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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2楼2017-06-24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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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到有人说作者写到360多章的时候,我懵了,,,我是不是看了本假的书,我是不是被屏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3楼2017-06-24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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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三章 追凶6
         好心办了个坏事。
        忍不住苦笑一声:“姐,你想多了。”院里人纷纷侧目,杨建国十分不解,我对他道:“借你媳妇一用,稍后还你!”搂住李嫂脖子 , 将她领到门外,她胸前挂着的胖儿子傻呵呵的看着我,憨笑不停还流着口水 , 不愧是李哥的种,就这基因,打小就能看出他日后必成不了大器。
        我道:“姐 , 你可不能走,你走了 , 我们这一屋子人吃啥?全指望你做饭呢,而且我也没想过把你嫁出去,开始在村里给你找婆家,也是图个近 , 我还指望你帮我看房子呢,我家在村里有两套房子 , 还有几亩地,可我三叔在国外 , 我总在北京,这点家产没人看着怎么行?你说是吧!”
        得给她找点事干,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李嫂却说:“我笨手笨脚的 , 给你看不了房子,还是算了吧,总给你添麻烦!”
        “我不常回来,平时你一个人在家,吃穿也花不了几个钱,能给我添啥麻烦?你走了才给我添麻烦,我每次回来都跟着三叔或者老师弟,人家两位都是爷,还得我伺候他们,你要走了 , 可就苦了我喽。”
        其实人家两个比我勤快 , 三叔一个人过惯了 , 啥活都能干 , 许茂林才是最变态的那个 , 不知是许薇薇把洁癖传染给他 , 还是遗传自他,眼里容不得半点灰尘,坐茶几前看电视,手里都得攥个抹布边看边擦。
        但这话说给李嫂听,却说进她心窝里了 , 这些零碎小家务,最能凸显她的作用。
        思索之后,她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无比郑重的神态 , 说道:“姐可以留下给你干活,但你得答应姐一个条件!”
        “你说。”
        “别再给我找男人了,我不想找!”
        “为啥呀?家里没个男人,我走了之后,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 , 你不怕?何况村里也有几个不知好歹的赖皮,见你孤单一人,保不齐就要欺负你。”
        李嫂说,欺负就欺负吧,她早就无所谓了 , 但就是不想找男人 , 只想一个人过,把孩子拉扯大再说。
        前段时间我苦口婆心,好不容易把她劝通了,却没想到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程度如此之深,稍一受挫,立刻龟缩到护甲里了,她心防如此森严,我也没有好办法,听天由命吧。
        答应李嫂 , 再回院中,她取自己的包袱时,顺道跟杨建国说了声对不起,搞得杨建国一头雾水,但看那表情,也知道自己不妙了,我赶忙把他喊来,很抱歉的说:“杨哥儿,真不好意思,我姐的情绪有点问题,恐怕你俩的事得耽搁一段时间,这个你拿着,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塞给他一百块钱,杨建国却死活不收,说相亲又不是抽奖,没相成还给个安慰,但他想知道李嫂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是不是他哪里有得罪之处。
        “实话跟你说吧,不是你的问题 , 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其实我俩认识没多久,也就前段时间才认识 , 她男人不是个东西,忒****,所以我一时心软,她男人出了意外,我才把她领出来,想找个人家安顿了她。”
        “这和她看不上俺有什么关系呢?”杨建国搔搔头,咧嘴傻笑:“小伙子,俺瞅你俩的关系不太一般,你跟俺说实话 , 是不是你俩闹别扭,你一时冲动要把她赶走,所以搞了这么一出?俺是过来人,得劝劝你,咱男人要疼媳妇 , 这么好的女人,咋能不疼呢,俺觉着吧。。。”
        我赶忙打住:“行行行 , 十里八乡你打听打听,要说疼媳妇,你们谁比得了我从小的家教?你是真误会了 , 她就是吃够男人的亏,现在不想找男人了 , 你想想,连我这萍水相逢的普通人都这样同情她,你说她得受多大罪?她不能生育,她男人和其他女人生了娃 , 拿回来让她养,多可怜!”
        杨建国啧啧感叹:“真好,她真是个好女人,你俩要是没什么关系 , 你再帮俺说说?俺和她男人不一样,肯定不欺负她,肯定对她好!”
        看这意思,真对李嫂动心了?
        我劝道:“我可没那好口舌,这也不是能说通的事,你得做出来给她看到,追女人你不懂嘛?我教你几招。。。算了,我也没啥招 , 反正就是死缠烂打 , 无微不至那一套 , 对,我女朋友说过 , 女人都喜欢浪漫,惊喜,懂吧?”
        “不懂,咋浪漫?”
        “就求婚什么的 , 我也不太懂 , 你自己回去琢磨吧,实在不行就买几本书看看,来,你把这个装上,别客气,等你和我姐成了 , 以后多帮我家干点活就行,这是给你的浪漫经费。”
        又掏几百块钱,死活塞给杨建国,看着他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幕之中,这才回屋 , 见许茂林他们坐在院里喝茶,我问道:“三叔,你知道怎么浪漫么?”
