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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重生之科技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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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萌动在春天萧强悠悠睁开眼睛,朦胧中好像自己躺在床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在他的床尾,还坐着一个人。他又缓缓闭上眼睛。他现在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整个人都飘在空中,不着一分力道,但精神上,却有一份说不出的凝练。是的,就是凝练。耳、目、触觉这些受肉体控制的感官,此刻看来还没有恢复,所接收到的信息也是断续而模糊的,就如他刚才看不清床尾坐的那个人是谁一样。可是他的大脑,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不是激动过分的那种活跃,而是实实在在的冷静,他晕倒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在他进行回忆的时候,尽都历历在目,就是在最后关头,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那段时间,所有的细节都像放电影一样,在他头脑里重新过了一遍。他清楚地看见,那张晕过去以前,以为没有完成重组的信纸,也确实重组成功了,正被车窗外吹来的强风,带着飘飘荡荡……带着飘飘荡荡?!糟!这样信纸不是就会被风吹走,没有达到效果?难道我的计划,到最后还是失败了?!“啊!”萧强大叫起来,应该说他以为他大叫了一声,可是,只是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呻吟。“你终于醒过来了!老天爷,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睡下去!”一个人在他床头的位置说道。萧强的体力开始一点一滴地恢复,各种触觉也渐次出现,感觉口鼻之间有异物存在,手臂上也有隐隐地刺痛,他费劲地想用手去摸,被床头那人摁住了。“别乱动!这是吸氧管和胃管,你一个多月没有醒来了,全靠这东西吊着你命。不舒服也要忍忍,等下我让护士帮你把这些东西去掉。”一个多月!萧强吓了一跳,难怪他觉得肚子空空的,竟然是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这不是说,现在都已经是三月底四月初了,学校已经开学了?我和学校约定好的还算不算?他们会不会因为我这次晕倒,又让我在家养病,不允许我参加高考?他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觉得恢复了一点力气,努力偏过头,睁开眼睛,嘴里含着胃管,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是谁?”“苏政!”那人回答道。“哦……”萧强说的很吃力,“你怎么不去工作,现在你们应该很忙吧?”“还工作个屁!我们都已经被发配边疆了,哪还有什么工作!”声音是从床尾传来的,透露着愤愤不平。“小田!你再胡说……再胡说……”苏政想要呵斥几句,可说了几句“再胡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罚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最后,他只能软弱地说道:“谁说我们没有任务了?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保护好萧强。”萧强的视线清晰了一些,笼罩在他眼睛和景物之间的那层薄纱,仿佛被揭去了,他转头看了看,这是一间单身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在他病床周围,堆满了苹果、梨等水果。床尾,田胜英正拿着一把小刀,表情恨恨地削着一个苹果,不过看他的动作,等他削完皮,这个苹果也剩不了多少了。“你怎么能偷吃我的苹果!”鬼使神差地,他说出了这样的话。田胜英张大嘴望向他,似乎觉得他的话很滑稽,捧腹大笑起来,只是在他神情之间,看不出有欢快的意思。“张队他……”萧强看着他的表情,猜测在他昏迷之间,一定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对张克他们肯定造成了重大打击。反过来说,这些事情的发生,对他来说,则是相当有利的。“张队回家养病去了。”苏政语气平淡地说,“现在这里暂时由我负责。”张队回家了?这句话的隐藏意思,就是他停职反省了?萧强乍一听这个消息,心情分外复杂,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张克是个好人,对同志关心、对事业忠诚、对工作认真,可也正因为他的执着,让萧强很害怕,害怕被他发现真相,现在他回家了,而代替他的苏政等人,似乎工作的重点也仅仅停留在保护者的角色,以此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虽然对张克被勒令停职,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可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如果再重来一遍的话,萧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踢走!“那么行动……”结果他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故意问到,并且是带着一点希望、一点担心、一点忧郁地表情问出来的。“失败了。我们的行动停止了。”苏政的语气很平淡,或许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沉淀了他的情绪波动。他没有深入地告诉萧强,不但是火车上的行动失败了,而且所有关于这次神秘组织的接触工作,全面被停止了。萧强、邵延杰等人,都经过了必要的调查,事实证明他们只是不知情的局外人。通过那次春节大行动,神秘组织态度坚决地表明了,他们继续隐匿地决心,以及达到这个目的的能力。政治的本质,就是调和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整个社会,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利益诉求,有些还是截然相反的,对掌控社会的主导力量来说,他们不可能,也做不到消除所有的其他杂音。在不危害到大局的情况,合理地妥协,是使得社会更加融洽的必要步骤。神秘组织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他们没有政治企图,而且总体上来说,是关心国家前途的,这么一群人,他们如果铁了心想要隐居起来,在不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他们,几乎不可能。就是找到了又怎么样?科技工作者提供的是他们的脑力智慧,这不是修长城,只需要抓到他们,让他们按部就班地挖泥、建模、倒砖、堆砌就可以了,假如对方不是真心服务,他们完全可以消极对抗,大量地浪费宝贵的材料,却不做出符合要求的产品,以此来敷衍了事。对方用每年提供一百二十块芯片的代价,表明了他们对政府的尊重,让双方都有台阶下。在既得利益,和可能的冲突之间,默许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一年一百二十块芯片,已经不再具有太大的吸引力,只能说聊胜于无。所以这些芯片的支配额度,都被大方地给予了精密电子研究所。即便是得到这批份额的精密电子研究所,上下之间也是憋着一口气,对于这样施舍性质的芯片,也是极度愤怒。等到上次转交的核心芯片送回来,他们就决定不再依靠对方,独立自主进行研究。易远等一批学科带头人,更是把铺盖都搬到了研究所,吃住都不离开,他们放出话来,如果不搞出中国自己的机载雷达,就老死在研究所里面!于是,所有的档案都被统一封存,回归库房,临时指挥部被撤销,原有干警所知甚少,在进行保密告诫后恢复了原有工作。惟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张克所在的小组,依然存在。张克承担了主要责任,回家反省。苏政和田胜英的工作关系,本来是因为间谍事件,而暂时借调过来的,现在让他们继续保护萧强,就没有下文了。工资照发,无人可以联系,任务没有分派,两个人这一个多月来,像是被人遗忘了,只能守在萧强的病房里,呆呆地面对这个活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出头天。他没有把全部地话告诉小强,可是萧强在这些零散地信息中,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太好了,我终于完全解放了,现在只是多了两个跟班而已,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理想啊!萧强很想仰天大笑,但看着两张郁闷的脸,他明智地控制了自己情绪。“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苏政因为情绪低落,这时才想起来,“易总工让我转告你,说他对你的拼命精神十分钦佩,认为你具备了一个优秀科学家的素质。听说你打算考清华大学物理系……”“是微电子系!”萧强纠正道。“管他呢,都差不多。”苏政根本不在乎这两个系有什么区别,“他给你准备了一些资料,说如果你醒来了,就让我转交给你,希望你毕业以后,能分到他们所工作。”苏政从床底下,拿出十多本书籍,放在萧强枕边,而且还在继续往上堆,等他停止下来,萧强已经被书都给埋了起来。张克被停职,他们被闲置,追根朔源,还是起于萧强,要说他心中没有一点芥蒂,那他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圣人了。虽然他更为内敛,不像田胜英这样感情外露,但能有机会整治一下萧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萧强费老大劲才把书全部推开,瞧瞧苏政脸上隐藏不住地一丝得色,那还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苏政,你这个**!你们到底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谋害我的!”“保护你?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保护你个屁!”田胜英将手里的苹果核往垃圾兜里一扔,站起身就往外走,“老子不受这窝囊气,爱谁谁,老子反正是不干了,大不了我回家吃老爸去!苏政叹了口气,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掏出纸笔,在本子上写了一个号码,撕下来放在萧强枕边:“你别生气,小田就这脾气。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件事你没有什么责任。可是看到张队黯然回京,我们从感情上来讲,也很难接受。我会想办法让省厅调一名便衣过来,没什么事情,大家还是少见面的好。有事,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田胜英。”萧强知道,他不应该笑,他应该适时地做出沉重难过的表情。可是他做不到!他的心在欢呼雀跃!安静的病房内,犹如有一万只百灵鸟在放声歌唱,而他,也想歌唱出声……赞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神灵,赞美做出撤销调查的决策者,赞美一切我想要赞美的人,阿门!为了掩饰他已经无法克制的兴奋,萧强不得不把脑袋偏向一旁,借着观看电话号码的机会,掩饰他不断上翘的嘴角!那张纸条上,写着一个九字头的电话,听说新推出的一种像砖头一样结实的无线电话,就是九字头的,每个要一万多块钱,看不出来,田胜英这小子家里还挺有钱的。苏政在他肩膀上按了一按,脚步沉重地打开门。萧强颇堪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去掉了最危险的张克,只剩下苏政和田胜英两个小喽啰,也许自己还能借助一下他们的能量,从而将事业成立的准备工作,提前到不久就开始进行。“苏哥!”萧强喊起来。“还有什么事?”苏政没有回过头,背对着他沉声道。“麻烦你去叫一下护士,把我戴的这些累赘都去了,插满了管子,很难受。”萧强鼻子里塞了氧气管,反觉得呼吸不顺畅。“好的。”苏政关上门,脚步声逐渐远去。萧强倾听着他的脚步,忽然发现,他的听力不但恢复了,而且比以前还要好,苏政已经走出二十来米了,还是能够从病房走廊里各种杂音中,鲜明地分辨出他的脚步声。“奇怪!难道我精神力透支过渡,反而促进了我的脑域开发?那我是不是多晕过去几次,就能成为超人?”萧强呵呵笑了几声,想起当时头痛欲裂、恨不能就此死过去地感觉,浑身打了个冷战,赶紧把这个愚蠢的念头抛出脑外。“伯母,你来看萧强?”这是苏政的声音,听起来,他好像已经走到了下一层,可萧强还是能隐约听到。老妈也说了句什么,只不过由于女性的声带较窄,频率高,但音波传输距离较短,在杂音的干扰下,萧强听得反而不是那么清楚。“哦,萧强已经醒了,我这是去找护士……”“什么!小强……小强他醒了?”老妈的声调骤然拔高,就听嘭地一声响,似乎是她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可是她没有去拣,脚步声飞快地向病房冲来。萧强苦笑了一下,这次惹这么大个祸事,老妈还不定怎么骂自己呢,今天这顿数落,看来是跑不了了。病房门碰地一下被推开,文容出现在门口。“妈!”萧强本来想冲老妈笑,可是一看到文容憔悴的面容,泪水哗地一下就冲出了眼眶,只颤抖地喊了一声妈,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61楼2017-04-25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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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海云碧天“妈,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萧强用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没发现有脏东西,可文容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文容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带着煲好的鸡汤、猪蹄,来医院看他,然后就在病房里陪他一整天,班也不上,说是请了假,专门来陪他。文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强,你和林怡,是在谈恋爱?”林怡要上学,自然不能白天来,可她一到放学,就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把老师白天讲的给萧强复述一遍,还拿出试卷,一边做一边向萧强请教。现在萧强可是大名人,全年不去学校,考试六门满分,一门鸭蛋,如此极端的成绩,在十五中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萧强把以前的知识融汇贯通以后,高中的题目那是随手拈来,一挥而就。现在,变成了林怡向他请教学习了。要说恋爱中的女人的确不一样,常常是萧强在本子上,一步步将接着推导的过程,而林怡却愣愣地瞧着他的脸,时不时就红晕上脸,害得萧强不得不浪费口水,重讲一遍。林怡看萧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以前是崇拜多过喜欢,可现在看着萧强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水汪汪的,少了一丝清纯,却多了一丝妩媚,一丝依恋。看起来风情万种。萧强还知道一件林怡的小秘密,但他并没对对林怡说,随着精神力的加强,在身体恢复的同时,他直接受大脑控制的眼、耳、鼻,这几个感觉器官,也变得灵敏了许多。所以,当林怡踏进医院大门小盆水广场的时候,他总是能马上发现她,奇怪的是林怡每次都没有直接来病房,而是先到洗手间,然后,萧强就发现,她进医院时,还显得清水芙蓉般的脸蛋,在进入病房时,却画了一层淡妆,而且,胸部也悄悄穿上了一件内衣。女以悦己者为荣!萧强在受宠若惊地感受着这份荣耀的时候,也深深感到了肩上担子的沉重,为了不辜负我爱、及爱我的人的一份真情,他决心加快准备工作的节奏。当老妈问他是否在和林怡谈恋爱的时候,萧强就嘴角含笑,从记忆中翻捡出林怡在洗手间哼着歌上状、悉悉索索穿内衣的声音档案,并自动在大脑中加以演绎,配上画面。“妈,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吗?”“地球人都知道!”文容有些烦躁的样子,“地球人是不是都知道,你八岁了还尿床啊!”“妈,你情绪不好哦!书上说,人到中年,要注意调节心情,这对身体有好处。”萧强嬉皮笑脸道。文容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忽然很忸怩地问道:“小强,假如,假如你和林怡结了婚,那你们就是夫妻了,你是跟媳妇儿一起住呢,还是跟妈一起住?”萧强正在喝水,噗一下就喷了出去,呛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妈,你还没到更年期呢,怎么问这种话?好好,我说,你别拧我耳朵,我当然是跟自己的老婆一起住,”萧强看看文容要发怒的脸,赶紧又道,“也跟爸妈一起住,我们一家四口,不,以后还有了宝贝,一家五口和和睦睦地住在一起。“那还差不多!”文容转怒为喜,放开萧强的耳朵,又问道,“对了,上次你说林怡春节回乡下过年,大家都没有机会出去玩,反正你的病也没什么,不如在某个星期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青城山好了,那里离城近,坐一个多小时车就到了。”