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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山区,几只大雁掠过天际。忽的,山区的一处响起的巨大的声响,惊得本栖息在树上的小鸟纷纷叫唤飞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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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集的丛林间,隐约可见一个身穿迷彩服的身影在飞速的移动着。奔跑,翻转,跳跃,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久,又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一群穿着同样迷彩服的士兵赶了过来。
“队长!这还是女的吗!”一个士兵一边喘气一边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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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现在你居然还有这样疑问,她是不是女的已经是军区的公认谜团了,好吗。”为首的队长翻了个白眼,心里也在埋怨着首长给他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斩首行动,斩那个女魔头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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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跟丢了。”
男兵的队长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树底下,也招呼其他士兵坐下。“跟丢就跟丢了,这不很正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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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士兵见自家队长都这么自暴自弃了,也就纷纷放松下来。忽地,树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士兵们闻声一看,一个黑不隆冬的球状物体。
队长定睛一看,一下叫出声来。
“炸弹!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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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时已晚,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几缕黄烟飘散在空中。一群已经‘阵亡’的士兵抬头往上看,那个身影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李望宁环顾了一下四周正被黄烟呛得不停咳嗽的士兵,最后定睛在一个坐在地上的士兵。“你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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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兵队长抬头看了看李望宁,眼里有着不甘,道:“我是死人,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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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突然一笑,道:“给养、装备、终端,自己拿出来,要么我帮你拿出来。”男兵队长看着李望宁的笑容,只觉得瘆人的可怕,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全部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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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嫌弃地看着那堆在一起的武器,不停地翻找着,最后锁定在一个小巧精致的手枪上。她拿起那把散发着银白色光泽的手枪,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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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兵队长一看,登时跳了起来,道:“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可见他是有多宝贝那把枪了。
李望宁闻言,回过头道:“死人,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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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手枪,体积小、重量轻、使用方便、动作可靠、射击精度高。要的就这个。”李望宁说着无视男兵队长的不足为惧的威胁,把手枪揣进了自己的腰带里。
“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你知不知道这是抢劫!”
像是被男兵聒噪的不耐烦了,她冷冷地回头,道:“不服?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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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兵一个激灵,顿时蔫了,只能任由那个女魔头把自己的‘儿子’带走。
待女魔头走远,男兵队长一下瘫坐在地上,望天感叹。
“我们男兵,生不逢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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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望宁已经遇上了另一只小队,她一边躲闪,一边把自己的重型冲锋枪撤下,拿着刚刚的搜刮来的M9手枪,闪身躲在一块岩石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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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李望宁觉得不太对劲。这深山老林,哪来的岩石,还是这么大一块。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一下失重,仿佛掉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不停地下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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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望宁已经遇上了另一只小队,她一边躲闪,一边把自己的重型冲锋枪撤下,拿着刚刚的搜刮来的M9手枪,闪身躲在一块岩石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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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李望宁觉得不太对劲。这深山老林,哪来的岩石,还是这么大一块。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一下失重,仿佛掉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大洞,不停地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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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对啊,我刚刚还看见女魔头往这走了。”一个士兵搜寻着四周,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
“队长,你看!”一个士兵突然喊道。
为首的队长连忙赶了过去,只见一只重型冲锋枪静静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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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不停地下坠着,四周一片漆黑。她想要用手支撑着这个大洞的墙壁停止下滑,可她发现怎么也触摸不到墙面。她低头往下看,发现下发有一个发着光的小点。随着身体的下坠,那个小点越来越大,最终进入了那个光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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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李望宁摸了摸自己的腰,奇怪而又万幸的感叹自己居然还没有摔死。片刻过后,李望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那个巨大的岩石和那片林子,突然心安下来。心中也在刻意忽略刚才的奇怪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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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望向东南发现,她知道有人接近了。李望宁连忙找到一棵树,顺势爬了上去,隐匿在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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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望宁定睛一看,觉得有点不对劲。穿的不是迷彩服,人数也没那么少,而且目标好像也不是她。想着,她看向被追赶的那人,一身墨绿色戎装,左手受了伤,目测一米八,但看不清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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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中的奇怪更甚,但也不打算没事找事。待他们已经极为接近李望宁时,李望宁又往树里缩了缩。突然,脚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李望宁连忙回头,看见已经摇摇欲坠的鸟窝。欲要伸手抓住,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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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的瞳孔剧烈收缩,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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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来的鸟窝,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像是突然加了一顶时尚无比的草帽。顿时,那群人都怔了一下,看向那人。
李望宁咧咧嘴,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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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被强加了鸟窝的人,气愤地把鸟窝拽下来,扔在地上,抬起头吼道:“いいえ牙路,私は谁に出た(**!是谁,给我出来!)”