        “你要吃饱了撑得就洗碳去,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纯粹是个人好奇的问题 , 为了解惑 , 我还打给文静请教 , 可她非但没解答,反而十分羞赧地说:“是要给我个惊喜嘛?别告诉我,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我等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带着一肚子闷气,蒙头大睡。
        第二天清早不等我们去问,陈北风便和陈根老头主动造访,是陈根老头得知我们已经知晓当初的事,特来登门道歉,一见面便老泪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1楼2017-06-25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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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哭喊道:“小三 , 初一,俺们对不起你家,俺们没用,没能给你爹娘报仇。”
          我家才是受害者,到头来却要安慰哭嚎不止的陈根老头,要说陈北风觉得内疚,我们相信,可陈根却经历过建国前的岁月,知晓何道长与爷爷的恩怨,他会为我家真哭才邪门了,而我也没责怪他不为同族悲恸,只是觉得你明明没眼泪,咱有事说事就行了,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令人小瞧。
          等陈根把族长该有的惭愧演够了 , 又要说几句今后的打算,我赶忙止住 , 把面对赵村长时,没有反应到的问题向他询问。
          当年刘老四进密室时,地道入口的地板砖是开是关?
          除了小桃花是否还有其他骸骨?
          小桃花的尸首最后如何处理?
          陈根说,不知道地道入口在哪,也就说那地板砖已经严丝合缝的盖好了,密室中只有小桃花腐烂的尸体 , 尸体最后被刘老四拉走,说是要焚化,具体如何处置,不得而知。
          和我想的差不多,再问如今发现的情况,陈根比陈老头第一辈 , 陈二才都喊他四哥,但人家是同一支的,我要喊 , 就不知道十几还是几十老太爷了,直接说道:“太爷我问你个事,你知道那间密室从何而来不?”
          “不知道哇 , 当年何道长带俺们修庙 , 没修密室。”
          “那有夹层的那堵墙是什么时候修的?”
          陈根老头咧嘴笑道:“当然是和庙一起修的,哪有修庙不修墙的道理?”
          这是真理解不了,还是故意逗我呢?
          我耐着性子道:“我是说那堵好几米厚的墙 , 是当年随庙一起修的 , 还是后面又有动工。”
          陈根老头仰头,闭眼,作沉思状:“俺想想啊,当年没留心,何道长带俺们修庙的时候,也不许俺们说话 , 以免触怒城隍老爷,俺们也不敢乱嚼舌根子 , 我修的是前庙 , 记不太清了 , 俺想想,想想。。。北风,你去狗子家问问他爹,俺记得当年没修那么厚的墙 , 后来也没动工。。。这不对呀 , 没人修,墙怎么会那么厚?城隍老爷显灵了?”
          最后一句是问我,他们都认为我是城隍爷的代表。
          城隍爷显灵也不会让墙壁变厚,应该还是人为。
          陈根老头没有没有印象,也就说当年修庙的过程一切正常 , 没有惹人注意的事,那堵墙应该是后来增厚了的 , 要么在外面扩几米,要么占屋里的空间再砌几块砖。
          我问道:“太爷,就是修好庙之后有人把墙向里或向外扩了,这些年你们就没发现那庙变大,或者庙里放杂货的屋子变小了?”
          “听你一说,俺才有点感觉 , 好像吧。。。好像是后墙向后扩一些 , 又向后屋里扩一些?那屋子确实比以前小了点!俺们都没留意,何道长在的时候 , 庙门的钥匙归他管,何道长走了,又落进六叔(陈老头)手里,他把城隍庙当自家的禁地,平时都不许人进去,大家伙忙生计,也不主动过去瞎看,所以就没能发现。”
          唠唠叨叨说了一通,真正有用的就一句话。
          屋子确实比以前小了一点,也就说那密室是建庙之后开出来的。
          “太爷,庙盖起来之后再开密室,这工程不小啊,你就一点都不知情?”
          想在盖好的庙墙上动手脚,得先砸了后墙 , 往里挪一截,中间空开然后再盖一堵墙,又砸又砌还要盖顶,夯地基我都给他撇开了,即便如此,依然是大动静,这种在原有建筑上施工,比推到重盖还要麻烦,后山是荒地,可免不了有人去陈家祠堂祭祖,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动工。
          但陈根信誓旦旦,就说没有,五几年何道长在的时候,城隍庙刚压了死鬼祖宗,没人敢去讨野火,何道长也派人看着 , 就怕祖宗们再闹事。
          六几年何道长在庙里自杀,更人没敢去了 , 既怕何道长冤魂索命,也怕淫威横施的爷爷发现有人搞封建迷信,爷爷也派人守着庙呢。
          七几年拨乱反正,爷爷倒了,只有陈老头总往庙里跑,其他人都是逢年过节 , 在陈老头的带领下给城隍爷上柱香,再后来到我出生,十里八乡总有人到庙里烧香 , 头几年庙门打开,来者不拒 , 后来陈老头嫌烦,锁了门不让人进,但心诚的人,隔着门也要磕俩头。
          总而言之 , 村里人很少到城隍庙附近闲逛 , 但那附近却经常有各种各样的人,不可能有人大动工程还不被人发现。
          可这就是自欺欺人了 , 确实有人动工挖了密室,还真就没被人发现,否则那密室和地道是大蚯蚓挖出来得不成?
          陈根老头说不出正经话 , 我正要放弃他,他却忽然道:“哎对了,城隍庙盖起来之后,还真动过一次工,和你家有关呢,你不记得了?”
          我试问道:“你说我四爷爷那事?我四爷爷砸的是后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2楼2017-06-25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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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四章 追凶7
             陈根老头说,四爷爷砸的是侧墙 , 但那一回,是城隍庙建好之后的唯一一次修葺。
            “太爷,你是说那次修庙,有人加厚了后墙?当初修庙的人是谁,咱去问问不就都知道了?”