好!我赞成!等小怡今天来了,我就跟她商量!”老妈能够这么快就想通,萧强喜不自胜,高举双手赞成。“一天时间,也只能粗略地逛一遍,不可能前山后山都玩到,我们只好选一条路线了。后山我们去年去过了,路比较好走,就是可看的景点不多。前山听说有九十九道拐、一线天等,说是很不错,可惜路太陡了,不安全……”萧强摸着下巴,这倒是个问题,前山比后山好玩,可是路险,老妈和小怡都是女人,气力小,再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要是到时候她们都走不动了,自己只有一个人,搀也搀不过来啊。他在那思考,老妈说话了:“我其实也想去前山看看,就怕路陡,万一摔下来,那可怎么办?”老妈发话了,做儿子的当然要全力支持,萧强立刻说:“那没问题,到时候我扶着你走就是了,保证不会让妈摔着。”文容笑容满面,抚着儿子的脸:“傻儿子,怕妈出事,就不怕小怡出事,你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两个人。”“那……,要不你们手牵着手,然后我在前面拉着你们走,这样就安全了。”萧强想了想,只有采取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你呀,脑子里就是缺根弦!这么一来,一跌下去,不是两个人都跌下去了,到时候我和小怡各在一边,抱着树干等你救,你怎么救得过来!再说,你先救哪一个呢?”萧强眼睛睁得溜圆,他这才明白,什么出去玩,原来老妈东拉西扯,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关键问题是在这里堵着他呢?我哭,这不就是那个老妈和老婆掉河里,先救哪一个的翻版嘛!萧强哭笑不得。这大概就是婆媳之间最大的矛盾吧,当妈的,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了,还没享受到儿子的孝心,就被一个外来的女人把儿子抢走,所有的享受都被霸占,女人的独占欲望是很强的,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会表现出强烈的嫉妒排外情绪。“小强,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快告诉妈,你先救谁?”文容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萧强哼哼哈哈,半天开不了口。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逻辑陷阱,你先救谁都不好:先救妈,孝是达到了,但夫妻之情却抛弃了;先救老婆,呸,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忤逆子,得,两头不讨好!这种趋势可不好,林怡还没过门呢,老妈已经开始居安思危了。“不用说了,你肯定是先救小怡,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转过身,你为了个女人,连老娘都不要了……”看萧强长时间不说话,文容眼圈就有些红了。“我先救妈!”在这形势下,想做墙头草看来是不行了,萧强一咬牙,先把这头安慰下来。“我的乖儿子,妈总算没有白痛你一场!”文容化悲为喜,抱着萧强不放,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其他女人抢走了。“我先救妈,因为我的生命是你给的,没有爸妈的养育,就没有我萧强。”萧强脱开老妈的怀抱,用异常认真的表情说,在文容满面堆欢的同时,他又缓缓说出一番话来,让文容脸上瞬间失却了颜色,“可是在救完妈以后,我还会回去救小怡,如果我们能安全获救,那是上天保佑。但要是小怡因为耽误救援时间,而有什么不测,我愿意和她共同赴死!”文容嘴巴张得老大,她没有想到儿子居然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可是,她又说不出,让儿子不要这么做的理由。萧强叹了口气,这问题根本就是难为人,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两边都是亲人,两边都割舍不下,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呢,他拉着文容的手,说道:“妈,以前你不是对小怡挺好的吗,对她嘘寒问暖,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怎么今天你就这么想要跟她分个高下?“小兔崽子,以前你跟小怡也没那么亲密啊!这两天见到你们,动不动就眉来眼去的,我看着就不舒服!”文容气鼓鼓地说道。萧强恍然大悟,由于他和林怡之间有了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林怡对他也越来越不防备,这样眼带桃花的神情,看在老妈眼里,她吃醋了!他搂着老妈的肩膀:“妈,你一定很爱我爸吧?”“呸!”文容啐了一口,老脸一红,“我和你爸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情啊爱的,你当我们和你们年轻人一样,不知羞啊!”萧强嘻嘻一笑:“那,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承认很爱我爸了!从爸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也是很爱你的……,我知道爸是个孤儿,可是,如果他不是,你说,他会不会也很爱他的妈妈?”“应该吧,你爸是个很好的人,跟着他,我很放心。”文容想起萧建军严肃的面孔,心中柔情无限,语调也温柔起来。“是吧!所以我就说,爸如果能找到他的母亲,肯定对她老人家会很好,但他对你,也仍然是一往情深。父母,是生养自己的亲人;而妻子,是将会陪伴自己终生的爱侣。两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都是作儿子的,最爱的人,她们没有高下之分!”萧强望着老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得了得了,别给妈讲这些大道理,妈是家庭妇女,听不懂这些。我呀,只要你对妈好,不要忘了妈,就心满意足了!”文容略带皱纹的眉眼之间,充满了慈祥与溺爱,抚摸着萧强的头,“我们家小强长大了,是个男人了,以后还要成家立业。看看你,现在一米八几的个子,站起来比你妈都高。可是在妈的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拖着鼻涕的小不点!”“妈!”萧强动情地抱着文容,柔声说道,“儿子以后会买两套大房子,门挨着门,你和爸住一套,我和小怡住一套,想看孙子了,两扇门一打开,咱们就是一家人。门关上,就少了许多纷扰,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只要你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妈什么都依你。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行了,你也别劝慰妈了,我懂,我们老了,该给你们年轻人腾位置了。妈明天就去上班,不打搅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


    62楼2017-04-25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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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顿时静下来,文容仔细地看着儿子的脸,像要把他每个时期的样子,都深深刻入自己的心里。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静默。“又是打点滴,我好都好了,还每天几次点滴,让针扎来扎去,烦死了。”萧强埋怨道。“人家医院也是对你负责,你才醒过来,身子骨还弱,要多补补。你当这点滴便宜啊,参脉灵,好几十块钱一瓶的,给你当盐水吊,其它人都享受不到呢,不知足!”家庭妇女都是从金钱上来考虑,文容首先想到的是赚了便宜,忙起身去开门。她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护士,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她认得,其中一个是萧强的班主任李老师。她想了一想:“啊,你们不是小强学校的老师吗?上次来过的,也是在这里!这位好像是教导主任吧,您是萧强的班主任?”“对对对,萧妈妈好记性,我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这位是高三(2)班的班主任李老师。听说萧强同学醒过来了,我们这就急忙赶过来,看看他。”教导主任举起一小兜苹果,笑着道。“唉呀,你们来就是了,还买什么水果,快请进。”文容热情地把他们迎进病房,又找杯子给他们倒水。一阵忙乱,教导主任放下手中的苹果,来到萧强床头,用令他毛骨悚然的“慈祥”眼光,瞧着他。萧强在听到他们以后,立即就钻进了被窝,闷着头装睡,嘴角还故意留下一条口水,这是透过眼帘间的一线缝,看到教导主任如此“慈爱”的眼神,虽然是闷在被子里,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好孩子啊!”教导主任伸手帮助萧强掖了掖被角,赞叹道。萧强很想不顾一切地爬起身,呕吐出来。我靠,我什么时候从调皮捣蛋的坏学生,一跃成为好孩子了,你就算要恶心人,也不要这么过分吧。文容的面部轻微扯动了一下,为了萧强,她可没少被叫到学校挨训,但人家是夸奖她儿子,没道理她去唱反调啊,她笑了笑:“哪里啊,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捣蛋,还是多亏了学校教育的好啊。”“学校有一部分功劳,家长的言传身教也很重要嘛!萧强上学期,期末考试能取得优异的成绩,老师和家长都起到了很好的促导工作,这就是学校家庭合作的成果啊!”李老师也说到:“是啊,萧强这孩子,我教了近三年,到现在才明白了他。以前,我都错怪他了。虽然他经常迟到、旷课、不交作业、打架、扯女同学的头发、上课说话影响其它同学上课、考试作弊……”她每说一项,文容脸上就多一份怒色。孩子再不好,也是她的,当着做母亲的面,数落她的儿子,这是她难以忍受的。再加上萧强上期末考试成绩优异,为她增添了许多底气,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受窝囊气。就在她准备发火的时候,李老师却话锋一转,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萧强同学其实是大智若愚,在期末考试中,考出了六门功课满分的成绩,这让我很是吃惊。想想他以前对我们工作的指责,反省一下……”“咳咳!”教导主任握拳,堵着嘴咳嗽了一下。李老师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一是看望一下萧强同学,希望他的身体尽快恢复,重新回到……”“咳咳咳”,教导主任又连续咳嗽了几声,很是急促。李老师被他连连打断,已经无法连贯地说明了,教导主任笑着接替她说道:“这次来呢,就两个事。第一,李老师以前确实对萧强同学关心不够,对此,她想来对萧强同学,亲自表示一下歉意,班主任的事物很繁重,学生又多,一时没有关注到萧强同学,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对此,我们学校也是非常愧疚,希望萧强同学不要记在心里,同时也要努力学习,再接再厉;第二件事呢,就是希望萧强同学好好养病,不用急着回学校上课,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么,到高考的时候,我们会来接萧强同学,并给与他最好的照顾,让他能够安心地、不受干扰地完成高考。”“这么说,小强不用去学校了?”文容确认到。“是啊是啊,萧强同学的自学能力,让人刮目相看啊,其实以他现在的水平,高考完全没问题,只要他抽时间多看看课本,做做习题,考试应该很轻松的。”“那好,我们来了这么久,再打扰萧强同学休息就不好了。这就回去了。”教导主任刚坐下,又和李老师站了起来。“真是麻烦老师了,两位慢走啊!”将他们送到门口,关上门,文容撇了撇嘴:“以前把我儿子当根草,现在又当个宝!送的苹果又瘪又小,还好意思说小强的成绩好,他们也有功劳,脸皮比城墙还厚。”萧强笑而不语,他凝神倾听,听到了教导主任和李老师的经典对话:“李老师,你怎么会想起让他回学校呢?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天生病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病,要是死在学校,我们的责任怎么推托?”教导主任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连官腔都不打了。“可是去年教务会议,不是说他成绩好,让他开学就回学校,能作为促帮后进生的典型,上报教委,为我们多争取教育经费么?”李老师透着点委屈的说道。“事情是在不断变化的嘛!萧强去年发病还不严重,他成绩一下变那么好,能为我们争取荣誉,当然要让他回来。可是你看看,他这次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让这个丧门星回学校来!”“那主任刚才为什么又让他参加高考?不怕……”教导主任笑了起来:“高考是在别的学校,他就是死在考场上,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万一考得好,他十五中学生的身份,可是板上订钉的事实,就是他萧强不情愿,也必须承认这个现实!哈哈哈哈!”萧强摇了摇头,没有再听下去。这些话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必然要想尽办法报复回来。可是经过近一年的时间,经历过一番惊心动魄的磨练,前生的性格和本体的性格渐渐融合,既有前生精于计算、圆滑的特征,又保留了本体勇于向前的主动精神。和前一阶段的大场面比较起来,学校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踏脚石。在踏出学校的那一刻起,双方就成为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当萧强快步向前,很快就会把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临时踏脚点的一次的意气之争,实在是微不足道,就连看似权力无边的教导主任,以后也将成为他视线中,可有可无的蝼蚁般的存在!眼界已经放宽到更大领域的萧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即将高飞的他,以几只爬虫作对手,只是把自己降低到和他们一个档次而已!只要他们不剥夺自己参加高考的机会,萧强连理会,都懒得理会。像教导主任这种钻营之徒,在萧强前世的记忆中,面对强势竞争的私立学校,继续用这种心态办学,只能被社会所淘汰,替这种人纠正思想,既不是萧强的义务,也没有那个兴趣!没有了上学的烦恼,萧强自由自在地享受着谈情说爱的快乐,偶尔和林怡搂搂抱抱,亲亲嘴,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闲余的时间,他就忙着打电话。天气进入五月份,就越来越热了,个别日子,甚至已经像是夏天了一样,所缺的,只是没有知了在树枝间叫唤。萧强靸着双塑料拖鞋,施施然出了军区医院,来到小卖部,操起拨号式公用电话。“小萧,又来打电话啊!你这样可不好啊,太缺德了!”小卖部的大叔看见萧强过来,无奈地摇着头,劝解道。“黎叔,我没做什么缺德事啊,我只是和朋友商量点事情。”萧强义正言辞。“呃……,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黎叔叹口气,招呼来买冰棍的顾客,不再管他。萧强手一拨上号码转盘,脸上严肃地表情就不翼而飞,眉眼间掩藏不住的笑意。“嘟嘟”电话通了。“喂,小田吗……”“**你祖宗!你妈个逼的,小子,你要是再打电话骚扰我,老子把你胳膊给废了!”嘟嘟,电话挂了。大哥大能看见拨号方的电话号码,萧强天天都用这个公用电话打过去,田胜英一看这个号码,就知道又是萧强这个**,还不等他说话,劈头盖脸一通骂,然后立刻挂电话。萧强笑得更带劲,又拨通了电话。公用电话,三分钟三毛钱,不便宜,可是大哥大,一分钟一块钱,接听照收,电信黑着呢!这是一比十的消费比例,萧强可以海阔天空瞎吹,田胜英哪承受得住!萧强起初打电话过去,田胜英还以为他有什么正事,虽然他说了不再管萧强,但总还是有些担心,再怎么不顺气,也耐着性子听他说,可几次电话打下来,他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萧强从来不和他谈和工作有关的事情,不是说东门开了家火锅馆,终于可以在外面吃到正宗的西南火锅了,就是说府南河里的鱼虾少了,现在污染越来越严重,连河里的螃蟹也翻了白肚皮,等等等等。到后来,田胜英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起来,等他骂完,取电信一查话费,直接就傻了眼,随后就把萧强恨到了骨子里。可是萧强还是继续打,嘟嘟嘟……嘟~,长音,对方直接挂机。再拨,一串萧强听不懂的英文,之后,才冒出软绵绵的普通话:“您好,您所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得,今天的工作完成。萧强遗憾地结了帐,在黎叔的连声叹息中,踱到医院门口,在太阳底下,看着蚂蚁忙忙碌碌。汽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尖锐的刹车声就在他一米处响起,田胜英脸红脖子粗,打开桑塔纳的大门,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小子,今天我不打得你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田!”沙包大的拳头,对准萧强的鼻梁骨就砸下来。


