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荀】
“文若,你以为如何?”早年的曹操总是习惯或者说喜欢这样询问荀彧。
那时的荀彧总会拱起手,带着那清秀的笑,一一回答。
“曹公,彧以为,公有四胜,绍有四败。”
“曹公,彧以为,当用此计。”
“曹公,彧以为……”
淡淡的香气萦绕着荀令君,许久未散。就仿佛他的话语萦绕在曹操的耳畔,从未散去。
那时的荀令君还是曹操的张子房,为他运筹帷幄,驱虎吞狼,决胜千里。
最后一次,他说:“曹公,彧以为,秉忠贞之城,守谦退之实,君子爱人之德,不宜如此。”
那时的他脸上没有了那笑,只剩下了疏离。亦不再如曾经那般拱手拢袖,而是拂衣而去。
他亦不悦,让他留守寿春。
后来,他得知了他的死讯。
从此,香,散了。世间再无荀令君。
后来的曹操越来越老。有一次,他望着那个越来越像父亲的荀恽,下意识地开口问道:“文若,你以为如何?”
荀恽愣了一下,答到:“丞相,家父已经逝去多年……”
曹操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唉,人老了,记性不好了……”
没有人看到,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一滴浊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