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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专家》BY 璧瑶(吧友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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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12-04 19:10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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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我接受了将军的再次招见。
      “这是……”我盯着一餐桌的美味佳肴,把“鸿门宴?”这三个字吞进肚里。
      “不喜欢吗?”坐在长长餐桌那头的约什,两手交握于下巴俊逸逼人地朝我笑着。
      “当然不是。只是将军如此厚待,我有些受宠若惊。”回以一笑,我既来之则安之地坐下用餐。
      “我从不怠慢客人。”他优雅地拿起餐具进食,缓缓道,“我想了下,和裴先生合作的确有利无弊,只不过,我得占……”他放下刀叉用手比了比。
      “将军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我笑着咽下七分熟的牛肉。
      “会吗?”他傲慢一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我同意合作,到时候我大可黑吃黑,你们又能奈我何?”
      “那将军还有何信誉可言?”我颇为鄙夷地笑。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也没用枪指着你让你相信我。”他说得蛮横非常。意思很明白,来找他谈判根本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我放下餐具,直视他:“可是你用枪指着我让我留下来,造成你有意合作的假象。”
      “这个数。”他再次用手比了比,“我们之间的合作便不再是假象。”
      “不可能。”这个数用脚趾头想,裴臻那厮也不会答应,“既然将军无意合作,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朝他礼貌地欠了欠身,我便从椅上站起,准备跑路。
      “这么怕我么?”他倏地抛出这句,然后拿了杯酒优雅地朝我走来。
      “你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我讪笑两声,全身警备。
      “喝了它。”带着迷人的笑容,他举杯递到我眼前,“喝了它就让你走。我们这边的规矩,喝了这杯合事酒,再见亦是朋友。”
      “不敢当。”恐怕没机会再见了吧。我接过他的酒,豪迈地一仰而尽,归心似箭。
      “够爽快。”他颇为赞赏地鼓掌,却让我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句话宛如当头棒喝,“不过,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嘴角勾出冷冽地弧度。
      渐渐地,我感到全身无力,四肢发软,最后扑通躺倒在地上,而头脑却异常清晰。
      “知不知道在这里没有人敢违抗我。”他阴狠地一脚踩上我的肚子,“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无礼不敬。”
      我自问工作状态的我表现应该无懈可击才是,何来无礼不敬之处?我努力思索从昨天到现在自己都做过些什么……
      呃……要说无礼的话,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
      “你想怎样……”我轻吐一口气,难道真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么……裴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想怎样?”他终于收回他的脚,蹲下身子拎起我的衣领,冷笑,“把你拖出去乱枪打死好不好?”
      “我有拒绝的权利么?”我笑了笑,充分发挥我的优点,越到关键时刻越是冷静,“将军要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的话,未免有失大将之风。”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望着我一字一顿,“况且,我没有那种爱好。”
      “可是我有。”我无力地笑,“你离我这么近,我会把这种行为自行曲解为引诱。”我垂眸盯着他衣衫大敞的胸膛,“而我现在的这种行为叫视奸,将军。”
      “你这个流氓。”也许是我眼花,我看见他嘴角边掠过一抹细不可见的笑痕。
      我坏笑:“不愧是将军。很少有人能一眼看透我骨子里的流氓本质。”
      他揪着我衣领的手迟疑了,深邃的瞳眸凝视我半晌,淡淡扯动唇瓣:“你这家伙……”
      “想吻我请尽快,趁我现在无力反抗。”我呵呵笑了两声,雪上加霜地调笑。
      “为什么我觉得如果你有力反抗,会强吻我呢?”他面无表情地挑高一道眉。
      很好,会开玩笑。我心下稍稍一轻:“那就请将军不要错过先发制人的机会。”
      “……想占我便宜?”俊脸慢慢凑近我,漆黑幽蓝的眼眸中,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神秘,像是不可窥探的深潭,望久了就会深陷其中。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非常有失身份地蹲在地上,托起躺在地上的我的下巴,就这么……吻了我……
      可惜,双唇相碰不到一秒,他便退开了,从他的眼中不仅看到了我的震惊、不可置信——还有他的。
      ……
      他被我勾引了……


    12楼2008-12-0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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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仍是昨晚的庭院中,时间也是晚上。白天我根本见不到贵人事忙的约什大将军。
        “来吧。”他缓缓抽出库尔嘎刀,凛冽的气势也随之散开。
        “真的要打吗?”我极不情愿地抄起一旁为我准备的不知名刀,摆出好多年没有摆过的架势。
        “你攻,我守。”表示让我。
        我忍不住笑了,抓住他话柄朗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只守不攻。”
        他无所谓地回道:“可以。”上位的姿态带有严重轻视的意思。
        “好。你别后悔。”暧昧一笑后,我便轻啸一声,毫无顾忌地攻了上去。
        尽管早有准备,可劈砍攻击因他的防守,虎口仍然被震的发麻。这种博斗,说穿了就是力与速度的较量。可自问哪一点都及不上天天与刀枪为伍的他。我只有边砍边想办法。
        “这算什么?”他终于皱眉出声。轻松防守我毫无章法的攻击。
        “我从没承认我练过。”我说得很无辜,继续胡乱劈砍。
        “你以为这是儿戏?”他用力提刀一挡,倾身逼近我,沉声警告,“我说过你赢不了我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记得很清楚。”不在意地一笑,继续挥刀相向。
        “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好似发现被人玩弄,森冷的目光仿佛可以致人于死地。
        “你想怎样?”瞄准目标,双手举刀用力朝他砍过去,在他瞬间搁挡之时,倏地转身——
        “啊……”刀锋以闪电般的速度划过右肩,强大的力道让我沉重地摔在地上。
        “你——”他站在原处,眸中掠过一丝讶异,犀利的目光紧锁住我。
        “糟糕。竟然是我见血了。”我低下头,捂着伤口,鲜血顺着肩膀流向手臂,最后会聚在手中的刀上,伴着月光,看上去分外阴森诡异。
        “……你故意的。”他皱紧眉头,蹲下身子,拿开我的手检查伤口。
        “将军,我很怕死。”我回答地模棱两可,“嘶……”听到我呼痛,他忙松开手。
        “跟我来。”习惯性地下完命令,便自顾自地站起,往前走了,也不管他人死活。
        “扶我。”我坐在地上耍赖般地要求。
        “你说什么?”他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扶我。”我指了指伤口,很认真地重复。
        “你瘸了么?”