      63楼2017-04-2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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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杀机“想回北京不?”萧强一侧身,让开拳头。他没有测试自己是否有王八之气,让对方的拳头停留在鼻尖一寸的勇气,虽然挨与不挨只有一寸的差距,可结果是两回事,用别人的鼻梁来测试,他会欣然接受,自己吗,嘿嘿,今天天气真好!“你说什么?”田胜英的拳头果真停在空中,只可惜勇士已经不在,徒自让他摆出一副标准拳打北山猛虎的姿势,却没人配合。“想回北京,就帮我个忙!”萧强掏出中华,小田爱摆谱,非中华不抽,连二十块钱的玉溪都不抽,说是不习惯云南烟,这个嗜好,他可记得一清二楚。“我呸,你连自己的事,都摆不平,还说让我回北京!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田胜英一把把他的烟推开,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却没有再打算动手了。两人再怎么说,也同甘共苦一整夜,虽说张克他们因受牵连,停职的停职,闲置的闲置,都没好果子吃,但萧强也没落了好,在医院里昏迷了一个多月,多少还有些情分在。这是他也想通了,萧强也不是单单为了那他寻开心,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他商量。他啐了一口痰,斜了萧强一眼:“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找我谈正事,猛打我电话干什么?有屁又不在电话里放,你知道我电话费多少,妈的,一个星期你花了我两百块钱!真他妈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痛是不是!”萧强也不生气,依然是满面春风,又把烟递过去:“抽根烟,消消火!”田胜英气哼哼拽过来,含在嘴里,萧强凑过去帮他点燃,也给自己点着烟,吸了一口,吐出一连串烟圈,悠悠说道:“回不回北京,也要你自己有心才行。您要是在省城待得龙生水起,我就是用八抬大轿,也不能把你抬回北京,你说是这道理不,所以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很烦躁,才能确认你的心思,找你商量正事。”“我说你就是欠揍!你一天到晚猛打我大哥大,就是心头没有火,也他妈火大了!”田胜英从兜里掏出一叠发票,塞到萧强手中,“两百一十八块,吉利数字,我没找单位报账,你给我报了,咱俩这事就算扯平。要是你不给我报,我今天跟你没完!***说你没钱,老子清楚得很,你跟那姓邵的古董贩子,前段时间赚老鼻子钱了,我也不查办你,你老老实实给我把电话费搁平就行了。”萧强把话费发票捋直了,在上面弹了弹:“两百来块钱,小意思。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决定你以后的道路,是在北京那风水宝地,还是西南省这穷乡僻壤,别到时候后悔!”田胜英看他气定神闲,有些捉摸不透,他肚子里埋着什么心思。“你真有法子让我回北京?”他语气软下来。萧强扬扬手头的话费发票:“这就是试金石。你要相信我能帮你,就把这话费单子撕了;你要是不相信,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面,我掏钱,你走人,我们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钱,我有,我就是要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田胜英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牙床咯咯几声,一把将话费发票抓过来,两下撕得粉碎,随风一扬,洒得纷纷落落。“这下成了吧!萧强,我告诉你,你要是玩我,你和那姓邵的搞的假古董生意,就趁早收摊,别让我逮着!”他的眼神有些阴狠。“好!这才是哥们儿!”萧强拍拍他的肩膀,田胜英把发票撕了,就没法报账,他通过苏政,对田胜英有些了解,知道这小子大手大脚,手里没几个闲钱,到省城还充阔佬买个大哥大,话费就指着公家报账,真让他个人承担两百多话费,他还真心疼。他兴冲冲跑去买了两瓶汽水,递给田胜英一瓶:“听说你爸来头不小?”田胜英的表情,差不多肠子都悔青了似的,脸都黑了:“你他妈就这馊主意?我要是能走我爸的路子,我还在这里瞎转悠,不是**吗?到外事局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不混个人模狗样,就别进家门。我连工资都是花自己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啊!”萧强嘿嘿笑道:“我知道,你老子骨头硬得很。可是他很爱才,只要人有真才实学,他通常都很乐意帮助对方,假如有一个天纵奇才,你说他愿不愿意帮忙?”“天纵奇才?你在说谁?”田胜英表情古怪地看着萧强。萧强的手指着自己鼻子:“我!”田胜英的脸上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过了很久,才费力地说出一句话:“***,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脸皮厚的!”精密电子研究所今天的气氛格外热烈,在接到执勤战士的电话通报以后,顾所长和易远亲自出到飞机发动机厂大门口,来接萧强。易远是真的对萧强很喜爱,知识分子在理性的同时,对勇于奉献的人,也会格外高看。萧强始终在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们,为了国家,不顾危险,战斗到最后,自己也因伤昏迷,达一个多月之久,差点就成了植物人,对于他的爱国情操,易远从心里地佩服。当听说萧强未来的目标,是成为一名为国家科技事业献身的科技工作者,更是把他当作了自己人,把自己所有人为对他有帮助的书籍,都认认真真整理出来,托苏政带给萧强,以期翼能对他有所帮助。听说是他来了,易远乐颠颠地就跑出来,迎接这个小友。顾所长也是欢喜之至,只不过他首先不是欢迎萧强,而是从他手上,接过那口袋沉甸甸的芯片。这可是国家想尽办法,才搞到的,国内唯一的一块芯片,而且是雷达系统的核心部件,没有它,什么都只能是空想。现在萧强不但如约把芯片带回来了,而且是整整七十多块!这么多芯片,足够研究人员作细致分析了,就算浪费六十九块,也还有一块,他乐观地想到。不过这些芯片,是否算在一百二十片的份额里面,他还是有些心头忐忑。易远他们可以清高,他不行,他就是一名行政官员,从事管理工作都是来年了,现在再让他搞回本职工作,也跟不上潮流了,与其把心思花在如何提高个人业务水平上,还不如考虑如何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更来得实际一些。一百二十块芯片,分摊给各个学科,确实如杯水车薪,于事无补,但只是他们精密电子研究所内部消化,那对他们工作的促进,是极大的推动力!易远对芯片的态度,和他第一次得到萧强给予的惊喜,判若两人,看也不看一眼,就是拉着萧强的手,询问他的学习情况,问他对物理的认识,然后大谈基础物理的重要性,滔滔不绝地讲了二十来分钟,这对极端珍惜时间的他来说,是极为罕见的。当听说萧强的英语成绩,可以用零来形容的时候,他的下巴差点都掉脱下来,大皱其眉。“小强,我不能不批评你,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你知道吗,国外最新的研究成果,都是原文书籍。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那些重要的技术典籍,就是要翻译,也是首先翻译成英文版本。你没有一点英文基础,又怎么能看得懂外文原文呢?这样,又怎么能追赶世界科技潮流,而不是被对方远远甩在身后呢?作为一名称职的科技工作者,英语只是最起码的,最好还能懂德语、法语,这些世界科技最先进国家的语言,而且不是一般的会话水平,要熟练掌握相关的科技词汇,才能帮助你迅速提高科技知识水平啊!”萧强汗颜之极,还德语、法语,光是一门英语,就要了他的命,加上这几门,他还不如直接自杀,再次附身到一名精通多国语言的翻译身上,还来得快速些!“那个,我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正在努力学习提高。可是易大哥你也知道,这语言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取得成果的,可是我今天七月就要参加高考了,像我这种情况,清华大学物理系会招收我吗?”他苦恼地问道。“不可能!别说清华大学,你没有英语基础,什么大学的物理系都不可能招收你的!少数几个学科倒还有些可能。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打好英文基础,再考虑大学的事情吧。”易远叹了口气,多好个苗子,高中的物理知识掌握得很牢靠,还有些个人见解,也很能启发思路,可惜就是英语不行,今年看来是没希望了。萧强慌了神,摇着他的手道:“易大哥,我是真心想要投身物理学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里,做一辈子研究工作!你也知道我们的高考制度,只有应届高中生,才能参加高考!如果我今天不能被大学录取,以后就再也没有希望了,难道物理学的大门,就这样把我冷冰冰地拒之门外了吗?”易远同情地看着萧强,他很想帮他的忙,可他一个小小的技术人员,说的话能顶什么用?清华大学是中国理工科高等学府,里面全是某一方面的资深专家,跺一跺脚,也能让国内理工界抖一抖的大腕,他也算是国内著名的物理学方面权威,不过精通的是微电子方面,说话并不是那么管用的。


        64楼2017-04-26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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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其实,研究物理并不是只有清华大学,还有北大、南开、哈工大等多所学府,要说,你是军人子弟,如果报考军工大学就更多一分希望了,像国防科技大学这些军工类大学,应该比报考清华,要有把握得多。”顾所长一直在旁边听,他可比书呆子易远更明白萧强此来的目的,他带着深意地瞧着萧强:“难!你想学物理及相关学科,都离不开英语,特别是毕业,没有专业英语六级的水平,你连毕业证也拿不到!就算进去了,如果英语还是过不了关,一样毕不了业!”“如果只是考进去呢?”萧强立刻把目标转向顾所长,他的目标就不是基础物理,而是电子类学科。要想搞高科技产业,自己居然是个门外汉,就是有异能的帮助,也很难取得大的成就。基础物理,他自然不会放过,物理学是研究宇宙本质的学科,大可到宇宙的形成及运行规律,小到构成物质本身的原子,都是它的研究对象。萧强希望通过学习基础物理,能帮助他对神秘空间有更深入的了解,从而真正掌控神秘空间,最大效能地发挥它的作用。对他来说,电子学是一门应用学科,物理学才是根基,需要他花费毕生的精力,去学习探索。他很快就将开办自己的事业,又不需要靠着毕业证作敲门砖,要不要都无所谓,关键是进不进得去!“这么说吧,你想考什么地方的大学?本地大学行么?西南大,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写条子,保证你录取。”顾所长也不再矜持,摆明车马问起实质性问题来。萧强摇了摇头:“我想考北京的大学。”“小萧,你这个心态不对呀,自己知识结构上有缺陷,还挑挑拣拣,这可不是做学问的态度啊!”易远皱着眉头,批评道。萧强跟这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没有共同语言,只是盯着顾所长。不是他非要进清华,给老爸老妈争面子,而是林怡的志愿是北大中文系,她的单科成绩都不及萧强,可是她的综合素质高,样样拿出来都是拔尖的,虽然北大在西南省的录取分数线相当高,远远超出其他省份的分数线,可她还是很有希望。说实话,林怡很想和他一起在本地大学就读,但学校却再三怂恿她报考北大,想想看,一所二流中学,能出一名北大生,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而林怡的父母被学校老师三番五次的劝说,也铁了心要女儿报考北大,就是真的落榜了,第二、第三等后续志愿,填写的也全部都是北京的大学。萧强就不明白,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又怎么了,按现在的毕业分配,哪来回哪去,除了极少数的留京留校名额,最终还不是回西南省来,与其出去逛一圈再回来,还不如脚踏实地,在本地打拼。可是这话他只能跟林怡发发牢骚,自己还是要费尽心思,朝北京考。他支使田胜英办的事,也是为了考上北京的大学,但从易远和顾所长处听到这么严苛的条件,心先凉了半截,这时候,他都在考虑,是否自己也报考中文系算了,到了北京,再想办法混张旁听证,也能解决问题。顾所长挠了半天脑袋,最后吞吞吐吐地说道:“你要是不怕屈就,我倒是有个去处。有所北京电子信息工程学院,我还是有办法把你送进去的。”“北京电子信息工程学院?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们那里的教学水平怎么样?”易远惊奇地问道。“还……行吧,都是从清华大学等知名学府请来的老师上课,”顾所长含糊其辞,他是把萧强看清楚了,什么醉心物理学,骗骗易远这种不懂人心的生活***还可以,在他的火眼金睛下还不是现了形,这小子就是想到北京去闯荡,不是那边有门路,就是心存幻想,管这小子怎么想,非要到北京碰个头破血流,也不关他的事,“关键他们是所新学校,才升格为学院,招生方面放得比较宽,他们的副校长,跟我也有些交情,送你进去完全没问题!”“就是它了!”萧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果然是要四面出击啊,死抱着田胜英那条线,谁知道最后成不成,到时候所有希望化作泡影,那才是哭都找不到地方。易远是不通事务,但也不是傻子,他脸都气青了,大声嚷嚷道:“萧强,你到底是想到北京花花世界玩,还是想研究物理?这种野鸡大学,你跑去能学个鬼的知识!我是哈军工出来的,现在学校拆分成国防科技大学和哈尔滨工程大学,在这两个地方的机电自动化工程学院,我的老脸还值几个钱。你要是真的想投身物理研究,我给你写封介绍信,虽然不能保证录取,但也是条正路子。我不能看到你糊里糊涂,踏进斜途,最后蹉跎一生!”听到易远愤慨的言辞,顾所长也忍不住老脸一红,唯独萧强不会,他立马转过身,抓住易远的胳膊。“国防科技大是北京的么?”哈工大一听就是哈尔滨的,他没事跑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做什么。“在长沙!”易远的脸涨得通红。“唉,要是在北京多好!”萧强很失望,为什么想读所好点的大学这么难呢?易远恨恨地在地上顿了一脚:“孺子不可教也!”转身就走,再也不理萧强在后面喊他。“你非要到北京去,是为了追女朋友吧!”顾所长终于找到了命脉所在。易远再怎么说,在行业内也是数得上号的中青年科学家,要不也不能在这里挑大梁,等老一辈科学家退下来,他也将成为国内科技界的领军人物,以萧强这种不学有术地求学态度,以他的脾气,一两年里,萧强不要想再获得他的谅解,能不顾一切作到这个地步,萧强的用意,那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被戳穿心事,萧强再怎么脸皮厚,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是真想在实用电子方面下苦功,而基础物理,则是我一辈子的研究对象。能够到教授水平高,学习气氛浓厚的高等学府深造,又何尝不是我所梦想。可是我的条件在那摆着,英语我就是个***,短期内,不,甚至是在很长时期内,我都没有提高的可能。您说,我还能有什么选择?”“那也不能瞎折腾啊!说老实话,我给你介绍的那所什么学院,是去年才从技工学校升级的,老师的水平只能说差强人意。看你不是想蒙文凭的人,让你到那里去,纯粹是耽搁青春。真要误了你的前途,你会恨我一辈子的。”顾所长的脸微微有些发赭。萧强双手一摊:“事到如今,我什么办法也没有,虽然七门功课,六门都能拿满分,可是木桶差的就是最后这一块,我还有什么法子?”“六门都能拿满分?”顾所长诧异道,上上下下打量着萧强,“你是说你们学校自己出题的模拟考试吧,那和全国统考可是两码事,你别自得意满,到时候可是要坏大事的呀!”“哪啊!确实是我们学校自己出题不错,可那些题,都是从历年高考中精选出来的难点疑点,我们学校期末考试,能够及格的还不到百分之三十,而我,六门功课都是满分!可这又有什么用?”萧强愤愤不平地为自己正名,但说到最后,还是沮丧地低下了头。“你没有胡吹?”顾所长睁大了眼睛。“我如果吹牛,我是你孙子!”萧强气急败坏地发誓道。顾所长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就往上次谈判的会议室走,到了会议室,把他摁到一张皮椅上,就在会议室用内线电话:“给我找钱工、张工、邓工、周工、于工,请他们到小黄楼会议室来一趟。”不多时,五位工程师赶了过来,顾所长拉着他们到另外一个房间,谈了很久,然后出来对萧强说:“我们这六位高工,都是响当当的名牌大学毕业,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尖子。他们现在正在隔壁出题,六门学科,政治我来出题,每门功课五十道题,你如果都能得到九十五分,我就代表我们精密电子研究所,认可你的学识水平。我会出具公函,以委培生的名义,送你去清华大学,电子系还是物理系你自己选。”委培生是这个时代的特有名词。由于这个时代的大学生是很金贵的,造成许多单位都没有高素质的技术骨干,为此,委培生就应运而生。它是由学生所在单位,持公函推荐入学,在学期间,工龄、工资照正常上班结算,还可以结婚生子(不过对女职工通常有限制要求),学费由单位支付,学成之后,还是回到原单位工作,是属于由单位委托学校代为培养人才的一种变通方式。当然,委培生的整体素质,是低于正常录取大学生的,而且由于这些人很多都是所在单位的技术骨干,还常常要为单位的事情分心,有些有家庭孩子的,更是要应付各个方面,再加上他们的年龄普遍偏大,学习起来很是吃力,就是拿到了毕业证,其理论知识,实际上还是比应届大学生要差一些。只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老天对人是公平的。这些委培生因为在单位就是从事相关工作的,实际的工作能力,并不比应届大学生差,而且无需适应,不用上岗培训,学完就能顶岗,所以还是很受单位的喜欢。有许多委培生,在完成学业以后,不满本单位用人制度、工资待遇等等诸方面原因,他们也不像应届大学生一样,思想单纯,攀高枝是普遍现象,跳槽到其它单位的很多,这也是委培生最受诟病的地方。


