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么也没看到!”额头乌青的孩子贼笑嘻嘻地推开虚掩的门闸,身子躲在布帘后只露出半边的脑袋,“好你个小子!”润福瞪着眼,下颚向前抬着,故作凶恶地说。丁香转身拿过桌上摆着的药膏,向孩子笑着招手,小涩一溜烟地跑到了丁香跟前立定,乖乖地站着,“霍姑姑说,明天就是他们回部一年一度的盛会,叫我们也去热闹热闹。据说明天的客人里还有个精通药理的大夫,对‘画工’的疗养有好处。”他故意把‘画工’两字哼的娇柔些,没等丁香发作,自己倒先‘扑哧’地笑了起来。丁香笑着咬了咬下唇,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孩子额头上,佯怒道“再使坏就赶你走了啊,叫这儿的野狼叼你到江南去。”小涩抱着脑袋蹲下,一连声地说着“不敢了~”嘟囔着嘴角,耷拉着脑袋,摆出十二分沮丧的样子,丁香忍俊不禁,牵了牵孩子的耳朵,拉他站起,帮他在额角涂上润福用来活血的药膏,温馨的真如亲人一般,润福嘴角的笑意却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去,“是的啊,现在这个女子的确是快乐的,但这种快乐能延续多久呢,十年还是二十年?自己无法使她做妻子,更加没法让她做母亲,从她对小涩的呵护中,能看出她对孩子发自心底的疼爱,她所应该得到的,身为女子最平凡的幸福,自己却连一丁点也办不到。等到老去的那一天,她是否会痛苦,是否会后悔呢?而自己又是否能眼睁睁地看到她走到那一步呢?”本来近在咫尺的笑闹声在片刻间变得遥远,那温柔的影子一点一点地变得模糊。。。。