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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谈情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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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哟,今天吹得什么风,你小子竟然在守店。”我正翘着脚歪在躺椅上,抱着平板追剧,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嗓门在店门口响起。
我抬头,看见程柏檀那小子伸着脑袋往店里一番张望,眼见没人,才鬼鬼祟祟地溜进来。
我对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见怪不怪,手往书桌旁一指,示意他自己去拿杯子倒茶。
这人是我大学舍友,盖过一张棉被的交情,四年里一起干过的架砸过的酒瓶,那真是数也数不清。虽然现在都毕业了,但是还都住在一座城里,也经常联系。
我拉过掉在地上的插头给平板插上充电,伸了伸大半天没活动过的腿,终于从那小躺椅上站了起来。
我走到程柏檀身后,瞧见他勾着腰,睁大了眼睛一个个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架子上的物件,那张脸,近得就差没直接贴上去了。我一巴掌拍他肩头,赶他道:“干什么呢,凑这么近,给我把东西碰掉了怎么办,起来起来。”
程柏檀瞄我一眼,也没直起身,转头继续在架子上瞧来看去,开口道:“把你给心疼的,当我不知道,你这店子里的东西,倒了一架子,能摔一件真品就不错了。”
当着我这店主的面说我卖假货,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那你还一个劲儿地在这看。出去出去,我这小地方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程柏檀嘴一啧道:“你当我想看,我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玩意儿了。还不是我爷爷马上八十大寿,他老人家也就喜欢这点子古玩意儿,我才到你店里来嘛。”
原来是老爷子大寿,怪不得上我这淘东西来。我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慢慢看,看好了说一声就行。
刚刚转身,就被程柏檀这小子拽了回来,“哎哎哎,你别走啊。这是你的店,给我推荐点好东西呗。”
“说真的,老爷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这店里的东西,他老人家看得上才怪。你自己挑也就罢了,反正是出名的没眼力,何必连累我陪你挨顿骂。”我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程柏檀一把握住我的手,满脸诚恳道:“兄弟,大难临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就算我不在你店里白拿东西,你也好歹陪我出去看看啊。要是能淘到什么稀罕玩意儿,我在老头子面前多长脸不是?”
竟然还想着白拿东西……我无语地看着他,心道,算了算了,反正守在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干脆陪这小子出去转转好了,就当是给自己散散心。
想到这里,我回柜台拿了钥匙,头一抬对他道:“走。”
那小子见我肯出门,顿时眉开眼笑,跑到门外殷勤地帮我把库门从上头扯了下来。
我这个人,对于古代的玩意儿颇有研究,而且直觉准的出奇,一眼过去就能知道真假,从没被人骗过。大学毕业以后,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干脆在四九城盘了个小店,做起了古玩的生意。
说是做生意,也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十天半个月不开门也是常有的事。程柏檀对我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是羡慕万分,奈何家里盯他盯地紧,每天只能兢兢业业地打卡上班。
我带着程柏檀去了我常逛的一条古玩街,说是老街,倒不如说是胡同巷子,只是北京拆迁队还没来得及对这里动手,青墙石瓦地往中间一夹,就成了我们这些淘客的天下。这街上真东西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能不能撞见,端看你运气好坏罢了。
这种老街,来的一般都是熟人,走出去一百米不到,我已经跟三四个人打了招呼。
“你小子,混的不错啊。”程柏檀一把勾住我的肩,“这些个老爷子对你这么客气,看来本事不小啊。”
“去去去。”我拍掉他的手,指着巷边那些个摊点对他说:“看去吧,少在这贫嘴,今天东西没看好,改天我可不陪你来了。”
程柏檀耸耸肩,倒也乖乖地自己看去了。
我自己也慢慢转悠起来,没把程柏檀跟太紧,却也不敢真放他一人漫无目的地瞎看,这小子手脚奇快,看不准东西还喜欢乱买,万一没把他拦住,心疼起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坑我一把。
程柏檀看东西纯属走马观花,半晌功夫就晃荡了大半条巷子,转头跟我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里的东西全是些精致玩意儿,能往人间闺房里搁的东西,我怎么往老爷子跟前带。”
我一个指头敲他脑门上,骂道:“淘东西淘东西,像你这样连腰都不弯的,能找到好的才是有鬼了。”
我们边说边走,程柏檀突然卧草叫唤了一声,整个人站立不稳地往旁边踉跄了一下,我赶紧伸手在他肩上扶了一把。好险这小子才没摔在地上,差点把老脸丢了个干净。
我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人站在程柏檀面前,那人衣着打扮非常简朴,面上饱经风霜,像是进城的农民工似得,只是一双眼睛又深又沉,看得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那人显然是从拐角处出来的,刚好和程柏檀撞上,程柏檀刚要开口骂上两句,被我一伸手按了下去。
程柏檀疑惑地看我一眼,顺着我的目光扫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人双手牢牢地环在胸前,抱着一块粗布裹成的长条状物体,因着刚刚那一撞,掀起一小块来,露出一角底下遮着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简直不敢相信大白天的有人抱着这种东西在街上走。
那人扫了我俩一眼,不动声色,只是将双手紧了紧,准备绕过去。
程柏檀一改先前脸上愠色,上前一步将那人拦住,陪笑道:“这位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眼神警惕起来,犹豫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拐进那人刚刚出来的小巷子,往深处走了段距离,程柏檀确定四下无人,搓了搓手才开口道:“这位师傅,我看你抱着的不像是普通东西,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那人沉声道:“你要这个东西?”