          65楼2017-04-26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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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所长为萧强安排委培,就先要让他成为本单位职工。精密电子研究所是家保密单位,虽然近些年军工不太景气,但能够分到这些单位工作,也是很难得的。他考虑到萧强多次侧面参与到本单位研究工作,上次的合作事宜,他的名字更是直接在中央挂了号,其背景也很清白:父亲是正营副团级军人,南疆战斗英雄,母亲也在军区工作,多年的先进工作者。就凭这几条,足够破格将他吸收入本单位。再考虑到他是神秘组织联系人的特殊身份,能将他吸收入研究所,以后在获取高科技产品方面,说不定还有额外的好处,所以他知道萧强成绩突出之后,就动了心思。如果萧强没有说谎,假以时日,他未必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足以胜任本职工作。于是他当即叫来所里的几位高级工程师,联合出题,对萧强进行全面测试。萧强本人,对委培生的概念是懵懵懂懂的,这种历史特有名词,不是他所在时代有的,只以为是研究所为他作担保,免试入学。面对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他答得非常认真,每一题做完,都要重新验算一遍,以保证不出错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啊,如果让它错过,萧强保证自己会后悔一辈子!虽然事实到底怎样,是通过了考试,成为精密电子研究所的委培生而后悔,还是没有通过,走别的路子上大学,却落榜而后悔,他,其实并没有正确的概念。世事总是难料,很多事情,就是当事人,也不能完全把握清楚。“时间到!停笔!”顾所长一掐秒表,分秒不差地让萧强停下笔来。在会议室监考的,有十名高级工程师,虽然顾所长是研究所的行政负责人,可涉及到专业考核,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的,特别是在这种特招工作人员的情况下。试卷自有专门的阅卷高工来进行,顾所长就陪着萧强天南地北地海吹,萧强担心成绩,就有些心不在焉,基本上就是随口应付。可是顾所长惊讶地发现,萧强不过十八岁多点,不到十九岁的年纪,却好像见识过很多东西,随便他挑起什么话题,萧强都接得下去,话语之间,仿佛是亲眼所见,连形状、颜色都毫不迟疑,有些事物甚至是他从来没见识过、没听过、没想过的,还要他想一想,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到后来,顾所长已经放开了架子,不是随口聊天,而是有意识地引导他,谈及自己想知道的一些方面的事情,可是萧强好像也发现,他无意中露了口风,应承得多,属于他的观点却不再出现,让顾所长很是失望。这个孩子真有种谜一样的感觉,他的出身是绝对没问题的,这是得到几次过滤证实了的,可是,他小小年纪,又从什么地方,学到了这么多、这么杂的知识,很多知识就是他,也是闻所未闻?难道还真有生而知之者?从唯物学理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答,就是这个孩子自幼博览群书,还就每个问题,都进行了深入思考,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思想理论体系。体系,好吓人的词汇,这从来都是形容那些大师们,在某一学科上所取得巨大成就,这个不到十九岁的孩子,能有这样大的成绩,是他万万不能相信的。可是看看会议室里,同样等待成绩的那些工程师们,他们有些在就萧强随口所谈的话题展开激烈讨论,有些埋头冥思苦想,有的在拼命做笔记,有的则是瞠目结舌地望着萧强,几十岁的人了,看着萧强的眼光,竟然是那么的灼热炽烈!要真是这样,我还是从砂砾中,发现了一颗金子啊!会议室的门咣一下打开了,负责阅卷工作的周工,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大声宣布:“成绩已经出来了!”那些正在埋头思索学术问题的工程师们,都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具体的成绩,这还重要吗?就凭萧强那天马行空一般的灵感,就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他们研究科学的,灵感和直觉胜过专业知识,就算他考试得鸭蛋,也必须把他留下来啊!周工奇怪地四下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好像都对他的到来不满意,横他一眼,又继续自己的事情,仿佛对结果一点都不在意。萧强已经被淘汰了吗?那还真是可惜,这孩子很有天赋的啊!刚才在审核答案的时候,交叉阅卷几位工程师们发现,由于离开学校太长时间,他们所出的题里面,还混杂着好几道大学的知识,可是萧强居然全部答对!十九岁的一个少年,不管他是不是博闻强记,能够在这么难得考试中,得到满分,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周工怏怏地抖了抖手中的成绩单,算了,你们都不在乎,我还忙乎个什么劲,手里的课题还没完成呢,懒得跟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一般见识,还是回去继续思索更有价值。他关上门,转身就走了。顾所长紧盯着萧强,脑子里还在东想西想,越想越是兴奋,余光看到周工进来,吼一嗓子,然后莫名其妙就走了,他有些愕然,这周工在捣什么鬼?是不是最近的研究工作迟迟没有进展,他有些心理失调了?他转身问旁边的马工:“马工,刚才周工在喊什么?”“啊?不知道,我没注意。”马工一楞神,然后抓着顾所长说道,“顾所,这孩子还是交给我来带吧,我觉得他有些看法,很对我的研究思路啊!”“你个老不死的家伙,什么好东西都要自己占!萧强这孩子第一次来我们这,就是我负责接待的,虽然当时我只着重考核他基础方面的知识面,没有注意到他的长处,但第一个问题,却是我先问的,要带,也应该我来带。”徐工不乐意了,和马工争执起来。当时萧强为了突出自己不懂,很多地方都装傻,有些时候更是胡说八道,所以只问了两三个问题,这些高级工程师们就对他失去了兴趣,但这次的交谈,却让他们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有许多理念,是他们未曾想到,但并不复杂的,猛然之间,他们仿佛觉得眼前推开了一扇天窗,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都豁然开朗,几乎是马上的,他们就转变了对萧强的看法,只差把他当作百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来看待了,又谁肯放手?萧强茫然地看着满屋子闹哄哄的场面,第一次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我是到北京上大学,什么你带我带的,周工不是说要宣布成绩吗,怎么又突然转身走了,这些人都在争论些什么啊?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这等结果,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说正事,要争论课题,你们回到工作岗位再争啊,这不是耽误我工夫吗?他见场面有失控的趋势,站起来大声说道:“刚才周工不是说来宣布成绩吗?他怎么走了?”“还宣布什么成绩,这个学生我带了!”马工站到了椅子上,怒气冲冲地说道。“放屁!你年纪一大把了,说话这么无耻!谁说就你带了!顾所,以前分房子、提级别、评职称、涨工资,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可是这回,萧强不交给我带,我就到党委告你滥用职权,营私舞弊,擅自将学生指定给某某人带,这是不允许的!”徐工声嘶力竭地仰着脖子,和他对吼。顾所长还是听到萧强的声音,才知道刚才周工是来宣布成绩的,他一面埋怨周工太不着调,宣布成绩怎么还没宣布,人先走了,留下这一屋子人吵吵闹闹像什么话,都是高级工程师了,却像菜市场的大爷大妈一样,为个萧强挽袖撩衣,就差没大打出手了。一面赶紧叫人去请周工回来,还要安慰各个激动的高工,让他们少安毋躁。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在人群中看到萧强,向他挥手。萧强疑惑地走过去,那名工作人员将信交到他手上:“这封信是由门卫哨兵传进来的,经过扫描显示,没有爆炸物。送信的人指明要把这封信交给你,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让你马上拆看。”萧强大惊失色,什么事情人命关天?他一下撕开信,只扫了一眼,就啊地大叫起来,又再匆匆看了一遍,猛地脚下一蹬,就向会议室门口冲去,砰地一下撞在大门上,重重反弹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拉开门,撒开腿就跑,在他手中,信纸上用鲜红的笔迹写着:“林怡在我们手上,如果要救她的命,就带着十万块钱,独自到西郊黄龙镇来。如果你敢报警,就等着替她收尸吧!”在落款的位置,写着林怡两个字。虽然字迹显得很潦草,还有些歪斜颤抖,但萧强对林怡的笔迹太熟悉了,这的的确确是林怡的字迹!萧强牙关紧咬,一缕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流出。每一次随着手臂摆动,信纸从身边掠过,那上面鲜红的字迹,都在提示他,林怡的处境有多么危险!林怡的签名始终在他脑海浮现,一想到那颤抖的字迹,代表着她是怎样的害怕、无助,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在萧强心头,让他的心脏,感到阵阵抽搐疼痛!我不管你们是谁,如果你们要敢伤害到林怡的一根汗毛,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66楼2017-04-26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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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意外的援军财、权、名、色,涵盖了人类的四大追求。钱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充当的就是一般等价物的角色,想要生活下去,就必须得有钱,就是盖世无双的英雄好汉,若手中无钱,也会为家中没有隔夜粮而忍饥挨饿。在保证了基本的生存之后,为了精神上的满足,对权势、名利、美色的渴望,贯穿了整个的人类历史,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低位虽有高下,追求并无本质区别。有人好权,为求跻身高位不择手段;有人求名,为求虚名,不惜一掷千金;有人爱色,为与所爱之人相偕连理,不惜抛弃江山重臣。萧强前世孤家寡人一个,潇洒是潇洒了,可孤独寂寞,从来不曾远离他左右。刚刚降临这个时代的时候,他一片茫然,是父母的呵护,让他找到了家的感觉,林怡的温婉可人,更是让他体会到了身为男子汉的责任感。正是父母与林怡,让他由一个不知何去何从的旁观者,迅速融入这个时代,随着时代的脉搏跳动而跳动,真正有了我是这个时代一份子的自觉。他身负异能,自信纵然现在不闻一名,未来也必然前程远大,开创一片天地。他一直梦想着,在功成名就之后,和爱侣携手出游,遍览各处名山大川,此生足矣。神秘组织的追查,被他玩尽手段,顺利度过,萧强以为美好的明天就在前方,而这封不期而至的勒索信,彻底将他的幻想砸了个粉碎!传说中,龙,是无所不能的,它能呼风唤雨、排江倒海,可是如此强大的存在,也有它的弱点,那就是龙之逆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要找对了地方,也能用钝刀将其置于死地!所以这里也是保护最为严密的地方,任何人触及到龙之逆鳞,也会遭到它疯狂的报复!父母和林怡,就是萧强的逆鳞,以他们来威胁萧强,所得到的结果就是发自内心的腾腾杀机!这,恐怕是绑架者所没有预料到的!萧强眼中凶狠的眼神,使得三辆出租车在他打开门后,又立刻被拒载,迅速飙走,第四辆出租车司机,听到他要去离城十多公里的乡下,也马上表示要回公司交班,扬长而去。直到他将一大把钞票,扔到了第五辆出租车司机面前,对方才勉强接受。他没有直接去黄龙镇,而是按照对方的吩咐,先到银行取了十万块钱,用旧报纸包着,装在塑料袋里。我一定要杀掉他们!萧强坐在副驾座位上,不理会司机不时地偷窥,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前方,脑子里迅速转动着念头。报警的念头,才刚刚升起来,就被他排除。在这个时代,并没有萧强记忆中的打工热潮,农民受到包产到户的鼓励,都在家乡忙着勤劳致富,城市乡村,户口制度和居委会、村委会形成一张严密的大网,哪家哪户有陌生人来,是干什么的,和主人家是什么关系,都被摸得一清二楚。如果萧强向公安局报警,即便绑匪们侥幸逃离现场,从这腹地所在的西南省,想要逃到沿海、云南,偷越边境,都是不可能的,不是被抓住,就是在负隅顽抗的时候,被当场击毙。可是,他并不能这么做!因为这太危险,对林怡太危险。他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他前世记忆中的什么特警队之类,用于绑架突发事件的专业队伍,很多时候都是谈判之后强攻,只要公安一露面,那些绑匪马上就会将林怡当作肉盾,枪林弹雨之中,林怡能否安然无恙,谁也不能保证。他,不敢冒这个险!但就算他去了,交了钱了,他也确定,对方绝对不会放林怡走,除非他们根本不在乎,萧强等人会不会事后跑去报警。因此,最可能的情况,是对方在收到钱后,连同萧强在内,都被他们杀人灭口,然后逃亡边境,伺机偷逃国境。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干掉谁!他冷冷一笑,那渗人的声音,让旁边的司机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瞧他一眼。萧强把心神沉入意识海,直接连接到神秘空间。他辨别了一下方位,回忆着当初将那颗氰化钾弹走的方向,就顺着追寻了下去。萧强确实愤怒到了极点,可他激愤而不愚蠢,不作丝毫准备,除了也成为对方砧板上的肉,并不能伤及对方一根毛发。只有当对方看到大量的现金,又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放弃戒备,从而给他机会。首先,要确认林怡的安全;然后,要尽力将她接到身边,以免对方狗急跳墙,伤害到林怡;最后,趁他们不备,将氰化钾重组入对方的体内,让他们在瞬间内就死去!只是不知道对方的人多不多……第一、第二个人被氰化钾毒死,他们可能还会搞不清状况,但当第三、第四个人也倒下的时候,他们肯定会确认是他在搞鬼,而他只能一次一次地重组,每次重组的时间也需要两秒钟……要在此之间,要先找到一个办法,将双方的距离拉开,最好是中间隔得有障碍,亦能拖延时间,以便他各个击破!林怡嘴里被堵着毛巾,手脚都被绑着,斜躺在地上,惊恐万状。看着头顶横跨房顶的自行吊车,宽敞的空间,以及贴墙摆放的车床,这里应该是间工厂的厂房,难道这厂里的人,都是他们的同伙?这些坏蛋,真的会收下钱之后,就放她走么?他们会不会干什么别的坏事?不远处,两张木桌拼在一起,摆在厂房中间的空地上,五六个流氓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吹牛,满嘴的污言秽语。如果是萧强在这里,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穿花衬衣,坐在正中间、得意非凡的流氓,就是曾经被他收走了全身衣物的小偷,而其余那些人,也全部是当初企图报复他的人。“大哥,你说萧强那小子,他真的会一个人来吗?”流氓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会害怕,他们在做着坏事的同时,也在担心东窗事发,坐牢挨枪子,都不是他们向往的生活。“老二,你怕什么!萧强那小子我观察很久了,他跟一个文物贩子,私下在作古董买卖,我怀疑上家就是那个境外黑帮分子,要不然上次我们去找他麻烦,那个黑社会凭什么帮他?他既然钱来得不干净,肯定不敢报警,只能是一个人来!就是被我们勒索了,他也绝对不敢向公安局报案。我们拿到了钱,马上就去深圳,游水去香港,只要到了香港水域,我们就安全了!你没看录像里都是这样的吗?”老大给他的手下壮着胆。那个老二用筷子在肉盆里戳来戳去,嘟囔道:“我觉得还不如去抢那个黑社会,更安全些。”“安全个屁!”流氓老大一掌拍在他脑门上,“你他妈忘了,上次我们想要偷袭他,结果你和彭狗娃一个肋骨被打断,一个被从二楼扔下来,廖老三屁股上也被他捅了一刀,在医院里住了小半年!他***,这些境外黑帮分子,真他妈手黑!”“你说,我们不过是找他买枪,他干嘛下黑手?他干的就是黑社会,那里有看到买家上门,还把财神爷打一顿的?”一个流氓显然是思考这个问题很久,百思不得其解,望着老大,希望能得到答案。老大就着花生米喝了一口酒,不屑地说道:“这还不明白?他和萧强私下有交易,怎么敢和我们多接触?他怕把枪卖给我们,出了事牵连到他身上。不然我为什么安排你们去偷袭他?只是没想到他身手那么快,一脚就把彭狗娃踹翻,摸出刀就往廖老三屁股上捅过去。妈妈的,我们就是太手软了,真要在香港闯出一条路来,也必须心黑手辣!”他越说越兴奋,将衬衣往旁边一掀,站起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我们不是没胆量,捅人谁不会!他不卖枪给我们,我们就自己到香港去买!他***,有了那玩艺儿,他功夫再高又怎么样,一枪过去,还不他妈玩完?就像录像中的小马哥一样,只要我们手里有枪,走到哪里都不怕!”“对!一定要买枪!到时候给我一支,我把那个**一枪给崩了,***,害老子在床上趴了几个月,这个仇不报,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屁股上被捅了一刀的廖老三,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吼了起来。流氓老大的话,让同伙们都亢奋起来,好像只要给他们一支枪,他们明天就能成为香港黑道抗把子一样。一群人喝酒吃肉,很快就有些酒意上头,有几个家伙瞧着躺在地上的林怡,不觉有些心猿意马,淫笑着对流氓老大说:“大哥,反正我们干完了这一票,就要到香港去。这个小丫头,长得还挺不错的,不如就先让我们乐乐?”流氓老大阴阴一笑:“怎么,***下面想动动了?”


