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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Nam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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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我,那个开了两个脑洞的无名小卒。
这次我又决定开坑了(而且并不清楚能否填上),世界观近似上次的Corrosion Poem(不清楚的可以去看一看),但是内容(也许)更加丰富,也不会冗长
事先声明:同Corrosion Poem一样,我所写的决不是一篇爽文,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这么做。至于是否是“泥石流”,就让各位去决定吧(鞠躬)。
另外:因为学生党,所以(极度)缓更。
"Long may the sunshine!"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03 19:34回复
    2楼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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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rrosion Poem 锈蚀之诗
      http://tieba.baidu.com/p/4859407153?share=9105&fr=share&see_lz=0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4-0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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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无意义的脑洞贴
        http://tieba.baidu.com/p/4801236839?share=9105&fr=share&see_lz=0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03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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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雨夜和无名者协奏曲
          雨水被卷起来了,它们拍在猎人的衣服上,将他的帽檐压得很低。树木的影子直直立在土地上,巨人一样俯视着他。他的右脚猛地陷进了一处泥潭,顾不得把靴子拔出来,他赤着右脚匆匆忙忙地往前跑,呼吸声被掩埋在雨中。
          影子越来越稀疏了,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个高大而破败的东西。黑色,黑色,都是黑色。他环顾了四周,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其他人。他忽然觉得难以呼吸,兴许是刚才跑得太厉害,他开始大喊,声音几乎撕破夜空。他很害怕,他害怕这黑色不仅吞噬了他的视线,也会吞噬他的声音。雨水打在他的右脚上,冰一般寒冷。
          “珍!女儿!”他喊着,“回答我!”
          撞进怀里的是个浑身泥水的小人儿,她的小脸都皱了起来:“爸爸!”他将她抱紧,不住地安慰着她,还有自己。
          有声音传了过来,穿透了雨幕与树,从某个不可知也不可说的地方传来了,是一首曲子,曲调悠长而诡异,像是葬礼上的音乐。他不禁觉得脊背有些发凉,没等完全听清那曲子,他便抱着她向森林外没命地跑去——顺便拿走了他落下的靴子。
          是的,曲子还在继续,在无月的雨夜里,响起了无名者的协奏曲。一个混黑的影子站了起来——蝼蚁一般渺小,又像山一般高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4-03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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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棺中之火
            男人走在街道上,湿透的革制长袍正滴着水,钢制的护手里也全都是水,泡得他的手有些发胀。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男人记不清了,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也记不清了。人群熙熙攘攘的,或低或高的声音谈论着不属于他们的事情,他像鱼一样逆流而上,远处夕阳高悬,金辉落在他的脸上,有些温暖。路旁的石砖建筑已相当古旧,有股他说不出来的味道。他能看见一些帆在轻轻摇晃,有人影在上面劳作,寄托了他们的现实与理想。
            但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存留着一些杂音,是他无法辨识的语言。他按住太阳穴,摇了摇头。他看见了一座塔,古旧的塔,他想到塔上去看看风景,虽然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些绕着柱子建筑的台阶已经被磨得光滑,塔壁上被按序凿出小窗,阳光透过它们照进塔里,在某些角落里投下凹凸不平的光斑。
