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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重生宠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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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帥氣地虐渣
“我怎會做這種事,是黃美英勾引我的!她引誘我靠近,隨後刺傷我想逃離柴房!”
“既然是美英主動勾引你,那妹妹你為何要說謊?說謊即是心虛,心虛即是因為是你心裡有鬼。”金太妍冷冷地笑著,反唇相譏道,“更何況,美英被關在柴院,妹妹半夜三更不睡覺就跑來柴房溜達,這離茅房的距離也有些遠吧。”
“輕如,太妍說得可是實話?”金玉容眉頭緊皺,厲聲喝道,“還不快跪下!”
“我……”說一個謊就要用另一個謊來圓,現在所有的謊言都被金太妍殘酷地戳破,金輕如急得滿頭大汗。
她見母親和祖母皆用失望的目光望著自己,臉色霎時蒼白,正要細細辯解時,膝蓋忽的一痛,被金太妍從背後踹倒在了地上。
柳氏緊張地扶住跌倒在地的金輕如,目光仇視地瞪著金太妍:“金太妍,輕如是你的妹妹!就算她一時衝動做了錯事,你怎能這般對她!更何況,黃美英根本沒有事,受傷的是輕如啊!”
眼淚瞬間盈於眶中,她說著,撲倒在金玉容的腳下,苦苦哀求道:“妻主,你看在輕如平日裡十分孝順體貼,就饒了她一回吧,她下次絕不會再犯了。”
“笑話,美英算是沒事?這叫沒事?!”金太妍強壓住心中的怒氣,一把拽起了柳氏的衣領,“明知金輕如對美英意圖不軌,你們幾個撒謊污蔑她,動用家法杖責她!若非我那時趕到,美英早就被你們作踐死了!”
柳氏慌慌張張地要推開金太妍,但金太妍的力氣實在是太大,竟將她整個人提到了空中。她揚起盈盈水眸求助地望向金玉容,卻聽金太妍在她耳邊憤怒地低吼道:“若是美英當時不拼命反抗,那她現在有何面目見人……她差點毀了一個內子的清白,還是她親姐姐的夫人,難道不應該重罰嗎?!”
她根本不敢想像,若是當時金輕如得手了,黃美英會變成什麼樣子……
“更何況!”金太妍氣憤地將柳氏丟在了地上,冷笑地說,“柳歸雲,我們還有其它賬要算,可不單單是妹妹輕薄美英這回這麼簡單!你污蔑美英的種種罪名,我要一條一條地跟你算清楚!”
她說著,目光冷冷地環顧著四周,嘴角微微彎起了弧度:“剛才雲喜曾作證,說美英房裡有陌生女子的聲音。現在她人呢?”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才發現雲喜竟然不見了!
見金太妍點到了雲喜之名,柳氏心頭一跳,正要說什麼時,見紗夏忽然施展輕功飛了回來,將雲喜毫不客氣地丟在了地上。
雲喜重重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悶哼聲,而她手中的包袱瞬間散落在地上,露出了裡面的金銀首飾和百兩銀票。
自從得知帳本有詭後,金太妍主僕三人立即調查了庫房,核對了所有的清單。她們發現除去栽贓給黃美英的那幾樣外,還少了一些名貴的東西。
在經過一連串排查後,她們等人發現雲喜這兩天的舉動十分奇怪,所以讓紗夏時刻緊盯著她,看她有什麼動靜。沒想到雲喜見狀況不對,竟想收拾包袱偷偷離府,而她卻又貪心,偷了一株本是栽贓給黃美英的千年人參和一些金銀珠寶藏在包袱裡,讓紗夏當場人贓俱獲了!
從包袱中抽出了這盒盛放著千年人參的錦盒,金太妍居高臨下地睨著眼,淡淡笑問:“雲喜,這可是我成親之日,表姐送給我的千年人參,怎麼竟到了你的包袱裡?這本應該存放在庫房裡啊!”
見雲喜趴伏在地上,不停地顫抖著,她連嘲帶諷,眸中泛著絲絲冷意:“黃美英房裡所謂的證物是你所放的吧!你趁著小賢肚子不舒服去茅廁之際,偷偷將贓物藏進美英的房內。現在人贓俱獲,你說我是讓人好好地拷問你呢,還是你自己說出實話!”
見金太妍三言兩語說中了事實的真相,又想到剛才金太妍對自己庶妹都這麼狠辣,雲喜惶恐不安地磕著頭,顫著唇道:“大小姐饒命!是柳側珺……是柳側珺讓奴婢這麼做的……她讓奴婢污蔑黃姑娘紅杏出牆,還污蔑黃姑娘盜竊……那個巫蠱娃娃也是柳側珺給奴婢的……求您饒了奴婢!奴婢是因為娘親重病,才一時貪財,做了錯事,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求您!”


132楼2017-05-0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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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喜嚇得將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金太妍,砰砰砰地磕著頭。
    柳氏聽後,臉色又青又白,厲聲訓斥道:“這個賤婢自己手腳不乾淨,竟想栽贓我!我和黃美英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你們勿要信她!”
    “手腳不乾淨的人,不正是你嗎?”金太妍輕輕地嘲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清單,丟在了柳氏的身上,“柳側珺,這些年來,採辦皆是你和崔管事一手操辦。關於上個月金家採購的五匹織錦緞,我特意找布莊的夥計核對過,總共是三百二十兩白銀。這是她們布莊記的賬,我特意謄抄了一份拿了回來。”
    見柳氏一臉愕然地盯著手中的清單,金太妍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請你好好地解釋清楚,為何這清單上的價格和金家帳本上的價格相差了足足八十兩白銀?這些錢究竟去了哪裡!”
    這些年來,為了防止被查出貪污,柳氏做事一向小心,早就將所有證據全部銷毀。但她萬萬沒想到,金太妍竟然對賬對到了布莊那裡!
    才半天的功夫,她怎麼可能查得出來?!一定是虛張聲勢!
    “大小姐,這或許是陳帳房記帳時和其他東西記混了。”柳氏沉著聲道,“我一心為金家,怎會貪污。大小姐,你莫要冤枉我。”
    “冤枉?”金太妍低聲笑了起來,從懷裡掏出了另一本帳本,在柳氏眼前揚了揚,“這本是金家上個月真實的帳本,在我查到賬實不符後,立刻找到了陳帳房。在拷問下,她招出了一切,並把這本帳本交給了我。恐怕她早就料到一旦貪污敗露,你就會把記錯賬的罪名推到她的頭上,所以特地準備一本真實的帳本來保全自己。而這本帳本上記錄的數位跟上個月的總帳相差甚遠。”
    望著金太妍手中的帳本,柳氏一時有些懵了,不可思議地瞪大著雙眸。她怎麼也沒想到陳帳房竟然保留了一本真實的帳本,更沒想到金太妍竟然在短短時間內逼陳帳房招供了!
    “母親,這帳本上有多條帳目賬實不符,甚至有些根本沒有購買的東西入帳其中,您請一一查看。”
    見金太妍要將手中的帳本遞給金玉容,而金玉容皺著眉,一臉的嚴肅,柳氏立即慌張地跪在了金玉容的身前,焦急哽咽道:“妻主,你聽我說……那時歸雲手頭緊,所以一時鬼迷心竅犯下了錯事。我以後絕不再犯了,求您看在歸雲這些年來打理金家大小事宜的份上,原諒歸雲這一次吧!”
    她急急懇求的同時,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無辜可憐。誰知一抬頭,卻見金太妍的手一松,那本鐵證如山的帳本就這樣緩緩地掉落在了地上,散亂地在她眼前翻了開來。
    空白的帳本,一個字都沒有。柳氏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金太妍。卻見金太妍目光諷刺地望著自己,唇角微微地揚起:“柳側珺,你可是在祖母和母親的面前親自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一時的鬼迷心竅?呵,你剛才不是說是陳帳房記錯賬嗎?”
    短短半天的時候,金太妍只有允兒和紗夏兩位信得過的屬下,如何分身乏術地又查庫房又去布莊還向陳帳房逼供?所謂真實的帳本,不過是金太妍故意用言語設下的,引誘柳氏上鉤的誘餌。
    若是往常,柳氏不一定會中計,但今日金太妍的氣場太強,接連戳穿了她和金輕如的種種謊言和偽證,所以在金太妍說她得到了真實帳本時,她一瞬間就輕信了!
    “這些年來,你和崔管事以採辦為名,貪污金家的公款,慫恿陳帳房記假賬。你對美英下毒手,是因為美英已經開始查帳,一旦查出假賬,這些年來負責採辦的你難辭其咎,母親必會收回你的一切掌家之權。你不忍心見著這麼一塊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所以先下手為強,想將美英趕出金府。”
    此刻,金太妍的一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劈中了柳氏。感受到大廳裡眾人紛紛投射而來的詭異目光,柳氏羞憤欲死,一瞬間百口莫辯了起來。所有的謊言都在這一刻啞在喉嚨裡,逼得她呼吸困難,有些許透不過氣。
    “你放了那麼多證據污蔑美英,無非是想速戰速決,趕她出府。哪怕日後,有人查起帳來,你也可以將貪污之名賴到美英的頭上,反正她早已聲名狼藉,眾人也不會相信她的辯白。但你卻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麼多證據,將你急切隱瞞貪污的心機暴露無遺。”
    “妻主……我、我……”
    可惡的金太妍!既然設局害她!
