拜师学艺(9)
      翻云覆雨的呕吐感席卷而来,配合胸口的闷痛扶摇直上冲到头顶。不肖说,龙葵又在拿我的身体乱搞了。
      腹部猛地一热,身体条件反射般的坐起来,一口血涌进嘴里,又被我凭一时任性咽了下去。
      “还是吐出来比较好。”龙葵用少有的温柔说:“那是你之前旧伤的淤血。”
      “你……”我惊讶的看着她,而她却猛地换上了一张坏笑的脸:“既然已经好了,那么……”
      远处,云天河瞄准了一只山猪。身后却突然呯的一声,接着“啊啊啊——”的一连串惨叫,猪受惊逃走了。
      云天河恹恹的放下弓,自言自语了句:“就不能安静点?”
      “搞什么鬼!”我一声惊叫之后,被一个火球狠狠的推出屋外。
      “还不是因为你要用什么回旋踢,才被我看到是白色的!”我爬起来喊,接着就被一道闪电迎面劈翻。
      似乎有人走过来,贴着我的耳朵悄悄说:“紫英曾经告诉我:‘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你……”我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
      “你这样弄他真的会死。”云天河终于良心发现了,有想让龙葵住手的意思。
      “你说过,他耐打的很。”
      “云天河!”我狠狠捏着一掊土,声音却听起来像求饶。
      “放心啦,他命硬过蟑螂,还是铁打的。”
      爆起的青筋终于冲垮了我最后的忍耐。挣扎起再次冲向龙葵,却被云天河不知有意或无意伸出的脚绊倒了。
      ……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破烂衣服上的土,抱怨道:“平均一个月三次,你还真‘无意’呢。”
      三个月,穿坏四件衣服,自从开始云天河的训练,连兽皮的衣服也变得不耐穿。
      “你在干嘛?扮乞丐?”身后一个略沉的女孩声音。
      “多……多多?”我转过头去,果然是她。
      “喂喂,好心好意来看你。就给我这表情。”多多瞅了瞅半边脸扭曲半边脸石化的我,又瞧了瞧一脸黑气的云天河。最终再次把话题归还:“我走了的三个月你不会一直穿这件吧?”
      “当然没有,我换过衣服。”我怎么听这话,像是家长慰问……
      “不是叫你别来了么。”云天河发出了少有的冰冷对白。
      “不喜欢我现在就走。”多多依旧是一张不肯认输的脸,这一点我们到像是倔到一块去了。
      “罢了。”云天河到底不是强人所难的个性:“就再饶你一次,就当你是我徒弟的朋友吧。”
      “走啦走啦。”我毫不避嫌的揪住多多的手,将她拉走:“我带你去一好地方。”
      反正任谁都对云衰人没兴趣,索性拉着她钻进树林。
      一口气冲到河边,也不在乎风吹来迷住眼睛的茸毛。我抽出几张水灵符,将河的某一部分冻结实了,拉着多多坐了上去。
      “好凉。”虽然拿出了座垫,但身为女体的多多依然觉得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一种忘我取代。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茸茸的白色起落、飞舞。混入林中,河上浮冰推着雪色向后退,伴着遥看近无的草影,无际的素纱中一丝生气时隐时现,却又将落白变为飞白,天转为地,乾化为坤。
      静默间耳际突然响起了悠悠的笛声,婉转而略带忧伤,但似乎又能听出几分坚强。心头在隐隐做痛,似乎被掏空,亏欠了什么。但事实上又什么都没有,或许是杞人忧天吧。
      “玉笛横吹,江滩归潮鱼溅泪”我借着心中的杂陈说了一句。
      多多愣了一下,撇了我腰间一眼,停下了笛子:“木剑南指,灞柳飞雪雁不回”
      “如何睡,酒盏影中你我相对”我根本没过脑子就胡邹起来。
      “落花流水,彩蝶该怨谁”声音突然底了下去。我突然意识到,多多接这一句花了很长时间。那不是文采或灵感的问题,而是自然的拒绝。
      “不是吧,这么哀伤。‘落花恋蝶,比翼乘风飞’不好吗?”不知是为了调和气氛,还是为了追求完美,抑或是简单的精神侵略,我改了结尾。
      “只怕你不愿意跟我飞。”多多的声音反而越加哀伤了。
      “不会啊。”本来表白到这里应该判定为失败了,但我已经打肿脸充胖子的跟进。
      “骗谁呀。”她轻轻的说,就像梦中的呓语,同时转过来不重不轻的白了我一眼。接着依旧只送气不动声带的说:“就像这块河上的浮冰,流走之后明天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我刷的拿出十六张水灵符,同时运起云天河教我的凝冰决,瞬时将整个河面封了起来。虽然自己也被寒气侵的浑身掉渣子……
      “这——样……,可以……了——吧。”我上牙打下牙的说着。
      “真的?”多多没看我,似乎在发呆。
      我点头。
      “那好。”她站起身,走进满天飞絮中,致使我没看清她的表情:“晚上我想去华清池泡温泉,你买单。”那是很快乐的声音,自从遇到她后似乎是第一次。
      “当然。”她在为我着想,那里的消费是我能负担的起的价格。


      IP属地:陕西74楼2011-03-19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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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拜师学艺(10)
        “啊,真舒服。”虽说不是混浴,(残念呐……)但偶尔可以坐在水中洗去一身疲惫,也可以算一种完美的享受了。
        “对了多多,你这三个月都在干嘛?”今天来温泉的人很少,两个用木板格开的浴池中也各只有一个人。
        “还能干什么。找回去的方法呗。”多多似乎并不愿意详谈她的麻烦:“之前这些事都是脑残前辈做的,现在得靠自己了。”
        “别回去了。”我突发奇想。不,连想都没想就说出去了:“跟我在这个世界打拚一番,然后功成身退怎么样?”
        “这,我想很难啊。”
        “再难也要。”我轻轻拿毛巾捂住脸喊道:“这个世界上最爱的永远是多多啦!”
