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yau吧 关注:2,140贴子:52,302

回复:重生宠妻之路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身子輕輕地顫慄著,黃美英慌張地掙扎著,想要去抓那支簪子,卻發現渾身劇痛,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雨兒揚著剪刀,低聲地說著:“黃姑娘,你可不亂動。這剪刀不長眼,萬一——”
“啊!”只是轉眼的瞬間,剛才還扯著黃美英頭髮逞兇的丫鬟,此刻如同殺豬般狠狠地尖叫了起來。但她剛剛出聲,手腕“哢嚓”一聲瞬間一折,胸口更是被重重一踹,從黃美英的身旁猛地踹飛了出去,如破布般重摔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地面,她的雙眸瞪得極大,似乎還沒回神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臉上已經被人重重地打了三個巴掌,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痛意讓她瞬間吐血暈了過去。
雨兒昏迷後,金太妍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她紅著雙眸如同煞神一般,拿起剪刀哢嚓哢嚓把她的長髮剪個七零八落。但即使如此,仍不能平復剛才她回府時那種滔天的憤怒。
她想殺人,非常想殺人!
她只不過離開一天而已,那個被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的女子,那個揚著暖暖笑意的女子,竟被人作踐成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讓她無時無刻不想起前世病怏怏的黃美英。被她間接燒毀的乾枯短髮,被她刻意無視而遭人欺負的瘦弱身形,以及她渾身浴血時,如同死水般絕望的目光。
見金太妍氣勢洶洶地走來,圍著黃美英的護衛慌慌張張地跪倒在地,局促地喊道:“大、大小姐!”
一道挺拔的身影襲來,一股壓迫的怒意瞬間籠罩了黃美英。她緩慢地抬起頭,見金太妍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氣,一雙黑眸盯著那群護衛,滿是滔天的怒意。
瞧見黃美英仰著頭望向自己,金太妍連忙蹲下身子,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裡。
“美英……”
這一整日的掙扎仿佛過了千年這麼漫長,此刻,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主,黃美英的心裡卻完全歡喜不出來。
金太妍心疼地望著黃美英,見她本是白皙瑩潤的臉上赫然有著幾道紅腫的巴掌印,漂亮的紅唇滿是血色的咬痕,還有手臂上,竟有各種瘀青,更別提身上其他地方……
“妻主……”感受到熟悉溫熱的氣息抱起了自己,黃美英的身軀一瞬間僵硬了下來。她狠狠地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眼眶裡的淚水滾落下來,可是一出聲,喉裡立刻漫起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你怎麼能回來呢……”耳邊充斥著金太妍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哽咽艱難地推著金太妍的身體,嗓音嘶啞得不像話,“您還要考科舉……怎麼能為了我回來呢……”
“這點小事,美英能忍,能熬,不會讓任何人欺負的,也不會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妻主,你快回去參加科舉吧……不能因為我……”
墨緞般的長髮有些淩亂地散在肩上,她強忍著,努力地忍著,想要展示自己沒事的一面。可卻因金太妍小心翼翼的擁抱,一聲微弱的輕吟,從她咬得滿是血痕的唇裡飄了出來。
“科舉而已,三年後還能再考。但你若出事了,誰還我一個平平安安的美英。”她輕輕摸著黃美英的長髮,小聲地開口,“對不起,還是來晚了……”


115楼2017-05-08 23:05
回复
    第41章金太妍的溫柔
    在看見黃美英滿身是傷躺在地上時,金太妍的心臟像是要迸裂一般,撕裂般地疼痛著。
    她重生是為了復仇,為了一雪前恥,為了讓那些曾經瞧不起她的人,睜大眼睛看看,這一世,她金太妍將帶著榮譽而歸!
    而科舉即是她奮鬥的第一步。
    但,在猜測出美英可能危難的那一刻,揚名復仇一瞬間被金太妍拋到耳後。棄考離去,沖出貢院,施展輕功奔向金府。哪怕只是自己多心,她都要回來看看,確認美英的安全讓自己心定。
    現在,對於棄考這麼荒誕的舉動,金太妍一點也不後悔,相反,她非常地慶倖,自己回來了。
    否則,她完全不敢想像,等她考完歸來時,她的美英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溫暖的雙臂緊緊卻又小心地抱著自己,柔軟的手指輕緩地撫著自己的背部,黃美英微微一哽,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是忍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妻主……”她不顧自己渾身的傷勢,緊緊地摟住了金太妍,一直緊繃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崩潰了。
    “對不起……”她低低地喊著,紅腫的腦袋埋進了金太妍的懷裡,似乎很不樂意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妻主看見。
    金太妍又心疼,又生氣。她輕輕抱著黃美英,冰冷的眸子環視了下四周,最終對上了一臉驚愕狀的柳氏。
    “柳歸雲!你趁我不在,竟對美英動用私刑!該當何罪!”
    金太妍的一聲怒喝嚇得柳氏血色盡褪。她完全沒想到黃美英在金太妍心中竟有如此大的地位,竟讓她捨棄了科舉,折返回來救她!不,應該說金太妍怎麼會知道黃美英出事呢?貢院封鎖嚴密,金太妍不可能知道才對啊!
    “大小姐,黃美英犯了七出的三條——淫罪、妒罪和盜竊罪。”
    見黃美英面色泛白,目光慌張地看著金太妍,柳氏冷哼一聲,壓下了心中的恐懼。
    “人證物證俱在,我可是按照陳太珺的命令,對她執行家法,並非所謂的私刑!”
    想到有陳太珺撐腰後,柳氏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她一邊辯解,一邊努力地撇清著自己,甚至將今日發生的諸多罪證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她不僅栽贓季小姐偷玉,還竊取了庫房內的金銀珠寶!更過分的是,她水性楊花,每晚背著你偷人!那姦婦還兩次擅闖金府欲救走她!她為了助姦婦逃離,還惡毒地刺傷了輕如!我可憐的輕如啊……如今還重傷地躺在床上……”
    想到自己寶貝的女兒竟被黃美英傷著了肩部,柳氏感傷得哽咽了一下。她等著金太妍聽到黃美英紅杏出牆後的暴怒,誰知金太妍的眸子好像千年的寒冰,眸光輕嘲地望著自己,瞬間讓她遍體生寒,冷得直打哆嗦。
    她不明白,極度地不明白,為何事到如今,金太妍為何還護著黃美英!?
    指著窩在金太妍懷中的黃美英,柳氏嚴肅地說:“大小姐,莫要因為黃美英假哭幾聲,你就憐惜她,饒了她的罪!此等水性楊花、覬覦金家財產的內子,應當重重的處罰,以儆效尤!”


