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us的话语不比一节潮腐的髑髅更具吸引,它们在月光下有阴柔的光泽,是“不死剂”的黑处方之一。Severus的黑眼睛在走廊壁灯的光晕下晃着幽幽的光,一闪即逝。“/它/能给我什么?”Severus认为没有必要隐藏了,既然他一直将厌恶和阴郁摆在显眼处,小心地抑制住无知与迂腐。“/他/又能给我什么?”极力控制住说话时声带的振动,那毒蛇的眼睛定是瑰异的宝石“——展现给我看。”
放大的黑瞳抖了抖——Lucius右手中的威胁撤回收拢在身侧,停置在Severus右肩的手五指张开并下滑。校袍的质地在Lucius的掌下是略微粗糙的,他的掌心干燥平稳,指尖的力道压在Severus的肩上。他在/触摸/一个人。五指延展,曲起,压下,能将布料的纹理碾碎似的抚摸和揉捏,如一只白骨蜘蛛爬行在Severus胸口。缓慢地,暧昧地,危险地……‘而我这样战栗就像下一秒它会变成锋利的尖爪插入我的胸膛一般可笑……也许他……就是这样呢。’
目光于Severus与自己的手上来回交换,Lucius每个眼神的转接都是刻意且略带挑衅的,他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时故意偏过头,像要上前靠近的虚假征兆让他的/猎物/又嵌入了斑驳交错的阴影中几分。他的声音,啊,反顾二十余年前Severus还未有低沉的天鹅绒嗓音不是么,所以Lucius不必将气息喷在他耳畔也可以让他神经颤抖,“你一直都知道,不是么。”
没去捉那只手,Severus放任它描绘自己的锁骨,当它轻轻掐着自己的脖子徐徐而上时也没去挣脱。他不想挣脱,为什么要呢,‘我一直都在渴慕、敬畏的魔法与力量,现在我看见它开启一角……’Lucius的四指握着他的后颈,拇指置于耳垂摩挲着,‘我不是他任何一枚愚蠢的戒指,他的手也不会是佩戴我的地方。’
“你可以得到想要的任何事物,Severus。”Lucius抬起右手将左袖拉下,让那个丑陋威慑的印记在Severus的双瞳中映射出扭曲的影子。接着他将手收回,两只同时地。Severus在它们垂落的一瞬迅速捉住一只——被打烙上印记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