        “别……讨厌啦你!”身后传来一声娇嗔,我脑子里开始合成多多脸红的情景。
        “咦,昨天你还在对我说这种话,今天怎么就换人啦。”一个娇媚的声音凭空出现,不肖说,就是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师叔……
        “我说驾龙啊,那**是谁啊?”汗……脏话出来了。
        “奇怪啊,小龙,你怎么会去讨好那样的野女人。”
        “师叔你别闹了。”我急忙洗托,虽然好像已经晚了:“多多你听我说,龙葵是我师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我了解。”我听到一声阴笑,之后是及其有杀伤性的反击:“反正有些鬼啊,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龙葵被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却没有露出一丝戾气:“小龙啊,你真的喜欢这样的女人?算了,师叔忍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只是,以后成婚了,别忘了来看我啊。”龙葵再次消失。
        “呼,终于走了。”我正暗自庆幸没发生什么,却听见身后飕的一声。
        三个月的锻炼已经始我的身体在思想前有了行动,我向侧面一躲,见着刚才所处的那个位置被从多多的方向切出了一道三米深百米长的沟。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虽然呆在温泉中但依旧是冷汗直冒,龙葵临走前留下了最狠的重磅炸弹。
        经过一个小时的解释,我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多多说清楚了。尽管得到了多多的宽宏大量,但依旧付出了代价——几近毁容的海扁。
        “师叔给你的礼物喜欢吧。”龙葵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帮我上药。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因为多多做不来,我真不想让龙葵干这种事。
        “我要走了。”多多一直看到龙葵给我把药上完,再站起来宣布:“魔族正在及南之域(这里大概指赤道的越南老挝那一代,并非南极)扩充军力。可能半个月就会发动进攻,三周左右就能打进中原。”
        “你是说,战争?”
        “没错,我希望战争结束后,你可以活下来。”她平静的说完,平静的转身,平静的迈开步伐。
        “放心吧,我会活下来的。”我应付般的回答了一句。
        多多离开后,我依旧坐在那发呆,接着突然过电一样的跳起来,问龙葵:“云天河呢?”
        “出去了。”龙葵说完意识到这是废话,他不在屋里肯定是出去了。
        “师父!师父!”我推开龙葵,冲出屋,正好看见从树林里走出的云天河。
        “啊?今天怎么肯叫我师父了?”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快速向我走来。
        “别废话了行吗?师父。”我一把揪住他:“教我五灵归宗!”


        IP属地:陕西75楼2011-03-19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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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脑海里映射出一个自足的孤独身影,还有一份欲求生命的渴望。
          更多的记忆蔓延而来,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快被那些庞大的信息撕碎了。恍惚间一根手指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你还好吧?”
          灵魂似乎被那一句关怀拉回了躯壳。而身体却无力的倒下,摔在一团软软的花丛里,失去了知觉。
          醒来后以是晌午,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好像做了一夜的梦,自己都不晓得变成谁了。跌跌撞撞走了两步,出门时又被门槛绊倒。
          邻倒下去时,一股轻飘飘的力将我托了起来。她在身后问:“还没醒呢?”
          “昨天,你把我搬回来的?”问完我发现自己在冒傻气。
          “对呀。”龙葵到丝毫不介意。
          “那太谢谢了。”我横手劈向她,她则轻易格开。
          “今天没有徒手搏击的课程。”她撤去了架势:“五行抗性之后,我要教你基本的御气。”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折磨我。”虽说心里这样想,不过既然是师叔的安排,也只好接受了。
          一阵惨叫之后,我倒在地下。龙葵漫不经心的在用暖雾给我擦拭伤口。
          昨夜的事,并好像没有成为她手下留情的理由。相反,因为我得了龙气,她玩的更ha了。
          “有些御气的小诀窍,你先记住。学五灵归宗的话这些都用的上。”她开始念,我开始记。(此处省略一千于字)
          经过反复背练,理解。我似乎可以将一切都消化了。龙葵突然严肃的对我说:“即便你龙气全用上,综合实力也差天河太远。如果在三招内不能达到让他刮目相看的程度,五灵归宗怕是没希望了。”
          “三招啊,我明白了。”我思索着战术,同时开始吐纳龙气。


          IP属地:陕西77楼2011-03-19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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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六、六阳剑阵(4)
            五灵归宗:琼华剑术中最强的防御招数。将气凝成十把剑,运转在周身,可以几近完美的防御甚至反弹的人的攻击。
            我双手握住点苍剑,准备验证一下自己剑阵的硬度。不过还不等我移动,就听见玻璃碎裂一样的声音,十把剑就这样消失了。
            云天河摇了摇头,再度向我攻了过来。
            “让一切再精细些。”我招架了两下,退开再度聚齐,一点一点刻画出剑的模样。不过未等完全完成,云天河的剑已经划到了我面前,强行毁坏了正在成型的剑。
            “太慢了吗?”其实不用说也知道,但找到那种恰当的感觉谈何容易。更何况我是看着他的方式做的,一但出现气行错经脉的问题,就必死无疑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发动,而发动之后的成功的可能性又低的可怜,只怕练成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面前可行的方法只有一个:找到五灵归宗的破绽,打破五灵归宗,逼云天河再演一次。
            不过,这,可能吗?就剑法、御气、经验甚至直觉而言,我的哪一项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即便他没有这些优势,每一次进攻我都必须防守,而我的进攻他却可以用五灵归宗进行抵消。
            没办法,只是防守不可能成功。想要破解五灵归宗,只有用龙气向一个地方发动连续攻击。而这样做的结果是被云天河弄伤,当然除非我也用五灵归宗。
            云天河说的对,我不该学五灵归宗。
            正神游期间,一杆剑棱猛地扑面而来。我一个措手不及被打翻在地。
            剧痛让我清醒过来,面前只有强行自治剑阵一条路。没错,我没资格任性了。
            在紫龙派,我仰仗了一腔热血,救了重病缠身的涟,叛门而去。
            在西饼店,我仰仗了一身豪气,接受了风幻的龙纹,看她离去。
            在林子里,我仰仗了一份温柔,认了云天河为师父,弃她而去。
            而这次,我只剩下了一条命,一条不属于我自己的命。
            嘀嗒嘀嗒的声音唤回了我,低头一看,我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而鼻血正流向剑上。
            豁出去了。
            “以白山澜岭之义,天宗地道之名。”我下意识的做了一下祷告,尽管我本身并没有任何信仰:“容不谷在此布此阵——五灵归宗!”