    116楼2017-05-08 23:27
    收起回复
      她動作一僵,緩慢地將手伸到眼前,只見掌心上赫然是黏稠的血跡。她一時有些站不住,慌張地緊抱住黃美英,只見她粗喘著氣息,神色虛弱又痛苦地靠在她的肩上,下半身的衣袍不斷地漫出著讓金太妍發狂的嫣紅之色。
      “美英,美英!”
      濃烈的血腥味讓金太妍的心沉到了穀底。她焦急地喚了黃美英幾聲,卻見她慢慢地閉上了雙眼,陰森的眸光立刻狠狠地刺向了躲在金玉容背後的柳氏。
      摟緊著完全昏迷的黃美英,金太妍兇狠地低吼道:“柳歸雲,你最好保佑美英沒事,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金太妍的話音剛落,滿院的護衛都為金太妍的大膽瞪大了眼睛。柳氏又氣又怒,委屈地拉了拉金玉容的袖子,卻見金玉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己,並沒有斥責金太妍,不禁沉下了臉色。
      剛抱著黃美英走幾步時,金太妍卻見季舒墨和她的丫鬟聞風趕來,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
      完全沒想到金太妍會棄考歸來,一聽到消息,季舒墨連忙從墨淵居趕了過來。她原是想看金太妍如何懲處紅杏出牆的黃美英,沒想到金太妍竟抱著渾身是血的黃美英,準備離開柴院。
      怔愣地望著金太妍與她擦肩而過的冷漠背影,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妻主……”
      金太妍步伐一頓,回頭冷冷地望了一眼季舒墨,那樣陌生的目光,似一團濃重的黑霧,讓季舒墨的心一瞬間慌了起來。
      “允兒,我們走!”完全不理會輕輕喚她的季舒墨,金太妍喊了一聲允兒後,急匆匆地抱著昏迷的黃美英,朝著梅園走去。
      梅園內,一改剛才的一臉凶相,金太妍緊抱著黃美英,像個迷失道路的孩童般,淚水急唰唰地往下落著:“允兒,你快救救美英!她流了好多血……”
      “都怪我!”金太妍狠狠地揍了自己一拳,“明知道季舒墨是什麼貨色,竟還把她留在金府為非作歹!”
      剛才,若不是自己強忍著怒氣,她真不得殺了柳氏和季舒墨一了百了!
      手指輕輕地搭在黃美英的手腕上,允兒緊鎖眉頭,認認真真地給黃美英把著脈。
      “允兒,美英怎麼樣?是不是傷得很重?”金太妍眼巴巴地看向允兒,一臉緊張,“你要什麼藥材都跟我說,我一定想辦法得來!”
      “黃姑娘內息淩亂,失血過多,心情又大起大伏,才導致了短暫性的昏迷。好似……”
      半響,她在金太妍緊張又急切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說:“黃姑娘好似……來了月事……又加上今天晚上的懲處,才失血昏迷了過去……”
      金太妍一呆,腦袋嗡嗡發懵。
      允兒尷尬地說:“黃姑娘的傷勢大部分在臀部,奴婢就診不太方便……還是請個內子過來吧……”
      一炷香後,正準備歇息的大夫被金太妍“請”進了金府。


      118楼2017-05-08 23:28
      回复
        面對惡名遠揚的金太妍,大夫兢兢戰戰,認認真真地給黃美英配了內服外敷的各種藥,並為黃美英的重傷部位做了最基本的治療。
        “大夫,美英怎麼還不醒?”黃美英昏迷了整整一個時辰,金太妍一顆心緊張地懸著。她沒見過內子來月事,此刻見著盆裡完全染血的五六塊紗布,整張臉又青又白,顫著唇問,“怎麼那麼多血?!美英真的沒事嗎?”
        “金小姐,這位姑娘一晚未進食,又恰巧來月事身體虛弱,才昏迷不醒,並非得了重病,您不必太過憂心。”
        一直忙活到丑時,在大夫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後,一直緊張黃美英傷勢的金太妍才後知後覺地感謝了大夫,將她放出了府。
        臨走前,見金太妍根本不避諱月事的污穢,一臉心疼地守著黃美英,大夫不禁寬慰地說:“這位姑娘的傷勢雖已敷藥止血,但傷勢過重,需要勤換藥、勤擦身,持續半個多月,方可祛疤,同時飲食上也要多加注意,不可使用寒性或者油膩辛辣的東西。”
        見金太妍認真地聽著,乖乖地點頭,她又將一卷布條遞給了她,語重心長地囑咐道:“這卷布條還請小姐交給這位姑娘的貼身丫鬟。這位姑娘昏迷時,讓她每隔一個半時辰就換上一次。明日午時,我再來複診。”
        “謝謝大夫!美英就拜託你了!”
        達官貴族們常常瞧不起行醫的內子,但見金太妍一臉真誠,完全不似外界傳言一般趾高氣揚,大夫微微一笑,道:“金小姐放心,這位姑娘一定會沒事的。”
        大夫走後,金太妍一直守在黃美英的床前,貼身照顧服侍著。允兒勸她好好休息,卻被她派出去找起了紗夏。
        望著黃美英蒼白消瘦的臉龐,金太妍感到一陣陣心疼。
        過了一會,一直昏迷的黃美英忽然蹙起眉,漸漸流露出痛楚的神色。她蜷起身子,雙手緊緊揪著被單,額上不斷地有冷汗落下。
        金太妍忙取了床前的手巾,輕輕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見黃美英一直疼得輾轉反側、冷汗淋漓,她立刻運起柔和的內力,輕輕地撫著她陣陣劇痛的腹部。
        在痛苦的黑暗中拼命掙扎著的黃美英,忽覺得一股暖洋洋的光芒將自己團團圍住,渾身上下立刻洋溢著一股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像是隱約看到了一束光,黃美英緩緩鬆開緊蹙的眉頭,有些貪戀地朝著金太妍蹭去。她竭盡全力地想要睜開眼,朦朧中,似乎看見了那張她朝思暮想了整整三年的容顏。
        她半眯著眼睛,恍恍惚惚地喊著:“妻主?”
        “嗯,是我。”金太妍柔聲在黃美英耳邊說,“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黃美英的神志昏昏沉沉著,但一聽到這道無限溫柔關懷的嗓音,她嘴角彎起,雙手抱住了金太妍輕輕撫摸她腹部的手,再度欣喜地蹭了蹭。
        一個半時辰後,金太妍熬好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她坐在黃美英的床頭前,舀起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幾下,隨後自己含了一口,俯下身輕輕地將黃美英的唇撬開。
        金太妍是厭惡喝藥的,但此刻,她一口一口地將苦澀的藥湯渡給昏迷的黃美英,並掏出手巾輕輕地擦去她唇邊微微溢出的藥汁。