    額頭大顆冷汗凝聚,柳氏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瓣,雙眸盈滿了委屈的淚水。她望向臉色鐵青的金玉容,有些蒼白的紅唇微微啟著,剛欲說些什麼惹人心憐的話語,卻在一瞬間被門口一道冷酷的聲音打斷了一切。
    “主子,她招了。說是柳側珺吩咐她污蔑黃姑娘的清白,假扮黃姑娘的姦婦。”
    “不!”柳氏瞪大雙眸,急急地開口,“不是我!”


    133楼2017-05-0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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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渣渣們的悲劇
      柳氏會誣陷黃美英,是因為她收到了季舒墨的信件,說黃美英已經著手調查起了庫房,遲早會懷疑上自己。若是不將黃美英趕出金府,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若柳氏願意和她合作,待她成為金太妍的正珺後,金家的掌家之權一人一半,柳氏依舊可以負責採辦這塊油水豐厚的肥差。她也會在金太妍面前為金輕如美言幾句,讓金太妍願意與金輕如一同繼承金家的祖業和府邸。
      但若柳氏不與她合作,她便將柳氏的貪污之罪揭露給金玉容。到時候別說繼續掌家了,她手中所有的權利都會被金玉容收回,甚至會累及到野心勃勃欲要繼承金家的金輕如。
      柳氏收到此信後,思量再三,認為金太妍是極其寵愛季舒墨的,日後這正珺之位十有八九就是給她,如今只不過是因為陳太珺微微偏愛了黃美英,才使得金太妍遲遲未作出抉擇。
      而金太妍是極聽季舒墨的話,若是她肯在金太妍面前為金輕如美言幾句,這癡愛季舒墨如狂的金太妍說不定真的為了美人,放棄了金家的部分大權。
      但,柳氏並非因為季舒墨信中所寫的半個掌家之權而動心,她的最終目的是除去金太妍,讓自己的女兒金輕如繼承金家。
      在她眼裡,控制了季舒墨,就等於控制了金太妍。待到日後金玉容對昏庸無用的金太妍漸漸失望,這金家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這場合作,在柳氏眼裡,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按照季舒墨的計畫,竊取陳太珺的玉鐲只是第一步,為的就是懷疑黃美英後,徹底搜查她的梅園,同時讓陳太珺對黃美英失望,方便她們在金太妍和金玉容不在府時,成功將黃美英攆出金府。
      犯七出皆可休棄,但淫罪最重。為了讓眾人對這場栽贓之戲不產生一絲懷疑,季舒墨不但準備了肉麻無比的情書,還安排了一位姦婦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假戲。
      為了讓證據更為充分,柳氏又自作主張地將一些庫房內的名貴物品和巫毒娃娃放入了黃美英的房中,讓她坐實了蛇蠍心腸的駡名,從而將其人贓俱獲,再無翻身之地。
      但柳氏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季舒墨安排的姦婦竟然被金太妍的人生擒了!她更沒有想到,對方竟在最後一刻反咬了她一口!
      “金大人,小的名為王琴,前天晚上財迷心竅地收了柳側珺三百兩銀子,讓小的假扮黃姑娘的姦婦……”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經被折磨得滿身是血,她紅腫著雙頰,每說一句,嘴裡就痛苦地咳出一口鮮血。膽小的丫鬟們嚇得緊閉雙眼,不敢看這麼血腥的場面。
      “你、你胡說!”柳氏氣得渾身打顫,目光惡毒地瞪著女子,就差要撲過去將其撕碎了。
      “柳側珺,事到如今,我已經瞞不下去了……”女子哭喪著臉,從懷裡掏出三百兩銀票丟在了地上,“比起這條命,三百兩算什麼,還你!”說完,她砰砰砰地對著金玉容磕著頭,一臉誠心悔過的樣子,“大人,我什麼都招,求您饒了我吧!”
      “這一切全是柳側珺策劃的,黃姑娘完全是無辜的!”
      “小的說得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再撒謊……!”
      任何人看見女子這般痛苦哀求的模樣,都認定她被是金一成功地逼了供,所以才驚慌害怕地道出了主謀。而柳氏正是這場栽贓戲的主謀!
      “歸雲,美英是太妍的夫人,就算她查出了你貪污的罪行,你也不該如此惡毒,給她扣上這麼多的罪名。七出之中,淫罪最重。她若因此被趕出金家,外面如何有她立足之地?”
      望著一臉震驚的柳氏,金玉容憤怒地呵斥,但語氣難掩失望和哀傷之調,似乎沒想到這件事的背後竟然牽扯得這麼深。自己的枕邊人竟是這般蛇蠍心腸的毒婦!
      “不,妻主!你聽我說,是季舒墨!”驚慌地指著一旁沉默的季舒墨,柳氏急切地開口,“是她預謀了一切!她宵想金太妍的正珺之位,所以策劃了一切,這個姦婦也是她找來的!”
      慌慌張張地掏出懷中的信件,柳氏顫抖著遞到了金玉容的身前:“這是季舒墨給我的書信,這是證據!妻主,你要信我!”
      “舒墨,這是怎麼回事?”看完手中的書信,金玉容銳利的目光冰冷地刺向了一旁的季舒墨,見她一臉不明所以的怔愣,眉頭輕輕地蹙在了一起。
      季舒墨來到金玉容身前,仔仔細細地看著這份所謂的書信,甚至將書信拿到鼻前輕輕地嗅了嗅。
      好半響,她清冷著嗓音幽幽地開口:“這封書信上的字跡雖與我相仿,但墨蹟上卻露出了破綻。我一直用的是松煙墨,但這封書信上所用地卻是桐煙墨。墨蹟尚未幹透,證明是今日下午才書寫。陳太珺的玉鐲是午時前被偷的,這封信顯然是在事後草草書寫,想嫁禍給我的。”


      134楼2017-05-0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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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捏著手中的書信,季舒墨有些氣憤地咬牙:“柳側珺,你利用我栽贓夏妹妹也就罷了,如今眼見真相暴露,你竟還想將這整件事情栽贓到我的頭上!”
        “妻主,母親,舒墨願對天發誓,自己絕沒有寫過這封書信,更不認識什麼王琴!若舒墨說謊,則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在東魏,若有人對天發了毒誓,則代表與上蒼做了交易。若是敢違背誓言,亦或者敢說一句謊話,所發的毒誓就會降臨在那人的身上,讓那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見季舒墨一臉委屈又問心無愧地跪倒在地,王琴則一口咬定柳氏是主謀,金太妍眸色一斂,緩步走了過去。她看了看這封書信,信上的墨蹟的確尚未幹透。至於這份信用的什麼墨蹟,金太妍並分不清,但知道的是,季舒墨對松煙墨情有獨鍾,正如她所說,唯用這種古墨。
        而她敢當眾發毒誓,一看就是鑽了言語上的漏洞。
        王琴?呵!恐怕這女子不叫王琴吧!
        見金太妍沒有自己理所當然想得那般快速地護著自己,季舒墨的心忽然一跳,只聽金太妍幽幽地開口:“柳歸雲,之前你用情書污蔑栽贓美英紅杏出牆,如今又來這麼一出?”
        金太妍自然相信,柳氏一人是不可能想到如此精湛連環的栽贓計,背後的主謀一定是季舒墨。但現在,季舒墨顯然是做好了一手的準備。在毫無確鑿的證據下,並非是將她揪出的好時機,甚至無法動搖她享譽京城的盛名,而她並不是想簡單報復季舒墨了事,她要撕下季舒墨偽善的面目,讓全京城的人看看這個在她們眼裡所謂的溫柔賢淑,知書達理的人內在是有多麼的骯髒不堪!
        將書信扔在柳氏的臉上,金太妍冷冷地開口:“舒墨是什麼為人,我會不知?和你這種貪圖名利的人不同,她嫁給我是愛我這個人,而非金家正珺的頭銜!就算我今日將正珺之位許給黃美英,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季舒墨臉上的委屈霎時龜裂,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在金太妍面前皺眉。
        “母親,由於時間倉促,太妍並沒有清查所有的帳本,崔管家和陳帳房所犯下的貪污之罪,還需要您出面處理。”金太妍頓了頓,聲音更是冷了幾分,“柳歸雲掌家已有十五年之久,假設每月貪污百兩銀子,十五年下來便有著兩萬兩甚至更多的私房錢,足以犯下七出之一的竊盜罪。她多次說謊,污蔑陷害美英試圖掩蓋其罪行,甚至包庇縱容金輕如,掩蓋她禽獸不如的行為,其罪行罄竹難書。太妍懇請您休棄這毒婦,還美英清譽,更還金家太平!”
        “而我的好妹妹金輕如,她對美英雖未得手,但意圖沾染自己的嫂嫂,禽獸行為豬狗不如,與金家祖訓完全背道而馳,望母親以家法公平處置,還美英一個公道!”