            空中再次飘出了六把气剑,然后渐渐实体化,没有碎掉。
            成功了!我精神为之一震,猛地将剑轮过去。当时并没有注意到,那六把剑没有变为十二把,而是变成了橙、红、黑、黄、白、紫六色,更没有注意到那六把剑竟然随着我的剑而动。
            云天河依旧出剑反制,可没想到剑尖尚未接近我,五灵归宗就已经崩溃了。眼看我的尽力尚足,这样下去势必会身首异处。
            “万类霜天竞自由。夜华•苏醒——原驰蜡象!”他将剑一旋,瞬间我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当我意识到自己被雪埋住的时候,才发觉周围好冷。
            一只手将我提了起来,面前是一张极度不爽的脸:“刚才那是什么?”
            “五灵归宗,不是吗?”说完我发现自己在冒傻气,五灵归宗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可以让我一击就击溃了他的五灵归宗。
            “刚才那六把剑分别孕育着你的愤怒、嗜血、憎恨、狂乱、空虚、偏执。你管那叫五灵归宗?鬼的五灵归宗!”嚷嚷完,他将我放下来:“就叫六阳剑阵吧。”
            “啊?”我一时没反应上来。
            “虽说是魔道,不过就攻防方面而言,已经超越五灵归宗本身,就算你学成了。”云天河归剑回鞘:“叫六阳剑阵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以后你能把这招多用在阳正之处。”
            “哦。”我突然觉得自己像犯了错误。
            “你刚才出招之前嘟嘟喃喃了些什么?”
            “什么?额……以白山澜岭之义,天宗地道之名,容不谷在此布此阵之类的。就是祈祷。”我回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想那么祈求一下。”
            “祭血,祈祷……”云天河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接着回到了正常的音量:“收拾一下行李,回家。”
            “家?”
            “我家,青鸾峰。”
            “嗯。”我收回剑,去废墟中提取我的关键物品。
            远处,龙葵悄然出现在云天河面前,轻轻摸着他的额头。
            “没发烧,大概已经神经失调了。”
            “如果紫英知道这事,他一定会从土里蹦出来骂死我。”答非所问,不过说的是一个意思。
            祭血,祈祷,纵欲。这不得不说是魔之大道,然而云天河不但不阻止,反而亲自为这招命名表示默许。
            “你大概也走火入魔了吧?”龙葵讽刺道。
            “大概是吧……”云天河只好报以苦笑。


            IP属地:陕西79楼2011-03-19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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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80楼2011-04-16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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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墨庄求剑(3)
                我低头看视线所集之处,不觉也大吃一惊,那指节突兀,有几分类似鹰爪,但那应出脑中的反映却直达那个答案——龙爪。
                死命收住失控的手。待到手恢复人的形状才现在,手上的皮竟全都被烫掉了。
                我侧头看看墨香,她呆了一会,突然用点苍剑向我砍来。我大吃一惊,但身体先于大脑有了反映。我握住刚铸好的大刀,向墨香迎击。几招下来,我发现她所用的剑法其实是一套及擅守御的剑法,当下遍有了想法。
                横批一击,墨香立剑挡开,随即侧削。但我根本没有防御的意思,而是侧拉大刀,跳起,转身,刀落中间不带半点犹豫:“斩傀儡!”
                大刀迎面,木剑指喉,两人的动作定格再这一瞬间。显然再打下去,必然是同归于尽。
                “你刚铸成的刀是我族的宿愿之刀,刀震似鸡鸣,叫扫月鸣吧。”墨香解去了架势:“你的那双手达到了我族无人能及的温度,铸成那把刀,可以抵你一命。”
                “你真的姓墨?”我见墨香凝住了招,自己就先撤去了架势,把刀反拄在地上。
                “不姓墨难道要姓岳吗?”墨香也暂时收回了剑,看似漫不经心的提在手里。
                “那不一定,可以姓秦、姓般木……”墨香在我的胡诌中将脸转向一边,似乎对此很鄙夷“还可以姓慕容呢。”
                墨香脸色立即凝重了起来,然后马上扭过了脸:“我姓墨。”
                “二十多年前,墨门最优秀的铸剑师、机关师慕容耀墨耀失踪。天下的大小门派知道后都在找他,最终却一无所获。”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我当时极度欠抽的吐出了我的所有推测:“与此同时,公输五遗中玄铁门的大小姐出嫁时遭到伏击,全队尽亡,大小姐生死不明。我大胆的猜测,这两个事件根本就是那俩人为了掩人耳目所演的一场戏。而你,墨香,正是墨门和玄铁门两派的最高结晶。铸剑之业是你父亲传给你的,条件是对这里绝对保密,所以你的墨庄里,连一个仆人都没有。”
                “是吗?”墨香皱起了眉头,看不出究竟是同意还是反对:“你还知道什么?”
                我咬了咬指甲,拼命的想了想:“巨雷神的图纸,在你手上吧?”
                “原来如此。”墨香露出了我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你可以死了!”点苍剑再度指向我,我用扫月鸣拨开,并还回一个横削。刀行未至,点苍剑到先被投了过来,一剑撞在刀上,将我逼退。
                “泽倍苍生终怀归!”墨香左手抱着剑匣,右手在其上一抚。一枚大锥还是一柄短剑一样的东西在我身上穿出一个透明窟窿,接着身后传来一声击穿声,一个人影应声而倒。
                “谁?”墨香惊觉,即对着尸体发问。我则更快一步,跑到尸体边检查:“这个……好像是……”
                “是什么?”