        119楼2017-05-08 23:28
        回复
          過了一會,她又拔開黃美英烏黑如墨的秀髮,拿出藥膏小心翼翼地為她紅腫的雙頰敷著藥。
          漂亮的臉頰如今腫得高高的,金太妍氣不打一處來,心更是疼了幾分。
          輕手輕腳地塗完臉後,金太妍又順著黃美英光滑的脖頸一路向下塗著藥膏。在解黃美英衣服時,她的臉微微一紅,目光游離躲閃開來。
          染著藥膏的手指輕顫地摸向了黃美英高聳的胸口,金太妍飄了一會目光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幾眼黃美英光溜溜的身子。
          誰知一眼望去,胸前那一片青紫的瘀痕在四周細膩光滑的皮膚下赫然奪目。原是害羞的金太妍,瞬間火冒三丈,恨不得將柳氏碎屍萬段!
          塗完胸口後,金太妍將黃美英輕輕翻了個身,卻見墊在黃美英腿間的布條完全染紅,正向外溢著鮮血。金太妍臉火辣辣得紅了起來,她撇過腦袋,顫顫巍巍地將染紅的布條取出,又閉上眼,換了一塊嶄新的迅速塞了回去……
          “唔……”被金太妍摸來摸去,一道呻吟聲從黃美英的唇齒間輕輕溢出。
          以為黃美英已經醒來,金太妍連忙驚慌地解釋:“美英,我幫你換那個……不是輕薄……我……”
          見黃美英迷迷糊糊地蹭著自己,金太妍松一口氣。
          塞完布條後,她開始為黃美英重傷的臀部上起了藥。
          雖然挺翹的臀部早已青腫一片,但這種軟綿綿的觸感還是讓金太妍心跳驟然加快,雙頰染上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每隔一個半時辰就經歷以上的喂藥換布上藥,金太妍覺得自己……一定能成佛的……
          黃美英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下身涼颼颼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對上金太妍的後腦勺,心中不由一暖。
          可下一秒,她整個人風中淩亂了。只見金太妍低著腦袋,專心地解著她的衣服,不一會就將她脫了個精光。
          她的臉騰得紅了起來,不顧身上的傷,掙扎地將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縮進了被窩裡。
          一臉驚疑地瞪著金太妍,黃美英顫著聲喊道:“妻、妻主!”
          見黃美英醒來,金太妍面色一喜,連人帶被子,猛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間。
          “你醒啦…你終於醒了…”她哽咽著說,嗓音嘶啞得不像話,“醒了就好……”
          光溜溜的肩上滴落著冰冷的液體,黃美英一時有些呆滯。她試想過一千種金太妍回府後的場景,卻從未想過她的妻主會因為她的受傷而落淚。
          她感動滿滿地問:“妻主,昨天是你照顧我的嗎?”
          “嗯。”金太妍點點頭,道,“美英,你趴好,是時候該給你上藥了……”
          黃美英通紅著臉,死咬著唇,死活不從被子裡出來。
          “妻主,讓小賢上藥就好了。”
          “她臉上的傷未好,伺候不了你。”
          “那我自己來……”
          金太妍知道這傷在這裡,黃美英害羞。可她們都是妻妻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更何況,她已經上了一晚上了啊!


          120楼2017-05-08 23:29
          回复
            見金太妍執意要給自己上藥,黃美英扭扭捏捏地按住了金太妍亂掀被子的手,紅著臉小聲地說:“妻主,我來月事了……”
            “我知道,這一晚都是我給你換的布條。”
            金太妍一本正經地說著,只見面前的女子那原本白皙的臉龐如醉酒一般染上了一層紅暈,隨後窩進被褥裡不再說話了。
            她害怕黃美英生氣,連忙補充道:“但我沒有做任何不規矩的事情!只是上藥和換布!”最多加個喂藥……
            黃美英斜著眼,輕輕地睨她,那水汪汪的表情讓金太妍完全猜不出她究竟在埋怨什麼……
            為了轉變話題,金太妍輕咳一聲,問道:“美英,內子的月事不是一個月來一次嗎?你半個月前剛來過,怎麼又來了?”
            這話一落下,黃美英這下將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


            121楼2017-05-08 23:29
            回复
              金天就更到這啦 明天繼續
              前面有被吞的文已經補在回復裡啦
              如果還有沒補到的在提醒我一下