程柏檀嘻嘻一笑道:“先看看,先看看。”
那人也不推脱,十分干脆地将东西交到了程柏檀手上,程柏檀将布一揭,低低地惊叹了一声。
那是一把古剑,看上去像是春秋早期的东西,保存地十分完好,剑鞘包裹着剑身,将杀气尽数收敛,透出一股古物特有的死寂朴拙来。
我看着那剑,心里涌起一阵古怪的感觉,倒不是不舒服,反正别扭地很。像是满腔话堵在嗓子眼这儿,偏偏说不出口似得。
程柏檀那小子啧啧赞叹两声,伸手就要去拔剑。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拍掉了他那只犯贱的手,低声道:“傻了吧你,这种东西不知道带着多大的煞气,你今天拔出来,保不准明天就被冲了。真是不嫌命长。”
程柏檀被我一说,讪讪地放下手,摸着鼻子压低嗓门道:“源子,给个准话,这东西,是不是仿的?”
我们两个这边说着话,倒没看见那人盯着我们的古怪表情。
我眉头一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家老爷子革命出身,位高权重,军人气息一辈子都戒不掉,这把古剑送上去,没准还真能讨老爷子欢心,不过……
不过剑这种东西,哪适合当寿礼啊。
我也不能对程柏檀说谎,只能硬着头皮道:“真是真的,但是……”
程柏檀这小子就没一次能听我把话说完的,大腿一拍,兴冲冲地上前问人讲价去了。
我在后面暗暗翻了个白眼,只得跟了上去。
这种东西有价无市,不是一般人拿得出手的,家传宝贝是不可能,收藏家也不是这人的样子,该不会是个盗墓的吧。我疑惑地打量那人两眼,是从地里出来,急着找人出手?但是不对啊,这里的人,一般是不敢碰这种东西的,有本事摸出这种东西的人,肯定有自己的门路,哪会来这里瞎碰运气。
我虽觉得古怪,但也没有细想,那边价钱倒是谈的爽快,没费多长时间就处理好了,真像是急着出手的样子。
程柏檀拍拍我的肩,满脸的春风得意:“走吧,咱回去,我可想你店子旁边那小破馆子了。”
我忍不住提醒他道:“这剑可不是别的东西,你送你爷爷就等于是请他回去,请回去了就得好好供着,万一没弄好,你也不怕犯上点什么?而且这剑我总感觉怪怪的……”
程柏檀大手一挥道:“怕什么,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把剑,想来老爷子还是镇得住的。”
说完想是想到什么似得,嬉笑道:“源子,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既然不放心,要不去我家里看看,帮我爷爷摆弄摆弄?”
我横他一眼道:“想得美呢你。回去以后,不准打开看。”
程柏檀这么一说,我也稍微放下心来,老爷子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家里对这种事情也略知一二,没准这剑供在家里,还能锦上添花了。
而且这剑未曾出鞘,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也全不知道,总不能光凭感觉就不让拿小子买吧。
思来想去,还是跟那小子道:“我说,有什么不对,记得过来找我,听见没?”
程柏檀叼着一块羊排,满脸不耐烦地抬头看我,潦草一点头,拿筷子点了点桌上的盘子。
我两眼一聚焦,顿时勃然大怒,好小子,竟然只剩最后一块了。
妈的,这顿饭算你请。


IP属地:新西兰1楼2017-04-13 16:33回复
    第二章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左右,我正在店里给自己煮泡面,突然发现程柏檀那颗脑袋贼溜溜地
    探进来。我吓了一跳,上前把那小子揪出来骂道:“每次来都鬼鬼祟祟的,我这店里还有人
    吃你不成?”