            塔上的风带走了他身体里仅剩不多的热量,夕阳的光已不足以温暖他。远处是河与山,近处是建筑与人,这便是文明与野蛮的分界线,自历史开始以来便是如此。他盯着夕阳,夕阳也盯着他。
            夕阳黯淡了、坍缩了。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飘忽不定,一些难以名状的恐怖被唤醒了。他看见了日蚀下的的山坡,他看见了剑的铁森林,某些阴影归来又离去,花朵盛开又凋零。橘色的天空中挂满了锁链,那上面悬着无数把猛兽一般的利刃,像尖牙将要把他撕成碎片。
            杂音清晰了,是三个悠长而诡秘的音节,当他尝试着念出它时,日蚀中央浮现出金色的人影,它带来了恐惧与窒息。
            卡……洛……斯……
            他看见不死鸟忽地飞起,火翼席卷了一切,剑刃如同人影般焦黑变形,它们尖叫着,汇集成它的鸣叫,汇集成锈蚀的诗篇。不死鸟逐渐远去,最终化作一团火星,消失在无垠的天际,只留下一地灰烬。
            他看见地上还存留着一把大剑——不,更像一大块铁。它畸形、扭曲,却无比锋利,剑刃已经焦黑。当他接近它时,它颤抖起来,被无形的手从地上取出,直直刺向东方,剑刃逐渐熔化化作飞舞的火蝶,在划破他脸的同时汇聚成一轮旭日。
            不,不是旭日,是火,从棺中逃出来的火。
            当他被热浪包围时,火光照亮了一切,却没有烘干他有些濡湿的脸颊,他颤抖着伸手一摸,却摸到满手的血。
            男人没命地跑在树林里,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亡灵,他尽力把火焰抛到脑后,那股死亡的气息令他难以呼吸——就像是有恶魔正追逐在他身后,吐息中涨落着血色的光芒。他猛地拨开爪子般的树枝,忽地站在了水边,水是深渊的紫黑色,凝重得像堆积了无数被诅咒的尸体。快啊……男人四处张望着,快离开……快离开!
            一艘船,缓缓漂浮着离开水边,却被缆绳扯住,又荡回岸边。
            他猛地钳住缆绳,手忙脚乱地解开它,随后纵身跳上了船,拼命划着小得可怜的桨。
            快啊……让我离开!
            男人的声音竟被堵在喉咙口,他只能发出暗哑的嘶吼。
            火焰追来了。那些或古老或年轻的黑色树木成为赤色背景下的鬼怪的剪影。火焰在水边停住了,它像猎人一样盯着男人,男人能感觉到它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撕碎他的衣物。水开始冒烟、沸腾,那可怜的木船底部逐渐变得滚烫。
            你是釜中之羹啊……
            那声音又传来了,语气像对待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
            就快到了……男人已有些意识模糊,他的脸上全是汗珠,滴落到木板上,发出“嘶嘶”的响声。他看着那块逐渐接近的土地,又一次纵身一跃。当他的身体与船失去接触的那一刻,滚烫的气息又一次传来,那是贪婪的巨兽的舌尖,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长袍。承载着火的船渐渐漂远,男人的脸渐渐暗了下来,身上已被烘干的衣物向他传递着火的不甘。
            他看向火,火在叹息声中挣扎,最后飘散——只剩下那艘已被烧焦的破船,缓缓地漂向水边。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4-0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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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脖颈有些疼痛,他触摸到几处伤痕,摸时还在隐隐作痛。他当然无法顾及这些事情,他的全身莫名地酸痛,呼吸中有股浅浅的灰烬气息。
              他最终还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作为在黑暗中自我安慰的法子。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猜想这大概是一片树林——因为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难以名状的声音——大概是风声。他开始漫步,脚下传来石砖地面的触感,还有湿滑的苔藓。他盯着前方。
              远处传来了渺远而危险的声响。
              停下……
              那个无名的声音从或遥远或临近的地方传来,但他无法确定这声音是否是在跟他说话。
              别去卡洛斯……
              他继续移动着脚步。
              别了解你自己……
              他依旧缓缓地漫步,没有停下。
              他们会找到你的……你的诅咒……
              男人甚至根本没有听到那声音后续的话,火焰点燃了两旁的东西,刺痛了他的双眼。是的,的确是一片森林——剑的铁森林。那些或古旧或年轻的剑刃在风中低语着,像是垂死前的弥留。风中夹杂着血的气息,男人抽了抽鼻子,拔出了一柄剑。
              剑异常顺手,比起武器更像是一种危险的玩具。他顺着石砖路走着,剑刃也拖动着。
              男人站在了一座门扇前,那上面的花纹甚至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古老。沉重的门扇没有完全闭合,留了一条缝。一股幽邃的气息从那条缝里,伴随着雾气弥散开来。
              男人把剑刃插入门缝里。
              不……不!