              122楼2017-05-08 23:32
              回复
                第42章我信你
                暖暖的手指在自己受傷的臀部上輕塗著藥膏,黃美英只覺得渾身一軟,有些羞澀地將腦袋捂進了枕頭裡,誰知入目的竟是她藏在枕頭下麵的小黃書!
                想到剛才,妻主詢問她為何來了兩次月事的事,她的腦袋裡立刻浮現出自己在這張床上做出的種種羞人的舉動,那張原本就青腫的臉更是漲得通紅,身子也泛出一股嫣紅之色,幾乎令她熱得窒息了過去。
                偏偏金太妍見她渾身發燙,以為她傷口發炎、身體不適,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她的眸光認真而深沉,輕輕點著藥膏,在黃美英受傷的部位柔柔地塗開,小心翼翼又帶著憐惜之情。
                指尖因習武磨出的薄繭輕輕拂過黃美英受傷處,清涼的藥膏輕觸在她紅腫灼熱的傷口,帶著一種輕微的灼痛和說不出的酥酥麻麻。
                這一刻,她仿佛被電流通過了全身,一種說不出的熱度將全身點燃。
                如玉的背部輕蓋著被子,黃美英趴在床上抱著枕頭,輕喘著溫熱的氣息,敏感的身子更隨著金太妍的碰觸輕輕的抖動著。
                她默默地希望金太妍快點上好藥,別再讓她煎熬了,卻偏偏又捨不得讓這雙令她舒服的雙手離開。
                想讓金太妍一直摸下去,這輩子都待她這麼好……
                見黃美英默默地咬著唇瓣,睜著一雙水汽濛濛的大眼睛望著自己,金太妍以為她疼得難受,連忙柔聲地哄道:“美英,快好上藥了,你再忍忍。”
                見黃美英又咬了咬自己的唇,她將自己的左手臂伸了過去,緊張地說:“若是覺得難以忍受,別咬自己的唇,咬我吧,反正我皮厚……”
                低斂的眼睫微濕,黃美英輕輕搖了搖頭。
                半響,她遲疑地張了張口,吞吞吐吐地說不出口。
                “妻主,昨天……”
                “昨天的事我已經打聽過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金太妍認真地看向黃美英,一字一句地說,“從祖母的玉鐲被偷,到你刺傷金輕如為止,府上的眾人七嘴八舌,都向我狀告著你的罪名。”
                黃美英呼吸一窒,局促不安地望著金太妍,卻見金太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聲音比以往更是輕柔:“但那些人說的,我都不信。”
                握緊著黃美英的手,金太妍認真地說:“美英,告訴我,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要你說的,我都信。”
                “昨日妻主離府後,我在巳時一刻,前去竹園給陳太珺請安,隨後直接拿著庫房的鑰匙前往了庫房。正在庫房裡盤查的時候,畫姑娘突然找我,說是在墨淵居裡搜到了陳太珺被盜的手鐲,讓我前去墨淵居一趟。”
                “等我趕去的時候,柳側珺正命兩位嬤嬤掌摑著小賢,而地上散落了一地所謂的罪證……有護衛自稱看見我偷偷摸摸潛入墨淵居,雲喜更稱每晚我房內有女子的聲音……”黃美英苦笑一聲道,“我前去墨淵居是在手鐲被盜之前,每晚的女聲又是妻主,那些書信根本不是我所寫。我正要解釋這些時,忽然闖來一名女子來救我,在瞬間點住了我的穴道,讓我坐實了紅杏出牆之罪。”


                124楼2017-05-09 20:09
                回复
                  認真聽著黃美英訴說著當日發生的事,金太妍的眉頭越蹙越緊。
                  見金太妍神色難看,黃美英的心慌亂了起來:“妻主,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我知道。”她揉了揉她的長髮,輕聲問,“我只是想不明白,柳側珺為何要針對你?甚至急著要在我和母親不在的時候,將你趕出金府?”
                  “不知道是不是和金家的帳本有關。”黃美英遲疑了下,開口道,“最近在整理黃家帳本時,我忽然想到,金家上個月的採辦費似乎太多了……有些不合乎常理。
                  見金太妍神色一緊,她小聲地解釋說:“上次清帳的時候,因為時間倉促,我只關注了帳面是否持平。但最近查黃家帳本時,才發覺有些人會在裡面動些手腳。例如誇大或者減少帳面上的數字。”
                  “美英的意思是,上個月金家的帳本賬實不符?”
                  黃美英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嗯,不止賬實不符,甚至收支不符。所以兩天前,我向陳太珺要了庫房的鑰匙去庫房裡盤查,想瞭解帳本上的這些支出的銀子究竟是真的採辦了,還是有貓膩。”
                  “前兩天都沒有進展,但昨日清算時發覺,上月中採購的五匹織錦緞竟寫著四百兩白銀。但當我看見庫房裡還未使用的那匹織錦緞時,卻覺得它根本不值這個價。”
                  這半個月來,黃美英在衣鋪學習著,對於布料的好壞,也能看出些眉目。
                  織錦緞是東魏國當屬名貴的綢緞,因其布料光亮細膩,手感豐厚,色彩絢麗悅目,又富有光澤,惹得一堆富人們的喜愛,認為織錦緞是高貴典雅的象徵。
                  金家也不例外,主子們的所有衣物大多都出自織錦緞
                  而採辦一向是柳氏和崔管事一手操辦,陳帳房負責記帳。前世柳氏曾在財政方面動過手腳,原來是採辦上動的貓膩!
                  撥開雲霧見青天,一想到自己抓住了柳氏的小辮子,金太妍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她猛地親了一口黃美英的臉頰,高興地說:“美英,若是真有帳面不符,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黃美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捂著金太妍親過的臉頰,小聲地補充道:“原本想掌握到確切的證據後再告訴妻主的。沒想到還未核實織錦緞的具體價格,美英就已經被按上了竊取庫房金銀珠寶的罪名。現在,除了妻主外,又有誰信我所說呢……”
                  “我信你就可以了。”金太妍信誓旦旦地說,“她那麼急著趕你出府,肯定做賊心虛。這件事,我會托人調查,勢必還你清白。”
                  “只是……”她略微頓了下,問道,“既然蒙面女子是假的話,自然不可能來柴房救你,金輕如是不是在裝傷?”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黃美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再刺金輕如兩下!可面對金太妍時,她根本說不出口,生怕自己被金輕如碰過,金太妍會厭棄這麼骯髒的自己。
                  她想了想,搖著頭說:“她罵妻主,我氣不過,所以……刺了她一下……”
                  “真的?”金太妍狐疑地眯起眼睛,“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黃美英心一跳,臉微微一白。
                  “美英,告訴我實話。”金太妍嚴肅地握住她的雙肩,“只有瞭解清楚全部真相,我才能救你。”
                  “她……”黃美英垂著腦袋,小聲地將昨夜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金太妍,光溜溜的身子往著被子鑽了鑽。
                  金太妍聽後,一拳砸在了床上,咬著牙罵道:“我不會放過她的!”
                  時間一晃眼到了巳時三刻,季舒墨卻仍是懨懨地躺在床上,不願起身。失眠了整整一夜的她,腦海裡浮現的竟皆是金太妍臨走前冷漠的目光。
                  怔怔地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她問著緩步走近的雲書:“金太妍,還在梅園?”
                  “奴婢去請了金主子幾次,說小姐身體不適,她都未理奴婢,甚至連門都沒有打開過。”雲書躊躇了下,輕聲道:“後來小的打聽到才知,黃美英來了月事,金小姐正貼身地照顧著她。除了小賢外,不讓其他人近身。”
                  “來了月事,呵呵……”想當初她來月事時,她都沒有與她這般親近,一個黃美英竟這麼讓她方寸大亂,竟讓她棄科舉回府,親自去請大夫,甚至一晚上都守著她,貼身照顧!
                  季舒墨的目光微微一紅,一向被金太妍捧在掌心裡的她,心裡嘗到了一絲不甘心和怨恨的滋味。
                  雲書輕輕道:“小姐,如果金主子堅信黃美英是冤枉的,這事有點不好辦啊……萬一查到小姐的頭上……”
                  眸光一寒,季舒墨不耐地抿了抿唇。
                  比起季舒墨的憂心忡忡,柳氏卻是氣得抓狂。
                  差一點點就把黃美英趕出了金府,誰知金太妍突然回府,橫插了一腳!而妻主竟然不指責金太妍,任由她對她高聲威脅,當真氣死她了!
                  被金太妍剃了頭髮的丫鬟在看見自己殘敗的頭髮時,悲痛地大哭了起來:“奴婢不活了,嗚嗚嗚嗚……”
                  “閉嘴!”柳氏怒喝一聲,不爽地將她踢到了一邊。