        見金太妍竟當眾慫恿金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臉上褪得毫無血色。
        這封信是王琴遞給自己的,其餘所有的栽贓都是柳氏一手操辦。她堅信這封信是季舒墨所寫,金太妍又不在府上,才決定實行這次計畫。誰知金太妍竟棄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當眾發下毒誓!
        難道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寫,而是金太妍故意設局害自己?!
        對,一定是,否則金太妍怎麼可能正巧就回了府,還這麼巧就抓住了姦婦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兩人聯合起來,設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亂了心,見金太妍如此咄咄逼人,堵得她毫無還嘴的餘地,她一時腦袋發熱,憤怒地指著金太妍,怒吼道:“金太妍,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設局想除掉我!”
        “夠了!”金玉容倏然起身,一個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臉上揮了過去。
        “啪!”一道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驀然響起,整個大廳在瞬間詭異得安靜下來。
        被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處在驚愕的狀態下。好半響,她凝望著橫眉怒目的金玉容,淚水在泛紅的眼眶裡難受得打轉著,霎時氾濫成災。
        “妻主!”
        “歸雲……”金玉容目光深沉,卻難掩失望的神色,“崔管家和陳帳房利用職權挪用金家公款一事,我會派人詳細調查。太妍有沒有冤枉你,待調查的結果出來,即一目了然。所以,勿要再說謊了。”
        如木頭一般,柳氏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望著金玉容的目光露著哀戚和絕望,似乎還未想明白,為何自己的妻主根本不信她的解釋。
        在金玉容調查和審問崔管事和陳帳房的這段時間內,金太妍似乎才想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季舒墨,一臉“心疼”地將她扶了起來。
        見金太妍終於想起了自己,季舒墨低垂著腦袋,輕聲地開口:“謝謝妻主願意相信舒墨。”
        她抬起頭,凝視著金太妍,才發現金太妍同樣地凝視著自己。只是,她的目光不再是清澈得讓她一看就透,而是夾雜著很多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的心突然慌張了起來,不由開口解釋了起來:“黃妹妹被污蔑這件事,舒墨同樣有些責任,若是舒墨昨日能相信黃妹妹的話,黃妹妹也不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舒墨……難辭其咎……”
        “不是舒墨的錯。”瞥了一眼季舒墨身後的雲書和雲棋,金太妍冷笑著打斷,“舒墨宅心仁厚,自然不會隨意誣衊她人,但她們卻不同!”
        指著大廳內兢兢戰戰的下人們,金太妍一字一句,冰冷地說:“美英是我的夫人,亦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卻群起而攻之,不分青紅皂白地欺辱我的夫人,以下犯上,膽子都挺大的!”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眾人惶恐不安地磕著頭,急急地將當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金太妍,“是雲書……雲書說看見黃姑娘來過墨淵居,還說一定是黃姑娘栽贓的,小的們才怒氣衝衝地沖到了梅園……”


        135楼2017-05-09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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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我……”
          “啪!”金太妍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動作並不含糊,甚至因為生氣,她暗中運起內力,將欲要開口解釋的雲書打得兩眼發暈,直接摔在了地上。
          目光森冷地望著倒在地上完全懵掉的雲書,金太妍墨色的眼瞳中如蒙了一層冰霜,殺氣十足:“允兒,將這個亂嚼舌根的賤婢拉出去杖斃!”
          這一刻,誰都沒想到金太妍竟然拿心愛之人的丫鬟開刀,而且一開口竟是杖斃!
          “大小姐,饒——饒命——”雲書被這個仗勢嚇傻了,她跪趴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面如土色,不住地對著金太妍磕頭。“奴婢錯了,奴婢不該惡意揣測黃姑娘!求大小姐饒了奴婢一條賤命!”
          季舒墨急巴巴地說:“妻主,當時舒墨被冤枉盜竊時,雲書是急了,才護主心切地道出了夏妹妹……雲書並不知道當時夏妹妹和你在一起,也不清楚玉鐲何時所偷,所以才做錯了事,冤枉了夏妹妹,求妻主看你舒墨的份上……”
          “舒墨,她這不是護主心切,而是差點要害了你!”金太妍冷著聲打斷,眸底深處泛著毫不掩飾的寒意,“美英來墨淵居是在給祖母請安之前,眾人卻因為她的證言,認定了美英是偷了玉鐲,使得柳歸雲的奸計得逞。故意誤導眾人,挑撥是非,亂嚼舌根!若非我知舒墨你品性溫柔善良,否則一定認定是你指使雲書搬弄是非!這樣害人害己的賤婢,你不可護她!”
          見自家小姐說話,都無法讓金太妍回心轉意,雲書嚇得抖如篩糠,連滾帶爬地趴在金太妍腿邊哭嚎著:“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賤婢——”
          此刻的金太妍,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讓季舒墨感到十分的陌生。她試想過多種金太妍回府後的情景,都從未想過,她口口聲聲說為自己好,卻竟要對自己的婢女動手。
          眼見雲書真的被允兒拖出了大廳,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才剛剛站起不久的季舒墨,不得已又跪了下來,第一次卑微地懇求著金太妍:“妻主,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地雲書,求您饒了她這回……”
          “黃姑娘,雲書嘴拙,也求您饒了她這回……”
          雖然極其厭惡季舒墨身邊這兩個囂張的婢女,但金太妍並不是真想奪人性命。見著季舒墨低聲下氣的道歉,又見黃美英蹙著眉一臉的不忍心,金太妍頓了頓,見威懾已下,才慢悠悠地開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掌摑三十下。”
          被掌摑三十下的雲書,整張臉鼻青臉腫。在結束了酷刑後,她雙眼當場一翻,暈了過去。季舒墨心中焦急,想要帶著昏迷的雲書回房醫治,卻又因為此刻大廳的詭異氣氛,不敢動彈一步。
          由於柳氏被抓,崔管事和陳帳房很快就招了供,完全和金太妍說的一樣,這些年來她們中飽私囊了足有兩萬餘兩銀子。而季舒墨布下的栽贓之計,完全由柳氏一人執行,所以柳氏倒臺後,所有的證據皆指明柳氏一人。
          “今日,你犯下七出之罪,我本該休你,但念在你這麼多年打理金家的份上,只將你貶為侍妾。從今往後,你搬去京城外郊的別莊,勿要再插手金府之事了。”
          一聽到“侍妾”二字,柳氏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至於輕如,你意圖對美英不軌,卻三番兩次說謊試圖掩飾自己的罪行。依照家法,杖責四十,閉門思過三個月,即刻執行。”金玉容冷冷地說,“從今後,金府的一切你不必再管了,全部轉交給太妍。”
          “母親!”金輕如急急地喊著,目光滿是哀求,“輕如已經知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了,您不可收回輕如的權利啊……”
          這些年來,她趁著金太妍奢靡紈絝之際,漸漸籠絡了金家大部分人的心,更暗暗掌握了金家大半的權利。金家所有人皆知,金家的嫡長女是個昏庸無用的草包,她這位庶女雖不能承奉祖廟的祭祀和承襲母親的地位,卻能替代嫡女繼承府邸!
          可現在,母親竟然要收回她的所有權利!這讓她以後如何在金家立足!
          此刻的金輕如,想的並非是時時護著自己的娘親,而是自己的權利!
          “妹妹啊,你是在意手中的權利,還是誠心認錯?”金太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冷冷地說,“若是誠心認錯,不應該先給美英道個歉嗎?!”
          “你!”金輕如的一口氣噎在了喉嚨裡。好半響,她才快速又低聲地說了一句:“黃姑娘,對不起。”
          聽著金輕如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黃美英有些局促不安。金太妍卻在旁冷冷地輕諷道:“太輕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黃姑娘,昨日是我唐突冒犯了您,對不起。求您原諒輕如,給輕如一次改過的機會。”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金太妍逼著跪在黃美英的身前道歉,金輕如氣得暗中咬牙。她硬生生地將心中的滔天怒意壓下,發誓以後定要讓金太妍好看!
          金玉容怎會看不出金輕如的真實心思,她輕歎一口氣,幽幽說:“輕如,希望這三個月內,你能好好思過……來人,執行家法。”
          “啪!”隨著板子重重落下,金輕如身子一震,而這一顫動牽動了她肩部血淋淋的傷口,疼得她整張臉都痛苦地扭曲了起來。
          行刑的護衛並沒有看在她是二小姐的份上手下留情,而是在金太妍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毫不留情地把板子打在金輕如的身上。
          在執行家法時,是不准用內力護身的。
          一道一道的笞打下,原本就受傷的金輕如痛得牙關打顫,長袍沒一會就漫出了鮮血。臀上傷痕累累,再加上肩部撕裂的劇痛,在第二十五板子落下時,她終於忍受不住慘叫出聲。
          癱坐在地上一直一聲不吭的柳氏忽然心疼地大哭了起來。她猛地撲到了金輕如的身前,望著金玉容苦苦哀求道:“妻主,輕如她還受著傷啊,您就饒了她這回吧!”
