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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水柔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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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都城安郇,皇宫里,赵孟祁脸色脸色黑紫,躺在病榻上,看样子已经病入膏肓了,身旁一位身披甲胄的老者见状急急运功,将那毒气逼下去。
“太师,眼看赵相国就要不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几天几夜没合眼的魏国公坐在一旁,对着那位老者说道。
“天地五毒乃是九天至毒,老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唉.....”魏国公叹息一声,道:“本以为赵相国来了,我水柔便是复兴有望了,不成想竟是这般局面,那个挨千刀的,刺杀谁不好?哪怕是刺杀寡人呢!”
太师也跟着叹息一声,说道:“君上,如今赵相国修为太弱,这毒力已是进入五脏了,若是再不想个办法,恐怕......”太师欲言又止。
魏国公何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叹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对了,若是让他现在醒来,他还能坚持几日?”
太师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魏国公急忙对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一个人急忙推门而入,卑躬屈膝道:“老奴在!”
“快,宣御医!”魏国公说道。
宫人急忙闪身出去,过了半刻,御医传至,向魏国公叩道:“微臣叩见君上!叩见太师!”
魏国公示意他起来,问道:“若是让相国现在醒来,他能坚持多久?”
此前,赵相国的病他已是诊治过了,这次魏国公宣他,他本是极为为难的,但是没想到魏国公竟是这个意思,思量片刻,有些支吾的说道:“熬不过三日。”
“三日...”魏国公口中重复一句,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御医知道君上心情不好,转身退出。
“唉,太师啊。”魏国公叹息一声说道:“本以为赵相国乃是天助我水柔之人,不成想却出了这档子事,唉,事到如今,寡人也别无他法了。”
“君上。”太师急忙说道:“君上要三思啊,赵相国现在昏迷,毒素蔓延的慢,老臣还能控制,可赵相国一旦醒来,老臣也无能为力了。”
魏国公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叹道:“唉,寡人又何尝不知呢?可是寡人该做的都做了,就连太子也亲自去寻访名医了,可是又有何用呢?这都是寡人的错,寡人该呀!明知道赵相国修为不高,竟是不多派高手护卫,不成想竟是有人潜入相国府行凶,真是.....”
说着,魏国公又是一声长叹。
一阵沉默过后,太师起身说道:“嗯,老臣明白。”
说着,他起身出去,魏国公呆愣的坐有一时,也起身出去。
魏国公出门之时,太师正在和御医交代些什么,见君上出来,两人刚要行礼,魏国公挥手制住,说道:“李太医啊,寡人要你去将赵相国救醒,若是他有什么要交代的,就出来告诉寡人。”
御医说道:“微臣明白。”太师又补了一句:“记住,别告诉相国他的情况,我和君上在此休息片刻,去吧。”
御医急忙闪身进去救治,魏国公和太师就坐在门口,他们本身都是帝境巅峰境界的高手,别说几天几夜不睡觉,就算是几个月不合眼,也不会很累,但是这些日子操心费神,再加上国事繁重,绕是他帝境高手,也是心神具疲。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小心推门出来,对魏国公说道:“君上,赵相国已经醒了,他说想要求见君上您呢!”
魏国公一听醒了,也来不及理御医,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果见赵孟祁靠在枕头上,眼睛已经睁开,但是脸色还是极为难看,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看样子极为痛苦。
一见魏国公进来,赵孟祁赶紧说道:“君上!”说着,想要起身,但是却毫无力气。
魏国公急忙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说道:“赵爱卿不必多礼,你且好好休息,过几日病就好了。”
听到这话,赵孟祁竟是呵呵笑了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君上不必安稳微臣了,微臣的病,自己清楚。”
一阵沉默过后,见魏国公没有说话,赵孟祁试探道:“君上,微臣只怕是没几天活头了吧?”
一阵更长的沉默过后,魏国公还是不语,赵孟祁的声音再度响起:“君上,微臣刚刚入朝,本想展示宏图抱负,为君上拿下这九天,没想到....呵呵...呵呵...”
声音中满是感慨,身体的剧痛使他的神经时刻保持着清醒,声音有些沙哑,魏国公的眼中已是噙着泪水。
沉默过后,赵孟祁说道:“君上,如今水柔南方已定,北边澧州是水柔北部重镇,守住澧州,外可抵御凌畦武卫,内可安定水柔民心,绝对不能丢,眼下凌畦武卫尚且可以缓一缓,东边妖海易守难攻,但还剩下西边的驻云,这个一定要严加防范,尤其是那个冷月寒为人狂妄自大,但又心思缜密,他想要做点什么,那可是不择手段的啊,君上您需要....”