                  125楼2017-05-09 20:09
                  回复
                    見柳氏不停地在房中焦躁的踱步,金輕如皺著眉開口:“娘親,何必這般生氣?金太妍要去調查,就讓她調查好了。這麼多人證物證,以她草包的能力,怎麼可能推翻呢!也就是說出來嚇嚇您的。”
                    “的確,金太妍這蠢材懂個屁,我竟還杞人憂天。”柳氏冷笑一聲,沉聲道,“如今,她衝動放棄了科舉,一定會在陳太珺和妻主心中落了糟糕的印象。到時候,是你表現的機會了。”
                    金輕如邪邪一笑:“孩兒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丫鬟在門口喊道:“柳側珺、二小姐,大小姐有請,說是生擒了姦婦,要重審黃姑娘的案子。”
                    兩人對望一眼,皆難掩驚愕之色。
                    等她們急急趕到梅園時,陳太珺、金玉容和季舒墨早已在大廳裡等候多時。大廳內,一名穿著金府護衛裝的女子被五花大綁地跪倒在地上。她穴道被點,渾身是傷,身側一左一右站著允兒和紗夏兩人。
                    見柳氏和金輕如到來,金太妍眸色一冷,嘴上卻揚起了笑意:“柳側珺、妹妹,這位就是昨日美英的姦婦。正等你們來了,一起審問呢。”
                    摸不清金太妍是什麼意思,柳氏沉靜地說:“大小姐,既然你已經找到姦婦,那麼人證物證俱在……”
                    “我還沒好好審問她呢,先聽聽她怎麼說。”金太妍一個眼神過去,允兒立刻解開了女子的啞穴。
                    她問道:“你為何三番五次地要救走美英?你和美英是什麼關係!”
                    沒想到自己竟被生擒,女子心有不甘,死死地咬著牙不答。
                    見她閉口不談,金太妍揚著手中的情書,冷冷地問:“美英房裡的情書可是寫給你的?既見君子,雲胡不喜,當真是好樣的!”
                    “除了情書外,還有人聽見美英房裡有女子的聲音,可是你在她的房中?”金太妍板起臉,冷喝道,“老實交代,你們兩人在房裡做了什麼!”
                    見金太妍一反常態地生起氣來,柳氏心知任何外子知曉夫人偷情,一定氣的失去理智。她連忙在旁添油加醋地說:“孤女寡女在房中還能做些什麼,一定是背著大小姐你通姦啊!”
                    梅園的丫鬟雲喜跟著附和:“大小姐,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晚上偷偷摸摸地來到黃姑娘的房裡!奴婢絕不會聽錯的!”
                    忽然,一直沉默的女子開口道:“沒錯,在美英房裡的女子就是我!”
                    她揚起頭,一字一句地補充著:“美英根本不喜歡你,和我才是兩情相悅,若非胡家逼婚,美英怎會嫁給你!”
                    “胡說!”黃美英生氣地打斷。
                    “怎麼是胡說呢!”女子急急地反駁,“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花園裡,那時你被金太妍冷落,一個人傷心地落淚。後來,我們漸漸相熟,你向我抱怨金太妍獨寵季小姐,一直冷落著你,你還說自己不是真心喜歡金太妍的,要和我在一起!”
                    她一臉深情地望著黃美英,曖昧地說道:“我們在一起後,有好幾晚,我都來你房中相約,晚上的你熱情似火,讓人不忍拒絕。”
                    “好一個熱情似火。”金太妍冷冷笑著,眼中閃著譏諷之色,“每晚我都和美英在一起,請問你又是和哪位黃美英共度了良宵呢?”


