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饶有兴趣地向前凑了下身子,老船夫见此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更深了些。“只是要说的那位娘子可是个异类,老汉胡攀乱比,只怕姑娘动气呢!”“自古女子不是比尤物,便是比祸水,不妖其身,便妖其人,更难听的都有”我淡然一笑,用手指抿好被风吹乱的鬓发。“要细说也不过个俗套子,无非是精妖迷上了哪家年少,赶着与人成了婚姻,只是其情悯人,流转千年,传唱至今。当年那娘子为情游历,泛舟西湖。彷徨无定的倒与姑娘的神气有七八分相似,后与情人相别,寻寻觅觅,凄婉哀绝的样子倒十足像了姑娘呢!”在老船夫混浊沧桑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怜惜,我不自然地笑笑“那男子终究是怕了吧,既然如此,彼此间丢开手,倒也算个善果。”老船夫停了桨,意味深长地笑了“既然喜欢,哪管她是啥子偶,倒不是男子负心,只是个和尚讨厌,说什么世俗不容,坏了旁人的好姻缘。”
“后来呢?”“那男子也做了和尚,不为佛法,却是为了情人修功德,彼此间作了约定,到西湖水干之日,再在断桥相会。”“断桥?”“那是我们杭州的名景,桥名断实际上可没断,姑娘的缘分怕也是如此呢!”我咀嚼着老船工的话,阴霾的心像被烛火一样点亮。“老人家,你行得远路吗?”“行得行得,姑娘可是要回头?”“不,我想去清国...”
画工,我要先去找到自己,再带着自己来找你,在老船夫的唉乃声中山水都绿了。既然人眼中的泪水都流的尽,西湖水干怕也不是渺茫的梦想,你我需要的应该只是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