            陈根老头叹息道:“没人了 , 当初修庙的人病的病,死的死,现在还活着的只剩下连胜他爹,他的情况你也知道,哪还能张口说话。”
            连胜他爹,我还在陈家村的时候 , 他就得了个偏瘫,嘴歪眼斜,喝勺稀饭都从嘴角流出多半 , 确实不能张口了。
            我不敢置信,问道:“那么多修庙人,就没一个健全的?”
            陈根老头将脸一板:“哪来的那么多?明明就八个人,你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哦对了,当时还没你呢,来,十六太爷给你讲讲。。。”
            他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在我爷爷那辈排老十六。
            “当年那事可邪乎 , 咱陈家村被日本鬼子屠过一次,为什么要屠呢?因为咱陈家出了个陈四当 , 这可是个天杀的孽畜 , 他和东头村的另一名汉奸合称南牲北畜 , 都是牲口一般的人物。。。”陈根老头面露回忆之色,他道:“咦?这陈四当好像是你家这支的直系?不对不对,但不是直系也偏不到哪去。。。”
            多少年前的破事,日月都换了新天,他还想和我家算旧账不成?!
            喝上茶,抽起纸烟,陈根老头把当年的事又讲了一遍。
            与我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我听说的 , 都是我爹那一辈的人瞎嚼舌头,更老的 , 也不会扯住我这小孩讲故事 , 所以陈根老头说的更加细致,但也大同小异 , 唯一一个新奇的 , 就是四爷爷给何道长种地时,忽然发疯,砸了城隍庙的围墙 , 被何道长拿住,一碗鸡血浇死之后的事。
            四爷爷死后,村里人都觉得他死的有点冤,八成是何道长失手所致,可事情越邪乎,越离不开何道长,大家伙不好说什么,只能一股脑的安抚我爷爷,让他别跟何道长撒泼,所以办在我家的白事成了村里的重头戏,另一边修补城隍庙 , 只是何道长领着十来个壮汉在忙乎。
            四爷爷将城隍庙的墙砸出鲜血,何道长解释说,那是城隍老爷的血。
            有贪心的人,捡了沾血的碎石,想拿回家冲水 , 却没想惹恼了何道长,严加训斥一番,告诫他们城隍爷有灵,不得有半点得罪之处,也为了避免再发生大不敬的事 , 何道长按八字选了八个特殊的人,留下施工 , 其他人都赶到四爷爷的葬礼上帮忙了。
            被赶走的人,随口跟村里的长辈提一句,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 , 听过也就忘了,所以没有传到我的耳中。
            可现在发现密室,再回想何道长修庙时的举动,便觉得颇有深意了。
            打从那城隍庙竣工之后,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工,有钥匙的陈老头都不行,因为农村没有秘密可言,***偷个情这种小动静的私密事都包不住,遑论砸墙盖顶这种大动静的工程?
            还是那句话,有百种千种的可能,但最有可能的还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也就是在大家伙都知道的施工期间,搞点不为人知的小动作。
            难道那密室,是何道长带人修的?
            不但我这样想,许茂林也鬼祟的偷看我,显然存了同样的念头。
            陈根老头还在讲,说完四爷爷便讲起我出生的事,仝无敌和李嫂听的津津有味,我咳嗽两声,打断他:“太爷,当初修庙的八个人,你还记得都有谁么?”
            “记不全了,但跟村里的老人问一问,应该能问出来,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不等我回答,被他支出去问事的陈北风回来,说是狗子他爹说了,城隍庙的墙壁都是标准模子烧出来的砖,砖宽一尺,不会有差错。
            这一尺是营造尺,一尺长三十二厘米,正常的院墙厚度,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陈北风一打岔,陈根老头的问题被我含糊过去,只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那八个人的姓名 , 我准备挨家挨户找过去,搞出这八个人的八字,让许茂林看看到底有什么规律。
            修庙是积阴德的好事 , 不管男女老少,是善是恶,只要为庙宇添砖加瓦,不得庇佑,也绝不会被城隍爷怪罪 , 没有半点相冲的可能,也就不需要考虑八字是否与庙宇相合。
            抬棺材才要看八字呢!
            让三叔开许茂林的车,把陈根老头送回去,他却不肯走,要跟我说说陈家村未来的计划,听老头绕个大圈子开始说筹办鱼塘 , 养鸡场的事后,我哭笑不得的发现,在外面浪荡几年再回来,村里人把我当大户了,想让我支援一把。
            我还穷的叮当响呢,便拿三叔做挡箭牌:“太爷,投资这事你跟我三叔说,他在国外做大生意,开赌场养大象什么的 , 不缺钱,你把城隍庙的钥匙给我用下,我去给城隍爷上柱香。”
            陈根老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三叔身上 , 随手将钥匙抛给我 , 说道:“城隍老爷可是你干爹,回来了应该去给他老人家磕头上香。”
            我多个干爹无所谓,就看城隍爷是否愿意给我爷爷当干儿子了!
            被陈根老头喋喋不休的纠缠 , 三叔用那吃人的目光目送我们离去。
            路上 , 我和许茂林诉苦:“看那两句话,像是我爷爷刻的,但三叔说爷爷不知道密室的存在,但要说四爷爷也不可能,如果密室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7楼2017-06-26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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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带人修得,修密室的时候我四爷爷已经死了 , 难道是师父刻的?他好端端修个密室,可两句话 , 再挂一具尸体,要干什么呢?”