                    126楼2017-05-09 20:10
                    回复
                      女子正編得興起,一時被金太妍打斷,不由怔愣在了原地。
                      季舒墨在聽到這話時,眸光沉了幾分。
                      她是知道金太妍去過梅園,沒想到金太妍竟然天天晚上都去!
                      “不過,我只陪美英到了午夜就回了書房,難道你們是在午夜後偷情的?”
                      女子急巴巴地點頭,卻見金太妍忽然湊近了自己,一把扣住了自己的下巴,聲音冰冷無情地說道:“可美英至今仍是處子,你又如何和她共度了這麼多日的良宵?謊話編成這樣,當真以為我是傻的嗎!”
                      這句話相當有爆炸性,一瞬間如同一顆巨石,毫無防備地砸進了每個人的心湖,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127楼2017-05-09 20:10
                      回复
                        第43章虐渣啊虐渣
                        季舒墨驚愕地望向黃美英。她以為金太妍偷偷摸摸去梅園,不過是因為黃美英趁她不在的時候,動用了點手段爬上了金太妍的床。她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無非是床上功夫了得,才使得金太妍對她另眼相看。
                        沒想到一向好色的金太妍,竟然從沒碰過黃美英?!她們可是每晚都在一起啊,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這一刻,季舒墨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女子故意承認自己和黃美英之間有過的親密舉動,無非是想讓金太妍動怒。她語氣急切,望著黃美英的目光微微濕潤,言談舉止間,透著說不出的親密,好像兩人真的時常見面,並且日久生情。
                        任何人瞧見這般情景,都會認為黃美英不知廉恥,竟不甘寂寞地和金府的護衛紅杏出牆了!就算她拼命解釋,也是百口莫辯,因為她嫁給金太妍足有一個月之久,肯定並非完璧之身。
                        在姦婦都冒出來的危急關頭,她拿什麼證明自己沒有通姦呢?
                        但金太妍知道,黃美英至今仍是處子,所以她故意裝作生氣地盤問,尤其是兩人每晚是否單獨相處上反復詢問和套話,一步一步地引出對方謊話連篇的詆毀,從而證明了黃美英的清白。
                        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季舒墨望著金太妍清冷的側臉,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怒氣堵在胸口,讓她瞬間憋得慌。
                        在任何人都懷疑黃美英時,金太妍卻在最初就沒有懷疑過她?!
                        她為何這麼相信,黃美英不會背叛自己呢!
                        在陳太珺的見證下,黃美英回房證明了自己鎖骨處的守宮砂。守宮砂是貞潔的象徵,陳太珺這一確定,使得眾人望向黃美英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和同情,看向這位口口聲聲說與黃美英通姦的女子時,則是滿目憤怒!
                        侮辱一個清清白白的內子,在東魏國十分令人不齒!以至於昨日那些辱駡鄙視黃美英要求重罰這位淫婦的金府下人們,此刻都愧疚地垂下了頭,尤其是剛才指證黃美英偷情的雲喜。
                        她慌慌張張地低著頭,悄悄混進人群裡往後退著,希望金太妍不會注意上她。
                        “說!是誰派你來陷害美英的!”金太妍面色陰冷,墨色的雙眸投射出懾人的暗芒。她冰冷的手指緊捏著女子的下顎,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冰冷的殺氣直面撲來,驚得女子一陣後背發涼。
                        她顯然沒有想到傳聞中的草包大小姐竟有著如此逼人的氣勢!
                        目光潛意識地望向金太妍身後的季舒墨,但在金太妍望去時,她冰冷著神情,一字不答。
                        “嘴倒是挺硬的。”金太妍輕輕一笑,一腳踩在了女子的胸膛上,隨後望向陳太珺和金玉容,認真地說:“祖母,母親,美英每晚都與我在一起,又是處子之身,與這位女子口中所說的大相徑庭,這很明顯是一場漏洞百出的栽贓。太妍認為,應該嚴刑審問,逼出真凶!”
                        金玉容早已發現這件事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金太妍的反應。
                        見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聰慧了很多,金玉容滿意地點點頭,沉聲吩咐:“金一,這女子就交給你審問了,可別讓她輕易死了。”
                        金一是金玉容的貼身侍衛,武功卓然,審訊的手段亦是一流。金玉容一聲令下後,她立刻朝著五花大綁的女子走去,將她拖出大廳審問了起來。
                        柳氏一驚,連忙急道:“妻主,黃美英雖是清白之身,但也不能證明她沒有背著大小姐和其他女子私會,說不定此人為了保黃美英的安全,故意在被生擒後說出漏洞百出的話,讓大家證實黃美英的處子之身,從而還她清白。但黃美英嫉妒季小姐才貌雙全,惡意栽贓季小姐偷玉鐲和對季小姐下巫毒之術,是不爭的事實啊!更何況,她還惡毒地刺傷了輕如……這可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的啊!”


                        128楼2017-05-09 20:10
                        回复
                          柳氏認為,季舒墨在金太妍心中的分量,絕對無人能及。只要提及黃美英欲陷害季舒墨,金太妍就不可能護著這個毒婦。而提到黃美英刺傷金輕如這件事,則是希望金玉容和陳太珺能惡懲這個傷人兇手!
                          聽到柳氏提及自己,季舒墨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暗自鄙夷她的愚蠢,竟將自己牽連其中。但她的目光卻又控制不住地望向金太妍,想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關於美英刺傷妹妹一事,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金太妍低低地說著,冰冷的目光霎時刺向了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金輕如,“希望妹妹能在祖母和母親面前好好地解釋清楚。”
                          見金太妍完全忽略了黃美英對她栽贓的證據,而是先提及了黃美英刺傷金輕如的事,季舒墨的心中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突然被金太妍點到名字,金輕如的心一個咯噔,只見金太妍雙手負於身後,神色幽幽地笑著:“昨晚,這位所謂的姦婦中了允兒的毒針,這針上的藥物,散發著金鳳蝶可聞到的氣味。紗夏為此追蹤了一個晚上,終於在清晨將其生擒,押到了我的面前。請問妹妹,既然她和紗夏一直在一起,昨夜亥時何來柴房救美英呢?”
                          正常的內子不可能將自己差點受辱的事情告訴妻主,而且就算金太妍要懷疑她也沒有證據,畢竟黃美英是清白之身,而她卻受了重傷!
                          現在金太妍一定只是單純地想要刁難她!她只要一口咬定沒有,何懼金太妍!
                          金輕如低垂了眼瞼,沉聲地反駁:“當時夜深,都是蒙面女子,所以妹妹認錯了人,應該是有其他女子來金府想救走黃美英。”
                          “那對她的武功路數呢,你可還有印象?”
                          “當時沒過幾招,並不太清楚。”
                          見金太妍不依不饒地盤問,金輕如捂著自己肩上的傷,甚是委屈地補充道:“大姐,你為何要把我當犯人一樣審問?你不可因為黃美英是處子之身,就相信她沒有偷情,那女子可是妹妹我親眼所見。黃美英可是為了放跑那名女子,特意刺傷了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好一個受害者啊!”金太妍望著金輕如,眸底閃爍著濃濃的嘲諷與不屑,冷得駭人,“妹妹的武功這麼好,美英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內子,怎麼刺傷你的?”
                          金輕如肯定地說:“她趁著我不備,從背後偷襲。”
                          “背後?可是這樣?”冷冷地打斷了金輕如言辭灼灼的話語,金太妍忽然朝著金輕如襲來。
                          眾人皆驚,不明白金太妍為何突然朝金輕如發難,而金輕如更是沒想到金太妍竟敢在陳太珺和金玉容面前對她動手。
                          毫無防備的她,肩部猛然一痛。
                          只見金太妍竟然手握著簪子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左肩上!
                          隔著衣服,金輕如仍能清楚感覺到,簪子刺入肩部的陣陣寒意。她慘叫一聲,運起八成的功力,一掌朝著金太妍的胸口拍去,誰知卻被金太妍瞬間化解了招式,將她的胳膊反手扭到了背後。
                          腦袋嗡嗡作響,金輕如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何武功極差的金太妍竟能在瞬間躲避她的殺招,膝蓋卻劇烈一痛,令她一個踉蹌,萬分狼狽地跪倒在了地上。
                          而金太妍拿起玉簪,又從她背後猛地刺下,隨後又狠狠地拔出。
                          金太妍本是敵不過金輕如的,但這一個月來,金太妍每日清晨都在習武,身體早已不是往日這般柔弱和紈絝,再加上她突如其來的突襲和金輕如毫無防備的輕敵,使得金太妍一招得勝。
                          鮮紅的血珠順著簪尖緩緩地滴落著,金輕如的肩部瞬間染紅了一片。
                          柳氏尖叫了起來,指著金太妍興憤恨地罵道:“金太妍,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放了輕如!”
                          她惡狠狠地撲向金太妍,雙眸中恨不得能噴出火來,卻被金太妍側身躲避了過去。
                          這時,金輕如才從劇痛中愣愣地反應過來,見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草包羞辱,她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瞬間燃起,一個箭步朝著金太妍沖去,勢要讓金太妍好看。
                          此刻,金輕如雙眸通紅,心中殺機四起,但她的兩個肩部都受了傷,行動的遲緩讓金太妍有了可乘之機。
                          金太妍眸子一寒,抓起金輕如雙肩的布料,運起內力,狠狠地一撕。
                          只聽“撕拉”一聲,原本就單薄的夏季衣衫瞬間撕扯了下來。
                          金輕如見狀氣得渾身發抖,整個大廳頓時彌漫起劍拔弩張的氣勢。不少膽子小的丫鬟見著金輕如雙肩上的血窟窿,都嚇得閉上了雙眼。
                          柳氏的心疼得滴血,她跪倒在地,指著神定氣閑的金太妍,泫然欲泣地說:“妻主,太珺,金太妍為了包庇黃美英竟當眾行兇,請為輕如做主啊!”