        “我被你砍伤了,扶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吧。”稳坐于地,跟他耗上了。
        “那你慢慢坐在这吧。”他冷冷一笑,转身就要走。
        “好啊,让我失血过多死在这好了。”我索性往后一躺,破罐子破摔。
        过了一会儿,如愿地听到由远而近地脚步声,以及一声低骂:“你他妈的……”然后整个人就被粗暴地扯起,尽管扯痛了伤口,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第一次来到将军的寝宫,真是大开眼界。说是寝宫一点也没有夸张,奢侈华丽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大颗的珠玉、玛瑙、夜明珠只是装饰着桌角,椅背……
        不愧是干走私的……贫富差距太大了……
        “把衣服脱了。”他在床柜的抽屉里翻捣。
        “嗯……”随口应着,我惬意地靠坐在KingSize的铜床上,津津有味地环顾四周。
        直到他手拿一个玻璃瓶,冷冷地站在床前俯视我:“你到底脱不脱?”
        “……我一般不在外人面前裸露,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带着笑意望向他,“除非对方要跟我进行某种亲密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习惯在他面前开一些低级玩笑。在他面前越来越口不择言,惹他生气似乎是一件颇有趣的事。原因或许可以再次归结于:这个远离文明的国度容易激发人内心不常表露的部分……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少耍点流氓会死么?”他好像已经习惯我的耍流氓,面不改色地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把瓶子里的药膏抹在我的伤口上,血立刻就止住了,“还好我及时收刀,伤口不深。”
        “多谢将军手下留情。”我眼睛有意地快速一扫,奇怪道,“咦?将军那个最宠爱的女人呢?为何不见她为将军暖床?”
        他眼也不抬地回了句:“我的房间从不让闲杂人等进。”
        ……这句话真是有点……


      14楼2008-12-0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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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咳了两声,侧头看着专注为我包扎的他,开玩笑道:“连最宠爱的女人都算闲杂人等,那我——将军何时给我个名份?别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你说是吧?”
          他猛地加重手上力道,唤来我的抽气声,他抬眼瞄了眼我,冷冷地道:“你那副流氓相再多给我摆个一次,我就亲手替你换张脸。”
          我扬了扬眉,乖乖闭嘴,包扎完,自然地掀开羽被舒服往里一躺。
          “回你的房间去!”他眼一瞪,就要来拉我。
          “亲都亲了,睡一晚有什么关系。我失血过多,走不动了。”大半夜的,加上受伤,真的是困了,眼一闭就倒头要睡。
          “得寸进尺?”他轻笑了两声,突然厉声呼喝,“起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侧头,睁开眼,朝他一笑:“请便。”
          “你——”黑蓝色的瞳眸瞬间像要冻结人心般地瞪着我。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始终保持礼貌微笑。
          好久,他终于憋出四个字:“睡过去点!”
          我忍住大笑的冲动,往里躺了躺。
          床边凹陷,忽觉他修长的四肢温暖地贴靠上我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卧室里;他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黑亮的丝缎枕头上方,那股气息掺进我的鼻翼,淡淡的情香,就像清晨的峡谷。
          那一瞬间,我迷惑了——一个可以说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清爽的气息。不兼容中又带点意外的协调……
          就在这种迷惑中,我不敌睡意,沉沉睡去……
          隔日 夜晚
          一样的月色,一样的庭院,一样的对手,一样的攻击。
          “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嘴边带着高傲地笑,轻蔑地单用一手挥开我的进攻。
          “是么?”我暗笑,不间断地持刀向他劈砍。
          对我毫无章法的攻击,他虽仍然轻松以对,可是,很明显,他的动作有些拘谨了,好像在提防着什么,搁挡后立刻收刀,不进我分毫。
          我笑了,意味深长道:“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会出事的……”转腕,用力朝他一砍。
          “我怎样?”他不屑地阻挡我这一击,仍旧瞬间收刀。
          我一笑,持刀的手出乎他意料地不退而进,可惜,他持刀的反作用力仍把我的刀挡了回来,我巧妙地一转,刀锋不偏不移即刻吻上我的左臂。


        15楼2008-12-0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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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他惊觉来拉我,可惜晚了一步,鲜血已经渗出衣外。
            “将军果然厉害,伤人于无形。”我捂上左臂,如今肩伤未愈,又多一处。好在中刀并不代表着分出胜负。
            “……你故意的。”他还是那句话,眼神犀利而充满探究。
            我笑得很无奈:“刀剑无眼,我可没有z残的嗜好。”然后很自然地跟着他走回他的卧室。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来,我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惬意地往床一躺,任他帮我包扎。
            “……要是我明天仍伤不了你,你真的忍心把我……”我以乞怜地眼神望着他。
            他冷哼一声,绝情地吐出五个字:“我说到做到。”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就为了显示你嗜血的癖好?”