              67楼2017-04-26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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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我们就说着玩玩……,大家也好久没碰女人了,心里面怪痒痒的……”其他人都有些怕他,讪讪笑道。“想玩还不简单……站住!”他吼了一嗓子,几个大喜过望、正准备向林怡跑过去的流氓手足无措地望着他,不知道老大明明允许他们玩这小妞,为什么又让他们站住。“看你们那点出息,那像是干大事的!这钱还没到手,那小子精得跟鬼似的,一看到这小妞被你们动了,万一掏出喷子来,你们谁上?要是再惊动了其他人,我们就是有命挣钱,也没命花!这都不知道!蠢!”流氓们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萧强有枪?老大怎么知道萧强有枪,要真的是有枪,他们再怎么厉害,也顶不过子弹啊!老大轻蔑地看着手下,又想吃肉,又怕担风险,这些**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等钱到手,就把他们一齐干掉,十万块钱看着多,但一个人独吞,和大家平分,那怎么可能相同!“你们慌个球!等会儿那小子来了,都听我吩咐。没有准备,我会叫你们去绑票?听我的,大家就能一起去香港,吃香的,喝辣的,玩遍全香港的女人!这小妞暂时别动她,等把那小子摆平了,老子第一个上!”没给流氓们更多的考虑时间,工厂的小门打开了,一个流氓跑进来,激动地报告道:“老大,那小子来了,是坐出租车来的,手上拎着一包东西,看形状像是钱。”到了这个地步,流氓们也知道没有退路了,管他是不是有枪,今天也要拼个你死我活!一群人相互看看,脸上杀气腾腾,倒有了几分凶悍。“他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其他人一起?”流氓老大首先关心这个问题。“一个人!他刚下车,那出租车就开走了,从挡风玻璃看过去,那个司机好像很怕他的样子。”报信的流氓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好!你们在这里等着,老二,跟我出去迎接贵客!”萧强站在红色涂漆的铁门前面,打量着这里的地形。出租车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过了,这个镇不是很大,但路上也有不少人,这样一来,那些绑票者,应该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铁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黄龙镇办机械厂”,这应该是一家集体所有制的镇办企业,看牌子和铁门涂漆都是崭新,围墙敷着水泥,明显是才修的,占地大约有五六十亩的样子,就乡镇企业来说,规模很是不小。工厂并不在镇上,而是相隔有一百来米的距离,可能是在田地的基础上建起来的,周围全部都是肿满庄稼的农田。厂房铁皮大门,打开了一扇小门,萧强看见为首那人有些面熟,想了一想,身体一震。“看来小兄弟已经认出我了,不过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外号青竹标,你就叫我标哥好了。”为首的流氓老大阴沉地笑着,“上次的事,全靠小兄弟照顾,让我们所有人都到局子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大伙感激不尽,一直想着该怎么报答你。这不,想来想去,我们就决定请你的小女朋友,到这里来做个客,也算是对你的报答吧。”萧强眼睛骤然一缩,眼神凶狠到了极点:“她怎么样了?”青竹标还想多玩弄他一会儿,以得到心理上的快感,可是看到他目射寒光,不知怎么的,刚才在厂房里的凶狠竟然一扫而空,有些心生怯意,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色厉内荏:“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的女朋友可是在我们手上!”萧强面若寒霜,声音极冷:“你不配和我谈条件,让我看看小怡,如果她没事,钱,我如数给你。可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你们,就都得……死!”青竹标看着他充满杀机的眼睛,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慌忙道:“我们没有动她!不信你可以进去自己看!”他退后几步,把小门让开。萧强慢慢走到小门边,并没有进去:“我就在这里,要看到她,确认她没有事!否则,我立刻就走!”“不行,你先把钱给我,收到钱,人我马上就交给你!”青竹标鼓起勇气,拒绝道。萧强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很快就走出了十多米远。“回来!”青竹标脸上阴晴不定,隔着铁门,咬牙道,“好,我让你看到她!”萧强仍是用缓慢的步调,走回到小门处,离他约有两三米远,随时可以逃脱。青竹标哼了一声,对老二做了个手势,老二跑进厂房,很快,两个流氓抓着林怡的胳膊,把她拖到厂房入口的位置,距离萧强五十来米。林怡低着头,神情萎顿,一看到大门外的萧强,眼里一喜,随后又立刻流露出焦虑的神色,扭动着身体,拼命挣扎起来,被毛巾捆住的嘴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萧强远远看到她的样子,心头如像刀扎。“把她带过来一点,我要问她几句话,确认她没有受到伤害。”他的胸膛急剧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够了!你要看人,我让你看了,你他妈别得寸进尺!”青竹标气急败坏地低声叫了起来,显然怕惊动镇上的人。萧强始终远远望着林怡:“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让我和她对话,确认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不然,你们就等着公安把你们包围,吃枪子吧!”“呵呵呵呵!报警?你敢吗?”青竹标低沉地声音笑了起来,“你钱的来路不正,你还敢报警吗?”萧强死死压住想要冲进去救人的冲动,抬起手腕,看了看:“给你半分钟时间,不带人,你们就准备好棺材吧!”“你……”青竹标恼怒至极,这个小子难道真的敢报警,敢不管女朋友死活?“大哥,怎么办?”老二忧心忡忡地问道,更加勾起了青竹标的怒火,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还怎么办!把人带过来,就带到哪,把毛巾取下来,让他们可以对话。”人带到十米远左右的空地上,青竹标亲自走过去,揭开林怡堵嘴的毛巾,掏出一把匕首,贴在她颈上:“你只要敢喊,老子就给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林怡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揭开毛巾,就叫道:“萧强,快跑,他们想要……”青竹标慌忙想要捂住她的嘴,却哎呀一声叫起来,手上被重重咬了一口,痛呼起来。十米远,萧强可以清楚地看到,林怡虽然神情萎靡,脸上、头发上沾满了灰尘,但似乎没有受到伤害,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没有遭到凌辱的迹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小怡,他们有没有伤害到你?”他情绪稳定下来,沉声问道。青竹标松开了手,林怡只说了一声:“没有……”他就马上又堵上她的嘴。林怡死命挣扎,脑袋偏开,大声喊道:“萧强快跑!他们在里面想要……”青竹标听她要把自己的布置都说出来,气急攻心,再也顾不得许多,握着匕首,匕首把狠狠砸在林怡后脖颈,林怡哼也没哼一声,眼白一翻,就晕过去。青竹标挥掌又猛又急,拉着林怡手臂的流氓没有防备,手一松,林怡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血缓缓地流了出来,在地上显得是那么刺眼。萧强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仿佛没有看到咬破的嘴唇,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牙齿,一滴一滴顺着嘴角流出来,慢慢滴到他的衣领。“把人给我拖回去!”青竹标紧紧地捂着手,刚才林怡死命一口,把他的手生生咬掉一小块肉,痛得揪心。两个流氓提起林怡的手,倒着就把她拖进了厂房。“姓萧的,人你已经看到了,话也说了。你要想救这小妞,就进来交钱赎人。如果你还想玩什么花招,那我们就拼个鱼死网破,不知道一个死人,你还喜不喜欢!”青竹标咬牙切齿地说道,带着手下,退进了厂房。萧强二话不说,走进小门,向着厂房入口走去。“慢着!你就在那站着!”青竹标又出现在入口处,对一个手下摆了摆手,“去,搜他的身。”“我?”那个手下有些害怕,迟疑道。青竹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将他踉跄着踢向萧强,“老子让你去,你就去!妈的,难道什么都要让老子亲自动手,那还养着你们一帮废物做什么!”萧强冷冷地看着他,提着手上的钱袋,向两旁平平举起,让对方搜身。“老大,他身上没有带刀,也没有藏得有枪!”那个搜身的小弟战战兢兢地搜了一遍,惊喜地冲着青竹标叫起来。“老子耳朵有没有聋,你他妈喊这么大声干什么!怕镇上的人听不到啊!蠢猪!”青竹标骂着手下,脸上也露出笑容,妈的,只要对方没有枪,那还不是任由自己随便操纵?一想起刚才萧强的嚣张,他的怒火迅速蔓延开来,***,刚才还竟然敢跟老子装大爷,这下我们看谁才是大爷!他把手指伸入口中,吹了声尖锐的口哨。铁门外忽然有人跑动的声音,两个流氓从小门奔了进来,迅速关上铁门,用铁链将门锁上,堵住了萧强的后路。青竹标得意地笑道:“小子,你刚才不是很横吗?现在门已经锁死了,插翅也难逃,我看你还能横到哪里去!妈的,敢命令老子,你他妈找死!上,先给我把他打趴下!妈的,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老虎发威的什么样子的!”三个流氓从正面、斜后缓缓围了上来,厂房里的几个流氓,也手抓铁棍,冲了出来。一个流氓挥舞着手上的铁棍,劈头盖脸,就冲着萧强脑袋挥舞过来。萧强侧腰飞身,让过铁棍,正要动作,就听得身后砰地一声响,后面包操上来流氓哎呀叫了一声,斜着就从他旁边飞了出去,身体落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灰尘。几个挥舞着铁棒的流氓,动作忽然定住了,齐声叫道:“那个黑社会来了!”一起转身逃向厂房。萧强手一撑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回头看见一个人拍拍手,大摇大摆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是那个苏联间谍契索涅夫。“怎么是你?”他惊讶道。


                68楼2017-04-26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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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绝望契索涅夫望着厂房,沉声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先救人,我有话跟你说!”萧强只犹豫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爽快地说:“好!先救人,我们的恩怨,待会儿再说!”对付一群人,和对付一个人,当然是后者更有把握,就算他是苏联的王牌特工,只要有异能在,萧强有把握,随时可以收拾他。“你愿意用钱换回你的女朋友,还是使用武力?”契索涅夫始终注视着厂房里的动静。“钱!”萧强毫不犹豫地回答,“钱是身外之物,没有了,我还可以再挣。林怡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契索涅夫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明白了!看到你带着钱来,我就猜到你的决心,现在不过是再确认一次。那么,我们进去吧。不要太深入,在门口就停下,先看看里面的形式。”“这方面你是专家,听你的。”萧强看开始流氓们的表现,明白他们不是一伙的,虽然他忧心如焚,也不知道其索涅夫为什么要主动帮他,不过现在是精诚合作的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便自动将主导权交给契索涅夫。厂房很新,约有两百平方的样子。两人走到厂房门口,先让视力适应了一下里外的光线变化,才仔细观察里面的布局。厂房里面比外面要黑得多,顶部采用的还是人字形的中式房梁,在顶梁位置一溜有五六盏照明灯,但此时都关闭着,没有打开。两边墙顶各有一根钢轨,一辆行规吊车横跨厂房,驾驶室里空的,在钢索上,还吊着一台三四米长的车床,悬在空中,看来是准备摆放到安装位置。在靠近厂门口的侧面,一段爬梯连接到驾驶室的旁边,这是行车驾驶人员上下所用。紧挨着厂房墙壁,摆放着一台台崭新的车床,厂门口几台车床连外面的包装木条还没有拆卸。斜对面的角落位置,开了一扇小门,光线从半开的小门照进来,显得很是刺眼。青竹标和两个手下,就站在小门前,林怡不知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萧强,我们说好了,你独自一个人来,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青竹标的表情十分恼怒,“你如果不守约定,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萧强在契索涅夫的示意下,缓缓向他走去,而契索涅夫仍留在厂门口的位置。“青竹标,别说我不守约定。你们那么多人,连绑票的事都做下了,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真要是一个人来,别说赎人,到时候恐怕连自己的小命也会送在这里吧。”青竹标噎了一下,强硬道:“你不照约定,你女朋友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对方果然没有安好心!萧强从他的反应,轻易地猜出青竹标的心思,对方还真的是打着先收钱,后撕票,并杀人灭口的想法。这种家伙,是萧强最痛恨的,他有异能自保,只要对方不是一大批人围攻,总有办法逃命。老爸通常都呆在部队里,也没有太大危险。可是他老妈文容,还有林怡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林怡更是手无缚鸡之力,有一群处心积虑想要报复的家伙隐藏在暗中,怎么可能安心?只有千里捉贼,哪有千日防贼?既然你穷凶极恶,留着只会成为祸患,那就别怪我不会手下留情了,今天,我们之间,只有一方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他心思敏捷,迅速就根据情况变化,下定了决心。萧强隐藏着心底的杀机,反而和缓了一下面容:“我跟你的旧怨,只是小事。我只希望小怡能够平安无事,钱,我带来了!”他举起手中包钱的塑料袋:“你们那么多人,我和那个黑社会加起来,也只能自保。你放人,我给钱,事了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听对方叫契索涅夫黑社会,估计对方还不知道契索涅夫的真实身份,也不叫破。“好!你把钱扔过来,我立刻叫手下放人。”青竹标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只是贪婪地盯着萧强手上的钱。如此没有诚意的态度,还想叫人放心,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萧强要了摇头,鄙夷地说道:“青竹标,标哥!你的诚意,很让人担心啊!我先交钱给你,放不放人,还不是由你!”他指着双方中间的地方:“你一个人带着小怡,到这个位置。我也是一个人,到中间来,一手交钱一人放人!我一个中学生,你总不会怕我会对你不利吧?”青竹标脸上阴晴不定,想了想,对手下偏偏头:“你去,搜搜他和那个苏联人,看他们带没带武器。”“老大,刚才不是搜过身了吗?”那个手下有些怕契索涅夫,很不情愿过去。“我叫你去你就去!刚才搜过那小子,可没有搜过那个黑社会,要是他带了枪,你顶得住?至于那小子,谁知到他刚才,有没有又藏了东西在身上!小心撑得万年船,想要保命,就他妈给我用心点!”青竹标恶狠狠地说道。契索涅夫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也慢慢走到萧强身边,以防流氓对萧强突起发难,张开双手:“我们只想赎人,没带武器,不信你们就搜吧。”他很配合地让对方搜了身,那流氓先后搜了他和萧强,然后一溜小跑就急忙离开他们,跑回老大身边:“老大,他们确实没有带武器,连匕首都没有。”青竹标看着契索涅夫在搜身后,又缓缓退回到门口,满意地命令道:“把人带出来!”小门打开,两个人毫不怜香惜玉地拖着林怡,把她带进来,按青竹标的指示,把她拖到中间,两个人又迅速返回,打开小门出了厂房,只留下青竹标守着林怡。萧强冷冷地看着他们装神弄鬼,暗自警惕。林怡双目紧闭,低垂着头,两手两脚都被铁丝勒着,淤血处已经肿胀,额头磕破的地方还有鲜血缓慢渗出,半张脸都染满了血迹,看来极是可怖。萧强提着钱袋的右手微微颤抖,左手死死地握着拳头,瞳孔骤然扩张,又迅速缩小,面颊完全绷紧,肌肉时隐时现,不停地跳动,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牙床间发出的“咯咯”声响。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全部杀光!