                          129楼2017-05-09 20:11
                          回复
                            “正巧,我也正想要母親和祖母給美英做主!”金太妍上前一步,將自己掌心握著的兇器顯露在眾人眼前,“剛才所用的兇器,正是美英刺傷金輕如的那支紅檀簪。請大家看這兩個傷口。”
                            金太妍瞥了一眼金輕如肩上兩個血窟窿,冷冰冰地說,“左肩的傷口是我從正面所刺,右肩的傷口是我從背面所刺。真是奇了怪了,昨晚美英刺妹妹的傷口竟在左肩?難不成美英是用左手行刺?”
                            允兒答道:“昨晚奴婢趕去時,見黃姑娘是右手握簪。”
                            “右手從背後行刺,刺入左肩,這也太彆扭了吧。情急之下,怎麼說也是右肩才對啊。”金太妍低眉斂笑,故意問道,“所以,我想讓妹妹複述一番昨晚的情形,來給姐姐我好好地解解惑。”
                            沒想到才過去一個月,金太妍的武功竟到了這般地步!
                            金輕如冷靜下後,冷呵地反駁:“當時,她從左邊偷襲,這傷口自然在左肩!”
                            “那更奇怪了,剛才我刺的兩道傷口的收勢方向和深淺程度明顯的相反。而昨晚!”金太妍指著金輕如右肩上已經漸漸癒合的疤痕,嘴角的微笑很淺,卻透著無邊的冷意。
                            “這道傷疤是由深至淺,朝著身前方向收勢。”她揚著手中的紅檀簪子,眸中的譏諷之色更重,“請問妹妹,你口口聲聲說美英從背後偷襲你,為何你身上的傷勢卻給出了美英從正面所刺的證據?”
                            金輕如呆滯在原地,顯然被金太妍的話繞暈了。好半響,她厲聲反駁:“我想起來了,她是從背後偷襲我,但我察覺後很快轉身,所以從正面刺中了我的左肩!”
                            狠瞪著金太妍,金輕如冷起聲音,咄咄逼人道:“不管從正面還是背面,黃美英都刺傷了我!而大姐為此惡意傷我多次,卻只為了證明從哪裡刺我,簡直可笑!大姐,我不得不懷疑,你這是在故意傷我,公報私仇!
                            “金輕如,你還要狡辯!“想起昨日的事,黃美英氣得渾身發抖。她不顧自己的清譽,揚起聲音,憤恨地說,”明明是你鬼鬼祟祟進屋,意圖輕薄於我!我才刺傷了你!但你卻顛倒是非黑白,說我故意偷襲,還說有姦婦來救我!“
                            沒想到黃美英竟敢當眾揭露這件事,但昨晚的事除了她們兩人外,並無其他人得知,也無任何證據,所以金輕如根本不怕。
                            她眸色一沉,冷冷地回道:“黃美英,你莫要含血噴人!你是大姐的夫人,我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可能輕薄於你,會不會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以為我要輕薄你?還是你為了讓自己脫罪,故意污蔑我?”
                            望著正座上的陳太珺和金玉容,她委屈地說:“祖母,母親,您認為輕如是這樣的人嗎?顯然是黃美英為了給自己脫罪,故意說謊污蔑輕如!而大姐已經完全被黃美英迷惑了心,看不出真相了!”
                            “真相是什麼,我看得清清楚楚。”金太妍在旁冷冷地插話,“美英拿著簪子的事,的確被很多人看見。她刺傷你,也是不爭的事實。只是——”
                            她睨著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射向了裝可憐的金輕如:“我和你身高相仿,都無法在瞬間從正上方刺下。美英比你矮半個頭,既然從正面攻擊,又是情急之下,她為何不直接刺中你胸口或者腹部,而是選擇了難度有些困難的肩部?還無比準確地從正上方地往下刺去?”
                            “這、這……”金輕如一時呐呐,額頭不禁冒起了冷汗。
                            “當日根本沒有任何蒙面女子,而是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來到柴房,意圖對美英不軌。美英不願從你,從而拔下簪子刺傷了你。所謂的蒙面女子不過是你施的障眼法,意圖掩蓋你人面獸心的本性!”
                            “不,沒有!”金輕如急急地喊道,“你勿要污蔑我!”
                            “沒有?!”走向看守柴院的兩名護衛,金太妍幽幽地在她們身前站定,神情莫測地望著她們。見她們全都忐忑地垂著頭,她微微一笑,露出“和善”的笑容:“今日,陳太珺和母親都在。你們可要實話實說,昨晚可有蒙面女子來過柴房?”
                            見金輕如警告地瞪著她們,她們緊閉著唇,不敢說話,卻聽金太妍幽幽地說:“允兒,她們不敢說,那你說,昨晚你聽到了什麼。”
                            “昨晚,我奉小姐的命令暗中調查二小姐受傷一案,卻在去柴房時,聽到這兩位護衛正討論著怎麼花這一百兩銀票的問題。最後,她們決定今晚一起去迎春閣逍遙一番。”允兒垂眸道,“奴婢猜測,現在這銀票可能就在她們懷裡。”
                            今晚並非她們值班,所以打算著晚上出去逍遙一番,就帶上了銀票。沒想到剛要出府,就因重審黃美英的案子不得不聚到梅園。她們更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都被允兒監視著!