            他没有作声,直到包扎完毕,才赏赐般抬眼瞧了我一眼,同样意味深长地飘来一句:“直觉告诉我,不杀你,会出事。”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我不放松地追问。
            他垂头整理医药箱,不再作声。
            “别告诉我将军相信什么由老天来决定……”我讪笑两声,直透人心地盯着他,“至于会不会出事……好像已经晚了……”
            他一怔,抬起头:“你说什么?”深黝如海的黑蓝色眼眸对上我的,毫无感情的双唇紧抿,构成一副绝对冰冷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答案就在明天。”点到即止,我耐人寻味地朝他笑笑,便不顾其他,自动往里一躺沉沉睡去。
            第三日
            同样的时间、地点、事件。
            不同的是,我的苦肉计终于凑效,他的手法比昨晚更加畏手畏脚,好似不敢伤我分毫般地小心翼翼。
            我乐得大展拳脚,不顾一切,虽然带伤,却阻止不了我比之前更为狂乱猛烈地进攻。他心有他顾,不堪重负,节节败退,直到我把他逼入庭院栏杆,退无可退。
            “有你的。”以刀架刀,他手上用劲,锋芒般的目光近距离地直视我。
            “速战速绝。”我猛地挥开他的刀,这才真正使出自小练过的一式不知名刀法,好像名为一击即中。
            ——咣当一声!手中的刀呯然落地,我知道胜负已分。
            机会只有一瞬,在我玩真的的时候,却与我失之交臂。我失算了,万万没想到这一击竟激起他的好胜心,顽强地回攻。
            他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惊讶,不知是讶于我的骤然猛攻,还是来自于自己的回击。
            一个成功的谈判者必须要有极强的自控与应变的能力,才能保持良好的情绪——这是我所信奉的。
            进入这行,不为别的,纯粹是为了训练自己的自控和应变能力——只因为曾经的我太过冲动,做过许多错事。
            而在今天这个夜晚,面对这个性感迷人的将军,我的老毛病恐怕又犯了——
            “你——”他瞪大眼,刚欲开口,即猝不及防地被我一把搂过,强硬地用嘴堵住了他的。
            当我滑腻的舌与他的舌头交缠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都颤了一下。我越吻越激烈,越吻越大力。
            而他,从震惊到茫然,从茫然到顺应自然……
            感觉到背脊交缠得越来越紧的手臂,我从他的唇沿至他的颈部舔吻,最后移向耳后和颈侧啃噬,我知道这种方式最能制造“意乱情迷”的效果。
            面对他略显僵硬失措但不失热情的吻,撩人的组合让我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但我没有忘记初衷,黏湿的吻来到他平滑的肩,我心下一狠,张嘴就咬——
            “啊——”他大叫一声,猛地把我推开,双眼还有些迷乱,嘴唇微启轻喘着,昭示先前狂热的余韵。
            “见血了……”我朝他笑了,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迹。不用照镜子,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诡异恐怖。


          17楼2008-12-04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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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恐怕有点麻烦,我目前手上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可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
              虽然裴臻的事让人很头疼,但一想能再见到约什将军,我还是有些期待的。人有时候可能真的很贱,喜欢在危险刺激中追逐快感。
              “那怎么办,对方一定要你,谁让你之前那次谈判太过精彩,那甜头让他们想一尝再尝。”
              “有期限么?我抽得出空就去。”
              “最晚下个月10号你要到场。”
              “嗯……”我算了算,应该来得及,“知道我的对手是谁么?”
              “不清楚,还没有消息漏出来。”
              “明白了,我再联系你。”
              “好的,祝你假期愉快,多多艳遇喔,哈哈。”亨利式的结尾语,误打误撞得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刚挂上电话,门铃就响了。
              “嗨。”门外站着个一身休闲的昂扬男子。那张俊脸有着如锐利刀锋雕琢而成的深刻轮廓。不是别人,正是耿烈。
              “好快。”我打开门让他进来。下飞机才跟他通了电话,说要给我做拿手好菜。
              “那当然。饿了吧?马上开饭。”很自然地在我额际一吻,径自进厨房,拿出已经买好的材料。
              我转身跟进厨房,倚着门看他卷起袖子一幅居家好男人的样子为自己忙碌,我忍不住问:“耿烈,你喜欢我什么?”
              他转过头来看我,笑眯眯地反问:“你觉得自己身上哪里吸引人?”
              我笑了笑,严肃地扳指数:“以前有看中我样貌的,有看中我能力的,有看中我出手大方的,也有……”我想了想,以文艺腔接道,“也有说被我不会为谁停留的洒脱气质所吸引的——你呢?”
              他歪头好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下,回道:“你的样貌合我胃口,你的能力我欣赏,出手大不大方不重要,因为我不需要。至于你最后说的那点,我会说我想把你那种气质抹去。”
              我挑眉哦了声:“你想改变我?”
              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只是想让你爱上我。”
              我笑,说得隐讳:“你考虑清楚。我相信,投身事业我可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追求感情则不一样。”
              他迅速接下我的话:“的确,种下的是爱,收获却可能是痛。但爱情就是这样,犹如赌博,是需要运气和冒险精神的。”
              我叹了口气,直截了当:“我就是知道我这人没什么运气,所以也不想冒这个险。”
              他好像很不在意,胸有成竹地结论:“你现在不冒这个险没关系,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耿烈的确是个好情人,他会时刻注意你的需要,揣测你的心思,你不需要张口,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已经为你安排好一切。让你充分体味被宠爱的滋味,这种滋味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明天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吃着他买的葡萄,我靠躺在沙发上看DV。
              “上哪?”他搂过我肩,让我靠在他身上。
              “纽约。”想到了随口问,“你好像很闲,嗯?”
              “我接了个大case,目前在收集资料,不是太忙。”手非常温柔地按摩我的颈部,我眯起眼,舒服地让人昏昏欲睡。
              我抬手揉揉他的发,开玩笑道:“喂,你别对我太好,我会爱上你的。”
              “求之不得。”伴着湿热的气息咬上我的耳朵。
              他无疑是聪明的,可……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正每一天研究我一点,不多时整个人就有要被他摸透的感觉。
              换作常人,我想应该为这种关心默契而欣喜不已,可是职业使然,对我来说被人摸得太透,那便意味着失败的前兆。


            19楼2008-12-0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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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看白痴地眼神斜瞄他:“拜托,一船火yao,更容易同归于尽好不好。”
                “呵呵,你怕啦?”
