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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璞故里寻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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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县拳铺镇褚庄村,是曾任直鲁联军前敌总司令、直隶督军的褚玉璞故里。褚玉璞是北洋时期风云一时的历史人物,一生战功赫赫,多次扭转危局,曾以“民国十大伟人”印上历书。督直期间,发行过褚玉璞银元(又称“鬼脸”银元),制造过杀害中共天津地委书记李季达和中共党员江震寰等人的“天津惨案”。褚庄村于明代永乐年建村,位于梁山与郓城、嘉祥交界处,现有400户1200余人,现存褚玉璞墓及故居遗址,流传着许多关于褚玉璞的传说。为考察乡土文化,寻觅“乡村记忆”,弥补正史不足,2017年2月18日,我和张学收、褚若民、李继保等朋友,考察访问了褚庄村。
  在村庄期间,我们联系到褚氏本家族老年人褚玉绪、褚玉显等人,了解到一些书中没有记载或与书中记载不一致的传说。据说褚玉璞年轻时家境贫穷,其兄褚玉凤以卖糟鱼为业。有一次,褚玉璞偷吃糟鱼撑坏了肚子,他觉得这日子过得太煎熬,便去当了“老缺”。后来被南军(国民军)抓住,当着他父亲的面对他严刑拷打,褚玉璞不哼一声。见父亲伤心落泪,他说:“爹,别难过,咱的骨头人家的肉,打不坏!”家人把他保出来,就上东北投了奉军,上司是张宗昌。褚玉璞任直隶督办后,红极一时,骄横拔扈,达到其人生巅峰。他任人唯亲,刚愎自用,肆意安插亲信,培植乡党势力,很多亲属得到重用。当时褚庄村属汶上县西九区,不少汶上籍官僚政客、地主豪绅、无业游民等投褚从军或谋官,褚军队里排、连、营长及军需、副官等多系汶上人,民间便有“学会汶上话,便把洋刀挎”之说。山东青帮头子厉大森任捕快时曾庇护褚玉璞,被委任为天津督察处处长。褚的僚属在天津期间胡作非为,作恶多端,制造了画家白宗魏跳楼案、名伶刘汉臣通匪案,鸳鸯蝴蝶派作家秦瘦鸥曾据此创作了民国第一言情小说《秋海棠》。
  1928年4月,张宗昌、褚玉璞在同北伐军作战中败北下野。同年12月,张宗昌、褚玉璞在大连海滨“西游别墅”召开军事会议,企图重整旗鼓再霸山东。1929年3月中旬,张宗昌设立统帅部,自任为第一统帅,褚玉璞为副统帅,率旧部及白俄雇佣军在烟台登陆,与“胶东王”刘珍年作战。刘珍年曾任褚部第十六旅旅长,因过错被褚玉璞革职责罚转而投靠蒋介石,长期占据胶东半岛。4月22日,张、褚军在牟平被刘军打败,张宗昌乘船逃往大连,褚玉璞在福山县城被缴械软禁于牟平,并开价200万元以助军饷。8月20日,刘珍年得到褚家50万元赎金后,设宴将褚枪杀。村里人说,褚太太孙静秋倾其所有,拿出家里银元去烟台赎人。无奈刘珍年听了小老婆的话,还是把褚活埋了。
  关于褚玉璞之死,村里还有一个版本。褚玉璞部下师张之年,打仗很勇敢。打过长江的时候死了很多人,江里飘的军帽如莲叶一样密密麻麻。后来有人告状说张之年投靠南军了,生性多疑的褚玉璞信以为真。张之年为了辩白,递上“片子”前来见褚玉璞,褚玉璞认为其中有诈,后面必有埋伏,便在院子里把他打死了。张之年的小老婆很有心计,虽然怀恨在心并不表现出来,还把张之年的警卫送给褚玉璞,这个警卫枪法很好,百发百中。后来打牟平的时候,军队向前开拔,褚玉璞在后面押阵,还没走到地方,褚玉璞就被这个警卫打黑枪打死了,这个警卫也被乱枪打死。还有一个传说,胶东王刘珍年生擒褚玉璞后,本不想杀他。张之年的前妻嫁给刘珍年当小老婆,借刘珍年之手报了私仇。褚玉璞死后,部下为防南军扒坟,在当地埋了好几个坟子,后来才“起”回家来。褚玉璞发丧时,拳铺局子里来了20多名警察,站满了街筒子,寿张、郓城、汶上、嘉祥、章丘等地都有人来上礼祭拜,褚玉凤领着拜碑,大约是1944年的事。褚玉璞在天津时,天津造币厂专门为他发行过银元,拉进督署还是热乎的。
  据老年人回忆,村里东西大街褚府门口原有七通官碑,其内容是给褚母祝寿及为褚玉璞歌功颂德之辞。街南自东而西分别是“划狄生辉”、“中流砥柱”、“基柱安澜”,为天津警备司令部所立,天津书法家华世奎所书。街北分别是“贤母可风”、“除暴安良”、“万民感德”,还有一碑失迷,为直隶总督署秘书潘清池所书。褚氏墓地原有三管碑,一管是为其母尹老太太所立,李垓人。另一管为其兄褚玉凤所立,褚玉凤字歧山,曾在褚玉璞手下混事。第三管是为褚玉璞本人所立,上题“诰授荣禄大夫、璞威将军,直隶督办兼保安司令褚公之墓”。褚的坟墓原在村西现址北一百余米的位置,1958年挖干沟时迁此,坟庐墓碑全无,仅黄土堆成的小丘一抷,淹没在绿油油的庄稼地里。
                                        2017。4


1楼2017-04-29 08:13回复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7-04-29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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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褚玉璞也应是梁山的骄傲。。。


      IP属地:山东3楼2017-04-29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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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家里老人听说过吗,老人说听说过要是他在晚几年死他的院子就扩的大狠了,准备盖里就打仗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19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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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出枭雄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2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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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辛苦!那些碑都不见了吗?


            IP属地:河北7楼2020-01-22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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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褚庄还有褚玉璞得后人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10-20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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