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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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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5-14 07:04回复
    皇城东|文昌宫:http://tieba.baidu.com/p/3891237314
    【与教满语的夫子大吵了一架。起因在前一日的罚抄,最末一页,字迹潦草,那些怠慢的比划一个个成了小油滴子,往他心头怒火上浇,于是那亢直的老儿仗着背后阿玛的威势,狠数落起人来,又不知从哪儿学来了激将,捎带着夸上关山几句——自然也冒了火气,当下顶撞起来,最后是他拂袖而去,临门口剐过来一个阴鸷的眼色,宣示着这事儿没完。】
    【不理那胁迫,也不肯将抄写重新誊过,趁尚无人登门兴师问罪,遛出府来。顺着人流,钻进胡同里,再逆着香火气,跨进庙门来,进殿一抬眼,正见端坐的泥偶怒目长须,如夫子的孪生兄弟,叹一口气,扭头就走。】


    2楼2017-05-14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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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此行文昌是为还愿,还是另有所求。只记得豫王薨后,多日积郁难眠,今朝梦醒,却只一念来此。】
      【梓潼文昌宫,烟火鼎盛,素来无缺。可我又素日不信神佛,今日之行,不知是讽己还是一场虚妄。迈过前槛,只见小儿直撞,一把擒他在手,讶谓】伯肃?
      【在与惠王虚与委蛇的那段年月,我常见他于后院玩闹习字。如今两厢离析,却不想再见面他已是这般大了。今日逢我休沐,却并非咸安宫下学的休日。一顿,又询道】
      你如何不在咸安宫?


      3楼2017-05-1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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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着一股从神像胡子烧起来的火气,走得很快,然未出殿门,便遇罗汉,被人一把捉住,一抬头,面上愠怒消散,讶然脱口。】
        十五叔!
        【记得小时候,眼前的王叔与阿玛相交甚密,是王府常客,院中松柏应也识得他,近年来,则不见他登门了,不明个中缘由,也不曾深想,只先仍很亲近地一笑。而后本应编造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却又在某根反骨的教唆下,直看向他,无畏且无谓。】
        把夫子气跑了,趁他还没找着人告状,出来遛遛。
        @爱新觉罗道先


        4楼2017-05-1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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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肃算我瞧着大的,打小便是个知礼守孝的孩子,怎如今连咸安宫的宗学都敢逃,夫子都不惧悖逆。看来惠王心性之变,连他的教养都顾不上了。眉壑深锁,便是驳斥】
          翅膀硬了?连圣贤书都不读了?
          【终究不是自家小子,遑论我与惠王如今隔着道鸿沟,他再是不肖,也不该我来越俎代庖。声儿一软,再询】缘何气夫子?因为背不出书,還是被旁人欺负了?


          5楼2017-05-1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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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闹剧后,本应反躬自省,再不济也该晓得避而不谈,不在师长前落下这口实。然而,道理明白,却偏偏在这年纪,总要将荒唐当作性情,鲁莽视为英勇,连旁人的训斥都可经叛逆的野火一熔,重铸成足以自傲的功勋。】
            课业上,是我有不对。
            【到底有所顾忌,待王叔不比对阿玛,先让了一步,治学的事儿,是非对错很分明,并没什么讳言,而后话锋一转,才现出本来的意态来——还是不思悔改。】但气他,是跟他说不到一块儿去,又瞧不惯他仗势欺人,这也算是错吗?
            @爱新觉罗道先


            6楼2017-05-18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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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眼前少年,我尚有着一份愧疚。之于惠王,我可仍作出副物竞天择的筹码博弈之相,瞒骗己身;但之于伯肃,我确是生生夺去了他的玛法,使他骨肉分离。是故他如今这般,便如一击重锤,敲打出我几分良知本善】
              咸安宫的夫子,仗着旁人几句吹捧躬亲,着实狂妄自矜了些。【我望着他桀骜不驯的眉眼,再叙】不然还同你阿玛聊聊,让他在府中请个西席教导。


              7楼2017-05-1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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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并非油盐不进的性子,不过如小儿爱戴高帽,吃软不吃硬。经十五叔顺着一说,虽仍见不逊,嗯地应了一声,面上却反倒多了谦和,声也平。】他请了。
                【阿玛忙于公务是真,然亦不能冤枉他不管不问、疏于教养——这于我简直是可恨的一处:明里挑不出他的错儿,龃龉便全怪我任性糊涂。忽而想起从前的蔺先生,他消失的那一天,还有半篇未讲完,后来再也没续上。再开口有八分自嘲,还有两分真诚的苦恼。】
                打小西席便换得勤,您原先也见过,后来十个里有八个脾气不对付,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爱新觉罗道先


                8楼2017-05-19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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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性良善敦厚,只是未加疏导,又被年少气盛四字冲了头脑,这才有了悖逆之举。何人不曾有过这般岁月,鲜衣怒马,无可厚非。】
                  那不还有剩下两个,允文允武,皆足矣了。
                  【我骤然瞧了周围景致,轻拍肩胛,计上心头】回去同阿玛夫子服个软,大丈夫能屈能伸。至于今日之举,十五叔去寻咸安宫夫子,便道今日是我要带你来此,他自然不敢再多加口舌。


                  9楼2017-05-20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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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合得来些的,但那也是从前了——话未及出口,先听见十五叔的办法,神色一滞,自头一回在东苑忤逆阿玛起,便断不乐意向他服软,至于夫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阿玛是一样的,他们戮力同心,打造成了权威的锁链,对一个低头,便也捎带着向另一个屈膝。】
                    那怎么行?【毕竟许久不见,不能什么事儿都跟十五叔诉苦,何况这事,多少有家丑的意味,顿一顿,再要却他的好意。】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麻烦您?
                    @爱新觉罗道先


                    10楼2017-05-23 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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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中尚存着不服输的倔强,卑躬屈膝纵然美其名曰卧薪尝胆,能屈能伸,但男儿膝下仍有黄金。对着这些长辈,戴着道德仁孝的枷锁,这等花样年纪,如何心服。】
                      伯肃,我且问你。这些夫子皆不合你意,可是为了蔺先生?【一顿,觑其神色,不疾不徐】蔺先生的确是个好西席,只可惜他福薄,染疾去了。逝者已矣,若是为了他,且想想他生前想着你成哪般人物,不要辜负了他。
                      【声一低,搂着小子走了。】


                      11楼2017-05-2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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