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师傅,得到.她,我要得到她...."阿瑾默念着。
当刺眼的阳光照进来,衬着阿瑾的脸有苍白又凄美。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竟浮现出他和凤鸾美好的未来,隐居人间,一起终老,她弹琴,他吹箫...想着想着阿瑾嘴角上扬。
他用了一点手段,趁着阿澜的小童不备,将毒投到阿澜的茶水里。
回屋,等着阿澜魂飞魄散,等着凤鸾重回他的怀里。很快..很快...很快的。阿瑾运灵识看那边的情况。
茶杯摔地而碎,阿澜痛苦地倒在地上,魂魄四散,要不是凤鸾给他输送灵力,此时就是怎么也就不回来了。
而一边和旭阳散人谈事的凤鸾感受到阿澜气息的异动,赶快回到阿澜身边,此时的阿澜只能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凤鸾赶紧把阿澜报到床上,一旁的旭阳散人摸上他的脉搏:"不好,他中的毒无药可解,加之眼睛的伤,只怕等到魂魄四散之时,便永世不得超生了!"
"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凤鸾哀求,对医术不了解的她只能将全部信任压在旭阳散人身上。
"为今之计,只能找同族又肯将眼睛给阿澜的仙人了,但是这样的人又上哪找去呢.."旭阳散人叹息。
凤鸾下意识地想到阿瑾,"阿瑾,阿瑾可以,他和阿澜气息出奇地相似,而且修行多年,他可以可以的。"
不等旭阳散人再说什么,凤鸾已经出门找阿瑾了。
一旁的阿瑾看到阿澜痛苦的样子,收回灵识只是无奈地抿抿嘴唇:阿澜,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
"阿瑾!"凤鸾着急地推开房门。
"师傅?"阿瑾有些心虚,难道师傅这么快就知道了?他...该怎么办。
"为师教你仙术,是时候该你回报为师了。"凤鸾催用仙术欲取他的眼睛。
阿瑾一躲,虽然闪躲过去,但是旧疾未愈,身形有些不稳。
他的眼睛里是疑惑,绝望,还有担忧。"师傅,师傅,您这是为何,要杀了我吗?"
"阿澜需要你的眼睛,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对你心存愧疚,你的后半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凤鸾没有看他。
阿瑾在回味刚刚的话,没想到师傅说的照顾却是在这种情况,他不禁自嘲,"师傅,你当真不懂我的心意了吗?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师傅.....做的到吗?做的到吗!"
没有办法了,阿瑾将心中压抑多日的苦闷全都表达出来,他在等师傅的回复,即使心中明白那个回复师傅永远也不会说不来。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只不过我爱的一直都是阿澜,对你...只是师徒情分。"凤鸾冷冷地说。
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承受她给的痛苦了,凤鸾冷冷的语气还是让他周身一冷,心好痛,他快撑不住了。
“师...师傅,为何...为何要我的眼睛?师傅...我怕..我怕黑,我怕看不见师傅...不要不要!”他匍匐在她的脚下,拽着她的衣角哭着,他放下尊严哀求她。
“他需要这双眼,而你的眼睛...是最好的选择。”她不看那个苦苦哀求她的少年。
时间不多了,凤鸾定住他的身子,阿瑾动不了,见凤鸾俯下身,时隔多日,他又可以闻到她的味道却是在这个情况下。
凤鸾真的是毫无感情,下手又急又重,阿瑾疼的闷哼出声。师傅,师傅,疼啊,疼.....师傅....我.....看不见了啊!这些心里话他没有和凤鸾说,只是独自一人忍受着她给的痛。
很快,眼睛取下了,凤鸾心里想的都是阿澜有救了,没有管一旁痛得快昏过去的阿瑾,就疾步出去。
阿瑾坚持着没有昏倒,是他觉得师傅肯定会和他说些什么,就算没有说什么,也会很温柔地帮他包扎。可是,可是等到的是什么呢?他等到的是她的味道的离去,是冰冷的地板,是满脸的血迹。
师傅,师傅,当真这么绝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