          金太妍緩緩地抬起頭,不留絲毫餘地的開口打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妹妹做錯了事情,就該受罰,怎麼能因為她身上有傷,就格外開恩。”
          板子繼續啪啪啪地落下。
          望了一眼冒著薄汗、神色疲憊的黃美英,金太妍關心地走近:“美英,可是累了?我扶你回房歇息。”
          說著,她完全不理會眾人詭異莫測的神情,半扶著黃美英朝著臥房走去。


          136楼2017-05-0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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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心悅已久
            “妻主……”感受著大廳內各種各樣探測的目光,黃美英拉了拉金太妍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沒事。”
            由於臀部受傷,黃美英不得坐在椅上,整個審訊的過程她都默默地站在一旁,強忍著身上的不適。
            見黃美英雖盡所能地表現出沒事,但出口的嗓音卻帶著淡淡的沙啞和無力,金太妍的心悶悶地酸疼,自然不能讓黃美英再這麼傻站著了。
            “還說沒事,都站了整整兩個時辰,你看你的腿都在打顫。”避過黃美英身上的傷勢,金太妍小心地摟著她,在她泛紅的耳畔處輕輕地說:“回房還要換藥呢……你那個也要……換呢……需要妻主,幫忙嗎?”
            這麼曖昧的話語,讓黃美英瞬間緋紅了雙頰。腦海中不斷地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羞得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入,哪還敢看其他人的目光。
            等黃美英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早已虛脫的身子已經被金太妍半抱在了懷裡,正一步一步地朝著臥房走去。
            她不由輕輕地揪起金太妍的衣袖,將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胸前。炙熱的懷抱,有力的心跳聲,無一不碰觸著她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和最久遠的回憶。
            閃著水潤的眼眸,黃美英低喃道:“謝謝妻主,又保護了我。以後,我絕不會再讓妻主操心了……”
            瞧見黃美英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金太妍不由點了點她的鼻尖,故意生氣地說:“妻主正給你出氣呢,你倒好,還胳膊肘往外拐!之前誰說的,以後絕不忍讓!你看看我只不過離開了一天,你竟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
            就在金太妍以為黃美英是因為心軟才阻止自己時,黃美英小聲地開口解釋:“美英明白,妻主是在立威保護我,不讓人再亂嚼舌根,但我不想讓人誤以為妻主是個冷酷又草菅人命的主子。雲書禍從口出,罪不至死,杖斃還是過重了……妻主饒她一命,同樣能做到威懾眾人的目的。”
            除了這點外,黃美英還認為,自己和季舒墨都是金太妍的夫人。不可因為這件事,讓季舒墨和金太妍之間有了隔閡。
            若是知曉黃美英的心中所想,金太妍大概要吐血三升。這傻女人明顯是聽信了季舒墨的辯解之詞,竟以為她也是被柳氏利用之人。
            望著金太妍抱著黃美英離去的背影,金玉容的目光忍不住柔軟了起來。她與陳太珺對視了一眼,皆是贊許地笑了笑。
            太妍,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她時時刻刻需要操心的孩子……
            這次,她能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內,利用蛛絲馬跡和心理戰術,將敗局力挽狂瀾,不愧是金家的女兒……
            只是——
            望向被杖打得慘叫連連的金輕如,金玉容眸色一凜,對她的所作所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輕如啊,莫要讓我再失望了……
            杖刑結束後,金輕如癱倒在地上,完全昏厥了過去。被重責四十大板的她,玄色的長袍上早已殷紅片片,尤其是肩上三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完全崩裂了開來,正不斷地朝外溢出著鮮血。而她所躺的地面是一片斑斑血跡,可見剛才那四十大板幾乎要了本就受傷在身的她半條小命。
            瞧見金輕如昏迷不醒的慘狀,柳氏淚流不止,連忙命金輕如的兩名丫鬟將她小心地扶回了房。
            誰知,她回院一看,院子裡冷冷清清,大部分的護衛和僕役都被陳太珺調去了其它院落,只有三兩個竊竊私語地圍坐在一起,望向她們的目光鄙夷又憤怒。
            根深蒂固的虛榮心讓柳氏根本無法正視眼前的事實,她惱羞成怒地喝道:“還愣著幹嘛!快去請大夫!”
            從叱吒金府十餘年的側珺,一瞬間被貶為了最低等的侍妾,而自己的寶貝女兒竟被打得昏迷不醒,屁股開花,柳氏氣得在院中大發雷霆,將這群懶懶散散的奴役全部臭駡了一頓。
            做慣主子的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一陣怒喝,換來了一個個不屑的白眼和各種輕慢的態度,竟連請大夫這種小事都磨磨蹭蹭了半個時辰才將人請來,氣得她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137楼2017-05-0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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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種顛簸和折騰下,重傷昏迷的金輕如幽幽轉醒。頭腦清醒大半的她感受到身體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痛苦地慘叫了起來。直到察覺到了四周投來的鄙夷和怪異的目光,眼前發黑的她才後之後覺得意識到自己剛才被金太妍逼著當眾給黃美英跪下道歉和被當眾家法處置的情景。
              只覺得剛才那一幕,絕對是她一生難以揮去的噩夢!
              想她堂堂金家二小姐,在金太妍只知道吃喝嫖賭、追求季舒墨時,努力在母親和金家長老面前維護著自己的好名聲,努力拉攏金家旁支和眾掌櫃,力爭在金太妍十八歲成人禮前,將金太妍剔除出金家繼承人的名單。
              但這些年來她精心維護的好形象竟全部被金太妍毀於一旦,不但被扣上了輕薄嫂子的臭名,還被母親收回了全部的權勢。而她沒用的娘親,竟在同一時刻被貶為無權無勢的侍妾!
              一想到金太妍霸佔了自己的全部權勢,還將她的尊嚴毀得如此徹底,金輕如惱恨到了極點,完全忽略了她現在的下場根本是自己色欲熏心,欲輕薄黃美英所帶來的報應!
              大夫來的時候,金輕如肩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還遭遇了酷刑,漸漸感染並化起了膿,導致三個傷口經久不能癒合。哪怕日後去膿癒合了傷口,金太妍刺中的兩個血窟窿還是會因此留下難看的疤痕。而她血肉模糊的臀部更是要養上足足一個月,才能完全安好。
              輕撫著肩上三個深淺不一的傷口,金輕如憤恨的眸光漸漸泛紅。
              血色彌漫入口,一股強烈的不甘心如一顆紮根的毒草一般在她心底深處不斷得瘋狂猛長著,強烈的怒意充斥著她的心尖,恨不得現在就將金太妍碎屍萬段!
              比起柳氏和金輕如的慘狀,季舒墨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原以為今日能巧妙脫身,誰知自己設計讓雲書栽贓黃美英的話語,竟被金太妍一字一句地揪出,甚至當場欲將雲書拉出去杖斃。而她竟完全找不出一個理由給雲書脫罪,眼睜睜地看著雲書被當眾掌摑,卻又無能為力。
              待金玉容和陳太珺離開後,她連忙跑向了早已被掌摑得如同豬頭、昏迷在地的雲書身邊。誰知,剛一接近雲書,便見地上一灘水漬,而雲書的褲子竟全部濕透了!
              頂著紅腫的臉的小賢同樣出了大廳。她路過瞥了一眼,故意嘖嘖稱奇著在雲書身邊轉悠了兩圈,輕嘲地說:“真丟臉,竟然嚇得失禁!之前不是挺有氣勢的嗎!”
              梅園裡,允兒和紗夏都還在,甚至於金太妍就在不遠處的臥房裡。雲棋氣得七竅生煙,卻又在允兒一個冰冷的目光下嚇得抖如落葉,死死地咬著唇不敢頂撞。
              “哎,我家小姐就是受寵,這不都被金小姐抱回屋了呢~”雖然剛才,小賢同樣被金太妍犀利的杖斃兩字,嚇得躲在了角落顫抖不止,但此刻在季舒墨和雲棋面前得瑟和顯擺卻讓她樂開了花。
              見季舒墨氣得面色鐵青,卻一聲不吭,她故意刺激道:“小姐來了月事呢~金小姐就是寵愛小姐,一點都不避諱,還親自幫小姐上藥呢!”
              一向將自己捧在手心裡小心呵護的人竟然去寵愛其他的內子,還當眾掌摑了她的婢女,被十足打臉的季舒墨頓時覺得臉上無光,連忙讓雲棋將雲書扶起,一同灰溜溜地回了墨淵居。
              雲書和雲棋是季舒墨從季家帶來的陪嫁丫鬟,陪她從小到大,幾乎是她的得力助手兼心腹。她們從小沒受過什麼苦,而是在季舒墨的栽培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幾乎和主子一樣,受著外人的稱讚。
              誰知這次竟被金太妍當眾打得如此淒慘!還被扣上了亂嚼舌根的駡名!
              清醒過來的雲書瞧見自己回了墨淵居,不由放聲大哭了起來。
              “小、小姐……嗚嗚嗚!”
