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弱者之拳
弱者,连死亡的方式都无从选择。
——尾田荣一郎《海贼王》
坐在空旷的城铁车厢里,子乔双手紧握,他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窗外的景色如风般逝去。
穿着定制的阿玛尼,他生怕自己身上会沾染到灰尘。这是上午他和曹毅还有罗伯特上午去定制的制服。他从口袋里拿出马卡洛夫给他的名片,“蜂巢酒吧,居然在这么远的地方。”
走出地铁站,午后的阳光照在王子乔的脸上,穿过马路,抬起头他看到了“蜂巢酒吧”的招牌。
走进店里,一个魁梧的男人靠在沙发上在呼呼大睡,另一个服务员打扮的男孩儿在擦拭着酒杯。“嘿,你是来参加今晚的派对吗,你来早了。”
王子乔走进男孩,坐上吧台椅,男孩抬起头来。“好吧,我是维果·莫特森,历史上最伟大的调酒师,你想喝点儿什么?”“嗯...”子乔摸了摸下巴,“来杯你最会的酒吧。”
“那就来杯我的最爱吧,‘鸡尾酒皇后’玛格丽特怎么样?”维果拿出调酒器,冲着沙发上睡觉的男人喊道:“嘿!汉斯,拿一瓶君度,一瓶龙舌兰,还有柠檬汁。”然后低下头问子乔:“要糖浆么?算了不用,真麻烦。”
所有酒种都摆在桌子上,男孩脱下了上衣,穿着白色背心。“调酒师就是午夜的魔法师,虽然现在还是下午。但是看好了,法师要施法了。”维果拿起酒,一边调制一边喋喋不休。
“玛格丽特,这迷人的黄色天使,由半份君度和半份基特拉酒调成,再加上青柠汁。”维果做好了玛格丽特杯的盐边。“君度,一种像是法国贵族的烈酒,而基特拉,也就是龙舌兰则像是墨西哥的牛仔。”维果倒入了一份君度,“有人说玛格丽特是墨西哥人布雷萨发明的,而另一部分人则说是交际花玛格丽特·萨梅。无论是谁创造的,我都会感谢他一辈子,是他让兰斯洛特和丹尼尔·布恩的来了一次热情的碰撞,玛格丽特,我这狂热的爱人,我想我爱死她了。”
“君度和舌兰都是烈酒,差劲的调酒师就会让他们有一方味道更浓郁,味道强的那一方就会压过弱的那一方,如果那样,还不如单喝其中一种呢。”
王子乔抿了一口,热情的酒分子冲撞着他的舌尖。“好了。”维果开了口。“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了天选者臂章,进去吧,那边有电梯,负一楼,看背后。”然后一把夺过酒杯,“玛格丽特应该这么喝。”说罢一口将酒闷下。
王子乔走到了电梯门口,一架老式的货梯,布满铁锈和蛛网。走进电梯,摁下负一楼。
“等等!”一个年轻女孩跑了过来,子乔看了看她,让开了身子。电梯里很安静,一男一女单独关在狭小的空间里,难免让子乔有些臆想。
“举起手来。”子乔正在想着的时候却被一支手枪指着后脑。他想抽出身后的风行者时却发现枪已被抽走。当他握紧拳头准备还击时,风行者又被递了回来。“作为特工,你真的很衰诶。”身后的女孩开口了。“永远不要把你的武器弄丢,而且,不要把西服领口立起来,把袖口和裤腿挽起。别人很容易注意到你,毕竟每个人都会对神经病好奇。”
“我是猫小萌,跟我来吧。”猫小萌把子乔带到了一扇看起来就很沉重的木门前。“推开它。”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子乔用力将门推开。“天哪!”子乔抽了一口凉气般的说出这句话。“里面还有一扇铁的,这我可推不动。”子乔吐槽了一句,猫小萌走过去用密码锁打开了门。
“天哪。”门里面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里站着很多人,二楼则有很多房间,一个阿拉伯装扮的男子在和穿着一身盔甲的骑士说着话。“怎么有这么多人。”子乔不可置信的问旁边的猫小萌。
“这是全息投影大厅,以为有反物质之核的存在,世界各地的特工都可以来这里接赏金任务,‘蜂巢’只是其中一个点。”
“反物质之核?”子乔一进入大厅就感觉到了发自位于大厅中央玻璃箱里的威压。
“一种上古元素,反物质之核目前只发现一颗,现在就摆在大厅正中央的箱子里。”猫小萌从包里拿出口红,开始补妆。“不过反物质结晶数量倒有很多。分别是代表无畏的红色‘血石’代表睿智的黄色‘时之砂’代表忠诚的蓝色‘蓝晶’和代表蜕变的紫色‘魂石’。”子乔隔着衬衫摸了摸胸口的挂坠。“小萌,这位是?”子乔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微笑的脸。“这位是王子乔,是第四代天选者”
“你好,我是戴黛,我是血统测评师,跟我来吧。”子乔一言不发的跟上去。
坐在房间里,戴黛的微笑却让子乔很不痛快。戴黛摆在桌上的是一副塔罗牌。子乔娴熟的拿起来。“叫地主。”然后被身后的小萌一个暴栗。
三分钟后,强忍着痛的子乔坐得笔直。“好了戴黛小姐,让我们开始吧。”抬起头却看见戴黛的眼睛已经变成紫色。脚下也出现紫色的阵法。“戴黛可是魂石持有者呢。她现在在对你使用B级钥‘探眸’。”
戴黛不一会儿就做完了评测,但是显得非常虚弱。“绿色,小萌带他去接任务吧,我这里自己可以处理。”
看着猫小萌和王子乔离开的身影,“不简单,是用S级钥‘冻血’压制了自己的血统吗。一个绿色血统不可能让我如此虚弱。”戴黛说完便退到黑暗当中去了。
“什么嘛,搞了这么久,原来只是一个绿色血统罢了。”猫小萌撇了撇嘴。“害得我耽误时间。”子乔沉默不语,他从戴黛哪里听到血统评级。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还是个废物啊。
“到了,绿色小子,进去吧。”绿色血统虽然评级最低,但是接任务的房间却位于大厅正前方。子乔仿佛能听到其他人的嘲笑。但是很快嘲笑的声音消失了,大厅里喧闹的气氛却达到高潮,子乔回过头,却看见大厅正中间出现一个紫色的投影。
“紫色任务,是谁发布的?”一个特工跟身旁的人说着。“不知道,听说是匿名。按理说这种紫色级别任务至少需要八个紫色血统特工,一般是由各大分部或者天选者总部来做,不可能会发布到赏金大厅的啊。”
子乔想到自己所受的屈辱,想去接下任务给那些嘲笑他的人看看,可毕竟只是想想,一个绿色血统特工接一个紫色赏金任务,这将会是特工界最大的笑话。可突然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向大厅正中,颤抖着手接下任务。
子乔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眼睛死死盯着手想要收回,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戴黛走出房间,不顾虚弱的身体再次强行开启‘探眸’。“紫色上阶,这才是真正的你吧。”说罢笑了笑,却昏倒在二楼走廊上。
子乔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你们嘲笑我,那就让你们看看,弱者之拳。”一位特工正想反驳,被子乔眼神一瞟,却跪倒在地。“S级钥‘君压’!”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识这种强大的基因钥。
子乔一步一步走出大厅,所有人都安静无言,几个人试图扶起跪倒在地的人,却被一同钉在地上。子乔转身走向大门,这不到一分钟的路程,或许是这些人最漫长的一分钟。
走出大厅,大门轰然关上,子乔摔倒在地。“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子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脑海里却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