              许茂林也劝我别费心劳神的想这些事 , 就算密室是何道长修的 , 也许他只想存放点私密物品 , 是后来有人发现密室,刻了两句话 , 再后来又有其他人挂了尸体,倒不是修密室就一定要刻话。
              只是安慰我罢了,密室,尸体,两句戏文 , 与这三样有关的,逃不开爷爷,四爷爷,何道长这三人,而与他们有关,我怎能不去想?
              城隍庙里转一圈 , 光明正大给城隍爷上香,我还求他给点明示 , 却也是一厢情愿的想法。
              密室也再看一遍 , 没什么收获。
              下午 , 陈北风送来了修庙的八个人的名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瞒着村里人,便叫三叔联系他那位所长朋友,在派出所的档案上帮我查一下几人的出生年月日。
              夜里有了结果,许茂林开始算八字,也就半个多小时便算出来了。
              许茂林道:“师兄,从八字来看 , 这几个人都是命比较硬,大大咧咧不惧鬼神的主,有早亡的迹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8楼2017-06-2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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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7楼2017-06-27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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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六章 追凶9
                陈二才出现的最好时机,就是夜深人静,村长身边也没有外人的时候 , 而我去了村长家 , 却发现他在院里和两个儿子,还有另一位副村长喝酒 , 看那架势,一时半会难以结束 , 便电话联系三叔,告之今夜恐怕没机会了 , 明天再说吧。
                  三叔回来,一夜无话 , 第二天清早我再去赵村长家 , 他又早早去了村委会办公,可三叔到县城将陈二才接来,其他干村部也上班了,人多眼杂,陈二才无法登场。
                  索性将他仍在二叔家的破屋里,一有机会,立刻出动。
                  一连三天,我暗地里跟着赵村长,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村里人多,他家又有两对儿子儿媳和老伴,偶尔有个落单的时候 , 不等我喊来陈二才,身边又有人了 ,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便跟三叔商量,让陈二才自己跟着。
                  由三叔跟他谈 , 而这时候陈二才还不知道我爹是清白的 , 仍然认为当初祸害了女知青和陈傻姑的第四个人就是我爹,三叔懒得跟他解释,也觉得这样的真相对陈二才来说过于残酷,便只让他把这事办好,事后就放了他一家四口。
                  陈二才认命了 , 为了保全家人,扭着那肥硕的屁股,深一脚浅一脚的 , 趁夜溜去赵村长家。
                  我依然没与他见面,藏在角落里远远看了一眼,不知是释怀了还是被他的可怜相暂时遮盖了仇恨,陈二才那蹒跚的背影让我颇为同情,仔细想来,他确实挺可怜,心爱女人被人糟蹋了,后来的媳妇又被同一个人糟蹋,最后他还帮着这个人干坏事 , 等他明白一切的那一天,不知会不会后悔的上吊自杀。
                  又是两天,陈二才徒劳无功 , 他说的是没有机会,但三叔看他那副畏缩的模样,便知道是他不敢上前搭话 , 犹豫间,机会一纵即逝。
                  三叔下了最后通牒:“别跟我说那么多 , 五天了 , 你的妻女都挺担心你的安危,今天晚上把这个事办了,否则你就开始担心她们的死活吧!”
                  陈二才急了,恳求道:“老三,一晚上不够,你再容我几天,我肯定把这个事办好。”
                  “就一晚上,不用等机会了,夜深之后你直接去村长家敲门,把村长叫到没人的地方跟他说就行。”
                  逼不得已,陈二才只好答应:“好吧!”
                  那天晚上十点多 , 陈二才再次出门,我和三叔留在二叔的老房子里等候消息,估摸着一个多小时陈二才就该回来了,可一直等到十二点,始终没有音讯。
                  我纳闷道:“他该不会跑了吧?”
                  “不可能,要跑早跑了,而且陈二才不是个能抛下妻女不管的人!”
                  “你把他逼急了,他狗急跳墙?会不会跑去报警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1楼2017-06-28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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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可能,陈二才知道报警没用,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那他咋还不回来?”
                    沉吟片刻,三叔道:“难不成让村长灭口了?他没这么笨吧?”
                    三叔对这为非作歹,单刀赴会的事有着丰富的经验,敢让陈二才去,就想好了村长所有的反应,陈二才那句话的重点还是我们知道了,村长不是那个人,便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反而会帮我们把陈二才稳住,如果他是,要么惊慌失措,要么向陈二才追问不休,不管他作何反应 , 有了结果,陈二才就可以回来了 , 如果赵村长要与他商量个计划 , 就趁机把村长引过来。
                    三叔也想到赵村长可能会灭口,但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干掉陈二才有什么用?
                    但也不排除他狗急跳墙,所以去之前就跟陈二才交代过 , 跟村长保持距离,不要去没人的地方,遇到危险就大喊大叫。
                  种种可能都设想到了 , 就是没想到陈二才会失踪。
                    三叔道:“走,咱们去村长家看看!”
                    一路上也没看到陈二才的身影,到了村长家 , 却听他老伴说 , 村长和几个干部去了村大队的院里。
                    问起时间,就在陈二才来之前的几分钟 , 村长被喊走了。
                    我又问,村长走后,有人来找他嘛?