              男人没有说话。某种难以名状的欲望驱使着他忽视那声音。他双手紧握着剑,猛地用力——灰尘四散,门扇轰轰然开启,悠长的叹息声回荡在他的背后。
              卡……洛……斯……
              男人走进了门。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突然开裂,随后是令心脏上移到喉咙的掉落。他盯着下方——深渊。
              他渐渐失去了知觉。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4-03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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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 the flames guide thee


                IP属地:上海8楼2017-04-04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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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9楼2017-04-09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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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古城
                    男人走在街道上,湿透的破败革制长袍正滴着水,生锈的钢制护手里也全都是水,泡得他的手有些发胀。他的手里正握着那柄长剑,剑刃已经锈蚀。周围正下着雨,视野里都是青灰色的一片,依稀能看见四周剪影般高耸的影子。他的呼吸声回荡在狭长的街道里,满是陌生的气息。
                    他忽然觉得时间已经很久了,就像他作为一尊雕塑,静静站在这座古城里。
                    卡……洛……斯……
                    男人穿过街道,地面缓缓上升,他走进了一座巨大的教堂——庄严,而且肃穆。教堂的地面上燃着火焰,却仍然照不见这座教堂的巨大穹顶。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狭长的猩红血迹,在火焰中微微反光。火光勾勒出了一个赤裸的人的背影,那人盯着遥远的巨大的浮雕,没有说话。
                    男人缓缓走近那人,看见地上的血液一直延伸到他脚边。他听见了水滴声,粘稠,而且令人作呕。远端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喷吐出血色的气息,顷刻间弥漫了整座教堂。男人把剑伸入火中,火光便亮起,映着他兜帽内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
                    身躯膨胀,骨骼发出脆响,利爪裹挟着血迹,双眼猩红发亮,庞大的身躯徘徊在地面上,投下只属于巨兽的狰狞影子。男人加快了脚步。
                    野兽啸叫,它正以难以想象的急速逼近他,贪婪的火焰把眼珠燃成灰烬,体表的鳞甲切割空气,隐隐发出嗡鸣。
                    剑刃与鳞甲相碰。
                    男人的手臂微微发麻,火焰仅在褐色的鳞甲上留下混黑的颜色。他随即向右闪避,鳞甲蹭着他的鼻子掠过,锋利的边缘泛着铁色的凛冽气息,包裹着鳞下柔软的灰色皮肤。
                    剑刃与利爪相碰。
                    男人撬开那只骨白色的爪子,翻滚着避开另一只的袭击。野兽扭转身体,旁侧的鳞甲微微张开。他调整姿态,野兽的鳞片依旧闪动着嘲讽的光芒。
                    一次冲撞。
                    猩红眼中的光芒被拖得很长,重锤一样带着呼呼风声撞在男人包裹着锈蚀铠甲的胸膛上。他咳出了好几口血,野兽带着巨大的惯性把他顶着撞向那座浮雕而去。
                    剑刃与眼珠相碰。