    程柏檀嘴唇一哆嗦,还没说话脸色就青了三分,我疑惑地打量两眼,觉得事情不太对。
    我拖出自己的椅子,把他按过去坐下,又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自己也坐在一旁问道:“怎
    么了?”
    程柏檀往喉咙里灌了大半杯子的水,方才缓过劲儿来,拍完大腿后一抹嘴道:“我说源
    子,这事儿真特么邪乎!”
    程柏檀这个人,很有些说书的天赋,要是给他个惊堂醒木,我都忍不住从兜里掏银子了

    先一开始倒还畏畏缩缩地不太敢讲,后来估计是说开了胆子,渐渐地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唾沫横飞地讲起了段子。
    身为他大学四年的室友,把他话里所有添油加醋的东西统统抛开,剖析出最重要的那条
    主线,这个技能在我付出颇为惨痛的教训后终于点亮了满分。
    口干舌燥的程柏檀喝光了剩下的水,我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问道:“也就是说,那把
    剑在你们家里,真的出了点怪事?”
    听我提到那把剑,程柏檀不舒服地动了动,从鼻子里面憋出来一个嗯。
    按照程柏檀的说法,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就不对了。
    非要说的话,就像是屋子里的摆设你一清二楚,因为和你家一模一样,但是你知道这屋
    子不是你的。
    那是个陌生人的房子,却偏偏装修地和你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更让程柏檀崩溃的是,理智上他知道这就是他家的房子,情感上却根本无法接受。
    而且这事也不好和别人说,在自己家里问:“这是我们房子吧?”真是铁了心想给精神
    病医院浪费床位。
    于是这小子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啃羊排时我跟他说的话,今天刚一下班就溜过来找我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好歹是大学住过一个寝室的,总不能放着不管,那也太不地
    道了。
    “走吧,挑个时间去你家看看。”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补充道:“挑个你家里没人的
    时间。”
    程柏檀犹豫了一会儿,竟然露出一个不大情愿的表情道:“我现在都住办公室了。”
    你个死摆摊的,我气的抬手往他脑门上一蹦,骂道:“**的,那是你自己家!”
    忘了说了,程柏檀此人,外号摆摊。
    虽然这小子人模狗样家境优越,奈何爹妈取名的时候忘了谐音的可怕,我不知道这个外
    号是否从小被念到大,反正大学里面是响遍了整个校园。
    不过这小子倒也不太在意,反而一脸嘚瑟道:“你懂什么,我这叫贱名好养活。”
    嗯,他一直觉得自己爹妈是故意给他取这名的。
    被我在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程柏檀似乎终于清醒了点,搓了搓手道:“那行吧,我先
    回去,等什么时候家里没人了,我就打电话叫你过去。”
    这样又过了几天,程柏檀在近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我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
    程柏檀家里赶去。
    去他们家特别麻烦,大日头底下的又晒,等到看见等在门口的程柏檀,我只觉得自己心
    里那股火压不住似得蹭蹭地开始往上翻。
    程柏檀看见我,点了点头道:“进去吧。”
    一进他家屋子,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屋子里面的“气”,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外面挂着火辣辣的太阳,屋子里却冒让人冷到打颤,但是这种冷又
    不是那种夏天里吃冰棍的那种让人舒爽的冷,因为里面还冒着一丝阴气。
    程柏檀家里住着的人不少,按道理来说人气应该很旺的,怎么这房子让人觉得像是多年
    没人住过似得,我才刚刚站在门口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程柏檀也哆嗦了两下道:“走吧,那东西老爷子喜欢得紧,直接就给搁在大厅里了。”
    程柏檀带着我走进客厅,那把剑靠着墙端端正正地架在桌子上,我一眼扫过去,发现那
    把剑的“气”果然变了。
    我绕着那剑走了半圈,摇头道:“这剑煞气太重,执念太重,你还是趁早扔了吧。”
    程柏檀顿时急了:“我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都在老爷子面前过眼了,我怎么说扔就
    扔?”
    我翻个白眼道:“当时我也没看出来啊,不现在你把剑气泄了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重的执念,我可没法子镇住,老实交代,你家里是不是有人把这东西拔出来了?”
    程柏檀瞪着眼睛道:“谁没事拔这把破剑啊,它自己就成这样了。我们家可谁都没动。

    我一时也纳了闷,想了半晌自语道:“难道这剑已经有灵了?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随便一撞就能撞到这种东西。”
    我怎么就没这个运气?