              原本清秀的臉蛋無一處完好,雲書的兩邊臉腫得和饅頭一樣高。這一哭更是牽扯到了她臉上的傷口,疼得她幾乎又要昏厥了過去。
              比起心疼雲書,季舒墨更是心有不甘金太妍的反常,一生氣令她一晚上都沒了胃口。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何金太妍會回來,為何金太妍能識破柳氏的毒計,為何金太妍要杖責她的人!
              她的神態、她的言語、她的氣勢,她所有的一切都和她記憶裡那個草包的女子完全得對不上等號……
              金太妍她——真的變了!


              138楼2017-05-0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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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季舒墨狠狠糾結的時候,昨日的那位大夫又被允兒迅速“請”了過來。如今酉時三刻,正是大夥吃晚膳的時刻。吃到一半就和昨日一樣被允兒提著來到了金府,氣得馮玉一口飯噎在了喉嚨裡。
                原本對金太妍敢怒敢不言,可一看到黃美英慘白虛弱的樣子,她氣不打一處來。一問原由後,她更是拋開一切,怒駡道:“黃姑娘是病人啊!而且還來了葵水!原本就該在床上靜心休養,你竟然還讓她站了兩個時辰!!!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萬一染了風寒怎麼辦!身為妻主,連自己的夫人都照顧不好,真是沒用!”
                虧她昨天還以為她是個貼心的好妻主,原來並不怎樣!
                被人指著鼻子怒斥,金太妍竟反常地沒有生氣,而是愧疚地垂著腦袋,一臉知錯的認罪態度。
                看的黃美英的心疼極了,連忙急急地維護著自己的妻主:“馮大夫,是我自己要站的。妻主剛才在眾人面前為我洗刷了冤屈,昨日又照顧了我一宿,一夜未眠,您別這麼說她……”
                “照顧一宿?”馮玉怪怪地問道,“你的丫鬟呢?”
                “她病著。”
                馮玉眼皮一跳:“每隔一段時間的擦身換藥、換布條呢?”
                黃美英羞澀地開口:“昨日是妻主代勞的……”說著說著,她的臉蛋嫣紅地垂了下來。
                妻主代勞?!
                此刻,馮玉一臉震驚地望向金太妍時,簡直像望向一個怪物一樣,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眸,望得金太妍心都虛了,生怕對方看出了她上藥時曾經冒出的小心思。
                半響,馮玉輕咳一聲,塞給了金太妍一個藥方。
                “去給黃姑娘煎藥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個大小姐竟被人差使著去煎藥,金太妍小心地接過藥方,而是擔心地問道:“美英她,真的沒事吧?”
                剛才被馮玉一陣怒駡,金太妍的心揪了起來,生怕黃美英落了病根。
                馮玉看了看一臉春心蕩漾、面色嫣紅的黃美英,撫了撫額道:“應該,沒事吧……”
                在馮玉不耐煩地催促下,金太妍給黃美英蓋了蓋被子,才依依不捨地離了開來。
                望著金太妍離開的背影,馮玉羡慕地說:“我行醫數十年,第一次看見有為夫人換月事布條的妻主……昨晚你昏迷不醒時,她在旁急得差點哭了出來……一直反復地問我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將昨日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黃美英,馮玉輕歎地說:“京城皆傳,金家大小姐奢靡紈絝、趾高氣揚,但相處下來,傳言皆虛啊……”
                內心被一股突如其來得甜蜜和歡喜佔據得滿滿的,黃美英甜甜地笑著,輕輕說:“是你們沒有真正去瞭解她,妻主她,一直很好。很好,很好……”
                在金太妍煎藥的這段時間內,腫著臉的小賢屁顛屁顛地跑進了房間,興奮地說:“小姐,你不知道剛才你們走後,那季舒墨氣得臉都青了!一向眼比天高的雲書,臉不但腫得像豬頭一樣,竟還嚇得失禁!而那囂張的雲棋看見雲書這副慘樣,臉色慘白慘白的。剛才我故意在她們面前走過,嘲諷了她們幾句,結果她們一聲不吭,哈哈哈哈!”
                這一笑牽動了小賢臉上的傷口,疼得她一陣齜牙咧嘴。但她仍是樂此不疲地在黃美英面前說著,那神情又得意又歡心,連帶著這兩天所受的委屈全都煙消雲散了。
                “還有那金輕如,竟然敢輕薄小姐!打得她屁股開花,血肉模糊!還有那柳側珺,哼哼,是柳侍珺,敢算計小姐你,活該被趕出金府!聽說那別莊淒淒涼涼,只有四五個下人!以後可有她受得呢!”
                “小賢這麼開心?”
                “那當然,誰讓她們欺負小——”小賢一回頭,瞧見金太妍眼眉帶笑地望著自己,那神色怎麼看怎麼恐怖,她整個人似見了鬼般慌慌張張地跪倒在地,“我,不,奴婢……見過金小姐……”
                一向囂張刁蠻,對自己翻白眼的小賢,今日竟然這麼規矩地給自己請安,這讓金太妍受寵若驚,難道小賢終於認可她這位主子了嗎?
                只是這害怕驚恐的小眼神到底鬧那樣啊!
                見金太妍對自己左看右看,一臉的高深莫測,小賢顫抖著身子,小聲地說:“奴婢什麼都沒說……也沒有亂嚼舌根……”
                端著手中的藥湯,金太妍來到床頭坐下,目光哀怨地望著黃美英:“美英,我很凶嗎?”
                黃美英抿著唇,掩齒而笑:“妻主,你那是威武,小賢是被你剛才的威嚴所折服,腿一軟就跪下了……”
                見黃美英越描越黑,還不時竊笑,金太妍忽然靠近,眨了眨眼睛,委屈地問:“剛才出去逛了一圈,所有人見到我都怕得要死。美英,你怕我嗎?”
                “不怕。”
                金太妍挑眉:“那覺得我威武?威嚴?”
                “不。”黃美英抬起眉梢,認真地說,“妻主,你今天特別得有氣勢!美英,心悅已久。”
                聽到黃美英的那句心悅已久,金太妍的心不知為何暖洋洋的,彌漫著不知名的喜悅。墨玉的眸子流光一轉,她靠近黃美英,溫柔的語氣低聲地誘道:“既然心悅已久,不如以身相許?”
                “妻主,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139楼2017-05-0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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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甜蜜
                  一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瞬間打亂了金太妍的內心。
                  望著黃美英酡紅的臉頰和秀色可餐的水潤粉唇,金太妍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快到她幾乎無法控制,而內心被一種難以言述的甜蜜佔據得滿滿的。
                  意識到黃美英早已是她的夫人,她撫上黃美英微微消瘦蒼白的臉頰,揚唇輕笑道:“美英,要好好養著身子,待日後妻主寵倖你,讓你真正成為我的人。”
                  “金小姐,黃姑娘重病在身,不可淫欲過度,最少三個月內不可行房,否則會傷上加傷。”
                  金太妍臉上的笑僵在了嘴角,似乎才意識到房裡除了她們外還有一個驚掉下巴的小賢和一位一臉義正辭嚴的大夫馮玉。
                  她連忙心虛地輕咳一聲,半扶著黃美英虛弱的身子起身。
                  “美英,先喝藥。”拿出兩個軟枕墊在黃美英的背後,金太妍舀了一勺湯藥遞到嘴邊輕輕地吹了幾下,隨後放到黃美英的唇邊。
                  瞧見妻主對自己越來越溫柔體貼了起來,黃美英的內心歡喜不斷,可在看見難聞的湯藥撲鼻而來時,她整張臉皺成了一團,有些嫌棄地撇過了腦袋。
                  金太妍不由失笑:“怕苦?”
                  黃美英可憐巴巴地點頭:“妻主……能不能...加點糖?”
                  “加糖的話就變了味了。”其實金太妍從小也是怕喝藥的主,但在黃美英面前怎麼能暴露出這個弱點呢!她一臉正色地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喝完再吃點蜜餞就覺不出苦了。”
                  黃美英顫顫地接過。低頭抿了一小口,連忙抓起一枚蜜餞塞進了嘴裡,可嘴裡還是好苦啊……
                  一想到要連續喝整整一個半月,黃美英立即哀怨了起來。
                  見黃美英扭扭捏捏地喝著藥,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馮玉扶額:“昨晚明明就喝下了,怎麼今天就耍起了小性子?吃這麼多蜜餞,對藥性有損的。”
                  一聽昨晚,金太妍小聲地解釋:“昨晚美英昏迷,是我喂她的……”
                  馮玉和小賢繼續一臉見鬼地看著金太妍,而黃美英聽後,臉上不由浮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雲。
                  妻主和她口對口……親……親……上了……
                  見黃美英手中的藥碗一顫,差點跌落在了地上,金太妍連忙小心地接了過去,就著黃美英的枕邊坐下。
                  “我喂你吧。”見金太妍俊俏的臉越來越近,黃美英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她一臉傻笑又羞澀地望著金太妍,粉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等待著金太妍親自喂她。
                  然而唇邊一涼,不是黃美英浮想聯翩地那種口對口,而是金太妍將冒著騰騰熱氣的藥湯吹涼後,遞到了自己的口中,她不由失望地垂下了眉梢。
                  見黃美英一臉懨懨,金太妍有些手足無措地將湯匙遞到她的唇邊,輕輕地哄著:“乖,多喝幾口就不苦了……”
                  黃美英乖乖點頭,望著金太妍。她望著望著,發現自己的妻主簡直是玉樹臨風、瀟灑又有氣質,她一顆癡心撲在上面,眼冒著粉紅的泡泡,哪還覺得藥苦呢!