他心中反复呐喊着这个声音,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喊出声来,但充满血丝的眼睛,已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无穷杀意。青竹标欣赏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下爽快之极。愤怒吧,吼叫吧,想要杀我吗?你害我赤身露体,丢尽了脸;你害我被公安抓,在牢房里吃尽了苦头;你让那个黑社会打伤我的手下,害老子破财!可是,你现在还不是只能气得发抖,乖乖地按老子的吩咐做!想要杀我?呸!等会儿,我会先杀了你的帮手,然后活捉你,当着你的面,玩弄你的女人,让你知道,在我们之间,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69楼2017-04-26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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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致命三棱刮刀契索涅夫真的觉得很倒霉,其实他一直在注意背后,如果对方一开始就偷袭,并不能得手。可是他太关心萧强,看到他突然判若两人,似乎是受了暗算,担心他的安全,没来得及抽出钢管就冲了过去,等到流氓们手持利器登场,他又匆忙返回,心中还悬着萧强那边,分心两用,反应慢了一线,被从工厂外面包抄过来的流氓砍伤小腿,顿时从胸有成竹,而变成此刻的困兽犹斗,落在下风苦苦支撑。“你再坚持一下,我把林怡背上。”萧强干脆放开了防守,弯腰将林怡抱起,用身体挡住可能伤到她的攻击。契索涅夫气急败坏,手里的钢管舞得像风车一般,将流氓们逼得远远退开,同时也感到体力急剧下降,大声吼道:“你疯了!我带你一个人离开,就很吃力了,你还带个累赘,我一个人要护住你们两个,你当我是上帝啊!”“你起初不是还问我,这些绑匪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现在怎么胆怯了!”萧强用话激他。他用重组氰化钾的计划失败,身上又受了伤,虽然都不是要害,但十来处伤口,血不断地流出来,也带走了大量的体力。不靠契索涅夫,他实在没办法把林怡安全带走。契索涅夫都快气疯了,喊道:“你瞎了眼睛?没看到我受伤了?如果你我都不受伤,女孩子也在你手上,我自然有本事带你们走。可现在这种情况,你还只能干挨刀还不了手,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你还想救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虽然成功地冲到萧强身边,可是偷袭他的流氓也被带了过来,加入战团。流氓们看出他即将体力不支,一面不住地出言挑逗,一面由五个人在正面轮番冲击,让他把所有精力集中在正前方,进一步消耗他的体力,青竹标和另一个流氓在一旁,不时朝萧强挥上一刀,逗引得契索涅夫不得不忍痛跳过来,把他们的刀挡开,然后又必须马上将正面的流氓们拦住。失血加上体力不济,契索涅夫短时间内就开始呼呼喘气,动作也明显迟缓了许多。青竹标在旁边阴阳怪气:“萧强,你不是很拽吗?到这个时候还这么拽,在这么多刀面前,还敢说救人,老子佩服你!老子一向佩服英雄好汉,你有种,老子很佩服!等老子享受完你的女人,自然就会把她还给你,你又何必拼命呢?看你这么着急她,难道你们还没有做过?哈哈哈哈,这么说,老子更要上她,就是你把她救走了,玩得也是老子的二手货,算是老子的便宜二姑爷!咱们大姑爷二姑爷,都是一个婆娘的男人,那就是一家人了,更没有理由拼命了,哈哈哈哈!”说完就一阵狂笑。萧强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青竹标,我今天要是让你活着走出这里,就不姓萧!”“不姓萧,姓什么,难道你要跟着我姓,认我当便宜老爸?”青竹标又是一阵狂笑,把目标对准了契索涅夫,“大个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一个打我们全部,老子也佩服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一刀把你捅死,等下我会慢慢的用刀子割,一片一片地把你的肉割下来,看你身体挺好的,流这么多血也不死,等会儿我们试试看,你到底能捱多少刀!契索涅夫打了个冷战,他并不想死在这里,现在他的体力越发下降得厉害,再不离开,恐怕就再也离不开了。他对萧强吼道:“萧强,我并不是非要救你,要么你现在扔下那个女人跟我走,要么你就自己留下,我数三声,你做决定!”“不用三声!我现在就回答你!我和小怡,要一起离开这里!”萧强冲口而出,没有丝毫迟疑。“那你就自己保重吧!”契索涅夫再也不存幻想,手中钢管一紧,就打算冲出去。“拦下他,别让他逃了!”青竹标迅速出声,指挥几个流氓全部扑上来,挡住他逃生的出路。这是从门口又跑进一个流氓,是在外面放风的,气急交加:“老大,你们快点,这里面乒乒乓乓,声音太大了,这里离镇上又不远,会让别人听到的!”萧强听在耳中,心中一喜,立刻长吸一口气,用全身力气大声吼道:“救人啦!救命啦!流氓杀人啦!”这个时代还没他记忆中那么市侩,人们有一种热血,就算看到这么多流氓,不敢出来救人,至少他们会去报警,不至于孤立无援,也会让流氓们有所顾忌。得他提示,契索涅夫也不要命地呼救,虽然这样会被中国情报机关抓住,但他是自卫,最多被遣返回国,不会像现在,还有生命之虞。青竹标一愣,勃然大怒,一耳光就甩在那名望风的手下脸上:“**你妈!你他妈不说话会死人啊!你赶快让他们停下来,不能让他们呼救!”那个手下被他打懵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看看激烈的战团,自信自己并没有能力马上将他们打倒,东张西望了一下,车窗还没安装到位,都没接通电源,再看看用于搬运车床的行吊,眼睛一亮,对青竹标说:“老大,我去开行吊,用声音把他们盖住!”青竹标看看头顶的行吊,也是一喜:“快,马上去!***,干脆你用吊爪上抓着的车床,把他们统统压成肉酱!”萧强等人拼命呼救,他心中慌乱,再也顾不得慢慢玩弄他们,只想马上将他们弄死,让他们闭上嘴。他紧张地命令手下,有意识地把萧强等人往行吊下赶,想等手下开动行吊,直接把他们压死。这么明显的意图,契索涅夫当然看得出来,他虽然被对方逼得连连移动,但始终小心避开吊索下车床,只在吊索下打转,然后继续放高音量呼救。他有钢管护身,尚且如此狼狈,萧强手无寸铁,还抱着林怡,更是不住躲闪,急得他连喊:“快把那人拦住,否则,就算吊车没把我们砸死,行吊的声音也会掩盖我们的呼救!”“闭上你的嘴巴!”契索涅夫愤怒地叫着,他何尝不想拦住那人,可是他的体力越发下降得厉害,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身上伤口不断甩出点点血珠,就是自保也开始变得有心无力,身上的伤口迅速增多,要不是他避开了几处致命伤,此刻恐怕只能任由流氓们乱刀分尸了。他的疲态,萧强也看在眼里,知道无法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脑子飞速转动,四下打量,希望找出办法来阻止对方。这时流氓已经爬到了铁梯的一半,萧强在神秘空间一阵乱找,发现了一样东西,看看还在上爬的流氓,一咬牙:“是死是活,就看你了!”那个流氓双手交替,眼睛望着行吊的驾驶室,只要再爬高几米,就能钻进驾驶室,发动行吊了。忽然,他眼睛一直,在行吊上方一米左右,紧贴着房顶石棉瓦的地方,从无到有地,出现了一把手枪!手枪?


                    71楼2017-04-27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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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是在做梦,呆呆地望着屋顶,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一把手枪!而且,那手枪正在向下掉,砸向他的面门。他下了一跳,手枪那玩意儿他知道,虽然小巧,可也是铁疙瘩,从几米高掉下来,至少也要砸个大包!他下意识地一偏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眼前落下,在脚后跟磕了一下,痛得他手一松,差点从铁梯上栽下来,赶紧用手臂环住铁梯,冒出一头冷汗。脚后跟是跟腱所在,很是脆弱,被手枪枪管重重戳上去,一股痛楚电流一般传遍身体。他偏转头,看着手枪掉落在车床上,发出哐啷的声音,弹了几弹,落在地上。好险!流氓刚刚说完这句话,太阳穴一阵剧痛,被一件冰凉的东西砸个正着,脑子一晕,双手失去力量,从铁梯上载落下来。根据重力原理,物体在自由落体的时候,其速度和重量无关,而是和体积对空气所形成的阻力有关,大小铁球同时扔下,也会同时跌落在斜塔下面。由于人体的体积,比砸在他太阳穴的东西更大,所以,流氓在落地前,就看到一样东西,慢慢超过他的身体,先落在地上。而那样东西,就是一把手枪,一把和他刚才看到的一抹一样的手枪!这个世界真神奇,我明明看到手枪落在地上了,怎么又神出鬼没地从上面掉落下来,砸在我的太阳穴上!在他的脑袋和地面亲密接触之前,他的最后一瞥,是两把散落在不同位置的手枪……“原来是两把……”因为他不走运,跌落前,脚在铁梯上挂了一下,形成了头上脚下的下落方式,于是,这个念头,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次思考,并无法向他人述说。只是去爬将近九米的行吊铁梯,就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路。这,是他所不知道的。噗,类似西瓜爆裂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青竹标转过头,看向大门口,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伏倒在地上,脖子被窝了进去,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折在胸口,好像他很害羞,有意隐藏自己的样子一样。只有地上缓缓沁出的鲜血,提醒众人,那个流氓,并没有借此娱乐大家……他首先张开了嘴,但却不是最先呼叫的,第一个惊叫出声的,是他的一个手下,那家伙的声量之高,几乎可以掀开顶棚,不知道,这算不算爆棚。咯!契索涅夫的视线很专注,在生死一线,他没有精力顾及其他,于是,他的钢管和一个流氓的手腕用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方式,碰到了一起。很干脆的声音。用慢动作重放,那只手的皮肤先是在钢管的作用下,向下凹陷,在凹陷到了极致,无法在抵抗这股力量的时候,钢管的力量则直接和腕骨以相反的力量撞在了一起,并且更坚硬的东西取得最后胜利,然后,就看到手腕折向了一边。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力量,变成了向上的力道,而再也握不住的三棱刮刀,也随着这股力量向空中飞了上去,在到达最高点后,在重力作用下,向下降落。而刮刀的三条血棱,成为破空的空隙通道,三棱刮刀在空气阻力下,阻力更大的刀尾,自动偏向上方,以刀尖向下的姿态,擦着萧强的鼻子,嚓地一声响,插在萧强两脚正中。一丝长约三毫米的血痕,慢慢浮现在萧强的鼻梁,血珠渐渐凝聚在鼻尖,嗒地滴了下来……萧强整个人都木了,在刮刀落下来的时候,他以为刀将插在他脑门上,在那一瞬间,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血色漩涡,在天空中盘旋。在这一时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驱使,用手摸了摸鼻子。一手鲜血,但不是很多,鼻梁并没有被切成两半,只是擦过。“只是擦过……”萧强自言自语,然后看了眼手上的血迹,脑子忽然像是全面发动起来,他什么波澜也没有,一矮身,就握住了三棱刮刀的刀柄,下一秒钟,那把刮刀就从现实世界,到了神秘空间。这个场景,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包括同样愣在场上的契索涅夫。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地上的手枪上面。枪!青竹标瞳孔骤然收缩。他不知道枪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但既然这个东西是萧强他们才有的,那么自然也就是他们带进来的。虽然他不知道,经过搜身的萧强他们,是怎样把这玩意儿带进来,并用什么手法,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扔出去砸中他手下的,更奇怪他为什么不扣动扳机,而是采用这种原始的攻击手段,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清楚一个事实:谁得到手枪,谁就是胜利方!没有一秒钟的停顿,青竹标就喊道:“拦住他们!”而他的身体,则向着手枪飞了出去,在空中,他就伸长手臂,一把将手枪握在手中。紧接着,他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契索涅夫全力掷出的钢管,插入了他的腹部。浑身的力气,好像正在迅速从他体内消逝,青竹标喉头抖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刚张开嘴,鲜血像潮水从他嘴里喷涌而出,从他的胸口以下,立即就被染成了红色。“一起死吧!”青竹标瞳孔中的生命之火,正在迅速熄灭,他用所有的力气,调整手腕,将手枪掉转头,就在他控制手指,作出收缩动作的时候,一柄空中落下的三棱刮刀,从额头向下,完整地将他的面孔,分成了两半。与鲜血同时流下来的,还有两颗白底黑色的眼球。青竹标的身体顿了一下,轰然倒在地上,飞腾的灰尘,向四面八方扩散。契索涅夫久经生死,反射神经比旁人坚韧快捷,如此恐怖的场景,并没有让他陷入更久的呆滞,在其他流氓还在发呆的同时,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揉身而上,左手握住另一名手握三棱刮刀流氓的手腕,右手一托一送,三棱刮刀无声地刺入他的喉咙。那名流氓力量即刻消散,手腕一松,从刀柄滑落下来,还没等他喉头发出咯的声响,契索涅夫就握住刀把,抽出刮刀,手臂连挥,从三名流氓的喉咙前划过,并在第四名流氓侧头转避的时候,将刮刀插入了他的太阳穴。这个时候,其他的流氓才反应过来,三个流氓吓得惊声尖叫,并立即转身向外逃,另一名流氓则被刺激得大脑充血,涌身扑了上来。契索涅夫连杀四人,已是气力衰竭,只能微微侧身,让对方的剔骨刀,擦着他的左肋,划破皮肤,然后手臂夹紧刀刃,右手倏地向上,握住对方喉头,用力一捏,随着东西破裂的声音,那流氓的眼睛即刻黯淡,软倒下来。他再不理会尸体,倒提刀把,向着奔向门口的流氓掷去,寒光飞一般划过空中,插中最后一个流氓的后心。就在同时,一把三棱刮刀从空中落下,插在第一个流氓的前额。人的头顶是最坚硬的地方,刮刀没有直插进去,却让他痛呼一声,身体猛然向后一缩,撞在身后疾奔的流氓身上,两人都摔了个四仰八叉。在他们爬起身之前,又一把三棱刮刀从空中落下,插在头一个流氓胸口。他还没有即刻死去,双足拼命乱蹬,血一口口从他口中喷出,最后翻出一双死鱼眼,两腿一蹬,呼出了最后一口空气。契索涅夫摇摇晃晃走上前,手搭在另一名吓得屎尿齐流的流氓眼皮上,蒙住了他的眼睛:“跟你的伙计们一起去吧,走得太慢了,会误了投胎时间的。”说着,从地上捡起那人掉落在地上的刀,侧过刀柄,在他脖子间轻轻滑过。那名流氓身体狂乱扭动,像筛糠一样。契索涅夫放开他的头,退了开来,只一小会儿,就转头不再去看,而是认真地把地上的三棱刮刀全部收集起来,不管是歹徒原来所有,还是突如其来,出现在空中的。然后,手枪也被他捡起来,和刮刀一起,放在萧强面前,只留下了一把染血最多的,握在手中。“用你的异能,把这些玩意儿收起来吧!不要让公安发现!”接着,他用身上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上的三棱刮刀,擦得是那么仔细,擦拭完毕,整把刀都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连一点污渍也看不到。“不要留下痕迹!”他再次抬头,对惊讶的萧强嘟囔了一声,然后抓住刀柄,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指纹。再下来,他借着流氓们身上还没完全凝结的鲜血,将刀重新染上血迹。“这就好了,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契索涅夫认真地对萧强说道,“而我,是被迫自卫。为了保护你们,我不得不大开杀戒。你和你女朋友,就是人证!”萧强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为何要处心积虑保护自己,只是呆呆地说:“我怕说错,露出破绽。”契索涅夫将三棱刮刀放在地上,这才开始包扎身上的伤口:“没关系,你因为失血过多,加上那个流氓头子的挑衅,气急攻心,所以晕过去了。等你醒过来,你就看到眼前的场景,至于经过,你并不清楚。所以,后面的情节,公安只能听我的,至于他们信不信,那我就不管了!”“你不为我包扎一下吗?”萧强看他快要治疗完了,觉得身上又累又痛,浑身就像散了架,忍不住出声道。“为什么要替你治疗?”契索涅夫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就低下头,认真地作最后处理,“我是苏联特工,你知道,我也知道,中国的情报人员也知道。可是,他们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为什么要替你包扎?”萧强被他一连串“知道”“不知道”给饶晕了,失血后的头脑,在危险过去以后,有些发晕。契索涅夫包好了最后一个伤口,抬头看着他:“好了,现在,在公安到来前,我需要和你认真地谈一次,这,关系着你,还有我的未来!希望你认真对待!神奇的异能男孩!”