                    村长老伴说,没有。
                    只好再去村大队看看情况。
                    大院里灯亮着,门开着,不用进去就能看到几个村干部都在,还有个老熟人,三叔的所长朋友杨元贵。
                    一个乡镇派出所的所长,和我家的渊源不浅了,当初小桃花死在村里,就是他带人来查案 , 后来东头村挖出个楠木棺材,又是他带人来处理 , 那次与三叔相识后,杨元贵觉得三叔有些能耐,想多交个朋友 , 留了联系方式, 逢个节就要打个电话,可他和我一样,都是通过浙江的那位老板联系三叔 , 颇费周折。
                    三叔常年在南洋各国乱跑 , 每次休息总能收到钱老板的消息,说是杨元贵找他有事,回个电话,杨元贵又说没啥事,就是问个好,三叔被他搞得不厌其烦,可县官不如现管,也不好发作 , 耐着性子 , 很隐晦的告诉杨元贵,他很忙,今天缅甸明天越南后天新加坡,您老没事就洗洗碳,别总骚扰别人。
                    杨元贵也是个怪人 , 你越不理他 , 他越缠着你 , 不停给三叔打电话,后来三叔琢磨,这家伙是不是有啥事不方便张口?便请他一家出国旅游,旁敲侧击也没打听出杨元贵到底有啥事,三叔也火了,碰巧有一批走私的货要运到广西,三叔领杨元贵参观,想让他明白俩人不是一条路的人。
                    道不同 , 自然不相为谋,三叔是这样想的,可杨元贵去了那装满走私来的电子产品的仓库后,非但没代表正义审判三叔,还挑了一个彩电一套音响,让三叔给送到家里去。
                    碰上这么个人,三叔也认命了,钱老板再传来消息,他也不搭理杨元贵,只是后来与狗爷翻脸,三叔带着一身伤逃回老家,杨元贵得知,亲自带了把枪,请假来我家保护三叔,又把三叔感动一遭,开始接他电话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杨元贵就是三叔的克星。
                    看到杨元贵在村大队的院里 , 三叔也不客气,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张口便问:“元贵,你怎么来了?”
                    杨元贵也意外 , 惊喜道:“老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天打电话你可还说自己在福建呢。”
                    三叔打岔道:“刚到,刚到,”看到院里还有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三叔问他:“你们在办案子?”
                    “对,有个犯人跑了 , 我来找老赵组织村民,协防抓捕。”
                  “跑我们村了?”
                    “不一定 , 附近几个村子都有可能。”
                    随口问几句,三叔询问正事:“你们从十点多,一直在这里?”
                    “对,怎么了?”
                    “有没有看到碍眼的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那种?”
                    杨元贵嘿然道:“嘿我说,你也是来办案的吧?审我呢?”
                    三叔说:“没有 , 我家亲戚找不到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哪个亲戚比较鬼祟,喜欢对警察探头探脑?”
                    听这意思,他们没有见到窥视的人,也就说陈二才没有到这里来,三叔又跟杨元贵敷衍几句,说好了改天喝酒 , 便带我离去 , 离开村大队 , 三叔给他小弟打电话,直说陈二才失踪了,赶紧带他家人转移到其他地方,机灵一点,别被人一锅端了。
                    陈二才失踪两个多小时,要救人早救了,而宾馆没有动静,三叔坚信陈二才不会独自逃跑,我们只好回家,叫上许茂林和仝无敌 , 一起在村里寻找,迎面碰上喝得醉醺醺的陈北风,不知跌到哪个泥沟里,满身泥土 , 后背的衣服破了不说,脸上还有擦伤,还是我指点他 , 杨所长进村了 , 他才匆匆赶往村大队。
                    我们四人找了半个小时,村里几处没人住的破屋都没有陈二才的踪影,考虑到他两个舅哥,也就是陈老头的俩儿子还在村里住,怀疑陈二才逃回家,便要去他家找找看。
                    却在他家的路上 , 捡到一只掉了纽扣商标的大头皮鞋 , 三叔一眼就看出这是陈二才脚上的鞋。
                    人丢了,鞋掉了,我道:“陈二才该不会出事了吧?难道那逃犯真跑到咱们村,被陈二才碰到,把他给办了?”
                    三叔却纳闷:“他跑到这里做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2楼2017-06-28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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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二叔家到村长家,不走这条路 , 而村长老伴说 , 陈二才没有过去,那他离开二叔家后,应该是直奔这里,难道他想回家找舅哥帮忙 , 半路遇到逃犯,被办了?
                      三叔训斥道:“你少胡言乱语 , 真碰上 , 陈二才那胆小鬼也不敢跟逃犯起冲突,逃犯也不是见人就杀的疯子。。。不过,有可能抓他做人质?”
                      看看路,两旁的院子都有人住,而路尽头就是通向后山,村西头的出口,那里有城隍庙和陈家祠堂,三叔道:“你带你徒弟去后山看看,也许逃犯绑了陈二才 , 藏进山里了,我和你师弟去陈老头家问问,保不齐那死胖子溜回家了。”
                      喊来许茂林和仝无敌,分头行动,仝无敌一听要去那传说中的城隍庙,十分兴奋,即便我告他庙里可能藏着杀人犯,他也不怕,又是那句拍马屁的话:“师父,有你在身边,我向来无所畏惧。”
                      快到城隍庙,三叔便打来了,说是陈二才应该不在家里,虽然没有搜屋 , 但陈老头俩儿子早早睡下,如果陈二才突然回来,他们不会如此安静。
                      “我还没到城隍庙呢,你们在村里等我吧!”
                      夜幕下 , 山坡处 , 城隍庙和祠堂两座建筑很突兀的立着,说逃犯绑了陈二才 , 只是随口瞎说的玩笑话 , 一来没有那么巧的事,二来我们也不太相信逃犯会绑一个死胖子。
                      绑回去吃肉么?