                “我只是平常的上班族。”尽管经过刚才这话已经没什么说服力了。
                “滚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去干什么破谈判。”他鄙视地瞪我一眼。
                “喂,请不要污辱我的职业,不然翻脸。”
                “嘿嘿~我还没跟你翻脸,你倒好意思。当初大家说好一起打天下,有点成绩你他妈就跑了。这算什么?嗯?”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眸中一涩,我以牛饮的方式灌了口红酒,目前需要的只是它的酒精。
                他叹了口气,旧话重提:“我知道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我跟你说过,走黑道不能相信任何人,有的手下即使现在对你再忠心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出卖你。任何一次的出卖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就因为不想习惯那个滋味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我才决定抽身。”
                “你只是心还不够狠,在你无法分辨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敌人的时候,你的狠应该是针对身边的每个人,而不是在抓狂的时候才显现出来。”
                我侧头看他:“你想干嘛,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回到过去。”
                “嘿嘿~就怕你身不由己。别忘了,你的约什将军可是跟我一个世界的~”他兀自在那洋洋得意。
                我摇头失笑:“你别一口一个什么我的约什将军,就算我想,人家还不愿意呢。”
                “哈哈……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担心你,这么放纵不羁热爱自由,理想说被弃就被弃,我等着看你摔交呢。”
                我挑眉:“这方面我又觉得你没资格教训我了。”
                “哼哼~这你就错了。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在于——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摇摇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道,“就像我只喝82年的红酒,要喝就喝一样的,要爱就爱一个,多了,会出事的。”
                这话让我有一刹那的恍惚,正当我想探究心里那种莫明若有所失的感觉之时,环境不允许了——
                “呯!呯!”沉闷地夜空突然响起两声枪响。战火瞬间爆发,子弹疾风呼啸。
                “趴下!”裴臻一声命令,所有人全部趴下。
                “救兵到了?”我刚想探出头去观望,就被他拉了回来。
                他笑嘻嘻地捏我脸:“看,将军多疼你~这么快就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不伤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我发誓他们还会沿途保护,让我们无后顾之忧~”
                我慢慢眯起眼,一些事慢慢在脑中成形:“这该不会是你耍的伎俩吧?杀鸡儆猴?嗯?”
                他悠然得意地举杯朝我一敬:“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原来搞什么party也是你故意招惹人家来袭的,恐怕你早通知将军有事要发生了是吧?不然哪来的这么快,装得真像啊你。”我揪起他衣领,有被耍的感觉。
                他嘻皮笑脸地完全不当一回事:“当然我也没那么厉害知道是哪路人马来袭。还好碰上的是一些三流货色,不然情况也不乐观。”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懒得骂他了:“总之玩的是心跳就对了。”
                他嘿嘿直笑,伸手过来摸我胸口:“你心跳加速了没?”
                我没好气地一掌推开他脸,探出头去,枪声已止,战况很显明地一面倒。
                不多久,一群更为精练的武装部队已经陆续登上我们的船。
                领头的是一个差不多快两米高的大汉,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们好,我叫阿尔瓦,将军派我带人来保护你们。”


              22楼2008-12-0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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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请多关照了。”裴臻面无愧疚,带着职业笑容伸出手与之交握。
                  “那些人……”我身为负责人,不能像身边这家伙一样,还是要装装样子关心一下情况。
                  他明白地点头:“哦,那些家伙一看就是勤于训练但没什么实战经验的,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那就拜托了。”我顿时放心地灿烂一笑。
                  一路上有他们保护的确令人安心,将军专用的旗帜一插,沿路畅通无阻。可是凡事有利有弊,因为太过通畅,就显得更加无聊。
                  无聊到,我们三个人开始围着桌子甩扑克聚赌——
                  “嘿,你们将军长什么样?形容一下吧~”加完注,裴臻就管不住嘴的开始寻求乐趣。
                  “这个……”阿尔瓦虽然高大,可感觉非常质朴,对裴臻一系列的问题显然已经有些无法招架,“我不太敢直视将军……这很无礼……所以……”困扰地挠挠头。
                  直视就算无礼了?突然明白了将军那天对我的怒诉。这么说的话,我好像真的太过胆大妄为了……
                  “不会吧~那不是人站在你跟前你都不认识了?”旁边这家伙还在锲而不舍。
                  “当然不会!这是两回事!”阿尔瓦立刻大声回答。
                  “好吧,放过你,这把我赢了。”甩下扑克,面不改色地扬臂收钱。
                  我忍不住开口了:“喂,我说你也让让别人,你还真好意思赢这么多。”一路上我全故意放水了,这家伙还真心无所愧地一路赢钱。
                  “怎么啦,是你看上人家将军,要讨好别人,我可不用。”挑眉说得非常无辜。换来阿尔瓦大惊失色地表情。
                  我朝阿尔瓦和蔼可亲地微笑解释:“他更年期,别听他乱说。”
                  “东方御!你小子活不耐烦了?”耳边随即传来意料中的厉声叫骂。
                  同时,忽然传来一阵哔哔声。我们立刻噤声,停止打闹。
                  就见阿尔瓦马上扔开扑克,拿起腰间的海上通讯仪——
                  “有情况吗?”接通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报告将军,一切如常。”尽管看不见,阿尔瓦还是习惯性地敬了一个礼。
                  “嗯。”沉默了会,仍旧以狂妄的语气传出一句命令,“让东方御过来。”
                  “是!”阿尔瓦立刻把通讯仪递给我。
                  这厢我一边拼命捂住裴臻的嘴,一边辛苦地接过:“是我。”
                  “明晚可能有人会找麻烦,你……小心点。”最后三个字说得轻柔,就像惑人的山风激起一片涟漪。
                  “我会的。”为了制止旁边那个奋力挣扎的人,我已经差不多要骑到他身上了。
                  “嗯。叫阿尔瓦。”
                  我赶紧把通讯仪还给阿尔瓦,示意他去远点的地方通话。直到人远去,我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手。
                  “翅膀硬了,敢造反了啊~”身下同样大口喘气的人,狠狠瞪着我。
                  这次换我无辜了:“我是怕你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吓着人家。”