                  見兩人在房裡旁若無人地親昵喂藥,小賢只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被閃瞎了!那麼凶巴巴、冷酷無情的金大小姐竟然突然轉性開始對小姐好了?!而那以前喝完藥總是悲痛欲絕的自家小姐竟這麼乖乖地就把藥給喝完了?!
                  這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
                  喝完藥該上藥了,馮玉由於有事提前離了開來,這上藥的活,金太妍自然熟門熟路地包攬了起來。
                  見小賢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黃美英輕咬下唇,羞澀地開口:“妻主,讓小賢來吧……”
                  “小賢?”
                  見金太妍的目光輕飄飄地往來,一副你很礙事的樣子,小賢連忙一個激靈,急巴巴地說:“小姐,我的臉還腫著,看不清楚……若是碰傷小姐,那可不好了,所、所以……”
                  金太妍笑眯眯地說:“所以就由我來代勞吧。”
                  雖然妻主早上就為自己上過了藥,可黃美英始終還是覺得害臊。誰知還未開口,已經被金太妍三下五除二地將褻褲褪到了腿彎,貼心地換走了染血的布條。
                  小賢繼續目瞪口呆地望著,直到金太妍再一個警告的眼神飄來,她才縮了縮腦袋,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細心地關上了門。
                  她想,金小姐雖然凶巴巴的,但對小姐似乎挺好的……
                  黃美英趴在被子上,感受著金太妍東摸摸西揉揉的動作,黃美英的臉紅得充血。她一頭紮進了枕頭裡,心裡卻高興地打著滾兒。
                  在黃美英的身下墊好布條後,金太妍手染藥膏,極其小心地按撫著黃美英受傷的臀部。觸手是一片片深深淺淺的腫痕,最嚴重有淤血的地方,一天過去仍是紫黑色。


                  140楼2017-05-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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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涼的指尖帶著薄薄的繭,一碰觸到傷口,便是一股鑽心的痛。黃美英疼得淚花閃爍,連忙死死地咬著枕頭。她怕一出口就是一陣慘叫,讓難得溫柔的金太妍,厭惡起自己。
                    金太妍看著心疼,連忙在黃美英受傷的地方抹勻藥膏,指法嫺熟地開始推拿揉按了起來。
                    儘管努力告訴自己,妻主只是在給自己上藥,可當溫軟的呼吸時不時地擦過她敏感的部位,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輕戰慄了起來,看過的小黃書立刻在腦袋裡翻滾著,讓她又羞又臊,那點小心思早就飄遠了,哪還顧得上股間的劇痛。
                    見黃美英水染著朦朧的眸子,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金太妍以為她疼得受不住,動作更是輕柔了起來。她關心地問:“美英,這樣還痛嗎?要不要再輕一點?”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可當她回頭時,撞見金太妍低俯在她的身前,一雙溫柔的眸子溢著滿滿的關心,她的手還輕撫著她的臀部,怎麼看,怎麼曖昧,讓黃美英回憶起書上兩人相疊的畫面,整個人立刻燥熱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心裡悄悄地發芽。
                    “沒、沒事……”
                    塗完藥膏後,黃美英滿身是汗。
                    金太妍忙取來取來溫熱的汗巾,細心地為她擦拭著。見黃美英整個褻衣都浸濕了,她擰著眉,關心地問:“美英,你渾身是汗,我幫你擦擦身吧。”
                    黃美英一呆。
                    金太妍見她默認,開脆俐落地扯開了她腰帶,一件一件緩緩地褪著她的衣裙。現在的黃美英,整個人都不好了。金太妍的動作和那書上的動作越來越相近,急得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瞅著她。
                    這時的金太妍還沒起什麼奇怪的心思,可當衣裙全部褪下,露出白皙嫩滑的背部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她竟脫光了黃美英的衣服?!
                    白玉無瑕的背部,妙曼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無一不吸引了她的目光和她的雙手……
                    金太妍覺得自己再有忍耐力,也受不了這種誘惑啊!
                    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金太妍才收起了自己浮想聯翩的心思,開始認真地給黃美英擦了背。捏著汗巾的手,像蝸牛一樣,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緩緩挪動著,並順著優美的脊背而下。
                    金太妍忍得了,但黃美英實在忍不了啊……
                    金太妍慢吞吞的動作讓她渾身奇怪了起來,她連忙扭過身子,小聲地開口:“妻、妻主……”
                    這一轉身,胸口直接撞上了金太妍的臉。待到胸口處濕熱的觸感傳來,黃美英完如被雷劈中一般保持著這一扭身的動作。
                    見親到了黃美英,金太妍驚慌地後退了後幾步。剛一站定,她突然發現黃美英一手捂著劇烈顫動的胸口,一手緊緊地捏著被角。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凝望著自己,一汪明亮清澈的池水彌漫著不知名的色澤。
                    最主要的是!
                    金太妍的目光看了看她的胸口。昨日上藥時,她的胸前一片淤青,今日悠悠轉好,四周白皙的肌膚泛著一層紛紛的色澤,而她舔吻處還殘留著可疑的水漬!
                    以及……
                    那香軟飽滿的……
                    移開了越來越往下的目光,金太妍將汗巾遞給了黃美英,一本正經地開口:“美英,身前就你自己擦吧……擦好了告訴我,我幫你穿衣服……"
                    這麼正經的樣子,好像剛剛那個對黃美英耍流氓的人不是她一樣。
                    說著,金太妍逃到了屏風後,連喝了好幾口冷水,才抑制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和即將噴湧而出的鼻血。


                    141楼2017-05-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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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擦好身,黃美英輕輕喚了一聲金太妍,金太妍才拖著僵硬的步伐來到了床前。
                      現在再看著光溜溜的黃美英,金太妍的內心完全不似原來那麼淡定。她無法對這眼前的春色視而不見,只好僵硬地扭著腦袋,笨拙地幫著黃美英穿衣。
                      折騰了好久,衣服終於被穿好了。
                      而黃美英也被金太妍折騰得虛脫在了床上……
                      沒一會,允兒敲了敲門,忽然急急地入內,一臉怪異:“主子,會試暫停了。”
                      前世根本沒有暫停一說,驚魂未定的金太妍蹙起眉,狐疑地問:“不是要考完整整三天嗎,怎麼突然停了?”
                      原來昨日,有名學子因遲到不得入院考試。在賄賂考官無果後,她於深夜,偷偷摸摸得將大量燃燒的稻草丟入貢院東側,使得原本就乾燥的貢院忽然起火。由於完全封閉,等考官察覺時,火勢因大風猛烈竄起,當夜封鎖的貢院不得不被迫打開,不少考官和考生都驚慌失措地逃了出去,導致考場一片大亂。
                      第二場考試被迫暫停,而剛剛女皇重新下令,會試暫停兩日,後天重新開考第二場,考卷將由禮部尚書重新出題。
                      簡要地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金太妍,允兒頓了頓,道:“這放火的人已被生擒,是齊家的二小姐。”
                      “齊染?”金太妍一口氣噎在喉嚨裡。這人她可是熟悉的,和她一樣是京城三霸之一,一同競爭過季舒墨。
                      在她迎娶季舒墨前,兩人還數次爭吵。前世更是在婚後某日,她見齊染四處詆毀自己的名聲,散播自己鄉試是靠母親動用關係考過的,會試哪怕不過也能撈個小官當當。她更說自己不配季舒墨,氣得金太妍當場發怒,找了一個無人的巷子揍了齊染一頓。
                      金太妍畢竟是金家的女兒,雖然不好好學武,但總比肥胖的齊染強上許多。所以一怒之下,將她打得重傷在床一個月,硬生生地錯過了科舉。之後,兩人更是見面就掐。
                      沒想到今生,金太妍好好學習,沒去找齊染的茬後,她竟然因為貪睡錯過了科舉,還一氣之下放火燒了貢院……
                      這變得也太玄乎了吧!
                      金太妍一陣暈頭轉向,總覺得自己似夢非夢。
                      那一夜,她懷中的玉佩莫名其妙地發燙髮熱,她心裡隱隱約約地產生著不好的預感。而後,她見牆外隱隱有青煙燃起,還以為是允兒燃放的信號煙,所以連忙一口氣沖出了考場,朝金府奔去。
                      沒想到黃美英真的遭了難!
                      現在她才知,那所謂的煙霧,竟是齊染燃放的,而她走後不久,貢院突燃大火,導致考場大亂,考試不得已被中斷了下來。
                      而會試重新開考的消息,剛由女皇發放了皇榜,向全國公佈了出來。
                      那她呢,還有機會重新考試嗎?
                      猜出了金太妍的躊躇,允兒開口道:“若是重考的物件是所有人,主子或許尚有機會。”
                      眸子騰地一亮,金太妍激動地說:“我去問問母親!”