                      只是实在没地找了 ,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来看看 , 顺便从地道爬进去,给城隍爷上个香 , 求他保佑我找到陈二才。
                      可靠近后,却看到庙门虚掩着,原本挂在门上的铁锁掉落在地。
                      难道真有那么巧?
                      仝无敌大大咧咧便要推门进去,我赶忙将他拉到一边,做个嘘的手势,小声道:“别进去,别说话,里面可能有逃犯。”
                      死鬼和僵尸见了不少,这杀人不眨眼的凶悍犯人还是头回遇到,没想杨元贵细问,可那些警察都是带着枪来的,若是逃犯手里也有枪,我和仝无敌贸然闯进去,纯粹给人家送菜。
                      拉着仝无敌,小心翼翼的逃开 , 就在不远处藏起,偷偷打电话:“三叔快来,我找到逃犯了,就在城隍庙里 , 你把杨所长喊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3楼2017-06-28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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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七章 家贼难防1
                         电话里,三叔让我小心藏起来,没多久 , 一辆吉普车没有半点钳马衔枚的谨慎,亮着灯,呼啸而来,车在门口停下 , 三叔跳下来扯嗓子喊:“初一,你在哪呢?快出来?”
                        一辆吉普车 , 除了三叔还跳下六个警察,够能装的。
                        我从草垛里站起,低呼道:“在这呢!”
                        见我没事 , 三叔松了口气,杨元贵问我逃犯在哪里?
                      我一指城隍庙,都没来得及张口,杨元贵那大脚丫已经将门踹开,握着枪,打着手电冲了进去。
                        我想跟上帮忙 , 却被三叔拉住:“警察抓贼,你凑什么热闹?”
                        我问道:“许茂林呢?”
                        “让他回去了,这几年杨元贵不止一次问我许老神仙什么时候抓那棺材里的妖怪,哪敢让他们见面。”
                        说几句话的当口,冲进庙里的警察又冲了回来,几个跑到庙后查看,杨元贵则问我:“小孩,逃犯在哪呢?”
                        “不在庙里嘛?”
                        “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那就不知道了 , 我没看到他出去呀。”
                        杨元贵再问:“你看见他进去了?”
                        “没有。”杨元贵脸色不好看 , 我赶忙解释:“你看那个锁头,庙门是被人踹开的 , 我们村的人不会这样对城隍爷不敬,所以我才怀疑是逃犯跑来了。”
                        “什么时候踹开的?”
                        “那就不知道了,我好几天没过来了,要不你跟村里人问问?”
                        杨元贵有些埋怨,可碍着三叔的面子不好说什么 , 只让人去村里问问村干部,最后一个看到庙门锁着的人是什么时间,藉此来确定城隍庙何时被踹开 , 还要安排人在庙里守上一夜,保不齐逃犯出去弄吃的 , 后半夜还会回来。
                        正部署着,在庙里勘查的警察跑出来说:“杨所你来听,有砸墙的声音。”
                        杨元贵快步进庙,我们紧随其后,在那年轻警察的带领下进了摆放香烛杂物的后屋 , 咚咚的砸墙声清晰入耳,杨元贵还要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个明白,却被三叔拉开,转头对我说:“是从密室里传来的吧?”
                        应该是,可借着手电光看向墙角 , 密室入口的墙砖都严丝合缝的摆着 , 不像仓皇逃进去的模样。
                      在不在里面,进去看看就知道,三叔将密室的存在告之杨元贵,并一脚将那活动的墙板踹开 , 杨元贵赶忙举枪以对,严词勒令里面的人出来投降。
                        砸墙声消失,却而代之的是十分焦急的哼唧声 , 狭小 , 只容一人爬过的暗道口让杨元贵有些为难,正要组织人手冲进 , 三叔侧耳倾听一阵,叫道:“不对,是陈二才的声音。”
                        话应刚落,他已经弯腰爬进,随后喊道:“初一快进来,陈二才被人打了。”
                        三叔说的焦急,我顾不得与陈二才的恩怨,从那入口钻进去,便看到那肥硕如掉进粮仓的大耗子一般的陈二才 , 手脚被绑 , 鼻青脸肿,嘴巴里堵着破布,头上还有鲜血流出,而他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张圆脸蛋吓的没了血色,我进来时,三叔正好将他口中破布揪下,陈二才双眼噙泪向我望来,很痛苦的喊一声:“初一。”
                        一声喊,我的心沉了下去,没有半点跟他说话的欲望,转身爬出。
                        身后三叔嚷道:“你别走呀,你帮我把他的绳子解开,***的 , 老子也不管了。”
                        绑着陈二才手脚的布条系了死扣,三叔解不开,索性拖着脚,拖死狗似的将陈二才拉了出来,来抓逃犯的警察见到那满身狼狈的大胖子,纷纷傻眼,杨元贵对他还有印象,不太确定的问:“老三,这。。。我记得这人是你们村一个老头的姑爷吧?和人吵架时,那张嘴可凶着呢。”
                        当初小桃花死在陈家村,陈二才就和戏班的人狠狠吵了一顿,十年过去,杨元贵还记得他,足见当时的陈二才吵出了怎样的威风。
                        小刀划开绳子,三叔问道:“让你找村长问话,你他娘藏到这里面吓唬谁呢?”