                  他用手指着我一字一顿:“你、完、了。”字字硝烟。
                  我无所畏惧,兵来将挡地微笑:“我不怕,到时候自有人治得住你。”


                23楼2008-12-0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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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等动物的神经丛不像人类那样集中。人们常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这个原因。也就是说,如果用枪的话就算能准确的击中它也不可能立即死亡。那条眼镜蛇还是有机会在约什的皮肤上留下纪念。
                    而在这大海上谁也不可能携带血清,在这地方被它咬上一口肯定是死定了。该死的裴臻,这玩笑未免开大了点。
                    “我来轰掉它的头。”阿尔瓦已经将随身佩带的手枪掏了出来。
                    “太危险了!”我急忙阻止他,压低身体慢慢向约什的方向靠近。
                    “你想干嘛?”阿尔瓦焦急地拦住我。
                    “交给我。”虽然这几年我已经疏于锻炼,但是抓条蛇所需要的速度我自信还有,只要能让我靠近它就能够很轻易的制住他,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它必须给我靠近的机会。
                    “你?”他皱眉,显然不信。
                    “就交给他。”约什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边发话,完全无视生命的威胁。我甚至还觉得他嘴边有丝不易察觉的笑,带有明显看戏的成份。
                    为了不惊动那条眼镜蛇我很自然地屏住呼吸,相信周围所有的人都已经屏住呼吸,他们虽然很想说点“小心”之类的话,但是那样只会让我分心。
                    突然,约什的脚微微挪动了下,我一惊立刻扬头瞪他,以凌厉地眼神警告他不想活了么?背后已经一身冷汗。
                    他竟然笑了,又是那种顽皮无辜的笑容,看了让人心痒难耐。
                    “六尺……四尺……”我瞪他一眼继续前进,稍不留心就会前功尽弃,汗珠从我的额头悄然滑落,“两尺!”
                    我轻轻吁了口气,为了不至于惊动它我在两尺左右的距离停止了靠近,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角度,我已经有充分的把握可以制住它。即使它抢先我一步做出动作也不可能有任何威胁,这让我有心情欣赏它的美丽。
                    三角形的头部,幽灵般凌厉的眼睛,伸缩不定的芯子也显得灵动无比。原来蛇是如此美丽的动物。
                    “没事了,你先慢慢离开。”不忘警告一句,“不要去招惹它。”
                    他扬了扬眉,嘴角还噙着笑地慢慢向后退去,而我则警惕地注视着这小家伙的反应。随即趁其不备,在后面抓住它的七寸,把它制服。
                    然后把它交给唤为萨多的医护,量其尺寸、取血清,以备不时之需。
                    “把它放生吧。”约什走过来交待一句。
                    “看不出你还是环保人士。”我斜瞄了他一眼。
                    “怎么?”他挑眉回敬,算是默认。
                    “没怎么,只不过如果有人说希特勒是人道主义者你会相信吗?”我忍不住调笑他。
                    周围的人立刻咳了几声,显然非常赞同的我的话又不敢明确表示。
                    杀人不眨眼、对人命都莫不关心却要去爱护那些小动物确实另人好笑,而且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他缓缓眯起那双冷傲、深邃的眼睛:“这并不好笑。就像老虎虽然必须要吃羊,但是并不代表他喜欢伤害羊,处在食物链的顶层让他必须去吞噬别的动物,在这一点上老虎根本没有选择,甚至可以说是无奈的。”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情绪,感触良深。他的意思是他其实并不愿意伤害别人吧。但是混黑的人就像是无奈的老虎,可悲的是再顽劣的人也会有良知,所以比老虎更惨,因为在无奈的同时还要受到良知的折磨。
                    这一点我应该深有体会才是,我实在没有资格取笑他,心下不禁惭愧万分。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餐给他吃,实在是在这破地方,想要道个歉也无从下手。
                    “这碗面是我亲手弄的,尝尝吧。”我诚恳地递上我千辛万苦做的炒面。
                    他竟然看也不看一眼,转手递给一旁的阿尔瓦,面不改色道:“这些年跟着我闯荡辛苦你了,尝尝吧,人家亲手做的。”
                    阿尔瓦丝毫也没有迟疑就接过那碗面条,右手一个敬礼:“将军,刀山火海全凭你一句话!”
                    我心中怒火中烧,表面仍温和地微笑,“你为什么不说,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呢?那样显得更悲壮些。”不就是吃碗面吗?有那么夸张吗?还找到慷慨就义的感觉了。
                    非常不给面子的是:阿尔瓦吃了一口,就去狂吐不止……
                    而身为将军的他看到如此惨状,转头眯着一双冷眸:“我惹你了吗?你要这么害我。”
                    “我……”愧疚之心又加一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29楼2008-12-0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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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最快的速度从旧金山赶来,我急步匆匆地走入克里斯多福街,这里还是老样子,一到夜里,霓虹灯闪烁,餐厅酒吧高朋满座,各个店门外都挂满彩虹旗帜向你招手。形成夜色下极端美丽的纽约之夜。
                      我熟门熟路的拐入一家规模适中,但装修得金壁辉煌、炫丽无比的CLUB。
                      “先生,几位?”一个服务生打扮的棕发小帅哥在门口礼貌地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找Carl。”我微微一笑,向他出示了张VIP卡。
                      他一见这张卡,立即态度恭敬了起来:“请跟我来。”
                      我跟着他乘电梯来到顶楼,几张台球桌立刻出现在我眼前,不少肤色不同的人种正围着桌子打球,有看的,也有坐庄赌钱的。
                      “他在那边。”小帅哥用手给我指明方向便先行退开了。
                      我毫不迟疑地笔直朝中间围观最多的那桌子走去,用力挤入人群,不废话地一手按上一人正在瞄准的母球:“我跟你玩一局怎样。”我的突然出现搅局,让一旁看得好好的人嘴里开始不干净起来。
                      那个正欲出杆的家伙也刚想开骂,可抬眼一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瞪大眼,一幅下巴脱臼的表情。
                      “傻了你?”我好笑,脱下外衣,卷起袖子,随手从旁边一人手中夺过球杆,准备跟他较量一次。
                      好久他才回过神,大叫一声:“靠!老子不跟你玩!”接着突然丢下球杆,猛地冲过来抱住我,紧得让我呼吸不顺,“该死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嘿,你这话说得真引人遐想。”我大力拍拍他的肩,提醒他周围还有很人,“好歹你现在也是个名人了,注意形象。”
                      “妈的!在你面前我还在乎什么形象啊!老大!”他用快痛哭流涕的声音嘶喊。
                      谁能想到,这个现在像八爪鱼般不顾形象抱住我的家伙,正是目前snooker界的无冕之王Carl——一头飘逸的金发,清俊的容貌,优雅的举止,还让他赢得了台球王子的美誉。
                      “好了好了。”我拉开他的熊抱,“要不要玩一局?”
