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后洗过澡,趴在阳台的垫子上晒太阳,妈妈过来编帽子上的绳子,让我拽着一头。她坐着我躺着,有点像了小时候。
前几日傍晚,爸爸弄来几株月季花,又是找来花盆又是找来瓶子。把有根的栽进花盆里,无根的插进花瓶里。模样认真的像个小伙子。满手是泥土。
又洗洗涮涮大肚子的装过猕猴桃汁的瓶子,插了花进去。就变成一个挺像模像样的花瓶。无根的花已经有了花苞,爸爸说过一段时间就会开放。我有些迫不及待。
夜里关灯睡了,花生打电话进来,语气与平时不同。莽莽撞撞冒冒失失,他刚刚开口说了一句喂我便晓得他喝了酒。便有下了床跑去阳台的垫子上打电话。
弯月一枚,游云数朵,天空是暗蓝色的。路上的街灯要比月亮光明正大许多。这些都拢过家里那不怎么遮光的妈妈亲自选的窗帘,影影绰绰的形成它们该有的形状,有的落在地板上,有的印在天花板上。我这个大近视眼,在不戴眼镜的夜里,都觉得朦胧的美极了。
我将耳朵贴在放在垫子上的上的手机,又把自己圈成个虾米形状,趴在垫子上看着这些光影。
听着电话里对方的絮叨与一时酒精作用冲动说出来的“来看你”这样小孩子的承诺。我觉得好窝心。想要揉揉对方的头发,在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捏捏他的手心。于是我一一这么说了。他像个孩子般答“摸摸头我就开心,”“拉拉手我就高兴。”“捏捏其他地方嘛。”
又想起朋友送给我的护肤水很好用,应该答谢一番。
一切如同呼吸一样稀松平常。
那么平常,那么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