                “鬼!”我实在有些不太肯定:“按《搜神前纪》中的记载,却实是死神鬼一族才有的独角。”
                “你在紫龙派地位还蛮高嘛,这种书都能看见。”她话中没了之前的火药味,到多了一种拆穿谎言的得意。
                “我就是个打杂的,打扫,烧水,煮饭,收书都是我的事。”我摇头,尽量拭去那些不堪的回忆:“偷书则是我最大的乐……呜……”伤口在流血,虽然不致命,但依旧带来相当的疼痛。
                “不论乱闯墨庄的是什么,我都会将他们清理干净的。但是……”墨香打开了剑匣:“你得先死。”九支短剑飞出剑匣,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过来。
                我拼命一滚,勉强难看的躲开了飞来的短剑,但已经没有迎战的力气了。那插在地上的九把剑却在没有东西的接触下自己飞了起来,与之前墨香射出的那把一起拼成了一把长剑。
                “这样杀了你,虽然会和云叔那有少许麻烦,可比起你所知道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麻烦。”墨香手中剑光盈盈,一剑挥下,我身上多了一条口子。
                “别躲啊,我很讨厌追杀半死不活的家伙。”墨香上前一步,银色的剑锋直刺向我心脏,行至一半却突然离去。墨香侧身一躲,一道黑色的月牙擦肩而过:“什么人?”
                “阁下想必就是墨庄庄主墨香了吧,长的很标志嘛。”呲呲啦啦的摩擦声,出自一把倒提的勺型镰刀:“在下死神鬼冥玥,来请大小姐走一趟。”
                “不去。”墨香想都不想就回答。
                “那就帮大小姐就地成仁。”镰刀一道正劈,又是一道黑色的月牙:“冥道之痕!”
                自天花板至地砖,全都在月牙的攻击范围里,但月牙本身的飞射速并不快,墨香将剑一横,等着迎接。我突然叫道:“躲,别接!”墨香后退了一步,索性侧身躲开,接着立即看见了被切开的天花板和地砖,切口极齐,与其说是被切开,还不如说是某些部分被吞噬掉,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样子,你才是麻烦呢。”冥玥将镰刀转向我,却见墨香把剑一挥,剑再度散做十把,连环的攻向冥玥。冥玥被逼的左支右拙,突然猛地跃起,跳过了所有的短剑,劈向手无寸铁的墨香。


                IP属地:陕西82楼2011-04-30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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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墨庄求剑(5)
                  轰然一声,墙倒塌。
                  我率先从中脱出跑了,紧接着是墨香,跑出两步后突然发觉,龙葵还留在里面,当即回身。
                  只见镰刀缓退,屋里的红光渐渐变淡,一阵阴风抚过,她竟抱着镰刀坐在房顶之上。
                  “愣着干吗?跑啊!”一声催促完,镰刀就又浮到了半空中。我转过身身后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不肖说,冥玥追上了房顶,又和她打了起来。
                  “就这样扔下你那个师叔,没问题吧?”墨香似乎有些担心:“她赢的了吗?”
                  “放心吧,虽然说死神鬼是鬼的克星,但就她的道行来说,应该都不是问题。”
                  跑在前边的墨香突然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一群白衣冷面手持勺型镰刀的人挡住了去路。虽然衣着的颜色不同,但样式一样就能看出是与冥玥的衣着完全相同。
                  “这难不成是……”扑的一声,龙葵落到了我们背后,双手抓着镰刀大喘着粗气。紧接着冥玥也尾随而至:“没错,这就是死神鬼家军。”她镰刀拖地,倒扫出一条冥道。
                  龙葵用镰刀接下了这击冥道,随即刀锋一转,将冥道扬上了天。但就在这一空袭,冥玥再度甩出了一条拦腰而来的冥道,而且速度比刚才那击还要快。
                  “跳。”龙葵一声喊出,同时将镰刀硬砸在冥道上。只是冥道只被拖延了一下,接着就飞了过来,贯穿了龙葵。我和墨香因为及时躲开,没被击中。
                  “哈,啊,啊……”龙葵喘着气站稳,缓缓的张开弓,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是视死如归,但与那种表情要复杂的多。我看不出她有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没有对世间的依恋,似乎那是她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之后我们可以平安回去那种表情。
                  “别死撑着了,你那副已经外强中干的躯体,连继续保存下去都是问题。”冥玥举起镰刀,似乎并没有要停止攻击的意思:“刚才那一击带走了你体内的大量鬼气,虽然看似没什么外伤,但的确是致命一击。”一道冥道再度打向我们,而且这次放出的是她刚才称作“沃日之痕”的大球冥道:“你们输了。”
                  “逐月式!”一道青光击碎了冥道,同时亦贯穿了冥玥,并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大洞后慢慢淡化掉。在青光消失后,无数青光尾随而至,纷纷打在死神鬼家军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大坑,还有无数的被轰的七零八落的尸体。
                  一位鸟人从天而降。不应该说是用剑气化为羽翼的师父——云天河。
                  “云叔……好厉害……”墨香惊叹着云天河的精湛剑技,我却并不以为然。
                  “你没受伤吧。”云天河慰问性的问了墨香,然后端直走向龙葵:“小葵,你还行吗?”
                  “好像……好像真的……不太好……”她说话断断续续,身体也开始缓缓的飘出淡淡的红气,看起来真的很虚弱。
                  “糟了。”他俯下身,轻轻拍了拍龙葵,却发现龙葵比他想象的还要虚弱,于是遍站起身,苦笑了一下:“你忍一下,小葵,很快就好了。”他拿出一张灵符,一折一打,一团暗红色的光闪过,那把在剑冢中初见龙葵时拿起的那把剑。
                  “蒲牢困金!”云天河把剑横在龙葵头上,登时红光大现,隐隐看到一条龙一样的东西被一鼎巨钟压住。云天河双手大开,渐渐闭合,直至双掌完全合在一起,红光消失,剑轻轻落在地上,龙葵则消失不见了。
                  “师叔呢?”我上前问。
                  “剑里。”云天河咚的一声坐下,呼吸有些粗重,看样子刚才的法术对他消耗也不小:“只是被我封印住了,大概以后都出不来了。”
                  “为什么?”我过去一把抓住他:“你为什么要囚禁她?”