                      他吸吸鼻子,一脸不屑:“谁要跟你玩,没意思。”这句话让周围的人很惊讶,纷纷瞪大眼,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King Carl会拒绝他人的挑战。
                      我故作悲伤道:“看不起我么?的确,我的技术怎么能跟你比呢,不配跟你较量。”
                      “滚!你知道为什么!”他用力捶我一拳。
                      我并没有说错,我的技术根本无法跟他相提并论。以前他还没出名时,我常常向他挑战,但一次也没赢过。
                      其实,我热衷的并不是击球落袋,而是做刁钻的安全球和解球,自己得不到分,他也打得苦不堪言。
                      现在的snooker界有一句名言——“不要在King Carl面前连做两个安全球”。一旦出现这种情况,King Carl百分之百会暴走,然后疯狂地一杆清台,准确无误且精妙无比。
                      后来有一次他曾笑着对我说,这句话完全是拜我所赐。
                      “那不玩了,我们好久不见了,聊聊?”我颇为扫兴地放下球杆。
                      “还等什么?”他抓起我的外套,风风火火地穿过人群,把我拉进他在顶楼的老板休息室。
                      ——
                      “妈的!你都不来找我!害我都不敢离开这里!就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一关上门他就噼哩啪啦地开炮。
                      “我又没有躲躲藏藏,你不会来找我么?”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浅啜一口放松心情。
                      “靠!我不是怕你不想见我吗!当年——”他激动地说到这里突然住口,眼神黯然内疚起来。
                      我笑了笑,上前摸摸他天生炫丽的金发,安慰道:“又不是你的错。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别提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他抿抿嘴,欣慰地笑了,同样金色的眼瞳闪着泪光:“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已经放下了。”
                      “其实,我是有事来找你的。”我不客气地开门见山。
                      “有事尽管开口!老大你要想东山再起我也誓死追随!”他豪迈地拍拍胸脯。
                      我扬手就朝他后脑来了一下:“去你的,年少轻狂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好好给我过日子吧你。”
                      “哦……”他摸摸头,很是无辜,“那是什么事?”
                      “帮我查个人。”我从口袋中摸出一份资料递给他,“虽然你已经洗手不干很久了,但我知道你的关系网一定没断。”
                      “简单!一切包在我身上!”他再次豪气地拍胸脯,接过资料后上下浏览了遍,“耿烈……你要查他什么?”
                      “身份、背景、所有有关的一切。时间紧迫,要快。”


                    33楼2008-12-0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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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连他交的第一个女朋友最喜欢穿什么样的内衣都查得一清二楚!”
                        我好笑地摇摇头,他这个样子跟外面的传闻实在差太多了,不禁为那些盲目崇拜他的Fans至以最崇高的祝福。
                        Carl就是Carl,很快地,我已经吃着烤饼干,手捧一大叠纸张,阅读耿烈的详细履历了。
                        “就这些?”没过多久,我已经大致扫完,从出生到上学、工作,都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成绩优秀一点外,与常人并无不同。
                        “你要我查的这人身份背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递过来另一叠报告,“他的出入境记录很奇怪。”
                        “怎么奇怪?”我接过一页页翻着。
                        “不过是个谈判家,用得着一会飞印度隔几天就飞法国的么?”
                        “这没什么奇怪的,自由谈判就是满世界的跑,很正常。”同为这个行业,我很了解,哪里有case就得往哪里跑。
                        “那今天俄罗斯、明天巴基斯坦、后天阿富汗呢?”他的声音越吊越高,越说越诡异。
                        我愣了下,抬眼和他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这也太夸张了点……
                        “而且他的履历也太正常了点,正常到就像刻意安排好给别人看的——特别是!长得这么帅,竟然没有女朋友!”
                        说到这点,我不禁要反驳了:“长得帅就应该有女朋友么?”
                        “哦!当然当然。”他吐了吐舌,立刻纠正,“也可能像你东方大帅哥这样只爱男人。”
                        我没理他,继续翻着手中这份奇怪的出境记录,有的时候竟上午刚到中东,下午即刻直飞澳州。
                        这份报告越往后越让人起疑,不禁脱口问:“他到底干嘛的……”
                        Carl耸耸肩,眨着一双清澈的金眸,同样无法回答。


                      34楼2008-12-0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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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烈哥真是好男人的典范,老大你考虑一下啊!”Carl笑嘻嘻地挤眉弄眼。
                          我推了下他的头,让他住嘴,在他一旁坐下:“怎样,有进展吗?”
                          “嘿嘿,我按照你划出的线索去查了,老大就是老大,一查就到!烈哥给的资料根本没用。”
                          我转过他的电脑屏幕,观察了下图形,分析道:“从‘艾克斯集团’那里下手本来就是个错误,导向晶片他们拿着又没用,一定转手就卖了。而卖方一定藏有俄罗斯所丢失的核导弹。”
                          “嗯,中美洲这几个国家的核弹烈哥说已经清除了。”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后,Carl扳过另一台电脑的屏幕让我看,“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在这里。”
                          看到他手指的地方,我一怔,不觉失声问:“你确定?”