                    剑刃埋进眼珠里,男人终于落地,猛然向后跃去,又咳出了几口血。野兽的啸叫声撕破大地,撞击着一切能被摧毁的东西,震得他的双耳有些微微发痛。它最终还是把头对准了男人,燃火的长剑插在右眼里,将它照得更加狰狞。
                    又一次冲撞。
                    男人猛地向旁侧翻滚,贴着它低垂的头颅而过,右手顺带拔下燃火的长剑。野兽又一次啸叫起来,冲那座浮雕无可遏止地撞去,倏然暴露出鳞下的皮肤。
                    剑刃与皮肤相碰。燃火的剑刃埋进野兽的身体,男人撬开坚硬的鳞片,剑刃竖直在腹部切下极深的巨大伤口,剑刃上的火焰透着黑色,正朝下滴落,剑刃便随着火焰滴落而延长,粘稠的血的气息又一次弥漫开来。
                    剑刃穿透身体。
                    燃火的剑刃穿透那些鳞甲的缝隙,把它钉死在浮雕上,那浮雕便也燃烧起来,使男人第一次看清了那巨大浮雕的面孔。
                    手搭在一柄长剑的剑柄上的骑士,无处不透露出王者的威仪。究竟是哪个骑士已不再重要,它如今只是一副完美而野性的火刑架。火焰燃尽内里温暖的柔软内脏,留下一副鳞甲和一具骨架,“轰”地压断了剑刃,悠长的声音便回荡在教堂里。
                    无名者归来矣……
                    男人从侧门离开了教堂,外面仍下着雨,青灰得使人忧郁。


                    IP属地:江苏10楼2017-04-1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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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黑暗剑吗?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4-1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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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广场周围有七座雕像,雕像的材质相当古老,男人看不出来。但他认出了其中一座雕像——那个教堂里的骑士。骑士站在另一个身着长袍的人身旁,垂着头,男人绕着雕像群漫步,看见骑士的短剑已经抵在了那个人的脊柱上。骑士的左边是另一个骑士,似乎是个女性,她的身上缠绕着树枝。女骑士的右后方站着两个猎人模样的家伙,他们的手上都握着一柄畸形的弯刀。穿长袍的人身旁站着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上石片一样的鳞甲代替了皮肤。然而男人的目光最终还是停留在了那个无头的雕像上,他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男人并不清楚是否是错觉。
                        他忽然发现雨已经停了,他的长袍上甚至濡湿依旧,但是夕阳的光真实而虚幻地从雕像的缝隙里照在他的脸上,缓缓升起一股苍凉感。远处黑色剪影般高耸的城墙和那些繁复的尖塔簇拥着同样略显狰狞的山峰,山峰上仍然有座塔,隐隐泛着沉郁的灰色。
                        “又一个流浪者,”陌生的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你是为了传说,还是诅咒?”男人没有转过头,他握了握拳头——那里并没有武器。他并不想和无关的人扯上关系,所以,还是不回答比较好。
                        “里奥。”他觉得有人向他伸出了手,他转过头,面前站着两个看似并不危险的人:一个佣兵,和一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女孩儿。男人盯着他的手,只是右手。他的腰间佩着两柄长刀,刀刃上有斑驳的血迹。那个女孩儿怎么看都是个累赘,虽然像白瓷娃娃一样,但她太孱弱了,她盯着男人,怯怯地躲在佣兵身后。名为里奥的佣兵似乎察觉了男人的目光所向,他有些歉意地介绍:“安,一个偶然遇到的孩子。”
                        男人没有说话,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说话,况且他对自己一无所知。“没有名字?”里奥耸了耸肩,“算了……要一起走吗?”男人沉默地盯着他,他发出了邀请,“有同行的人总会安心点吧?”