                      142楼2017-05-0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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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同床共枕
                        金太妍急匆匆地趕往蘭苑時,金玉容正巧因此事找上了金太妍。
                        聽到金玉容說自己能重返考場時,金太妍神色一亮,激動地說:“母親,你確定?”
                        金玉容點點頭,含笑說道:“這次能參加第二場考試的,是所有考完第一場的考生。太妍,你的名字也在裡面。”
                        “太好了!”
                        雖然金太妍不後悔自己棄考回府的舉動,但若自己能重返考場,那她離自己的目標就更近了一步!
                        瞧見金太妍興奮的小樣,金玉容點了點她腦門,幽幽地說:“算你運氣好,這次能重考,下次可別再這麼胡來了。”
                        “胡來?”金太妍收起笑顏,面色一緊地說,“太妍沒有胡來。”她從懷中掏出玉佩,將當日發生的詭異現象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金玉容。
                        金玉容聽後,沉吟了片刻,才徐徐開口:“我聽母親說過,金家的這枚祖傳玉佩由金家的列祖列宗守候著。金家嫡女必須將這枚玉佩交給正珺一人,這樣可保護她一生平安。所以當日,你祖母瞧見黃美英手中擁有金家的玉佩,就認了黃美英的身份。將她留了下來,便是想觀察她是否擁有成為金家正珺的資質。”
                        想到自己前世將玉佩交給了季舒墨,金太妍心中一驚,急急地問:“若是交給了其他人呢?”
                        “若是贈予心思不純的人,會給金家帶來不幸。”金玉容說著,見金太妍臉色鐵青,連忙揉了揉她腦袋,安撫地說,“好在你現在未將玉佩贈出,還有可選的餘地。”
                        想到剛才的情形,金玉容眸色微微一寒,沉著聲道:“之前,你跟母親提起,季舒墨對你並非真心。今日一看,果然有些詭異之處。那雲書之事,母親懷疑是季舒墨教她所說,而柳歸雲口中所說的書信,或許真的存在。”
                        前世,沒有黃美英攪局,季舒墨所有的事做得是滴水不漏。但今生,她高估了金太妍對她的寵愛和在金玉容面前的拼命讚美,以至於這場計畫,從一開始就露出了馬腳,讓原本就有些提防的金玉容發現了不妥之處。
                        “孩兒同樣懷疑了此處,但季舒墨太過狡猾,所有事都推得一乾二淨,完全找不出一件確鑿的證據。”
                        向金玉容傾訴了這件事的種種疑點,金太妍又接著問道:“母親,金府真有王琴此人?”
                        “王琴的確是府上的護衛,是三個月前擔任起了護衛一職。太妍何出此言?”
                        金太妍心中一沉,冷冷開口:“太妍猜測,這王琴是偽名,所以季舒墨敢當眾發下毒誓說不認識王琴。太妍更是懷疑她背後另有其人,所以希望母親勿要將她壓入衙門,先假意饒她一命。放她出金府後,再派人跟蹤,或許會有新的線索。”
                        金太妍沉著冷靜、條條不紊的分析,讓金玉容瞠目結舌,好半響才疑惑地問:“太妍,既然你如此不信季舒墨,認為她別有用心,為何還要娶她?不如找個理由休了她吧。”
                        “娘親,季舒墨在外聲名遠播,而孩兒聲名狼藉,遭人唾棄。若是將她隨意休棄,如何堵得住悠悠眾口?她們一定認為是我見異思遷、始亂終棄,到時候不但我和金家會背負駡名,甚至會連累到無辜的美英。”
                        重生後,金太妍時常認為,為何上天要將她重生到大婚之日,讓她面臨娶不娶季舒墨的兩難境地。若是能穿越到更早的時候,老祖宗還在的話,她就能救下她。三年前的話,還能救下黃清璿……若是……從一開始就沒遇到季舒墨……
                        但金太妍同樣明白,若是不重生此處,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內心。前世不喜愛黃美英的她根本不知道黃家發生的事,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拒絕黃美英,和她劃清界限,甚至於因為她不與季舒墨大婚,黃美英可能根本不會找上自己。
                        如今,金家尚在,美英陪在身邊,她已然滿足了。
                        “娘親,美英是我的正妻。待我休離了季舒墨,必十裡紅妝迎娶她過門,以彌補這些年來對她的虧欠。”


                        143楼2017-05-09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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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太妍輕輕地開口,語氣卻是十足的肯定和認真:“這次,太妍不會再一錯再錯了。”
                          這樣認真嚴肅的金太妍是金玉容從未見過的,原以為金太妍誰都不喜,所以遲遲不肯給出玉佩,現在看來她愛護黃美英遠遠超過了季舒墨。不但為了她棄考回府,她竟為了怕自己和季舒墨的事牽扯到黃美英,所以遲遲不敢舉行大禮迎娶她過門。
                          不是不喜,而是太過喜歡,所以無法忍受她遭受眾人的指指點點,怕她被自己連累,壞了名聲。
                          而一旦迎娶,必是最好最盛大的婚禮。
                          只是,太妍對季舒墨的喜惡,實在是轉變得太快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讓她徹底放棄了對季舒墨的癡愛,從而喜歡上了黃美英?甚至於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紈絝,反而努力學習了起來……?
                          “這些年的虧欠?”金玉容狐疑地問,“上次,你不是說只和她見了兩次面嗎?怎麼短短一個月,就對她這麼喜歡了?”
                          有季舒墨和柳氏這兩位前車之鑒,金玉容不免有些疑慮,黃美英會不會抱著同樣不軌的目的接近著金太妍。短短一個月就能讓癡愛季舒墨三年的金太妍移情別戀,這手段並不是常人能擁有的。可看黃美英在府中的表現,又覺得她是個沒心機又善良的孩子。
                          所以,金玉容實在是想不明白,甚至於對金太妍的轉變有些憂心了起來。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金太妍尷尬地笑笑:“是我說謊了,我們以前就見過,是我負了她……”
                          深吸了幾口氣,金太妍努力地平復著自己在回憶起前世時,湧起的悲痛和恨意。可在想到金家滅亡時,唯有黃美英一人願與自己同生共死,淚瞬間落了下來。
                          以為金太妍說的是自己曾經甩了黃美英的桃花債,金玉容拍拍她的肩,安慰道:“過去就過去了,別再多想給自己壓力了。若覺得心中有愧,日後就對她好一點吧……”
                          “嗯。”金太妍輕聲地補充,“孩兒這裡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美英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正珺的身份安排。梅園的人手太少,美英養傷的這段日子,還請母親多派些人照顧她。補品藥材等一切開銷,都請從我的月例中扣去。”
                          “好,我會安排的。”
                          此後,金太妍與金玉容探討起了如何跟蹤王琴,引出幕後黑手的計畫,一談便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直到臨走前,金太妍仍不忘鄭重其事地強調:“母親,美英是我的正妻,還請您和祖母多多照顧點她。若是日後再發生此類事件,請以保護她為前提,展開調查。”
                          告別了金玉容,金太妍煮了一小碗小米粥端去了梅園。
                          在得知金太妍能重新參加會試後,黃美英比誰都高興,畢竟這一整個月,金太妍努力學習的身姿時時刻刻印在她心中,她寧願自己多挨幾道板子,也不希望自己害金太妍放棄了金榜題名的好機會。
                          這樣,她會因此愧疚一輩子……
                          “妻主,這次你一定不要再棄考了!”黃美英鼓著臉,認真地說,“哪怕有什麼事,你也要考完再回來!不可辜負家主和太珺對你的期望!否則美英要內疚死的!”
                          金太妍輕笑了一聲。舀了一勺小米粥遞了過去,神色溫和地說:“好好好,乖,吃粥。”
                          “我……自己來……妻主,你去用晚膳吧,不用照顧我了……”
                          現在,黃美英的力氣恢復了不少。怕自己越來越依賴金太妍,她急匆匆地接過碗,沒讓金太妍再喂自己。
                          原以為金太妍會去享用大魚大肉,誰知竟坐在自己的身邊,一起喝起了清湯寡水。
                          黃美英端著暖暖的粥碗傻兮兮地望著金太妍,在金太妍狐疑地望來時,她連忙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雖是清淡到完全無味的薄粥,她卻覺得唇齒之間滿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美英,這粥是不是太淡了?”
                          “不,很甜。”胸口湧起陣陣甜意,黃美英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特別好喝。”
                          由於第二場考卷由禮部尚書重新出題,金太妍不再有前世得知大部分考題的優勢。
                          這一次考試,她需要用自己的真正的實力去拼搏!