                          “老大!你以前从来不会怀疑我的判断的……”他难过地皱起脸,“是不是还在怪我……”
                          “胡说什么。”我一掌拍向他后脑勺,抱有一线希望地问,“你说是政府军还是……”
                          “怎么可能是政府军,我觉得是在他手上。”又按了一键,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这个人超厉害,烈哥要是追捕他,恐怕难度系数很大。他可是个军阀,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和政府军抗衡——老大你听说过没?”
                          我盯着那张照片,即使有些模糊也难掩其俊气逼人、令人心悸的样貌,不禁发出头痛地呻吟。
                          “怎么了老大?”
                          我无奈地看向Carl,考虑该不该告诉他,这个人我不止听说过,还上过他的床……~~


                        37楼2008-12-04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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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你别太放肆。”直视我的黑蓝色眼睛温暖而幽默,嘴角充满笑意。
                            “我向来随心所欲。你还不了解吗?”我的手已经自觉地摸上他的颈项来回摩挲。
                            “随心所欲?”他挑眉望着我,一动不动地任我调戏。
                            “当然。”我顺口答。
                            “那你都做些什么?”
                            “嗯?”我的注意力已经跟着我的手往下滑,肌肤的温度刺激我的血液沸腾,以至于没有听清。
                            “你随心所欲地做些什么呢?”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挑开他的衣服,手指沿着他的肌理滑过,往更深的领域探索。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暗示性的语调令我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我邪邪一笑,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隔着桌子俯首攫住他的唇,紧密覆盖汲取属于他的气息,在绵绵不舍的唇舌纠缠中,传递了要给他的答案……
                            我把他从坐姿拉站起来,我们疯狂的接吻,他的唇就像一团汹涌的火球,将我焚烧,唇舌的掠夺令我疯狂,在这神魂荡漾、目眩神驰的时刻,他突然把我整个人压倒在桌上。
                            “……你不会想在这里吧……”背脊顶着冷硬的桌子,让我稍稍恢复清醒。
                            “不行吗?”他的声音跟我同样暗哑,瞳眸中燃烧的火焰,眩惑人心。
                            “会不舒服。”我实事求是,待会可不想被人扛着从这里出去。
                            “好吧。”他低低一笑,也不强求,把我拉起来,俊逸的五官因这一笑变得更教人心悸。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我拢起被他挑开的衣服,想到正事。
                            “什么事?”
                            “知不知道中情局派人查你的事?”我在脑中整理了遍,简洁明了地陈述了下情况。
                            他听完后,黑蓝色的眼眸漾出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冷:“怎么会查到我身上?”
                            我心慌地抬手抹了下脸,还是决定坦诚:“是我……只是帮一个朋友的忙,没想到最后会查到你身上。”另外把过程也大致交待了下。
                            “好啊……”他点点头,摄人的眸光倏地朝我射来,“碰上你就没好事,你就知道帮着别人来欺压我。”
                            对于他的指责,我大喊冤枉:“你以为我想吗?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巧。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把自己人推入火坑的人?你觉得我是吗?”想到曾经的切肤之痛,我越说越激动。
                            “喂,好像该生气的是我吧?”面对我的咄咄逼人,他皱紧眉心,不满地瞪视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我没拦着你。”
                            “我生气可是会杀人的。”
                            “没关系。乱世用重典,乱世出枭雄,但真正能终止乱世的只有暴君。你尽管杀。”
                            他发出阴狠的冷笑声:“我要杀肯定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淡淡地回他一笑:“只要你舍得,I don‘t care。”
                            “你以为我真不舍得是吧?”他潇洒地扬眉,忽地拉开抽屉,真的从里面拿出把枪俐落地对准我。
                            “嘿……”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我顿时没了想法。
                            “怕了?”他轻扯嘴角,一幅平日里的趾高气昂、冷硬嚣张。
                            我挺直背,以犀利的眼神瞪回去:“有种开枪啊。”输人不输阵,这时候气势很重要。
                            “会开的,你急什么。”他哼笑一声,狂妄地抬手用枪管敲了敲我的头,让人晕厥地说了句,“让我先找弹匣。”说着,另一只手打开抽屉去翻找。
                            “好啊你!玩我?”我抓住他那只手,眼角已经掩不住笑意。
                            “玩玩你不行?”同样显露出笑意的眼瞳绽放光芒,仿佛夜空中灿烂的明星。
                            “行。”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能被大将军玩,玩死也甘愿。”
                            他不禁低低笑出声来:“说起来,你刚才紧张的样子还有点魄力,还挺——”
                            “如果你要说我紧张的样子还挺迷人,我警告你我会笑掉大牙的。”我打断他的话,先发制人,“这么可笑的电影台词不要用在我身上,虽然你的本意可能完全是在嘲笑我。”
                            “你激动什么。”他好笑道,性感坚定的嘴唇慢慢朝我压下来,“你紧张的样子是挺迷人——如果你敢笑,我就一枪毙了你。”
                            我没有空闲笑,来不及专心享受他这让人眩晕的冗长拥吻,美好的滋味让人想时间就此停住……
                            晚间,饱餐一顿后,大将军公务繁忙,我只好先行从长廊走回房间等他。
                            路经小花园,突然看到前方一人打开一扇窗户从里跳了出来,由于正对着,不免和我来了个照面。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健壮男子,由于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39楼2008-12-0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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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他即刻举枪对准我,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高举过顶!”