    “这么跟你说罢,这把剑对你家其实没什么恶意,你们把它带回来,它就把这里当它家
    了,一般来说,东西是会主动去适应这个家的,但是这剑执念很重,它没去适应你们,而是
    让这个家来适应它,你们又没它气场那么强,所以你的家就慢慢变成了它的家,所以你觉得
    这个家不是你的家了。”
    这话解释起来颇为拗口,心有灵犀之人自然一点就通,不明白的人是怎么也搞不明白,
    所以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跟别人解释东西,能理解还好说一点,不能理解的简直是比牛都
    不如。
    程柏檀抬头看着我,眼神里面都透出一股老子蒙圈了的气息,他眨吧几下眼睛,哦了一
    声道:“那你看着办吧。”
    得,还是没明白。
    我跟他道:“这剑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起来比较好,这种地方你肯定找得到,到时候
    把剑扔过去,我再折腾一下,想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程柏檀点点头,见我转身准备走了,赶紧上前抓住我问:“那我们家了?不用管吗?”
    “多大点事啊。”我一挥手道:“问题都在这把剑上,这剑不在了,还能有什么事?到
    时候多叫些人来热闹热闹,人气足了,这剑留下的死气自然就没了。”
    程柏檀脸给白了一半:“死……死气?”
    我语重心长道:“这剑是死物,身上的气当然是死气,你还指望它有人气?”
    程柏檀依旧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放:“源子,那屋子我马上就去找,你能不能先把这剑带
    走啊?放在家了我实在是心里过不去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伸手拿起那把剑:“那我就带回去了。”
    程柏檀连连点头,亲自送我出门,带着这么个东西我也不方便坐车,程柏檀就叫了他家
    司机送我回去。
    搞这么客气,怪别扭的。
    等到我坐上车,那股子别扭劲儿还没消散,我看看手里的那个东西,把一切都归结到这
    把剑上。
    嗯,一定是这剑气场太强,受它影响的缘故。
    我带着这把剑回到店子里,当成普通商品摆到了货架上,最后写了个非卖品的小牌子挂
    了上去。
    对我来说,这种本身不带恶意的东西,我越不把它放在心上,他它对我的影响就越小。
    第二天一大早,我黑着眼圈顶着一头鸡窝起了床,脑袋里面疼得让我恨不能把头摘下来

    几分钟之后,我暴躁的一脚踹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胡乱给自己套了件衣服,冲到楼
    下把椅子拖到货架前,一屁股坐上去,翘起脚撑着头盯着昨天带回来的那把剑。
    妈的,真是邪门了。
    昨天晚上是我这段是时间以来睡得最不安稳的一次,梦里面充满了各种血腥的东西,像
    是古战场上的那种杀伐悲怆,完全不属于我的各种负面情绪填塞到心脏里,差点儿把我撑爆

    明明清醒了却睁不开眼睛,大脑和身体还沉浸在那种让人作呕的血腥气里,我这是被鬼
    压床了?
    没想到这东西能对我产生这么大的影响,看来是我小瞧它了。
    那种古战场上的感觉真不是我这种普通人受得了的,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我虽然心
    里有点发怵,硬着头皮还是上了床。
    一连三四天,每天晚上都像是放电影一样,各种不同的情绪往我脑子里跑,先是悲怆再
    是绝望最后是面临绝境的愤怒。
    那种排山倒海似的滔天愤怒,活生生把我从睡眠中吓醒了。
    再睡下去,怕是要见到自己被人千刀万剐了。
    我喘了几口气,下床找到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长长地舒了一口
    气。
    等到天色刚亮,估摸着程柏檀那小子该起床上班了,我立马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诶,源子,今天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程柏檀接起来,满嘴的莫名其妙。
    我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你小子这几天过的挺舒服吧?”
    程柏檀嘻嘻一笑道:“可不是,自从那把剑不在我家里放着啊......”说到这里,程柏
    檀终于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到:“不是,源子,你不是说那剑对你没有影响吗?”
    “废话少说。”我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道:“房子找好了没?”
    “找好了找好了。”程柏檀在那边就差拍胸脯了,“昨天刚刚弄好,今天去绝对没问题
    。”
    “那我们今天就去。”听到这句话,我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你想办法早点溜出来,
    我们五点之前到那里。”


    IP属地:新西兰3楼2017-04-18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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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新西兰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4-24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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