“不!爱卿,你是寡人的臣子,更是水柔的希望,寡人不能让你死,太子已经去为你寻找良医了,这些事都要相国亲自去督促啊。”还不等赵孟祁说完,魏国公就已是打断了他。
“赵相国,是寡人无能啊....偌大的水柔,竟是寻不出个救治相国的方子....”说到伤心懊悔之处,魏国公的泪水也是流了出来,相处不过一月之久,但是魏国公深知赵孟祁的才能之贤,单凭他力挽水柔败局,就是大功一件。
见魏国公是真的伤心,赵孟祁也明白自己恐怕没几天了,只得叹息一声,低语道:“本以为君上圣明,我赵某人可以施展一番抱负,不成想....唉.....”又是一声长叹。
赵孟祁本就身中剧毒,现在情绪一激动,眼前竟是一黑,一股眩晕袭来,加上身上剧痛,顿觉痛苦难忍,口中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竟是昏了过去。
魏国公见状,顿时也吓了一跳,急忙叫道:“爱卿!爱卿!”门外太师听到喊声,也疾步走了进来,见赵孟祁昏迷,急忙喊道:“御医!御医!”
由于赵孟祁需要静养,再加上魏国公和太师经常在此守候,所以此地的宫女宦官都已经撤去了,连两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也都取消了,小事直接与殿下太尉等权臣商量,大事再来面见君上。
所以这时候魏国公和太师才是亲自喊叫起来,而这几日御医也不敢走远,吃住都在这里,听到喊声,丝毫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快步进入,见魏国公心急,也来不及行礼,直接将手搭在赵孟祁的手腕上,微眯双眼,稍过片刻,起身拜道:
“君上,赵相国他毒气已经侵入肝脏,全身修为也都快散尽了,生机流失的厉害,恐怕........”
御医欲言又止,唯恐惹恼了魏国公,但是赵孟祁的病情他也不敢扯谎,只能这样暗示,意思是赵孟祁已经快不行了,恐怕就这几天了,君上您为他准备后事吧。
魏国公何尝不知道御医的意思,也不想怪他了,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御医退下,太师刚要说话,魏国公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魏国公看了一眼还未醒来的赵孟祁,轻叹一声,捋了捋已经斑白的胡须,坐在他床前,又是叹息一声。
“老太师啊,不知道你信不信天命,反正寡人是信的,先帝临终之前,将寡人叫到床前,说他梦到了在皇城外东边有一棵老树,说树下有个树洞,里面有兴国之宝,叫寡人去寻来。寡人去了,也的确按先帝所说找到了那棵树,可是树下的那个树洞里却是只有一粒丹药,被装在一个金色的木盒里。”
说到此处,魏国公竟是笑了两声,接着又说道:“寡人当时甚是欣喜,以为这就是救活先帝的丹药,正欲回宫将之给先帝服下,当时我救父心切,跳上车就叫人赶马,不想那马竟是死活都不肯走,驭手连抽几十鞭子,那马背上都抽出来鲜血,但是那马却还是是不走,寡人无奈,只得下车动用修为回宫。”
说着,魏国公颇有感慨的说道:“说来也巧,就在此时,一位白眉老者从林中缓缓走来,走到寡人车前,轻轻叹息一声,似是无心,又似是对寡人在叹息,然后他竟是不说一句话就走了,也怪我倨傲,竟是对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去将那老者拦下,直接喝问他是何人,为何不拜太子殿下。”
“寡人记得那老者连头都没回,只是说了一句‘老朽寒溟子,至于太子殿下,别说今日不拜,就算明日,老朽也不拜!””
“说完,他竟是就这么走了,说来也真是奇了,若是一般人敢这么说话,纵然是老人家也要治他个不敬之罪,但是寡人当时竟是如同傻了一般,半天未说一句话,不知过有多久,四匹马齐声长啸,寡人这才回过神来,那马也是恢复正常了。”
“不过等寡人回去的时候,内臣告诉寡人,先帝已经崩天三日了,寡人当时甚是震惊,因为寡人此行连三个时辰都不到,怎么可能过去了三日?”
“寡人随即便是想到了那老者,想到自己竟是这么迷糊的待了三日浑然不觉,对那老者愤怒之余更多的是畏惧。本想使人去捉拿他,毕竟是他施下法术,耽误了就先帝的时机,但是想到那老者的实力,只怕倾尽水柔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
“寡人只得下诏寻他,但是这么多年竟是杳无音讯,可是就在赵相国来此的第一日,那老者竟是托梦于寡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老者面容依旧,只见他凌空浮在一处湖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寡人,依旧是不说一句话,当是寡人很害怕,怕他会对寡人不利,随即大喝一声,想要逃跑,没想到就这么醒了,可是这场噩梦并没有结束,寡人一睁眼竟是看到了那个金色的木盒,就那么静静地放在寡人的几案上。
“呵呵,你可知道寡人当时的害怕,寡人清楚的记得那个金色木盒随先帝一起下葬了,不成想时隔百年,这竟是出现在寡人的几案上,那几天寡人夜夜不宁,日日难安,那金色木盒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不过现在看来,那丹药应该那老者为赵相国准备的。””
想到此处,魏国公击了击掌,内臣驱进,像是得到了旨意,将那金色木盒捧在手中,走到魏国公面前,下跪将木盒打开并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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