                        陈二才仍盯着我 , 我藏到杨元贵身后,便听他委屈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自己藏得么?我是被人打晕了塞进去的。。。陈栓,陈栓家的老四把我打晕的。”
                      “陈北风?他打你干啥?”
                        “我也不知道啊 , 我去找村长,走到半路看到他跟着人不知要到哪里去,我就在后面跟着 ,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就藏起来了 , 但那个人已经看到我了,就问我是不是陈二才 , 我想跑,没跑了,被他逮住 , 他说前天夜里就看见个像我的人,没想到真的是我,他问我咋还敢回来,我说回来办点事,让他当没看见 , 他问我要办啥事 , 我不说,他缠着不让走 , 还要找人抓我,我一着急就跑了 , 可我跑不过他 , 没几步被他追上,一砖头把我打晕了 , 再醒来就到了这里,他正用布条捆我。”
                        陈二才外号陈蔫赖,耍阴招的 , 可胆子却不大,挨了一通揍 , 哭哭啼啼跟我们抱怨,临末了 , 还说他是给三叔办事才挨了打,让三叔给他出头。
                        我从他话里听出一丝玄机,问道:“陈北风说你还敢回来是什么意思 , 还要找人抓你,你犯什么事被他知道了?”
                        我从杨元贵身后出来,问一句后,刚刚还死盯着我的陈二才 , 眼神却躲闪起来,小声嗫嚅:“我也没干啥,还不就是当初那点事。。。”
                        当初那点事至于我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4楼2017-06-28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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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唯一知道陈二才干了坏事的 , 只有我们故意泄露消息的村长。
                          陈北风不该知道 , 就算村长私底下跟他说了,他也没理由打晕陈二才 , 再绑到城隍庙里。
                          除非。。。
                          我刚有结论,三叔已经张口:“元贵,借你们的车用。。。不行 , 我们不能出面,元贵,麻烦你个事,你帮我把陈北风抓了吧!”
                          杨元贵还蒙在鼓里,却也不多问,只是甩着小眼神,示意三叔看屋里的几个年轻警察,口中训斥道:“胡闹,公安局是你家开的?你说抓谁就抓谁?无凭无据,我凭啥抓人家?”
                          无凭无据从何谈起?被陈北风绑架的受害人还坐在地上流血呢,只是三叔的请求,让杨元贵不好接话,三叔也会来事,立刻把陈二才提起来,让他报警。
                          没说的,有人喊冤,呼啸而来的警察又呼啸离去,我们没有跟着 , 全让杨元贵做主,而三叔对他的嘱咐就是带走陈北风,关上一夜,第二天由我们去接。
                          至于陈二才,杨元贵让他稍后到派出所做笔录,也是给其他人演戏,去不去都不打紧,便跟着我们步行下山了。
                          外套捂着头上的伤口,陈二才体型肥硕,下坡路难走,他步履蹒跚的姿态放在以前,放在一切都没发生时,我肯定在心里笑他滑稽,可十年后再见,还是那个姿势,却显出了无尽的萧瑟与颓废。
                          陈家老祖宗的大姑爷,那一肚子坏水的陈蔫赖,败到了这步田地。
                          下了山坡,行至村口,走前最前的陈二才不知道该去哪里 , 扭头望来,看到我,张口说一句:“初一,你都知道了?”
                        我微微皱眉,问他:“知道什么?”
                          “你三叔应该跟你说了吧?你爹的事!”
                          “所以那天夜里我爷爷让我去城隍庙 , 用蜡烛油封了小桃花的尸体 , 你就故意指点我爹过去,想让我们父子俩都被鬼害死?”
                          陈二才脸上闪过一阵紧张 , 嘴巴动动想解释一番,可最后,只说出一个字:“对!”
                          看他思想斗争之后,决定不再为自己开脱的决心,我也没了刺激他的兴趣,转而问道:“小妮姐还好么?”
                          陈二才点头:“挺好的 , 几年前嫁人了,本来准备要个孩子,你三叔却把我们一家子弄到国外 , 小妮两口子提心吊胆,啥都不敢想了,你能不能。。。”
                          我打断道:“老婶怎么样?”
                          “也挺好的!”
                          “你知道老婶是个什么状态么?就是她本来是傻姑 , 忽然间开窍的原因 , 还有 , 你有没有发现她的言谈举止,特别像一个人,你的故人?”
                          也许他察觉我话里有话 , 也许他确实发现陈傻姑与女知青十分相像,不由得紧张起来,问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哎对了,小妮姐到底是不是你的亲闺女?”
                          纵然落进我们手里,这个问题依然让他恼怒:“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无关!”
                          “好奇而已,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他亲爹,小时候小妮姐跟我关系挺好的,只要我喊饿,她就把自己的午饭给我吃 , 应该对我有点意思?爷爷想给我俩定娃娃亲,跟你提亲,转天你就把小妮姐送到县城读书了,你嫌弃谁呢?”
                          那件事挺让我受伤的,女大十八变,不知道陈小妮现在什么模样,可当年属实不好看,她爹是只肥耗子 , 她则像条黑泥鳅 , 而我可是陈家村里条件最好的小伙子了 , 不是说家里的条件,陈家村没一个有钱的 , 我的好就好在这个人上了 , 城隍爷送来的孩子,当我开玩笑呢?
                          长得也挺帅呀!
                          不是说陈小妮配不上我 , 但我也绝对没有配不上她,我就想不通 , 为何爷爷一提亲,陈二才躲猪瘟似的把闺女送走。
                          原先我还以为陈二才慧眼识人,发现城隍爷送来的不是好玩意,可得知他不能人道,陈小妮的生父可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后,我更想不通了 , 这种情况,陈二才嫌弃陈小妮才对,怎么就瞧不上我呢!