                          所以晚膳過後,金太妍待在黃美英的房中,專心地看起了書本。房間裡異常的安靜,只有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但每過一個半時辰,她都會很準時地放下書本,為黃美英擦身換藥。
                          待陪到亥時,見黃美英水汪汪著眸子看著自己,根本沒有睡下,金太妍心想著燭火太亮,連忙吹滅燭火,走到了床邊。摸了摸黃美英柔順的長髮,她輕聲哄道:“睡吧,我陪著你。”
                          由於受傷,黃美英睡覺只能趴著或者側著,這讓她十分的不習慣。她扭著頭,小聲開口:“妻主回去吧……我沒事……等會讓小賢陪我就好了。”


                          144楼2017-05-09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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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金太妍願意陪著自己,讓黃美英十分雀躍,但她更希望金太妍回書房認真複習,別為了她耽誤了學業。
                            “小賢毛手毛腳的,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麼照顧你。”
                            自從發生了栽贓陷害這齣戲後,金太妍深刻地意識到了梅園的人少和淒涼。柳氏院落的僕役大部分被調來了梅園,但畢竟曾經是柳氏的人,金太妍特別地不放心,哪敢讓其他人假手。
                            而且馮玉說,前七日的養傷特別的重要。黃美英在下午站了兩個時辰,身體又虛弱,若是感染了風寒,晚上發起了燒,那可就糟糕了。所以這一晚,必須要有人好好陪著,精心地照料。
                            “今晚,我就趴在床頭歇息,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
                            一個時辰過去了,清淺的呼吸聲在房中輕輕響起。黃美英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的身子剛一動,身旁的人便是一驚,有些急急地問:“美英?”
                            月光下,金太妍的神色極其疲憊。昨日一夜未眠的她,眼底有著淺淺的青色,看的黃美英的心一陣陣地酸疼著。
                            意識到金太妍真準備在床邊坐上一宿,她低啞著聲音開口:“妻主……”
                            金太妍俯下身,關心地問:“是要喝水嗎?還是要如廁?”
                            臉上微微一紅,黃美英挪著身子朝著床牆挪了挪。她拍了拍特意為金太妍留出來的半個床鋪,在金太妍疑惑的目光望來時,立刻低垂下微紅的臉,輕聲地開口:“趴著會累的,對身體不好。不如上床……一起睡吧……”
                            她的聲音很小,帶著輕輕的顫抖,卻又有著難以察覺的小小期待。
                            怕自己糟糕的睡姿壓壞了黃美英,金太妍擺手:“不累不累,我在床邊守著就好。”
                            黃美英立即揚起腦袋望向了金太妍,璀璨的眸子裡盈滿水光。
                            這樣水盈盈的目光看得金太妍一陣心虛,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正默默反思自己哪裡說錯話時,只見剛才還神采飛揚的女子立刻失落地垂下了頭,有些懨懨地扭過了身子,背向了自己。
                            金太妍的心一窒。
                            “美英,美英?”
                            見黃美英扭捏著不理自己,金太妍只好微紅著臉脫掉了外袍,在黃美英的身側躺下。她小聲解釋道:“我不是嫌棄你,是睡相有些差…怕碰到你的傷了…”
                            “好了,別生氣了……牆角冷,別縮在那裡……”金太妍伸出手,輕輕將窩在被子中的黃美英往自己懷裡攬去。
                            黃美英身子驀地一僵。
                            但很快,她忽然轉身,將整個腦袋埋到金太妍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環住了金太妍的腰。
                            溫暖的懷抱瞬間安撫了她渾身的痛意,這一刻,黃美英渾身都放鬆了起來,有些撒嬌地輕蹭著金太妍的胸口。
                            這樣溫暖的懷抱根本不捨得放手……好想在妻主懷裡睡啊!
                            被黃美英猛地撲倒在身下,金太妍一怔,連忙小心地摟住了她的纖腰,誰知入手處竟是一大片細膩的肌膚,而自己的胸口還有個腦袋拼命的蹭著。
                            金太妍呼吸一窒,連忙默默地將黃美英淩亂的衣衫攏好,誰知手剛一動,黃美英的聲音就在她胸口處緩緩地響起:“妻主,抱我睡一晚,一晚也好……我想抱抱你……”
                            她身上輕輕淺淺的藥香味一陣一陣地飄入鼻尖,明明是她曾經最厭惡的氣味,卻莫名地讓金太妍貪戀了起來。


                            145楼2017-05-0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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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亂想,金太妍心裡的弦立刻繃得緊緊的,只覺得此刻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膚,讓她產生了一種難忍的眩目,以至於她的手也不知道該擺放在何處了。
                              伏在金太妍的胸前,聽著她淩亂的心跳聲,黃美英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妻主的心跳得這麼快,肯定是想做壞事!”
                              “沒有……”金太妍心虛地說著,但鼻尖下竄動的藥香味,以及懷裡柔軟的觸感,讓她原本還清醒的大腦瞬間罷工了起來,空白得擠不出一個字,甚至於重生後一向禁欲的心尖竟然毫無理由得開始加快了節奏,就連呼吸都慌張地急促了起來。
                              “美英……你抱我太緊,我睡不著……”
                              懷裡的人不滿地扭動的身子,讓原本就蠢蠢欲動的金太妍更加汗流浹背了起來。腦海裡不斷地迴響著馮玉的囑咐,她努力措辭了一番,開口道:“這樣抱著不易養傷……我要是睡著了容易弄傷你……美英,你還是……”
                              她將黃美英從懷裡微微推開了一些,卻見她呼吸平緩,已經窩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
                              不知做著什麼美夢,她纖長卷翹的眼睫下,一雙漂亮的眼睛高興地彎起,精緻的睡容恬靜而甜美,微微嘟起的唇仿佛在討吻,讓金太妍原本就顫動的心弦,再度引起了一陣悸動。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碰了碰黃美英的唇,很輕,很淺,卻是帶著滿滿的溫柔。
                              “美英...”
                              清晨,陽光透過窗櫺暖暖地灑入了房中,照亮了整個溫馨的臥房。
                              黃美英是在一陣暖意融融中緩緩蘇醒了過來。一睜眼,她竟見金太妍的睡顏近在咫尺,左臂輕輕地攬著她的腰,右手則輕撫著她的背部。兩人衣衫淩亂,溫熱的呼吸相貼,竟連雙腿都纏繞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自己邀請金太妍上床以及在她懷裡撒嬌的情景,黃美英的臉順勢燒了起來。
                              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膽太厚臉皮了!
                              但很快,她又因為金太妍未拒絕自己,在心底竊喜,默默朝著金太妍靠去。
                              她側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金太妍的睡顏。
                              往日的金太妍總是將一頭青絲高高束起,如今,滿頭潑墨的長髮淩亂地垂在枕邊,更有幾縷柔軟的髮絲落在的頸間。她伸手小心地摸著,纏繞著金太妍柔軟的發梢,心裡有種濃濃的滿足感……
                              待摸夠後,黃美英的目光又悄悄地往金太妍的臉上瞥去。
                              漂亮的柳眉,輕閉的雙眸,高挺的鼻子,柔軟的唇……
                              她這是第一次,黃美英能毫無忌憚地注視著金太妍。她臉上的笑更是甜蜜了幾分,甚至再度大膽地伸出賊手,小心翼翼地撫著金太妍的面容。
                              往日妻主冷峻的容顏,沒想到在睡時竟是這般恬靜美好,泛著暖暖的柔和。
                              正在發花癡時,金太妍忽然睜開了眼。黃美英一驚,連忙縮回手,乖順地閉上了眼。
                              金太妍迷迷糊糊地醒來,見黃美英還在自己懷裡熟睡著,連忙鬆開了自己纏繞著黃美英的雙腿,將不知是誰踢飛的被子從地上拽起,又抱著她睡了一段時間。
                              她的睡相並不是很好,睡著睡著,腦袋再度往黃美英蹭去,雙腿又厚顏無恥地纏繞了過去。
                              黃美英的心怦怦跳著,完全睡不著。而她一動,金太妍就得寸進尺地緊抱著自己,一副死皮賴臉不肯放的架勢。
                              雖然被自己妻主吃豆腐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好熱啊……
                              黃美英認為,自己要窒息了……
                              在黃美英忍受各種煎熬時,金太妍總算在一個時辰後睡滿足了。此刻的她簡直是精神飽滿,渾身舒暢!
                              誰知一睜眼,竟見自己抱著黃美英,而手則放在人家的一邊的柔軟上,金太妍微微一愣,連忙驚慌失措地松了開來。
                              黃美英靜靜地望著金太妍,不言不語,臉頰詭異地炙熱著。而兩人衣衫淩亂,被子和床單上印著斑斑紅點。怎麼看怎麼詭異……
                              金太妍一瞬間懵了,心想著自己莫不是在睡覺時獸性大發了吧!
                              但轉眼一想,不對啊,那紅印是美英的葵水……
                              應該是昨天自己睡相太差了,估計嚇壞了美英!
                              這樣想著,金太妍連忙討好地湊上去,伸手摸了摸黃美英的額頭。誰知入手處竟是滾燙的溫度和滿頭的汗水,她微微一驚,急道:“美英,你額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很快她又發現,黃美英渾身香汗淋漓,白皙的膚色竟泛著一層嫣紅之色。她連忙一拍腦袋,懊惱地說:“都怪我昨晚睡得那麼死,連你發燒了都沒發現。美英,我現在就去找允兒,讓她幫你看看!”
                              黃美英還未開口,金太妍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拽著允兒又迅速地奔了回來。


                              146楼2017-05-0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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