                              我不动声色,慢慢举起双手,他很熟练地搜了下我全身,发现我并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后,后退了两步,低声喝道:“走,出来。”
                              出口在他身后,他只能用枪指着我,慢慢朝庭院入口倒退着走。
                              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截黑呼呼的东西,朝枪管上旋转。他的枪仍指着我。我立刻明白他是在给自己的手枪安装消音器。他的意图已很明显——一出门口就悄悄干掉我,不想惊动他人。
                              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当着敌人的面安装消音器,因为消音器与枪管的衔接必须到位后才能开枪,这中间往往需要一个过程。倘若消音器拧不到位时,敌人扑过来,你只能和他肉搏而不能开枪,因为会炸膛,撞针和击锤有可能先穿透你的脑袋。
                              我在等待机会。片刻之后,我眼尖地瞄见消声器已经旋转到一半位置。我不再迟疑,猛地上前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他很明智,没有开枪,反而把枪柄朝下一沉,迎向我飞来的脚背。就在这时,我的右拳飞快地击中他的眉心。
                              “嘭”的一声,他身体朝后仰面倒下,脑袋重重撞在石阶上。我迅速抓住他的右手,来了个反关节动作,只听“喀”的一声,他的小臂脱臼了。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痛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我一脚踢开他的手枪,开始对他进行搜身。
                              他在半昏迷中说了句:“我太大意了,真没想到你会利用这点来反制我。”
                              我冷笑着拍拍他脸:“你可以开枪嘛。”
                              他咬牙瞪我:“那时开枪,死的是我不是你。”
                              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本证件、一个弹匣和一副手铐。我用手铐将他双手反铐在木制栏杆上,由于小臂脱臼,他立刻疼得满头冒冷汗。我将手铐钥匙放进口袋,拿起他的证件看了看。
                              “你叫杰克啊,你的同僚耿烈是不是也来了?”Carl并没有通知我耿烈那边有什么异状。想想也是,他们这种人的行动一定是想方设法保密的了。


                            40楼2008-12-04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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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他竟然还跟我讨价还价。
                                我耸耸肩,不无不可:“放了你可以,反正我们无冤无仇,但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他倒很识务。
                                未免他耍花样,我防范地捡起他的枪对准他,一手从口袋中拿出钥匙给他解了手铐。
                                他扶着脱臼的手臂,熟练地接上,一边揉捏一边道:“耿烈就在外面不远。”
                                我想了想,凝神道:“带我去见他。”
                                “好。”他答应地过于快速,转身就往之前的暗处走,“走这边,可以避过巡逻。”
                                夜晚的空气格外凉爽,一轮明月凌空高挂,穿过身旁的椰树叶照射下来.虫声齐鸣,响彻整个夜空。
                                我跟着他往西北方向绕行,不一会,穿过被有意划开的铁丝网后,继续走了约莫五分钟,就见到不远处停了辆雪佛莱。
                                看到我们走近,车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男人,朝我歪嘴笑了笑,身子微微斜摆靠着车门,眯起眼点燃一根烟,就像一个高级玩家。
                                “耿烈,你真行。”我不由得要为他鼓掌喝采了。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知道你会想明白,但比我预期的时间早了点。”
                                我不想跟他废话,指了指一旁的那个中年男子:“你让这家伙把我引出来,究竟想干什么?”
                                “我要你帮我。”他挑了挑眉,还是那句话。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底,如此大废周章地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谈判也好,让我帮你搜集情报也好,其实统统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你不累么?”我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只是要我帮忙,从一开始就讲明不就好了?”
                                “那有什么意思?”他勾起邪魅的唇角,幽暗的眸掠过一抹荡肆诡火,“我习惯在工作中寻找乐趣。相对于别人的施舍,我更中意通过自己的手段来达到目标。”
                                我冷笑,真是变态的嗜好:“好,那么你这次的筹码又是什么?”
                                “你说呢?”他肆笑,眉眼间尽是邪谑颜色。
                                我蓦地心下一沉,脱口惊道:“Carl!你把他怎么了?”
                                “你放心,他很好。”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漫不经心道,“就看你的了。不然,你知道,随便给他按个罪名,他这辈子就玩完了。哦,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把你们以前干的好事统统抖出来,就足以让他进监狱了。”
                                “……卑鄙。”除了这个词,我已经找不出别的来形容他了。
                                “过奖。”他笑肆无忌惮,扔了烟头用脚拧熄,向我走来,突然神情一凛,语气夹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愤怒,“本来我也没想这么对你,甚至还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没想到你连约什都能搞上!我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阵冷风吹过,空中开始电光闪烁,紧接着,粗大的雨点便狂暴的往下砸,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崩塌下来。
                                我仰头,抹去脸上的雨水,不觉笑出声:“真是巧了,本来我也有点喜欢你的。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想我怎么帮你?”
                                他盯着我,天边一个闪电照亮了他势在必得的俊脸:“核导弹的导向晶片。”
                                “好。”我点头。猛然一声可怕的霹雳,我看见黑幔般的天空如被一柄带着烈焰的神剑划破了一道缝。
                                大雨滂沱中,我急步按原路返回。所过之处,雷鸣电闪,厉风骤雨,仿佛要呑没整个宇宙……
                                “你去哪了?”回到住处,门一开就见约什蹙紧眉心的俊脸,见到我一身狼狈奇怪地把我拉进屋。
                                不等他再开口,我已经猛地搂过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呼吸变得急促,我将他的身体抵在门上,清楚地听到门喀啦上锁的声音。
                                他只是稍微一愣,便抱着我的头,热烈地回应我的吻,我攫住他的舌头,不断侵犯他柔软的口腔,存心让这个吻挑起原始的感官本能。
                                他忙碌地脱下我被雨淋透的衣服,我则粗鲁地扯开他的,当我冰凉的身体贴上他温热的肌肤,冰与火的交融,一阵由膝盖而起的颤动在我的身上穿过。我更紧的抱住他,只知道饥渴地不停吻他,不久,他体内的热火开始在我身上延烧。
                                我把他拉倒躺在床上,在床上翻滚,忘情地抚摸彼此柔韧的身躯,渐渐地,我抵抗不住那让人神魂一颤的激撞,以及焚身的渴望。


                              41楼2008-12-0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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