                      72楼2017-04-2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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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难道你想逆天契索涅夫到林怡身边,察看了一下她后脑勺,轻轻按了一下,退了开来。萧强在这个过程中,始终警惕地盯着他,以防他突然将林怡扣作人质。上一刻是盟友,并不表示下一刻,对方不会在背后捅刀子,特别是在契索涅夫目的不明的情况下。看到对方自觉地退到三米之外,他略微松了口气。“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契索涅夫善意地笑道,“我仔细观察了你的异能,发现每次发动,都会有一两秒钟的延迟。如果我想要对你不利,这点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情。”萧强瞳孔缩了一下,又缓缓张开,笑了起来:“就像你对我的威胁一样,你也不可能随时盯着头顶,只要我有这个意向,也可以随时干掉你!”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随着笑声,而缓和下来。契索涅夫原地坐了下来,动作牵动伤口,忍不住裂了咧嘴,嘶嘶喘了几口气,才对萧强说:“我以前曾经是克格勃驻伦敦站的站长,后来手下一名情报人员被发现竟然是英美,还有我方的三料间谍,致使多起情报活动失败,有一位同事,就在我的面前,被英国情报机关设伏,当场击毙!事后,我承担了主要责任,被调回国内,差点被枪毙。因为我的上级担保,我被撤除一切职务,成为一名普通的办事员,不能再接触到机密情报。直到这次,我被派作信使,前来中国接头。”萧强撇了撇嘴:“这和我有关系么?”“没有关系。”契索涅夫在身上到处搜摸了一会儿,又从地上爬起来,在流氓的尸体上翻出一包烟,抖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欠苏联什么。我之所以想要把你带到苏联去,只是希望借此立功,然后能安稳地在莫斯科混日子,不用再担惊受怕。可是现在,我改变了想法。”“哦?”萧强提高了注意力。他不能不承认,契索涅夫很懂人心,三言两语,成功地消除了他大部分敌对情绪。契索涅夫没有马上说他的改变是什么,而是转口谈起了萧强:“上次被你戏耍了一次,说实话,我很生气,生气自己坐了两年办公室,居然连应有的警惕都放弃了。另外,我也没有想到,你一个中学生,竟然这么狡猾!”他在最后,小小地奉承了一下萧强。“我还在考虑如何对付你,结果这些流氓找上门来,开口闭口想找我买枪支。他们还用我们之间的关系来威胁说,知道你和一个文物贩子在做走私文物生意,而我就是和你们联系的境外黑社会。他们被我打跑了,但也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冒险和内线联系了一次,得到了大量关于你的信息,不过这些都是比较公开的资料,直到我发现,还有另一股力量在对你展开调查,这股力量,就是中国的情报机关,他们也把目光注意到了你身上。”萧强打了个冷战,暗自后怕,自己以为什么事都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已经引起了这么多力量对他的关注。契索涅夫看着他的脸色,点点头:“你能够明白就好,有些事情,你做得确实太鲁莽了。或许你自己以为很隐秘,但是你的冒失,使得自己,就像在黑夜中点亮的一根火把,让所有有心的人,都注意到你的存在。”“所以你就打算帮我?”萧强上下看看他,怎么也看不出他像是一个好心人,特别是他刚才还在说准备再次实施绑架。“你别做梦了!”契索涅夫耻笑道,“我是个小小的信使,还是在你们国家,面对国家机器,我就是不要命,也没办法帮你。况且,我只是想通过把你交给苏联科学院,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凭什么要冒险帮你?”萧强明了地颌首,这样才说得通嘛。“那段时间别说帮你,为了撇清和你的关系,我一直深居简出,某一天,忽然发现对我的关注人员,一下子全部都不再出现。过了几天,我确认自己确实不再成为中国情报机关注释的重点,抽空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发现你居然成功地摆脱了嫌疑,这让我大感震惊!也再次提高了我对你的评价!要知道,在如此周密的调查下,还能脱身,不管你施展了什么魔法,这都是不可思议的!于是,我再一次改变了主意,又一次对你关注起来,直到一次注定要发生的事件,如期到来,最终让我下定了决心。”“什么事件?”萧强的好奇心成功地被调动起来,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上个月,四月十四日,苏联在日内瓦协议上签字,自五月十五日起,从阿富汗撤军。”契索涅夫努力摆出无所谓的局外人态度,可是脸上明显的沮丧和愤怒,就是萧强也看得出来。“其实撤军了也好,你们就不用承担那么大的国际压力了。”萧强勉强安慰道。“什么?”契索涅夫惊呼起来,“难道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什么?”萧强糊涂道,这件事难道预兆着什么?那又怎么样,为什么契索涅夫认定他,完全知道其中所包含的意义,难道我还有预知能力?“我真的要怀疑,那份解放军未来军事建设的报告,到底是不是你写的了?”契索涅夫眉头紧皱,低声自语,“这份半公开的报告,大家都认定是你写的,只是假托你父亲的名义。难道,里面精准的政治格局分析,确实不是你写的?”“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装什么神秘!”萧强开始失去耐心了。“好吧,我认为,这次撤军,只是苏联崩溃的序幕而已!”契索涅夫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可他说出的话,却像一声巨雷,轰然击打在萧强头顶。“你怎么知道的!”萧强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契索涅夫。他是从前世的不完整记忆,知道没有苏联这个国家,所以确定它必然会消亡,可是契索涅夫,他怎么也会有这样的认知?难道,他也是穿越而来的?契索涅夫笑了,笑得很畅快,神情也轻松了许多:“果然是你写的!其实,我也是从你的报告中,得到了启发。在这半年深居简出的日子里,通过国内的朋友,取得了许多资料,经过反复研究判断,才得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而你作为一个外国人,还是个中学生,也能做出这样的判断,才是让我震惊的事情。”萧强狐疑地看着他:“从我这里得到的启发?”“不错!我不得不佩服,你恐怕是这个世界上,眼光最深邃的人,就是我在得出最终的结论之后,也整整有半个月,都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我从每一个方向,寻找破解的办法,最后只能痛苦地承认,苏联存在的日子,已经不会太久长。为此,我天天都喝酒喝到大醉不醒,以为这样就能逃避现实。可是,当我听到苏军已经开始了,自阿富汗撤军的步伐,我终于明白过来,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一个人的力量简直是微不足道,即便我做出最大的努力,也不能避免它滑向深渊。”契索涅夫脸上的神情,透露着深深的悲哀。他度过了最初的痛苦之后,不得不接受这个无法接受的结论,慢慢的,他以情报人员特有的冷静,已经能用更坦然地态度,来面对无法避免的结局。但在向萧强述说自己的研究的时候,他的心情仍然陷入无法言表的痛苦之中。“能给我说说你的推论吗?”萧强虽然很不想再刺激他,可是心中却急切地希望知道契索涅夫,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能在蛛丝马迹中,理出头绪,得出已经被后世所验证的正确结果,这个人,太厉害了!而他,又为了什么,来主动帮助自己呢?难道,他希望借助自己的力量,挽救苏联的崩溃!萧强几乎被自己的推断所吓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由于不能承受苏联会消亡的打击,契索涅夫已经疯了!


                        73楼2017-04-27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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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不知未来的协议萧强脸色大变,立刻完成扫描,随时准备对契索涅夫发动攻击。他完全没有替他人卖命的兴趣,就更别说苏联这个紧邻着中国的国家了。在知道有苏联存在之后,他就找了许多关于这个国家的资料,赫然发现,从这个国家的前身俄罗斯立国之初,就极具扩张性。早在成吉思汗的孙子拔都,在伏尔加河下游建立金帐汗国,将东北罗斯收入囊中之时,后来俄罗斯的统治者,还局限于莫斯科一带,被称之为莫斯科公国。十五世纪末,十六世纪初,莫斯科公国相继征服了各个公国,成立了俄罗斯。之后,从伊凡四世自称沙皇开始,俄罗斯走上了对外炫耀武力,侵吞他国的扩张道路。一五五二年,灭喀山汗国;一五五六年,征服阿斯特拉罕汗国,占领了整个伏尔加河流域。长达二十六年的立窝尼亚战争,企图把将于扩展到波罗的海,终告失败。随后,于一六五四年,趁乌克兰人民反抗波兰统治的时机,入侵乌克兰;东部,俄罗斯则深入西伯利亚,直达鄂霍刺克海,并于十七世纪中,入侵黑龙江流域。十八世纪一开始,俄罗斯就发动了一连串的对外战争,一七零零年爆发的北方战争,持续长达二十一年,先后与瑞典、土耳其交战,占领大片领土,在这片领土上修建新都圣彼得堡。在瑞军反攻时,占领波兰;与土耳其交战时,又转进芬兰,占领赫尔辛基等地。二十多年战争,俄罗斯如愿侵占了大片波罗的海土地和入海口,跻身欧洲强国行列。十八世纪中叶爆发的奥地利王位争夺战中,英法在美国广大的领土上为争夺殖民地而大打出手,俄罗斯则与奥地利组成联军,屡屡重创英国盟友普鲁士,先于一七五九年,将先后参战的四点八万普鲁士军,打得只剩三千人,后于一七六零年占领了柏林。此后的俄罗斯,越发以国际宪兵自居,几次针对法国大革命的干涉战争,它都大肆派兵,在十九世纪中期,欧洲先后爆发资产阶级革命的时候,出兵四十万,镇压匈牙利和罗马尼亚革命。十九世纪下半,自身也经历了资产阶级改造的俄罗斯,对外侵略的步伐并没有放慢。从一八五零年开始,通过一系列侵略战争,先后强迫清政府签订《中俄瑷珲条约》、《中俄天津条约》、《中俄北京条约》、《中俄堪分西北界约记》、《中俄伊利条约》等不平等条约,胃口不断扩大,侵吞了中国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一八七七年,对土耳其作战,夺取部分土耳其倏地;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完成对中亚的全面占领,把布哈拉、浩罕、希瓦以及土库曼变成自己的殖民地;苏维埃成立之初,是由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外高加索联盟所组成的联盟国家,在二战结束后,迅速扩大为十五个加盟共和国、二十个自治共和国、八个自治州、十个自治区、一百二十九个边疆州或区,成为世界上领土最为广大的国家。这样一个庞大,并且充满扩张性的国家,拥有五百一十万军队,曾在中苏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发出了入侵威胁,萧强就算不希望被国家所控制,也没有一点点和他们合作的可能性!相反,它的解体,更能让人放心!只要它还具有对西方集团的威慑力,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就足够了!契索涅夫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化愣了一下,微一思索,明白了为什么,脸上不觉流露出苦涩的笑容。“如果可以拯救苏维埃,我会毫不犹豫采取行动,可这是不可能的……”萧强不发一言,缓缓移动身体,挡在林怡的身前。“现在的国家,从上层到老百姓,已经完全丧失了信仰。早在勃列日涅夫时代,他就对共产主义的未来失去了信心,他曾亲口对弟弟说:‘什么共产主义,只是哄老百姓的。’可是,现在连老百姓也哄不了了,他们只看到,能够买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紧缺,什么都要排队,产品质量低劣,工人酗酒窝工,医疗事故频发,在这个国家,都有一种船要沉了的感觉。我们共有一百二十多个民族,总人口二点九亿,其中俄罗斯人只占百分之五十一,刚刚过半。这么多民族,大多是在近三百年加入俄罗斯帝国的……,为了保持国家的完整,我们也采取了许多强制措施,所以俄罗斯人和其他民族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张……”契索涅夫说得很慢。萧强心中冷笑,什么叫采取了强制措施?由于俄罗斯的庞大,建立在几百年持续不断地征服基础上,历代沙皇对被占领地,都采取的是奴役、掠夺的方针,鼓励“大俄罗斯”沙文主义情绪,唆使俄罗斯人对其他民族鄙视、仇恨、压迫,还多次实行屠杀等手段,致使沙皇俄国成为世界历史上,民族矛盾最深刻的国家。苏联成立后,民族问题虽有少许改善,但始终无法解决。虽然俄罗斯人在苏联占据主体地位,但大多数俄罗斯人,都居住在俄罗斯联邦共和国,其他地方的俄罗斯人在当地只占百分之十九,反而成为少数民族。这些俄罗斯人被当地民族指责为“占领军”“殖民者”,而他们也是一肚子的怨气,认为俄罗斯承担了太多的义务,还要受气挨骂,纷纷要求不管其他少数民族,任他们自生自灭。戈尔巴乔夫实行的全面民主,使得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日趋减弱,这些反对的声音不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越加强烈,各加盟共和国,对上面的命令,也渐渐阳奉阴违,离心力不断增大。就是各民族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摩尔达维亚共和国,要求把摩尔达维亚语作为官方语言,遭到了包括俄罗斯人在内的其他所有民族的反对;更有不少加盟共和国内部的少数民族,要求脱离所在共和国独立。类似的事件层出不穷,莫斯科反应迟钝,措施无力,不但没有制止事态的扩大,反让地方的胆子更大,肆意妄为。去年,阿塞拜疆德纳卡州,因为亚美尼亚人在多数,强烈要求脱离阿塞拜疆,加入亚美尼亚,地方苏维埃甚至发起了公民投票行动,并在之前,和涌入的阿塞拜疆人发生了暴力冲突,造成二十六名阿族人、六名亚美尼亚人死亡。这样冲突不断的国家,关系紧张都是修饰之词,应该说地下的岩浆压力正在累计,只是在等待一个临界点,然后爆发出冲天的动能。在戈尔巴乔夫对西方抱有幻想的时候,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等波罗的海三国,因为历来和西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受到西方集团的挑拨,认为加入苏联后吃了亏,本来他们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北欧国家相近,可是为了平衡全苏联的经济,发展速度缓慢,大大落后于北欧诸国。为此,他们屡次游行示威,要求更多的自治权,最终脱离苏联。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苏联高层却一厢情愿地认为民族问题,已经得到了彻底解决。斯大林说“各民族已经在完全平等的基础上,以一种坚固的友谊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赫鲁晓夫宣称“在苏联已经形成了具有共同特征的不同民族人们的新的历史共同体——苏联人民”,勃列日涅夫吹嘘“民族问题彻底地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种种鸵鸟心态,使得各种民族矛盾更加激化,以至不可调和!契索涅夫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是经不起推敲的,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民族问题,只要肯花力气,还是能够解决的。但是戈尔巴乔夫,太差了,不是个好领导!苏联实行了几十年的计划经济,突然推行的全面市场经济,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没有专门的经济人才,造成人民不知所措,大量的国家资产,被一些人非法侵吞,生产能力不但没有提高,反而大幅下降,老百姓的生活比以前更加困难。几年改革下来,苏联的赤字翻了一番,为了弥补赤字,国家大量发行货币,造成通货膨胀居高不下,老百姓怨气极大。为此,中央被迫把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国内的经济上来。然而,改革失败以后,戈尔巴乔夫更加不顾实际情况,又在政治上全面推翻旧有模式,号召向西方学习,建立民主的、人道的新政体,于是从上倒下,都无所适从,国家陷入了极端的混乱状态,无数的极端思潮,像潮水一样,冲击着人民的大脑。就在这个时候,戈尔巴乔夫再次表现出一个不成熟领导人的特质,他居然宣称;战争是政治延续的论调,已经过时了,未来是属于全人类的,苏联要以全人类的利益为重。率领苏联,全面倒向西方,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投降。裁军、削减核武器、控制地区冲突,最后演变到签订撤军协议,准备从整个欧洲,撤回到国内。这样,人民最后一点点自豪感,也被无情地剥夺,以这次从阿富汗撤军为序幕,人民的愤怒达到顶点,未来的社会动荡,指日可待!”萧强听着他条理清晰地分析,连连点头,心里暗爽不已。