                            130楼2017-05-09 20:11
                            收起回复
                              第44章帥氣地虐渣
                              “我怎會做這種事,是黃美英勾引我的!她引誘我靠近,隨後刺傷我想逃離柴房!”
                              “既然是美英主動勾引你,那妹妹你為何要說謊?說謊即是心虛,心虛即是因為是你心裡有鬼。”金太妍冷冷地笑著,反唇相譏道,“更何況,美英被關在柴院,妹妹半夜三更不睡覺就跑來柴房溜達,這離茅房的距離也有些遠吧。”
                              “輕如,太妍說得可是實話?”金玉容眉頭緊皺,厲聲喝道,“還不快跪下!”
                              “我……”說一個謊就要用另一個謊來圓,現在所有的謊言都被金太妍殘酷地戳破,金輕如急得滿頭大汗。
                              她見母親和祖母皆用失望的目光望著自己,臉色霎時蒼白,正要細細辯解時,膝蓋忽的一痛,被金太妍從背後踹倒在了地上。
                              柳氏緊張地扶住跌倒在地的金輕如,目光仇視地瞪著金太妍:“金太妍,輕如是你的妹妹!就算她一時衝動做了錯事,你怎能這般對她!更何況,黃美英根本沒有事,受傷的是輕如啊!”
                              眼淚瞬間盈於眶中,她說著,撲倒在金玉容的腳下,苦苦哀求道:“妻主,你看在輕如平日裡十分孝順體貼,就饒了她一回吧,她下次絕不會再犯了。”
                              “笑話,美英算是沒事?這叫沒事?!”金太妍強壓住心中的怒氣,一把拽起了柳氏的衣領,“明知金輕如對美英意圖不軌,你們幾個撒謊污蔑她,動用家法杖責她!若非我那時趕到,美英早就被你們作踐死了!”
                              柳氏慌慌張張地要推開金太妍,但金太妍的力氣實在是太大,竟將她整個人提到了空中。她揚起盈盈水眸求助地望向金玉容,卻聽金太妍在她耳邊憤怒地低吼道:“若是美英當時不拼命反抗,那她現在有何面目見人……她差點毀了一個內子的清白,還是她親姐姐的夫人,難道不應該重罰嗎?!”
                              她根本不敢想像,若是當時金輕如得手了,黃美英會變成什麼樣子……
                              “更何況!”金太妍氣憤地將柳氏丟在了地上,冷笑地說,“柳歸雲,我們還有其它賬要算,可不單單是妹妹輕薄美英這回這麼簡單!你污蔑美英的種種罪名,我要一條一條地跟你算清楚!”
                              她說著,目光冷冷地環顧著四周,嘴角微微彎起了弧度:“剛才雲喜曾作證,說美英房裡有陌生女子的聲音。現在她人呢?”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才發現雲喜竟然不見了!
                              見金太妍點到了雲喜之名,柳氏心頭一跳,正要說什麼時,見紗夏忽然施展輕功飛了回來,將雲喜毫不客氣地丟在了地上。
                              雲喜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悶哼聲,而她手中的包袱瞬間散落在地上,露出了裡面的金銀首飾和百兩銀票。
                              自從得知帳本有詭後,金太妍主僕三人立即調查了庫房,核對了所有的清單。她們發現除去栽贓給黃美英的那幾樣外,還少了一些名貴的東西。
                              在經過一連串排查後,她們等人發現雲喜這兩天的舉動十分奇怪,所以讓紗夏時刻緊盯著她,看她有什麼動靜。沒想到雲喜見狀況不對,竟想收拾包袱偷偷離府,而她卻又貪心,偷了一株本是栽贓給黃美英的千年人參和一些金銀珠寶藏在包袱裡,讓紗夏當場人贓俱獲了!
                              從包袱中抽出了這盒盛放著千年人參的錦盒,金太妍居高臨下地睨著眼,淡淡笑問:“雲喜,這可是我成親之日,表姐送給我的千年人參,怎麼竟到了你的包袱裡?這本應該存放在庫房裡啊!”
                              見雲喜趴伏在地上,不停地顫抖著,她連嘲帶諷,眸中泛著絲絲冷意:“黃美英房裡所謂的證物是你所放的吧!你趁著小賢肚子不舒服去茅廁之際,偷偷將贓物藏進美英的房內。現在人贓俱獲,你說我是讓人好好地拷問你呢,還是你自己說出實話!”
                              見金太妍三言兩語說中了事實的真相,又想到剛才金太妍對自己庶妹都這麼狠辣,雲喜惶恐不安地磕著頭,顫著唇道:“大小姐饒命!是柳側珺……是柳側珺讓奴婢這麼做的……她讓奴婢污蔑黃姑娘紅杏出牆,還污蔑黃姑娘盜竊……那個巫蠱娃娃也是柳側珺給奴婢的……求您饒了奴婢!奴婢是因為娘親重病,才一時貪財,做了錯事,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求您!”


                              132楼2017-05-09 20:2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