                  “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一把把我推到一边:“放着不管她会魂飞魄散,而且也有可能被无常们带走的。”
                  我不说话了,如他所说,这样的确更糟。
                  “我有正事和你说,墨香,可不可以回避一下。”他很客气的把墨香驱开,然后说:“猎盟集结了这几年最强的新人,组成一支特殊的部队。我想让你去当队长,在战场上一展身手。”
                  “不去,没兴趣也没心情。”我捡起地上的剑,轻轻抚摸:“我应该为师叔做点什么,而不是去当那个狗屁队长。”
                  “没让你立即去。”他苦笑了一下,双手撑地站起来,拿走我手里的剑:“这个我来保管。”接着,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灵符,贴在我身上:“现在,去帮我采九十九棵春长草。”
                  我立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跳起来叫一声:“喂,我不……”
                  呯的一声,我再次从原地消失,被送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IP属地:陕西84楼2011-04-30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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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昆仑之颠(1)
                    寒风凛冽,对于破衣烂衫的我的确是个巨大的考验。纵使有龙气护体,风一吹依旧会哆哆哆……
                    “该死的春长草,长哪不好,非长在悬崖峭壁上。害的我为了择草还要爬上爬下。”在高寒的条件下艰难作业,脚下从来都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可能连尸体都留不下。
                    我晓得这里是昆仑山,却不晓得昆仑山是什么样,同样也根本不晓得自己在昆仑山的哪里。
                    一抹嫣红飞过,我只认为那是我太过思念师叔眼花了而已。摇了摇头,继续择草。可接下来,一道强大的阴阳气出现在我那狭小的感知范围内,对方离的相当近,而且这股阴阳气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多多?”我讶然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追着阴阳气的根源一路上行,临近找到时,突然消失了。再向那里爬,出现一个挺宽的平台,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很显然不是多多。
                    “啊,请问……”那人转过身,我遍哽住了。我几乎认不出他,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浮现着或蓝或绿的条纹,一条黑布扎在额头上:“涟……”
                    “刚才是你吗……”我以最快的速度理清了思绪,问道:“……是你做的吗?”
                    “你是指这个?”他双手一振,身体里窜出大量的阴阳气,甚至吹开了附近的雪。那阴阳气与刚才我寻找的有几分相似,但更趋近于韩雪尘和周赤炎的那种。
                    “怎么?”如梦魇一般,我被罩住了,我最亲近的人之一——我的师弟身上竟散发着和杀我全家的仇人一样的气息,这叫我怎么接受?“你是怎么得到这种力量的?”
                    “羡慕吧。”涟似乎还毫无自觉:“现在我们拥有了相同的力量了。”
                    “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刀山上走钢丝?”很意外,我没有咆哮,太多的打击已经让我出离了愤怒,学会了厚积勃发:“你的力量跟我的完全就不相同。”
                    “哪里不同?”涟伸出一根手指,一个红球从我耳畔擦过:“这种能呼风,能唤雨的力量,到底哪里不同?”
                    “根源啊。”
                    “根源?哈哈哈。”他笑了,笑的如同以前一般的轻松,爽朗:“还记得在紫龙派的时候,咱们说什么是力量?”
                    “可以改变他人的潜能。”我立即反驳道:“那是年少轻狂。”
                    可不是吗,那时候,我是一个杂役,他是一个不讨师父喜欢的徒弟。我们终日相伴,一起干粗活,一起谈梦想,一起偷书看,一起搞恶作剧。一起笑,一起哭。世界上全都是阴暗,只有和他在一起会出现光明。曾经也想过,就那样过上一辈子,虽然知道那是痴心妄想,但却觉得那种妄想很美,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现实还要美,美的让人无法接受。其实,真的非常想念当时,希望能一直保持那种关系。
                    但是,不可能了。
                    “年少轻狂,只是年少轻狂。”我暴起,一道龙气将涟掀飞:“醒过来,涟!你的力量是魔道,终要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魔道?”他落地,喘息着,不知什么时候背后的两把夹刃刀已经握在手里:“那就看看不是魔道的你,能否改变是魔道的我啊?”
                    我拔出腰间的点苍剑,与他交手是以快打快,不适合用扫月鸣。
                    “其实啊,很早就想和你比一比了。”涟站起来时已经摆好了,当下便冲了过来:“看看到底谁比较强。在紫龙派如此,如今亦如此!”
                    他的夹刃刀前后共四片刀刃,手法比一般的双刀要快一倍,一柄木剑虽说已经是十分轻盈了,但抵挡起来依旧相当勉强。
                    不多回合,我猛地向后一退,用剑在前面划个圈,将龙气缠在剑上。之后,我的每一击都有开山劈石之力,涟一时无从抵挡。
                    “对嘛,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师兄啊。”处于劣势的他非但没有任何紧张,反而似乎摆出一副“这才是我想要的”的样子。
                    “你,这样也很高兴是吗?”
                    “当然啦,从叛出紫龙派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不是吗?”他双臂一振,巨大的魔气再次涌了出来。“我们都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战场啊。”
                    “不是的,我们都……”
                    “霜•寒露之斩。”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速度快的惊人,一刀向我砍来。我举剑隔挡,那一击的力量竟与我部分伯仲。紧接着另一刀自下抄来,我向后急退。只听噗哧一声,鲜红的血液从我身上流了出来。
                    “涟……你竟然……”伤不是很深,但说话声音已经断续,是出乎意料和悲痛莫名:“……真的……要杀了我?”


                    IP属地:陕西85楼2011-04-30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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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三、昆仑之颠(2)
                      “师兄,起床啦。”
                      “我第几个?”
                      “第二个,不算晚。”
                      “快,快给我扫帚。”
                      涟,你曾经那样的帮助我。涟,你曾经那样与我相同。涟,为了你我不惜杀死曾经的师父。涟,为了你我不惜与整个紫龙派为敌。涟,你对力量的执着曾让我多么羡慕。涟,你过去羸弱的身体曾让我多么操心。
                      “呆好了,我去给你拿药。”
                      “没用的,看药的是我们师父。”
                      “哼,我在刀上喂了毒,我不会输。”
                      涟,为什么,如今的你会变成这样?