                          74楼2017-04-2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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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荡是好事啊,只要不是在自己国家,这就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他还是虚伪地安慰道:“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也许,戈尔巴乔夫还是能领导苏联,迎来最终的胜利。我相信苏联人民,有勇气、有信心、有毅力,将苏联建设成一个富强、民主的新国家!”契索涅夫定睛看着他,良久才说道:“你的话,很无耻,就和西方那些政治家们说的一样!”萧强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摊开手,对他不能理解自己的真诚而感到遗憾。契索涅夫叹了口气,疲倦地揉着面颊,低声道:“对于戈尔巴乔夫的全面亲西,上面有很大一批人看不惯,当临界点到来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和亲西派发生严重冲突,说不定,还会发生一场内战!可是,被西方政治家蛊惑的老百姓,必然会支持亲西派。所以,最后的结局,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亲西派全面获胜,各加盟共和国趁机宣布独立,苏联就此瓦解,甚至被进一步肢解,伟大的苏维埃,将成为历史中的一个名词……”萧强不能不佩服他的推理能力,可是,他对此毫无感觉。他残缺的前世记忆,并不能告诉他,苏联崩溃的过程,是否如契索涅夫的推断一样,能够得到印证的,只是苏联却是成为了历史名词,还是他没有记住的一个历史名词。也许苏联的崩溃,会让许多苏联认为它肝肠寸断,但萧强不会,那不是他的国家,不是他感情倾注的地方。他只知道,前世的中国正在稳步向前,人民生活日益改善,国家已成为世界强国。这就意味着,苏联的崩溃,对中国并没带来坏的影响,说不定,还能对中国的强大起到促进作用。所以,他仅仅是就契索涅夫无懈可击地推断,表示了惊讶,并稍稍表露出,对契索涅夫感情的理解,仅此而已。“那么,你想要提前离开这艘沉船吗?”他轻轻地问道。既然契索涅夫都说苏联是艘正在下沉的破船,他也毫无顾忌地这样称呼道。他有些理解契索涅夫的举动了,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他为何如此卖力地帮助自己——他想要找一个新的庇护所!契索涅夫阴沉着脸,摇了摇头。“为什么?”萧强真的惊讶了,契索涅夫说了他对苏联不再抱有幻想,又积极帮助自己,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说明他没有再以特工的使命,作为最高指导原则。他对苏联未来的分析,萧强就是一个局外人,也听得惊心动魄,可是,他却否定了逃离苏联的想法,这实在让人费解。“苏联的崩溃,其灾难性后果,最终还是要老百姓来承担。西方政客们满口对我们的改革大力赞扬,实际上在背后嘲笑我们的愚蠢!当初他们骂我们是北极熊,残暴粗鲁,可是,他们仍然尊敬我们!而现在,他们对我们改变了口气,媒体对我们充满了表扬,看见我们,也一个劲地夸奖,说从此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同志兄弟。可是,我在这些笑容的背后,看到的,却是他们的狂笑!笑我们天真,笑我们自解武装。当灾难来到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帮助我们,而一定会更加努力地让我们局势更加恶化,让我们的国家沦入二流,竭尽全力!”契索涅夫眼里闪现出点点泪花:“我说过,我不欠苏联什么。可是,我还爱着这个国家!看着我们所有人,即将沦落为国际难民,从此再也没有荣耀可言,我内心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萧强被他对祖国的深情所感动,终于产生了一丝同情:“你也不用太难过,既然这是历史未来的必然走向,光靠你,也是没有办法的。”“我明白!所以,我打算回到国内,就联络同志,努力避免最坏的情况到来!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契索涅夫的脸上,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坚毅表情,眼睛炯炯有神。“你在发什么神经!这个推论,或许是我给了你启发,但诺大一个苏联,几亿人,难道就你一个聪明人,才能看到这个结果?开玩笑!你以为你是什么?是神明?是上帝?别做梦了!”萧强第一次被他的真挚情感所震惊,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如果这是历史大趋势,你就是拼尽全力,粉身碎骨,也不能再历史潮流中荡起一丝浪花!在这个时候,你最应该做的,是明哲保身!懂吗?”契索涅夫笑了,笑得很灿烂:“你不明白的,一个人,无论他走到哪里,他都无法褪去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烙印!就像我就是留在中国,也还是一个苏联人;你加入了美国国籍,也永远是个中国人一样!我们血管中流淌的鲜血,注定了我们忠诚的目标,至死,也无法改变!所以,趁你还能有所作为的时候,热爱你的国家吧!它不是某一个政党、一个政权,而是实实在在的实体,它的强大与否,决定了你在世界上,是否能昂起头说话!所以,请热爱自己的国家!”萧强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在他们之间,充满了戏剧性的情节,双方由冲突走向合作,他似乎才理解这个人。他不再打算劝解这个男人,当一个人为理想而奋斗的时候,他是百折不挠、无可阻止的!“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绑回苏联,却来帮助我?”萧强并没有忘记这个问题,在自身的安危上,他越发小心,始终保持着警惕。“因为你是我们最后的港湾!”契索涅夫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知道你父亲刚刚提升,他的新思维,必将使他走得更远!而你,和政府方面,也有适度的合作。我回到国内,会和同志们竭尽全力,避免最大的灾难发生,可这,并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我们只能尽力。万一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我们希望,一个强大的中国,会成为吸引西方的新目标,我们的庇护所,让他们害怕我们彻底倒向中国,而手下留情,为国家保留一份元气,以待将来东山再起。同时,在危急的时候,我们希望能有一个保护人,让我们的同志,能躲避在你的羽翼下,至少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不会陷入难以度日的惨境!”萧强向被针刺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身体一弓,蓄势待发:“你们想要利用我!”“这是相互利用!”契索涅夫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完全没有隐蔽战线的思维,做的很多事,都很愚蠢,有很多次,都差点暴露自己!如果你不想沦为实验室的小白鼠,你就需要专业的人士来协助你!还有,你中国人的身份,有很多事都不方便做,而这,正是我们的专长!”“你把我的事,跟你的同志们说了?”萧强冷冷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他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大家只能拼个鱼死网破,并且,他将向父亲求救,依靠军方的势力,以合作的方式,来保全自己。“我没有对任何人说!也不会说!的确,我将你的情况告诉同志们,或许能让他们对你更加信任。可是,在苏联情报部门充满了西方同情者的情况下,这个消息必将被西方所知道。一旦他们采取行动,我们,都将成为他们的猎物,无法逃脱!保守秘密的最高原则,就是不告诉任何人,把秘密烂在心底!但这样一来,有多少同志会在无路可去的情况下,来投靠你,我也没有把握,只能将它作为最后的希望。”契索涅夫,以前所未有的坦白说道,这样的大实话,他就是在克格勃,也没有说过。“还有,看过你的表现,我发现你是个做事果决的人,有自己的主见,并坚定不移。如果我把事情告诉同志们,你们之间必然会起冲突,这是我所不想看到的。因此,就算以后我们投靠你,也是为了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能有一个还算光明的前途。我们将只充当你的私人保镖,和秘密行动力量,帮助你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情。对于我的同伴,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们的雇主,而不是其他。”萧强想了一想,这个结果当然很理想,可是否这么完美,他并不完全相信:“我不会完全信任你们的。”“当然没问题!我再三说了,我们只是合作!除了我们,你还可以找一些中国的退伍军人,帮助你组建自己的内卫队,而我们则负责对外。不过,就像我说的,你将是我们最后的选择,也许,事情并不会像我猜测的那么坏,也许,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如果是那样,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撕毁我们之间的协议,重新将你作为行动的目标!”契索涅夫坦然地话语,赢得了萧强的信任,他也不会真正地相信契索涅夫,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将努力保证自己的安全,从自身,到家人!远处,隐约响起警笛声,向着这里,迅速接近。萧强上前几步,侧耳倾听了一下,问道:“现在,我应该怎么做?”“现在,你什么也不用做!”契索涅夫奇怪地笑了一下。萧强还没反应过来,契索涅夫一跃就到了他的身边,手刀落下,萧强赶到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在沉入无尽黑暗之前,他仿佛听到,契索涅夫那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哼着国际歌……


                            75楼2017-04-27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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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矛盾的要求七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水泥路边,土壤表层的一点点水分早被蒸发干净,一股土腥味随着蒸腾的热空气倒卷上来,直扑人鼻腔。省城第七中学的大门上,挂着一条“全国高考西南考区省城第十一考场”的横幅,在热浪中微微颤动。苏政和一名省厅的便衣,坐在桑塔纳里,汽车空调已经开到了最大,呼呼地风声让人心烦,却并不能带来多少凉爽的感觉。两个月前的杀人事件,震惊了整个公安系统。当初春节大行动期间,萧强昏迷住院,在医院里住了近一个半月,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们便将萧强的保卫工作,委托给省厅公安便衣。萧强在为高考的事情奔走,这件事他也通过便衣了解了,田胜英还和他兴奋地谈到,他们有可能会北京了。就在这个时候,案件发生了。那个秘密保护萧强的便衣,见他进入了精密电子研究所,安全绝对有保证,就安心地在附近等候他出来。谁知道萧强疯狂地从研究所跑出来,等便衣发现不对,他已经拦了辆出租车,一溜烟走远了,没奈何,他急忙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向苏政报告情况。幸好出租车营运公司都是国营的,数量不多,他们迅速通过联系,找到了那辆载送萧强的出租车,紧急赶往黄龙镇。当公安们包围了整个机械厂,苏政一马当先冲入厂房的时候,他惊呆了!一地的死尸!九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不同的位置,最近的一具,就在他面前不到一步的地方,要不是他急忙停下了脚步,早就踩到了尸体上面。厂房里,到处都挥洒的血迹,就像一间屠宰场,看得人怵目惊心!他们保护的对象,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裳,双目紧闭,生死不知。那个苏联特工正费力地把萧强往身上抗,看架势似乎准备把他背走,而他的女朋友,却被远远地扔在角落,匍匐在地上。在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回忆到这里,苏政坐在车里,身子一震,大热的天,他的脸却变得一片煞白。副驾位置上的便衣,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苏队,你又想起了那天的景象?说起来,那天我也被惊呆了,在西南省,还从来没出过这种恶性事件!绑架勒索,数量还如此巨大,就是全部枪毙也不过分!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的死状,看见那个脑袋几乎被辟成两半的绑匪头目,说实在话,我都有些不寒而栗!更恐怖的,要是我们稍微晚到一会儿,那个苏联特工就把目标给带走了!想一想,还真是万幸!”这个便衣是省厅重新指派的,原来那个因为应对失当,被调到了街道,成为了一名派出所民警。严格说起来,苏政和田胜英的责任更大,不过他们不属省厅管,自然也不能对他们做出处理。而总局方面,也奇怪地一直没有做出指示,一切都照旧,依然还是由他们负责萧强的保卫,不知道是对萧强失去了兴趣,还是在试探那个神秘组织的反应。只是,这就不是苏政的级别所能知道的了。他和田胜英都绝望了,这个污点,他们一辈子也无法抹去,升迁什么的全部都没了指望,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萧强,能考上北京的大学,为此,田胜英动用了他老子的所有关系,为萧强联系院校。否则,要想离开西南省,除非他们俩辞职,才有可能。“你相信那个苏联人说的吗?”苏政定了定神,问同伴。“傻子才会相信他的话:随便出来游玩,正巧碰到绑匪意图对萧强行凶,他见义勇为,在和歹徒经过一场生死搏斗,最后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奋勇将绑匪全部击毙!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正准备送萧强去医院,并不是打算把他绑走。这种话,就是连小孩子也骗不了!他一个身负特殊使命的特工,跑到那样偏僻的地方去干什么?如果打算送萧强去医院,为什么却对他的女朋友不理不睬,任其自生自灭?真的要救人,他应该赶快到镇上求援,寻找交通工具才对,怎么可能像他这样鬼鬼祟祟!”便衣嗤之以鼻道。契索涅夫的证词,苏政也是完全不相信的。在萧强和林怡苏醒过来以后,都只能证明其中某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就算前面的事情都没有问题,但仅凭契索涅夫最后的举动,就证明他确实有趁乱将萧强带走的企图!可惜他是外国公民,而且就总体事件来看,他也是自卫杀人,并不能凭最后的举动就指证他有间谍行为。不过,即便如此,契索涅夫还是在伤势没有彻底好转的情况下,就被限期勒令出境,离开了中国。“苏队,苏队,我是田胜英,你现在什么位置?你现在什么位置?”车在电台发出几声吱吱的电流声,传出了田胜英的呼唤。“我在七中考场外,我在七中考场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通话完毕。”苏政急忙操起送话器,说完话,立即松开按钮,等待对方回答。“我刚回来,目标正在考试吧?什么时候考完?通话完毕。”苏政瞧向便衣,他抬腕看看表,说道:“还有四十七分钟。”“目标还有四十七分就考完了。通话完毕。”“我马上赶来!你们等着,有好消息!”好消息,这么说,他在北京的运动成功了?苏政抹了一把脸颊的汗水,笑着对省厅的便衣说:“这下,你们省厅的人该放心了,那个小子以后恐怕不用让你们伤神了!”“作为目标的保护者,你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北京了。”便衣微笑着说道,田胜英来得很快,十来分钟就到了七中考场,还没等他向苏政说明好消息,就看到萧强从考场出来了,他连忙迎上去。“怎么还没到时间就出来了,昨天苏政在电话里告诉我,前几门你都是时间满了,才出来的吗?是不是考得不好?我为了你的事,腿都跑细了,你可别给我掉链子,让我难堪!”他关切地问道。萧强苦笑道:“不是我不努力,今天是最后一门了,你说我能不用心吗?可你要知道,今天考的是英语,这门功课,我就是连坐三天三夜,该是多少分还是多少分。说不定,还会因为我色子掷的次数多了,把原本正确的答案也改错了!”萧强的英语,现在成了十五中的一个天大笑话,七门功课,六门都有考满分的实力,但偏偏就是英语,最好一次成绩也只有区区十一分,简直把教授他的英语老师气得背过气去,看到其他的科任老师,招呼也不打,直接回避。田胜英等人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就连他左脚底有一颗痣都知道,自然也知道他是个超级英语***,要不然,还不是想考哪所大学就考哪所大学,还用得着他偷偷溜回北京,背着老爷子,联系那些伯伯叔叔,堂堂外事局的干部,成了萧强的跑腿小厮,帮助他通路子?苏政则天天守在他身边,每门功课考完,立即接他和林怡到省厅招待所休息,让他们养精蓄锐。对他的待遇,简直是国宾级的,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外宾别墅;吃的,都是由国家特级厨师主厨,还不时调换口味。有时候想一想,田胜英都觉得辛酸,他们本来是调查萧强的,应该高高在上的。怎么调查来调查去,弄到后来,他们反成为了萧强的个人助理,从安全到学习到考试,现在连大学录取,都是他们在忙前忙后。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呢?不管这个身分的换位,是怎么变幻的,田胜英只确认一件事,由于他老子下了死命令,让他待在外事局接受锻炼,所以,如果不想法子让萧强考取北京的学校,他连家也回不了!他自嘲地笑笑,问萧强道:“这是最后一搏了,其他科目你应该没有问题,你估计英语能得多少分?”“估计……,大概……,”萧强抠了半天头皮,吭吭地无奈说了实话,“我真不知道,你还是按十分来计算吧。”其实萧强今天考英语,出奇地认真,虽然底子薄、基础差,却始终没有放弃,而是在神秘空间中,翻找收进去的英语习题集,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对照,题目大致差不离的,都照习题集上面的答案誊抄下来。但考题和习题毕竟还是有差异的,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他也只能说是“有决心,没信心”,心下打的就是把死马当活马医,能得多少分,算多少分。十分起步,多一分,都是额外赚的。田胜英郁闷地叹了口气,英语这门课,大家都打算放弃了,但总还期盼有奇迹发生,可眼下看来,牛就是牛,从西南牵到北京,他还是一头牛,而不会变成麒麟。“算了,你也是尽力了,好在我这里,还有些好消息。”想起这趟北京之行的成绩,他的兴致又高涨起来。“怎么?你老子肯帮忙了?”萧强激动地问道。田胜英恨不得在他鼻子上擂上一拳:“你***啊!我老子肯帮忙,我他妈还陪你在这疯玩,早他妈回北京了,你靠什么学校,关我鸟事!我找的是我爸的那些老战友,我爸有言在先,他们不好直接帮我调动工作,你也算是成绩优异,帮着写个条子,他们还是乐意的。咱们这也是曲线救国!”“那就够了!”萧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都给哪几个学校写了条子,管用不?”


                              76楼2017-04-28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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