                          问出心底的疑惑 , 陈二才的回答却是:“谁也不嫌弃。”
                          “那你把她送走干啥?”
                          “怕你俩成了。”
                          “那你还是嫌弃我呀!”
                          陈二才重申:“我没有嫌弃谁,只是你俩不合适,我也不知道小妮的亲爹是谁,反正不是我,但如果是陈大柱子,她就是你亲堂姐,你想娶自己的堂姐?”
                          原来是这般原因,那陈大柱子是我家的近亲。
                          我们家这一支,就没出啥好东西呀。
                          无话可说,陈二才不方便露面,三叔先回家开了许茂林的车,偷偷将陈二才送回二叔的破房子 , 告诉他,明天晚上一起去接陈北风,好叫他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5楼2017-06-28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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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 家贼难防2
                             回到家,许茂林便缠着询问 , 将陈北风的事情告之 , 明明转天就能知道一切 , 却免不了整夜辗转反侧,设想陈北风在一些事情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翌日 , 赵村长和陈根老头便领着陈北风一大家子来了,他家本来就是大户,东西南北四兄弟搀着老爹老娘 , 再加上几个媳妇,几个儿子闺女还有旁的亲戚,仝无敌开了门 , 看到门外乌泱泱一片人头 , 搞得他心里发毛 , 外面又来一句,陈老三在么?我们是陈北风的家人 , 便吓得仝无敌调头往回跑 , 边跑边喊:“师父快醒醒,陈北风的家人打上门了!”
                            他倒是知道陈北风被警察逮走,有我们从中作梗 , 做贼心虚,以为一群人来闹事。
                            事实上杨元贵将陈北风逮走,只说有桩案子要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 并没有说其他 , 陈北风家人的来意 , 是得知三叔与杨元贵关系不错,找我们帮忙说情的。
                            顺水推舟的人情 , 何乐而不为 , 三叔当着众人的面联系杨元贵 , 假模假样的关心陈北风的情况 , 挂机后,告诉他家人 , 是有桩案子需要他的帮助 , 具体什么案子,警察也不方便说,要等晚上,私下里聊几句,若是陈北风的问题不严重,夜里就把他领回来。
                            他家人千恩万谢,还拿了五百块钱表示感谢,同时要与三叔一道与杨元贵见面。
                            钱没接 , 同去的请求也否了,只让他们安心等消息。
                            将陈北风的家人打发走,赵村长却满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留在我家东拉西扯,看那意思,知道点啥,可他不张口,我们也不能主动问,就这样磨洋工,日上三竿 , 他还赖在我家吃了午饭,这才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警察抓了北风,是你们搞的鬼吧?”
                            三叔剔着牙,很不文雅的问他:“你怎么知道?”
                            “我当了这么久的村长 , 在这片地方不说一手遮天 , 但遮一半还是没问题的,啥事能瞒得过我?”
                            还遮一半,当他是督军府的半老爷呢?
                            三叔让杨元贵逮捕陈北风时 , 旁边还有几个小警察,赵村长肯定是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消息。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 是我让杨元贵做的,你有什么想法?”
                            “北风是我的副村长,我就想问个为什么!”
                            三叔直言不讳:“和我爹,大哥二哥的死有关。”
                          村长一愣:“不是和陈二才有关么?北风也插了一手?这。。。这。。。你们陈家开始自相残杀了么?”
                            村长的话,让我和三叔十分汗颜 , 想想这几十年来陈家所发生的事,即便我俩不流陈家的血,可吃陈家饭长大 , 依然感到无地自容 , 陈四当领着鬼子将同族屠到十室九空算是开了头 , 之后是死人欺负活人,活人对付活人 , 一代不如一代 , 往前几十年,刚建国那阵子 , 陈家村哪有外姓人说话的份,村长就是给何道长与陈老头他爹跑腿的角色,再后来爷爷搞了何道长 , 带着陈家人威风一阵子 , 便轮到陈老头和赵村长打擂台 , 也算个势均力敌。
                            陈老头一死,陈根带着陈北风就掀不起风浪了 , 村里大小事 , 全由村干部说了算。
                            而今 , 陈家最后一位村干部进了派出所 , 出来之后是什么光景暂且不论,反正是我和三叔把他弄进去的。
                            陈家,这是要败呀!
                            三叔还没什么感觉 , 稍稍愣神就过去了 , 而我在这里活了十二年,感触颇多。
                            但思绪最为复杂的,还是赵村长,他这个村干部终于熬出头了,颇有点煮酒论英雄的念头,却发现村子里已经没有他的对手了。
                            我问道:“村长,你冷么?”
                            “冷什么?”
                            “高处不胜寒呀,以后没有陈家人跟你调皮捣蛋,你会寂寞的。”
                            村长白眼一翻 , 懒得搭理我。
                            吃也吃了,问也问了,赵村长起身告辞,临出门前,他扭头问道:“你们说,那刘老四是北风引来的不?”
                            “不知道,但他们应该有些联系吧。”
                            村长笑了笑,有些凄苦,他道:“你家失火,北风最着急 , 最愤怒,没想到他。。。哎 ,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人心叵测 , 不止赵村长有此种感叹 , 我亦如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6楼2017-06-28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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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起个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7楼2017-06-28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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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感谢下小伙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8楼2017-06-28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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