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常常和老阿婆一样对着大山发呆。她有时候想着就在这里永远住下吧,反正他生性淡泊,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这儿三里见不到一个人家,若不想让邻居看见你,估计半辈子过去了,邻居依然不知你家几口人;但那人又是那样讲究的一个人,这里没有花雕、没有陈绍、没有红鲤、没有——万花楼……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次,知他去万花楼听曲儿,自己跟他大闹的情景——自己怎的竟这般爱吃醋,竟这般不能容人,他是那样清明的一个人,若自己能少一些固执,少一些倔强,少一些刚烈,他是否便不会做出那样决绝的决定,即便去了襄阳,便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细思极恐,能全怪那个女子么?每每想到此处,她都后悔不迭,真想问问他,是否也曾这样想过?他是否责怪过自己?白玉堂,白玉堂……眼睛开始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