                      你竟然真的想杀了我,杀了一路走来与你相伴的师兄?
                      “涟,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刚才捅我那一刀是不是真心的?”将伤口的血涂在剑身上,再次不厌其烦的确认,不想放过任何一丝丝转机。
                      “你可真木攮啊。”他将双刀拉平,冲了过来:“啊,没错,我是真心想杀你啊。”
                      “以白山澜岭之义,天宗地道之名。容不谷在此布此阵!”剑影闪烁,六把大剑再次出现:“那就只有把你打残,才能带你回去正常说教。”
                      扔掉了之前的色厉内荏,撇开了刚才的优柔寡断,眼中只剩下了战意。
                      一剑挥出,在六阳剑阵的增益下,一剑就强过之前数十倍。涟苦苦支撑了一下,只能勉强挡住,当下甩开剑锋从正面迎了过来。
                      “涟!”我大吼着猛劈了上去。
                      “师兄!”他也大吼着招架过来。
                      崩裂的声音,震落了战场周围的积雪。破碎不堪的雪末中,我双手握剑,死死的压在涟的刀刃上。涟则曲腿,上半身硬挺直,死死的抵住我的剑。
                      这不太正常,涟明明是擅长以速度定胜负,却选择了我更有优势的力量,和我硬碰硬的对拼武器。
                      “鹰式!”刀刃如鹰翼一般逆上直袭击,恰恰打在我疏于防备的地方。呯啷一声,我和他擦身而过,接着六阳剑阵开始崩裂,破碎。
                      “虎式!”但涟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双刀挥成圆圈从我背后连续攻了过来。我抬剑转身向后猛挥,不过似乎应该是算错了位置,或者也许是下意识的遵从了杀的本能。啪的一声,两行血洒在雪地上。
                      我捂着新伤旧疮,咚的单膝立地,等待着被宰割。而涟则后退了数步,远远离开战场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血慢慢的滴了下来,在涟的脸颊上画出泪痕的脸谱。
                      大概是听到我血滴到地上的声音了,他猛地冲了过来,高高跃起,用刀刃向我插来:“龙式!”
                      “覆三苗!”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伤口扎紧,一剑接着一剑刺去,刚刚挡住他的攻击,立即追击,并且带上了龙气:“辟黄沙!”
                      硬碰硬的撞击让涟身上留下了一个伤口,并摔了出去。他站起来,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却一脚踩空。
                      身后正是万丈深渊。
                      正待落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而且很紧。我们彼此无言,时间好像突然回到了紫龙派那时,那时的不变。
                      我说过,要带你回去,决不放手。
                      天不随人愿,大概是打的时间太长了,我们手上都留下了汗水。只握住了几秒钟,便脱了手,之后从下面很远的地方传来咚的一声。
                      我呆呆的看着深渊里的黑点,不知该做什么。
                      青鸾峰上。
                      “回来了?”正在捣药的云天河突然停下来问。
                      “嗯。”我把春长草交给他,开门见山的说:“上次说的那个什么队长,我愿意去做。”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他手上活慢了下来。
                      “不说可以吗?”
                      “可以。”捣药声完全停了“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那是一个与你之前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
                      后来,在战争中,有六位最杰出的强大将领被挑选出来,史称六道阎罗,而我正是其中的之一。


                      IP属地:陕西86楼2011-04-30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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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四、黄土赤炎(1)
                        “这次的奔袭目标在……”木雪松,是我的副手,白巾队的副队长,有着标致的脸庞,娇柔的声音,冷静的性格的秀气男生。比我大三岁,不得不说,他和我这个疯子队长是绝配,当然是在工作上的。
                        嗯,虽然我们还没熟到那地步。
                        “龙队长,那么请你来讲两句?”
                        “我没什么好说的,出发吧。”我说完退回队中,悄悄问木雪松:“去哪?”
                        咳咳,好吧,这次是一次直捣黄龙的行动,摧毁对方在最前线的指挥中枢,从而一定程度扭转战争的颓势。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的确是只有白巾队才能完成的任务,但目前没打过硬仗的白巾队,依旧让我十分担心。
                        潜入很顺利,顺利的让人窃喜。全程暗杀急奔的我们到目前为止没有伤亡,我开始有些放松了,相信不会有什么更复杂的战局出现了。
                        我先遣了两个人打头,接着带队冲头里跟了上去,就在他们进入最终的目的地——一座豪华的行军营帐后,里面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阴阳气。
                        自从和涟打过后,我对这个性质的阴阳气,实在太了解了。
                        先前冲进去的两人顿时飞了出来,看撞击的方式大概是死了。接着我横刀冲去,却发现帐中起火,一张不知是天真无邪还是老谋深算的脸,即非笑亦非怒的从火里看着我们,似乎在看一场十分有趣的表演。而那张脸,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认得,谁能忘了杀死自己全家的仇人呢?