李望宁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也顾不得惊讶,她连忙摸向自己的腰带,发现还有一枚烟雾弹,二话不说拉开之后就往下面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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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群人也没想到李望宁会来这么一出,自乱了阵脚,在烟雾中不停地大吼大叫着。李望宁也趁机滑下了树,跑向了森林深处。待迷雾散去,那群人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树里和刚刚回来却发现自己家不见了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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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人,对其他人吩咐道:“彼は走り、君たちのほうへ、私と狩りこっち。(他跑了,你们去那边搜,我和他们去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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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来,李望宁完全呈懵比状态。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几个讲日本话的人,难道是军区安排的特殊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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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跑了不知道多久,一天下来的游击战她的身体确实有些乏了。李望宁顺势靠着一颗树,坐了下来,拿出自己的背囊取出压缩饼干就开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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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阵细小的风从她的耳边掠过。李望宁双眸一凝,飞快地转过身,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个冰冷的枪口正指着自己的脑门。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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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也很识相地举起双手,眼睛却在细细观察着他。左手有伤,怕是就是刚刚被追的人。接着目光又移到他的面孔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墨色整齐的双眉,帅气的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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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像是被李望宁盯烦了,眉头一拧,道:“あなたは谁、どうして私を助けて?(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李望宁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在讲什么,脑海里除了亚美爹之外实在搜不到其他日本词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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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思索了一会,李望宁才试探性的开口。“Can you speak English?(你会说英语吗?)”
那人一怔,眼里划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开口道:“Why do you want to help me?(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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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闻言,连忙道:“No no no,I don't want to help you, I'm just self-hold.(不不不,我没想帮你,我只是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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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不远处的脚步声引开了注意力。李望宁也听到不远处的动静,也不顾指在自己脑门上的枪,连忙收拾好自己的背囊,准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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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李望宁准备离开,竟然一把拽住了她,道:“他们要抓我你也跑不掉,要么就帮我拖延时间。(英)”
李望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以她的速度她还怕甩不掉他们。不打算理那人的纠缠,她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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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死死拽住李望宁的胳膊不放。李望宁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拽住他的胳膊想用一个过肩摔挣脱开他。
却没想到,那人先行抓住了他的手腕,轻易化解了她的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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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格斗术?(英)”男人的语气中满是惊讶。“你到底是谁?(英)”
李望宁不想跟他废话,但她知道对面这个人的能力不在她之下,一时半会怕是跑不了了。最终,李望宁瞪了他一眼。“麻烦!(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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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赶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他们。李望宁连忙拉起旁边的男人,躲到旁边的大树后。一下拔出手枪,准确无误的朝他们的方向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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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被射中的人,一下惨叫出来,准备迎接钻心的痛苦,却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就看见胸口一片白粉。
“**,被耍了!快追!(日)”
其他被射中的人也纷纷醒悟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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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男人逃跑的李望宁,瞥到身后明明被射中还不‘死’的人,气愤地喊道:“你们违反演习规则,明明被射中了还不死!(英)”
而旁边的男人则奇怪地看着不知在气什么的李望宁,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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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只顾往后看的李望宁被地上横着的树木绊了一下,一个不小心推了前面那个男人一把。
忽地,她感觉一阵十指连心的疼痛便从背后泛起。由于惯性作用,身子往前一到,额头正好重重地磕到地上的石块,又是一阵疼痛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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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胀痛欲裂,背部也有钻心刺骨的疼痛。
妈的,这些个兔崽子竟然用实弹啊!
接着,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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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躺在床上的李望宁头上裹着厚重的纱布,眉头渐渐拧在一起。
她艰难的睁开自己的眼皮,强烈的光亮让她极为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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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她感觉眼前的光线柔和了许多,才转动眼珠观察起周围的陈设。榻榻米、平移木门、低矮的茶几,以及坐在茶几上审视自己的人。
“你是?”李望宁用中文艰难地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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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听到李望宁蹦出的中文,怔了怔,继而也用带着些许口音的中文回答:“你忘了,那日山林里,你替我挡了枪。”
闻言,李望宁的脑海里瞬间闪出几个画面,以及最后自己悲惨到不行的画面,嘴角有些抽搐。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的摔倒,竟然还成了别人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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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想要转动一下脖子,却被海浪般的疼痛阵阵的袭击脑门。她突然咬牙切齿道:“那几个乌龟王八蛋在哪?看老娘不把他们宰了!演习竟然用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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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答非所问道:“阁下是中国人?”
李望宁翻了个白眼,道:“不然呢,你认为我这一口纯良正宗的中文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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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男人看着茶水的目光深沉了几分,修长的手指规律的敲着杯壁。
“那阁下千里迢迢来日本又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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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我......”李望宁正准备滔滔不绝地吐槽一堆,却突然顿住了,惊恐地看向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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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奇怪地看了看她,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日......日.......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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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宁又环顾了一边房间的陈设,榻榻米、平移木门、低矮茶几......
“Oh My God!”
一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