                        但愿如此,男人这么想,随即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没有路了,这里只是个无用之地而已,也许那把剑还可以用。他点了点头,没有等里奥作出答复,又漫步进了教堂,拔下了那把插在浮雕上的断剑,。地上怪兽的鳞甲依然散发着焦炭般的气息,他从另一侧的门出去,感觉周围有点凉。
                        等里奥追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在了雨里,眼中纠缠着他无法理解的怪异感情。里奥盯着他手里的断剑,解下一柄长刀递给他。“给你吧,我用不着两把了。”他说着伸出了左臂,他的小臂中部以下已经全部被咬掉,***净的绷带包扎好了。男人看见他的脸少了点血色。
                        他接过刀,觉得不必表示过多感谢,只是点了点头。从侧门延伸出来的小路歪歪扭扭的,两侧的建筑已经被树木挤压、包裹,只露出些许棱角。
                        “古城曾是王者们的居所,自从棺中的火焰烧毁这里之后,这里被废弃了,受到火诅咒的生物带着眷念永远徘徊在这座城里。而王者们带着无上的光辉迁到了山腰,尊王在山顶建筑了一座白塔监视这里,”里奥小心地牵着安的手,与男人保持着相当合适的距离,“古城下曾埋藏着一具石棺,棺中据说埋藏着古老的宝物。”
                        宝物……真是个令人不安的词语,男人沿着小道缓缓向前,宝物终究是有限的,可贪婪却总是无限的。他斩开那些阻碍道路的树枝,地面缓缓下降,他们穿过一座断桥的桥孔,周围的建筑也愈发破败。
                        男人的耳里隐约响起了低低呢喃的声音,他的眼前一阵昏暗。
                        你是釜中之羹啊……
                        剑刃落下,切开铠甲与血肉;拖拽,然后撕裂;无可遏止的叫喊,接着剑刃相碰。男人猛然颤抖,永夜之中,剑刃直指胸口。他向旁侧闪避,迅速观察了所处的位置——边塔内部,阳光从裂隙里刺进飞舞着灰尘的室内。他所面对的,是个铠甲被树枝包裹的骑士。骑士双手握着剑刃,剑锋对准了男人。男人缓缓移动步子,尽量与骑士绕圈周旋。
                        骑士猛地一跃,向下重砸,男人从他身下翻滚,脚尖迅速扭转,带动他转动身体,一刀与骑士背部的板甲相碰。他向后跃去,脚下的木质地板嘎吱作响,下方似乎是个巨大的空洞。再一次吧,男人盯着缓缓转过身的骑士,骑士手里的大剑正向下滴血,让我终结你……
                        骑士再度举起了大剑——剑锋指着男人,血正一点点往下滴。
                        “啪嗒”“啪嗒”这声音似乎遮掩着低哑的哭泣。那个孩子!男人的心猛然缩紧,他看见骑士的剑锋忽然偏转,直接刺向那女孩儿的身体,她颤抖着,血顺着不加修饰的长袍缓缓滑落。他躬下身子,宛若一张绷紧的弓,随后扑向了骑士,眼里几乎变得血红。
                        决不能牵连无辜的人……不能!他挑开骑士的剑锋,随即在地板上翻滚,左手抱紧了安,右手顺便带走了地上的另一把长刀。他知道有人死去了。
                        地板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的震颤,他把女孩儿抱在怀里,又一次接近了骑士。地板凹陷,随即朽枝般支离破碎,空洞地回响着那极度渺远的呼唤:
                        卡……洛……斯……
                        男人当然没有听见这些,风声掩盖了它,他将骑士绊倒,随即压在身下一起坠落。黑色的气息从盔甲里弥散出来,消散在风里。边塔下的空洞里填满了枯骨,巨口般向上张开,似乎并不介意再多几具以供填满自己。
                        铠甲重重砸在枯骨上,伴着刺痛耳膜的巨响。他觉得内脏几乎快移位了,猛地吐出一口血,竟散发着焦炭般不祥的气息。安似乎受尽惊恐,她攥着男人的长袍,像受惊的幼兽一样不断颤抖。男人正想拿开她的双手,她却抓得更紧了,几乎把头埋进男人的胸口里。
                        男人并不喜欢情感过于丰富的人,他看见被枯骨掩埋的一角,隐约露出门扇的痕迹。至少我找到了路,男人把目光重新盯着边塔的穹顶,阳光透过裂隙洒在他的脸上,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等这孩子心情平静下来再走吧。
                        把两柄长刀放在头边,注视着斑驳的血迹,他对那个有些愚蠢的佣兵产生了一股敬意。带着一个累赘走到现在吗——真是难以理解啊。
                        男人闭上双眼,让身体感知周围的环境。一些东西渐渐被唤醒了,来自那些晦涩而可怖的灰暗梦境,他忽然被悲伤所包围,几乎透不过气来。


                        IP属地:江苏12楼2017-04-23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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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黑暗剑吗?


                          IP属地:福建13楼2017-07-14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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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7-22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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