                        “周赤炎!”我挥起扫月鸣砍了上去,周赤炎却徒手将刀挡住:“你是……”他在沉思。
                        “撤——!”我没空等他想起来。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快点离开,我们会在这里全军覆没。
                        “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没死成的小鬼。”他一把把我推出老远:“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木副队长,带大家走,这家伙太强了!”我挥出一道龙气,打向他,却还是单手就被他挥开了。
                        “看来你已经得到了新的力量了嘛。”矮小的身体窜到了我面前,我还没反映上来,就是一道自右腿至左肩的斩击:“只是,想拦住我,还差的远呢!”我倒在地下,虽然很想站起来,但事实上这一击已经劈开了骨头,根本无法再战斗了。
                        “龙队长……一击就……”木雪松终于意识到了情况有多危急:“快离开这里!”显然此时指挥用语已经不管用,面对逼近的周赤炎,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离他远一点。
                        周赤炎突然停了下来,一只爪从后面抓住了他,接着另一只爪从腹部对穿。周赤炎惊讶的看着变成半龙半人的我,然后笑了一下,整个身体化为火焰,猛地砸在我身上。
                        猛退出火焰中,看着眼前由火焰慢慢变回原状的周赤炎。刚才的攻击完全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是龙的力量吗?真令人惊讶啊。”周赤炎随手一挥,便将他身边变成了一片火海:“就算不能让白巾队全军覆没,你死了也会削减不少白巾队的战斗力的。”他向我一指,所有的火焰又向我冲了过来,我向后急退,只觉得手腕发热。不自觉的,一个白色的光球打了出去。
                        “好小子。”周赤炎放下交错护住头的双手,身上冒着白烟:“看来,非得斩下你的首级了。”他拔起背后的剑:“烛天,落沙•苏醒——炎上而毁!”呼的一声,剑在烈火的燃烧下变成了一柄赤红关刀。
                        我抓起地上的扫月鸣,先发制人砍向周赤炎。比力气,半龙半人的我还是有优势的,尽管是强弩之末的优势。
                        谁知周赤炎不闪也不避,我才想起物理攻击对他完全没有效果。想要使用冰系法术也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刀刃已经接近我的脖子了。
                        哗啦一声,周赤炎一脚踩空,沉进了土里。不应该说原本他站的地面变成了浮土,使他突然沉下去了。
                        反映过来后的周赤炎在第一时间跳出坑里,寻找着消失的猎物和隐藏的对手:“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一阵沙暴袭来,周赤炎留意了一下沙暴的方向,接着回身一刀,将一座飞来的岩石砍碎:“这种低劣的陷阱我会上当?”就在此时,身后的大地突然化成了兽口形状,将周赤炎整个吞了下去。
                        呯的一声爆炸,接着是冲天的烈焰,周赤炎站在地面双手高举,烈焰则弥漫到了整个天际:“出来!否则我把周围全烧了。”他愤怒的大喊道。
                        “罢了罢了,我出来就是。”和服,折扇,一头垂坠的黑发直至腰迹,腰间束着一把银白的武士刀,整个人给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
                        “大天狐峦泽,果然是你。”周赤炎的耳朵动了动,这位峦泽的来头也是不小,刚刚还愤怒的他立即冷静了下来:“你把那个小鬼藏哪去了?”
                        “何必这么执着于白巾队的存亡?还是说,你介意那家伙和我们同样为六道阎罗的身份?”
                        “六道阎罗?怪不得他能和我一战。”周赤炎将刀立在地上,虽然没有放松警戒但似乎没有要战斗的意思:“白巾队是人类集中最适合与魔族战斗的新人的布局,放着一定养虎遗患。打掉的话,可以很好的挫败人类的锐气,毕竟他们最近有些显眼过头了。”
                        “这不像你说的话,周赤炎。”峦泽收起了折扇:“不你不该用这个名字,毕竟你不是他。”


                        IP属地:陕西88楼2011-04-3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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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五、黄土赤炎(2)
                          “我不是他?”如峦泽所料,周赤炎身后微微腾起了火焰:“我就是周赤炎。”
                          “我认识的周赤炎,是狼妖王。”扇子被揣进了怀里:“而你,不过是一只丧家犬。”
                          “闭嘴!”周赤炎提刀猛砍,峦泽也拔刀迎了上去:“我不想你辱没了周赤炎这个名字。”
                          “我就是周赤炎!”关刀斩落在地下,峦泽单手结印:“前地之三,前天之六、后地之一、后地之三、前天之八!”大地开始颤动,洪水携带着泥石流从两人中间猛然出现,顿时吞没了周赤炎。
                          “清醒了吗?”峦泽站在原地看着周赤炎从泥里爬出来:“你所能担起的名号只有炎魔兽,周赤炎不是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不过是盗去了周赤炎内丹的一只犬妖而已。误入魔道的你,得到了别人的力量和爵席,你以为真的就可以取他代之了?”面对再度摆好架势的周赤炎,峦泽依旧泰然自若,就像父亲逗小孩玩一般:“名字是偷来的,身份是抢来的,力量是拐来的,志向是骗来的。你遍身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狐仙都这么看人吗?怪不得总是兴旺不了啊。”浑身发抖的周赤炎突然安静了下来:“就算那些都是假的,但是啊,我可是打从心底想让魔族绽放光芒呢。”
                          “你,什么意思?”峦泽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是说啊,我可是真的想为魔族尽一分力。长久以来,割据的魔族势力战乱不断。多少魔族同胞成为了猎魔人的猎物,任由他们随意杀戮。魔族在六界排位的最底端,受众生的厌恶。我不平、不忍,我只想改变现在这不该出现的一切,想有朝一日可以让魔族走出一条大道。现在,机会来了,有一个强大的魔族中人统一了战乱,所以我决定跟随她,一起照亮魔族的前程,为魔族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你说……有在你之上的人统一了魔族?”峦泽吸了一口凉气:“此人为谁?”
                          “你问多了。”
                          “好吧。”峦泽微微颔首,手则握紧了刀:“这么说来,你视白巾队为心腹大患,就合情合理了。”
                          “那,你是不是该藏好我的心腹大患?”周赤炎一枚火球打向峦泽身后,把躲在一旁的我生生逼了出来。
                          “那么接下来是要两个打一个吗?”周赤炎长吐一口气,同时吐出了极其炙热的阳炎。
                          “不需要他,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峦泽向我一指:“你退场。”
                          “为什么?我还能再打。”我发问到:“我为什么不可以留下来?”
                          “你的战场不在这里,而在更广阔的方向。”峦泽偏过脑袋,黑珍珠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存:“我的两个孩子一个贪玩爱惹麻烦,一个寡欲总是闭关,如果不是这样,狐仙一族又何以不济值此啊。如果有一个如你这般充满干劲的,那该多好。”
                          “什么?”
                          “我不希望你在这里夭折,你像极了我年轻时候。”
                          “我就把它当作赞美收下了,多谢。”我转身,跐处一个剃泷离开。
                          “别想走!”燃烧的拳头猛地打出:“火龙斩!”
