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十六有七那年,曾一时兴起背着师父离开了苗疆,她那时尚不知中原如何繁华,不知江湖险恶儿女情长,后来师父托人找到了她,她只是站在一尊墓前,长久的叹息。
她问那个去找她的师妹:
“我若为此上心,着了魔,她会记得我吗?”
师妹哑然,却忍不住湿了眼眶。
或许在师妹眼里,她就是个痴心人吧。
可在墓里的那个人,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不知道我有什么目的。如此,它会记得吗?
她回了苗疆。
师父什么也没说,只是提了句,等你晚些我带你去拜了恶人谷吧。
她愣怔。
“相由心生,”师父指着她眉间,“你戾气已生,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定不会留你。”
她苦笑了下,终还是认了。
后来她跟着师父入了恶人谷,东征西讨的过着日子,手上沾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
两年的时间很短,对于她来说或许也很长。
足够看清这世道的浑浊。
她那年出了谷,没了任务,随便在成都捡了几套衣服穿,准备去浩气盟那边的地界看看。
她在扬州认识了一个和师姐走散的丐帮女弟子,那人很笨拙的跟她问路,她见她似乎认不出自己是恶人谷的人,一时间想逗逗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