                          “后地之三!”一座土墙挡在了火焰的前面,火焰撞破了土墙但势头也尽了。
                          “你会为此后悔的,峦泽。”
                          “看来我是该对你重新认识了。周赤炎啊,你真的担的起这个名字。”峦泽挥起刀,冲过来就是一击中劈:“不过看来今天我们两个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嗯?为什么?”周赤炎对峦泽的态度转变很惊讶。
                          “本来嘛,是想稍微管教你一下就离开的。只是,知道了你的雄心大志,而且幕后还有高人,就真的不能放着不管了。”两刃相交,蹦出了火花。峦泽见攻击受阻,立即收回了刀:“如果今天随便放了你,那今后搞不好你真的会威胁到六界的平衡。”
                          “你赢的了我吗?”周赤炎挺刀追击了过来。
                          “我想差不多吧。如果我全力以赴,咱们之间应该是半斤八两。”峦泽猛跺了一下地面:“流砂袭!”
                          在地面变成流沙之前,周赤炎已经跳到了空中:“同样的招数我会中几次?”
                          “是吗?”几乎就在同时,流沙涌起了一个沙包。峦泽踩在流沙上,冲上沙包,一路如履平地。空与地,明显的优劣对比。呯的一声,周赤炎被峦泽捅了个透心凉。
                          烈火散去又再次聚拢,峦泽的攻击完全无效:“不死火身吗?真够麻烦的。”
                          “看来你的攻击不过如此嘛。”周赤炎回身,关刀这次横扫了过来。峦泽左手扶着刀背,险险挡下这一击,却说了句:“拿下了。”
                          周赤炎猛地收刀,但已经晚了。峦泽的刀顺着刀刃挥了过来,同时念了句:“以吾之精血祭奠力量的终奄。”
                          横削,流出的依旧是火焰。但火焰之后,周赤炎便捂着胸口急退,从胸口处也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你是怎么砍到我的?”周赤炎惊愕,毕竟多少年来,能够直接砍伤不死之身的人,他还从未遇到过。


                          IP属地:陕西89楼2011-04-3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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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90楼2011-05-22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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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七、烽火嵌江(1)
                              我回到临时的营地,夜已经深了。扯着脖子上的白巾进营地,守夜的先看到巾再看到脸,便也不再戒备。
                              “龙队长,你还活着?”木雪松看到我一阵惊讶。的确,以周赤炎的实力,上头看到白巾队还存在一样会惊讶。
                              “命大而已。”我很疲倦,但更有些不安:“报一下战损。”
                              “阵亡二十三,重伤八人,轻伤三十六人。”木雪松言出流利,使得这些数字变得更冰冷:“战斗力暂时只剩下多一半,但我觉得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由于与炎魔兽遭遇后,队员们士气大受打击,现在低落的无法参加任何战斗了。”
                              “跟他的差距是没办法的事。”我摇了摇头,努力的重新整理思绪:“下一个命令是什么?”
                              “去嵌江关,协防。”木雪松顿了顿,认真说道:“我觉得这个还是等两天再说,现在不宜进行任何与战斗有关的行动。”
                              “等两天,等两天就能好吗?”我冷笑:“叫能动的抬上不能动的,目标嵌江关!”
                              “龙队长,这样做的话,恐怕一个人也不会跟你去的。”没有对抗的意思,他只是默默的说出现实。
                              “那就我一个人去。”
                              “你……”他终于生气了,一把剑横在我面前:“我有义务阻止白巾的主力去送死。”
                              “你拦的住我吗?”我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们天亮出发,我保证一路上不会有任何差错,如果幸运的话,下午请你们吃火锅。”
                              嵌江关,一座要塞孤城。往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连接着遥远的南方,主城背枕着大河飞羚渡(传说很久以前有一只羚羊跳这里时淹死了),再后面则是叠嶂的山峦,山的后面则是中原大地。
                              站在某山的顶峰上,将阴阳气聚集,慢慢打开龙的那一面。似乎有一双巨大的龙眼睛,从背后长出,观察着四周。顿时,方圆数十乃至百里之内的阴阳气,都看的一清二楚。
                              “魔是红的,妖是绿的,我自己是淡橙色的……怎么会这样,人不是黄的吗?”不过似乎就连我自己也没熟悉这一招的使用……
                              山的对面。
                              “哇,这是什么压迫力啊。”
                              “剑舞,怎么回事?”
                              “大概是在咱们的过道上来了不一般的家伙呢。大家准备战斗。”
                              绿气渐渐接近了,我关上了巨龙之瞳,静静等待对方的到来。
                              “刚才是你吗?”一名束发灰衣的男子走上前,后面还跟着一群奇装异服的虾兵蟹将。
                              “你是谁?”
                              “剑舞,鬼瀛剑舞。阁下是?”对方有些戒备,但似乎没有要主动开打的意思。
                              “我本与妖族无仇,但你们做了魔族的走狗,我也就没有理由放过你们了。”我拔出点苍剑,带着龙气一并砍了过去。
                              没像预料的那样击退对手,更没有撕裂敌人的声音。对方的刀上闪着白光,攻击被完全当下来了。
                              “不要和鬼瀛一族比剑,这是妖族里基本常识。”白光一闪,他将我的剑弹开:“因为除了魁螳螂一族,没有任何人用剑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那是人类的剑法,妖魔鬼怪用起来永远也正宗不了。”将龙气缠绕在剑上,然后在挥动时一口气喷出去,撞上了剑舞并成功的击退了他几步。
                              “哟,用这种招数的人类,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报上名吧。”
                              “白巾队队长,驾龙王者!”我歪了一下脖子,给他看到我领子里的白巾。
                              他突然快速的欺到我身边,一改刚才爱打不打的态度,一剑朝我正劈了过来。我下意识去挡,只见他剑上流光闪现,猛地躲开,身边出现了一道斩成的深沟。
                              “其实我们的招数相同。”剑舞挥剑又斩,我只好躲开两步,却发现这次攻击没有刚才的威力:“将阴阳气充在剑上,然后以最大的速度喷发出来的斩击。”他站在原地再一挥剑,一道白色的月牙迎面飞来。
                              根本没时间躲开,白光一闪,视线便模糊了,只知道那一击击中了头部。


                              IP属地:陕西91楼2011-05-22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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